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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纨绔少爷-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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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孩子一刀剁了。月娘肯定不让,于是俩婆娘在月黑风高之夜,决战紫禁城之巅……哎哟!愁死我了!”

方铮说着说着,想到家里那一堆狗屁倒灶的事儿还不知怎么了结,一时悲从中来,使劲眨了两下眼睛,眼眶很快便泛了红……

泰王见方铮说得真情投入,心下不由有些哭笑不得,你那是一般人羡慕都羡慕不过来的香艳麻烦,亏你还好意思哭!这么多漂亮老婆围着你,你还发愁。那些没钱没权的单身汉们干脆拔刀抹脖子得了……

抬手拍拍方铮的肩,泰王想说两句宽慰的话,却又不知该如何说,严格讲来,这根本是天下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香艳事儿,泰王打心眼儿里鄙视这个得了便宜还故意卖乖的家伙。

泰王适时转移了话题,他实在不想再让方铮得瑟下去了。

“咳,方兄,你这次下江南,差事到底办得如何了?有什么进展吗?”提起这事儿,泰王的表情似乎有点变化。

方铮本来已是愁眉苦脸,泰王又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下仿佛终于惹到了方铮的伤心事,两眼一眨,唏嘘的泪水顺着脸庞流下。

“我命苦哇!我他妈的命比黄连还苦!一个简简单单的贪墨税银案,抓几个杀几个贪官不就没事了吗?现在倒好,拔出萝卜带出泥,又不知从哪里冒出个狗日的幕后黑手,知府抓了七个,却顶不得鸟用!现在进也进不得,退又退不得,光抓了知府这事儿又结不了案,你说说,你说说,我苦不苦?我苦不苦?哎哟!我滴那个命哇,就像那黄连……”

见方铮有当场坐倒在地上撒泼打滚的迹象,泰王急忙制止了他:“咳咳,方兄,方兄!你冷静点儿!凡事总有解决之道,这个……哭泣终归不是男儿之态……”

“呜呜……我是一个脆弱而无助的男人……”方铮犹自嚎啕大哭。

泰王满头黑线:“……”

劝了老大一会儿,方铮终于止住了哭泣,不时的抽噎两下,显得十分伤心。

“方兄,事已至此,可想出什么办法打开这个僵局?”泰王仿佛对这件案子很是关心。

方铮抽噎了两声,道:“办法不是没有,得看运气了。”

泰王瞳孔忽然收缩了一下。然后露出感兴趣的表情,欣然道:“哦?方兄果然高才,这么快便想到办法了?说出来,让我帮你参详一下,集思广益嘛。”

“现在的情势是,抓了七府知府,却只是那幕后之人放在明面上的傀儡和诱饵罢了,幕后之人很狡猾,根本不会露面,所以呢,我只能想个引蛇出洞的法子……”

“什么法子?”

方铮笑了笑:“人都是有欲望的,一般而言,无非是权势和钱财,当然,我是例外,我只好美色……”

“那幕后之人有什么欲望?”明亮的烛光下,泰王的眼神变得有些诡异莫测。

方铮胸有成竹道:“那幕后之人四年来操纵胁迫六府知府帮他贪了两千多万两税银,虽然我不知道他要这么多银子到底想干些什么勾当,但我清楚一点,这家伙肯定很缺钱花……”

“你的意思是,用银子引他出来?可是……哪来的银子呢?寻常一点小数目,他肯定看不上眼的……”

方铮神秘的笑道:“有一笔大数目的银子,大得足够令他动心……妈的!我都忍不住想干一票了……”

“什么名目的银子?”

“长江以北七省的春税,一共四百万两,由官兵押解送往京城国库,昨儿经过苏州时,我把它截下来了……”

“什么?方……方兄,你,你你又劫了一票?劫的居然是朝廷的官税?你你,你不要命了!”泰王大惊失色。

“哎,冷静,冷静!是截,不是劫!此截非彼劫……我只是把这批税银拦下来了,苏州到京城这段路,由我这个钦差大臣负责运送……”

“你的意思是,用这批税银做诱饵,引那幕后之人出来?”

“没错,他不是缺银子吗?我把银子送到他面前,看他吃不吃得下。”

“你打算如何送给他?又如何引他出来?”

“苏州到京城,有两条路走,一是走官道,由冯仇刀的五千龙武军押送,二是走水路,下令调拨十几艘大船,由太湖入长江,最后入秦淮河,这两条路,我打算全部都用上……”

“你的意思,莫非要将这四百万两税银一分为二,水路一半,官道一半?”

方铮神秘的笑道:“不,只有其中一条路有真正的税银,另一条则埋伏官兵的刀枪……”

泰王皱眉道:“你的意思是让他去选?”

方铮点头笑道:“不错,不但如此,我还加重了筹码,我打算请韩家再拿二百万两银子,与税银同行,对外就说是押一批银子送往京城的分号,这么一来,一共有六百万两银子摆在那人眼前,你猜猜,那人会不会激动得口干舌燥?”

泰王眼中飞快闪过一丝复杂,舔了舔干枯的嘴唇,苦笑道:“果然很令人心动……”

方铮笑道:“将心比心,换了我是他,肯定毫不犹豫便动手抢了,幕后之人肯定在图谋不轨,从古至今,图谋不轨者若无庞大的银钱支持,是绝成不了大事的,这六百万两银子,足够养活十万人的军队,采买精铁,打造兵器盾牌和军械,用处大得很,我就不信他不动心,只要他一动心,那就好办了……”

泰王沉吟了一会儿,道:“……你不觉得此计有些不妥吗?”

“有何不妥?”

“我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你在跟那人赌博,其中的偶然性很大啊,万一那幕后之人真的选中了有税银的那条路,把这批银子给劫了,怎么办?”

方铮笑道:“你也看出来了?其实我这条计策不是阴谋,而是堂堂正正的阳谋!说白了,我就是在赌博!”

“啊?你为何如此?这可是六百万两银子啊!若真被人劫了,你怎么向皇上交差?”

方铮叹了口气,道:“泰王哥哥呀,你知道我当了这两年官儿,从一个默默无名的纨绔少爷,变成手握重权的二品大员,其中还为朝廷为皇上立了几份不大不小的功劳,我干的是什么吗?”

泰王迟疑了一下,道:“本事?智慧?”

方铮摇头,忽然嘿嘿一笑:“去他妈的的本事,智慧!其实我什么本事都没有,我干的只有一样东西……”

“是什么?”

“运气!”

“运气?”泰王闻言顿时哭笑不得。

方铮非常笃定的笑道:“不错,我完全靠的是运气。献策朝廷,退突厥大军,我那是胡说八道,没想到竟被朝廷采纳了,潘尚书造反,我混出城去搬救兵,命悬一线之时,完全也是靠运气活下来的,太子谋反篡位,我更是糊里糊涂接管了城防军的兵权,又有人通风报信说皇上有危险,这才紧急调兵,解了先皇的兵危,你说,这一桩桩,一件件,我哪样不是凭的运气混过来的?”

泰王听得两眼发直,楞了半晌,终于苦笑道:“原先还不觉得,听你这么一说,我才发觉,你果然是运气奇佳……”

方铮得意的一笑,那是,老子掉进下水道竟然穿越了,这本来就是世上最离奇的运气……

泰王又想了想,忽然失笑道:“我实在很难想象,名动天下,立功无数的方铮方大人,居然完全是靠运气才一步步走到今天的,若被天下人知道,唉,他们心目中的英雄形象肯定会瞬间崩塌……”

方铮满不在乎的笑道:“崩塌就崩塌,关我屁事?这年头做偶像压力很大你知不知道?”

泰王目光闪动,沉吟道:“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定这条计策引那幕后之人出来,莫非是想跟他赌运气?”

方铮点头笑道:“不错,比智慧,比阴谋诡计,比本事,我样样不如他,我唯一的长处就是运气,只有赌运气,我才有赢的希望,不然这件案子老这么拖下去,恐怕会有剧变,那家伙肯定近期内有大的动作……”

泰王笑道:“其实你这也不完全是运气,兵法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你定的这条计策,正好合了兵法虚虚实实之道,虽不算很高明,但至少很有效。”

方铮大喜:“哦?我这主意合了兵法?嘿!果然又是运气……”

“那你打算哪条路为虚,哪条路为实呢?”泰王笑着问道。

方铮抬眼,发现泰王的笑容有点诡异的味道,也没太在意,闻言道:“官道为实,水路为虚,我想过了,税银就由官道押送进京,至于水路嘛,十几艘大船暗中埋伏官兵,若那人真来劫的话,管叫他们全都下水变王八,哈哈……”

“若那幕后之人不出现呢?你抓几个小喽罗有什么用?”

“不出现也没关系,几千官兵护送,那幕后之人若想顺利劫走这批银子,起码得派个万把人才能稳操胜券吧?那人在江南势力再大,有几个万把人够他折腾?这一下起码可以消耗他不少实力,也许还会露出什么马脚……”

泰王笑了笑,不置可否。

“哎,今儿咱们来干嘛的呀?”说了半天,方铮忽然觉得不对劲。

“这个……来逛青楼的。”泰王满头黑线。

方铮拍了拍额头,笑道:“你见过像咱们这么老老实实坐着喝茶的嫖客么?外面那些姑娘没准在笑咱们不像男人呢,问君能有几多愁,嗯,果然恰似两个太监逛青楼,哈哈……”

拍了拍手,方铮又重新叫了两位姑娘,随手拉过一个,搂在怀里,开始大吃特吃豆腐起来,泰王见方铮如此豪放,不由苦笑了一下,他身旁的姑娘识趣,急忙开始侍侯他喝酒,一时间满室皆春,笑闹不休,这才有了几分逛窑子喝花酒的意味。

二人正喝得高兴,忽然楼下传来大喊:“方大人,方大人你在哪里?”

方铮一楞,觉得声音有些耳熟。泰王仔细听了听,笑道:“是萧大人,他来找你了。”

说着泰王站起身,他身旁的姑娘比较懂事,急忙先他一步,打开了厢房的大门。

萧怀远正找得满头大汗,见方铮和泰王在喝花酒,不由苦笑道:“你们倒悠闲自在……”

泰王拍了拍手,站起来笑道:“好了,萧大人找人找到这藏香院,必有要紧的公务,我便不打扰你们了,今晚月色不错,我去访几位雅友,吟诗作对一番,才不算辜负良宵皎月,呵呵,告辞,告辞了。”

二人送走泰王,又将姑娘打发出去,方铮没好气瞪了萧怀远一眼:“你就见不得我清闲!说!找我干嘛?别告诉我你是来蹭吃蹭喝的啊,信不信我现在把你丢出去?”

萧怀远端起酒盅美美喝了一口,也不讲究,抓过泰王用过的筷子,挟了几口菜,这才擦了擦油嘴,笑道:“我是来禀报大人,该准备的都已准备好了,就等大人一声令下,咱们就动手拿贼,嘿嘿,还有,韩家刚才也在钦差行馆到处找你呢……”

第三百一十七章 偷香窃玉

厢房内只剩方铮和萧怀远二人。

萧怀远大口吃菜。不时抬眼看看方铮。

“我知道我很英俊,但我不喜欢男人用这么风骚的眼神盯着我……”方铮摸了摸自己的俊脸道。

萧怀远谄笑道:“属下既已是大人麾下,自然要时刻瞻仰大人的俊容才是,这是属下崇拜大人的一种方式呀……”

方铮脸黑了黑:“我怎么听着这话不对味儿呢?你该不会在说反话吧?我有什么地方值得你崇拜的?”

萧怀远笑道:“大人运筹帷幄,安排妙计引那幕后之人出来,如此高明的点子,也只有像大人这样的天纵之才能想得出,属下等皆是望尘莫及呀……”

虽然明知是溜须拍马之辞,方铮仍然忍不住心头舒爽万分,谦虚的笑道:“倒也说不上高明,只是没办法中的办法,总比咱们几千号人像没头苍蝇似的乱飞乱转强些,我也实在不想老这么在江南耗着了,你知道,我两个老婆都怀了孩子,我得快点办完这事儿,回去陪她们……”

萧怀远愈发肃然起敬:“大人不但是国之柱石,更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属下能在大人的麾下办差,实在是三生修来……”

“萧怀远。我不反对你拍马屁,可拜托你拍马屁的时候表情真诚点儿行吗?你说你这跟背书似的,连你自己都说得翻起白眼儿了,我应该有什么样的反应?夸你还是骂你?”方铮对这位还停留在拍马屁初级阶段的属下很不满。

萧怀远面有惭色。

转了转眼珠,萧怀远又道:“大人,您的那条计策刚才与泰王殿下说过了?”

方铮点点头:“对呀,泰王人不错,又不是外人,他是皇上的亲哥哥,他问我,我能不告诉他吗?”

萧怀远脸上忽然闪过几分复杂之色,目光亦充满了犹豫,嘴唇嗫嚅了几下,改口道:“大人,您的计策端的高明万分,可是……属下能否给您再提个建议?”

“什么建议?”

“北七省的税银,您欲以官道为实,水路为虚,这个,似乎不太妥当……”

“哦?说来听听。”方铮闻言顿时有了兴趣,在正经的公务上,他并非是个刚愎自用的人,事实上,他的脾气很好,也能听得进属下的不同意见。

萧怀远小心的看了看方铮的脸色,见他并无不满之色,这才放心言道:“大人。所谓官道为实,那么税银就必须走官道,水路只是诱饵,引那幕后之人现身,可大人想过没有?苏州至京城的官道,过太湖之后,便是平原地带,四处一马平川,皆可从容排兵布阵,那幕后之人势力高深莫测,万一他没上当,而选中了官道下手,那几百万两税银被他劫去的可能性甚大,请大人三思呀。”

方铮想了想,然后笑道:“其实也不用三思,这纯粹是一次赌运气,押大小的行动,庄家还没揭盅定论之前,咱们就有权力更改赌注嘛,既然官道的危险性比较大,那咱们就改一改。以官道为虚,水路为实,将税银改为水路押运便是,冯仇刀的五千龙武军本是陆军,不擅水战,让他们去押送官道的那堆假银子,若遇敌袭,他们自会将敌人歼灭干净的。”

萧怀远朝门外看了一眼,笑道:“此举甚妙,……大人刚才对泰王说的那些,岂不是骗了他?”

方铮笑道:“朝令夕改本不应该,可我这又不是坐在军营里下军令,改便改了,凡事要懂得变通嘛,至于泰王,他不过是与我闲聊几句案情,此事与他根本无关,算不得骗。”

萧怀远笑笑,未发一言。

“哎,你刚才说韩家的人找我,什么事?”

萧怀远耸了耸肩:“属下怎么知道?该不会是招您做女婿吧?大人何不亲自去韩府看看……”

方铮咂摸咂摸嘴:“哎,韩竹那老头儿若真招我做女婿,这事儿可让我为难了……韩亦真那姑娘美则美矣,可性情太过冰冷,再说,长平肯定不答应……”

方铮皱着眉,嘀咕着走出了藏香院,往韩府走去。

没过多久,藏香院忽然传来一阵歇斯底里的咆哮声:“方铮你这混蛋!没结帐就跑了。又让我做冤大头……”

“不准动手动脚!没钱!我就是没钱!”

“送个屁官!我就是官!没钱就是没钱,打死我也没钱……”

快走到韩府时,方铮忽然猛的一激灵。

萧怀远刚才提到泰王时,他的表情……怎的如此诡异?这小子心里在想什么呢?

有心想回去问问他,可韩府就在眼前,想了想,还是从韩府出来后再找萧怀远吧。

到了韩府门前,跟在方铮身后的侍卫走上前去叫门,韩府的下人见方铮到了,急忙毕恭毕敬的打开中门,将方铮迎了进去。

到了前堂,方铮抬头看着前堂上方高高悬挂的“不争堂”的牌匾,在牌匾下站了一会儿,忽然对韩家能跻身江南排名第一世家的原因有了些领悟。

坐在客座的太师椅上,模样清秀可人的丫鬟进来,然后向方铮福了一福,娇声道:“方大人,我家小姐请大人入山楼一叙。”

方铮一楞:“不是你家老爷找我么?”

丫鬟摇头道:“是小姐有事找您。”

方铮起身便往韩亦真居住的山楼走去。他的心情有些不忿,这小娘们儿太没礼貌了,抛开我是朝廷钦差的身份不说,就算是普通客人,你有事找我也该亲自来请吧?叫个丫鬟传话算怎么回事儿?

不过一想到与她相识至今,自己貌似占了她不少便宜。忿忿之心顿时又消退不少,得了,看在她被我摸过一把屁股的份上,今儿就不跟这丫头计较了。

不知为什么,韩亦真貌美如花,而且聪慧过人,按说这样的女子,以方铮的性子,见了必会动心,想方设法都要将她收入房中才是,可他对韩亦真却真的兴不起那丝旖念。也许是韩亦真性格太过冰冷,不易相处,方铮每次见她,除了占占她的便宜外,暂时还没有喜欢上她的打算。

不得不说,这对韩家三小姐来说,是一件幸事。

她肯定不乐意自己的终身与这么个猥琐无耻的家伙扯上半点关系。

方铮把玩着折扇,穿着一身月白色儒衫,头上系着文士方巾,腰悬一块福寿双全玉佩,施施然穿过一片落英缤纷的桃树林,花瓣拂落,衬映他那瘦削的身材和不算难看的俊脸,倒也颇有几分出尘飘逸的浊世佳公子的意味。

他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桃花花瓣被风拂落,衬托着他穿着的月白色儒衫,和他那飘逸不凡的潇洒模样……哎呀,美滴很,如果此刻有一堆美女看见我穿过桃树林的样子,恐怕会仰慕得尖叫出声吧?桃树林不错,回了京城,我得在自己院里种一片……

“慢着,等会儿!”方铮神情凝重叫住了领路的丫鬟。

丫鬟停步,不解的望着他。

沉默半晌。

“咳,……我再走一遍试试。”方铮回头走到桃树林边,又重新以一种风骚的步法,努力学着前世电视里风流才子走路的风范,再一次从桃树林内穿过。

“怎么样?怎么样?”顾盼风流的方大少爷急切的问着丫鬟,“感觉如何?帅否?飘逸否?”

奇怪啊,这小丫头为何不尖叫?

丫鬟满头黑线,向天翻了个白眼,冷冷道:“方大人,玩够了吗?”

“呃,够了。”

“请方大人跟着婢子继续走吧。”

说完丫鬟便面无表情的领着方铮往山楼走去。

审美观低下的家伙!方铮朝丫鬟的背影恨恨的竖了竖中指,从主子到丫鬟,全都一个死德性,将来嫁了人肯定都是性冷淡。房事无趣,形同嚼蜡,修了《洞玄子三十六式》也白搭。

进了小楼坐下,丫鬟奉上清茗。

方铮翘起二郎腿,慢条斯理品了口茶,悠悠道:“你家小姐叫我来何事?”

丫鬟福了一礼道:“婢子不知,请大人稍候,我家小姐在楼上更衣,很快就下来。”

更衣?

方铮两眼一亮,古代所谓“更衣”有两种说法,一是字面意义上的更衣,二是上厕所,不知这位韩三小姐是哪一种?

管她哪一种,先去瞧瞧再说,大不了长针眼……

“咳,这里没你事了,本官好清静,你退下吧。”方铮淡淡挥了挥手。

丫鬟一楞,但不敢拂了他的意,福过之后,退出了小楼。

很显然,韩家上下都低估了这位钦差大人的无耻程度。

小楼前堂只剩方铮一个人。

方铮抬头,鬼鬼祟祟打量了一下四周,确定周围没人,这才撩起长衫下摆,像个贼似的,蹑手蹑脚朝楼梯口走去。

偷窥美人,在他看来,是一件很正常很合逻辑的事儿,丝毫不觉得这样做有道德败坏之嫌,男人欣赏女人,本就是天经地义的,所以他干这事儿理直气壮。

女人不给他看怎么办?

不给看我也要偷着看,女人穿衣服给谁看?当然是给男人!女人脱衣服给谁看?还是给男人。

方铮正好是男人中的男人。

楼梯口有点窄,这幢小楼的占地面积本就不大,不过里面的装饰却显得非常豪奢,用料考究,选材华贵,连楼梯的扶手都是檀木所制,打磨得非常光滑顺手,楼中处处透着世家大族的大气,遗憾的就是显得冷清了一些,一如主人的性格,隐隐却又带着几分女子的脂粉香气,使得这幢小楼的气氛显得有点矛盾。

方铮没在意这些,他又不是装修工,楼中气氛关他屁事,他是来偷香的,嗯,干的是一件高雅事儿,比偷钱包好听多了不是?

顺着楼梯往上,二楼楼道口垂着一幅粉色珠帘,珠帘由珍珠串成,在昏暗的楼口处,闪耀着夺目的光芒,韩家果然有气派,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这大小色泽一模一样的粉色珍珠。方铮轻轻掀开珠帘,闪身进去,没发出半点声音,偷香窃玉这种事儿,他是越干越娴熟了。

珠帘内是韩亦真的香闺,以粉色为基调,处处透着女子独有的香味,分不清是脂粉香还是她天然的体香。闺房显得很古朴,红木梳妆台上搁着一块硕大的铜镜,台上零散放着一些女人用的钗子发簪珠花之类的饰物,梳妆台旁边是一张檀木大床,粉色帐幔为罩,朦胧中隐隐见帐内锦被玉枕,一想到美人海棠春睡于内,冰肌玉骨,欹枕钗横鬓乱,那是何种风情,方铮不由开始心猿意马。

大床之后是一道厚重的粉色帷幕,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方铮轻轻淫笑数声,搓了搓手,想必韩亦真就在里面,八拜都拜了,不差这一哆嗦。方铮蹑手蹑脚上前,以非常缓慢的动作,小心的掀开了帷幕一角。

定睛望去,方铮口水立马流了出来。

美!太美了!女人脱了衣服果然比穿着衣服好看多了。

帷幕内,韩亦真背对着方铮,慢慢解开腰带,小对襟儿的暗扣也松散开来,锦绣罗衣悄悄滑落,露出白皙稚嫩,欺霜赛雪的香肩,罗衣往下滑,露出的肌肤也愈多,当衣裳完全离开她的娇躯,那嫩白若凝脂的背部便完全裸露在他眼中。

瓠犀发皓齿,双蛾颦翠眉。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

果然是绝色姿容,人间哪得几回见?方铮大流口水,楞楞的盯着韩亦真只着肚兜儿的娇躯,只觉得浑身血脉贲张,血气倒流,连呼吸都仿佛停顿了。

韩亦真浑然未觉身后有一双色眯眯的眼睛在盯着她,这是她的小楼,不是外人可以上来的。她视此处为绝对安全的避风港,自然不会想到有个猥琐的偷窥狂竟会趁机溜上来。

素手轻解,她又褪下了罗裙,浑身只着绣着鸳鸯戏水的肚兜儿和粉色亵裤。她的身材很完美,完美得像一座艺术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她的胸很挺,腰很细,十八岁,正是年华正茂,含芳怒放的年纪,站在铜镜前,她望着镜中朦胧的自己,轻轻叹息一声,素手忍不住抚上了白皙嫩滑的双臂,痴立半晌,檀口微张,轻声吟道:“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

语音方落,韩亦真美目一颤,接着神色微变,似乎为自己吟出这闺怨的句子而感到羞惭无地,绝色的俏颜顿时浮上几许令人心醉的酡红,在铜镜的反光下,显得分外撩人。

谁家少女不怀春?十八岁的她,正是对男女情事懵懂期望的年纪,为家族的发展耽误了芳华,至今仍待字闺中,尽管表面上对婚嫁之事反应平淡,可她毕竟是双九年华的少女,对自己未来的意中人自是暗怀期待和想象。

轻轻叹息一声,淡淡的轻愁浮上眉尖,如远山薄雾般的黛眉,悄悄锁住了那一丝轻愁,挥之不去。望着镜中的自己,韩亦真露出了几分苦笑,随即整了整表情,反手向后,便欲解开系在背部的肚兜儿细带。

来了,关键时刻来了!

方铮两眼冒花花,急不可待的盯着她解细带的素手。脱!快脱!要全裸,不要半裸!不要马赛克……

韩亦真解得很慢,美人宽衣的风情,在素手轻撩慢解之间慢慢显露。

方铮紧紧捏住拳头,急得俊脸通红,此时他根本没有细细欣赏美人宽衣的心情,因为他的时间安排得很紧凑,楼下若有人发现端坐前堂的钦差大人不见了,很可能会产生一些不好的联想,特别是韩家小姐这会儿正在更衣的时候……

然而,该发生的迟早会发生。

就在方铮偷窥美人宽衣之时,楼下忽然传来丫鬟的惊叫声:“咦?钦差大人哪去了?刚刚还在这里的呀……”

韩竹低沉的声音传来:“是不是出去了?你们派人到花园处找找。”

丫鬟声音显得有些犹豫和惊惶:“老爷……小姐在楼上更衣,钦差大人该不会……”

“啊?你……你们这些奴才!”韩竹也慌了,相处日久,他自然也知道这位钦差大人并非什么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

很快,楼梯口传来蹬蹬蹬零乱的脚步声,韩竹边登楼边高声喊道:“真儿,真儿,你在楼上吗?”

方铮闻言大惊失色,惨了!要被发现了!

韩亦真听到父亲的声音,不由微微一楞,赶忙穿上对襟儿,扣好扣子,然后她便转身回头。

很不幸,她正好看见帷幕被掀开的一角,方铮正急得满头大汗,四处转圈。

韩亦真一见到方铮,不由楞了一下,接着大惊,檀口微张,“呀!”的一声惊呼,令方铮更是大惊失色。

“嘘!别叫!”一个箭步跨上前,方铮赶紧伸手捂住了她的樱桃小嘴,神情很是惶急。

韩亦真瞪着美丽的大眼,慌乱之中,脑子飞快转动,毕竟是睿智聪慧的女子,瞬间便知道了方铮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也明白了方铮刚才已将她看得干干净净的事实。

意识到自己清白的女儿身子被他偷看到后,饶是韩亦真性情冷静多智,此时也失了主张,美目眨了两下,眼眶便泛了红,两行晶莹的珠泪滴落,慢慢流到方铮捂着她小嘴的手背上。

“哎呀!你先别哭,你爹马上上来了,这事儿我待会儿跟你解释,总之我是无辜的,而且什么都没看到……”以现代人的立场来说,方铮确实什么都没看到,至少女人身上几个关键的部位他就无缘一见,只看到了一段白皙的裸背,这个,真的不算什么……

什么都没看到?

韩亦真泛着泪光的美目渐渐眯起,眼中闪过几分羞愤之色,随着韩竹的脚步声愈来愈近,本待高声大喊的她忽然冷静了下来。

不能喊!一喊她的名节就全完了!她将来还要嫁人,自己清白的一生不能毁在这无耻的登徒子身上,不值得。

改日再跟他算帐,现在必须要将父亲应付过去。

“真儿,为父我上来了,你一个人在楼上吗?”

飞快的拉开捂住她小嘴的手,韩亦真指着窗口,忍住满腔的愤怒,低声斥道:“快,别让我父亲看见,跳出去!”

“好!”方铮大喜,毫不犹豫的纵身而上,双腿微弯,保持这个难看的姿势呆了一下,随即便不再动弹了。

“我不跳!要跳你跳!”

开玩笑,这是二楼,离地面足有十米,会摔死人的!

“你……”韩亦真大怒,终于忍不住抬起莲足,狠狠的踹向方铮:“给我跳下去!”

“不!不跳!会死人的!”方铮大惊,双手紧紧抱着木制的窗棂,死不松手。

“跳!”

“不跳!你这是谋害钦差……”

“快跳!”韩亦真狠狠踹着他的屁股。

“求你了,饶了我吧,我罪不至死啊……”方铮苦苦哀求。

第三百一十八章 借个厕所

偷看美女更衣,这当然是不道德的。方铮生平做过无数件不道德的事儿。可他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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