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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情王爷-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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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昔薄烈继而一侧身,看着放在桌上那个已经空了的蓝色钱袋,这才发现上头还用鹅黄色的丝线绣了一个女人的名字。“海铃儿,不错的名字,希望她别继续再找药了,否则迟早会为自己惹来杀身之祸的。”
  昔薄烈才一合上双眼闭目养神没多久,房门就缓缓地被打开,进来的是一位娉婷袅娜的美丽女子。
  “薄烈,难得你回宫,我炖了冰糖燕窝,特地端了一碗来给你尝尝,快点趁热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绿环笑得开怀,柔声说着。
  绿环是在昔薄烈的院落里专门伺候他的丫鬟,她爱慕着昔薄烈已久。
  昔薄烈对下人都很和善、都很好,但是她在他眼中,一点也不显得特别,因为他的心中根本就没有她的存在。然而她明明知道这一点,也知道毫无情根的昔薄烈根本看不到她对他的爱,但是她爱着他的心,依旧还是没变。期盼着终有一天,他会被她感动。
  “先搁着吧!”昔薄烈冷着声回答。
  “吃完了再休息啊!”
  “我现在不太想吃,不然你端出去好了。”昔薄烈一翻身,背对着绿环。
  那碗精心为他炖煮的冰糖燕窝,还热腾腾地搁在案上,他却是连一眼都没看。
  绿环只好丧气地将那碗冰糖燕窝再端出去,轻轻地合上门。
  她才一步出房门,便见到吴稹迎面走来。
  吴稹是昔薄烈院落里的小厮,十分地尊敬昔薄烈,也非常地崇拜他。
  “他不吃,我吃。”吴稹一把抢过绿环手中端着的冰糖燕窝。
  “谁希罕你吃啊!我宁愿把它给倒掉。”
  “你这样一厢情愿又是何苦?他根本连一眼都不看你。你忘了?他什么都有,就没有感情吗?”
  “我的事情不用你来管。”
  绿环负气离去,留下吴稹一人站在原地。
  吴稹望着绿环逐渐离去的背影,失望地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绿环总是忽略掉他对她的爱意呢?
  明知道昔薄烈不可能会爱上她,她还是这样地执迷不悟。
  海铃儿好不容易才捱过了这个她生命中最为漫长的三个时辰,偏偏此时日照又强,她简直就快变成烤乳猪了。
  三个时辰一到,绳索立刻解开,她想也不想,立刻冲进长生不死国里头,她这次不但要找到长生不死之药,还要连带找到那个臭强盗,以泄心头之恨。
  海铃儿进了长生不死国没多久后,就来到他们的市集。
  街道上人潮来来往往的,将整条街给挤得水泄不通,和长安城的街道倒有几分相似;不过不同的是,他们这里似乎没有像长安城那样贫富不均得很严重,大家也都似乎相处得和乐融融。
  看来这个长生不死国的君主,可真是治国有方呢!
  海铃儿东看看、西瞧瞧的,经过一个卖包子的摊子,她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叫个不停,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已经饿扁了。
  可是偏偏她身上的钱全被那可恨的强盗给抢光了,一文钱都没有,要怎么跟人家买包子吃?可是她真的很饿,如果现在就饿死了,那还找什么长生不死之药?她只好硬着头皮开口求求人家,如果那人心肠好,一定会送她个包子吃的。
  “小哥……”海铃儿一鼓作气走上前去,怯怯地说道。
  “买包子吗?”那小贩热切地招呼着。
  “嗯……可是我身上现在……一文钱都没有……”海铃儿越说到后头,螓首也垂得越低,说话亦越来越如蚊蚋般小声。因为在长安城里,要是这样跟人要包子,一定会被当成乞丐,然后急着撵走。
  “没关系,小哥请你吃。”说完,他笑呵呵地立刻递上两个热呼呼、十分烫手的包子。“这样子够吗?”
  “包子不够吃的话,我这儿还有腌猪肉乾可以配。”隔壁的摊贩也过来凑热闹,递了几块腌猪肉乾给海铃儿。
  海铃儿开心地接过腌猪肉乾,对着他们感激地说道:“你们真是太好了,一定会好心有好报的。”
  “正所谓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嘛!我们这里的人都很好的,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要是我们帮得到的,我们一定会帮你。”
  海铃儿听见那包子小哥这么一说,她更加地雀跃了。有了这位好心的小哥帮忙,那么要找到长生不死之药回去救唐哥哥,一定会有希望的。
  第2章(2)
  “那我可不可以问一下,你们知道长生不死之药在哪儿吗?”
  此话一出,原本笑脸迎人的两人霎时都铁青了脸,立刻低头做他们的生意,对往来的人招呼着,彷佛没看见海铃儿站在他们面前似的,和方才的热络判若两人。
  “小哥,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海铃儿察觉他们神色有异,觉得奇怪极了。“怎么回事?我说错了什么话吗?”
  那两人依旧是不搭理海铃儿。
  聪颖的海铃儿暗忖:他们会这样子突然不理她,会不会是跟长生不死之药有关?
  她打算来试验一下,看是不是真的和她心里的揣测一模一样。于是她随便地抓住经过的路人问道:“喂!我问你,你知不知道长生不死之药在哪儿?”
  那路人原本还笑容满面,倏地换成一张惊慌失措的脸,吓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海铃儿见到他这种反应,便将他给放了,又随便抓了一个路人来问同样的话,结果那路人的反应又是一模一样。她沿路抓了五个路人,全都像约好了似的一脸惊吓状。
  看来她的揣测是真的了,可是这是为什么呢?她不过是问一下长生不死之药的下落而已啊!
  这下子只能靠她自己去寻找了,看来她不必再费唇舌跟这里的人打听什么,是不可能会有药的下落的。
  海铃儿垂头丧气地离去,不过她方才沿路大声的问话,已经引起一名恶汉的注意了。
  长生不死国不只人怪,天气也怪。
  明明早上还是万里无云的好天气,一到傍晚却天气骤变,没一会儿,雨像是从天上狂泼而下似的又多又急,整个路上迷迷蒙蒙地,让人看不清楚来路。
  海铃儿用自己的衣袖盖着头,快步地奔跑到郊外的一间破庙躲雨。
  一进破庙,看看自己的衣裳都湿了一大半,一头滑顺亮丽的秀发也被雨淋得湿透,脸上满是点点的雨水,看起来真狼狈!
  她看看外面的滂沱大雨下个不停,看来今晚这场突然来的、又急又猛的雨是不可能会停的。
  她大概要在这间破庙留宿一晚了。
  冷不防地,她背后传来一阵男性低沉、好听的嗓音——
  “姑娘,这里已经有人先到了,我想你可能要去找别间破庙了。”
  这声音好像曾经在哪里听过,海铃儿回头一看,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今天在长生不死国境外遇见的那个抢劫她的臭强盗。
  看来还真是冤家路窄!
  “是你?”海铃儿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倚在柱子上,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好像这间无人的破庙是他的私有物似的。
  做人没必要老是这么狂妄自大吧?
  “真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看来我们还真是挺有缘的。”昔薄烈扯出一抹笑容,对海铃儿睁着老大的瞳眸怒瞪着他,他也丝毫不在意。
  他下午回宫,国政大事他又不爱管,闲着无聊就又跑出来四处晃荡,没想到遇到倾盆大雨;他躲进这间破庙才没多久,又撞着了那位今天在境外倒霉被他抢银子的姑娘。
  “我告诉你,破庙又不是你家的,要找别间破庙,也是你到别的地方去找。”海铃儿气愤地怒瞪着眼前的昔薄烈。
  真搞不懂眼前这个男人怎么这么霸道!明明是他的错,还把自己的错误全推给别人,他们这里的官府究竟在干嘛?像他这种人,应该要快快把他抓起来绳之以法才对,留着根本是个大祸害嘛!
  “既然我不想走、你也不想走,那咱们只好一起躲在这间破庙里等雨停了。不知道你觉得如何呢?海铃儿?”昔薄烈恣意一笑,笑得诡谲又暧昧。
  “臭强盗,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海铃儿听到自己的名字时,大吃了一惊。
  “你自己在钱袋上绣的啊,字倒是绣得挺美的,看不出来你讲话粗声粗气的,手还挺巧!”那绣工的确是挺用心的,不输给专门的师傅。
  “懒得理你。”海铃儿白了他一眼,迳自找了个角落坐下来,不想理会那男人。
  于是,除了可以听见门外的大雨打落在路面上的淅沥水声外,整间破庙的气氛沉闷得可以,甚至让人感到呼吸困难。
  海铃儿方才淋雨淋得衣裳湿了大半,而夹带着雨的寒风从门外吹入,她更是冷得直打哆嗦。她瑟缩的蹲在角落,将自己的身子圈得紧紧的,好得到一些温暖。
  “我生了火,过来这里取暖吧!”昔薄烈在另一个角落生火,忽明忽灭的火光将他刚毅有型的脸衬托得更多了几分的诡异。
  海铃儿并未搭理他。
  “你生气啦?”昔薄烈仍然问着,不过这次口气多了几分不悦。难得他好心要让她取暖,她还不领情!“你不过来取暖,我保证你不到天亮一定会得风寒,别忘了你现在可是身无分文哦!”
  海铃儿还是不理他,这倒是让昔薄烈有点儿恼火了。
  他是在关心她耶!难得他会去关心一个女人,他都已经这般纡尊降贵了,她竟然还冷着一张脸?
  “你再不过来,我就再用绳子把你绑起来,然后拖来这里烤火!”昔薄烈的耐性已被磨光,他恫吓威胁的说道。
  “你敢?”这次海铃儿是回头了,不过却用一双怒眼瞪着他,看起来杀气十足。
  “敢!”昔薄烈深不可测地对她回以君子一笑。
  “你……”海铃儿顿时哑口无言,因为她知道以这男人的性情,肯定会这么做。“算我怕了你。”
  她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到火堆旁,在他的对面坐下。
  她低垂着头,将目光放在明亮的火堆上,虽然她并未抬头看对面那个强盗的脸,可是她总觉得他的目光似乎牢牢地停留在她的身上,她竟然会无来由的手足无措起来。
  大概是破庙里只有两个人,使自己太过紧张了吧!她对自己这么说。
  破庙里头又恢复了原本的沉闷气氛,除了门外一点也不停息的狂乱雨声,就是木柴被火烧得劈哩啪啦的声响了。
  第3章(1)
  昔薄烈首先打破了僵局。
  他开口说道:“听我一句话,别找长生不死之药了,你还是快点回去吧!它只会替你带来杀身之祸而已。”
  “我需要它来救人。”海铃儿斩钉截铁地反驳道。
  她才懒得理会眼前这个强盗的劝说。
  “人一生的阳寿是注定好的,要延长寿命,是不合乎天理的。”
  “反正我不找到它是不会死心的。”
  “你还真是固执,这么死脑筋又不知变通。”
  “别逮到机会就骂人。”海铃儿自火堆上抬起头,冷不防和他那双深不见底的曈眸对上,无端吓了一跳。
  “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温柔婉约,你能不能脾气不要那么火爆?每次跟你说话,你都好像吃了炸药似的。”
  “谁教你要抢我的钱袋,还把我绑住,让我在烈日下晒了足足三个时辰之久,脸都黑得快跟木炭一样了。我没钱买东西吃,幸好这长生不死国的人都很和善,请我吃东西,否则我老早就饿死在半路了。”海铃儿把满肚子的不悦,一口气地对昔薄烈发泄出来。
  “这么说来,我是害你不浅罗?你可知道你是第一个被我放走的人,你该心存感激,我没让你去见阎罗王。”昔薄烈挑衅地说。
  对前来长生不死国求药的人而言,这姑娘还是他第一次放过的。否则依他以往的个性,管你什么上有九十老母、下有十个小孩,急需长生不死之药救命的,他连听都懒得去听,直接请你去跟阎罗王说。
  “把我捆起来在烈日下三个时辰,你却还有脸说我是第一个被你放走的人,要我感激你?”
  海铃儿话才一说完,突然警觉地拿起放在一旁的剑,可惜晚了一步,她的脖子已经被人架上刀子了;不只是她,那男人也一样,原来破庙里来了一堆不速之客。
  昔薄烈仍保持着一贯的潇洒,拿着木枝拨弄着火堆,压根儿不将那些恶汉放在眼里。即使锋利的刀子就亮晃晃的架在他的脖子上,对他却根本构不成威胁。
  那些恶汉约莫十来个人,个个面目猥琐、獐头鼠目。他们将海铃儿和昔薄烈团团围住,其中的首领粗声粗气地对海铃儿说:“好在你到处问人,说你要找长生不死之药,我才知道原来咱们其实目的是一样的。所以,小姑娘,你何不干脆和我们一起联手,把昔薄烈给杀了,好共享长生不死之药呢?”
  “你的意思是……”海铃儿看了一眼坐怀不乱的昔薄烈,吓住了。
  “你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寻找长生不死之药,小姑娘,大哥告诉你,药就在这昔薄烈的身上。”
  没想到一向以薄情闻名的昔薄烈,竟然会破天荒地放过这个前来求长生不死之药的小姑娘,这倒真是奇闻怪谈!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日夜挂念、一心一意要找的长生不死之药,竟会在这男人身上!这么说,若是杀了他,就可以拿到灵药了。
  “我早就告诉过你,别再找长生不死之药了,它只会给你招来杀身之祸,偏偏你又不听。”昔薄烈对着海铃儿,无所谓似地说道。
  “公子,看起来你是替你自己惹来了杀身之祸,怎么反倒说起我来了?”海铃儿看着昔薄烈,冷哼了一声,便右脚一伸,将放在脚边的剑柄给勾到手中,往昔薄烈脖子的另一边架去。
  现在昔薄烈的脖子上,已架了两把剑,左右各一把。
  “哈哈!姑娘果然是聪明人。我早就知道我们会合作愉快的。”首领额手称庆,觉得真是大快人心。
  他今日杀昔薄烈,也算是替全天下曾被他辜负过的女人出一口气了,这可是义举,没有人会觉得他是个作恶的坏人。
  这件事情要是传了出去,无非是送给昔绝封、昔无辕、昔冷蓉一个“超级大礼”。
  “你真想杀了我?”昔薄烈如鹰鹫般锐利的光芒,紧盯着海铃儿的脸。
  他淡淡的口吻中,字字却是威严无比、杀气腾腾,让海铃儿紧握着剑的手,不禁颤抖了一下。
  “废话!那还用问吗?我讨厌死你了。”看着昔薄烈阴沉的眼益发森冷,海铃儿竟惊觉自己下不了手。
  她的思想,正和她手中握着的剑背道而驰。
  “那你就动手吧!”昔薄烈坚定地看着她,依然镇定自若地说着。
  海铃儿却是张惶失措,惊惧不安。
  她一鼓作气想将他杀了,但是她却迟迟无法下手。
  怎么会下不了手?怎么会有这种妇人之仁?杀了他就可以拿到药,然后就回去长安城医好唐哥哥;他娶了她,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这不是她一直梦寐以求的吗?
  “快啊,将他给杀了,动手啊!”首领催促着海铃儿。
  海铃儿看着昔薄烈坚定的神情,依然是下不了手。他紧抿的薄唇彷佛在诉说着,若她真杀了他,他也会化成厉鬼回来报仇的。
  不该是这样子!她在怕什么?她究竟是在怕什么?
  “你下不了手?那我替你动手比较快。”
  看见首领举起刀,海铃儿猛然回神。
  “不该是这样子的!”海铃儿狂喊出声,刀锋倏地一转,一刀捅进了站在一旁那个挟持昔薄烈的恶汉身体里。
  首领一伙人见了,全都蜂拥而上,与昔薄烈和海铃儿打了起来。
  一时之间,简陋的破庙里尽是刀光剑影,腥风血雨。
  昔薄烈见一个、杀一个,犀利的双眸中射出肃杀无情的冷光,快速俐落的刀法和身手,将围剿他的恶汉杀个精光,眨也不眨一下眼,彷佛他对这种厮杀场面早已习以为常。
  海铃儿也和三个恶汉打了起来,但就算她自认为身手再怎么好,三个打一个,没多久便捉襟见肘、应付不来了。
  冷不防地,其中有一人趁其不备时往她背后一踢,海铃儿顿时跌倒在地;然而说时迟、那时快,在一阵连声惨叫后,那三个恶汉全都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昔薄烈将这一伙人全杀了,就如同他以往一样,要是有人胆敢算计他的长生不死之药,他立时就会如同一头发狠的猛兽,谁也阻止不了他。
  “你竟然、竟然将他们全给杀了,一个活口也没留?”海铃儿不可置信地看着死寂的破庙里躺满了一动也不动的“人”。
  对昔薄烈而言,杀人就如同是杀死蝼蚁般。
  “对付他们这种心存恶念的人,我从来就不会手下留情。”昔薄烈绝然地说道。
  “真是心狠手辣,你、你到底是怎样的人?”
  “以薄情闻名的昔薄烈。”昔薄烈慎重地介绍自己,嘴角还挂了一抹诡异的笑。
  “薄情闻名?”海铃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世上竟然真会有人以薄情闻名。“难道你真的……”
  “小心!”
  海铃儿话才问到一半,昔薄烈竟然突地往她身上压了过来;在海铃儿尚未反应过来时,他手中的刀已经插入她背后那名恶汉的心窝里,那恶汉立刻倒地气绝身亡。
  昔薄烈紧压在海铃儿娇小的身躯上。
  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一个是阳刚有力,一个是娇柔诱人,隐约还能听见彼此的急促心跳声。
  气氛顿时变得极为暧昧。他精锐的眼眸凝视着她,有股不知名、奇怪的感觉在彼此间流窜着。
  “他已经死了,你还压在我身上干什么?”海铃儿怒瞪着他,冷冷地说道:“还不快点起来!”
  “我向来对女人没意思,这样一压在你身上,突然有了反应,该怎么办?”昔薄烈恣意一笑,笑得极为邪气,笑得让人猜不出他的下一步。
  第3章(2)
  “你下流!”她从来就没和男人靠得这么近过,就连她最喜欢的唐哥哥,她都没和他有什么肌肤之亲,这说不上认识的男人,竟然就这样子紧压在她的身上!
  海铃儿奋力地推拒他坚如钢铁的胸膛,却怎么也移动不了他半分,两人的力气实在是相距甚远。她气得只好抡起粉拳,往他身上一阵猛捶。
  “女人要是表现得跟条死鱼一样,男人绝对会倒尽胃口。你在我怀里这么扭来扭去,我只会当你是在勾引我!到时候惹火上身的可是你,别怪我没警告你。”
  这笨女人,一点危机感都没有,难道不晓得她自己娇柔的身躯是多么诱人吗?虽然隔着层层布料,他仍隐约可以感受到她胸前的柔软尖挺,正有意无意地在他胸前磨蹭着。男人最本能的反应,就是开始想像她正臣服在他的身下,娇喘申吟着……
  他一向不认为自己是个正人君子,能忍到现在还对她提出警告,已经是破天荒头一遭了。
  “如果我不动,你也不动,咱们该不会从现在到天亮都维持这种姿势吧?”
  “还好,你没事,刚才那王八蛋差点就杀了你。”昔薄烈状似轻松地笑着,但是额间却沁出了冷汗。
  “那你是要我跟你说声谢谢就对了?”海铃儿推拒着他太过于靠近的胸膛,那男性阳刚的气息,熨烫在她的身上,只会让她觉得无所适从。
  但是她却一点也没察觉到昔薄烈的异样。
  “你起来啦!”
  “我想起来,可是我……”昔薄烈沁出更多的冷汗,呼吸也变得紊乱。
  “你怎么样?”海铃儿才要再问下去,却突然觉得手中有股湿意。
  她看看自己的手,惊觉自己的手竟满是鲜血。昔薄烈刚才为了救她,不小心被那恶汉给砍了一刀,那骇人、长而深的伤口,在他的手臂上汨汨不停地涌出血来。
  “天哪!你流了好多血,你没事吧?”海铃儿看到他为了她受的伤,心里紧张得不得了,一时之间她也慌了。
  他会不会就这样子死了啊?
  她赶紧撕下自己裙摆的一块布,轻柔地替他擦拭着伤口。“会痛吗?你好像流了很多汗呢!”
  “他剑上喂了毒,我很有可能中毒了,会死。”昔薄烈的唇色已经泛白,此刻的他全身上下犹如被火烧般,难过得紧。若不是他有过人的体力,早和其他人一样昏死过去了,哪有可能还跟海铃儿耍嘴皮子。
  他知道自己中了追魂散,是中原人在用的毒散,只消一点点,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就会筋脉俱裂、血液逆流而死,他能撑到现在,还能意识清楚地说话,已经算是奇迹了。
  长生不死国里,只有一个人能解此毒,那就是他大哥昔绝封,当年仙人曾教他医术,也只有他能够解天下奇毒。
  “那怎么办,怎么办才好啊?”海铃儿看到他这副模样,害怕的泪已在她的眼眶里打转了,她不希望他就这么死去啊!
  “怎么眼眶红红的,你在为了我哭吗?”纵使中了毒,全身窒闷得紧,昔薄烈的声音却是出奇的温柔。
  海铃儿晶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着,似乎在他孤寂的心里,注入了一丝丝的暖流。
  “你不是有长生不死之药吗?快点拿出来吃,就能救你一命了,你就不会死了。”
  “我要是吃了长生不死之药,你就没了。”
  “可是不吃的话,你会死啊!”
  “我死了你就能得到长生不死之药,难道你不想要它了吗?”
  “你先管管你自己好不好?”
  “这么说,你是不希望我死罗?”
  “废话!要你死,早就趁现在一刀把你给杀了。哪还会让你苟延残喘到现在!”自己都快撑不住了,话还那么多!
  昔薄烈突地闷哼了声,泛白的嘴角渗出鲜红的血丝。
  毒发攻心!他赶紧用内力封住穴道,以防毒液往心脉流去。
  “快送我回宫里去,我快撑不住了。”
  “那你快告诉我怎么去啊!”
  昔薄烈告诉海铃儿到宫里的方向,于是她搀扶着受了伤又中了毒的他,在风雨方歇而依旧寒冷的夜晚里,往宫里的方向走去。
  昔无辕在离宫凉亭里,手执羽扇,一派优闲地品茗。下过雨的夜里,显得特别的冷凉,却另有一番令人心旷神怡的沁脾之感。
  不过一阵杂遝的脚步声传来,扰乱了他品茗的兴致。他半眯着双眼,两道无情的冷眉蹙起,心中有些不悦。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吵?是匈奴人来犯了吗?”他不慌不忙地拿起青龙瓷杯啜了一口茶,冷然地问道。
  “薄烈大人受了重伤,被人抬了回来。”
  他立刻放下手中的瓷杯,飞快地往昔薄烈的院落里走去,两道无情的冷眉蹙得更紧了,犀利的双眸射出肃杀之气,紧抿的唇,更是显现出他此刻心中的怒火。
  昔薄烈有一身绝世武功,怎么会受重伤被人抬回来?到底是谁能这样伤他三弟?
  哼!竟然敢动他们昔家的人,要是被他知道是谁,他铁定会让那人死无葬身之地。
  昔薄烈一被海铃儿给送回来,宫里上上下下全都慌张得不得了。
  在昔薄烈被人送进自己的院落之后,一堆人匆忙地赶到。一名冷酷严峻的男人尾随而至,替昔薄烈解毒。
  绿环和吴稹一赶到,就见到一名不认识的陌生女子在大厅里来回不停地踱步。
  “你是谁?”绿环一个箭步上前询问。
  “薄烈受了重伤,是我送他回来的。”
  “他怎么会受重伤的?”绿环紧张地问,看得出来她有多么替他感到担忧。
  “剑被人喂了剧毒,他是为了救我,才受重伤的。”
  “绿环,你先别着急了,大王在里头,他会救薄烈的。”吴稹安慰的道。
  第4章(1)
  昔无辕匆匆忙忙地赶到昔薄烈的院落,亦在大厅见着了一个看似心急如焚的姑娘,正来回不停地走来走去。
  海铃儿紧咬着嫣红的下唇,想要赶快知道里头的昔薄烈此刻究竟是生是死,偏偏她现下什么忙也帮不上。
  “你是谁。”昔无辕一反平日的嘻皮笑脸,冷然地看着海铃儿。
  海铃儿一回身,蓦地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和昔薄烈一样高大的男人。他称得上是俊美无俦,如刀凿般的脸上刻画出他俊美的五官,但此刻他却是杀气腾腾,看了既让人心动,又让人心慌。
  “我是昔薄烈的朋友,是他要我送他来这里的。”海铃儿怯怯地说道。她总觉得他看着她的表情,似乎有很深的敌意。
  “薄烈从来不交朋友,更不可能会跟女人做朋友。你来这里究竟是有何目的?”昔无辕冷酷的说。
  “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有点误会了……”海铃儿困窘地说道,心想这下麻烦大了。
  海铃儿正想再解释下去,此时却见另一位傲视群伦的魁梧男人,全身上下散发着尊贵不凡的气质,正踏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出来。
  虽然他有着极为好看的五官,但冷得更像块冰,让人突然觉得整间屋子里比融雪时还要寒冷。
  “大哥,薄烈没事吧?”昔无辕走近问道。
  绿环和吴稹也着急的走向前,想知道昔薄烈的情形。
  “他想要死,阎罗王还懒得收他呢!”昔绝封冷哼了一声。
  绿环和吴稹这时才松了一口气。
  海铃儿听见他们的对话,知道昔薄烈已经脱离险境、没事了,心头上系着的那块石头终于放下来。她刚才紧张的心情,就好像担心着一个亲人的安危一般。
  不过既然他已经没事了,那他应该也会跟眼前这个对她好像有很深敌意的男人解释清楚了。她总觉得这里的人好像都在怒瞪着她,让她看得心里有点儿发毛。
  可能是他们两个本来就长得那么“冷”啦,搞不好他们是面恶心善啊!知道了是她救他回来,心情一好,就会把长生不死之药送给她了也说不定,那不就是因祸得福了吗?
  但那只是海铃儿一厢情愿的想法。
  “薄烈一向功夫不错,怎么会中毒?他究竟是中了什么毒?”昔无辕向大哥问道。
  海铃儿等不及的插话道:“他中的是追魂散,是中原人惯用的毒物,只消一点点,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就会筋脉俱裂,血液逆流,痛苦而死。他还能撑到现在,已经算是奇迹了。”
  “追魂散?中原人惯用的毒物?”昔无辕和昔绝封不约而同地看向海铃儿。
  被两道锐利的目光紧迫盯着,海铃儿觉得眼前这两个人,好像想在她身上戳出个大窟窿似的。
  昔绝封冷着一张脸,不带任何表情,让他刚毅的脸部线条更加的肃穆骇人。他走近海铃儿,睨着她说道:“是你带薄烈回来的?”
  “是啊、是啊!”海铃儿点头如捣蒜。是她救了他,没一句感谢就算了,也没必要这样子怒瞪着她啊!
  “你为什么要对薄烈下毒?”昔绝封冷眼凝睇着海铃儿。
  “是你下的毒?”昔无辕的眼也倏地眯成一道线,语气森冷得令人害怕。
  绿环更是气得无以复加,心想这女人是什么来头?竟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对昔薄烈下毒!
  “等等,你们误会了,毒是别人下的,我是救他回来,你们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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