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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爱颓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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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终场打成平手,变成延长赛。
  “老大,我看你别《l入(逞强)了,刚才那个投篮你差点面包,吓鼠我们大家了。”休息室里,从洗手间出来的墨夏昨气色欠佳,身为副队长的安想霓出自关心,想劝退她。
  “真丁u世(丢人),我也许是那个要来了,你的‘苹果面包’(卫生棉)拿几块先借我。”她落坐,眼前的黑线条增多,金星乱冒。
  她低下头想减缓不适的感觉,谁知道这一歪,重心不稳,整个人就这样摔下,吓得所有女生花容失色,尖叫四起。
  墨夏昨只觉得眼前一片昏黑,胯下一片湿濡,一股她无法控制的热流沾湿运动短裤,沿着大腿以涌泉的速度窜出来……
  等她再度苏醒,全身酥软如棉,没有重量的身体就像躺在棉花糖上似的。
  “昨儿……”
  墨夏昨缓缓睁开眼,由模糊到清晰的脸是安想霓。
  “我在你家?”
  “不然咧,你一昏倒差点搞得球队一票人风云变色,教官都来探望过几百次了。”墨夏昨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校长室一大排奖杯她都有份,不提什么汗马功劳,就单单她与众不同的身份,这一摔,也够学校那些官字辈的人吓得冷汗直流了。
  “你也太小题大做,只要让我在保健室躺一下就没事。”
  “没事?”安想霓面色怪异的瞅着她。
  “怎么连衣服都帮我换了?等一下还要上课。”她看见自己已换下运动服装,穿在里面的运动胸衣也不见了。
  “你的椰子壳(胸罩)是我脱的,医生说这样对血液循环比较好。”安想霓体贴的指了指衣服堆里的白色内衣。
  “谢谢你,我舒服多了。”墨夏昨突然想起来的问:“现在都第几节课了?”
  “早放学啦,医生给你打了营养针眼安胎药,吩咐你要安静地睡一天,我妈在楼下熬稀饭。去你的,我生病她都没对我那么好过。”
  “谁叫你壮得像条牛,伯母想照顾都没得下手……咦,安胎?我不是大姨妈来吗?”
  安想霓大翻白眼,“老大,你真是天才,天生蠢材,我是没料到你那么开放,不过没用‘小雨衣’也不像你的作风。”她们老大是长得不错,学校也有许多“油条”(很花的男生)想泡她,可惜老大除了打篮球就是《丫车,既不发情也没思春的迹象,那么肚子里的种是跟谁有的?
  “我怎么知道一次就中奖!”墨夏昨很懊恼。
  “老大!你真的先上车?”安想霓原本只是说说而已。
  “拜托,我结婚了。”不全盘托出对不起朋友。
  安想霓的眼睛睁得比企鹅还大,“骗人!没声没响的,我们同富七年同假的啊啊!”
  “我暑假才结的,你瞧!”为了取信朋友,她不得不拿出铅笔盒里的戒子。
  “是真的?”安想霓觉得不可思议。“你嫁人居然连好朋友都没通知,太没人性了。”
  “霓霓,我是被逼的,十二岁新娘说出去会笑掉多少人大牙,打死我我也不干!”
  说得也是,换作是她被逼婚,老早翻脸了。不过和昨儿同学了七年,她只晓得她身份特别,也搞不清楚不一样的地方在哪,不乘机要胁一下,有失她浪女的头衔,嘿嘿!
  “昨儿,你一直躺着也无聊,不如咱们聊聊你的家庭状况。”
  “干么。你又不是班导,要家庭访问啊?”她仍是忌讳。
  “墨夏昨,你好没良心,亏我挖心掏肺的对你,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当姐妹啊?你要敢说一个不字,我立刻下去把要给你吃的稀饭放蟑螂药。”
  “人家说最毒妇人心,就是指你啦,乘机杀人放火!”也罢!
  安想霓露出诡计得逞的笑容,“嘿嘿,顺便把你的阿娜答也招出来吧!”
  食髓知味的人。墨夏昨知道唬不过去,一五一十的招供了。
  “你这个死小孩,把我骗得好惨!”
  火雪城原以为会有一场惊天动地的母子认亲大戏,想不到,狗血跟煽情都省略了,好吧,反正这也不合乎墨夏昨的风格与个性。
  一个超级大拳头敲在阿奇的脑勺上,接着是令他窒息到差点昏厥的拥抱。
  “你为什么要离家出走?爸爸对你不好吗?我知道他是个五十九分的爸爸,我以前也常被他气得差点吐血,不过你既然知道我,为什么不直接对我说,拐弯抹角来这一套?”勒住阿奇的脖子,她一想到在大雨中捡到阿奇的模样,心中不自觉一痛,鼻子也酸了起来。
  “我要是半路杀出来认妈妈,你不把我当神经病才怪!”哇咧,他快翻白眼了。
  “所以,你就演一出苦儿流浪记来试探我?”这种儿子活该掐死。
  “那是临时起意,谁叫你看起来跟老爸讲的一模一样,就是那种外刚内柔,会在路上把流浪狗捡回去的人!”他乱没义气的把火雪城拖下水。
  “很好,”墨夏昨不笑了。说穿了这出大烂戏里只有她是唯一的受害者,他们父子俩联手来整她,就她一个人从头到尾被蒙在鼓里,是白痴加三级的笨蛋。“很好!”
  她松开手,干笑两声。
  阿奇跟火雪城相觑一眼,火雪城对他摇摇头,一副事情大条了的模样。
  阿奇脚底抹油想先溜。
  反正都认了人,剩下的以后再说,现在先顾全小命比较重要。
  “坐下!”墨夏昨哪肯放过他,一声令下,阿奇乖驯得像小绵羊似的,他的无力反抗惹得火雪城欢然大笑。
  “我就知道总有人治得了你,你这免崽子,害我担心了一下下!”说毕,凉凉的喝起他的咖啡,准备看三娘教子。
  “大姐头,你看他像做人家爸爸的样子吗?我失去母亲没人爱也就算了,我也没变坏当流氓痞子给你们丢脸,你们都把箭头指到我这里来太不公平了,我要变坏!”
  “你陷害我?是谁把屎把尿把你养大的?”当父亲的人来讨人情债了。
  “是奶奶。”阿奇理直气壮的说。
  火雪城干瞪眼。他怎么养出来一个专门忤逆他的浑球?
  “喂,你这样郁卒很容易得内伤,不要憋气喔。”阿奇不客气的提醒。
  火雪城想宰了他。
  “你啊,别给我得寸进尺,我要你等一下把东西收一收跟他回去。”看他们打打闹闹相处得那么融洽,墨夏昨心里有说不出的惆怅,虽然她轻快的语气让人看不出挣扎,萧索的感觉还是传递到火雪城一双精锐澄澈的眼里。
  “我还不打算回去。”三个人各自分开,三国鼎立,这算什么家庭?阿奇叛逆的扁着嘴,双手吊儿郎当的插在裤袋中,表明他的立场。
  如果只是为了被找到才回去,他这一趟出走便一点价值也没有,他要得到他想要的。
  “不回去,继续打混吗?”墨夏昨有一瞬间的迷思,她该用大姐的立场来规劝还是用妈妈的身份?
  阿奇撇了撤嘴,“你跟他要给我一个正常的家庭,要不然说什么都别想要我回去,我会让你们都见不到我。”
  “死小子!敢威胁我?”墨夏昨太习惯了,一个指节又敲过去。
  阿奇连哀鸣都省略,天天被敲,他已经练出窍门来。
  他扁起嘴吼道:“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你们都爱自由不要我,那干么要把我生下来,我恨你们!”
  他这一吼,吓呆了两个大人。
  见状,阿奇在心中暗忖,嗯,他再加把劲,也许就能达到想要的目标。
  墨夏昨尴尬的搓手,“那……不然这样好了,你想怎么样说出来,我愿意配合,至于他……”她瞄向火雪城。“我们也老大不小了,的确是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眼神不经意的交会,她不自觉露出腼腆的表情。
  “我没意见。”火雪城被她如少女的羞涩震得心中一荡,多少年前拥有她时那种地老天荒的蠢动,现在又浮现他心底。
  木舟终泊岸,劳燕也有想休想的时候,在他看着自己的儿子、曾经的妻子时,那股浓浓想停歇下来的感觉更深刻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四处流浪,浪迹的行脚都以饭店为主,他已经很久很久不知道家的感觉。
  “那就这么说定了,”阿奇一脸稚气,露出诡计得逞的笑。“我要一个家,有爸爸、妈妈和小孩的家。”
  他想三个人住一起?不会吧?
  这个提议吓傻了墨夏昨,她以为阿奇提出的要求顶多是两边轮流居住,“现在飞机方便得跟搭捷运没两样,不用这么大费周章吧?”这么说会不会像是在推卸责任?
  “你想反悔?”阿奇咄咄逼人的睨着她。他知道平常的墨夏昨看起来精明能干,一脸冷霜,但是事情一多起来,她精明的天性就会自动缴械,迷糊取而代之,可爱得不得了。
  “不不不,我是说应该有更好的点子可以解决这件事,来日方长,我们慢慢研究。”她的鸵鸟性格在此刻发挥得淋漓尽致,叫人啼笑皆非。
  “大姐头!”阿奇不满的叫。
  墨夏昨心中一痛。他到现在还不肯松口叫她一声妈咪。
  她摸上阿奇的手,有些迟疑跟犹豫,“阿奇,你可不可以叫我一声蚂咪?”说完她立刻脸红。
  阿奇跟火雪城都怔住。
  “你跟他连一个称之为家的窝都没给我,凭什么要我乖乖的叫妈咪,我连他都不甩。”阿奇的语气中有心酸、有气愤。
  没错,从头到尾她没听过阿奇喊一声爸爸,更逞论她这个一点责任都没尽到的差劲妈妈?
  压下酸楚的心情,墨夏昨下定决心,吸了口气后,以平稳的声调说:“我会给你一个家的。”
  火雪城看着容光焕发的她,点了点头。
  这无言的承诺是他欠她的,他是男人,不管现在为的是阿奇还是她,他都必须像个父亲。
  接着,他在墨夏昨莹亮的泪眼中看见如释重负的笑靥,他怦然心动,单单这一笑就价值千金,值得他纵身蹈火……
  第六章
  在安想霓狡黠的笑容里,墨夏昨一身别扭的洋装打扮,坐上火雪城的朋驰去看房子。
  顶级的普曼S级车,六人的超大空间被改造成两人座车,里头十分宽敞,就算想在车上睡一觉也舒适异常。
  墨夏昨对这部尊贵典雅的顶级车视而不见,她拉着下摆不听话的布料,眼看窗外。
  “把阿奇一个人留在公寓我不放心。”
  也许是妈妈的身份觉醒,她老是担心阿奇这、阿奇那,搞得自己都快神经衰弱,而这些现象的发病不过一天。
  ‘他已经不是小孩,是能思考的青少年了。“墨夏昨把大半颗心悬在阿奇身上,令火雪城很不是滋味。
  为了她,他可也是用了心去打扮的,怎奈伊人甩都不甩。
  他要收复“失土”可能难度更高……
  “房子你自己去看吧,什么建筑都可以,我没意见,我想回去看阿奇,刚才我们出门的时候他还在赖床,等一下起来看不见我们他会不会胡思乱想?”一点都不想被收复的“失土”,杞人忧天的担心着从她身上分割出来的另一块版图。
  “昨儿、昨儿……来,看着我,阿奇十五岁了,不是五岁。”
  墨夏昨眨眨眼,霎时清醒过来,她不自在的绞着裙子。
  “我很蠢,对不对?”
  火雪城忍不住握住她的手。
  “对不起,我应该早点把他送到你身边来的。”
  “哦,我好喜欢他,其实在还没认他之前我还想过把他收起来当儿子宠,只是怕他反弹才不敢说。”有了阿奇这个共同的话题,她跟火雪城相处起来不再一天到晚吵架,也忽然觉得他没有印象中的难相处。
  说良心活,他的难相处有一大半是因为她的怪罪与不谅解。她气愤他让她失去腹中的胎儿,幸好。那只是一场十几年的虚惊……
  她怀孕的事纸包不住火,很快传遍校园,当然,日光城那批始作佣者一个个乐歪了嘴,不断热补、凉补,补得她一个头两个大,后来只要瞧见补品端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她就往马桶倒。
  说是整个皇城的人都晓得她有了身孕,漏网之鱼却还有那么一尾那就是整天忙着玩乐的火雪城。
  郊游、露营、派对,只要是玩乐他从不缺席,也因为这么认真的玩耍,他也记不清有多久没回家了。
  他难得露脸,回家就被接二连三的恭喜给恭昏了头,直到最后才搞清楚自己快要升格当老爸。
  兴高采烈捧在手上的经典模型车随便一扔,什么闲情逸致都没了,他笔直往自己的行宫走去,也不管随他回来的女友,他僵硬的表情吓得在旁边工作的佣人纷纷安静下来,愉快的气氛一扫而空。
  他在海滩上找到正在堆砂堡的墨夏昨,她不像普通爱美的女孩子怕太阳,就一件连身泳衣。一顶遮阳帽,便趴在潮来潮往的沙滩上自得其乐的玩着。
  火雪城没好气的盯着她根本还是小女生的身材。
  “妈告诉我你怀孕了。”
  “是。”很差的口气,他是来兴师问罪的吗?穿着水蓝色泳装的墨夏昨站了起来,象牙色的膝盖印着两地沙泥印。
  不只是脚,她身上清晰可见沙子的痕迹,一幢沙造的古堡已经接近完工,可见她在海边待了很长一段时间。
  跟着火雪城后面而来的女郎抱怨的拢着一直乱飞的长发,身材姣好的她用块沙龙交叉包住胸部,裸着健美的肚脐眼,腰际也是一块布包裹着,发育完美的身材加上混血儿脸蛋,,亮丽又引人注目。
  就是这样,火雪城不管吃喝玩乐都要求精品,对交往的对象也一样挑剔。墨夏昨无能为力的想。
  “芮海纳,你来找这个女人做什么?好热的太阳,人家快融化了耶。”
  好撒娇的声音,墨夏昨知道她一辈子也学不来那副模样。基本上,她也不会想学。
  “她是我的老婆。”火雪城带着恶意的笑。
  “什么?她就是你说赖在你家不走的挂名老婆?呵呵,好好笑。”
  ACE笑得花枝乱颤,可看在墨夏昨眼中活像一只发情的火鸡。
  “你乖乖等着我,我跟她把话说完就带你参观皇宫去。”对美人,他拥有无限的耐心。
  “嗯,我都听你的。”示威似的,ACE美女毫不忌讳的献上热吻。
  墨夏昨心中窜过受伤的感觉。
  她从来就不是那种会看人脸色,对人卑躬屈膝的女生,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竟然站在这里任由别人践踏她的自尊?
  “不要脸!”她无法解释心中复杂的感觉。
  ACE咯咯地笑,那笑是炫耀十足的。
  “小妹妹,你太嫩了。这王子妃的位置会烫人喔,还是换人坐吧。”
  墨夏昨二话不说,抓起小铲子一铲,一坨湿泥沙啪地掴上ACE粉嫩的脸。
  可怕的尖叫声立刻响彻整个海岸线,吓跑觅食的鸥鸟。
  不欢而散后,踉跄走回行宫的墨夏昨意识到她跟火雪城之间不可能有未来,她是无所谓,但是肚子里的胎儿怎么办?
  他从来没有承认过这段婚姻,他的人、他的心全灌注在玩乐上面,将来也不会是个肯负责的父亲,对他来说,婴儿跟她都是绊脚石。
  真悲哀,曾几何时,她墨夏昨已经变成别人生命中的负累?
  无人可问,无法可想,她惊人的消瘦下去,肚子却一天一天大了起来。
  到了四月,初夏提早到来,每天午后的短暂阵雨虽然能够浇息些许热意,到了黄昏还是让快要生产的墨夏昨昏昏欲睡。
  她不喜欢人前人后被跟着,凡事自己来,所以午觉起来也没有特意把管家叫来,由于快要接近预产期,胎儿压迫膀脸的情况也愈来愈严重,她真想以洗手间为床了。
  怀孕后期,她也必须遵照医生的吩咐,天天爬楼梯运动散步,小解完,她挺着大肚子准备慢慢从气派的回旋梯下来,到花团锦簇的花园赏花。
  “哟喝,几个月不见,你的肚皮比吹气的球还大了。”彩绘的楼下大厅地板上不知何时站着墨夏昨见过几次面的ACE,她是中南美的混血儿,穿着尖头的高跟鞋,三点式泳装,才二十岁,发育良好的身材已足以媲美伸展台上的模特儿。
  内从跟墨夏昨打过照面后,她笃定的认为眼前这个大肚婆不过是生孩子的机器,只要等孩子呱呱落地就要被打入冷宫。
  她ACE受宠这么久,要入主皇宫的机会比拿橘子还容易,但是,她不服的是,虽然以后可以免除生孩子破坏身材的机会,可一个不是出自她肚皮的小鬼她可不要。
  墨夏昨停在楼梯上。“谁允许你到这里来?”
  ACE爱在哪里鬼混都无所谓,但这里是她待产的地方,她不欢迎!
  “这座行宫我爱去哪就去哪,要不是小城城哪根筋不对不许我来烦你,哼哼,我早就来了。”ACE非常不喜欢这种对话方式,她屈居下方,要抬着头才能跟这个十二岁就被弄大肚子的女人说话,有失身份,该是她站在下面让她睥睨才对。
  心念一动,她已经顺着铺毯的楼梯上来,一直到墨夏昨身旁才停住脚。
  由于她穿着高跟鞋,墨夏昨只到她的肩膀。
  “你最好放尊重一点,好歹我还是房子的女主人,太嚣张对你没好处。”通常人不犯墨夏昨,她也不会犯人,对这个混血儿的登堂入室,甚至把火雪城据为己有的种种行为,她都当作没看见,因为,心死的人是不会在乎任何身外之物的,她现在只希望平安的生下孩子,其余的随便都好。
  “哈哈,”ACE一指戳上墨夏昨的肩膀,从来不曾做过家事的手美丽非凡,姿态却是无比的讽刺。“大肚婆,少做白日梦,你的好日子就快结束了,等你把肚子里的小杂种生下来,你就什么都不是,你的一切全都归我,我劝你最好多巴结一下我,以后日子才不会难过。”她愈戳愈顺手,最后转戳为拍,顺势一巴掌想给墨夏昨一个下马威。
  墨夏昨躲过去,想不到恼羞成怒的ACE另一只手也伸过来,推了她一把,孕妇本来就行动蹒跚,她又接近生产,不灵活的身体在狭窄的楼梯中旋转,没抓牢扶手,脚立刻打滑,失速的从高高的楼梯一路滚落最底层的大厅入口处,一口血呕吐在刚巧走进来的火雪城的凉鞋上。
  “昨儿!”丢掉大浴巾,他被突发的状况骇得马上抱起喊痛的墨夏昨。
  她脸上的擦伤依稀可见,雪白的额头溢满透明的汗珠,泪水乱滚,双手捧着绞痛的腹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火雪城满脸冷酷的瞪向站在高处的ACE,只见她连连挥手。
  “不是我……是她自己跌倒的……”
  这时听见骚动的佣人们也纷纷跑出来,看见出了事,管家连忙分配任务,打电话的打电话,拿毛巾的拿毛巾,所有人在乱成一团中仍发挥了高度的效率。
  “主子,您就别管那个女人,先把王子妃送上床,我已经派人请太医过来了。”胖嘟嘟的管家是拥夏派,对ACE本来就诸多不满,这下终于找到发挥的地方了。
  墨夏昨紧抓住火雪城,手心早已汗湿。
  火雪城直到飞奔送她到卧室的那段路才发现自己有多混帐!
  苍白瘦小的墨夏昨在他怀中比一只鸭子还轻,这些日子,他到底对她做尽怎样残忍的事情?
  他会失去她吗?不!不要,他不要失去她,绝对、绝对不要!
  任他呼天抢地,对着墨夏昨道了几千几万句的抱歉,但是,什么都迟了……她紧闭着眼,锁紧了眉,什么都接收不到。
  几个小时后,负责替墨夏昨接生的大医终于从紧闭的门扉出来,闻讯而来的火、墨两家人一拥而上。
  “太医,昨儿她好吗?”宽大的墨家人把发问的机会让给火雪城。
  “不太好,早产又失血过多,不过,她很年轻,这是她最大的本钱,只要好好调养,不成问题的。”历经好几个钟头的抢救,老医生的眼里有着深刻的疲惫痕迹。
  “那孩子呢?”墨父追问。
  “婴儿还没脱离危险期,可能还需要一段相当长的观察期,咳咳,但是,希望大家要有心理准备,可能……会保不住,唉,真可惜,是个可爱的胖小子咧。”
  隔着一面墙,被送到加护病房的墨夏昨脑筋一直是清醒的,一堵墙以外的那些杂音,一字不漏的钻进她的耳朵。
  她紧紧合住的眼角滑出一行泪。
  那泪,是难以言喻的辛酸、懊悔还有深深的歉疚……
  “护士小姐,请帮我打一剂睡眠针。我好累,想睡觉。”按钮唤来特别护士,墨夏昨虚弱的要求。
  “我要去请示医生。”
  “求求你!”她用可怜的眼神博取同情。
  “好吧,你好好睡一觉,对你的身体会有帮助的。”皇室的流言多如牛毛,她虽然只是个小护士,对四皇子的不负责任也颇多微词,所以,她愿尽自己的力量帮助这个可怜的王子妃。
  “谢谢……”残碎的感激从墨夏昨慢慢闭上的苍白唇内吐出来。
  她必须养精蓄锐,强迫自己在短时间里恢复以前健康的体能,就算是四分之一的体力也行。
  她睡着了,安静的面容宛如天使,看着墨夏昨依旧憔悴的脸蛋,已经在她身边待了两天两夜的火雪城懊悔的啃蚀着对她的歉意。
  他从来都没想过活蹦乱跳的昨儿会变成骨瘦如柴的模样,他究竟有多久没好好看过她?
  尽管悔恨把他的心灵咬得全是破洞,他所犯下的错恐怕穷其一生都无法弥补了。
  “兄弟,你在这里就算把头发拔光也无济于事,回去想办法睡一觉。”一只大手拍上火雪城的肩头,让人心安的声调是他的二哥火诀。
  “我要在这里等她醒过来。”
  “然后让她一眼看见我们家的翩翩美男子落魄到胡子没刮、衣服没换,臭袜子酸得足以熏昏一军队的阿兵哥?”
  “二哥,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么大的事件让他惊惶失措,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其实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我不觉得你有错,这个社会的人通常把享乐的定义当成懒惰或是纵欲,以为玩乐事一无可取,也总以为要吃苦才能成为人上人,其实要把生活、工作都当成享受并不容易,你在这方面并没有做错什么。”
  “唯一的错处就是没有把结婚的事情处理好,以为不理不睬事情就会消失不见,老四,你犯了唯一,却也让人无法原谅的错。”火炔语重心长的说。
  “二哥……”火雪城不胜唏嘘。
  “回去吧,这里有特别护士,还有整个城池的守卫为你守护着她,你放心。”
  “她一醒来你一定要立刻通知我,我有好消息要告诉她,她要是知道一定会很开心的。”
  “一言为定!”
  然而,他们的约定却一直没有实现,当漫漫长夜过去,晨曦取代黑暗,墨夏昨消失了,所有的人几乎把日光城翻遍,但仍然音讯渺然。
  为了这件事,墨夏昨的父母无法原谅火雪城。
  火家也发出通谋,一日没有墨夏昨的消息,一日不让火雪城回家。
  消息传到火块耳中,他大力反对,他们家也不过几个兄弟,一个“大哥”生死不明,老三火觞又从小被送到亲戚家寄养,老么火安琪才几岁,根本不经用,要是火雪城也走了,火家就成了空壳,什么都要看他一个人,想都别想!
  火家大老为了安抚火快的不平,经过再三考虑,收回成命,火雪城这才免于被赶出家门的厄运。
  他感激火决的大力帮忙吗?当然……不。
  火决搞砸他充满远景的计划。
  N年前他就想离家出走过自己的日子去,只是找不到好名目,无能为力。
  对不起昨儿是一回事,能摆脱责任义务的皇子身份也是他梦寐以求的。
  两样东西难求全。
  经过许多年火雪城才豁然明白,整个火家就他二哥最奸诈也说不定,因为火决可能在很早以前就发现他的意图,为了不让自己失去一个可以操纵的左右手,便不着痕迹的“施恩”。
  仓卒成军的家庭第一天就状况百出。
  “我绝对、绝对不要跟你睡一张床!”
  凉如水的夜里,阿奇护卫着自己的贞操……呃,是房间的最后一道门,低吼的和换上睡衣、抱着枕头棉被,打算来跟儿子“回忆童年”的新上任妈妈墨夏昨对峙着。
  “可是我想啊,我从来没跟自己的儿子同床共枕过,怎么算人家的妈妈?”墨夏昨很坚持。
  她错过阿奇的婴儿时期、孩童时期,错过太多太多,她要想办法争取回来做母亲的权利与义务。
  她要让阿奇变成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孩。
  这时候,未来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孩正张着无辜至极的眼睛,投向爱莫能助的爸爸。
  “别看我,我帮不上忙。”
  “去,叛徒!”阿奇对火雪城的过河拆桥嗤之以鼻。
  “阿奇……”墨夏昨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你想都别想!”他砰一声,喂给她闭门羹。
  拜托,他要拉拢的是这对夫妻,才不想被当成宝宝照顾,回到童年?少来了,想到小时候被不知道谁是谁的亲戚抱来抱去,每张血盆大口都住他脸上啵,呕,还是让他死了吧!
  “现在小孩子的叛逆期都很早,要爱他时间多得是,慢慢一步一步来就好。”火雪城叹息的拉着墨夏昨的手,把她带到屋外。
  清凉的晚风徐徐吹来,夜空中星子隐约闪烁着,月娘莹亮得非比寻常。
  墨夏昨还是觉得气馁。
  “来,这里坐。”他把她安置在秋千上,自己也在一旁坐下。
  这幢独幢别墅很漂亮,位在宽阔的社区中,每一户都是独立的建筑,隐于世的味道非常浓厚,庭院有着铺满鹅卵石的日光屋,屋外头除了绿油油的草坪就是视野辽阔的群峦揽翠。
  在这样沁凉的夜守着满天星斗,让人忘却所有烦恼的红尘俗事。
  有一瞬间,静谧的空间只听得见秋千吱嘎的声响。
  忽然,轻如羽毛的东西拂过墨夏昨的脸颊,一瓣又一瓣的。
  她收回心神,定睛一瞧,落得她一裙兜的是不知名的白色小花,薄薄的花瓣小巧美丽,配上淡黄的花蕊,芳香扑鼻,她宛如沐浴在香水海中。
  “你……从哪找到这花?”
  这无名的小花她只在日光城的地下城见过,依山傍崖,她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以为看见隆冬的初雪。
  “我在后山发现的,它跟咱们老家的矢车菊长得一模一样。”火雪城看她爱不释手的捧着那些花,心中有些唯然。
  “原来它有名字喔。”
  这些白花记载着她童年时期,一段很重要的记忆。
  是谁说爱之深,责之切的?也许她在深爱火雪域的同时忘记了最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包容。
  爱一个人要包容他所有的一切,她却忘了去懂他,一古脑让怨恨掩去他身上的优点。
  “我想知道一件事。”她眼中蓄着泪,缓缓开口。
  “你说。”他立刻察觉她的泪。
  “小时候为什么要为我去摘那些花?!”每每在翻转的记忆里,她总理不清这段回忆是不是只包含她的心情,却没有他的。
  他就知道她记得。“别看这些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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