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惦惦偷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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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胡思乱想了。”摸摸她的头,任超笑,“把鸡汤喝了,赶快睡个觉,等你睡醒,我就回来了。”
  事发突然,任超一时之间找不到可以代课的人,只好先请一堂课的假,等一下还得赶回学校去把课上完。
  点点头,花茉蕗忍不住努力吸着根本不通的鼻子,期望能多吸进一点任超的气味。
  好喜欢、她真的好喜欢这个味道。
  只可惜,这样的味道可能最后会属于妹妹。
  一个人的屋子,好冷清。
  喝完了鸡汤,花茉蕗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脑中想的只有这件事。
  这栋两层楼的房子,她已经一个人住了好多年了,一个人无聊时就去喂喂后院的梅花鹿和山羊,拿果实和青菜逗他们,从来也不曾觉得寂寞。
  为什么任超才不过进来住了几个月,她的感觉就全变了呢?
  好静。
  头脑昏沉沉的,屋子里任超的气味已经渐渐散去,剩下的什么也没有。花茉蕗觉得自己就像被丢到一片浓雾里一样的茫然,
  拖起身子,她走到小客厅里打开电视机。电视里正在放映某个不知名的综艺节目,节目主持人似乎说了什么笑话,所有的来宾都笑成一团,嬉笑怒骂的声音一时间充塞整个小房间。
  花茉蕗身上盖着被子,手中则握着一件由衣柜里找来的任超的薄外套,不时凑在鼻端嗅闻着,外套上属于任超的气味虽然已经很淡了,但勉强可以闻到一些,带给她些许安全感。
  任超的气味是什么时候产生的呢?为什么嗅觉灵敏的她会一直到现在才发现?
  她将外套又凑近鼻端闻了一下,像是一只思慕主人的小狗。
  终于知道他的气味了,在她失去一切味道的时候……
  爱他。
  一直蛰伏在心里的这两个字,随着泪水终于浮出,教花茉蕗不得不正视自己的这份情感。
  她爱他。只有他,才会看透平日冷淡外表下的自己,无惧于她拒人千里的疏离无礼而接近她。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爱上他了呢?
  在他敲着窗玻璃的时候?他亲吻自己的时候?他热情地拥抱自己的时候?花茉蕗已经分不清楚了。
  就像是她一向最得心应手的气味,他的气息,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存在自己的生活中,当她发觉,早就无法割离。
  现在,她只希望能够保有这份气息一辈子。
  她爱他。
  想到这里,花茉蕗不禁埋头痛哭起来。
  她是那么爱他,但是他对她,仍然只是“很喜欢”,像喜欢雨甜一样的“很喜欢”,甚至,她还比不上雨甜……
  一回到家,任超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景况。
  电视机开得超级大声,上映着不知什么名字的歌唱节目,而花茉蕗正睡倒在电视前的地毯上,头枕着小沙发的椅垫,原本用来盖的被子已经被熟睡中的她踢到十万八千里外,手中抱着的,则是一件看起来有点熟悉的绿色衣服,似乎是他的外套。
  走近她,她一头红褐的发披散着,双唇微张,脸颊因为这次的感冒明显削瘦不少,眼睛下方隐约有着睡眠不足的青色暗影映在白色的肌肤上,透露着几丝病中的疲倦和虚弱。
  好好的床不睡,怎么会睡在小客厅呢?还开了这种闹烘烘的吵人节目,这样她睡得安稳吗?不过,他现在没有心思想这些琐事。他拿起遥控器关上电视,想抱花茉蕗回床上睡觉。
  人都已经感冒了,居然还睡在这儿,她难道不怕感冒更严重吗?天知道她到底睡了多久?
  电视刚关几秒钟,半躺在地上的花茉蕗却随即睁开眼睛,坐起身来。
  “你醒了?”任超随口问道。
  没有回答,花茉蕗的双眼仍然十分茫然,有些呆滞地望着他几秒钟,口中才喃喃地,“你回来了……”
  “嗯。”
  确定了眼前的人是谁,像是放下心,花茉蕗双眼一闭,又躺回沙发旁。
  “别这样……你病了。”他低下身唤她,大手轻摇。
  伸出的手却被她捉住了,拉近脸颊轻磨嗅闻,“好香……”听不出来是梦话还是真话。
  “你……”任超有些哭笑不得。
  “好香……”她还在喃喃自语。
  “你……”看着她,他突然慌张起来,“你……你怎么哭了?”
  花茉蕗没回答,睁开眼,目光仍然是迷离的。
  “怎么了?”任超白着脸,连忙将她抱在怀里往床铺的方向走,“哪里疼?哪里不舒服?”
  怎么二话不说就哭了?吓死人了。
  摇摇头,双手环住任超的颈,花茉蕗让自己的气息里满是他的味道。
  只有这样,她才能提起勇气。
  “你……很喜欢我?”哑着声问。
  “是呀!”任超回答。
  相处了这么久,她还要问吗?她看不出来他对她好吗?
  “除了这样之外呢?”再问。
  除了很喜欢,有没有别的?
  “之外?什么之外?”他根本听不仅她在问什么。
  “没了?”她问,
  “没了。”他答。她到底想说什么?
  真的,只有“很喜欢”。
  花茉蕗深吸一口气,缓缓地道:“那……我们离婚吧!”
  虽然满怀怒气,任超还是小心翼翼地将花茉蕗放在床上,再悉心地盖上被子,然后开始大吼。
  “你在胡扯什么!”
  “没什么。”将自己的脸埋进枕头里,花茉蕗根本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该死!生了病,人也变得没志气了吗?自己怎么会变得那么别扭,完全失去了从前的冷静。
  “少跟我打迷糊帐。”他有些粗暴地扳过她的身子,强迫她面对他,“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和我离婚?”
  身子瑟缩了一下,花茉蕗犹豫了好半晌才开口。
  “也没什么,我只是不想束缚你,反正……现在邵亚美已经不想嫁给你了,我们离婚,你也不会再有什么麻烦。”
  要怎么说?要她老实说,她爱上他了,而他只不过是“很喜欢”她。既然她不是他的最爱,他终有一天会爱上别的女人?
  她不想看到那种场景,一点也不想看。
  “鬼话,全都是鬼话!”任超根本就不相信,“亚美决定不嫁给我都是一个月前的事了,你那时不说,现在才说,你以为我会信?”
  花茉蕗决定不开口,反正,明天任超还会去学校上课,她先去顺心那儿住一阵子,多留些机会让任超和雨甜进一步交往,等到他们的感情稳定了再回家,到那时候,他就会知道自己是为了他好。
  爱。
  想到这个字,花茉蕗不禁在心里苦笑·有谁会想到,她居然会遇上爱情这种磨人的玩意儿呢?
  否则,她就会满足于任超只是喜欢她,而不会这么痛苦了。
  任超和雨甜,两个她最亲近的人可以结合在一起,她应该感到高兴才是,何必这么小器?
  “别不吭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脑袋里在想什么吗?”看她没说话,他索性跳上床,将她搂在怀里,很用力地吼:“你想趁我不在的时候先溜?我可没那么好打发,我宁愿不去学校,就算丢了工作,也不会让自己的老婆无缘无故跑掉的。”
  自己的心事被他猜个正着,花茉蕗心头一震,还没说话,眼泪便又先流了下来。
  唉!生病了,连泪腺也不争气,变得这么爱哭。
  “小傻瓜,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看她哭,任超也凶不下去了。
  “我……反正你又不爱我。”花茉蕗说得小小声的。
  丢脸就丢脸吧!
  反正,这一次说开了,大不了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她还是退回一个人的生活,不会有什么不同的。
  “什么?”任超还以为自己没听清楚。
  “反正,你根本不爱我。”一旦起了头,之后的话就容易得多了,“为了避免你以后爱上别人麻烦,我们还是先离婚吧!”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我们这样不好吗?你有什么好不满的?”他只自己觉得越听头越昏。
  “你听不懂吗?听不懂我就一次说个清楚!”索性一把跳起来,花茉蕗死命地捶着任超的胸膛,泪如雨下。
  “你不是比较喜欢雨甜吗?她活泼、坦率又讨人喜欢,你为什么不去娶她呀?”她抽抽噎噎地边哭边说话,差点喘不过气来,“反正你也只不过是喜欢我而已,一点也不爱我,我又何必阻碍你们两个人的好事?你没听人说过:婚姻是要以两个人的爱情为基础的吗?你既然不爱我,我就顺了你的心,让你去找她、去找她呀!”
  听她劈哩啪啦说了一大串,任超终于有些弄懂了。
  他压根儿没想到她会那么在意花雨甜的事。
  “你们果然是姐妹,都可以哇啦啦说上一大串。”他从没听她说过那么多话。
  “你……”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在那里说风凉话。
  看她真气了,任超连忙正经起来,“你说过你不在乎爱的。”不顾她的反抗,他将她拖回自己怀里,牢牢抱住,“你不是说,只要有了『喜欢』就可以结婚吗?”真弄不清楚她小脑袋在胡思乱想什么。
  “那是以前!”别过头不想看他,她对他轻吼,红褐的发丝凌乱如云,“我以前又不爱你,当然不会在乎!现在,我才不会容忍自己的丈夫爱上别的女人!”
  “以前?”任超一把抓中她的要害,拨开缠绕在她脸上的发丝,柔柔地问:“那你是说,你现在爱我罗!”
  “我……”双眼大睁,花茉蕗这时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什么。
  “是不是呀?”他笑着逼问,没打算放过她。
  原来是这件事,是自己不够甜言蜜语,还是她太粗心?非要开诚布公地讲才弄得懂?
  看她仍然没吭声,他决定先丢出一点诱饵,“你……怎么知道我不爱你呢?”
  “你又没说!”她大声指控。
  他只说过“很喜欢”她而已。
  “小姐,我当然爱你,这还用说呀!”
  任超笑了,而且笑得十分开心,他将显然受到惊吓的花茉蕗再次拥入自己怀里,紧紧地拥住,再深深地吻住她,许久,才笑道:“我会喜欢雨甜,那是因为她是你妹妹,我当然会喜欢自己的小姨子,像是喜欢自己的妹妹一样。但是我爱你,那和她是完全不一样的。我爱你,结婚那天晚上,我是不就说了吗?”
  如果没记错,他可还不只说了一次。
  “我……我没注意。”花茉蕗脸都红了。
  那天晚上,她光是害羞都来不及了,怎么会有心思去听他到底说了什么?
  “没关系,我可以再说一次。”凑近她的耳边,任超一字一句,一字一吻,清清楚楚地说:“我爱你,花茉蕗。听到了吗?任超爱花茉蕗喔!永远都不会变心。”
  “你……”花茉蕗羞赧地笑嗔着,恨不得床上有个洞可以让她钻进去。
  “我说完了,该你罗!”
  “该我?该我什么?”她不明白。
  “来。”任超自动送上自己的耳朵,“说吧!说你爱我啊!”
  “我……”满脸通红,花茉蕗就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我……”
  “怎么?你不爱我吗?”任超的表情有些失望。
  “不,不是的。”她连忙否认。
  “刚才你骂人时还说得很自然,怎么现在不敢说啦?”
  “我……”花茉蕗窘得满脸通红。
  刚才是她一时激动,才会什么话都说,但现在要她再说一次,她就是说不出来呀!
  深知她的个性,任超也不忍心再逼她,叹口气再将她重新拥进怀里,很肯定地说:“你爱我,你很早就爱上我了。”
  “你怎么知道?”连她自己都是现在才发现,为什么他可以那么早就知道了?
  “你是我老婆啊!”任超笑着将她搂着更紧,“个性别扭,嘴巴又不爱说好话,不过,我知道你爱我就好了。”
  柔顺地靠在任超的怀里,花茉蕗也笑了。
  今生今世,她真的爱定了这个体贴温柔的男人了。
  两情缠缮,唯有相知,才是幸福。
  终曲
  仍然是个下了课的午后。
  刚上完课的花茉蕗由纷乱的教室回到个人研究室中,一个人坐在书桌前休息。
  新学期又开始了,原本以为讨厌人群的自己只会在深赭学院教一个学期,这学期聘书下来,自己居然会再接下,连她自己也觉得有些讶异。
  是个性有些改变了吧!连雨甜她们也都这么说。
  她变得比较爱笑,话也有些多了,只不过,和雨甜比起来,仍然一个是北一个是南。
  学校里,少不得的便是学生们的喧闹笑语,深赭女子学院是学期制的学校,虽然现在是第二学期,但仍然招进了满满的新生。
  新学期刚开始的第一个月,校园里挤满了对环境既好奇又生疏的新生,嬉笑惊呼之声更甚于前一个学期。
  关上门,花茉蕗试着把一切的纷扰关在门外,泡一杯自己喜欢的茉莉花茶,让大脑可以获得几丝闹中取静的安适。只除了……
  叩叩叩……
  没错,熟悉的敲玻璃声音又响起来了。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
  座位旁的窗玻璃又发出一连串的敲击声,还很有条理地每一串便增加一次敲击声,形成小有规律的韵律节奏。花茉蕗唇角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放下用了美浓窑茶杯,往窗外望去——
  任超明亮若阳光的笑脸正对着自己。
  向他作了个鬼脸,花茉蕗拿起一旁的晚报,决定不理睬他。
  叩叩叩!
  不理。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
  还是不理。
  窗外的人很自动,自己开了窗进来。
  “你也真是狠心,我敲了一个多学期的窗户,你从来没有替我开过。”任超长腿一跨踏进屋内,口中不禁抱怨着。
  “没办法,我老公长得帅,他就要自己想办法啊!”花茉蕗放下晚报,脸上还是毫无悔意。
  “还说呢!”任超作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本来上学期好不容易少了那些追人的小女生,谁知道这学期新生一进来,又有一堆不知道我结过婚的女同学开始追着我跑。”
  呼!现在的小女生真是热情,他这把老骨头,要不是跑得快,怕早不被她们给拆了。
  “那要怎么办?总不能再结一次婚吧!”花茉蕗仍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怎么可能。”笑着拿起茶杯喝了口茶,任超也只能举手投降,“再忍一阵子吧!等我结婚的消息让她们知道了,就会对我失去兴趣的,”
  全天下会希望自己没行情的男人,恐怕也只有他了。
  “或者,我们来平衡一下。”花茉蕗由任超手中抢回杯子,也喝了一口,露出个坏坏的笑容。
  “怎么平衡?”
  “昨天晚上爸爸打电话给我,要我去青蓝接一门课,我也觉得满有兴趣的。”
  和任癸湖的误会,早在寒假过年时就解开了,花茉蕗还送上了亲手调制的风湿药酒,深得任癸湖的喜爱。
  现在,她已经是公公口中的“乖媳妇”。
  “那不错啊,你有兴趣就去教……咦?”说到一半,任超开始觉得不对了。
  青蓝……那里不全是男学生吗?
  花茉蕗笑着站起身向外走去,“你不答应也不成,我已经和爸爸说好了,下星期开始,每周三堂课。”
  “那……”任超的脸色越来越委屈,“茉茉,那里都是男孩子……”
  让自己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深陷敌阵,难道,也要茉茉和自己一样爬窗吗?
  “所以我说罗,balance一下吧!”花茉蕗笑答,人已经走远。
  随着长嚎,任超也夺门而去。
  “不要啦!茉茉!茉茉——”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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