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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纨绔少爷-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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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大少爷烧房子的事儿当然瞒不过皇上,预料之中的,皇上对他又是一顿劈头盖脸的痛骂。

方铮耷拉着脑袋,屁都不敢放一个,老老实实挨着骂,因为这事儿自己确实干得理亏来着。

皇上大概训斥了小半个时辰,这才余怒未消道:“哼!朕的华朝天下,子民万万千,怎么就出了你这么号人物?居然亲手烧了自己的房子,难怪以前别人都叫你败家子呢……”

方铮见皇上脸色终于稍缓,不由松了一口气,陪笑道:“皇上息怒,这次是失误,微臣不会再犯了。——下次要烧,咱就烧潘尚书家的房子去……”

皇上怒道:“还有下次?下次若再犯,你就等着上法场吧!滚!滚出去!朕看见你就心烦!”

方铮急忙唯唯告退,已经走到门口了,皇上又叫住了他。

“回来!”

狠狠的瞪了方铮一眼,皇上道:“朕都被你气糊涂了。朕问你,影子发展得如何了?”

“回皇上,长势喜人,长势喜人呀!”方铮这会儿不敢再气皇上了,啥好听就说啥。

“何谓‘长势喜人’?你当朕种菜呢?”皇上又有发飙的预兆。

方铮赶紧低头道:“呃,微臣正在积极筹备,这几日已经在城外买下了一块地,打算建好房然后请军士们把它圈起来,以后新招的人手就在那里训练……”

皇上皱眉道:“朕不是让你在各军中去挑选精练之士么?为何现在迟迟未选?”

方铮苦着脸道:“微臣打算过几日就选,不过皇上,微臣有一言,微臣觉得,影子招人手不一定要在军中选人呀,军士当兵久了,身上有种气质,别人稍微观察一下就会露馅儿,然后被人干掉,微臣估计您光抚恤金就得赔死……”

“那你打算在哪选?”

方铮想了想,慎重道:“很多地方,比如民间秘密征集平民,或者行脚的商人,乡间的郎中,书院的学子,甚至……是牢房中的犯人,只需相貌平凡,不引人注目便行。当然,微臣这只是建议,行不行得通,还请皇上定夺。”

皇上沉吟了半晌,微微点头道:“不错,你的话很有道理,影子不是军队,用不着他们上阵厮杀,选军士充入其中委实不妥……”

方铮笑道:“皇上英明,如此一来,各行各业都有咱们影子的密探,影子也就能快速的壮大了。”

顿了顿,方铮接着道:“将来影子发展壮大了,微臣打算按职能,将影子分割成好几部分,大家各司其责,互通往来,这样效率会更高。那个时候,必然会有一些明面上的事务,那时便可以在各军中挑选精练之士充入其中了。”

皇上微笑道:“朕将此事全权交予你,你便要认真办好,不管你从哪里选人,朕都不干涉,但朕要看结果,新招募的人手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派上用场!明白吗?”

方铮急忙躬身领旨。正欲向皇上告退之时,皇上忽然道:“过几日礼部尚书会到你府上,你好好接待一下吧。”

方铮一楞,礼部尚书杨笃清?他来我家干嘛?我跟他不太熟呀……

皇上见他一脸呆楞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傻小子,你就打算跟朕的宓儿一直这样没名没份的相处下去?哼!朕可丢不起这个脸!”

方铮脑子转得快,闻言立马就明白了,皇上这是要把长平嫁给我了呀,所以派礼部尚书上门商量亲事呢。

一阵狂喜充斥在胸间,方铮激动得脸色通红,如饮醇酒般晕晕乎乎,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在不停的闪烁:要成家了,我要成家了,少爷我以后便是一个有家有室的男人了……

皇上见方铮的神色有异,不由吓了一跳:“方铮,……你没事吧?你怎么了?”

方铮使劲摇摇头,忽然仰天长笑三声,皇上正莫名其妙时,方铮出其不意的一把抓住皇上的手,摇了摇,又摇了摇,语气激动,声音哽咽:“皇上,不,岳父大人,岳父大人,……呜呜呜,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皇上或许从未被孩子这样亲密的接触过,不自然的咳了两声,却还是对方铮的亲密动作感到了欣喜,伸出龙爪,慈爱又带着几分僵硬的在方铮肩上拍了拍,温言笑道:“傻小子,还不到十九岁,便已是官居五品,又是忠勇伯,也该成家了。以后千万要待朕的宓儿好,否则朕可得新帐老帐一起算,砍了你的脑袋!”

方铮抹了抹眼泪,抽噎道:“皇上……我就一个问题想问问。”

皇上满脸笑意的看着方铮,眼中饱含欣慰:“你问吧。”

“微臣就想问问,……皇家嫁女,给多少嫁妆呀?”

“……”

第一百四十九章 鼎之轻重

方铮又一次被勃然大怒的皇上赶出了御书房,他已记不清被赶出去多少次了,看来这位准岳父大人不太好打交道啊。

出了宫门,方铮没有回府,而是直接去了城西影子下属们的暂住地。特务机构的筹备工作迫在眉睫,皇上催得甚急,一向惫懒的方大少爷大反常态,生平第一次认真办起事来。他有很多事要与温森和几十号老弟兄们商量,毕竟这种事他没经验,而下属们却是将来影子机构的骨干中坚份子,方铮压根儿没什么官架子,所以他不介意有事儿大家一起商量着办,这样兴许可以查遗补漏,少挨皇上几句骂。

潘尚书府内。

时已入夜,宽敞的书房内点着几盏油灯,豆大的灯光或明或暗的在丝丝微风中摇曳。

潘尚书稳稳的坐在太师椅上,他的腰板如往常一般挺得笔直,神情也如往常般平静,只是两鬓间斑白的华发和脸上橘皮般的皱纹,却显露出这位执掌朝堂数十年,权势熏天的权臣已然老态毕现。再大的权力,再多的金钱,临到老了,能留下什么?终归还是一捧黄土,什么都带不走。

可惜潘尚书看不开,或者说他刻意拒绝去想这个问题,这世间能看透权与利的,能有几人?上至九五至尊,下至山野农樵,谁不是在穷一生之力追逐着这两样东西?

所以尽管潘尚书已近古稀。之年,权势之大,已然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他仍然放不开。人越老就越害怕,他怕失去那种一呼百应的风光,他怕潘家这个偌大的家族在他死了之后衰败没落,不复往日荣耀,他更怕皇上望着他时那冷冷的目光,如同一支冷箭般,洞穿他的心脏……

林青山默默无语的坐在潘尚书。的对面,望着老态龙钟的老大人,心中不知怎的,泛起几分怜悯。真奇怪,朝堂之上一手遮天,对待政敌杀伐果断,文武百官皆要承仰鼻息的吏部尚书,太子太师,他需要怜悯么?

闭着双眼,潘尚书像在打盹儿。似的,半晌,却忽然开口了,声音沙哑干涩:“确定了么?”

林青山恭声道:“确定了,而且此事皇上已交由方铮。去办,如今方铮正在悄然发展。”

潘尚书听到方铮的名字,老脸不由闪过几分懊怒,哼了哼:“那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何德何能受如此深厚之圣眷?”

林青山淡淡的笑了笑,没有回答潘尚书的话。他。只是个幕僚而已,从他科考落第之后潘尚书收容他的第一天起,他便深深的知道自己的身份,幕僚,他可以给老大人提供情报,可以给老大人提出建议,但他没办法回应老大人对皇上的满腹怨气和牢骚。

深深的叹息一。声,潘尚书凄然道:“皇上这是要对付老夫了啊!臣不为君所容,何以立足于朝堂,何以立威于百官?罢了,罢了,老夫辞官去也……”

似是看穿了潘尚书的作态,林青山淡淡笑道:“老大人何出引退之言?且不论老大人乃太子之师,他日太子若登大宝,朝堂之上何人敢与老大人争锋?且说老大人多年来苦心培植的势力,您忍心抛却吗?老大人若引退,您门下遍布华朝的门生故吏倚靠何人去?还请老大人三思啊!”

潘尚书深深看了林青山一眼,又闭上眼,欣慰的笑道:“天下文人士子多矣,唯有青山知我,呵呵。”

林青山急忙躬身道:“门下不才,愿为老大人解忧。”

潘尚书笑道:“青山何以教我?”

林青山眼皮一跳,忙道:“不敢,门下以为,老大人之忧,无非天威难测,为君所不喜,而君所不喜者,一曰党争,二曰老大人权柄过重,但是这两样,却是老大人立足朝堂,号令百官之根本,不可能让出来的。如此一来,老大人与皇上之间的矛盾,已成死局,不可解也。”

潘尚书不置可否,淡笑道:“嗯,继续说,勿需顾虑。”

林青山瞧了瞧潘尚书的脸色,一时却也琢磨不透他是在鼓励自己,还是压根没把自己的话当回事,想了想,林青山还是咬了咬牙,将自己想说的话说了出来,只是声音放低了很多。

“……既然已成解不开的死局,门下以为,那就不必解了。”

潘尚书闻言眼皮一跳,猛然睁开双眼,浑浊的眼中忽然闪过几丝令人惊悚的寒芒,随即又立即消失,重新恢复了浑浊的模样。

淡淡的一笑,潘尚书平静的道:“青山此言何意?”语气中带着几分阴森森的寒意。

潘尚书的反应林青山看在眼里,自己也惊怖不已,脸色变得苍白,额头上沁出了层层冷汗。跟随潘尚书多年,他当然知道潘尚书的为人,今日这话说出来实乃大逆不道,若潘尚书还没有下定决心,或者犹豫不定的话,那么林青山就肯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以潘尚书的性格,自己有了谋逆之心,他便不会留一个祸患在身边牵连到自己。

但是高风险往往也意味着高回报,林青山更明白,若他的话说到潘尚书的心坎上去了,他日大事成后,自己封侯拜相,荣光无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这是一场以生命为赌注的豪赌,赢了,他将很可能高官厚禄,荣归故里,一扫落第之时家乡人对他的嘲笑讥讽的耻辱,继而封妻荫子,成为人人称羡的士族阶层。

输了,他将彻底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任谁都不知道,这位经常出入尚书府的中年男子去了何处。几年之后,他的名字会被人渐渐遗忘,仿佛世上从没出现过这个人。

文人虽弱,但狠起来却比武夫更胜三分。几乎眨眼之间,林青山便咬牙做了决定。

“老大人容禀,门下这番话听来或许大逆不道,但确实是门下的心里话。……皇上年已老迈,却迟迟不将皇位让给太子,这就说明,皇上对太子还不够满意,甚至……皇上有换储之心也未可知……”

林青山抬头看着潘尚书平静的脸色,接着道:“所以,门下以为如今太子殿下的地位,也不是很牢固,而老大人身在高位,权柄过重,不论皇上有无换储之心,肯定是不能再容下老大人的,没有一个皇帝喜欢看见大臣手中抓着天下过半的权力,这对至高无上的皇权是一种挑衅!”

潘尚书闻言橘皮般的老脸终于抽动了几下。

林青山对潘尚书的反应很满意,继续道:“请恕门下直言,无论老大人辞与不辞,皇上都必定不会放过您了。老大人门生故吏遍布天下,这是整个华朝都知道的事,在民间看来,这是老大人德高望重,但在皇上眼里,您的力量和威望已经与皇权分庭抗礼了,试问,皇上怎会容许您辞官离京,逍遥自在的安度晚年?这不是放虎归山么?”

潘尚书终于变了脸色,苍白的脸上表情变幻,害怕,不甘,继而狰狞。在豆大的灯光下,显得恐怖之极。

林青山被吓到了,呐呐不敢再多说一句,但心里却放下了大石。看来,潘尚书被自己说动了。

潘尚书何尝不知这些道理,只是身处高位,多年来早已身不由己,自己对权力的渴望和追逐,门生故吏对他的倚仗,皇帝对他的信任,迫使他不得不一步一步走到了高峰,很多事情他不愿做,不想做,可自然便有人帮他做好,然后归到他头上,久而久之,便形成如今这种骑虎难下的态势。

曾几何时,自己竟然成了皇上心头的一根毒刺?当年君臣和睦,其乐融融的回忆至今还在潘尚书脑海中萦绕,时过境迁,直至今日,自己却要被皇上必欲除之而后快,世事无常,何至于斯!

定了定神,潘尚书忽然问道:“方铮筹办影子机构,太子殿下有何说法?”

林青山恭声道:“门下去见了太子殿下,太子只说了一句话:‘父皇做的任何事,必定有他的道理,孤是全力赞同的。’然后便打发门下回来了。”

潘尚书冷笑了一声,然后望向林青山,沉声道:“你呢?你有何想法?”

林青山毫不犹豫道:“老大人,方铮组建影子机构,这是皇上对您下手的第一步,老大人不可不察啊!”

潘尚书似笑非笑的看着林青山,道:“你跟老夫说了这么多,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

林青山嗫嚅着,呐呐不敢出言,接着,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林青山抬起头来,目光平静的直视着潘尚书的双眼,淡声道:“如今这种局势下,门下以为,既然天威难测,以老大人的能力,莫如……换天吧!”

换天!潘尚书心头大震,脸色剧变,厉声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林青山点了点头,“门下知道,老大人,您还有别的选择吗?如果您愿意引颈就戮,那么门下愿与老大人满门同死!”

谁愿意伸着脖子让人砍?执掌权柄数十年的权臣,习惯了象牙塔顶端的风光,怎么可能甘心被皇上一句话就满门抄斩?

潘尚书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楞楞的盯着书桌上豆大的油灯,久久不发一语。

“老大人,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您该下决定了,将太子扶上龙椅,以后谁还敢与您争长论短?若您对太子殿下也不放心的话,甚至可以……取而代之。”

潘尚书闻言眼皮又是一跳,呼吸忽然变得粗重起来。

林青山的声音放得很低,几不可闻,如薄雾般不可捉摸:“老大人,如诗如画的锦绣江山,不一定非得姓周的,它也可以姓潘。”

潘尚书的老脸不停的抽搐着,浑浊的老眼布满了血丝,放射出贪婪而兴奋的光芒,呼吸粗重得如同牛喘,夹杂着老年人胸腔中沉闷的痰音,如同弥留之际的苟延残喘。

天下共主,九五之位,黄袍披身……潘尚书做过几千几万次这样的美梦了。每次从梦中笑醒,却只能穿戴上大臣的官服,手执笏板,呵欠连天的坐着官轿,来到金銮殿上早朝。向着一位他认为根本没资格没能力坐在龙椅上的皇帝三叩九拜。

为什么坐在上面的不能是我?为什么不能让我来说那句“众爱卿平身”?如果我来做皇帝,必会比他做得更好,国家也绝不会像现在这般内忧外患,疮痍遍地,天下的子民将在我的带领下,丰衣足食,礼教昌盛,国家会在我的手中变得强大繁荣,威震天下,万邦来朝!

潘尚书的眼睛渐渐红得可怕,是的,我有这个能力博一博,天下遍布着我的门生故吏,军中亦有不少忠于我的中高级将领,只要我登高一呼,金銮殿上的那张龙椅离我不再遥远。皇上既已对我动了杀机,此时便只有鱼死网破一途。

为了这个国家,我已经付出了一生的精力和智慧,如今自己老了,皇上却想卸磨杀驴,我怎能甘愿伸出脖子挨那一刀?这座江山,是我撑起来的!为什么不能有我的一份?更何况我的胜算不小,机会,也许就在这一瞬间,把握住了,江山便会改朝换代!

林青山笑了,笑得很开心。潘尚书隐藏在心底的欲望,成功的被他激发了出来,如同井喷一般,不可遏止了。这也意味着,大事若成,他林某人将作为开国第一功臣,封妻荫子,永享圣眷。他林青山,从此以后,不再是那个失败的落第秀才!

潘尚书目光由害怕畏缩,变得犹豫,渐渐的,最后终于坚定起来。

“鼎之轻重,未可问也?”潘尚书的嘴角忽然笑了笑:“鼎之轻重,或可问也!”

叹息了一声,潘尚书悠悠道:“罢了……”

接着潘尚书站起身来,沉吟了片刻,低声道:“欲速则不达,此事当徐徐图之。你去试探一下老夫门下那些官员们的意思,记住,不可走漏半点风声,只能试探,未可明说!此事关系你我身家性命,万不可草率!”

林青山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语气却依然平静的道:“门下省得。”

潘尚书捋须道:“这段日子老夫便去拜访几位军中将领,成与不成,便看天意了……”

林青山忍不住问道:“……老大人,太子那边是否……”

潘尚书笑了笑:“太子殿下既然全力支持他的父皇,那便让他一直支持下去吧,人各有志嘛。”

林青山凛然遵命,正欲转身告辞而去。

“慢着!派人告诉萧怀远,要他仔细盯着太子的一举一动,随时告诉老夫。”

“是。”

林青山退了出去,潘尚书呆呆的坐在书房里,眼睛定定的望着墙上挂的一幅画,那是皇上亲笔所画,画完之后赠送给他的一幅傲竹图。图上青郁挺拔的翠竹,在萧瑟的寒风中傲然屹立,不屈不挠。

潘尚书出神的盯着这幅画,浑浊的老泪盈满双目,接着滚滚而下,口中喃喃道:“竹本无心,何故多生枝节?皇上啊,皇上啊……老臣想做个忠臣啊,是您逼得老臣做不了忠臣啊……”

一阵夜风拂过,桌上的油灯晃了几下,将潘尚书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潘尚书没来由的忽然打了个寒颤……

与此同时,正在西城与影子属下们聊天打屁交流感情的方铮方大少爷,也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莫名其妙看了看天色,方铮抚了抚布满鸡皮疙瘩的双臂,喃喃道:“我操!入秋了,该吃螃蟹了……”

第一百五十章 仁者无敌

潘尚书这头忙着密谋造反,方铮这头却忙着成亲,两边互不干涉。

从城西回来后,方铮便将要成亲的消息告诉了爹娘。方老爷和方夫人高兴得热泪盈眶,想起过几日礼部尚书要亲自登门,与方家二老商量成亲事宜,此事可不能马虎。

于是方老爷下令,全府的下人停下手里的活计,将全部精力放在迎接天子使者上。

礼部尚书来提亲,往大了说,这是朝廷对方家的一种恩宠,往小了说,礼部之首官充当皇家与方家之间的媒人,对方家这个商贾之家来说,亦是天大的荣幸。虽然皇上赐婚方家的正式圣旨还没下来,但这已是百分百确定的事儿了。天子赐婚,多么荣耀的事情呀,在阶级观念根深蒂固的古代,皇族赐婚商贾之家,在华朝的历史上是从未有过的。

所以方府的下人们喜滋滋的忙活了整整一宿,整个方府被彻底的清扫了一遍,然后披红戴绿,按民间的习俗,提前备好花生,红枣,鸡蛋等物,方老爷甚至命人在东院的空地上临时搭了两个戏台,请了京城最有名的戏班子和说书先生暂在方府住下,好吃好喝供着,只等礼部尚书一来,他们便得粉墨登场,好好热闹一番。

下人们为了少爷忙活得大。汗淋漓,方铮却悠闲得跟个没事人似的,想去找自己未来的正妻长平去调情,结果跑到胖子的王府却被告之,长平被接进宫去,禁足了。皇上下令,长平未成亲之前不准再四处乱跑,免得丢了皇家的脸面。

于是怀着失落之情,跟胖子喝得。酩酊大醉后,方铮回了府,一觉醒来,又赶紧忙着安抚小绿。

小绿显得心事重重,望向方铮。的眼神里充满了幽怨,方铮觉得自己特不是人,只好不停的说一些前世的笑话逗她开心,她也只是勉强的笑了笑,看不出有多开心。

“少爷,你成亲以后,公主殿下会不会将小绿赶出这。个院子?”小绿幽幽道。

“她敢!”方铮瞪起了眼睛:“她若敢对你不好,少爷我就。将她休了!不信治不了她!”

小绿紧张得四处张望,纤手按在方铮的嘴上:“少。爷你别瞎说,这话传出去你可就麻烦啦!”

方铮嬉皮笑脸。的抽了抽鼻子,拉住小绿的手,又凑在鼻子前闻了闻:“小绿,你好香呀,来,少爷帮你检查检查,你身上还有哪些地方香……”

小绿俏脸一红,想抽回自己的手,但方铮握得紧紧的,却怎么也收不回来。

“少爷,你成亲后,会不会只喜欢公主殿下,忘了嫣然姐姐……和我?”小绿年纪不大,心仪的少爷要成亲了,只担心少爷以后会不喜欢她了。

方铮捏了捏小绿的鼻子,爱怜的道:“放心吧,少爷不是负心的人,成亲以后咱们还是住在这里,跟以前一样,只是多了一个人住进来而已,嗯,成亲以后,得将嫣然也接进来,大家和和睦睦,快快乐乐生活在一起,跟童话里的故事结局一样……”

小绿高兴的点头:“对对对,就像少爷讲的故事那样,王子和公主最后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大家一起吃,一起玩,一起……”

“一起睡?”方铮朝着小绿挤眉弄眼。

“啊?”小绿的俏脸又一次红了,抬头飞快的白了方铮一眼,低下头去,用细若蚊呐的声音低声道:“……过了门便以夫君为天,夫君说怎样,妻妾又怎敢反对……”

咦?看来跟老婆们大被同眠的事儿大有希望啊!以后把嫣然接进来,再赶紧把凤姐泡了,本少爷跟四个老婆每天睡在一张床上,胡天胡地一番,那种日子该是多么的香艳啊……

方铮憧憬了半天,贼兮兮的笑了。

“小绿,如果少爷再努力给你多找几个姐妹的话……”方铮兴冲冲的问道。

“啪!”又一盏精瓷杯盖在小绿的纤手下化为粉末。

“咳咳……当我没说……”

时已入秋,人们渐渐感觉到了凉意,一扫夏日的炎热,连头顶倾泄下来的阳光都没了以往那般毒辣,变成了令人欣喜的金黄。

方铮身负皇命,不可能每天在家等着礼部尚书上门,所以方铮现在正在视察工地。温森在城外买下了一大块地,按方铮的指示,将其建设成影子的秘密训练基地,如今地已整平,泥工们正在打地基建房。

“方大人,按您的吩咐,属下将其分为好几大块,其中包括训练场,住房,食堂,以及办公区域等等,不知属下这样安排大人可满意?”温森讨好的笑道,旁边还有几位影子的老下属陪同着。

方铮四下张望了一番,笑道:“不错,老温啊,你办事能力很强啊,难怪皇上将你推荐给我,看来你确实是个人才呀。”

温森闻言如饮醇酒,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舒坦开了,赶紧哈腰笑道:“这是皇恩浩荡和大人经常提点栽培的结果,属下不敢居功。”

“你就甭谦虚了,该你的功劳跑不了,不该你得的功劳,咳咳,只要你对本官忠心,本官照样将它抢过来送你……”抢功劳这种事方铮并不觉得无耻。

“……”

“对了,上次不是让你们去盯萧怀远吗?怎么样?查出点眉目来了吗?”方铮忽然想起了这事,萧怀远的身份不查清楚,方铮总觉得心里堵得慌。

方铮一问起这个,温森的脸就垮下来了,脸上带着惭愧和自责:“大人恕罪,属下该死!属下辜负了您的期望……”

方铮有点奇怪,萧怀远这人到底什么来头呀?连影子的精干成员都没能查出他的底细,此人愈发不简单了。

“没关系,没查出来就慢慢查,我不怪你……”方铮拍着温森的肩膀温言安抚道。尽管外行,方铮却也知道,要调查一个人的底细没那么容易的。不过令方铮遗憾的是,上回萧怀远跳河,那小子居然没被淹死,实在令人扼腕叹息……

温森却低着头,似乎想在地上找条缝钻进去:“大人,属下实在该死,弟兄们非但没查出头绪,几次盯梢都被他甩了……属下惭愧啊!”

方铮惊奇的睁大了眼睛:“人都跟丢了?我操!”

这事儿太诡异了,影子机构里都是些什么人?那都是跟踪查探的行家呀,更何况温森以前是他们的头儿,更是高手中的高手,他亲自出马都被萧怀远给甩了,那家伙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温森又羞又愧,脸色红得关公似的,旁边的影子老弟兄们也觉得面上无光,一个个讪讪的摸着鼻子,低着头默不出声。

温森似不安又似辩解道:“……大人容禀,那萧怀远很明显跟咱们一样,是学过跟踪查探之术的,警觉性和隐蔽能力非常高,一旦生人接近,他便很快走开,属下好几次跟上了,他却闪进了一片道路复杂的小巷,不知怎的就不见人影了……”

方铮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你当他是鬼啊?还生人勿近呢,照你的说法,我得找个熟人去跟踪他?”

温森赶紧点头笑道:“大人所言不差……”

方铮怒道:“放屁!都跟他是熟人了,还用得着跟踪他吗?你是猪脑子呀!”

温森羞愧的一笑,躲一边反省去了。

方铮左盘右算,不能够呀!那姓萧的小子怎会如此滑不溜手,抓都抓不住,警惕性如此之高,这事儿还怎么查下去?可不查此人方铮却放不下心,萧怀远的来历太值得怀疑了,打死他都不信,太子府里办差的人会这么闲,一会儿去青楼听人家巫山云雨,一会儿又跑到影子的秘密宅子后溜门撬锁,他做这些事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大人!快看,有只兔子!”温森忽然叫道。

这家伙不是正低头惭愧着吗?怎么还有闲心发现兔子?

温森买下的这块地本是城外的郊区,树林草地颇密,经常有一些野鸡野兔什么的跑出来觅食,方铮举目望去,见一只肥大壮硕的灰色野兔正一边吃草,一边警觉的四处张望,不时还蹦蹦跳跳……

这只野兔的德性跟那萧怀远一样,看着就让人讨厌!

方铮气不打一处来,撸了撸袖子,猫着腰悄悄靠近它。——少爷今儿就把你烤了吃,只当是给自己报仇了。

一旁的温森赶紧拉住他,接着递上一副弓箭,兴奋的悄声道:“大人,射它!射它!”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瞅了眼其他的属下们,见他们都眼巴巴的盯着自己,目光中充满了热切的期待。看得方铮头皮一阵发麻,暗自思忖:今儿这事不好收场啊。

穿越这么久了,方铮也知道,古代对读书人的要求不仅仅是读书那么简单,还要通六艺,即“礼,乐,射,御,书,数”。就是说,除了读书外,还要懂礼仪,会跳舞,会射箭,会赶大车,写字得漂亮,开杂货铺不能给客人找错钱等等,这都是古代人应该具备的最基本的技能——其实古代的男人也挺不容易的。

方铮年纪轻轻便官居五品,而且成了影子们的顶头上司,在属下们想来,这位年轻的大人肯定是有本事的人,有本事的人怎么可能不会射箭呢?所以温森给方铮递上弓箭,其目的也不是存心让方铮出丑,温森认为射箭这种事儿,有本事的方大人肯定十拿九稳,他就擎等着待会儿鼓掌喝彩并且大拍马屁了。

在属下们期待而崇拜的目光注视下,方铮硬着头皮接过弓和箭囊,仔细打量着。

这玩意儿应该不难吧?经常在古装电视剧里看见古代人搭着箭瞄都不瞄就往外射,一射一个准,那位射雕的郭大侠更是夸张,居然还跳起来凌空转体一百八十度反手射雕,如此扯淡的高难度姿势居然也让他蒙中了,由此可见,射箭其实跟小孩子玩过家家似的,简单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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