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醇酒佳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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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纪家的桂泉酒本来就是难得的佳酿!”这点绝对是不容置疑的。
“呃……”高大爷有些尴尬了。“老夫真不识货,失敬、失敬!”
“高大爷,这样……您可不可以再让我延一段时间?”三个月对她而言真的太短了。
“最多一年好不好?”看在小丫头诚心诚意的份上,高大爷就勉强答应了。“我欠人家那些钱,拖太久总是说不过去……”
还好这张三百两的银票够他付点利息了。
“谢谢高大爷!”那些爷爷奶奶们总算又有一年的时间可以高枕无忧了,她感到好开心啊。
“纪姑娘……不知道老夫可不可以向你买一坛桂泉酒?”他在安康镇住了几十年,居然不知道纪家有这样的好酒。
“没问题!”纪暖暖豪爽地道:“我送您一坛,不用钱的!”
“这……怎么好意思?”高大爷真是受宠若惊。
“高大爷,您就别客气了!”
呵!她酒窖里的桂泉酒可还多着呢,那天她不过是对那位公子使点“商业手段”,没想到他就信以为真了,真对不起呀!
已经过了好几天了,钱庄银库里被盗走的那些银两仍没有下落,慕容府镇日笼罩在一片乌云下……
三位姨娘因立场不同,对于此事分别有各自的想法。大姨娘江翠红仍一口咬定是慕容哗的嫌疑最大;二姨娘何秀月本来就不是个有主见的女人,发生这样的事,她只能静观其变;三姨娘李仙儿一向和大姨娘不和,再加上她嫁进慕容府六年了,却没生下一儿半女,很自然地,她就站到慕容烨那边去了。
这天,她们三个女人在长廊上“狭路相逢”,李仙儿一见到江翠红劈头就嚷道:“人家烨儿不嫖不赌的,安份守己得很,他哪里需要用到那三千两银子?倒是靖儿一天到晚跑酒楼、泡赌场,说不定那笔银子是他拿去的。”
闻言,江翠红立即火冒三丈,冲到她面前便吼道:“你无凭无据的,说这种话也不怕天打雷劈?”
李仙儿冷哼了一声,反驳道:“你都不怕了,我又怕什么?”
“你这不要脸的妓女,老爷子赎你回来是可怜你,不要以为老爷子宠你,你就可以这么嚣张。”江翠红啐了一口:“哼!你连帮我穿鞋都不配!”
“我是妓女,你又好到哪儿去了?”李仙儿也不客气地损回去。“不过是一个会勾搭主子的贱丫鬟罢了,你又比我清高到哪儿去?”
“你……这个贱女人!”
江翠红气得抓住李仙儿的衣领,李仙儿也顺势扯住她的头发,眼看两人就要当场扭打了起来,原本站在一旁不吭一声的何秀月赶紧上前来劝阻:
“你们有话慢慢说,何必动起手脚来……”
可她那点力气哪挡得住盛怒中的两个女人,下一刻,“啪”地一声,江翠红一个巴掌便打在李仙儿脸颊上,李仙儿细白的面颊立即印上一道血红的掌印。
“你敢打我!”李仙儿也不甘示弱,狠狠地甩过一巴掌,把江翠红打得头昏眼花,撞到一旁的柱子上,痛得当场哇哇大叫。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何秀月急得大吼大叫。
江翠红很快地站了起来,扯住李仙儿的头发,又叫又骂的:“我今天非打死你这只狐狸精不可!”说着,就要拉她去撞柱子。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的嗓音突然在不远处响起——
“你们在做什么?”
江翠红瞬间顿住,待她看清走过来的正是她的眼中盯、肉中刺,心上那把火便烧得更旺了。
“怎么样,我打她你心疼了是下是?”江翠红随即讥讽道。
慕容烨一把抓过李仙儿护在自己的身后,他眼中也烧着一把火,这几天他已经够烦了,没想到这女人还在这儿闹事。
“你嫌咱们府里还不够热闹是不是?难道你非得把整个慕容府闹得鸡飞狗跳才甘心吗?”他对着江翠红吼道。
江翠红冷哼了一声,一脸不屑地道:“别以为我不知你们两人三更半夜在映波阁里干什么勾当,妓女就是妓女,老的也好、小的也行,你还真是大小通吃哪!”
闻言,李仙儿立即从慕容烨身后冲出来,“啪”地一声,又给江翠红赏了一个火辣辣的巴掌。
“这种空穴来风的浑话你也说得出口!”李仙儿气得眼睛都红了。
“什么空穴来风?咱们府里的人哪个不知道你一天到晚往映波阁跑,别告诉我你只是去赏荷的,谁信啊!”
“你别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龌龊,故意趁着老爷醉酒时,爬上老爷的床,再用肚子里的孩子要胁老爷子……”说到这儿,李仙儿自觉失言,突然停了下来。
可来不及了,一旁的慕容烨听得一清二楚,他的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
“你这个贱女人,造这种谣言,不怕死后下割舌地狱吗?”江翠红恼羞成怒,冲上前来又要打李仙儿。
“你够了吧!”慕容哗抓住江翠红的手,大吼了一声。
“哼!你们这对狗男女,要偷吃嘴巴就擦干净一点,别让我抓到你们的把柄!”江翠红甩开他的手,气急败坏地转身就走。
何秀月见情况不对,她可不想留下来瞠这浑水,随后也跟着溜了。
“三姨娘,你还好吗?”慕容烨见她披头散发、脸颊红肿,模样十分狼狈,他心里有些不忍。
府里的人都说三姨娘和他娘有几分神似,他嘴里虽不愿承认,心里倒也是这 觉得。
“烨儿,姨娘知道你这几天受了很大的委屈,但是,我相信老天爷一定不会让好人受冤枉,祂一定会还你一个清白。”李仙儿反过来安慰他。
“三姨娘可是因为这事和大姨娘吵起来的?”依三姨娘那种嫉恶如仇的性子,他知道她定会沉不住气来找大姨娘理论,只是没想到她们会吵得这么严重。
“那女人什么证据都没有,就四处放话说钱是你拿走的,我就是看不惯她硬栽赃冤枉人。”李仙儿义愤填膺地道。
“我知道三姨娘对我好,可你为了我被大姨娘打成这样,我看了也难过。”他知道三姨娘够“悍”,大姨娘未必就打得赢她,可再怎么说,他都觉得自己不该让一个女人为他去跟人家打架的。
“烨儿,姨娘刚刚因为一时气不过,说了不该说的话,你可别放在心上啊!”李仙儿好懊悔。
“我知道姨娘不是有心的。”可往往就是那种无心的话才真正教人难过啊。
“还有……”她迟疑了一下,才有些难为情地道:“关于大姨娘对我们的毁谤,你也别放在心上喔。”
“我不会跟她一般见识的。”他只是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受多久。
“这样我就放心了。”李仙儿终于笑了。
“那我先回映波阁去了。”慕容烨转身就要走。
“烨儿。”李仙儿突然叫住他。
“还有什么事?”
李仙儿走近他身旁,小声地对他说:“我怀疑那笔钱是靖儿拿走的,你想办法出去打听打听,听说他好象在外头欠了一大笔的赌债。”
慕容烨目光一敛,沉声道:“我知道了!”
宁静的午后。
这一天,华荣很难得地没有坐在柜台后打盹,他只是双手撑住下巴,很无聊地对着空荡荡的酒馆发呆而已。
没多久后,门外来了两匹马,很快地,就走进一位身着青衣的中年男子,随后跟着一个大约十七、八岁左右的小厮。
“两位客倌请坐!”华荣赶紧过去招呼。
“给我们来四、五道小菜,再加一壶上好的酒!”中年男子道。
“好的!”华荣见此人的衣着华美,身旁还有一个贴身仆人,想必也是个“贵客”,于是,他眼儿一转,便喜孜孜地退了下去。“小姐,小姐,外面又来了一头肥羊了!”华荣很兴奋地跑进去喊道。
“很肥吗?”纪暖暖双眼顿时一亮。
“嗯!”华荣猛点头。“至少有三两银子的价值。”
“了解。”纪暖暖点点头,立即就往酒窖走去。
这几年来,华荣一直称职地扮演小姐的“帮凶”,而且,他也非常乐意帮小姐“敲诈”客人的银两。
更贴切一点的说法是——只要是能让小姐高兴的事,他都很愿意去做。
身为孤儿的他,三年前流落到这个安康镇来,因溜进厨房偷吃饭,被小姐当场逮个正着;没想到小姐非但没有责备他,见他饿得瘦巴巴的,还一直说他好可怜,要他多吃一点别客气,害他当场感激得痛哭流涕,差点就要跪下来抱住她的大腿喊一声“阿娘”。
如今,小姐不仅供他吃、供他穿、供他住,每个月还有薪俸可以领,他岂能不“尽心”报答小姐的恩情?
纪暖暖照例端出一杯酒,姿态优雅地走到“肥羊”面前,笑盈盈地道:“这位大爷,这杯酒是本店招待的。”
青衣男子突然看见眼前出现一位面貌绝美的姑娘,怔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多谢!”
“大爷您快尝看看,这酒喝了保证让您永生难忘呀!”纪暖暖继续“照本宣科”地使出她的诈财手段。
青衣男子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接着便喝了一口,那酒在他的喉头上转了好一会儿,他先是露出一抹惊愕的表情,接着便眉开眼笑地赞道:“这酒喝起来口感强烈却又细致,是难得一见的好酒!”
“我说得没错吧?”纪暖暖笑盈盈地道:“这种酒可不是天天都有得喝,今天大爷能喝到算是好运呢。”
“这壶酒味道这么顺口,可以来一壶吗?”青衣男子主动要求。
“难得大爷这么识货,这壶酒我就算您便宜一点,只要三两就好!”光听他对这酒的评价,她就知道这位大爷是个行家。
“三两?”青衣男子怔了一下。
纪暖暖继续怂恿道:“因为这桂泉酒酿造不易、产量极少,所以才会特别珍贵,大爷若是晚几天来,恐怕就没机会喝到这酒了。”
青衣男子突然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接着便点点头道:“就来两壶吧!”
“大爷请稍等一下,我马上去取酒来。”她难得遇到出手这么大方的客人,一口气就要两壶桂泉酒,她今天运气真不错。
不料,她才转过身,就感觉身后有一道黑影罩下,不知怎么地,她突然感到头皮发麻,不自主地回过头一看……
“我的娘!”看来,她马上就要转运了。
恶运哪!
第四章
慕容烨那张俊脸瞬间都绿了!
刚刚纪暖暖和客人之间的对话,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若她不是正专注地在向客人“诈财”,她可能早就发现他在她身后站了好一会儿了。
偏偏那华荣又刚好在厨房里忙着,根本没人提醒她“贵客”临门,这下她的麻烦大了!
“这……这位公子……您稍坐一下……伙计马上就来了。”好不容易结结巴巴地把话说完,纪暖暖赶紧溜了。
溜进酒窖,一颗心仍“碰碰”地跳个不停,她忐忑不安地来回走动,嘴里不住地喃喃自语:
“怎么办?怎么办?我怎会这么大意,竟没注意到那么大一个人儿站在那里,什么不该听的、不该看的,都给他听去、看去了;如今东窗事发,那公子若是要把那张三百两的银票要回去,我拿什么来还他?”
噢!她真想一头撞在墙上,当场昏死过去算了!
她就这样在酒窖里徘徊了好一会儿,心知自己怎么躲都躲不过了,所以,她只好咬着牙,舀了两壶酒,硬扯出一抹盈盈笑容,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
“这位大爷,您要的酒来了!”就算在这种急难当头的时候,她仍不忘补上一句:“大爷尽量喝,不够的话再吩咐一声,马上帮您送过来。”
“好的!”青衣男子微笑道。
纪暖暖这才硬着头皮回过头去看她的“财主”,不意外地,他那对高深漠测的眸子正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看,她心上一凛……这公子真可怕,光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就让她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位公子……”
“我姓慕容,单名烨。”他倒是气定神闲地。
“呃?”她愣了一下,接着就笑盈盈地道:“慕容公子,您……要喝桂泉酒是吧?”
“请问……桂泉酒一壶要多少钱?”他看着她,不怀好意地问。
“呵……”她知道他是故意的,只好讪讪地回道:“今日特卖,一壶只要三两银子。”
慕容哗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接着道:“这酒因酿造不易,所以产量极少,想必贵店的存量已经不多是吧?”
够了!够了!再问下去她就要羞愧而死了,纪暖暖只好举双手投降。
“这位公……呃,慕容公子,我们二楼的包厢还不错,您可以一边品酒,一边观看这小镇上的风光,别有一番情趣呢。”说完,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硬扯住他的衣袖,把他带离“犯案”现场。
上了楼,坐进包厢,他还是保持原有的翩翩风度,一双眼若有所思地望着她,看得纪暖暖更是冷汗直流,心中暗叫不妙。
瞧她那紧张的模样,慕容烨实在不忍心再“折磨”她,于是,他淡淡地开口道:“给我来几道小菜,还有一壶桂泉酒。”
就这样?
纪暖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好一会儿后才应了声:“是!”
便赶紧下楼去吩咐厨房里的大娘帮他准备几道上好的小菜。
“又有贵客上门来啦?”大娘笑盈盈地问道。
“是啊!”一个让她冷汗直流的贵客呀。
她在一旁帮大娘将几道小菜弄好,接着,就战战兢兢地连同桂泉酒一起送上楼去,恭恭敬敬地说了声:“慕容公子请慢用!”
她一刻都不敢多停留,转身就要走。
可她还来不及逃脱,低沉的嗓音立即在身后响起:“暖暖姑娘,今天我要你在一旁陪酒!”
陪酒?
噢!她今天死定了!
纪暖暖在心头哀叫一声,随即便扯出一抹笑容,回过头道:“呃,慕容公子,我们酒馆的姑娘向来不陪酒。”
“你坐下!”他的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坚决。
纪暖暖自知逃不过,只好抱着“慷慨赴义”的决心,走过去在他面前坐下,认命地帮他斟了一杯酒。
“公子请喝酒。”双手奉上。这样够卑微、够有诚意了吧?
慕容烨从容不迫地喝了一口酒,才抬起头对她说:“你一定很想知道我为什么喝得出这桂泉酒是听了琴声酿造出来的是吧?”
“啊?”她被问得当场傻眼。
他该问她为什么要向他索取高额的酒钱;或者该问她为何要欺骗他店里的桂泉酒只剩下十坛,如今还拿出来卖给别的客人,不是吗?
为什么他问的竟是这样的问题?
“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答案。”他的表情再认真不过了。
“哦?”除了这些没有任何意义的发音外,她真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其实……我娘就是这样酿酒的。”答案就这么简单,但,隐藏在背后的故事,才是真正教他不忍回首的。
“啊?”除了震惊之外,她还是无言以对。
“你已经得到你要的答案了……”他接着问:“现在,你是不是也可以告诉我关于桂泉酒背后的故事?”
他问得够含蓄了,也许“阴谋”两个字会更为贴切。
其实,他是个聪明人,怎会看不出她是用桂泉酒绝妙滋味,或许还加点“美色”,来向路过的客人索取高额的酒钱。
也许,这背后的动机就只是为了赚钱而已,可他总觉得事情不是这样简单,依他这双阅人无数的眼看来,她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贪得无厌的女人。
“你不会向我要回那张三百两的银票吧?”她戒慎恐惧地问。
“做生意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就算我现在觉得被诓了,也只能自认倒霉不是吗?”他有些自嘲地道。
听他这么说,她一颗悬挂的心才终于“咚”地一声,放了下来。
可事到如今,她只好将自己养了二十几只流浪狗和八个孤苦无衣的老人的事老老实实向他招来……
“我知道自己有点自不量力,在这种小镇上,酒馆里的生意本来就不好做,我实在没能力养活天乐园里那三十几口,所以,我只能靠着祖传的桂泉酒那股诱人的香味,赚取过路人的钱财,才勉强可以让那些老人们衣食无缺……”
听完她的简单说明,慕容烨就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直到他的注视已足以令人坐立不安后,他才又开口问:
“你的爹娘呢?”
明知这样问太过突兀,可他就是想知道……为何他来了三次,却都只见到她一个姑娘家在张罗这家酒馆的生意,这是极不合常理的。
“死了。”她那双神采奕奕的眼瞬间黯淡下来。
“对不起。”原以为看似开朗活泼的她,应该有着幸福的家庭才是,没想到她竟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女。
“没关系。”她淡淡地一笑。“虽然我很早就失去爹娘,但是,我现在还有一群很疼爱我的爷爷、奶奶,我觉得老天爷并没有亏待我!”
听她这样说,慕容烨突然感到有些惭愧,他以为自己已经够宽宏大量,可和她相较起来,自己实在太过渺小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用琴声来酿酒吗?”她反问他。
“这不是你纪家的『祖传秘方』吗?”他一直是这样想的。
她摇摇头,微笑道:“我们祖传的桂泉酒里可没这道『佐料』……”
或许是因为他母亲酿酒的方式刚好和她不谋而合,让她有种遇到知音的感觉,所以,她接着就向他道出从未向外人透露过的往事……
她说,她爹是在她两岁那年生病过世的,爹过世后,家里就只剩爷爷、娘和她三人相依为命。
娘每天忙着帮爷爷打理酒馆里的杂事,空闲时,她就会想念死去的丈夫,唯一能让她纡解情绪的方式就是弹琴。
娘弹得一手好琴,她常常坐在一旁静静地聆听,久而久之,也就学会了。
可好景不常地,在她八岁那年,娘突然染了重病,只在床上躺了十几天,就和爹一样拋下她,一个人孤单地离开这世间了。
娘过世后,她哭得好伤心,每天不吃不喝的,爷爷看了难过,就告诉她:“你娘生前最爱弹琴,你就弹给她听,娘在天上会知道你在想念她。”
所以,从那天起,她就一边看爷爷酿酒,一边弹琴给娘听。直到有一天,那酒酿熟了,爷爷尝了一口后,竟然很惊讶地告诉她:
“这酒的味道喝起来和以前不太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她兴致勃勃地问。
爷爷再品尝一口,沉吟了半晌后,才哈哈笑道:“这酒多了一种思念的味道,原来暖暖想念娘的心情,连酒都能感受到了。”
从此之后,他们店里的桂泉酒就多了一种叫做“思念”的味道……
慕容烨望着她那双澄澈的眼,沉浸在她那段伤心中又带着满满柔情的往事当中,久久不能自已。
此时此刻,他好想轻轻地握着她的手,温柔地对她说,从今以后,她不要再出卖“色相”,赚取过路客的银两,不管发生什么困难,他都会尽量帮忙解决……
可他什么话都还没有说出口,楼下就传来伙计的叫喊声:
“小姐,周大娘说唐爷爷跌了一跤,你快去请吴大夫过来看看!”
原来,天乐园西边院子里那棵高大的荔枝树结了满满的果子都已经熟了,邻家的几个孩子从围墙外见了,便吵着要唐爷爷摘下来给他们吃。
唐爷爷见那果子刚好垂到一旁的屋顶上,于是,他就拿把梯子打算攀上屋顶摘果子下来给那几个娃儿解解馋。岂料,他才爬了一半,脚底下却一个不小心踩了个空,当场就从梯子上摔了下来,跌了个四脚朝天。
纪暖暖请吴大夫回来后,问明事情的原由,就心疼地责备道:“那几个娃儿就像猴儿一样,你就叫他们自己进来摘就好,何必要逞强呢?也不想想自己已经七十几岁了,哪堪再摔这么一下!”
被训了一顿的唐爷爷只好可怜兮兮地回道:“没办法,每次看到邻家那几个娃儿,我就会想起远在北方的孙子们……当我们一家人失散时,他们也不过才这么大而已……”
听他这么说,一旁的人都突然戚伤了起来,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什么话来安慰他才好。
就在这时……
“哎哟哟!你可不可以轻一点?”唐爷爷趴在床上哀叫着。
“老人家就安份一点咀!没那本事还想学人家飞檐走壁呀?”吴大夫一边帮唐爷爷贴药膏,一边数落道。
“哈哈哈……”吴大夫逗趣的话语,顿时赶走了一室的忧伤,几个老人家开怀地大笑起来。
“好啦!”吴大夫拉好唐爷爷的衣服,轻松地道:“唐爷爷老当益壮,跌这 一下只是轻微的撞伤,没什么大碍,只要贴几天药膏,很快就会好起来了。”
“谢谢吴大夫!谢谢吴大夫!”爷爷奶奶们赶忙向他致谢,他们都知道这吴大夫是这镇上的第二个大好人,帮贫苦人家看病全都不收钱。
“别谢我!我帮你们看病都是有代价的……”吴大夫随即将充满渴求的目光投向纪暖暖。
“我知道吴大夫又在觊觎我的桂泉酒了!”纪暖暖嗔道。
没错!吴大夫帮天乐园里的老人看病全都免钱,唯一的代价就是一壶桂泉酒。
“纪姑娘真是太了解我啦!”谁教她酿的桂泉酒那么好喝,害他每次都忍不住要多喝几杯。
“哈哈哈……”爷爷奶奶们又大笑了起来。
慕容烨站在门外不动声色地看着这样温馨、和乐的场面,纪暖暖用她那双纤细的巧手,和一颗善良温柔的心,建造一个充满欢乐、祥和的天乐园,他第一次感受到原来平凡的生活也可以是这样精采的。
相较之下,他们那座富丽堂皇的慕容府,除了一个比一个更自私的人之外,究竟还剩下什么呢?
“你好久没过来了,最近都在忙些什么?”
柴骏和慕容烨坐在茶馆二楼的包厢里,柴骏一边泡茶,一边询问好友的近况。
“能忙什么?还不都是钱庄里那些琐碎的事。”慕容哗的口气中透着深深的无奈。
“唉!”柴骏叹口气道:“你不觉得自己的生活愈来愈闷,简直就像是个暮气沉沉的老人家了!”
“是吗?”慕容烨淡淡地一笑。
“我从没看过一个二十几岁的男人像你这样无欲无求的,亏你还是咱们金华城内富甲一方的慕容家大少爷呢!”
“那又怎样?”他从不因身为慕容家的一员而感到沾沾自喜。
“我要是你,早就娶三妻四妾回去好好享受一番,哪里还需要在这里赚这种辛苦钱,只求三餐能够温饱?”
“说得好象多可怜似的,我可从来都没亏待过你呀!”
这家茶馆是他们两人合伙开的,一开始两人就说好,由慕容哗出资、柴骏负责经营,所得一人一半。三年以来,除了收取自己应得的部份之外,慕容烽几乎不干预茶馆里的事,两人合作还算相当愉快。
“是呀!依你这样的性子,就算被我污了许多钱,你可能还都不闻不问哩!”那本帐册形同虚设,他这好友连看都不看。
慕容烨无所谓地耸耸肩,笑道:“你别忘了我们家是开钱庄的,那一分一豪我可是比谁都清楚呢!”
“哈哈哈……”柴骏大笑道:“说得我冷汗直流呀!”
慕容哗端起杯子,轻轻地啜了一口茶,细细地品味这泡茶的清香滋味,片刻之后,他突然惊讶地问:
“这是什么茶?我以前怎么没暍过?”
柴骏笑着说明:“这是天山茶,是一个朋友专程带过来给我品尝的。听说这种茶只有在天山才有种植,因产量极少,所以价钱不低,一般人可是喝不起的。”
听好友这样说,慕容烨突然想起纪暖暖酿的桂泉酒,那酒的滋味就如同这泡茶般,都是极为珍贵且难得的。
可惜的是……在那个不怎么繁荣的小镇上,她只能用那点“小伎俩”赚取过路人的钱,还真有点蹧蹋了那酒的珍贵价值呢!
“你在想什么?”见好友不知神游到什么地方去,柴骏纳闷地问。
慕容烨淡淡地一笑,道:“我只是突然想到不久前经过安康镇,曾在一家酒馆内喝到一种很特别的酒,那酒香醇的味道喝过一次就永远都忘不了,下次有机会也带回来给你尝看看。”
“真有那么好的酒?”柴骏知道好友对酒的品味极高,若不是真正的极品,他是不会这样赞许的。
“那酒就像这天山茶一样珍贵!”他又喝了一口,感觉那茶香在他的口中缓缓流动着,久久不散……
“说得我的嘴都馋了起来。”见好友说起那酒时的表情好陶醉,就好象在说一个心爱的姑娘般,让柴骏也好想尝看看那酒究竟有多特别。
就在这时,隔壁厢房里来了几个客人,他们说话的音量不小,不意间,慕容烨听见他们几人的对话:
“听说田家的大公子昨日在醉仙楼里和慕容家二少爷为了那个花魁争风吃醋,两人大打出手,那慕容靖把田胜打得鼻青脸肿,可田老爷却碍于慕容家的势力,吭都不敢吭一声,只能自认倒霉了。”
“人家都说红颜祸水,那田胜若是没本事就不要去招惹那种人,干嘛还要为了一个青楼女子去讨打?”
“这还不算什么,我听说慕容靖成天泡在赌场里,经年累月也欠下不少的赌债,那赌场庄家见他久久不还钱,就不肯再让他上门来,那慕容靖恼羞成怒,当场便夸口道:『我们家开的是钱庄,你们还怕我没钱来还债吗?』没想到,第二天他就抱了三千两银子到赌场把所有的赌债都清了,够狠吧?”
“那慕容家的二少爷不是才十八岁而已,没想到吃暍嫖赌倒是样样精通,若不是慕容老爷开钱庄,哪来那么多银两供他挥霍?”
“唉!为什么我们就没那个命?别说三千两了,就算是一百两我们都拿不出来呀!居然有人就这样拿去赌博输掉了……”
听到这儿,慕容烨早已面色铁青,他再也没心情和好友闲聊了。
“我先回去了!”说着,站起身就要走。
柴骏扯住他的衣袖,低声道:“你不要太冲动,茶馆里本来闲言闲语就特别多,也许经过好几手之后,早已经和事实相距几千里了。”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我都必须去调查清楚。”家丑不可外扬,就算是自己的好朋友,慕容烨也不想把钱庄丢钱的事说出去。
“唉!”除了叹气之外,柴骏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大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纪暖暖不敢置信地瞪着桌上那张一万两的银票。心想,这么多的银子已经足够买下天乐园了,她不会是在作梦吧?
“我想用这些银子买下桂泉酒的秘方。”不久前才来喝过两壶桂泉酒的青衣男子……关庆德直截了当说出自己的来意。
“桂泉酒的秘方?”纪暖暖当场愣住。
“没错!”关庆德接着道:“坦白说,我就是酿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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