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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纨绔少爷-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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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平看得又气又笑:“这可真是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这小家伙将来长大了可怎么得了呀!”

方铮不高兴道:“哎哎,会说话吗你?像我有什么不好?年纪轻轻已贵为当朝国公,官至二品。家财万贯,满世界瞅瞅去,像我这样的人,一百万个人里面挑得出一个来么?”

长平呸了一声,嗔道:“自我吹嘘,你还真不害臊,咱们的儿子长大若跟你一个德性,我非气得一头撞死不可!”

直起身子,长平向西厢房看了看,嘟着小嘴道:“月娘她也给你生了个儿子?”

方铮点头笑道:“不错,呵呵,双喜临门,你们都是我方家的功臣啊,你是没见院子外我老爹老娘,乐得跟什么似的……”

长平酸溜溜的道:“月娘的孩子,和我的孩子,谁更英俊?谁更讨喜?”

方铮叹气,女人的小心眼儿真可怕,随时随地都能发作,这个特质并不因做了母亲而消失。

见方铮不说话,长平娇俏的皱了皱鼻子,轻轻点了点孩子胖脸蛋,笑道:“不用说,肯定是咱们的孩子最讨喜,他可是咱方家的嫡长子呢,将来要继承你的爵位和家业的……你瞧瞧,他长得像不像你?”

方铮伏身仔细看了看,说实话,看不出来,小家伙一脸皱巴巴的,鼻子朝天露出俩窟窿眼儿,蜷缩在长平的怀里,像只小老鼠崽儿,很难看出究竟像谁。

正端详着,孩子忽然小嘴一咧,又开始哭了起来,长平急忙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然后掀开一角肚兜儿,开始给他喂奶。

方铮看得两眼发直,很神奇的小家伙,眼睛都没睁开就会吃奶了,奶头一含进嘴里,他的脸上便露出非常安详的神情,貌似在品尝着人间的美味,样子很享受。

“这家伙将来肯定是个青出于蓝的纨绔子弟!”方铮郑重下了结论。

长平却一脸幸福的小模样,微微眯着眼,望着怀里正在吃奶的孩子,宠溺的笑道:“纨绔子弟我也认了,这是咱们的孩子,再说了,咱们只要还活着,这世上谁若敢欺负他,老娘诛他九族!”

方铮摸了摸鼻子,这倒也是,这小子来头太大了,他老爹是手握重权的国公兼特务头子,他老娘是当今御妹,堂堂公主之尊,他爷爷是全国首富,他舅舅是皇帝……

这世上敢惹他的人,恐怕真的很少了……

方铮羡慕得眼都红了,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何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轻轻拉过长平的手,方铮很认真的道:“辛苦你了,刚才生他的时候好危险,老实说,你若有个什么好歹,今儿府上不知有多少人这辈子算走到头了……”

长平面有余悸的摇头道:“夫君以后可别再说那么狠心的话了,我的命不要紧,可孩子是方家的香火,不容有失,幸得这孩子命大,不然恐怕被你一个决断就弄没了……”

方铮摇头道:“大人要紧,孩子没落地便不能算人,没了就没了,不是我狠心,丢了谁都跟剜我的心头肉一般,可在我心里,你比孩子重要,真要在两者之间做个选择,我的选择永远是你。”

长平幸福的笑了,眼中涌出两行感动的泪水,擦了擦脸,长平故作轻松的笑道:“到底是当爹的人了,说话都比以前认真多了,可真是难得呀……”

方铮闻言脸一变,盯着长平裸在外面,正给孩子喂奶的酥胸,嘿嘿色笑道:“好老婆,让我也喝两口呗,儿子吃左边,我吃右边,别浪费了……”

长平笑容凝固:“……”

陪了一会儿长平,方铮又马不停蹄的窜进了西厢房。

罗月娘正靠在床头,一脸疼爱的轻轻抚着孩子,整个人散发着圣洁的母性光辉。

见方铮进来,罗月娘展颜笑道:“快看,你儿子笑了……”

方铮凑过去一看,只见小家伙平躺在床内侧,眼没睁开,却没哭没闹,肉乎乎的小手不时放进小嘴里吮吸几下,又咿咿呀呀叫两声,两只小嫩萝卜似的小腿儿强而有力的不时蹬几下,然后又咧开嘴,发出断断续续的嘻笑声,分外惹人爱怜。

仔细一看,小家伙笑得特别不同,小嘴咧开后,左边的嘴角往上微微一扯,笑容很是邪气,隐隐带着几分不羁的匪性,像极了方铮带领土匪们打劫时的模样,颇有几分得意便猖狂的味道。

真欣慰,俩小子都像自己,可惜没继承自己的优点,一些坏毛病倒是像了个十足。

方铮大奇:“刚生下来就会笑?嘿!真邪门儿了嘿……”

罗月娘怒瞪他:“什么邪门?还不是你的种,会笑有什么不好?哭哭啼啼的,哪像个汉子?”

方铮直着眼道:“刚生下来你就以‘汉子’来要求他,太严格了吧?”

罗月娘哼道:“不严格怎么行?等他会走路了,我就开始教他练武,泡药澡,打磨筋骨。”

方铮吓了一跳:“你该不会拿他当未来的将军培养吧?”

罗月娘不屑道:“将军有什么好的,哪有在山上与弟兄们大碗喝酒,大秤分金来得畅快?青龙山下一任的大当家就是他了,当然得要从小练得一身武艺,不然恐怕治不了山上那群王八羔子……”

方铮:“……”

为什么我有一种蛋疼得想哭的冲动?

大喜事,忠国公方铮双喜临门,一日之内几乎同时诞下两位麟儿,打破了方家三代单传,人丁单薄的恶咒。

整个京城的官场和商界都轰动了。

不少官员和城中商贾闻讯后,连夜将礼单送进了方府,一担一担贵重奢华的礼品被人抬进了方府的库房。

胖子更是下了旨,收方铮的两位麟儿为义子,并封老大为奉直大夫,封老二为武略将军,俱赐伯爵,造册于案,这下好,俩刚出生的孩子,眼都没睁开,凭白得了个四品的虚职,正好一文一武,相得益彰。

众大臣无不羡慕方家所得皇恩独宠,深受两代帝王器重,方家百年内的权势将愈发登峰造极。

方老爷人逢喜事,大手一挥,在府内开宴招待送礼的朝中各部官员和商贾。整个方府陷入一片喜气洋洋的热闹气氛中,方铮这位英雄父亲看在那些贵重礼品的份上,当然也免不了出来应酬了一圈,说了一整天的客气话,客人散时,方铮的脸已笑得僵硬麻木了。

卧房内,长平抱着孩子,一脸不屑的瞪着方铮,只见他两眼冒着幽幽的绿光,正一张张的翻看着客人们送来的礼单,不时眉开眼笑,一副守财奴的模样,特别欠揍。

没过一会儿,方铮的脸忽然沉了下来,不满道:“这魏老头够抠门儿的呀,别人都是一担一担的往家里送礼,他倒好,银锁两块,连礼单都没列。嘶——至于穷成这样吗?”

说着他从桌上拈起一块小小银锁,银锁不大,分量很轻,一口气就能吹得它轻飘飘的飞跑。

长平哼道:“魏尚书是朝中有名的清官,一不收贿二不贪财,家里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你还好意思嫌弃人家的礼品,你怎么不多学学他的风骨?”

方铮坏笑道:“你真要我学他?人家魏老头儿人老心不老,见天儿的往青楼妓院里钻,朝廷发给他的俸禄,都被他填到那个无底洞里去了,我要真学他,估计你可能不答应……”

果然,长平眼一瞪,怒道:“你敢!你若再敢在外面招惹勾搭姑娘,我非把你割了,然后送进宫……噗嗤,格格格,送进宫侍侯我皇兄去……哈哈哈……”

方铮脸一黑,最毒妇人心啊,刚生了孩子就想把我阉了,这不是过河拆桥么?

半晌,长平止了笑,正色道:“客人都散了,你是不是该给俩孩子取个名儿了?总不能一直老大老二的叫吧?多难听。”

方铮一楞:“取名?太早了吧?这俩孩子连话都不会说,取了名字他们也听不懂呀……”

长平嗔道:“哪有你这么当爹的?有了个正式的名字,以后大家就多叫叫,久了孩子就听得懂了,非要等他会说话了再取,孩子肯定不习惯的。”

长平说着面色一喜,道:“对,把她们都叫来,今儿就把取名字的事儿给办了。”

说完长平抱着孩子起身,站在门口叫了几声,没过一会儿,住在旁侧厢房的罗月娘,嫣然小绿她们都来了。

长平兴冲冲道:“你是当爹的,名字当然由你来取,快想想,给俩孩子取个什么名字?”

众女一听,急忙点头附和,大家皆一脸兴奋的盯着方铮。

方铮两眼呆呆的望着她们,吭吭哧哧半晌也没想出个好名字来,不由泄气道:“不如你们给我点提示如何?”

众女仿佛早就在等他这句话,闻言兴致勃勃的讨论开了,这个说叫震天,那个说叫凌威,总之取的名字听起来都响亮得紧。

众女当中,数韩亦真最有才名,她偏着头想了想,笑道:“既然皇上封这俩孩子一个奉直大夫,一个武略将军,正好一文一武两个官职,我看老大不如叫‘崇文’,老二叫‘扬武’,俩兄弟官职与名字对应,也是合适的。”

众女一听,都觉得韩亦真的话有道理,不由纷纷点头赞同。

只有方铮拧着眉头默不作声,半晌,他才道:“不行,我觉得还是不够响亮,取名字这事儿不能马虎,孩子将来要用一辈子的,咱们还得再想想才行,不能让孩子长大后落了埋怨……”

长平笑道:“夫君的官儿当得最大,学问肯定也是最好的,那你说取两个什么名字好呢?”

方铮眼珠子转了转,嘿嘿笑道:“是不是不管我取什么样的名字,你们都没意见?”

众女互望一眼,一齐点头道:“夫为妻纲,你说什么咱们都依你便是。”

方铮站起身,负手走到门槛处,仰头望着天上的明月,神色忽然变得说不出的萧瑟落寞,众女看得心头一疼,却不知他为何忽然变得这么沉痛。

良久,方铮长长叹了口气,肃穆沉声道:“这两个孩子,正好出生在我朝即遇外族入侵之时,不可不说,这是天意,也许将来他们身上要扛很重的担子,身负驱逐异族,开疆辟土之重任……”

众女闻言,一齐肃然起敬,没想到平素看似毫无正经,嬉皮笑脸的夫君,心中仍是担忧国事百姓和江山社稷,此时此刻,众女对他又多了一层深深的敬意。

方铮叹息道:“……国有危难,家将焉存?我只希望他们将来长大后,能以报国保民为己任,做出一番留名青史的大事业,如此,我方家也算是无愧两代帝王恩宠了……”

长平忍不住道:“夫君,那该给他们取个什么名字呢?”

方铮深沉的一笑,竖起一根手指道:“我这辈子还没有完成的志向有两个,其一,驱逐异族,此乃第一大业,其二,开疆辟土,此乃第二大业,我便以这两个未完成的志向为他们取名吧,希望孩子们将来长大后,能够继承我的志向,做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干一番轰轰烈烈事业!”

一席话说得众女感动敬佩莫名,原来夫君并非胸无大志,只是时事所碍,无法完成,夫君,……其实也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长平望着方铮的目光满是浓浓的爱意,轻声道:“依夫君之见,该如何取名呢?”

方铮转过身,满是怜爱的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伸出手,轻轻抚了抚孩子们肉肉的小脸,沉默半晌,方铮深沉的道:“老大就取名叫‘大业’吧,驱逐异族的志向,是第一大业,此生我若不能完成,便靠他们了。”

侧过头又看了看老二,方铮继续沉声道:“老二就叫‘二业’吧,驱逐异族之后,剩下的,还要开疆辟土,大大扩充我泱泱中华上国之版图,这是第二大业。此生二愿,尽付于这两个孩子了……”

众女喃喃念着“大业”“二业”,沉吟一番后,纷纷点头赞同。

长平拍手欣喜笑道:“好了,孩子们有名字了,以后就叫大业和二业,希望他们继父亲之志,为社稷为百姓,做出一番大事业来。”

方铮转头欣慰的看着众女喜悦的俏脸,然后满是萧瑟的一叹,叹息声中,似饱含了对国家对民族未来的担忧和期望,忧国忧民之思,尽显脸上。

负手慢慢踱到门外,方铮萧然叹道:“你们聊,我四处走走……国家动荡,兵灾即启,我实不安啊……”

方铮一边说,一边摇头走远。

众女仍在喜滋滋的讨论着孩子的名字,叽叽喳喳说了半晌,都觉得方铮给孩子取的名字意义重大,寓意深远,是个好名字。

半晌,站立一旁的韩亦真却噗嗤一笑,满脸古怪之色。

长平不满道:“你笑什么?这名字取得不好吗?”

韩亦真笑道:“你们都上了夫君的当了……夫君这人,你们还不了解?他什么时候如此大义凛然过?嘻嘻,他取这俩名字,摆明了占人便宜呢……”

“占便宜?”众女大愕,然后将这两个名字反复念了几遍,渐渐捉摸出不对劲的地方了……

长平念明白之后,不由脸色一变,顿时勃然大怒,愤愤的摘下脚上的绣鞋,狠狠朝门外扔去,大叫道:“方大业(爷),方二业(爷),方铮你这混蛋!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你打算拿这俩孩子当嫖客养怎么着?去死吧你!”

第三百六十八章 北伐

“把你取的那俩破名字改了!”长平愤怒的瞪着方铮。俏脸涨得通红,小小的鼻子因愤怒而不停张合。

方铮大奇:“哇!你的鼻孔居然会变大变小耶,演技派,天生的演技派!”

长平气得攥紧了拳头:“少转移话题!把那俩破名字改了!”

方铮仰头望天,一副忧国忧民之状,感慨道:“我生平有两大志向尚未完成,其一……”

“闭嘴!老娘差点被你骗过去!不行,你今儿非得把名字改了!”

“不改,名字取得这么好,干嘛要改呀……”方铮状似悠闲的翻起了白眼。

长平怒道:“你那是给人取的名字吗?大爷,二爷,你当是逛窑子呢?我不管,这俩名字必须得改!”

方铮挑了挑眉梢:“不改!坚决不改!大爷二爷多好呀,以后咱们的孩子见人就高两辈儿,甭管谁见了他,都得恭恭敬敬叫声爷,你说,上哪儿找这么美的事去?孩子将来长大了肯定会对我这个当爹的感激得痛哭流涕……”

“你……你放屁!儿子取了这么个破名儿,将来指不定怎么恨你呢,连带着我这做娘的也跟着落埋怨……”

方铮笑道:“我敢打包票,俩儿子肯定不会埋怨你。这年头有钱的才是大爷呀,搁了我上辈子,欠钱的却变成大爷了,咱们儿子赶上了好时候啊……”

长平呸了一声,道:“那你打算以后怎么叫他?你这当爹的莫非也叫他们大爷,二爷?”

方铮哼道:“我生的儿子,当然不可能这么叫他,就叫老大老二,不但是我,咱家里的人都叫老大老二,不过外人嘛,嘿嘿,都得管他们叫爷,以后别人若问我是谁,哼!我是大爷他爹!我爹更牛了,大爷的大爷……啧啧,这便宜可占大发了……”

“不行!不准叫这破名字!”长平气得俏脸涨得通红。

“就要叫这个!你可别逼我,惹得我火起,我给他们取个名字叫祖宗,再给他们长几辈儿……”

长平楞楞的瞧着方铮得意得不可一世的脸,半晌,忽然坐下,重重的拍着腿,哀叹道:“我这造的什么孽哟!孩子命苦啊,摊上这么一爹……”

方铮拍着她的肩,温声安慰道:“别幽怨了,这都是命呀。你们就认命吧……”

长平:“……”

方铮很兴奋,名字是一个人的招牌,全天下哪个当爹的会有自己这么高妙的创意?以后自己儿子出去,一报名字便在气势上狠狠的压了一头,哪怕将来他们入了朝堂当官儿,满朝文武不论官大官小,都得客客气气先叫一声大爷,二爷,甚至是胖子皇帝坐在龙椅上,问话的时候也得先来一句“下面可是方家大爷?”

一想到如此YY的情节,方铮便止不住的咧开嘴笑了起来。

上辈子见惯了那些有钱大爷们的脸色,今儿开始我就做一辈子大爷他爹,啥仇都报了,爽!

“你刚才说,老夫的两个孙儿叫什么名字?”

方府前厅内,方老爷坐在首座,眉头深深皱起,目光跟刀子似的在方铮身上剜来剐去,神色颇有些不善。

方铮艰难的吞了口口水,偷眼望着斜倚在椅子上,丫鬟们一左一右扶着的长平。长平正在偷偷的笑,笑得有点幸灾乐祸。

死婆娘!不安安分分坐月子,跑来告老子刁状,老子回去非把你扒光了狠狠揍你不可!

狠狠扔过去一个威胁的眼神,方铮马上堆起笑脸,谄媚的笑道:“爹,我给儿子取了两个很有意义的名字,正所谓匈奴未灭,何以家为,驱逐外族的大业,将来必由您的孙儿来完成,所以……”

“哼!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老夫只问你,你给老夫的孙儿取了什么名字?”方老爷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

“这个……”方铮小心翼翼抬眼看了看老爹的脸色,结结巴巴道:“……名字只是一个代号……”

“快说!”

“大业,二业……”老爹王霸之气一散,方铮立马老老实实道。

“嘶——”方老爷闻言两眼圆睁,倒吸了一口凉气。

“爹,您是不是也觉得孩儿取的这俩名字不错?”方铮见老爹呆楞半晌不发一语,急忙谄笑问道。

“呵呵,不错,哈哈,果然不错……”方老爷面皮抽搐几下,仰天长笑几声,方铮闻言大喜,忙欲再夸赞几句老爹眼光不凡,却见方老爷笑了几声后,立马变了脸色,笑脸一收,转而换上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然后反手从椅子背后抽出一根早已备好的木棍,虚晃两下,劈头向方铮打去,口中暴喝道:“孽畜!老夫今日今日非得把你活活打死不可!纳命来!”

方铮吓得脖子一缩,赶忙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双手护住脑袋,抱头鼠窜,口中哇哇大叫道:“爹!您别激动,咱好好讲道理行吗?我又哪里做错了?”

方老爷气得浑身直颤,怒喝道:“你给老夫的孙儿取这么难听的名字,老夫不揍你揍谁!”

方铮挨了好几下,吓得满院子乱窜:“这怎么难听了?孩儿这不是给您长了辈份儿了么,您应该高兴才是……哎呀!”

“哈哈,老夫高兴,老夫高兴得恨不得打死你才好!什么大爷二爷,说出去不怕把人得罪光了,老夫还被你连累名声,你平日里不着调便罢了,现在你还想把这不着调的劲儿使到老夫的孙儿身上,老夫今日断断饶你不得!”

“哎呀!叫大爷总比叫孙子好吧,这名字多喜庆,咱方家赚大了……哎呀!爹,您能不能别使用暴力。影响不好……”

方铮抱着脑袋满院子逃窜,心中悲愤无比,从古至今,位至国公的见得多了,可谁见过被老爹打得抱头鼠窜的国公?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前厅内,方夫人抱着孩子满脸疼惜的逗弄着,不时笑吟吟的看着院子里你追我逃的父子俩,方大业睁大了眼睛看着院子里狼狈逃窜的亲爹,忽然咧开嘴笑了起来,一线晶莹的口水缓缓滴落。而罗月娘怀里的方二业却没笑,肉乎乎的脸蛋忽然一扭,竟似不屑般撇了撇嘴角,仿佛对老爹的逃跑行为颇为不耻。

时间如脱缰的野狗,飞快逝去。(这个比喻真棒!)

不知不觉大半年又过去了,转眼便到了第二年的春天。

这一年很不平常,这是胖子登基后的第一个新年,而且年号也由先皇的建武十三年,换成了宣武元年。

宣武这个年号还是方铮提出来的。

原本大臣们提出改年号为宣仁,可是方铮在朝堂上坚决反对,他认为这一年势必要向突厥用兵,正是展现华朝武力军备的时候,用“宣仁”二字,未免显得不合时宜,而且会教异邦番国以为华朝软弱可欺,于是在方铮的强烈要求下,众大臣又商议了一番,终于都赞同将宣仁改为年号宣武,以示华朝新的统治者将向万邦异国实行强硬的军事外交政策。

事实上华朝这一年来在军事上确实一改平日软弱之态,突然变得强硬起来,而这一年来边境上也颇不平静,早在去年八月份,华朝便向默棘连派出了使者,将方铮的主意告诉了默棘连,请他用拖延或装佯的战术,拼命拖住默啜的进攻。

默棘连对方铮出的主意颇为不耻,可是为了保存实力,而且他也不愿失去华朝这个别有目的的盟友,默棘连终于捏着鼻子照办了。

于是,草原上德高望重的国师,忽然变成一个言而无信,凡事惯使卑鄙手段的无耻之人,跟默啜可汗经常是打一阵,然后放话说要投降,待默啜刚放松了警惕,默棘连却又忽然反悔,挥兵进攻默啜。如此反复几次,每次都气得默啜快发疯了。

默棘连的拖延战术取得了极大的成功,默啜的大军被挡在华朝幽州以北,没有彻底灭掉默棘连,默啜始终无法侵入华朝一步。

在这一年里,朝廷招募将士训练也取得了极大的成效,在冯仇刀这位善于练兵的大将悉心督导下,新招募的士兵终于练成了一只只急待出笼嗜人的老虎,久疲的军容振奋了许多。

华朝户部经过一年时间的筹集调配,筹到了不少粮草,兵器和军械,足够华朝大军打一场大仗。

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朝堂的胖子和大臣们,北伐草原的时机,已经到了。

宣武元年四月,今日将要在金銮殿开大朝会。

寅时,皇宫钟楼的钟声刚刚瞧响,西宫门便缓缓打开,众大臣身着官袍,头戴梁冠,手中各自捧着象牙芴板,按品阶依次走入宫门。

方铮仍是一脸懒洋洋没睡醒的模样,今天的他也穿得很正式,身着胖子特赐的蟒袍,施施然走在群臣的最前列,大臣们望着他的眼神又敬又怕,行走时隐隐离他三四步远。

走在群臣最前列的方铮并没有感到多高兴,相反,看着大臣们望向他的眼神,方铮心中忽然生起几分警觉。

是时候辞官离开了,如今自己权势熏天,尊贵无极,可以算作是位极人臣,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但这绝不是什么好现象,当时自己的权势大到朝中没有任何一个派系能与自己抗衡时,这代表着自己的麻烦也快来了。

没有哪个皇帝愿意金殿中站着像他这样的一个大臣,当皇帝觉得赋予臣子的权力过大,甚至影响到皇帝自己在朝廷和民间的皇威时,这位权势熏天的大臣的末日也即将来临了。

当年在法场被处以凌迟之刑的潘尚书便是一个很好的反面教材。

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又怎样?朝堂之上一手遮天又怎样?到头来仍是被皇帝治得死死的,满门九族尽数屠灭,先皇圣旨一下,潘家上下满门上千条人命同赴黄泉。

这是为什么?因为权力,皇帝觉得臣子的权力太大,大到威胁自己的皇位时,便必须要向权臣下手,从古至今,这是必然的规律。

方铮觉得自己很像当年的潘尚书,手握大权,完全有能力在朝堂上一手遮天,长久下去的话,胖子必然会对自己生了嫌隙,然后这道嫌隙会越变越大,最终走向你死我活的火拼之路。

这是方铮不愿看到的,他不想因为权力之争,而失去胖子这位朋友。

在胖子还没察觉自己的权力有多大时,挥一挥衣袖,潇洒的离开,这是最好的选择,朝堂正如水中莲,可远观而不可亵玩,更不可一脚踏入莲花之下的污泥中,会死人的。

老套的山呼万岁后,胖子满意的看着金殿内恭恭敬敬站着的大臣们。

当了一年多的皇帝,胖子愈发成熟了,处理起朝政也变得越来越老练,他已经完全适应了皇帝这个角色,并慢慢开始享受做皇帝的感觉。

万众之巅,天地一人,天下风云皆为他的一喜一怒而翻涌,这便是皇帝,坐在至高无上的权力巅峰之上,如神灵般俯视着人间的芸芸众生。

“众爱卿,今日朕开大朝会,有件事情要与各位爱卿商议……”胖子徐徐扫视了一圈,目光掠过倚在柱子边打盹儿的方铮,胖子不由闪过几分无奈的笑意。

这家伙,都当爹半年多了,怎么还是这副德性?

群臣皆不言语,只静静的看着胖子。

胖子清了清嗓子,忽然从龙椅上站了起来,神色肃穆,沉声道:“……突厥默啜可汗不服王化多年,并时常掳掠我华朝境内城池和百姓,民众苦不堪言。朕决定,下个月开始,我华朝派兵进入草原,协助国师默棘连,双方合兵,共同讨伐逆贼默啜!”

群臣闻言大哗,尽管已做好了心理准备,然而胖子亲口说出北伐开始,仍是让众臣感到了震惊。

顿了顿,胖子的目光有意无意扫过方铮,笑道:“……所以,今日朕便与各位爱卿商议一下,何人可为北伐主将?”

第三百六十九章 点将

“何人可为北伐主将?”

金銮殿上。胖子这句话问出来,所有大臣都沉默了。

北伐,多么遥远的字眼儿,华朝开国百余年,何曾主动北上征伐过草原?年年被突厥人劫掠,年年被打败,军队一退再退,再坚固的城池,也挡不住突厥人的铁蹄,突厥人如同围猎一般,将华朝的百姓当作牲畜,毫不怜悯的抢走,或屠杀,边境的城池曾留下多少无辜百姓的斑斑血迹,多少父母妻儿子女离散死别,华朝绵长的边境线,一寸河山一寸血,百年来外族的不断入侵,令这个民族变得愈加苦难深重。

终于有朝一日,华朝也能挺起胸膛,抽出了久不出鞘的利剑。主动迎上了侵略者冰冷的刀锋,胖子的这个决定,令满朝文武感到了心情激荡。以前不论大臣们出于何种考虑,或支持或反对与突厥开战,可今日胖子圣旨一下,满朝文武皆无人再出班反对胖子的决定。

华朝受辱太久了,久得大家仿佛已麻木了这种被欺凌的日子,既然皇上做了这个决定,大臣们又怎会再反对?

可是,当胖子询问何人可为北伐主将之后,众臣皆老老实实闭上了嘴,没一个人出声了。

这是一场胜负不可测的战争,每个人都知道其间的凶险,突厥虽然内乱了两年,实力已大不如以前,但是老虎终究是老虎,哪怕它受了伤,它的斗志仍然高昂,不会容许一只兔子去欺负它,这场战争打赢了或许加官晋爵,永载史册,可打输了呢?谁来承担输了的后果?谁敢贸然领兵?

金殿内,所有文臣的目光都投向了右侧站班的武将们。

武将们纷纷咬牙切齿,面色涨得通红,拳头紧紧握住,又松开,几欲出班请缨领兵。可想了想,终究还是忍住没动。

这场战争对华朝来说太重要了,他们不敢冒这个险,个人的生死荣辱倒在其次,若在自己的指挥下输掉了这场战争,华朝境内将无兵可用,突厥的铁骑便能轻易的长驱直入,轻松占领整个天下,武将们愿意为国捐躯,可他们承担不起千古罪人的骂名,他们输不起。

金殿内鸦雀无声,只有殿门柱子处传来依稀的呼噜声,——方大少爷仍在沉睡,他甚至连朝堂上在讨论什么都不知道。

所有大臣都侧目望着他,羡慕得眼睛都红了,瞧瞧人家这气度,泰山压顶了,还这么没心没肺的呼呼大睡,这得多大本事呀。

胖子无奈的叹了口气,环视群臣,沉声道:“各位爱卿可有合适的人选?”

群臣左右望了望。仍是无人开口。

魏承德咳了咳,他是兵部尚书,此时此刻,他必须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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