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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引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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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雨乔抠抠耳朵,她记得费斯理交代过,无论他上台去说什么,她都要在台下说“好”,原来他是要说这种老掉牙,又臭又长的致词,难怪他需要她同情的掌声了,虽然她无法昧着良心配合他在台下拍手叫好,但看在他是她的阿娜达的分上,她只好勉为其难地大声说了,下次她该“上谏”大人,提供意见,请他说点新鲜的……
  “藉今天的盛会,邀大家见证,我要向一个世上最完美的女孩求婚,她集合了可爱、刁钻、聪颖于一身,是难得的宝贝,我很感谢上天将她带进我的生命中。雨乔,嫁给我如何?”
  贝雨乔傻住,她不知原来精彩的在后头,他竟在大庭广众下向她求婚!所有人的目光全移向她来,包括老爸,台上的费斯理也凝视着她,就连手下听到都围过来七嘴八舌地游说!
  “老大,总裁在向你求婚耶!”
  “老大,这真是好消息,就像中乐透一样难得啊!”
  “老大,你答应了就人财两得了啊,快说好啊!”
  贝雨乔满脸通红,各瞪了十个手下一眼,当着那么多人的目光她害羞得不得了,手脚都发麻了,他们还在说笑。
  台上的费斯理见她迟迟不答,走下升旗台,所有人自动让开一条路,好让他朝目标前进,当他站在她面前,众人屏息以待……
  “不是答应过我说什么,你都得说好吗?”他柔声问着红着脸的她。
  贝雨乔不再在意身旁有那么多的人了,她的双眼只能紧紧地瞅着他,被他认真且期待的眼神吸引,他柔柔的笑脸让她有微醺的感觉,她的确好爱他啊!今生不嫁他,还有谁可以嫁?他是她的幸福首选。
  “好,就嫁你。”
  费斯理眸底情深意浓,唇上笑意更深,贝雨乔红通通的脸上也漾起娇俏的笑,两人注视着彼此,默默为对方交出自己最炽热、最真、最美的一颗心。
  一旁的手下率先拍手欢呼,接着众员工热烈响应,欢声雷动,贝大叔则是眼泛泪光,拍手拍得比任何人都大声。
  可是……却有人红了眼眶,她是萝莉。
  她一个人站在最不起眼的角落,听到这一切她几乎抓狂,她被新恋人给甩了,还怀有三个月的身孕,算算时间,是在费斯理把她扫地出门之前就中奖的。
  她本想藉这聚会回头来向费斯理撒撒娇,要求他来个大复合,然后把责任赖给他,让他当她一辈子的金主,她和腹中的孩子生活就不用愁,还可以吃香喝辣的,但此刻她可说是梦想幻灭。她难以接受才离开车厂没多久,那个小小技工就取代了她的地位,难道他是因为气她劈腿,才这么故意要反过来气她?
  不成,她心底还有他,无论如何她一定要争取到他,即便是不择手段……
  等着瞧吧!到时候,她会杀他个措手不及,她要他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
  半年后——
  贝雨乔设计的新车款在全球上市,为车厂获利无限。接着她又着手改良智慧型且新潮的休旅车,也获得车厂的全力支持。
  费斯理疼她一如往昔,两人天天在车厂同进同出,不只是伙伴,更是亲密爱人。中午他们仍相偕享受两人时光,恩爱逾恒,可是结婚都大半年了,贝雨乔自己都感到奇怪,她和总裁老公每天晚上几乎都密不可分,她的肚子仍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她并没有怀孕!她知道费斯理渴望有个小孩,她自己也挺期待的,可她就是孵不出来。
  会不会是他们之间一人有什么毛病?她常暗想着是不是该找医生检查,该不该告诉费斯理她有这样的疑虑?
  她自己决定先偷偷地去看医生,若不是她有毛病的话,再跟他提,于是趁天天下午外出做市场研究时,她溜去医院做检查,经过一个月繁复的诊察,报告终于出炉了。
  就在星期三的下午,她和医生约好了看报告。
  “依据各项检查看来,排卵和器官都正常,判断你是患了不明原因的不孕症……”
  不明原因!她像被踹了一脚那么痛,却无法哀叫出声,全球有上百万人受不孕症所苦,她竟是其中的一个!她不只意志消沈、沮丧,更觉得自己对不起费斯理。
  她拎着报告回公司,继续上班,可是她无法专心工作,郁卒得要命。下班时费斯理下楼来接她,她提着公事包走出自己的办公室,迳自低着头走在长廊上,深觉没脸见他,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是不是累了?”费斯理快步走到她身边,立刻就察觉平时活泼多话的小妻子不只变得沈默,也有点恍神,他伸手要牵她的手,意外地,她竟故意避开了。
  “哪有……”贝雨乔伸手用力地拨拨自己的头发,心底好难过,她其实很喜欢他牵她的手,可是在得知自己被判了极刑后,她突然好恨自己,觉得自己不该嫁给他,不该带给他这样的不幸,
  “你是在拨头发,还是在扯头发?”费斯理硬是拉下她的手,握在手心。
  她心一悸,不过是个再平常不过的牵手动作,却带给她满腹心酸。此刻她最想做的其实是狠狠敲敲自己的脑袋,好让自己清楚下一步该怎么走?
  她是一个不能替他传宗接代的女人,在中国古代,势必是要让男人纳妾……就算现在不是古代,她也该替他设想,或者趁早离婚对他比较有利,以他的条件要再娶并不难。
  她忧郁地抬眼望着他,他深邃的目光迎向她,轻轻把她拉近了。“发生了什么事?”
  “我……”她想说出原因,可她怕自己会哭,也怕他听了伤心,这里可是走道,往来的人这么多,要是她情绪崩溃那就太馍了。
  “我们回家再说吧!”她改口这么说,想抽回手。
  “嗯。”他低应,可没准她收手,仍紧紧地握着。
  回到宅邸,哑仆已准备好晚餐,两人照例一起进餐厅,结婚以后贝雨乔也随着费斯理改变饮食习惯吃起素食,但今晚她一点胃口也没有,勉强地吃了一点,就心事重重地回房里去梳洗。
  费斯理在她离开后再也吃不下,她的喜怒哀乐全都牵动他的情绪,他猜不透她究竟是怎么了?他们两人一向是无话不说,并没有沟通不良的障碍。他走出餐厅,上楼进书房,打算给她一点空间调适自己,等她情绪好些再问她。
  八点,时间够晚了,他走进他们的卧房,她一丝不挂的站在梳妆台前,一条玉腿跨在椅子上,正以香粉扑轻拍在红嫩的身子上、腿上……她像夜的精灵,飘逸的长发披散在香肩上,房里全是她身上的芬芳,强烈地唤起他的欲望。
  贝雨乔望向门口的他,在昨日之前她都还陶醉在他痴情的目光下,可今夜他钟情的注视,教她有说不出的罪恶感,她放下玉腿,拿起一旁纱质、镶有羽绒边的浪漫睡衣穿上,背对着他伫立。
  费斯理关上门,走向她,在她的香肩上落下一个轻吻。
  “不要……”她瑟缩,逃到窗边去。
  他眉心蹙紧,惊愕着,他是第一次被拒。“为什么?”他不解地问。
  “我……去了医院。”她揪着一颗心,预备坦白。
  他再次惊愕,走向她,轻轻从背后环抱她,小心翼翼地问:“没病没痛的去医院做什么?”
  “我想……我们还是离婚好了。”她眼底转着泪,心碎了。
  “为什么?”费斯理震惊地把她扳向自己。
  “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我们结婚那么久了,我都没有怀孕。我去做过检查了……医生说……我是不明原因的不孕症。”她伤心地流下泪来。
  “报告可信吗?为什么不告诉我,好让我陪着你一起去做检查?”他心疼地问她,压根儿就没想过她会偷偷地去做检查。
  “那是个妇科权威医生……对不起……我知道你想要有个小孩……我们不该结婚的……”她自责,几乎要崩溃。
  “就算不孕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把她抱进怀里,紧紧地抱着,想给她一点力量,他不要她一个人承受,他要她知道她比任何人都重要,不该轻言别离。
  “你难道不失望吗?”她趴在他的胸怀喘息,不停啜泣,在她全然的绝望后,他选择安慰她,而不是把她踢得远远的,她真的好感动!
  “会教我失望的,是你说要离开我,只要能拥有你,有没有孩子对我而言并不重要。”
  意思是她才是重要的!她的泪更加汹涌了。
  “我们一起休假,你需要全然的放松,什么都别去想,我们出国去外蒙古走走,看看我认养的那些孩子,他们也是你的孩子。”
  “你为什么不在乎我不能为你生孩子?”她不只感动,简直想把他当成伟人来膜拜了。
  “我只在乎你,别给我动离婚的歪念头,我永远不会准的。”
  “我对你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这还用说,唉……”他长叹一声,低头吻去她脸上的泪雨,攫住她的唇,用所有感情无言地向她说,有了她,他的感情不再荒芜,他的人生天天充满动力,她是他生命中的阳光和雨水,他对她的爱像斧凿、像镌刻,早就深深烙在他心底,怎么她还怀疑吗?
  她耳边回响着他的长叹,她知道自己已伤害了他,她只想到自己该离开他,而没有顾虑到他的感受,但她一点也不想伤害他啊!她好爱他,怎忍心伤他?
  她伸出双臂也紧紧地拥抱他,不再想着要离婚的事了,她要跟他去外蒙,看看他们的孩子。
  一星期后——
  他们到达外蒙,当贝雨乔看到一所盖在绿洲上的小学,约有三十多个小学生,热情地在门口欢迎她和费斯理的来访,她才知她的老公不只认养他们,还为他们盖学校,聘请老师和保母,外表冷峻的他,却有一颗天底下最柔软、最善良的心,她真的好以他为荣。
  夜里他们和孩子们一起住蒙古包,看着那么多张安详的睡脸,贝雨乔心是满足的。
  “瞧,我们有这么多小孩。”费斯理轻声说,提着酥油灯,跟她一起巡视孩子们有没有盖好被子。
  “嗯,我好为你骄傲。”她对他竖起大拇哥。
  “看过了孩子们,我们还有很长的假,下一站想去哪里?”他吻吻她的颊,问。
  她思索了下,欣然地说:“我想去台湾,我从来没去过呢!”
  “好,我就当你的导游,就住费家祖宅。”
  “会见到公婆吗?”
  “那当然了。”他掐掐她的腰,两人相拥走出蒙古包外去看星空,天候是寒凉的,但他们的心却是充满热力。
  停留在外蒙三天后,他们飞往台湾,回到费家位在三峡的祖宅,那是座全台仅存私人大合院古宅,占地千坪,有前花园、后花园,宅中还有座湖,小桥流水造景,美不胜收,穿堂回廊连贯东西厢,所有屋舍全以上等檀木精雕细琢而成,古意盎然中仍可见昔日奢华光景。
  他们甫进大门,就看见前花园中有个孕妇在园中散步,而费家两老身着传统唐装,两人脸色凝重地坐在凉亭里喝茶。
  贝雨乔认出那个孕妇是……萝莉!虽然大腹便便,但她并没有水肿现象,合宜的打扮下,仍显得光鲜耀眼。
  萝莉为什么会在费家?她悄悄瞥向费斯理,他的目光和她一样惊讶,而且更加上一股森然之气。
  这是怎么回事?
  费家爸妈一见费斯理带着新妇媳进门,很尴尬地迎过来说明——
  “斯理,这位萝莉小姐来了两天,她说她快生了,而且她要在家里生产……她说……孩子是你的。”
  “哦——”费斯理冷笑,冷凝的眸光扫向萝莉。
  贝雨乔觉得自己的心被劈成两半,蓦地一阵晕眩。
  “可不是吗?你最爱小孩了,要对我们母子负责哦!他是个男宝宝呢,将来一定跟你一样是个大人物,接掌你的事业再好不过了。”萝莉诡异地笑着,慢慢地走过来,抚着圆滚滚的肚子向贝雨乔示威,更要费斯理屈服。男人无论多无情,看到小宝宝出生总会心软的,更何况中国人很重视传宗接代,她相信费斯理不敢当着他的父母的面拒绝她,而且她就快生了,他说什么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谁教他伤她最深,她赖定他了。
  她可是费了好大的工夫假装客户,才从费斯理的新秘书那里探知了他的行程,知道他要带那个讨厌的妻子去外蒙,接着会回台湾,才早先一步来布局,她精通德英中三国语言,来台湾和他的父母先打好关系,一点困难也没有。
  “你确定这孩子的父亲是我?”费斯理不屑一顾,淡漠地反问。
  “你把我的肚子搞大了却不认帐?”萝莉仍是一口咬定。
  “那是绝不可能的事。”他很肯定。
  “谁说的!”萝莉被他的笃定吓到,先发制人地跺脚,表示她的愤怒,怎知这一跺,羊水破了,她的肚子绞痛起来。“我要生了,天啊……”
  费妈妈见状况不对,赶紧扶住萝莉,急急扬声叫唤佣人。“阿敏啊,快去打电话给大街妇科诊所的医生,要他们快过来……阿力快出来帮着扶萝莉啊……”霎时间所有人全忙得人仰马翻。
  费斯理面色难看地握住贝雨乔的手,要带她回房去,完全不想搭理萝莉。
  萝莉及时伸出颤抖的魔爪攀住他的手臂拉扯,低位请求!“别走,陪我,我第一次生产……好怕……”
  “放手!”费斯理怒斥。
  “噢——你们别吓我啊!”费妈妈口里喃喃念佛,深怕这大肚婆奋力拉扯,万一宝宝就这么呱呱坠地,岂不吓人?
  “滚开!”费斯理不耐烦地怒吼。
  “别……对她那么无情……去陪她。”出声的是贝雨乔,也许她不该那么笨,把老公“出借”,但出于女人对女人的怜悯,她决意成全萝莉了。
  “不。”费斯理拧起眉,坚决拒绝。
  “说不定真的是你的孩子呢!”贝雨乔轻轻地拨去他的手。
  费斯理错愕地回视,但贝雨乔已走离他;而萝莉隐藏胜利的奸笑,更紧抓着他不放,表情痛楚地狂喊:“我好疼,好疼……”
  费妈妈面对新媳妇和儿子,还有这叫肚子疼的大肚婆,她老人家也陷入两难,基于女人生产的风险,她也不得不讲句话。“你就先依她吧!”
  费斯理仍不动,死盯着贝雨乔。
  贝雨乔别开脸去,不再跟他的眼神接触,心底绝望地哭泣着。
  “啊……啊……好疼……”萝莉用尽吃奶的力气凄厉尖叫,奋力把费斯理扯离院子。
  费爸板着脸,冷眼看着这场闹剧,待院落净空了,他走向呆立着的新媳妇,鼓励地对她说:“你得相信斯理,他不是个没有原则的人,我派个佣人送你进房里吧!”
  贝雨乔眼神空洞地点头,费爸进屋里了,佣人出来了。“太太,请你进屋,我带你去卧房休息。”
  贝雨乔一点也不觉得这声“太太”是在唤她,听来遥远而且讽刺,一个太太该替老公孕育一个或者两个宝宝,但她没法子做到,她有什么资格被称为太太?!
  她知道费斯理在乎她,所以若她不主动,他是不会去接受萝莉的,虽然离开他,她心如刀割,但她该这么做。瞧瞧费家爸妈,他们年纪大了,一定也渴望有孙子,罗莉腹中的孩子来得正是时候。爱一个人,不是占有他,而是放开心胸,让他得到他应得的,并祝福他啊!
  “我有点事,你先进屋去吧!”她打发走佣人,缓缓地移动脚步,没等费斯理回来,她走出费家古宅,连夜搭车前往机场,飞离台湾。
  “生了生了,我还是头一遭接生到黑人宝宝……”医生折腾了半天,抱出了一个黑皮肤的宝宝。
  陪产的费妈妈终于松了口气。
  费斯理不发一语,轻蔑地扫了萝莉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萝莉错愕地抱着头,心想怎么会这样?这孩子不是她上次劈腿得到的,而是偶然有次她在酒吧勾搭的那个黑人……噢!太糟了,她没戏唱了。
  院落外,费斯理没找到贝雨乔,进了卧房里也不见人影,更没看见她的行李。
  “雨乔,雨乔……”他狂吼,没人应声,意识里有个很沉重的声音在告诉他——她走了!
  他冲到门房,揪着门房问:“有没有看见我老婆?”
  “太太她搭计程车走了。”
  他松开手,心痛的感觉扩散到无边无际,痛得几乎让他疯狂……
  尾声
  一年后——
  午后的法国巴黎,具有人文气息的塞纳河以南,著名的左岸咖啡馆前的露天座,一名长发美女,沈静优雅地坐在其中一张座椅上。
  她浓密的眼睫低垂,好似专注地看着笔记型电脑里引擎电脑程式的运算,悠闲走过的路人,和她置于桌角香气扑鼻的Espresso咖啡,都无法转移她的注意力。
  仔细点瞧,她哪里是埋首工作?她是在发呆,躲在这具历史意义的咖啡座里,她脑里装的不是新潮的车款设计,而是装满了费斯理,除了费斯理,没有谁能让她想得入神。
  都一年了,对别人而言一年也许不长,对她贝雨乔来说却犹如一世纪那么久!
  想起他,她的心是隐隐泛疼的,有时她妄想他会找到她,向她承诺不变的爱情誓约,可那只是作作梦而已。
  现在的她受聘于法国一家车厂,拥有独立办公室,专为车厂改良引擎,她所设计的小型房车,成了今年欧洲风云车款,杂志争相报导,但她本人从不接受访问,这么低调,只为不让费斯理注意到她的存在。
  当今世上除了她的老爸知道她藏身在巴黎,没有第二人知道,她把发生的事全告诉他了,为了费斯理好,老爸会守口如瓶,绝不会透露她的行踪。
  “小姐,请问三只猫咖啡馆是不是在这附近?”一名法国帅哥操着很流利的法语走过来问她。
  她懒懒地拨开长发,悠悠地抬起灵秀的小脸望了他一眼,她的座位并不是最靠近走道外围,他却费事地绕进来问她,可想而知只是来向她搭讪的。
  她常在咖啡座遇到这样的无聊人士,也见怪不怪了,法国人生性浪漫,但她只是来找灵感,来发呆的,并不想惹是非。
  “不知。”她常用的一招是故意装作不懂他在说啥,以国语回话,不以法语沟通,通常他们会耸耸肩,然后闪人。
  眼前这位帅哥也不例外。
  她眼睁睁地看着他摸摸鼻子走了,而她也问自己,既然已经是单身了,她还在保留什么?
  都一年了,费斯理说不定已经有了第二个孩子了,她还打算守着回忆,一辈子都这么孤单的过下去吗?
  或许吧!她注定是只孤鸟,还是只爱哭的孤鸟。
  她低下头,心酸了,两眼水雾雾的……
  “我可以坐下来吗?”
  法语,又是来自讨没趣的家伙吗?人家正伤心呢!烦,走开啦!她索性头也懒得抬,连防身的国语都省了。
  “是不是不舒服?”
  这次竟以国语问!她的耳膜震了一震,而且仔细听,声音是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
  她猛然抬起眼,费斯理英挺的身影就在身畔!
  他倾身瞧她,黑眸炙人,眉心蹙紧了,俊脸流露出对她的担心。
  她吃惊地瞅着他
  他是怎么知道她在这里的?
  “你还好吧?”费斯理凝视着她问着泪光的双眼,心绞疼着。
  贝雨乔半天说不出话来,她一点也不好,因为他找到她了,她不能让他找到啊!“是……我爸告诉你我在巴黎的吗?”
  “他只说来这里可能可以找到你,我来碰碰运气。”
  噢!老爸怎么不守信用?她看着费斯理迳自把空着的椅子拉近,在她身畔坐了下来,她二话不说,迅速合上手提电脑,起身拔腿就跑。
  她知道他追上来了,不敢回头看,拚命地跑,闪躲着端咖啡的侍者、路人,绊倒了店家的露天座椅……直跑过五条街那么远,她再也跑不动,躲进一条约三米宽的小巷子里,心跳如擂鼓地贴着墙,但愿他不会再找到她……
  急迫而来的脚步近了,她屏息以待,见他跑过小巷,才松了口气,抱着笔记电脑,头倚在墙面喘息,但她也才松懈两秒,他便踅了回来,巷子口被他高大的身子堵住,他发乱了,胸口急遽起伏,不怀好意地对她笑。
  她诧异地瞧瞧他,又瞧瞧巷子尾……没有出路,她把自己逼进死巷里,她本能地往墙上靠,真恨不得自己能隐形。
  “还想跑?不怕我登报警告逃妻吗?”费斯理上前一步,双手抵着墙,俯着头警告她。
  “饶了我。”她闭上双眼,声音发颤地请求。
  “我才想请你饶了我,我苦苦找了你整整一年,若不是你爸透露,我恐怕永远找不到你了。”他的嗓音里透露着心力交瘁的疲惫。
  “你不需要找我的……”
  “不妨睁开眼看着我,你这狠心的女人。”他单手扣住她的下巴,手劲不大,但十分坚持。
  她被动地睁开双眼,怯懦地看着他,这才发现他消瘦了,她心一阵阵地泛疼。“你……过得不幸福吗?”
  “鬼话!没有你,我怎么会幸福?”他苦楚地低啐。
  “孩子呢?”
  “我说过不要。”他松开手,但他并没有拉开彼此间的距离,仍以双臂把她“框”在势力范围内,深怕她又溜走。
  “我是说……那个跟你有一腿的萝莉,她替你生的孩子呢?”
  “她生了一个小黑人,我说了不是我的,你为何不肯信任我?我不做没把握的事,我从来就没有……在她身上留下过‘证据',这么说够清楚了吗?”
  “那……你仍可以另外再找个能生的女人……”
  “你……是把你老公……当成……种猪吗?”他愠怒地问,额上开始冒出青筋。
  “你又生气了,食疗又失效了吗?我是说你可以找个爱你,你也爱她的女人,重点是肚子比我争气的,你可以再去结婚生子,我不反对。”她怯怯地伸手抚触他额上的青筋,虚弱地呢喃。
  “你给我闭嘴!”他拉下她的手,横着眉警告,极力克制自己胸口酝酿的火苗。尽管这小女生再有理说不清,他今天势必是要说到清楚为止。“你听着,我绝不许你再任性,你是我老婆,得跟我回去,让我真心疼爱你一辈子……知道吗?”
  “这会不会太麻烦了点,要是你将来改变主意,想纳个小妾来替你生孩子,还得要打发我,其实你真的可以直接去找别人疼爱,那会干脆点。”
  他眉心蹙得死紧,他已经做了最大的让步了,为何她要一再地挑战他的意志力?他强悍的臂膀扫向她的纤腰,紧盯着她令人恼怒的唇,狂风骤雨般地吻了下去,激狂地付出所有热情,希望她明白他爱她的决心,他不会任她流浪,他要一辈子守护她……
  她的心剧颤,问自已是否一定要逼得他发狂才甘愿?他这么热烈的表白,她怎还能装傻?她不能只顾着自卑,却忽略了他的感受,她不该这么残忍地对他啊!她痴狂地嗅着记忆中他熟悉的气息,心碎的泪滚滚直落。
  “该死的,!”他尝到她的泪,对自己低啐,他可不是来惹她哭的,他灼热的大掌,轻轻地、珍重地捧住她冰凉的小脸,呵疼地说:“别哭,心爱的。”
  “为什么你还要爱我呢?”听到这句话她泪掉得更凶了。
  “就是爱你,不行吗?”他专制却温柔地说,深情且煎熬地将她压抵在怀里,请求她。“永远别叫我去做不可能的事,我只爱你,你闯进我的生命,不能说走就走。”
  “你真的要我回去吗?”她心痛得都快拧出汁来了。
  “当然,或者,要我求你?”他揉着她香软的发问。
  “不……”是她自己的问题,她怎能让他这么做?
  “那就跟我回去,我们家已经被女主人抛弃整整一年了!”
  “我仍是女主人吗?”
  “你当然是,没有人可以代替你在家里的地位,和我心目中的分量。”他握住她的双肩,轻推开她,炽热地在视她。
  她绝不是铁石心肠,很难不被他的“忠贞”打动,可是……“你……真的不后悔……爱着一个……无法生育的女人吗?”
  “没有理由后悔,你知道我们的孩子有一大群,我们并不缺孩子,难道你忘了那一张张可爱的脸吗?”
  她的双眼又盈满热泪,他说得对,他们有一大群的孩子,她怎可以忘记?她满心的真情再也无法压抑,她也想告诉他——
  “其实我好想你……你的吻……你的好……我的脸皮其实是很厚的,我并不想离开你,也离不开你……是我勉强自己一定要走的,我希望你能有更完整的人生……哇……”
  “傻女孩,要有你,我的人生才是完整的。”他瞧她哇哇大哭,抱她更紧更密,自己也红了眼眶。
  “我……一直都好爱你。”
  “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我……还是跟你回去好了。”她很确定这才是她想做的、该做的。
  “算你有良心。”他终于宽心了,抚去她脸上的泪,低哄:“别再哭了。”
  “嗯。”她点头。
  他仍抱着她,等待她完全的平复,才一同走出小巷子。
  “我们什么时候走呢?”回到步道上,她彷佛得到重生般,心底的阴郁全都如烟散去。
  “现在、立刻,你永远都得待在我身边。”他拿走她手上的笔记型电脑掖着,好让她腾出手来让他握。
  “我……不是已经在你身边了吗?”她灿然一笑,和他手指交缠,心暖暖的。
  “很好,告诉老公,你住的地方怎么走,我陪你去收拾行李。”
  “得搭地铁哦!”她领着他往右边的步道走去,忽然她扯住他说:“我刚刚的咖啡钱还没付呢!”
  费斯理望向隔了约有五条街的“来时路”,挑眉淡笑。“那就让老公先陪你漫步回去付钱,再去收拾行李,然后我们回家。”他强调“漫步”,不是再跑给他追。
  “是,遵命,大人。”贝雨乔脸上漾起许久不见的甜笑,和他一起漫步回咖啡馆。
  有他在,连巴黎的景致也变得浪漫了,但无论是多么浪漫的异乡,她最想的是跟他一起回家,好好地爱着他。
  如果真心疼爱她是他的爱情王道;那保有被他爱着的感动和爱他的权利,就是她的爱情王道了。
  她永远不再当爱情逃兵,她要守住她的爱情王道。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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