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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恋心巢-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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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杨朔亭心中大叫不妙,“小……小巢儿,误会……误会啊!”
  “明明就是你亲口说的,还有什么好误会的!”小巢儿气呼呼地。
  “我……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刚才只是随口说说的,你别当真。”见她生气,杨朔亭也着急了。
  “我偏要当真!”小巢儿赌气道,“你知不知道把一位年轻的姑娘家说成老太婆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还有,到底那个东方巧儿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你会这么讨厌她?”她仍记得当初他错认她时,言语中满是对东方巧儿的不满及厌恶。
  “唉……这事说来就话长了。”一讲到东方巧儿!杨朔亭全身上下就没了劲。
  见杨朔亭垂头丧气的模样,小巢儿的恻隐之心立刻活跃起来,心中原有的怒火也瞬间荡然无存。
  “可不可以告诉我呢?”她很想知道那位东方巧儿到底有何能耐,可以让杨朔亭厌恶至此。
  杨朔亭本觉得这事没什么好说的,但他又无法拒绝小巢儿的要求,于是便在前往贵农城的路途中慢慢地对她道出有关东方巧儿的事。
  进城后,小巢儿下了马和杨朔亭并行,他们先前往城西将地瓜分送给老人家后,便漫步来到了城中大街。由于两人的肚子已饿得咕噜咕噜叫,于是决定先去饭馆用餐,然后再去米铺买米。
  来到一间名为“福客”的餐馆前,杨朔亭将马交给守在门外的伙计照顾,正当两人准备走进餐馆时,却和几名用完饭正要离开的人打了照面。
  小巢儿一见那些人忍不住轻叫了声,她的声音引起了杨朔亭的注意,也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啊!是你……是你们!”秦大少瞪大了眼睛,颤抖地指着杨朔亭及小巢儿。几天前在树林里被杨朔亭灌下春药的事,是他永生难忘的羞辱。
  “喔,原来是你呀。”杨朔亭也认出他了,他将小巢儿拉至身后,不想让秦大少等人碰到她。
  “臭……臭小子!你竟敢到这儿来!”
  杨朔亭皱了皱眉头,“为什么不敢?”
  “这里可是我的地盘!”秦大少大声道。他们秦家在这贵农城中可是首屈一指的大户人家,对这地方有一定的影响力,谁敢惹上他就是和秦家过不去。
  “那又如何?”
  “哼!上回我饶过了你,这一次在这儿让我遇到,我可不会轻易地让你离开!”秦大少说得气势十足,连上回他带在身边的两个手下也挺起胸膛傲慢地用下巴看人。
  “笑话!”小巢儿忍不住开口,“上回挟着尾巴逃跑的也不知是哪三个下流胚子,现在还好意思在这里说大话!”
  “你这臭婆娘!”秦大少气极之下便欲上前抓她,但手才一伸出去,就被杨朔亭给打回。
  “再敢伸出手来,我就立刻让它断成两截。”杨朔亭警告着。
  “你……”秦大少咬着牙不敢蠢动,但随即又想,上回之所以会栽在这小子手上都是因为自己不小心,而这会儿他这方可是人多势众,他就不信自己又会吃亏。
  “好小子,竟然敢威胁我,真是不要命了!”秦大少恶狠狠地微笑,“来人哪!把他们两个围起来!”
  秦大少一声令下,跟在他身旁的六名手下很快地便将杨朔亭及小巢儿围住!
  他们的举动立即引起现场一阵骚动,一些明眼人见到秦大少在场,马上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众人能避则避,一些爱看热闹的人便偷偷地躲在一旁观看。
  “喂,你这个人以多欺少!”小巢儿不服气地叫道。
  “是啊!本大爷就是以多欺少,不行吗?”秦大少可不觉得这么做有何不妥。“倒是你……”
  “我怎样?”秦大少看她的眼神令她感到恶心至极。
  “嘿嘿……其实呢,本大爷最爱怜香惜玉,如果你现在来到我身边叫我几声好哥哥,我还可以放你一马。”秦大少邪淫地道。
  对于秦大少轻薄的言语,杨朔亭还来不及发作,便听得小巢儿骂道:“呸!谁要你怜香惜玉啊!不要脸的东西,色魔、淫虫!”
  秦大少气红了眼,“臭婆娘,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好,既然你要跟这个男的当对同命鸳鸯,那本大爷就成全你!来人,上!”
  六名手下立刻听令行动。
  杨朔亭左手环住小巢儿的腰,轻轻一纵便跳出了他们的包围。他将她护在身旁,只以右手对付那六个人,他挥拳极快,没几下子就将那六人打得鼻青脸肿,躺在地上哀号。
  秦大少整张脸都白了,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情景。这几名手下也是有功夫底子的,却三两下就被人解决……
  “该你了。”杨朔亭对秦大少说。
  “我……我我我……”秦大少紧张地口吃起来,猛力吞了几口口水,“公子,刚……刚才只是和你开玩笑的,你……你大人有大量,别和小人计较……”
  杨朔亭不悦地看着秦大少,他最看不起这种贪生怕死之辈,先让手下送死,自己再来谄媚求饶,以求平安无事,那先前为他拼命的人算什么?
  “哇,刚刚还是本大爷,怎么才一下子就变成小人啦?”小巢儿嘲讽道,“不过你这种人的确是不枉‘小人’二字啊。”
  周围看戏的人闻言立刻哈哈大笑起来,他们早看不惯秦大少平常的所做所为了,这会儿见有人出面教训,莫不大声喝采。
  秦大少低垂着的脸都涨成猪肝色了,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丢脸还是第一次,此时他心中充满了羞愤、怨恨与恐惧,他实在不知道眼前这个人会怎么对付他。
  见杨朔亭向前跨近一步,秦大少吓得跳起来,“公……公子……”
  “废话少说。”
  杨朔亭话一完,拳头便往秦大少的嘴巴打去,才一拳就打得他满嘴鲜血;秦大少蹲下身,痛苦地吐出口中的血,和着血而出的则是八颗牙齿。
  “以后再让我听到你出言轻薄良家妇女,我就算从天涯海角都会赶来打断你剩下的牙!”原来他打这一拳就是因为秦大少刚才对小巢儿所说的话。
  “唔……”秦大少手捂着嘴巴,现在他根本痛得说不出任何话来,只能点头表示他明白杨朔亭的话。
  杨朔亭懒得再看他一眼,牵起小巢儿的手便要走进餐馆吃饭。
  “杨朔亭,这样就结束了呀?”小巢儿问。
  杨朔亭一脸无辜地看着她,“我肚子都快饿死了,还是先去吃饭再说。如果待会儿我们吃完饭他们还待在门口的话,你再去补踹他们几脚吧。”
  “嗯,说的也有道理。”于是小巢儿便开开心心地和他进了餐馆。
  秦大少等人听见两人的谈话,立刻紧张地从地上站起,七个人无暇理会伤口的疼痛,飞也似地奔离。
  而在旁观的人群中,有一名男子在听见“杨朔亭”这个名字时,眼中闪过了复仇的光芒……
  “唉,好戏散场了。”
  隔着街道,面对福客餐馆的是一间茶楼,在二楼临街的座位上坐着相貌极为出色的两男一女。
  一名俊朗男子身穿白衣,风采翩翩、笑容可掬;另一名男子则是穿着深蓝衣衫,年纪约莫二十岁,犹胜倾国红颜的绝美外表令人移不开视线。和白衣男子不同的是,他的神色淡漠,脸上绝少有笑容。而唯一的一名少女,相貌和蓝衫男子极为相似,双眼盈盈似有水波,身上那件粉黄色的衣裳衬得她更加娇美动人,而绣在衣衫下摆处的彩蝶更是栩栩如生。
  三人所坐的位置正好可浏览街道上的景物,所以适才杨朔亭和秦大少的冲突自也落入了三人眼中。
  “你可以下去将那七个人拦下来,自己上场演。”蓝衫男子语气平淡地对白衣男子说。
  “我可不要。”白衣男子摇摇头,“要我去对付那七个别脚的家伙,岂不是折损了我‘玉毒王’凌天淮的名号。”
  “哼。”蓝衫男子不以为然地轻哼一声。
  “不过,你们兄妹俩就真的无情了,眼见你们的三哥有麻烦也不下去帮忙,竟然还安稳地坐着喝茶看戏。”
  蓝衫男子瞥了他一眼,然后转头跟身旁的少女说话,没有理会凌天淮。
  “喂,朔真、羽儿,你们也好歹有一个人回应我嘛。”凌天淮可怜兮兮地说。
  和凌天淮同桌的正是杨朔亭的四弟“鬼神医”杨朔真以及妹子杨化羽。由于凌天淮捎消息给杨朔真,约他在贵农城的这座茶楼见面,所以杨朔真在结束了太湖的事情后,就与杨化羽一同前来赴约。
  然两人刚在座位上坐下,对面的餐馆门口便起了骚动;一见事件主角是杨朔亭,他们三人便专注地留意着一切动态。
  “七个蹩脚的家伙需要用到三个人来对付吗?”杨朔真把凌天淮说过的话丢回去。
  “呃……”凌天淮瞬间哑口无言。
  “小哥,那个人不太对劲。”杨化羽对杨朔真道。
  杨朔真及凌天淮往杨化羽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名男子坐在餐馆旁的一处面摊上,他的碗早已经空了,却仍旧坐在原处不动,而且他的视线一直未曾移动,始终盯着餐馆的门口。
  “是他?”凌天淮看着那个颇为熟悉的人。
  “凌大哥,你见过那个人?”杨化羽问。
  “当然。他叫萧可成,曾是碧灵教的一分子。”碧灵教是凌天淮所属的派门,在教中他是一堂的堂主,地位和其他堂主平等,仅次于教主。
  “曾是?”杨化羽问。
  “嗯,他是被逐出教门的,和你们古墓山庄有关。”见杨化羽好奇的神情,凌天淮又接着道:“二十几年前,他的父亲萧青海死在杨无心庄主的手中,萧可成之所以加入碧灵教,就是为了学得更高的武功向古墓山庄寻仇。当这件事被教中执法堂主发现后,便劝他忘了和古墓山庄之间的怨仇,毕竟萧青海当年是个无恶不做的人,杨无心庄主当年会杀他便是要救其他人的性命;但萧可成怎么也不肯放弃心中的仇恨,最后执法堂主为了怕他的私怨造成咱们两派之间不必要的冲突与困扰,所以就把萧可成逐出了碧灵教。”
  “我想他是盯上三哥了。”杨朔真淡淡地道,眸光中有着不易察觉的凌厉。
  “我也是这么认为。”想到有人要对家人不利,杨化羽的心中就不好受。
  “放心吧,凭萧可成的功力是伤不了杨朔亭的。”
  “可是我三哥身旁还有个人啊。”杨化羽想了下,“除了家人之外,我从未见过三哥牵其他女人的手,而且三哥看那人的眼神也很不同。萧可成是伤不了我三哥,但我却担心他伤了那名女子。”
  凌天淮点点头,“我了解你的意思了。”
  “暗中注意他的行动吧。”杨朔真道。
  “嗯。”杨化羽也有同样的想法。在萧可成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之前,他们也无法对他如何。
  “那我跟你们一起。”凌天淮兴奋地说。
  “你很闲吗?”杨朔真的语气中满是不欢迎。
  “对呀,我最近正好都没事做。”凌天淮顺口接道。此时他就算有事也会先把它搁置在一旁,毕竟任何事都比不上和他“亲爱的师弟”相处来得重要。
  “随你。”杨朔真喝了一口茶,然后道:“约我来这里有什么事?”
  “喔,你不提我差点都忘了。”凌天淮从怀中取出一个木盒,“朔真,你猜这里面装着什么?”
  “你明知道我最不喜欢猜谜。”
  “唉,好吧。”凌天淮一脸委屈地妥协,直接将木盒的盖子打开,里头赫然可见一朱红色的小草。
  “祝福草?”杨朔真眼睛一亮—这草十分罕见,在师父所著的药典中有记载,祝福草虽名“祝福”,却是一株可以置人于死地的穿肠毒药。然它有一奇特之处,就是它具有灵性,能够借由它来判断一对男女之间的情爱真假。服食它之后,若两人是真心相爱,则必得到永远的祝福;反之,若有一方持着虚情假意,则两人必立即断命!
  “师弟果然好眼光!”凌天淮赞道。
  杨朔真闻言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好好好,我不那样叫你了。”凌天淮见状赶紧陪笑,将木盒盖上,然后送向前,“喏,祝福草送你。”
  “你舍得?”
  “当然舍得。”凌天淮笑道。
  杨朔真也不再多说什么,无言地收下了这份礼物。虽然他嘴上不道谢,但凌天淮知道,只要杨朔真肯收下他送的东西,就算是给足了面子。
  “小哥,三哥他们出来了。”一直注视着餐馆的杨化羽开口道。
  杨朔真及凌天淮立刻将目光调向大街。果然,杨朔亭及小巢儿一离开,萧可成便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偷偷跟在两人的后方。
  三人会意地互视一眼,凌天淮取出茶钱放到桌上后,他们也离开了茶楼。
  “啊……不会吧……”小巢儿愕视着米铺紧闭的门。
  “这间米铺没开店,那我们去另一家吧。”杨朔亭拉着小巢儿便要走,却反被她拉住。
  “哪有什么另一家呀?这地方就这一家米铺。”
  “就这一家?”杨朔亭瞪大眼睛,“那我们要买的米怎么办?”
  小巢儿嘟着嘴,“能怎么办?就先寄放在米铺里啦。”
  “寄放?”杨朔亭一时无法会意。
  “不然你准备打烂人家的店门进去买米吗?”
  杨朔亭恍然大悟,“真是的,你就直接说明天再来买米我就懂了嘛。”
  小巢儿学了杨朔亭的习惯动作——耸肩。
  “那我们回去吧。”来城里的目的没达到,杨朔亭就感到一阵睡意来袭。
  “你来过贵农城吗?”
  杨朔亭摇头,“没有。”
  “那好,既然来到这儿,我就带你四处逛逛。”
  “呃?”杨朔亭一愣,“我可不可以选择回去睡觉?”
  “不行!”小巢儿坚决道,“从没见过像你这么贪睡的人,你试试保持一整天都醒着如何?”
  “那会要了我的命。”杨朔亭皱眉。
  “我不管,我这会儿就是要带着你逛逛街。走!”小巢儿拉着杨朔亭的手便逛了起来。
  “唉,早知道就说来过这儿了。”杨朔亭无奈地被她牵着走。
  他不知道就算他说来过贵农城,小巢儿仍是会带着他在城里逛。她不是看不出他眼中的睡意,但只要想到他可能不久后会离开,她心里就感到难过与不舍,所以才想在她生活的环境中制造属于两人的回忆。
  第八章
  萧可成一脸阴沉地看着前方的杨朔亭,见到他露出喜悦的笑容时,他埋藏在心中的怨恨就越深!
  笑?
  哼!二十三年来,他从未真正地笑过,而这一切,都该怪古墓山庄!若不是他们,他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这般地步。
  回想起他七岁那一年,他爹萧青海遭当时古墓山庄庄主杨无心杀害;他娘三番两次找杨无心报杀夫之仇却始终无法得手,最后落得心力交瘁而亡。
  那是他永远无法磨灭的痛苦记忆!
  他从不认为他爹有什么不好,对他而言,他爹是天底下最好的父亲,也是最疼爱他的人。原本他们一家子过得好好的,却在一夕之间被杨无心毁了!
  而他娘为了找杨无心报仇,镇日勤练武功,败了就回来继续苦练,仿佛她这一生就为那件事而活,其他任何事情都无法影响她,就连他这个儿子病得快死了也毫不理会。直到有一天,她走火入魔,全身瘫痪,不到一个月便抑郁而终。
  七岁遭受这场丕变,让他幼小的心灵充满了对古墓山庄的仇念与怨恨!若不是杨无心杀了他爹,他也不必在短期间承受先失怙再失恃的痛苦,更不会让满心报复的娘忘了他的存在,当时被人遗忘的感觉至今仍旧狠狠地撕裂他的心!
  因此,他要报仇!
  他一定要古墓山庄的人为此付出代价!
  后来,他加入了碧灵教,只为习得武功对付古墓山庄。他比别人花更多心力、更多时间在武学上,也随时留意有关古墓山庄的动态,四处向人打听他们的下落。
  然而半年前,他积极的举动引来了教中执法堂主的注意,由于教规所致,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逐出了碧灵教。而这份屈辱,他也一并算在古墓山庄头上!
  现在,报仇的时刻到了!
  在这城中遇见杨朔亭实是偶然。他本以为只是寻常乡井市民之间的冲突,但见到杨朔亭毫不费力地施展出绝妙的轻功时,他便开始留意;而当他身旁的女子叫出“杨朔亭”这个名字,他知道自己报仇的日子终于来临了!
  现在他尾随在杨朔亭身后,只为了等待适当的机会上前杀他。虽然他的武功不低,但他同时也明了杨朔亭的实力,和他正面对决自己肯定会吃败仗,所以他只能选择做个卑鄙小人,用暗招来对付他!
  前方二人传来阵阵笑声,声声刺耳,萧可成的脸色更加阴沉了。
  突然间,他脑中邪念一闪,一个更坏的主意渐渐在他心中形成。他得意地看着杨朔亭和那个女人相处时,两人之间的亲密明显可见,他想,若要成功地杀死杨朔亭,他身旁那女人绝对是个值得利用的踏板……
  “唔!”
  萧可成突然闷哼一声,单膝着地—他手抚着右脚膝盖后侧,眼神惊惧地扫视四周。
  谁?是谁发暗器打他?
  搜寻不到任何可疑的人影,又眼见杨朔亭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萧可成心底开始发慌,而他现在的姿势也让路人们投以异样的眼光,只是他的右脚虚软无力,让他想站也站不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带着关怀的轻柔嗓音响起。
  “这位壮士,你怎么了?是不是人不舒服?”
  萧可成循声看着来人,在看清楚说话之人的容貌时,他的眼中立即闪过一道惊艳的光芒!
  眼前这人美得不可方物、美得令人屏息,微扬的嘴角、温和的眸光,仿佛是世间温暖之最,他不由自主地开口问:“你……是仙女吗?”
  “仙女?”这人轻笑一声,“我可是个如假包换的男人。壮士,我看你真的是身体不适。”
  男人?萧可成倏地收回心神,再仔细端视着眼前的人。没错,他的声音、他的身形姿态的确是属于男人的,只是他那张脸……
  “你想干什么?!”见他的手伸向自己,萧可成迅速挥开它。
  “只想帮你把把脉,别这么紧张。”
  萧可成警戒着,“你会医术?”
  “我是个大夫。”
  “不必了,我没事。”脚仍是无法使力,萧可成心想自己八成是被人点穴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他微笑着,“不过,你要一直这样跪在地上吗?”
  萧可成咬咬牙,暗忖过自己此刻的情况后问道:“你会解穴吗?”
  “解穴?当然会。”
  “我的右脚被人点了穴,动弹不得。”
  “原来如此。我看看。”他伸手探测着萧可成腿上的穴位,确认位置后,他从随身配带的医囊中取出针包,抽了一根针,准确无误地刺入穴位,为萧可成打通血脉。
  将针收回针包中,他道:“行了,应该可以动了。”
  萧可成闻言动了动腿,果然,穴道解开了。他立即站起来眺望着远方,但杨朔亭已不见踪影。
  “可恶!”萧可成气极。不过没关系,他先前听到杨朔亭和那个女人明天会前来买米,那他就在米铺附近守株待兔。
  “壮士何事这般生气?”
  “不关你的事。”萧可成沉着一张脸。心情极坏之下,他不再多说什么便掉头离去。
  容貌绝美的大夫静静地看着萧可成离开,嘴角的微笑渐渐平复,眼中的柔和也换成了冷漠。
  “啧,真不懂礼貌,也不会说声谢谢。”凌天淮不满的声音响起。他从旁边一家布庄走出,来到大夫身旁时,情绪突然转为兴奋,“朔真,那根针上抹了什么?”
  原来为萧可成解穴之人正是杨朔真。凌天淮素知杨朔真的脾气,他既然点了萧可成的穴又上前去解穴,自然是想好好整萧可成一番,尤其萧可成又不知死活地犯了杨朔真的忌讳——说他是仙女,想来杨朔真是不会轻易放过萧可成的。
  “想知道,就亲自试一试。”
  “呃……免了免了,反正绝不是什么好东西。”凌天淮可不敢领教。
  杨朔真微微一笑,向福客餐馆的方向前去。适才他们兵分二路,杨朔真阻止萧可成的跟踪,杨化羽则赶向前找机会告诉杨朔亭关于萧可成的事,然后他们约在餐馆对面的茶楼碰头。
  凌天淮见了杨朔真的笑容,心底泛起一股寒意。他这师弟笑起来是很好看,只可惜,他笑容的背后通常都是不安好心——
  杨朔亭和小巢儿在城中逛了约一个时辰后,两人才打道回树屋。
  “杨朔亭,咱们来比比速度如何?”在树林的入口处,小巢儿突然提议道。
  “比速度?”
  “对呀,因为你之前说过你可以跑得比马快,所以咱们现在来比试一下。”小巢儿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
  杨朔亭闻言蹙眉,“我不要。”
  “为什么?”
  他一脸正经地说:“小巢儿,别忘了,你从未骑过快马。”
  “我没忘呀。”
  “你先前不是还担心骑快的话会从马背上摔下来吗?”
  “没错。”
  “那你还提那什么烂主意!”杨朔亭不悦地斥道。
  小巢儿一愣,讶异于他的反应。
  “你……在生气?”
  “我没有。”杨朔亭否认。
  “你有,你脸上明明就写着‘不高兴’三个字!”
  杨朔亭闻言下意识地伸手摸着自己的脸,然后又颓然地放下。
  “杨朔亭……”小巢儿从未见过这样的他,心中有丝慌乱。
  “我……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在生气。”杨朔亭表情混乱又复杂,“可是,只要一想到你有可能从马背上摔下,我的心里就……就……”
  “就怎么?”
  “就……就……”杨朔亭在那儿“就”了老半天,小巢儿的心也被他“就”得七上八下。
  “你到底想说什么?”
  杨朔亭正视着她,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又将视线调向他处,语气僵硬地说:“反正就是很不舒服!”
  小巢儿闻言先是静静地想着,然后才笑得一脸甜蜜。
  “你很担心我会受伤?”
  “废话!”这还用说吗?杨朔亭在心中补了句。
  “如果我不小心摔死,你会怎样?”
  “我会鞭你的尸!”杨朔亭气极。
  “啊?”小巢儿一愣,“不是应该说要和我同生共死……啊啊——”
  杨朔亭倏地把小巢儿从马背上抓下来,没有让她的脚落地,反而将她半举在空中让两人的视线齐平。
  “小巢儿!你明知道我在担心还故意这样问我?”他气息混乱,目光炯亮地瞪着她,“你现在听清楚!在我活着的时候,你不准死!”
  小巢儿一对灵动的美眸眨了眨,将他所说的话一字不漏地放进心中的藏宝盒,一股湿热闯进了她的眼眶……
  “我听清楚了。”
  小巢儿柔情一笑,随即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将两人的距离慢慢拉近,甜美的香唇贴上了他……
  哇啊!
  杨化羽心中暗叫一声,红着脸偏过头避开那火热的一幕。
  她本来是准备在城中就告诉三哥有关萧可成之事,只是看着他和那名女子之间处得有趣,她便好奇地一直跟下去,心里也想弄清楚他俩真正的关系。
  而这一跟,果然让她大饱眼福!
  瞧两人忘我地沉浸在亲密热情的世界里,她开心地想,不久之后,她又要多一个嫂子了。
  许久之后,才见杨朔亭和小巢儿两人面染红潮地继续向前行,而杨化羽也无声无息地跟了过去。
  一种特殊的声响引起了杨朔亭的注意,那声音由远而近,再由近而远,重复了数次。
  是“蜂”!
  他听出了那自幼就熟悉的声音。只是,那蜂群制造出来的响音和寻常的不一样,有一定的规律。
  杨朔亭心下产生怀疑,毫不迟疑地立刻奔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没多久时间,一位生得清丽柔美的黄衣女子便落入他的视线中。
  “羽儿?”杨朔亭讶异道。
  “三哥。”杨化羽面带微笑,甜甜地唤着。
  见到她的笑容,杨朔亭也忍不住跟着拉开了嘴角。
  “羽儿,你怎么会在这里?”然后他双眼往杨化羽身后的方向搜寻,“朔真呢?你不是应该和他在一起的吗?”
  “小哥人在贵农城。”
  “贵农城?我才刚从那里离开而已。”
  “‘我’?”杨化羽笑道,“三哥,应该是‘我们’才对吧!”
  杨朔亭愣了下。
  “三哥不是和一位姑娘同行吗?”
  “你……怎么知道?”杨朔亭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接着像是忽然想到什么,神色怪异地问:“羽儿,你该不会……跟踪我吧?”
  一见杨化羽点头,杨朔亭霎时涨红了脸。
  “那……那你看到了……我和……”
  杨化羽掩嘴一笑,“三哥,我可是有转头避开的喔。”
  杨朔亭闻言脸更红了,他难为情地播着头。
  “三哥,别不好意思嘛。”杨化羽调皮地将自己冰冷的手贴上他的双颊,故意叫道:“哇,好烫人!”
  “羽儿,你竟然取笑我!”杨朔亭一脸尴尬地瞪着她。
  “呵,三哥,别气嘛。”杨化羽笑着安抚他。她收回了手,然后问:“三哥,那位姑娘怎么称呼?”
  “她的名字是聂心巢,我都叫她小巢儿。”
  “聂……心……巢……”杨化羽缓缓地念道,似乎在品味着。“三哥,她的名字很好听呢。”
  “真的?我也是这么觉得。”杨朔亭兴奋地笑说,脸上露出了无限的骄傲。
  “瞧你高兴的,我称赞的可是心巢姑娘,又不是三哥你。”
  杨朔亭傻笑着,“说的也是。只是不知怎么搞的,听你那样说,我就忍不住高兴起来。”
  杨化羽心思暗转,看三哥这模样,想必心巢姑娘在他的心中占了极大的分量,否则哪能如此轻易就影响到他的情绪;况且由先前跟踪他们时所听到的对话;那位心巢姑娘可是三哥的宝贝,不能出半点差错的。
  “三哥,其实我跟踪你到这儿,是要提醒你一件事的。”杨化羽敛去笑容正经地道。
  “是什么事?”
  于是,杨化羽便将在城中看到的一切告诉了他,也将萧可成之事解释给他听。
  “三哥,我们倒不担心你,反而是怕心巢姑娘会受到连累。”
  杨朔亭剑眉微蹙,“我明白。”
  “话传完了,我也该回去和小哥会合了。”
  “你们今天就离开贵农城吗?”
  “本来是这么打算的,不过被我一耽搁,今晚大概会在城中找间客栈投宿吧。”杨化羽吐吐小舌,“三哥,你好好保重喔。”
  “嗯,你们也要小心。”
  杨化羽回以一笑,接着眼珠子一转,别有用心地道:“三哥,记得将我未来的三嫂带回古墓山庄喔!”语毕,她轻功一展,身形很快地消失在杨朔亭的视线中。
  “喂,羽儿,什么未来的三嫂啊?”但杨朔亭的问话根本没有得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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