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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的复仇-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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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
“你好,尹先生。”妮可甜甜的笑道。
尹是彻逐步趋近,三十三岁的他显得稳重、成熟;帅气俊容隐隐的散发出诱人的吸引力,全场不论已婚或未婚女子全倾心的带着仰慕眼光瞅紧他的身影不放。
“尹先生?”尹是彻挑动浓黑剑眉,用着不悦的语气问:“八年不见,我们之间的距离有如此遥远吗?”他嘲弄的笑着:“尹先生?”
“我不记得我们之间的距离曾近过。”
“喔,是吗?或许我该提醒你,以前你都称我为『是彻大哥』。萱萱。”
“果真如此为何我会不记得?还有,纠正你一点,我不叫萱萱,我叫妮可,尹先生。”自从尹是谚去世后,赫连萱萱不再让别人叫唤她“萱萱”,那会让她想起他,会让她勉强撑着的心志瞬间垮掉。所以,她取了个英文名字——“妮可”。
妮可?她到现在还在恨他吗?尹是彻眉头轻皱,“这位是……”
“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男朋友——林岳,他是『大林』的负责人。”妮可似乎有意特别加重“大林”两个字的音调。
“男朋友”不!他不相信!等了将近八年怎能让她就此落入别人的掌心她是他的,哪怕他们仅是男女朋友关系,他都不容许!不容许!
“怎么?很奇怪吗?”妮可偏着头瞧他。
林岳占有性的将手一缩,妮可便紧紧地靠在他身侧,这火热亲密的举动看得尹是彻红了眼。“妮可亲爱的,这位就是你口中常提及的尹是彻先生吗?”
“你常提起我?”尹是彻捉住这最后一块浮木,闪动异常兴奋的神情瞅着她。她还常提起他,是否意味着他们之间仍有希望?
“是。”她先给了尹是彻一丝希望,再狠狠地将他踢入万丈深渊。妮可倾身靠在他耳边说道:“别高兴得太早。我只是告诉他,你是个多么冷血的人,狠心让手足命丧在你手里。”
满意的看着尹是彻发青的俊容,妮可开怀大笑地挽着林岳的臂膀离去。
她竟恨他如此深。他们之间那道隔阂深远到无法合起,越离越远。他真的做错了吗?做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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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2)
“妮可,这样好吗?”瞧见刚才妮可在尹是彻耳边低语,让他脸色大变的情景,林岳担心的问。
她笑道:“有何不妥?”
“我不晓得你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但他的脸色似乎不怎么好看。”
“放心,我没说什么。”她满不在乎的笑道:“他可能是吃坏肚子吧!”
真是吃坏肚子那还好,最怕就是她光明正大的向尹是彻宣战,那就不得了了。
“别担心嘛!”妮可倾身靠着林岳,状似亲密。“如果你现在不搂着我,明天我就告诉桦枫,你学生时代的风流史。”妮可甜笑,在林岳耳边咬牙,不晓得内情的人还以为他们恩爱到在公开场合光明正大的谈情呢!
而远远站在他们身后的尹是彻便是如此想,看到他们如此亲密的依偎在一起,他眼底都快冒火了。
闻言的林岳马上搂住妮可的纤腰,“他在后头监看吗?”
“何止……”妮可转头朝着身后的尹是彻倩笑。“他眼睛都快喷火,恨不得一刀砍死你。”
看来他离死期不远了。林岳哀怨不已的为自己可怜、叫屈,他怎会交上她这种朋友呢?专门替他找麻烦,还得跟在她后头帮忙收拾善后?
“你为什么要跟他说我是你男朋友?你这样做根本就是在老虎身上拔毛。”他根本没料到她会出这招,这回他要怎么跟桦枫解释嘛!
“这个你不用担心,况且……”
“嗯?”
“事情还不止这么简单。”妮可眺望着远方想得失神,脑子正一点一滴的组织着一切计划。
林岳看了她一眼,心想也许他该先替自己打理好身后事……
林岳对着下车的妮可讲:“妮可,我觉得你还是多想想吧!一切还有别的方法解决,事情不一定要用如此决绝的方法去进行。”
妮可冷着脸道:“我以为凭我们多年的交情,你应该是最了解我的人,但我没想到,原来连你都不了解我。”
“我当然了解你!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再次受到伤害。八年了,这八年的时间你还是没想通吗?”
“八年了……”妮可讽刺的笑着,“这八年的时间够我思考,够我再度了解一个人、了解过去的一切。”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那也是他的手足,他比你更痛苦——”
“痛苦?他不让我参加是谚学长的葬礼,他竟能狠心到如此的地步!”她一想到自己竟无法参加是谚学长的葬礼,心里对他的恨意就更加深。
“萱萱,你怎会变成这样呢?”林岳再度唤起她不愿让人提及的名字。
泪水悄悄滑落她痛苦脸庞,沾湿了衣襟,她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凄凉:“当你永久失去所爱的人,你也会变得如此。”
“或许真如你所说的,因为我没失去心爱的人,所以不明白你的处境吧!”
妮可擦掉脸上的泪水。“我想,这次的工程,大林失去机会了。”
“你不是才说工程是大林得标吗?怎么会失去?”
“在尹是彻知道大林的负责人是你后,你想他还有可能把工程发给大林吗?”
“恚彻和大林都没得标,那——”
“不过你放心,虽然大林已经失去机会,但恚彻却死而复活;我想恚彻可能会是这次竞标的最大赢家。”事情似乎一步步朝着她所计划的方向进行。
“尹是彻不是因为恚彻负责人的关系才把工程标给大林,为什么恚彻又变成最大赢家了?”他实在不懂。
“那时,他还不知道你是大林的负责人,更不知道你是我的『男朋友』;所以他把工程给大林。现在既然知道了,你想他还会照先前的决定,把工程给你?”妮可将恼人的发丝塞到耳后。“不过这样也好,他正好走进我的计策里。把工程给恚彻正好顺了我的意,这样一来,他便一步步照着我的计划走。”她狡黠地发笑,笑意里隐含着令人惧怕的诡谲。
当恨意蒙蔽了一个人的心智、理性的思绪后,就只剩下囤积已久、满满的愤恨和无止境的报复……
尹是彻倚靠在偌大的窗旁,任冷风刺骨且不留情的从他身上呼啸过,而他竟感受不到一丝冷意,只因他的心比风更冷。
他只是和弟弟同时爱上她而已呀!原本深藏心中的情感竟是被是谚狠狠挑起,在不自觉中加深了对她的爱。
他知道他们的年龄差距太大,但奈何情感这种东西无法解释,他就是爱上了她;当知道是谚和她已从原本学长与学妹之间的关系变质成情人,他的心就像被刀割般疼痛,在知道是谚没考上托福的那刻起,自私的心顿时遮蔽理智,于是做了令他此生后悔的事。
如果……当初如果他没有被私心所蒙蔽,今天他就不会同时失去挚爱的两人。
天!一时的私心竟让她的心和他渐离渐远。他真的爱她如此深,这深切的情感让他惊慌、不知所措。
今晚冷言冷语的她,他已不认识。几年不见,她的改变竟那么大,如此彻底的改变让他几乎快不敢相信。
他点上根烟,让灰白的烟雾在冷空气里袅袅而升,一切景致变得模糊而不真实;多年来他倨傲的性情依然不改,唯一改变的是他游戏人间的态度。像为钟爱的人独善其身般,身旁不再有那些庸俗的脂脂粉粉,伴随在侧的只有日以继夜的思念与无尽的折磨。
或许他是真的做错了。错在不该爱上她,更不该因一时的私心而葬送一生的幸福,这一生中唯一的爱和唯一牵系的亲情。
可是他怎能毫无感觉地看着她走进别的男人怀中?成为别人的最爱?莫非是情潮作祟、莫非是上天爱捉弄人,才会让惯于游戏红尘的他遭此现世报,失去所爱?
用指尖捻熄烟,让实质痛楚掩盖椎心刺骨的心痛,尹是彻脸上出现苛责颓丧的神情,悲伤的对两个他今生的至爱愧疚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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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成年起,赫连萱萱就离家独居甚少回去;她尝试独立生活,品尝孤独的滋味。八年前她原能顺利达成心愿和学长厮守一辈子的,但,这一切都不可能了。
这八年的时间里,她先是从高中毕业后,便独自跑到国外求学,远离台湾的一切;在国外三年,她攻得了两个学位。
然后,她回来了。反覆思考许久后,她以妮可之姿回来了,回到这个熟悉地方;先是在自个儿姐夫的公司里见习如何当个经理级主管、如何好好经营一间公司。一年的时间,她从基层做起爬至人事主管的位子。
尔后三年的时光中,她藉着姐夫的资助和同在国外求学的好友冷桦枫,开设了一间颇具规模的建设公司,也就是恚彻。
恚彻在短短三年里迅速成长为大型企业,底下员工从原本五十人跃长了近三百人,公司市场经营方向从国内辗转移往国外,成为国内外知名的建筑企业。
没人知道为何公司要取这如此奇怪的名字——恚彻,全世界恐怕只有三个人知道这名字其中的秘密……
从她成为恚彻负责人开始,便谣言满天飞;小小年纪二十四、五岁的她到底是怎么坐上国际企业负责人的宝座?
有人说,她是靠着她的美色、坐人大腿的本领,靠着解裙、脱衣手段迷乱了国际肯斯特集团的总裁——肯斯特?迪森的理智,让他砸下大把大把钞票为她开设了恚彻;也有人说,恚彻的所有资金全是靠她当人家情妇得来的。
反正谣言众说纷纭,什么样不堪入耳的说法都有,而她却见怪不怪,任流言像炽火般狂烧不灭。
从那时起,她摇身一变成为社交圈里名声最不堪的交际花。她也不听家人的劝告,硬是放任自己的行为,男人一个换过一个。而最近一位和她传出绯闻的便是林岳。
蓦然,妮可轻笑。可怜的大林,真是难为他了,硬被她拉着演戏;怕被桦枫误认为假戏真作,又怕被传播媒体过分炒作,惹火尹是彻。他可真是悲情男子呵!
回想起来,她的一切事情恐怕尹是彻是了若指掌;但令她唯一不解的是,他怎会毫无动静,几乎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的待在暗处看她作戏。
一阵敲门声惊扰了她的思绪。“进来。”
“总经理,世纪百货的负责人亲自来找你洽谈他们南部分店建造的合约事宜。”秘书清楚的说道。
“请他进来。”该来的还是躲不掉。
他终于还是找来了,她还以为他仍能保持着这三年的无动于衷,对于昨晚的一切视若无睹……恐怕他这次是再也禁不住了,才会亲自跑来找她。
分店建造的合约问题?哼,看看他是不是真为了公事而来!
妮可冷然地盯着门板,等待着尹是彻的到来,昨晚她已做了一切该做的心理建设,也料到尹是彻今天必定会来找她;对他为何事而来,她也算知悉一二,反正脱离不了这三年社交圈的流言和昨晚的一切。
当门应声而开时,妮可怀疑她真做好了心理建设,真有心理准备接他的招?
因为当尹是彻俊帅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时,一切防护像玻璃般脆弱,轻易地就崩落一地。忽然间,她感到了一丝后悔。
为什么她没有叫大林或者是桦枫来陪她呢?为什么她要固执、爱面子的想独自一人面对他?她真是活该!活该要一个人孤军奋战。
“总经理,这位是世纪百货的负责人。”秘书恭敬的开口。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尹是彻挺拔身影占去妮可所有视线,他仍一如以往的吸引人。
尹是彻专注的瞅视坐在桌后的娇小身影。没想到八年不见不但没让他忘了她,反而让他更迫切的想与她再度见面;他永远也放不开她,这是昨日和她“正式”碰面时脑中唯一的念头。
两人之间牵系的是几生几世也扯不开、剪不断的情丝,而他的心像无波的湖水,任她轻易的激起阵阵涟漪。一切事情怎会变得如此复杂?
“请坐,尹先生。”
第7章(1)
“尹先生今日大驾光临……不知有何指教?”妮可尽量让自己表现得世故些,因为这是她现今唯一的一道保护色,防止她再次受到伤害的护身符。
“我们一定要表现得如此陌生吗?”尹是彻痛心的问。
当她一声声叫着他“尹先生”时,他的胸口总是剧烈的翻滚、绞痛,就像在伤口上涂抹一层厚厚的糖衣,任无情化作一只只蚂蚁,在伤口上螫蚀。
“尹先生请坐。”妮可仍用着陌生且客气的口吻和他说话。
“有关于南部分店的建造事宜,我想和你谈谈。”尹是彻泄气不已。
妮可惊讶的说:“是我们公司得标吗?”
她的反应真的惹火他,他不想见她如此满怀心机、表现得如此世故,这些都是多余的!“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你早就知道我会把工程给你,为什么还要表现得如此……假装好像认为恚彻会得标是意料之外的事”
“尹先生言重了。我从不认为恚彻会在这次竞标中得胜,所以对于你所谓『意料之外的事』这项指控,很抱歉的我不能认同。”妮可优雅地点上根烟,慢慢地吞云吐雾。
尹是彻愤怒的扯下她手指中的烟。“萱萱!”
妮可笑得异常灿烂。“尹先生该不会霸道到容不下别人在你面前抽上根烟吧?世上最好的享受便是抽上根烟,我相信尹先生应该比我更清楚这点。”
“你怎会变成这样”尹是彻痛心的看着眼前整个人已变了样的妮可。“我知道八年前全是我的错,但你为什么要这么……这么——”
“这么作贱自己是吗?”她僵直的站起身,“没错,我是在作贱自己。没有爱,世上任何事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了。”她转身面对窗户,以掩饰心里面对他的不安和多年的痛苦。
他攫住她瘦弱臂膀,激动的喊着:“我不要你什么都无所谓!你该知道我是爱你的呀!”
“爱我哼!是否爱一个人最好的表现就是毁了她的一切?让她活在痛苦中生不如死八年!”
“你何尝不也在折磨我,让我活在痛苦的深渊里。”
妮可愤怒的推开他。“你有我痛苦?有我痛苦吗”她几乎泣不成声的说:“你知道你让我失去了什么吗?是谚学长的爱,他满满的爱啊!你怎能这么狠心——”她猛力捶打他厚实胸膛,哭倒在他温暖的怀里。
尹是彻温柔的安抚她,拥她在怀中的感觉如此美好,怎能让她再度从他怀中流逝,怎么能?“不哭……嘘,不哭……我都知道、都知道——”
他的拥抱好温暖、好温暖,几乎让她忘却了所有对他的仇恨,只想一辈子溺在这片专属她的小小天地里。
蓦然,记忆之钥开启了痛苦的回忆之门,是谚学长那张腼腆含羞的笑脸真实呈现在她眼前,一切全又涌上心头。
她用力的推开他,离开他的拥抱隐隐地让她感到失望,但尹是谚俊秀的笑脸一次又一次的提醒她,别忘了努力多年的最终目的。“你知道不,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不知道这些年我一个人是怎么度过、怎么让自己去适应没有学长的生活,让自己在孤独里求生存,坚强起来!这些你知道、关心过吗”
妮可确是问得让他无语回答,但是,难道他就好过?她痛苦,难道他这些年的苦楚会比她短少?“萱萱——”
“我的名字叫妮可!”愤怒的红潮猖狂的袭上她苍白双颊。“请你别忘了。”她又变得冷酷,言语之间无情、冰冷。
妮可的反应惹恼了尹是彻,当他放下一切身段承受她的怒气,任她一次次重击他脆弱至极的心时,她却将他过度的容忍视为理所当然,狠狠地踩在爱她的心上;蹂躏它,让它逐渐丧失生命力。
“我今天来是要正式通知你,既然我把工程给了你,就请你好好规画,然后把规画好的建筑蓝图拿给我看。”他釉黑的双眸正散发着冷厉的光芒。“如果你公司的设计我不满意,我照样会把工程让给别的公司做。请你记住这点,我不会因我俩认识就包庇任何粗糙的设计。”
妮可脸部险些变形。“你放心,我们公司建筑品质是世界级水准,而且我也不容许任何粗糙设计出现在我的公司里;至于你所说的套交情,这种情况在我的公司里是不允许发生的,何况是对外。”她温婉的看着他,眼眸中透着一丝柔情,彷佛已忘了和他之间的所有仇恨。“所以你可以放心,我的公司会提出一份足让你满意的作品来。”
“我就等着看设计蓝图。”
结束一段不甚愉快的访谈,尹是彻坐在轿车里久久不语,独自沉浸在思潮中。
尽职的司机一直不敢打扰他的思考,但尹是彻这一坐,不言不语就是半个小时,司机只好颤抖地开口:“总……总经理……”
尹是彻想得过于投入以至于没听见司机的问话,可怜的司机只好提高音量再度开口:“总经理——”要命,总经理的脾气是公认的坏。
回过神的尹是彻心中充满不悦。“什么事?”
“总经理现在要上哪?回公司或是回家里?”
“回家里。”
尹是彻独坐无人的客厅里,空洞的房子显得冷清空旷,一如以往般陪伴他度过无数夙夜仅有空洞毫无生气的偌大宅第。
阒黑的夜空像强力的漩涡,让人情不自禁的回溯不堪过往;往事一幕幕如昨日诉事般呈在眼前,无力逃脱仅能任由被扯入层层回忆中——
他釉黑的双眸,光芒正逐渐消失,新生的青髭正逐渐蔓延于极阳刚的轮廓上;尹是彻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握紧液体仅剩不到一半的酒瓶。
细碎月光透过酒杯里金黄色的液体将亮白光线反射至暗处,如同一盏小小台灯想藉由自身弱势的能力去照耀昏暗大地般。
“世纪”的公文正式发下来,送到恚彻公司,这意谓她的计划可以着手进行。
妮可将手中的公文夹合上,转身望着窗外的景致若有所思,专注到连门被打开的声音都未曾听见。
“妮可。”冷桦枫叫唤着,妮可似乎没有任何回头动作,令她再度开口叫喊:“妮可,你还好吗?”
“呃?”妮可惊吓的转过头,在望见眼前的冷桦枫后,她不禁歉笑。“对不起,我没听见你在叫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只是想问世纪的公文你看过了没?”冷桦枫侧身在椅上坐下来。
“刚看完。”
冷桦枫用手支着下颚,少见地忽然认真起来。“妮可……”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一个问题我不想同你俩夫妻解释两遍。”
“我和他八字还没一撇,少说我和那个呆头鹅是夫妻,那会辱没我的人格。”冷桦枫大声嘟嚷。
“但是听人家这么说,你心里还是很高兴不是吗?”妮可被冷桦枫心口不一的举动惹笑。
冷桦枫羞红了脸噘着嘴说:“妮可!我才没有很高兴呢!”
女人呀!千百年不变,还是很爱面子、装模作样、除了发噘还是发噘;当别人精辟见解说进她心坎里去时,除了会脸红就是佯装发怒,嘴里不停地嘟嚷直说:才没有、才不是,人家才不想和某某某在一起,我和他才不是一对哩!
喏!冷大小姐不就把千古女人合该有的个性、缺点诠释得非常完美,无从挑剔,甚至可说将这种种推至最高境界。
“其实大林这个人不错,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答应他的求婚呢?他可是为了你当了许久的空中飞人,高雄台北两头跑。”如果她没记错,林岳可是在见到冷桦枫的第一眼便向她求婚了。
“为什么我就得嫁给那个呆头鹅、大木头?”油嘴滑舌,从没见过哪个男人那么不要脸,才第一次见面就当场下跪向人求婚。
“口口声声称人家是呆头鹅、大木头,你可曾见过哪只鹅、哪块木头在见面第一天就向人求婚?没有吧!所以我说嘛!你就答应嫁给他,可别到时这只煮熟的『鹅』跟人家跑了、飞了,才在那里后悔,那就来不及罗!”
“我……我……我才不会!他要跟人跑那是他家的事,我……我才管不着。”她又在死要面子了!
“真的那我可真会情变喔!”林岳不声不响的走了进来。
“你!你偷听我们的谈话,卑鄙!”冷桦枫现在的脸可好比关公,红得像被火猛烈燃烧般。
“冤枉呀!我哪有偷听,是门没关上,我刚巧经过就『顺便』听一下。”
冷桦枫转头看着妮可。
“嘿嘿嘿!这里可是我的办公室,没关门的是你不是我,别这样瞪我。”妮可急忙澄清。
这下子标准女人冷桦枫真的恼羞成怒了。“是啦,是啦!都是我的错,全部都是我的错可以了吧!”生气了、生气了!而且还气得不轻,林岳惨了!“好啦!你要怎么情变就去情变,随便你啦!反正我这辈子是绝不嫁给你!不嫁!”
“千古女人”还忘了加上一点最重要、超级经典的特性——恼羞成怒。
“枫——”林岳可急了。
“别叫我!我不认识你!”冷桦枫将脸撇向另一边,双手生气的交叠胸前。
“枫——别这样——”
“怎样?我怎样?”冷桦枫不可理喻地用手臂顶着林岳。“你说呀!我到底怎样——”
林岳被冷桦枫逼得哑口无言,悲怜低喃:“枫……”
妮可似笑非笑地摇头,这种“恶女逼迫良家痴男”的戏码,一天至少上演一次,而他们什么地点不挑,却偏偏独钟情她这间办公室的风水,喜欢在这不足十坪的办公室里吵闹。
林岳眼看着不行了,非得求救兵帮忙不可。“妮可——”
妮可一脸爱莫能助的朝林岳挥手。“别找我,我治不了你老婆。”
“谁是他老婆!”冷桦枫不满地吼叫:“谁想当他老婆我才不想当一只鹅的老婆。”她敛紧眉目忿忿地瞪视他。
“枫——”
“喂!你当我的名字是什么?绕口令?咒语?还是啥?不要有事没事一天到晚挂在嘴边,你叫不烦我倒听得烦了,烦到想扁你。”她越来越嚣张,连别人喊她名字都有事。
第7章(2)
妮可盯着过分放肆的冷桦枫,发觉她很像那个非常疼她的卫霜姐姐。
和卫霜姐姐也有近十年的时间没见面,听说好像生了个乖巧懂事的小女孩;不过又听说,她那可爱安静又柔顺的女儿,个性硬是被卫霜姐姐给拗转,变得和母亲一般,且颇有长江后浪推前浪的魄势。可怜了姐夫武大哥……
“枫,你明知道我非常爱你,为什么又不准我叫你的名字?不嫁给我?难道你还不了解我一个礼拜跑台北三趟的用意?”林岳委屈到只差没跪在冷桦枫跟前磕头认错。
“恶心死了!我干嘛要了解,你家有的是钱让你花在飞机票上。我干嘛要了解?”冷桦枫搓揉着不断浮起的鸡皮疙瘩。
“我看桦枫,你就答应大林的求婚吧!看在他这么努力不懈的份上答应了吧!”
林岳直点头。“对对对,就这么说定了。听说月底的日子不错,我可以马上预约到教堂,至于结婚应该准备的一切东西,如果你没时间去安排,没关系,我可以一手包办,到时结婚当天你只要将人带到就成了——”他认真的拿起纸笔。“枫,你喜欢什么样的喜饼?结婚礼服呢?……我看我到礼服公司去拿些样本回来给你看好了,如果你不喜欢国内的礼服想订购国外的礼服,我也有办法——”
“喂,什么叫就这么说定?”冷桦枫不可思议的戳戳林岳的胸膛,妮可则在一旁乐不可支的捧腹大笑。
林岳自顾自的说:“喔,对了!结婚照你想拍几组?我看三组好了,反正也花不了多少钱——对了、对了!最重要的一点,结婚后你想住哪?我看在阳明山上买间附游泳池的别墅好了——不好、不好!最近阳明山的仰德大道不太平静,白天我如果上班只剩你一个人在家多危险,还是在市中心买幢社区型的别墅好了,这样我才安心——”
有没搞错?他的意思是想叫她在婚后将工作辞掉“喂——”冷桦枫一脸的难看表情。
“蜜月想去哪?英国?不好,不够浪漫。法国好了,法国够浪漫。就决定去法国了——”
冷桦枫憋了一肚子火,终于忍不住地爆发;她站起身在林岳的耳边狂吼:“林——岳——”
这声比“河东狮吼”更震撼人心的吼叫,让林岳犹如置身一个超级大铜钟里,被人从外拿着一把大铁锤狠狠地朝钟身猛敲,瞬间产生共鸣,让他的耳膜差点被震破。他痛苦的捂住耳朵,“枫”
妮可从没笑得这么开心过,乐得直踢脚,双手还不得闲的捶打桌面。“哈——”
真是一场混乱。这是尹是彻进到妮可办公室后,脑中唯一窜出的反应。
望着笑倒在桌上的妮可,他的唇角扬起了笑波。已多久没见她笑得如此开心?是谚死后,笑几乎与他俩绝缘,变成一种遥不可及、让他们伸手不及的奢侈品。
如今,见她开怀纯真的笑容,连他沉闷的心也被感染,扬起了笑意。
尹是彻颔首轻松打着招呼:“嗨!”
在场三个人全被这突如其来的嗓音吓着,呆住。
“你!你来做什么?”奇怪的是,三人中第一个开口的竟是冷桦枫。
尹是彻毫不在意的选了看得清室内全景的小角落,悠哉的坐下。“听说下午两点半是世纪和恚彻的开会时间,不知我有没记错?”
“开会,是我的部属和你部属之间的事,用不着劳师动众让你这位大老板移动尊臀到恚彻来。”妮可尽可能地对尹是彻冷嘲热讽。
“第一次开会,我当然得关心一下,事先了解状况。”
“据说,恚彻已将所有细节送到世纪手上,我不明白何须再深入了解?”
原本隐于台面下的争吵现已延伸到台面上,两人正式对上了。
对于妮可如此无礼的举动,尹是彻脸上让人明显察觉出一丝不悦。“如果当老板的人不去了解自己公司里一切大大小小事情,我不晓得这样的一间公司能维持多久?”
“或许这就是你一直未成家的原因之一。”
“我的私事不需外人摊在台面上探讨。”其实他想对她说:我一直未成家的主要原因是你。
“真是对不起,我不晓得世纪负责人的个性是如此自负。我以为那仅是外界对你的一番不实评价,如有任何冒犯之处请多原谅。”哇!凉飕飕的一番暗讽。
看不惯妮可被欺负,冷桦枫忿忿不平地开口:“如果尹先生不满意或不放心将工程交由恚彻负责,大可收回。恚彻今年的工程进度表已排得满满的,尹先生若将工程撤消,反而让恚彻有更多充裕的时间去完成别的案子。”
尹是彻摇头轻笑。“不,我从来就没有任何不信任恚彻能力的念头,相反的非常信任恚彻;但在南台湾建造分店是世纪今年度的一件大事,说什么做为世纪的老板怎样都该竭尽所能的参与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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