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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钟情相见欢-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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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道:“原来你小小年纪就那么会精打细算、使计骗人。”
闻言,侬侬脸色有些微变,像是被针给刺到。她皱眉防卫似地辩驳:“什么骗人?我这是正当手段,我也有付出劳力,才得到成果的啊!”
对她的反应有些微讶,但他不以为意也没想太多,只开玩笑的道:“是,小姐你是天资聪颖,努力过人,所以才会好心有好报。”
“本来就是。”她对他皱皱鼻子,嘟着嘴说。
“瞧你,嘴上像吊了五斤猪肉。”吕浩霆在心里真是快笑翻了,觉得她有趣又好玩,像个声控玩具一样,一激她,她就会跳起来呱啦呱啦,一拍她,她就会出现让人为之嘹饭的反应,要是吻了她,那就更好笑了。
“才才……才没有……”这下可好,她这嘴一嘟,他的注意大又回到她那张小嘴上,搞得侬侬后悔万分,说话又开始结巴起来,幸好珠宝店终于到了,她一进门被那些珠宝的珠光宝气给煞到,才忘了他那教人坐立难安的视线。
“哇,好漂亮啊。”她赞叹地看着小姐从玻璃柜中拿出来的戒指,小脸有着兴奋。
珠宝店小姐一看进来的是对男女,还以为是要赶当六月新娘结婚的,所以一开始就拿了戒指出来,不忘笑吟吟的道:“这些戒指都是本店设计师专门设计的,每一只全世界都只有一个,很适合拿来当结婚戒指喔。”
“啊?”侬侬蓦然红了脸,尴尬的想解释道:“我们不是……”
“我们没有要结婚。”没想到她话还没出,吕浩霆已经面无表情的开了口,语气有些僵硬,防卫性的道:“只是来挑长辈的生日礼物。”
店小姐和侬侬同时一僵,侬侬这时更是尴尬,只觉得脸上十分挂不住。
虽然他们的确没有要结婚。他和她甚至称不上是男女朋友,但他有必要讲得那么明白吗?
不觉中,她缩起原本在玻璃柜上轻触那些戒指的手,然后缓缓的将手收回身侧,一颗心莫名隐隐作痛。
也许他根本从来就只当她是普通朋友,而且从一开始本来就是她在一头热。
如果他真像吕妈对罗兰所说,对她颇有好感有那个意思的话,就不会像刚才一样否定得那么快了。事实上,方才他眼中甚至因为那小姐的误会而隐隐透着不悦……
侬侬突然一下子没了劲,眼前那些闪闪发亮的珠宝,好似也在瞬间黯淡了下来,没那么漂亮了。
那小姐反应很快,脸上的待客笑容甚至没有消失,只又客气的问:“那请问您长辈大约多少年岁?”
吕浩霆报了个数字,跟着又和店小姐沟通了一下,小姐便要人进去拿一些等级更好的珠宝。
侬侬沉默着,没有说话。
直到另一位店小姐拿出了几串珍珠顶练,吕浩霆转头问她意见,她才强颜欢笑的开口,不过就算她开了口也是短短几个字。
“你觉得这串好不好?”
“不错。”
“那这条粉珍珠呢?”
“还好。”
“我觉得还是白色的好,你看呃?”
“嗯,很漂亮。”
他像是这时才注意到她异常的沉默,不过他没说什么,只和店小姐说:“就这条全白的好了。”
见他礼物挑好了,侬侬起身,在他结帐时,目不斜视的盯着这家珠宝店的标语,她想起这家店曾在电视上打的广告——
你在哪里?我在这里。
你在哪里?我在这里……
广告里的男女主角如诘如幻般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将规线拉回来看着身旁的男人,在心底问同一句话,却得不到任何回答,他就在她的身边,她却觉得他离得好远,她是那么的喜欢他,他却没有任何感觉,她怀疑就算她将那句话问出口,他也不懂她问的是什么。
莫名地……觉得有些悲哀……
她在路旁下了车。
他本来要送她进去,但她执意要在这里下车,他便没再多说什么。
她对他勉力一笑,然后转身走远,望着她有些黯然的背影,吕浩霆心理莫名的感到有点不安,他紧握着方向盘,其实心底知道是他玩得太过火,给了她太高的期望,所以他在珠宝店的那句话,才会让她有如被当头浇了一桶冷水。
虽然他告诉自己他在店里说的话并没有错,可她那大眼中透着的伤心,却让他万分愧疚。
他本来要邀她一块儿用餐的,可是见情况不对,他便送她回来了。
看着她孤单的背影,他不觉阴郁地诅咒自己。
“吕浩霆,你是个该死而且胆小的混帐。”
车子仍未熄火,他只要脚一跺,便能离开这里,但他就是踩不下去。
跟着,下一瞬,他便看见她突然蹲了下来,在路边。
以为她出了什么事,他心一紧,想也没想就熄火下车,匆忙的赶了过去,未料,才到她身后他就听见她暗自哭泣的声音。
“侬侬……”他无措地出声唤她,声音有些沙哑。
没料到他竟然还未离开,侬侬被他吓了一跳,慌乱中忙擦去脸上的泪。
“你……”他再度开口,却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他知道她为什么哭,但他却没那个勇气承认,因为怕又给了她才刚熄的期望死灰复燃的机会,可明知如此,他却又无法就这样转身离开。
侬侬慌张的站了起来,解释道:“我……我没事,只是眼里进了沙子。”
该死,她满脸泪痕的!
他心疼地伸手想拥她入怀安慰,却又在最后一瞬止住了这冲动。
他心里还在挣扎,她却硬挤出一个微笑,开口替他作了决定,“我没事了,沙子嘛,流一流泪就出来了,你回去吧。我还有事,拜拜!”
说完她人就紧抓着手中的包包快步离去。
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吕浩霆心中更是阴郁,半晌后,他才郁闷地转身回到车里,开车回家去。
她到底在努力些什么呢?
忽然间,觉得自己有点像个笨蛋。
范怡侬坐在桌前面对着前一阵子葳葳才帮她买回来的化妆镜,她只觉得自己哭肿的眼很丑。
还是算了吧,这样一点都不像她自己,就算今天他真的喜欢上她了又怎样呢?他喜欢的也不是真正的她,只是装出来的她而已。
为了他爱淑女,她便学做淑女,和罗兰学穿衣,同葳葳学化妆;为了他喜欢喝咖啡,她向小云学煮咖啡,因为笨手笨脚还因此烫伤了好几回。为了接近他,她甚至认钟妈当干妈,利用了这位好阿姨。
结果呢?他还是不爱她,甚至谈不上喜欢她。
这段日子,她的心情有半数时间总是悬在空中,一会儿忙着猜测他的心意,一会见又忙着讨好他,一下子伯他对她印象不好,一下子她又怕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有时更常常害怕自己说错了话。
她总是不安、总是疑惑、总是担心、总是猜测着。而胸口的一颗心,也跟谁着他的反应而忽上忽下。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她好想念以前那个披头散发。有话直说,那个高兴的时候可以尽量的吃,不高兴的时候可以尽情的睡,工作的时候能够心无旁鹜,闲暇的时候可以轻*去小云店里喝咖啡的自己,她万分想念那个不在乎别人看法的自己!
可是……
望着镜中那张她从小看到大的面容,她知道有一部分的自己已经回不去了,她已经习惯了走路要挺直她的背,坐下要收拢她的脚,出外要梳妆打扮好,她更是早已习惯看到别人见到她清爽亮丽的打扮时,脸上自然而然露出来的欣赏微笑。
最糟糕的是,她知道自己绝不可能就这样忘掉他,因为她知道她是对的,他就是她的Mr。Right不会再有第二个了,不会再有另一个男人,可以一开口就电到她。可以让她只是和他在一起就觉得快乐,可以教她光是看着他就觉得心跳加快。幸福异常。
“你想放弃了吗?”
陪着她沉默的坐了一个晚上的罗兰,终于受不了侬侬像个雕像一样的老盯着镜里的自己看,从床上坐起身来问。
侬侬吸了吸鼻子,咬着下唇沉默不语。
“如果你真的想放弃,那就算了,不用勉强。”
她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转头看着罗兰,语言沙哑的问:“女人谈起恋爱是不是就会变傻?”
“嗯。”
“会变得怯懦吗?”
“会。”
“会变得疑神疑鬼。惶惶不安?”
“对。”
侬侬叹了口气,头痛的问:“为什么谈恋爱那么累呢?”
“也不光只是累啊,男人有时候也是很可爱的。”罗兰耸耸肩笑笑,“你这几个星期和他相处不是也有笑得很开心的时候吗?像是他会开车送你回家,虽然你自己也可以回家;帮你买饮料,可能其实你不怎么渴;替你拿东西,也许你本来自己拿更快;陪你看电视,即使他会和你争辩山普拉斯还是张德培打得好;或是讲笑话给你听,纵然那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但就算是这样,你还是觉得心里暖暖的,很感动不是吗?虽然这些不过都只是一些并不怎么必要也不怎么需要,甚至可能会增加你麻烦的小事,但你还不是乐得一回家就打电话给我,一副甜蜜到极点的模样!”
侬侬闻言,又不觉想起这些天和他相处的小细节,心里又是一阵暖。
罗兰一张红艳颤的小嘴,像在说顺口溜似的,啪啦啪啦就是一大串,“所以说,你瞧,虽然男人不是那么必要且有此麻烦,但他会陪着你呀,会花心思逗你笑呀,谈恋爱当然很麻烦,但要是没好处,谁愿意花时间来自找麻烦?男人和女人为什么谈恋爱?为什么结婚?其实还不是为了替自己找个伴,找个可以在无聊的时候陪自己聊聊天。生病的时候可以照顾自己。伤心的时候可以安慰自己。遇到挫折可以互相扶持渡过难关的伴嘛!要不然谁有那个美国时间啊!”
听着她的说法,侬侬有些疑惑,这女人也没谈过几次恋爱,怎一副专家的模样?
她不觉回头挑眉看着罗兰道:“你从哪听来这串大道理?”
“你说咧?”罗兰没好气的一翻白眼,“从小听我家那票娘子军七嘴八舌的为人作嫁。替人说媒,我早听到会背啦。”
侬侬闻言不觉破涕为笑道:“我看你倒真的挺有做这行的天分。”
“是啊,我早认命了,不然也不会回家帮忙了。不过她们说得也没错,多少是有一些道理,要不然我家生意也不会这么好了。”罗兰一顿,对着侬侬了摇手中的手机道:“怎么样,你考虑好了没?如果真的要放弃的话,我好打电话取消接下来的计划。不过我是建议你先试了这次再说,反正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到时他要是再没反应,你再放弃也不迟啊。而且我妈一听是你呀,可是在那堆资料里精挑细选了好久,来的可会是上品呢,说不定到时你和这位看对了眼,就一路顺利走下去了也不一定。”
侬侬听了噗哧一笑,道:“你完了你,我看你真的有职业病。”
罗兰耸耸肩,挑眉道:“没办法,做久了是会这样。你忘了吗?钓龟守则第十条,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轻言放弃!”
侬侬深吸了口气,看着好友,久久才吐出胸中不安瞽气道:“好吧,既然如此,就再试最后一次吧。”
第九章
郁郁的瞪着眼前的文案,吕浩霆半点没看的心思,即使这些公事是因为很赶他才会在假日时带到父母家里做,但他就是看不下去,看来看去老在同一贯,而他脑海里,这几天却总浮现前些天侬侬蹲在路边哭泣的身影,还有她那满脸的泪痕,和强扯出来的微笑。
他今天一大早就赶回老家,虽然他不知道自己若是见了她要说些什么,可他还是深感矛盾地想见她。
谁知道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坐在客厅里等着,虽拿着公文在看,一双眼却有意无意的老往外头瞧,可一直到下午,门口还是没出现老妈牌搭子的身影,更别提侬侬了。
下午四点半,他终于忍不住走进厨房假装倒水喝,顺便开口问那在哼歌做柠檬爱玉的老妈子。
“妈,你们今天不打牌吗?”
“牌?”吕妈愉快的哼着“南屏晚钟”,装傻地看了儿子一眼,“什么牌?”
“麻将啊。”他神色自若的喝着冰开水。
“喔,那个啊——”吕妈拉长了音,停下了切爱玉的水果刀,转头看着儿子笑了笑,“今天是不打呀。”
“为什么?”他直觉反应的问。
见儿子问得这么快,吕妈心情可是愉快得不得了,只见她转回头继续切爱玉,慢条斯理的道:“也没有为什么啦,只不过你钟妈见侬侬都二十八了还没对象,所以晚上要带她去相亲,相亲是大事,咱们几个老女人打牌是小事,当然咱们今天的牌局就取消罗!”
她话才说到一半,吕浩霆一听侬侬去相亲,心一慌,一口水没呶下倒是喝进了肺里,呛咳得他满脸通红。
这吕妈也狠,一刀一刀切着软Q透明的爱玉,压根不管这死要面子的儿子,只又说:“听说对方是美国矽谷那儿回来的电脑工程师,长得又高又帅,条件挺不错的呢。”
吕浩霆好不容易停下哈咳,闻言心脏又一阵紧缩,莫名其妙就觉得恐慌起来,他大手紧握着水杯,想开口问详细一点,又不知自己有何资格问,只惶惶然的道:“是吗?”
“是啊,我一听男方条件那么好,便建议他们去小伍那家度假饭店,那理气氛挺不错的,尤其那楼顶的空中花园呀,一到了晚上灯光美、气氛佳,侬侬气质又那么好,哪一个男人不会被她给迷住的,儿子,你说对不对啊?”
他的喉咙紧缩、牙关咬得死紧,根本无法回答。
好半晌,吕妈见他没回答,回头看他,他才勉强点了下头,便匆匆转身离开厨房。
对不对?
当然对!
他该死的知道她在那空中花园的夜里看起来是何模样,她像个从月光里飞下来的精灵一样,娇羞、可爱,性感。引人遐想——
吕浩霆脸色难看的回到沙发上坐好,瞪着散在桌上的文件,心中却不断浮现侬侬对着另一个男人微笑,陪着那个男人在花园里看月亮。听海潮,那个男人也许还会牵着她的手,甚至搂着她的肩。揽着她的腰,和她在月光下跳舞。
他们会在饭店里吃饭,那男人会发现她笑起来时浅浅露出来的可爱虎牙,他会发现侬侬不但温柔善良,而且还健谈开朗,他也会发现她爱死了肯德基的辣味鸡腿。更爱美国NBA篮球赛,他还会发现她对按摩很有一手,然后他不用多久就会发现自己回国捡到了一个宝,跟着侬侬就会变成那个男人的。
她会和那个人回美国结婚。生子、白头到老——
胸中突起一阵汹涌的情潮,夹带着慌乱。惊恐,还有不名所以的怒气和酸醋!
这股五味杂陈的情绪在胸中越堆越高,然后一路冲上脑海一发不可收拾!
当地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将桌上散乱的文件收好,一路走出门,坐进车里,然后躯车前往远在海边。开车要一个多小时才会到的海月湾度假饭店。
听见车子的声音,吕妈从厨房探出头来。
“你这小兔崽子,我就不信你不去。”见儿子不见踪影,她贼笑着,边说边拿起行动电话,打电话通知老友道:“喂,浩霆过去啦,你们看等办啊!”
他是来找小伍的。
当他在车上时,吕浩霆这样告诉自己;当他下了车时,他还是这样告诉自己;当地进到饭店顶楼餐厅时,他依然是这样告诉自己。
他只是来找小伍的!
可是这句话在他见到坐在靠窗那一对时,立刻烟消云散。
侬侬绾起了发,露出她白皙的颈项,她低垂着臻首,守着一袭嫩黄的衣裙,神情看上去有些不自然,但在烛光的衬托下看起来美得不可思议。
钟妈呃?他疑惑的搜寻四周,不解为何侬侬竟一个人和那男的坐在一起。
“吕先生,您要坐老位子吗?”餐经理见到老板好友,忙趋上前招呼。
吕浩霆眉一皱,这家饭店的人员的是训练过头了,看样子没多久小伍就会知道他人在这里了,他本想嘱咐他别去通知小伍,没想到才要开口,远远就见小伍已经来了。
见吕总神色不对,餐厅经理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还在惶恐,突然肩膀让人给拍了一下,他一回首便见到伍总,这才松了口气。
“你去忙你的吧。”伍子清对经理挥挥手,转身搭着好友的肩道:“今天这么闲啊?来吃饭?”
吕浩霆转向餐厅角落视线最好的老位子坐下,“你没别的事可做了吗?”
伍子清跟在他身后,自动自发的在他对面坐下,“是啊,我们饭店的员工太能干了,你这位贵客大驾光临,我这个当老板的只好来负责交际应酬啦。”
小伍弹了下手指,服务生见老板坐了下来,忙上前点餐。
“拿瓶威士忌来。”他吩咐着,一回头便瞧见吕浩霆一只眼老盯着同一个地方,而且冷着一张脸,好像有人欠他几百万一样,小伍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那女的不错吧?”小伍跟着他一起看着那一桌,自作聪明的说:“前两天干妈和钟阿姨说要带个女的来相亲,我一听还以为她长得很抱歉,没想到看起来好可爱,听说她二十八岁了,不过不像呢,搞不好还是处女说!”
吕浩霆越听心情越不好,不过他脸上还是面无表情,只装作无意的问:“钟妈呢?怎不见她?”
“说是要给这一对好好认识对方、熟悉一下,老人家不在场他们比较不会不好意思,所以带着男方亲戚到楼下去吃日本料理了。”小伍说着伸手支着自己的下巴,看着侬侬,不觉怨叹的道:“唉,早知道她条件这么好,我就要干妈先介绍给我了,真是便宜了那个从矽谷回来的ABC。”
闻言,吕浩霆狠狠的瞪了小伍一眼,不发一语的。
“你瞪我干嘛,”少根筋的伍于清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还愣楞的问。
吕浩霆懒惰说话,只是视线又越过小伍,一个劲兑的瞪着远处的侬侬,只瞧男方这时不知说了什么,侬侬微楞了一下抬起头来,对方又说了一句话,侬侬突然红了脸,羞涩的露出微笑。
她这一笑,唇角才漾开,吕浩霆就觉得胸口像被人重重的槌了一记拳头。
她不是喜欢他吗?她不是总看着他吗?为什么要对另一个男人笑?又为什么要来相亲?
突然间,他只觉得愤怒,觉得被人抢走了原本属于他的东西。
“喂,大哥啊,你还好吧?”见他神情不对,下眼睑还不自觉的抽搐起来,看起来一副忍痛的模样,伍子清收起玩笑的心情,关心的问。
“没事。”吕浩霆从齿缝中迸出这两个字。
服务生送上酒来,伍子清挥走服务生,自个儿开瓶倒酒,一边满脸疑惑的看着他道:“真的没事呀?要不舒服的话,让饭店的医护人员看看吧!”
“没事。”吕浩霆忍住想冲过去搞破坏的冲动,冷着脸,看着开始渐露笑容的侬侬。
“好好,你说没事就没事,对了,最近啊……”
小伍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在耳边出现,他没仔细听,眼里全是侬侬的一颦一笑,她感到惊讶的挑眉、她听到笑话时的笑容、她渐渐放松的身子,然后她开始和对方说话,手里开始出现那些惯用的手势,和她专心听人说话时不自觉抚摸耳垂的小动作。
她慢慢地越来越自然,不再拘束,她拿起桌上红酒一边轻啐了一口,听着男方说话,一边应声,两眼还是专注地看着对方,就像是平常她专心听他说话的可爱模样。
他的胸口又是一阵不舒服。
他是如此的注意她,他知道她这些小动作,他晓得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曾经,她是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曾经,在她下意识的动作时,他甚至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而现在,他隔着一段距离看她,一切熟悉的动作和微笑,只变得更加清楚,这些都让他胸中涌起一阵怨怒,因为知道她对面那男人也会察觉到他当初所感觉到的一切。
他知道接下来她会开始提问题,她向来不是那种不懂装懂的女人,她也不会装傻,她总是专心的听人说话,然后问问题,她看新闻。她懂时事,她甚至能和人讨论财经消息,又不会在说话时咄咄逼人,她知道何时该适可而止。
她一向是个很好的聊天伙伴。
他看出那个男人对她的欣赏,他不自觉地握紧了小伍递给他的酒杯,直到指相关节渐渐泛白。
不一会儿,服务生替侬侬他俩端菜上桌。
他们吃螃蟹,那男人替侬侬剥壳,他原本甚至想直接送到侬侬嘴边。
吕浩霆眼前一片火红,若不是侬侬尴尬地拒绝,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冷着脸啐了一口威士忌,他直到这时才注意到那男人的长相,那家伙一脸落落大方的笑了笑,很绅士的只将蟹肉放回侬侬的餐盘上。
成熟。自信。帅气,三十岁左右,已摆脱了年轻男人的稚气和虚浮,这个家伙知道自己的条件,也知道自己的魅力,更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这家伙要的是成家立业、结婚生子,这家伙要的是侬侬!
他脸一白。呼吸一窒,因为在瞬间也想到侬侬所要的,她曾看着他,一脸为定地告诉他——
我想交老公,不想交男朋友。
该死、该死、该死、该死!
突然间,他知道他为什么会在听到她来相亲时会这么紧张,因为他知道她是认真的,她从来不打算浪费时间在交朋友身上,她一开始就是想结婚,她要交的是老公,从来不是男友,所以她才会在知道他没望之后,便来相亲;即使她喜欢的是他,或者该说,她曾经喜欢过他?
后面这个想法,让他的喉头莫名苦涩,而心,却更慌。
这一刻,他忽然清楚了解原本还只是模模糊糊的事实——眼前那两个人真的有可能步人礼堂,他们要的是结婚生子,他们要的是相同的东西!
可他不是!
他一开始就把自己封级了,没有资格,因为他不想结婚,他只想维持现在这样单身的方式就好,而他在三天前告诉了她,让她认清了现实。也把他给封杀出局!
望着眼前那桌有说有笑的男女,他的胃开始绞痛起来……
半个小时过去,服务生收走他们桌上的餐盘。
吕浩霆仍不发一语的坐在这里看着他们,而小伍也仍然在自说自话,事实上他早习惯他在讲话时,他这位好兄弟总是神游太虚了。
他到底在这里做什么呢?
吕浩霆脑袋里一片混饨的想着,他该走了,一切都清楚了不是吗?他要的和眼前那两个人不同,他要的是单身一个人,他们要的则是婚姻。
目的应该是很明确的,他的和他们的,完全不同。
他应该离开,让要结婚的人结婚,单身的人继续单身。但明知如此,他却无法起身离开,只能像座雕像般地坐在这里,看着眼前那对男女,然后感到妒火中烧。
“喂,老大,你今天真的很不正常那,脸那么臭,活像有人抢了你的宝贝一样——”伍子清拍了好友肩头一下,话说到一半,瞬间戛然而止。
像是领悟到了什么,他先是瞧瞧靠窗的那对男女,再看看脸色黑得像锅底的吕浩霆,跟着一下子瞪大了眼,然后再快速的转回头看看两方,讶然道:“不会吧?”
吕浩霆瞪了嗓门大似锣的小伍一眼,伍子清赶忙压低了声,就见他指指那桌女的,好奇的问:“你认识?”
吕浩霆紧抿了嘴,一声不吭。
小伍瞪大了眼,瞬间安静了三秒。“你喜欢?”他咱啦丢出一句。
吕浩霆一阵沉默,动也不动的。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
小伍有些呆住,他每次开他玩笑,吕浩霆都会立刻澄清否认,这次他没反对,那岂非真的是喜欢上那女的了?
小伍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由怔仲转为心喜地笑笑拍着他的肩道:“嘿嘿,不错嘛,我还以为你经过前一次的教训,打算当和尚当一辈子咧。幸好没有,要不然岂非中了那对狗男女的奸计。不错、不错——”
见好友走出前次惨痛婚姻的阴影,小伍本来为吕浩霆感到高兴,可笑到一半,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呆了一下,然后三度很快的转头再看看窗边那桌男女,再回头看着吕浩霆。
他看看那一对,又看看他好友,就这样来回两、三遍,随着次数的来回,他的眼,一次瞪得比一次大,最后他像看怪物般的看着吕浩霆,很感不可思议地跳了起来,指着远处的侬侬对吕浩霆怪叫这:“喂,那女的不是来相亲的吗?”
此话一出,就见吕浩霆脸颊一抽,他动也不动,只是身形整个僵硬了起来。
他狠瞪了小伍一眼,冷声这:“坐下!”
伍子清恶人没胆立刻坐下,不过嘴里还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地猛问:“老兄,你搞什么?你不是喜欢她吗?那你还坐在这里干吗?”
“闭嘴。”吕浩霆脸色铁青的再瞪他一眼,幸好他们离侬侬那儿还算远,中间又隔着盆栽,要不小伍刚那样一喊,铁定让侬侬给发现。
“什么闭嘴,我的大哥,你有病啊?竟然眼睁睁看着——啊,惨了!”他念到一半,突然怪叫一声,只见餐厅响起柔美的钢琴声,就见那个美国回来的ABC牵起侬侬的手,他本以为他俩要到舞池里跳舞,谁知两人一转,竟往情境优美的空中花园走了出去。
这下更惨,外头啊,今夜可是月明星稀、海风凉爽的好天气,谈情说爱很适合啦!
唉,他简直不敢去着吕浩霆的脸。
正当那位ABC的毛毛手揽上了依依纤腰的时候,伍子清只听得一声重重的放杯声,然复就见他那几乎是从小穿同一条开档裤长大的好友,一脸芭乐地挟带着排山倒海之势,直直的跟了出去。
哈,这下有好戏看啦!
伍子清赶紧弹了两下手指,一旁服务生见状,赶紧趋前听旨。
“快,快去拿V8来!”
他双眼晶亮地贼笑着,拎着已经被吕浩霆干掉一半的威士忌跟在后头,在茴户边找了个好位子,打算好好把吕浩霆难得发威的过程全程给记录下来,一会儿好拿去卖!
他到底是怎么走到空中花园的?说实话,他完全不记得,只晓得当他回过神来时,他已经一拳干掉那个正准备对侬侬上下其手的ABC,那男人砰然倒地,然后很聪明的昏死过去。
“罗伯?”依依吓了一跳,忙要过去着那家伙的情况,却被一只大掌给抓住上臂,硬是把她给拉了回来。
她回头见是吕浩霆,忙这:“放开我,我得去看看——”
“他没事,只是昏过去而已。”他冷声说着,对她为那家伙担心而感到不悦。
侬侬闻言楞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他还是一脸面无表情,半点不同情那个倒地的ABC“我学过拳击,知道哪里可以打,哪里不可以。”事实上。若不是他后来决定走资讯业,他当时的等级足可参加奥运代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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