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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纨绔少爷-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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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浑水摸鱼,从中渔利。——古代人不都尊崇儒术么?怎么一个比一个阴毒呢?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

“你今日来行刺英王,知道他出现的时间和地点,也是太子殿下告诉你的吧?”方铮斜睨着叶灵儿,淡淡问道。

叶灵儿点头,随即又轻轻摇头:“是小女子在太子府中无意听到两位执事先生的谈话,这才知晓的……”

方铮冷笑,太子府里两名执事没事谈论英王和我在邀月楼碰面,而且这么凑巧就让你“无意”间听到了,这妞儿居然一点都没怀疑,未免也单纯得太过分了吧?

方铮看着举止无措的叶灵儿,叹了口气道:“你知道吗?在你面前,我忽然有一种智商上的优越感油然而生,这感觉……真美妙啊……”

叶灵儿不解的抬起头,疑惑的望着方铮,不知他所言何意。

方铮目露同情的看着叶灵儿,想想又释然了。她只是一介平民女子,没见过世面,不知人心险恶,兄长又无辜被害,失了主张,被太子所蛊惑也着实怪不得她。

说起来,这叶灵儿也是个可怜的人,被太子利用仍不自知,现在悲哀的是,太子的目的达到了,不论过程如何,今日之事的结果是,他与英王成功的翻了脸,太子想必已知道了结果,此刻正在举杯庆祝吧?

方铮想了想,今日之事若重来一次的话,恐怕他也是同样的选择,他虽然有点无耻,有点怕事,可他却不能眼见着叶灵儿在他面前被英王杀了。太子仿佛一切都算好了似的,看准了他不会让叶灵儿死在自己面前,一定会出手救她,若救了她,则必会与英王翻脸……太子厉害呐!这哪是阴谋,他这是赤裸裸的阳谋呀!

方铮摸了摸下巴,转念一想,若叶灵儿不是女子,而是个男人,那他还会不会救她?

想来想去,方铮不得不老实承认,自己恐怕还……真懒得去救。哎呀,本少爷的人品值最近莫非有下降的趋势?

“你还住在太子府上?”

叶灵儿神情悲切,默默点了点头。

方铮沉吟了一下,道:“你还是去我府里住吧,再住太子府已不合适了,你哥哥被害一案,我会为你讨个公道,你且安心等着就是……”

见叶灵儿神情感激,方铮沉沉叹了口气,想到家里那几只母老虎,若看见自己又带了一漂亮妞回去,恐怕今晚必不会与他善罢甘休。

想到这里,方铮面容不由泛上几分苦涩:“……你别感激,也许我家比太子府好不了多少,唉,都是龙潭虎穴呀!”

第二百四十二章 方府内乱

方府内,阴云密布,雷电交加。

“她是什么人?”长平双手环胸,一副凶狠恶毒的大妇模样,俏眼不怀善意的盯着方铮身后局促不安的叶灵儿。

嫣然和小绿在门后探出小脑袋,好奇的注视着叶灵儿,眼神复杂。

方铮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最近的智商提高了很多,基本什么事情都预料到了,包括长平现在的态度。

“她……她当然是个女人,难道你没看出来么?”方铮嘻嘻笑道。

长平柳眉一竖,怒道:“那个女土匪的事儿还没掰扯清楚呢,你又带回来一个,方铮,你这混蛋!莫非你要将你方家大院塞满女人你才肯罢手么?”

提起罗月娘,方铮心中有股。莫名的疼痛,那个火红色的女子如今在何方?还在青龙山号令着她手下的两百多名土匪拦路抢劫么?

长平见方铮脸色沉了下来,不由。心疼的走上前,柔声道:“怎么了?我提罗月娘你不高兴了么?”

方铮摇摇头,笑道:“不是,我正在。思考,该想个什么法子,让你同意罗月娘进门……”

长平鼻子一皱,哼道:“想都别想!这辈子你就别指望。了!”

方铮一窒,罗月娘进方家的门,任重而道远啊。

“别东拉西扯!说!这个女人是谁?”长平凶巴巴的指着。叶灵儿,怒道。

方铮眼珠一转,换上沉痛的表情,沉声道:“这个女。人她……其实是我的亲妹妹。”

“什么?”包括叶灵儿本人在内,所有人闻言都惊呆了。

过了一会儿,叶。灵儿俏脸通红,结结巴巴急道:“你……你你你别胡说……”

方铮狠狠瞪了她一眼,又贼兮兮的瞄了一下众女的反应,继续沉痛道:“……她叫叶灵儿,来自岳州,乃是……乃是我爹在外面偷偷生的私生女……”

“什么?”又是一声惊雷,方铮依稀能看到一道二十多公分长的链形闪电,在众女头上劈下。

为了让叶灵儿安全在方家待下去,爹,您老人家就受点委屈吧!再说,儿子给您找了一房莫须有的妾室,让您过过有妻有妾的梦想生活,虽然只是YY一下,却也聊胜于无,从这个角度来说,您老应该感谢儿子才对,更别说儿子还给你认了一便宜干闺女呢,您真幸福!

“真的假的?”长平狐疑的打量着方铮,满脸不信。

方铮板起脸道:“当然是真的,你觉得我有乱认亲戚的毛病吗?”

长平瞪大了双眼,楞神盯着叶灵儿一瞬不瞬的瞧了半晌,眼神早已不复刚才的凶狠之意,反倒变得尴尬起来,神情有些怯怯的看着叶灵儿,小手局促的扭着衣角,一副大嫂见小姑子的情怯模样,煞是可爱。

再看嫣然和小绿,二人本在门外偷偷窥视,见三代单传的方家居然莫名其妙多添了一口人丁,而且是自家夫君的胞亲妹子,二人互视一眼,赶紧移步从门外进来,亲热无比的拉起了叶灵儿的手,开始了女人之间诡谲难明的交流时间。

长平面对叶灵儿,不好意思了半天,这才亲热的拉起叶灵儿的手,又不着痕迹的将嫣然和小绿挤到一边,以此来突出她大妇的地位,然后便开始对叶灵儿嘘寒问暖,那亲热劲儿简直就像两人已经做了十几年亲姐妹似的。

方铮暗笑女人的小心眼儿发作起来多么的不可理喻,同时心中也松了一口气,总算把这事儿给忽悠过去了,回头跟老爹悄悄解释一下,既然叶灵儿如今已无依无靠,不如假戏真作,干脆认了她做妹妹吧。

叶灵儿初入方府,陌生的环境本就令她有些惧怕,见方铮跟他老婆胡说八道,本待出言分辨,被方铮瞪了一眼后,又不敢出声儿,心中不知这位方大人在打着什么主意,不过既然方大人不想让她解释,她便从善如流,神色怪异的闭上了小嘴,俏脸通红的任由几女拉着她的手问东问西。

“夫君,公公他……他真在外面跟别人生了孩子?”长平跟叶灵儿培养了一下姑嫂感情,随即便悄悄将方铮拉到房门的走廊外,轻声问道。兴奋的大眼睛扑扇扑扇的,里面清楚的写着俩字:“八卦”。

都已经忽悠到这一步了,方铮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扯淡:“那当然,这事儿在咱们方家可是最高机密,只有我和我爹两人知道。”

“婆婆为何不知道?”

“笨呐!我娘若知道了,我爹还能活吗?”众所周知,方家的财富跟方老爷怕老婆的程度成正比。

长平大眼睛骨碌转了转,随即兴奋的摇晃着方铮胳膊,不停的道:“说说,说说!”

房内嫣然和小绿亲热的拉着叶灵儿说着体己话,可她们的两双小耳朵却支得高高的,侧耳倾听着门外方铮和长平的对话。

方铮仰头望天,翻了个白眼,女人呐!这都什么恶趣味?八卦精神莫非是从古代传下来的?这叫我怎么编呐?

“咳咳……很久很久以前……”方铮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的开始忽悠。

“很久是多久?”被忽悠的人挺讲究,要求方铮忽悠得更精确点儿。

“呃……大概十六年前吧……”

“哦,继续说,快快!”

“你知道,咱家是行商的,十六年前,我爹去岳州采办一批货物,后来便在岳州城内认识了一位千金小姐……”

“这位小姐家里是做什么的?”八卦女再次好奇的打断了方铮。

“呃……跟咱家一样,也是做买卖的,嗯,对!做买卖的!哎,我说你别老打岔行吗?害我都编不下去了……咳咳,错了,是记不住了。”

神色颇为愧疚的看了满脸上下而求索的长平一眼,方铮继续道:“……你知道,十六年前,我爹正是风华正茂,风度翩翩的年纪,你看我现在的模样应该能想象得到。所以一来二去,那位千金小姐便暗中喜欢上了我爹,给他送了订情信物,又暗示她不介意进我方家做小,只要我爹愿意娶她,可是我爹不敢答应呀,你也知道,我娘是一位多么剽悍的女中豪杰,眼里揉不得半粒沙子,怎能容许我爹娶个小的进门?哎,这点你别跟我娘学啊,得把她当作反面教材……”

方铮越说越来劲,浑然没注意到长平的脸色变得怪异起来,甚至接连给他使眼色,他也没看到,犹自沉浸在自己编造的才子佳人的故事里不可自拔。

“……后来我爹拒绝了那位千金小姐,那位小姐悲苦之下,当时就病倒了,卧床半个月才稍好一些,小姐病愈后,越想越是伤痛感怀,她想,既然得不到我爹的芳心,那么,得到我爹的肉体也是好的,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摸摸抓抓……”

“夫君,夫君……”长平的神色越来越怪异,面容尴尬的悄声叫着方铮。

方铮仰天犹自感叹着,对长平的呼唤浑然未觉,这故事编得真动听,简直连他自己都被打动了。

“……于是,在一个雷电交加的夜晚,那位痴情的小姐摸黑上了我爹的床,我爹当时万分羞涩,半推半就之下,便成就了好事,可现实总是残酷的,我爹肯定不能娶那位小姐,在愧疚的心情下,我爹第二天一早就离开了岳州,终此一生,他再也没踏进岳州一步,而那位痴情的小姐,却每日以泪洗面,从此二人相隔千里,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长平忽然咳嗽起来,咳得很剧烈,而门内本来支着耳朵听故事的嫣然和小绿,不知为何也不见了踪影。

莫非我的故事编得不好听?怎么观众越来越少了?方铮讪讪的摸着鼻子,开始了大结局:“我爹离开岳州的那天早晨,那位小姐前来相送,我爹见她泪流满面,不由异常心痛,伤怀之下,写下了一首小词送她,词曰:‘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哎呀!好词呀!我爹写得太棒了!如此绝妙的文采,难怪那位小姐对他如此倾心……哎,如此千古绝唱之好词,你给点儿反应好不好?”

长平目光惊惧的瞧了瞧方铮身后,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好,果然是好词……”

“那位小姐春风一度之下,竟然珠胎暗结,有了身孕,你猜猜,她怀着的那个小孩是谁呢?”方铮编得兴起,居然还知道制造悬念。

长平目光呆滞,毫无反应。

方铮也不介意,自问自答道:“没错!就是屋里的那个姑娘,叶灵儿,她从母姓,一直与我方家失散至今,直到几天前,我们兄妹才相认,啊,这次第,真是人间自有真情在,一枝红杏出墙来啊……”

长平忽然表情痛苦的捂住脸,呻吟了一声。

方铮这才注意到长平的不对劲:“宓儿,你怎么了?为何你也一副珠胎暗结的表情?”

长平捂着脸,头都不敢抬,腾出一只手来,指了指方铮身后。

方铮一见长平的动作,心中警觉立生,只觉得身后一股冰冷阴森的杀气,直沁入肌肤,令他毛骨悚然。

“原来你爹他居然还有一段如此曲折婉转的往事,哼!很好!”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方夫人凤目含煞,杀气直冲云霄。

方铮听到她的声音,顿时便觉得身边十丈方圆之内气温陡降,低至零点,脑中乱成一团,一个念头如同刷屏般疯狂闪现:完了!老爹性命不保!

“娘,孩儿刚才只是开玩笑,您老切莫当真呀,这是个天大的误会……”方铮惊恐的睁大了眼睛,颤声解释道。

一旁的长平附和着使劲点头。

“是不是误会,我当面问你爹便知!”方夫人冷笑数声,轻提裙摆,如同戏台上的旦角登场似的,锵锵锵踩着鼓点,挟风雷之势,直奔后院而去。

方铮和长平楞在当场,夫妻俩缓缓扭动脖子,互视了一眼。

良久,长平像被踩着尾巴的猫似的跳了起来,大叫道:“还楞着干什么?赶快去救人啊!”

“啊!救人!”方铮如梦初醒,撩起衣衫下摆,心急火燎的朝后院奔去,长平紧紧跟在他身后。

方铮边跑边埋怨长平:“娘站在身后,你怎么不早提醒我?”

长平跑得气喘吁吁,委屈道:“婆婆给我打手势,要我别打断你说话,我敢不听她的话么?”

“……”

还真是,聪明的儿媳都知道什么时候该立场坚定的站在婆婆一边。

方铮心中暗暗叫苦,这下老爹惨了,莫名其妙背了个外遇的罪名不说,他那老身子板儿,不知能扛得住老娘几下揍?

后院内,方老爷病好之后,一直处于半退休状态,方家商号的大小事宜基本交给了长平,方老爷则安心在家悠闲养老。

此时方老爷正半躺在铺着名贵毛褥的躺椅上,闭目哼着戏曲,手搁在膝盖上轻轻打着拍子,间或端过茶水品两口热茶,然后满足的叹口气,有妻有子有媳,家境富裕,儿子争气,媳妇贤惠,人一辈子活到这份儿上,死了也值呀。

门外“哐啷”一声巨响,破坏了方老爷的满足情绪。

方老爷不满的皱了皱眉,凝目望去,却见方铮和长平二人气急败坏的冲了进来。

方老爷不由满脸宠溺的笑了,这俩孩子,都已成亲了,性子还是这般毛毛躁躁,以后老夫还得费心多多教导他们才是。

“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方老爷故意板起脸道。

方铮擦着满脑门的冷汗,夫妻俩进了房两双眼睛就盯着方老爷,见他完好无损,整个人还囫囵着,二人不由同时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老娘没咱们跑得快……

喘了几口粗气,方铮气沉丹田,大叫道:“爹!大事不好,你赶紧逃命去吧……”

方老爷大怒:“混帐!有你这么跟爹说话的么?老夫不曾惹祸,逃的什么命?”

方铮跺脚急道:“您老没听说过,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吗?孩儿刚才掐指一算,您今日有无妄之灾呀……”

方老爷越听越糊涂:“什么意思?老夫何灾之有?你说清楚!”

方铮哭丧着脸道:“……来不及解释了,爹,孩儿不孝,对不起您呀!先别说了,赶紧收拾收拾,先跑了再说,以后您有机会再找回场子……您老喜欢旅游吗?孩儿这就派人送您去游遍天下名山大川,您游个一年半载再回来,这事儿没准就过去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老夫哪里都不去!你给老夫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方老爷瞪了他一眼,端过茶碗,慢悠悠品了一口。

方铮焦急的看了看门外,惶然道:“爹,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哼!已经来不及了!”门外,方夫人双手叉腰,结结实实堵在门口,如同天神下凡一般凛然肃杀。

“夫人,你怎么了?”方老爷见方夫人一副要杀人的模样,不禁愕然。

方夫人凤目一挑,眼中杀气如黄河决堤般倾泄,恶狠狠的瞪着方老爷,然后舌绽春雷,暴喝道:“老东西!没想到你还挺风流的,纳命来!”

说着方夫人像一匹冲陷战阵的烈马似的,朝方老爷冲杀而来。

方老爷大惊失色,转头惶然问道:“老东西是谁?你母亲她怎么了?”

方铮一把拉住老爹往后退去,嘴里不闲着:“老东西总不是指我吧?爹,您先避一避再说,宓儿,断后!”

长平会意,赶紧上前拦住了方夫人。

方铮则扯着方老爷飞快的逃出了房门,躲进了一间偏僻的厢房内。

方老爷神色惊疑不定,面带悸色的道:“铮儿,到底怎么回事?你母亲她怎么了?老夫做错何事了?”

方铮小心翼翼的瞧着方老爷的脸色,艰难的吞了口口水,陪笑道:“爹,呵呵,恭喜您,孩儿给您找了个干闺女……”

“什么?”方老爷大讶,“你……你的意思是说,你认了个干妹妹?”

方铮忙不迭点头。

“那跟你母亲追杀老夫……咳,有何关系?”

“因为孩儿认的那个干妹妹,正好是您老当年的旧情人之女……”

方老爷闻言一楞,随即勃然大怒:“放屁!老夫哪来的旧情人?”

方铮赶紧陪笑道:“虚构,纯属虚构,您老别当真……”

方老爷这下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顿时气得胡须直颤,怒声道:“老夫当不当真不打紧,可是你母亲却当真了,难怪你母亲她那么生气,你这不是要老夫的命吗?”

“爹,您息怒,孩儿马上跟娘解释去,保证不让您挨打……”方铮见老爹身子气得直哆嗦,立知不妙,赶紧出言安慰。

“你……你这个孽子,竟敢造谣生事,看老夫今日收拾不死你!”方老爷不待方铮多言,顺手抄过身旁一根木棍,随手在半空挽了个剑花,右手执棍,左手捏着剑决,一招“横扫千军”直接命中方铮的屁股。

“啊——爹,您老息怒……孩儿帮您解释便是,哎呀……”方铮见势不妙,急忙护住脑袋,夺门而逃,抱头鼠窜。

“孽子!哪里逃!纳命来!”方老爷士气如虹,宜将剩勇追穷寇。

方老爷愤怒了,好不容易过几天安生日子,这孽子又给他添乱,成了亲,当了官的人,还一天到晚惹祸,这回直接惹到他老爹头上,今日若不祭出家法狠狠收拾他一顿,日后自己岂能有好日子过?

方铮飞快窜出厢房逃命,方老爷反应也不慢,紧跟着追杀出去。

方铮抱着脑袋边跑边求饶:“爹,孩儿错了!您老息怒,别跑那么快,小心摔着……”

方老爷铁青着脸,俩父子围着方府偌大的花园你跑我追,好不热闹。

方夫人不知何时也出现在花园一侧,见方老爷怒追儿子,护犊子的心情油然而发:“老东西!儿子揭穿你的丑事,居然还敢打他,越老越混帐了!”

方老爷听到夫人的声音,铁青的老脸不由一白,跺脚急道:“夫人……哎呀!你误会老夫了!都是这孽子……”

“废话少说!老东西,受死吧!”方夫人不由分说,拔腿便朝方老爷掩杀过去。

方老爷吓得转身就跑,大呼道:“夫人,你真的误会了……”

“娘,是孩儿乱说的,您可别当真呀!”

“闭嘴!孽子,今日老夫非得活活打死你!”

“哎呀!你个老东西自己做错了事,居然还敢打儿子,我跟你拼了!”

“啊!夫人饶命!”

“娘,别打爹了,求您收了神通吧……”

“啊——孽子,老夫今日无妄之灾全因你起,看老夫不打死你!”

“爹,您别打我了,娘从后面杀过来了,您先逃命再说吧……”

“……”

“……”

方府上下一片鸡飞狗跳,下人们神色慌张,躲得远远的,驻足观看着方家的几位主人你追我赶,打得热火朝天。

半个时辰之后。

方府前厅内。

方老爷端坐正中,面无表情,跟平常的威严仪态一般无二,只是脸上多了几处淤青,不时疼得老脸直抽抽,倒吸一口凉气。不用说,伤痕的制造者当然便是方府的女主人,方铮的老娘是也。

方铮也好不到哪里去,脸上也是青一块肿一块,俩父子坐一块,连疼得倒吸凉气的频率都出奇的一致。

方夫人则坐在一旁,神色颇有些不好意思,忍着笑,不时瞧瞧面无表情的俩父子,然后与长平对视一眼,俩女人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方老爷咳了声,下意识捋了捋胡子,却发现他那把修剪得整整齐齐的美须不知何时已变得长短不一,参差不齐,方老爷面色不由心疼的抽搐了一下。

“如此说来,那位叫叶灵儿的女子,便是最近京城闹得沸沸扬扬,被人害死街头的岳州举子叶文江的嫡亲妹妹?”方老爷沉吟道。

方铮点头:“对,孩儿奉皇命,追查此案,担心她会被人所害,所以将她接入府中,以防万一。”

方老爷无限幽怨的瞟了方夫人一眼,目光中的含义很清楚,瞧,真相大白,我多冤呐!

方夫人心虚的不敢看他,捂住嘴,只是吃吃的笑个不停。

“哼!孽子,你接她入府便罢了,为何还牵扯到老夫头上?”

方铮看了长平一眼,苦着脸道:“孩儿还不是担心宓儿误会嘛……所以就编了个瞎话,省得解释起来麻烦。”

长平不高兴的道:“瞧你说的什么话!我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吗?实话实说,人家怎会怪你?按说你救了她,这是积阴德的善举,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会误会?”

方老爷怒瞪方铮,随即叹了口气:“铮儿,老夫虽赋闲在家,不问世事,可老夫也不是瞎子,聋子,外面传言说,皇上欲废太子,另立储君,你与福王殿下是否也趟进这浑水里去了?老夫看得出,这叶文江被害的案子,背后不简单呐!你切莫掉以轻心才是。”

方铮赶紧将马屁送上,肿着脸笑道:“爹,您老人家……英明呐!嘶——”

“怎么了?”

“……疼。”

“哼!活该!嘶——”

第二百四十三章 因利而合

方府的前厅内,方老爷仍稳稳的坐在面向着大门的主位上,悠闲怡然的表情已换成深深的担忧,对他唯一的儿子的担忧。

曾几何时,一个商贾大富之家,整天惹点小祸,四处闲晃无所事事的纨绔少爷,竟然莫名入了朝堂,一路惊险走来,如今已成了手握重权的一员大官,现在更深陷皇权争夺的漩涡而不可自拔,任何小小的行差踏错都有可能赔上全家人的性命。

方家只此一脉,三代单传下来,人丁已经非常稀少,到了方铮这一代,方家已只剩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尽管这个儿子平素很不老实,偷鸡摸狗,欺软怕硬,什么狗屁倒灶的荒唐事都干过,可他毕竟是方家唯一的血脉,而且他毫不辱没方家的门楣,已然成了方家近百年来唯一一个入朝当官,并成为当朝重臣的人。

可愈是这样,方老爷就愈加担心。

老天待方家不薄,世人想得到的东西,方家都有了,然而古人常言“福兮祸之所伏”,好运气总有用尽的一天,方老爷在害怕,他怕不久的将来,眼前所得到的一切都会烟消云散,甚至于,整个方家都有可能消失在这世上。

这种担心并非杞人忧天,他的儿子,方铮,正卷入一场谁也无法预料胜负的皇权争夺之中,胜了,方家从此可以一步跨入世家门阀的行列,享永世荣耀。败了,满门尽屠,无一活口,这是一场豪赌,以生命为代价的豪赌。

“铮儿,你可想清楚了?有些事,一旦陷进去,就无法再退出了,官场如战场,牵一发而动全身,参与进去,便身不由己了,趁现在陷得不算深,收手还来得及。”方老爷目注方铮,叹息道。

方铮神色怔忪,接着苦笑了一下:“爹,您老人家知道,孩儿是最怕死的,平日里见着危险就躲,遇到软的就上,以孩儿的性子,怎么可能愿意参与到如此危险的夺嫡争位的斗争中去?”

方铮缓缓环视着厅内众人,有。父母,也有老婆。他们,都是自己在这世上唯一觉得有归属感的亲人。穿越到这个陌生的时代,方铮心中本就充满了惊惧和排斥,他并不觉得穿越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可是他已经来了,那么就得好好活下去。

所谓高官厚爵,所谓万贯家财,他都没放在眼里,皇。上升他的官,他没见得多高兴,莫名发了财,他也没有欣喜若狂,因为他总觉得这些都不是真实的。

“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

如今自己所拥有的这一切,不正是如此么?浮华之。外,自己真正能拥有的,便只有眼前这几位爱责至深的亲人了。为了他们,方铮只能选择去争取,因为他知道,就算自己不去争,胜利者也永远不会放过他和他的家人,——除非他自己成为胜利者。

这是个很简单的选择题,成年人不假思索就能。做出选择,退出这场争斗?非不愿也,实不能也。

方铮不是什么。伟人,他也并不觉得自己如今所做的一切有多伟大,说穿了只有一句话,他不想死,更不想家人死,所以他只能让别人死。只要家人能活得好好的,哪怕逼着他扯旗子造反当皇帝,他都敢干。

方铮缓缓注视着家人们,一字一句道:“有些事,不能不做,不做就只能死,所以,我必须要做,哪怕败了输了,我至少不用去后悔当初该争的时候没去争。孩儿已经成家,保护好家人是我的责任,为了你们,孩儿纵是舍了自己这条命,也要护得你们周全。”

惯来嬉皮笑脸的方铮,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从没如此正经过。

方老爷闻言一颤,浑浊的老眼瞬间便浮上了一层泪光。儿子真的长大了,以前那个混帐透顶的他,何曾说过如此朴实却又感人的话?

孩子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这就够了。

一旁的方夫人和长平早已感动得珠泪涟涟,泪眼朦胧之中,模糊看到面前这个看似瘦弱的身躯,忽然变得高大,强壮,仿佛能为他们扛起一切重担和打击,她们有幸看到方家这一代新的顶梁柱正慢慢站直了腰,为她们撑起一片新的天空……

一家人难得的坐在一起,享受着这温馨而感动的时刻。

可惜好景不长,总有那没眼力见儿的喜欢跳出来满足一下焚琴煮鹤的恶趣味。

方铮脸上正经的表情忽然一变,变得可怜兮兮,语气也充满了欠揍的味道:“哎,我刚才是开玩笑的,爹,要不干脆咱们跑路吧,京城很危险啊……”

全家人闻言尽皆楞住,然后动作一致的使劲眨眼,仿佛不敢相信,刚才那个满脸正气,浑身上下一股子“虽千万人,吾往矣”无畏气势的人,真是他吗?一个人的表情怎么可能变换到如此神鬼莫测的地步?

现在的方铮,看起来就像一个贱人,不,太夸他了,他就像一坨只要不嫌脏,便可以随便乱踩的牛粪。

方老爷万分无奈的摇摇头,又瞪了一眼方夫人:“看你生的儿子!”

说完方老爷理都懒得理方铮,一拂袍袖,径自起身往后院走去。

方夫人也起身,瞟都不瞟方铮一眼,跟在方老爷身后不服气的道:“儿子是我生的,可他是你教的,你自己没教好,怎能怪我?”

“你若不生他,我还用得着教吗?”

“哼!多新鲜呐!那我生他的时候,你怎么不一把掐死他算了?”

“老夫若早知道他长大后是这副模样,你以为老夫不敢掐么?”

“那你现在去掐死他也行呀。”

“唉!来不及了,他肯定不乐意……”

“……”

“……”

方家二老在争吵中渐行渐远,直至消失。

方铮站在原地,呆滞的看着二老消失的方向,像条死鱼般,一动不动。

长平在他身旁,见他满脸臭臭的表情,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方铮回过神,哭丧着脸道:“你还笑得出,哎,我在咱家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呀?至于吗?我好歹也是方家千顷地里的一棵独苗呢,有你们这么对待独苗的么?太伤自尊了,宓儿,咱们回去收拾收拾,离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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