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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而不舍-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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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你们下去吧,没事别来吵我。”
  翟曜转身又将目光放在桌上的设计图上,只怕得熬好几个日夜才能将这设计图搞定,不过只要一想到意儿看到时那眉开眼笑的表情,所有的辛劳都会消失。
  “是的。”
  翟曜对苏宛儿的一番好意和对盖写意楼的心急,却成了写意误会的导火线,让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翟曜为了能快点完成这张设计图,一连两天未曾阖眼,更不用说是有时间回房了,而误会他的写意也就一连两天无眠到天明地等着他。
  看样子,他是真的不要她了……
  她失望、她伤心、她难过,她对翟曜的爱完全失去了信心,直到此刻她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可怜的人,因为她比不上旧人,因为宛儿比她先拥有翟曜……总之她陷入了空前的悲伤中,整个人失去了活力,才短短的两天就让她憔悴、消瘦。
  芽儿心疼的摇着写意的手。“小姐,求你多少吃一点吧。”
  写意两天没有出现在大厅,已经惹来翟仲卿夫妻俩的关注,魏楚楚还一直拉着芽儿追问,她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请个大夫来?
  天知道药医真病人,这心病又该如何医呢?这姑爷一天没有回房,只怕小姐是一天吃不下饭了,唉……
  “我不饿,你吃吧。”回给芽儿一个苦笑,泪水又在瞬间爬上了双顿。
  芽儿一脸委屈的说:“可是,人家心疼小姐,而且人家吃不了这么多。”
  她好想哭喔,小姐怕厨娘发觉她什么都没吃,让魏楚楚起了疑心,她只好帮她把饭菜都吃光了,每餐都撑得她好难过,整个肚子简直就像快爆开来了。
  “芽儿,对不起。”双唇一抿,写意虚弱的笑了笑。
  “小姐,我们去问问姑爷好不好?”芽儿生气的跺着脚,她实在看不下去了。
  “问他什么?”写意无力的摇摇头。“问他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
  “啊?”芽儿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回答。“要不然我去跟夫人说。”她转而建议。
  “不用了,你忘了我们刚进来王府时,额娘是怎么跟我说的吗?”写意摇摇头喃喃说道。
  “我知道,她说姑爷原先就不答应这桩婚事。”芽儿难过的垂下头,小声的回答。
  “所以,你要我怎么去跟额娘说呢?”写意的声音再也撑不起正常的音量,她语带哽咽,眼中蓄满了泪水。“这你要我答应额娘,当她的义女?”
  只是失落的心还找的回来吗?她还能恢复成原本那个舒写意吗?不可能了,一切都不可能了。看着主子为爱所苦,芽儿只有默默的陪着她垂泪,却再也找不到一句安慰她的话。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芽儿上前应门——
  “多罗贝勒,你来了。”
  “你家小姐呢?”
  芽儿指了指屋内,表情担忧。“多罗贝勒,你这阵子有看到我家姑爷吗?”
  “翟曜?”骏忱摇了摇头。“怎么?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家少爷两天没回来了。”芽儿苦涩的说。
  “为什么?他们吵架了吗?”
  “不是的,是姑爷养在外头的女人来了。”
  “你说苏宛儿?”
  芽儿点点头。“自从她来了之后,姑爷就再也没进房过,更可恶的是那天我还……我还……”
  芽儿实在说不出口,不过骏忱大概也听出是怎么一回事了。
  难怪上次他看到写意一脸忧伤,他就觉得不对劲,只是那是人家夫妻间的事情,他纵使有心想帮也无能为力。
  身为翟曜的好兄弟,他当然知道翟曜对苏宛儿只是玩玩的心态,否则早在好几年前就将她娶回家了,他在犹豫着要不要当好人替翟曜安抚写意,还是当坏人趁机破坏他们的感情,然后从中赢得佳人芳心?
  “多罗贝勒。”芽儿见他突然定住不动,伸手推了推他,打断他的沉思。“你怎么了?”
  芽儿觉得今天的他很奇怪,可是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呃,没事。芽儿,你去请你家小姐出来,顺便去要厨娘煮几道好吃的菜,我们今天在花园的凉亭内进餐,你觉得好不好?”
  “好啊,这样或许能让小姐多少吃一点。”芽儿高兴的跳着。
  再一次敛起哀伤,写意在芽儿的搀扶下走出卧房,这是她这两天以来第一次踏出房门口。
  然而见到她一脸的憔悴,却让骏忱好生不舍。
  “你瘦了。”他走到她面前。
  她淡淡一笑,笑容里难掩苦涩。
  “你怎么有空来?”她跟他并没那么熟,不懂他为何会刻意来找她聊天?
  “我想邀你到花园用餐、赏花。”骏忱笑着说:“你上次还没将花园里的花全介绍给我认识呢,你忘了吗?”
  “我没忘,只是男人不是都喜欢耍刀弄枪的吗?怎么贝勒爷居然对花感到兴趣?”他是翟曜的朋友,写意没理由拒绝他。
  “叫我骏忱吧。”
  “这不好。”写意笑着摇摇头,与他保持应有的距离。
  “我坚持。”骏忱故意板起脸孔。
  她叹了口气。“不然我称你为忱大哥好吗?”她不想落人话柄,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他笑着点点头。“好,就这么说定了。”只要不是贝勒爷这陌生又生疏的称呼,他都可以接受。“那我可以称呼你为意儿吗?”
  “嗯。”她对他点点头。
  “那我们到花园吧。”
  这时屋外阴暗角落出现了一个人影,她的双眸闪过一抹锐利的眸光,奸诈诡谲的冷笑缓缓勾起,像在算计着什么,只见她很快的消失,没惊动任何人,就像她刚刚出现时一样。
  花园中,芽儿很快的准备好一桌的点心和小菜,等着他们。
  佳人在座,微风轻轻掠过,吹来伊人的幽香,骏忱注视着写意姣好的脸庞,忘情的脱口而出:“意儿,你好美。”
  “啊?”写意抬起头来,两人的目光交会,她这才发现骏忱靠她靠这么近。
  “你们在做什么?”
  突如其来的怒吼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视,在花园的入口处,翟曜凌厉的目光狠狠的扫过他们的脸上,一张俊脸因生气而扭曲变形。
  “曜。”几天未见,写意未发觉他的异样,高兴的起身迎了上去。只是她的步伐在半途时,因看到翟曜身旁站立的女人而停了下来。
  被愤怒情绪所笼罩的翟曜,根本没有注意到宛儿这个举动,他的注意力全落在眼前这令人生气的一幕上。
  “不!”写意心一紧,伤心的泪水夺眶而出,整个脑子一片空白,纤细的身子摇摇欲坠。
  “意儿。”骏忱发现她的不对劲,赶忙环住她肩膀,以防她摔伤了。
  听到好友这么亲密的呼唤着自己妻子的小名,看着他亲密的搂着她的肩膀,翟曜就是不相信宛儿的话,此时此刻也全部信了,这个打击让他愤怒,整个人就像只抓狂的野兽。
  不!他是这么的爱她,彻夜赶工就是为了将设计图完成,当作送她的礼物,但在这一刻,那都不重要了,他生气的将抓在手中的设计图撕个粉碎。
  “舒写意,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羞耻?!”撕了设计图还不够,翟曜冲上前抓着写意的肩膀大力摇晃着。
  “翟曜,你在做什么?”骏忱将他和写意分开。难道他没看到她已经快昏倒了吗?
  “我什么意思?”翟曜将他的手甩开,厉声的说:“你这算哪门子的好友,竟然勾引我的妻子!”
  闻言,好脾气的骏忱也生气了,虽然他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只要分裂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他就可以得到写意,可是这也只是想想而已,他可是一句误导的话都没说过。
  “翟曜,你误会了,我和写意是清白的。”骏忱焦急的解释。
  “眼见为凭,你以为你现在解释有用?我不是三岁小孩。”翟曜生气的不听解释。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冷眼旁观的苏宛儿心中暗暗的漾起笑容。她的目的达到了。哈哈!
  “眼见有时候不一定是真实的,你不要被嫉妒给冲昏了头。”骏忱忍不住斥责。
  “我被嫉妒冲昏了头?那么你告诉我,你怎么会和意儿单独在花园中?”翟曜气红了眼。
  “我并没有和意儿单独在这儿,芽儿也在。”骏忱转过头搜寻着芽儿的身影,这才发觉芽儿不知到哪里去了。
  “没话说了吧。”翟曜爆出冷笑。
  “翟曜,你真是不可理喻!”骏忱懒得理会他,他现在只想将眼前失了神的写意送回房。
  “放开她!”翟曜大吼一声,看着骏忱将写意抱在怀里,他只觉得怒火和血气在他脑子里冲击的更厉害,让他无法忍耐下去。
  “你没看到她已经快倒下去了吗?”骏忱不是不放,是不能放。
  盛怒中的翟曜已失了理智,他咬牙切齿的吼着:“放开她。”
  “不放。”他固执,骏忱也不比他好到哪里去。
  来不及看清一切,翟曜已经愤怒的朝他挥出拳。
  骏忱迫于无奈只能放开写意,勉强应战。
  打!打!苏宛儿冷冷的笑觑着眼前的这一切。
  她就是要让事情变得复杂,她就是要让翟曜误会他们,现在目的达到了,最开心的人莫过于她了。
  从小就习过武的他们,打起来势均力敌,只见两股掌风不断的撞击开来,原本花团锦簇的花园顿时落花残红翩翩飞舞。
  他们都忘了过去的情谊,肃杀气息弥漫在两人之间,两人的招式也越见凌厉。
  而在这时候,写意也被从身边扫过的掌风唤回了神志,她尖叫:“不要打了!”
  只是打红了眼的他们根本没空理会她,只是拼命的想将对方撂倒。
  “翟曜,不要打了。”写意焦急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忱大哥,不要打了。”
  天啊!她该怎么办?谁来分开他们?
  就在这时候,原本伫立在一旁看戏的宛儿走向她,冷言冷语地嘲讽道:“爷和多罗贝勒今天会闹成这样,全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水性杨花的勾引多罗贝勒,惹爷不高兴,他们这会儿可还是亲如手足的好兄弟,今天爷要是有个万一,你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偿!”
  “不!我没有水性杨花,我和忱大哥是清白的。”她反驳着。
  “是吗?你以为爷会相信你的话?”宛儿冷笑着。
  “请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他们停止斗殴,和好如初?”写意的心里好难过又焦急,她早已失了方寸,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话当真?”
  “当真。”写意郑重的点点头。
  “这可是你说的喔。”鱼儿已经入笼,宛儿笑的好开心。“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你可不能怨我喔。”“写意绝无任何怨言。”写意现在就只单纯的想让这对好哥儿们不要再自相残杀,浑然不知宛儿是别有居心。
  宛儿欺在她耳朵旁小声的怂恿着:“你何不用你的身子去分开他们,现在也惟有这个方法,才能让他们停止缠斗。”
  谁都看得出他们两人都用了十成的功力,如果在这时候介入,只怕被这两股疯狂扫射而来的掌风打到,不死也会去掉半条命,而写意是个不会武功的人,其后果是可想而知,而宛儿就是要那样的结果,只要她死了,那么翟曜又会属于她一个人了,哈哈!
  宛儿的如意算盘虽然打得很精,但只要明眼人都可以从她的眼神中看出她的意图,只可惜被急昏了头的写意根本没想那么多,她想也不想的扑向他们两人,想将他们两人分开,只是打的眼红的两人,根本没想过写意会突然扑进来,当他们发觉,想收回发出的掌风时,已是为时已晚——
  娇弱的写意根本无力承受这两股力量,只见她前胸和后背各中一掌,她倏地喷出满口血花,整个人就直直的倒了下来。
  “意儿!”翟曜奔上前去,及时接住写意瘫软的身子,他的手在抖,身子在抖,声音更是抖的厉害。“意儿!天啊……你怎么会跑进来……”
  骏忱也奔了过来,朝他大吼着:“将她抱回房,我去请大夫。”
  翟曜这时才回过神,抱着写意快速地奔回房。
  被忽略的宛儿,这时忍不住开心的大笑起来。
  她成功了,就只有那个笨女人会在两个武功高手交锋的时候介入,这次她死定了。哈哈!
  而这一幕刚好落入刚刚去准备棋盘的芽儿眼中,她吓得双目圆瞠,脑子瞬间一片空白,好半晌才找回飘离的意识,只是她想喊想叫,却喊不出半点声音。
  天啊!怎么会这样?她得赶快去报告夫人才是。转了个身,她又跑了回去。
  第十章
  呆坐在床沿,翟曜的手一直没有松开过的紧握着她,双眼一瞬也不瞬地瞅着她,生怕眨眼间她就会消失了似的。
  写意的伤很重,两股巨大的掌风在她体内爆开,震得她筋脉尽碎,五脏六腑全移了位,连大内御医都不敢保证能救回。
  已经整整五天了,翟曜不曾离开床半步,他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静默的看着她,偶尔伸手探探她是否还有呼吸,再用棉花帮她把干涸的唇瓣占湿。
  他不说话,也不睡觉,若不是还看得出他犹有呼吸,几乎要让人误以为他是座雕像。
  翟曜轻声呼唤着:“意儿,你还要睡多久?”御医说她的昏迷天数越久,就越难醒过来啊。
  “你知道吗?我没有背叛你,我的心早在花园中,被惊鸿一瞥的你给攫住了,宛儿对我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只是不管如何,她陪了我这么多年,所以我才会安排她住在府中。而这一切只是希望等我忙完写意楼的事情后,拨出时间帮她觅桩好姻缘罢了。”
  “对啊,小姐,那天是芽儿的错,芽儿不该没弄清楚事情的真相,现在那个坏女人已经被姑爷逐出府,她再也不会挑拨你和姑爷之间的感情了。”芽儿哽咽,一边说,一边哭泣。
  “意儿,你几时才肯睁开眼睛看看我,我为你设计的写意楼就等你醒过来便可开工了,我希望开工的那天你能亲眼看到。”轻轻吻着她没有知觉的小手,翟曜喃喃的说:“你醒醒好不好?我知道我误会你和骏忱了,我要亲口跟你道歉。”
  对于伤她一事,不管是不是意外,他都不能原谅自己,要是写意就此长睡不起,他愿意从此陪着她,是天上、是人间他都舍命相随。
  摸着她消瘦的脸颊,两排长睫在白皙无血色的脸上投射出两道阴影,让他看了都心酸,他还是喜欢看她凶巴巴跟他吵架时的娇悄表情,那样的她有活力多了,不像现在死气沉沉。
  “少主,这是夫人要我端来的人参汤,是用少主在长白山找到的那对千年人参熬成的。”月儿小心翼翼的端着手中那碗琥珀色的汤汁,生恐洒了它。
  翟曜回头端过参汤,刚好对上魏楚楚的目光,他不是不明白额娘有多喜欢这对人参娃儿,三不五时都可以看到她把它们拿在手中把玩。
  “额娘。”翟曜感动的看着她。
  魏楚楚催促着:“快让意儿喝了。”这小小的一碗汤药,不仅包含了翟曜三年的辛劳,也包含了魏楚楚的母爱,更记载了写意三年的独守空闺。
  “额娘,等意儿好了,我会再上长白山找一对人参娃儿赔给您。”翟曜保证着。
  “不用了,骏忱要帮我去找。”她笑了笑。
  “他?”虽然误会解开了,但心中的结可不是一时间就能释怀的。
  “意儿会发生这样的事,大家都很难过,你可千万别怪他,他是你的好兄弟,而且今天错不在他,这碗人参汤还是他提醒我的。据说千年人参有起死回生之能,或许今天我们就能用它们来救意儿。”
  “我知道,我没怪他。”这一切只能怪自己的妒心太重,才会让宛儿的一句话挑起满腔怒火。“额娘,骏忱呢?”他想跟他说声谢谢。
  “他去长白山了。”
  “去长白山?”
  “嗯,他说他要再去多找几对人参娃儿回来,一来给意儿补身子,二来给额娘玩,唉……曜儿,其实额娘和你阿玛希望能抱真正的娃儿,而不是这小小的草娃儿。”有灵性的千年人参,这时在魏楚楚口中竟成了一无是处的草娃儿。
  只是当初他们为了找这对千年人参,就花去了三年的时间,而骏忱这次再去又要用掉多少时间,才能再找到另外的两对?
  “孩儿知道,等意儿醒了我们会努力的。”只是写意几时能醒过来?他好茫然。
  “你也下去休息吧,这儿有月儿和芽儿两个人帮忙看着。”
  “不,我不累。”他想这样守着她,只要她一睁开眼睛,就能立刻看到他,他也能马上告诉她,他满腔的歉意和愧疚。
  “少主,您先去梳洗休息一下,如果少夫人醒来,一定不会高兴看到您这样子的。”月儿垂着泪水,语音哽咽地说。
  “是呀,小姐还亲手为姑爷缝制了好几件衣服,那天早上她还在为了要绣上什么花样而烦恼呢。”芽儿边说,边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只是这泪水存心和她作对似的,任由她怎么擦也擦不完。
  “对啦,去试试看意儿为你缝制的衣服合不合身,如果她一醒来看到你穿着她亲手为你做的衣服,一定会更高兴。”魏楚楚也加入怂恿的行列。
  “好吧。”为了让写意看了高兴,他愿意妥协。“如果意儿醒来……”
  魏楚楚马上帮他把话接下去。“我知道,意儿一醒来,我一定要她们立刻去通知你。”
  翟曜这才放心的离开。
  “夫人,小姐会好起来吗?”看到翟曜离开,芽儿忍不住放声哭了起来。
  “嘘,别哭了,意儿一定会醒的。”魏楚楚示意要她噤声。
  “可是御医说……”
  魏楚楚摇摇头。“不管御医怎么说,我们都要有信心,而且王爷也已经派人到西域,延请坊间传说的那位能起死回生的木神医了,我相信他一定能救醒意儿。”
  “嗯。”月儿像要说服自己似的重重点着头。“我也相信,他一定可以救醒少夫人。”
  “但愿如此。”只是芽儿还是好担心、好担心。
  小姐,你快醒来吧!
  黑暗的世界中,写意不停的摸索着,看看四周,伸手不见五指;呼唤着,回答她的是苍穹的回音,直到眼前出现了一道亮光。
  “看到人家了!”写意高兴的奔上前去,也不管脚底下的路是否崎岖不平。
  “意儿,你还是找来了。”
  就在她打算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猛回过头,看着说话的人,泪水从写意的眼眶中迸出。
  是娘,是她思思念念的亲娘!
  “娘!”转身扑进了母亲的怀抱,热泪止不住的像雨落。
  “娘,意儿好想您,想得心都疼了。”忘不了母亲怀里那芳香的气息,那儿是她最温暖、最安全的避风港。
  “傻意儿。”陆云嫣摇头轻声叹息。“都成亲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意儿在娘的眼里本来就是小孩子嘛。”写意终于破涕为笑。
  “意儿,这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回去。”陆云嫣眉心轻攒。
  “不!娘,您别赶我走。”好不容易才和娘团聚,写意一点也不想离开。
  “意儿,你真的放得下他吗?”陆云嫣指尖轻轻往前一点,面前立刻出现了一面镜子,镜中翟曜正抱着她的身体,眼神痴傻的凝望着。
  “我……”
  “意儿,翟曜是个好男人,他需要你。”
  “不!他误会我和忱哥哥关系暧昧,可是自己却……”说到伤心处,写意哽咽的说不下去。
  “他并不爱苏宛儿,他会误会你是因为他嫉妒啊。”陆云嫣长叹了口气。“你忍心看他这样下去吗?只怕不用几日,你在阎王殿就可以看到他了。”
  “娘……”写意的心在揪扯着。
  “魏楚楚很疼你,她是个好额娘,你可以在她那儿得到我所有的爱。”
  “意儿知道。”魏楚楚疼她是众所皆知的。
  “回去吧。”
  “可是……”望着娘亲,她的心就是舍不下,她好不容易才和她团聚的呀。
  “意儿,留下来真能让你宽心?你真能放得下他?”爱情是条看不到的线,你在这边扯着,他在那边揪着,一扯一揪间,两颗心都在揪痛。
  “可是我怕他……”想到苏宛儿,写意的心里仍然不舒服。
  “她绝不是你和霍曜之间的阻石,曜儿这几天没回房是为了赶设计图,并不是变了心。”陆云嫣双手一托,手中立刻出现了那张被翟曜撕个粉碎的设计图,图上面写着写意楼三个字。
  “写意楼?”写意喃喃地念着,瞬间又红了眼眶。
  “他的心意你还看不出来吗?”
  “娘。”止不住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
  “回去吧,别再折磨他了。”如此痴情的女婿,她看了心都疼了。
  “娘,我们还能见面吗?”
  “时候到了就会见面,回去吧,让娘送你一程。”陆云嫣纤手往前一指,眼前立刻出现了一条光明大道。“顺着这条路直走,你就能回去了。”
  “谢谢娘。”写意痴望着娘亲,舍不得的多看几眼。
  “保重,娘爱你。”她手一挥,立刻失去了影像。
  “娘、娘……”写意急喊着,只见怀抱中已失去了娘亲的身影,她又哭了好久,才回过头顺着路往前走。
  坐在凉亭中,翟曜抱着写意,轻轻为她拂去发梢间的落英。
  “意儿,快要夏天了,花园里的花又开始变换色彩了。”轻抚着她的脸颊,翟曜当起写意的眼睛,每天告诉她花园里的变化,哪怕是多来了几只蝴蝶,少了几只蜜蜂,他都能一一细数出来。
  “明天木神医就能到京城了,你知道吗?我好期待,但也好害怕。”期待他能医好她,但也好害怕他给他的答案是绝望,那教他如何承受?不知不觉中,他的脸被泪水沾湿了。
  “意儿,你醒过来好不好?”翟曜轻声呼唤着,握着她的手贴在唇边。“我等着看你要在那件披风上绣上什么图腾呢。”
  依稀中,写意听到他声声呼唤着自己的名字,不过她的眼皮好重,无力撑开,只能静静的听他说话。
  “额娘要我告诉你,她可以不要任何的人参娃儿,她惟一的希望,是你能赶快好起来,她还威胁我,如果以后我还敢让你伤心的话,她就要收你为义女,让我看得到却吃不到你。”
  听到这句“看的到却吃不到你”,写意险些噗哧笑出声,这是她第一次听他说话的语调,是这么的懊恼、这么的伤怀。
  “意儿,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宛儿的阴谋,她也承认了。你放心,我已经差人将她送走,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人会来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了。”
  其实自从有了她之后,他的心中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哪怕苍天已老,海枯石烂,他都只要她一个人陪伴着他,度过人生未完的旅程。
  笑偷偷的在她唇角漾开,只是沉浸在忧伤中的翟曜,并没有注意到她的表情变化,虽然只是些许的转变,不过娥眉已不再紧拢。
  “意儿,你嫁给一个醋劲很大的相公。那天我看到你和骏忱有说有笑的模样,我当场气傻了,你的笑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我不要和任何人分享你,哪怕他是你最亲的人都不行。”
  他是如此的深爱着她啊!只是爱情令人眼花、心盲,往往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意儿,你醒醒好吗?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醒来,只要你肯醒来,我任你宰割,绝无怨言。”凝视着她失去血色的娇颜,他低低柔柔的呼唤着。
  翟曜万念俱灰的表情令魏楚楚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她怕这个儿子会一时想不开……
  “曜儿。”在一旁看了很久的魏楚楚终于忍不住出声。
  “额娘,您来了。”以眼尾扫了魏楚楚一眼,翟曜在转眼间已将所有的感情封闭起来。
  “放开心些,意儿会好的。”
  “我知道,意儿喜欢养花、看花,我带意儿来看看花。”攒紧的眉心,是梳不开的愁。
  “把意儿送到玉梓阁来吧,你这样没日没夜的看着她,额娘怕意儿还没醒来,你已先累垮了。”曾经是那么器宇轩昂的男子汉,而今落魄的像个失志的流浪汉,让人看了心酸。
  “我不累。只要意儿一天不醒过来,我就一天不离开她。”是承诺,也是誓言,这辈子他都不会放开她的手,也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一步。
  “唉……”魏楚楚不知自己该怎么劝他,该说的话这几天也说尽了,可偏偏翟曜心比磐石还坚定。
  “那么让芽儿和月儿来帮忙吧,这……自从你把芽儿给赶出玉轩阁之后,这丫头就一直守在门口说什么也不肯离开,你就让她进来帮你吧,免得家中又要多了个病人。”魏楚楚长叹口气。
  “好,让芽儿留下。”芽儿是意儿的贴身丫环,他想她可能会喜欢她在身边。“至于月儿,她是额娘的贴身丫环,就让她留在您身边伺候您。”
  “额娘怕光芽儿一个人忙不过来。”
  “这两个丫环在一起很吵,意儿需要安静的空间养病。”他不肯妥协的拒绝。
  写意脸上的笑容扩大了,原来翟曜受不了芽儿和月儿的吵闹声,等她好了之后,她一定要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作三个女人一个市集,那一定是件很好玩的事。
  这一次翟曜终于瞥见她脸上的笑容,他不敢置信的喊着:“额娘,意儿笑了。”
  “赶快把她送回房,我要人进宫请御医过来一趟。”魏楚楚焦急的喊着。“来人呀,快通知王爷,要王爷请御医过来一趟。”
  “是。”一旁守候的家侯得令,赶忙冲了出去。
  须臾,御医已从宫内赶来,还带来了皇上御赐的何首乌,说是要让写意养身子。
  御医赶忙为写意诊疗,在经过一番诊察后,他从屋内带出来这个好消息。“恭喜贝勒爷,少夫人脱离险境了。”
  “意儿有救了,意儿有救了!”翟曜闻讯高兴得喜极而泣。
  “不知福晋和贝勒爷在这几天,让少夫人吃了什么仙丹妙药?”御医好奇的问。
  “没有,除了额娘差人送来那碗用千年人参熬成的汤汁外,意儿根本没吃下任何东西。”翟曜摇摇头。
  “这就难怪了。”御医笑开来。“原来一切归功于福晋手中这对千年人参,千年人参本已成精,当初是贝勒爷费尽千辛万苦所得,它们早已认定了贝勒爷就是它们的主人,所以才会合力护住了少夫人的心脉,将原本已经震碎的五脏六腑缓缓的接续在一起。”
  就在这时候,从西域快马不停歇赶来的木神医也进了房,他仔细的为写意诊察后,所得的结论也跟老御医一样。“没错,千年人参适时发挥了疗效,让奇迹出现在少夫人身上。”
  “那意儿几时会醒?”翟曜焦急的问。
  “应该随时会醒,早知道你们有这种好东西,就不需要劳累我这个老人家千里迢迢的赶路。”没能帮上什么忙,让木神医深感懊恼。
  “唉,老神医您也别懊恼了,您难得进京一次,就让我做个东好好的款待您。”难得见到传说中的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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