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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为天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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阡阡在严府的“丰功伟业”可是用十根手指头都数不清,她做过最严重的一件事,就是将一名服侍她的丫鬟,用鞭子抽打得皮开肉绽而晕死过去。
最后还是严少谷花了大笔银两,请人来医治那个可怜的丫鬟,并给了她一些银子让她提早回乡,也因为这些事情,严少谷寺范阡阡的印象不是很好。
但碍于他娘的关系,他并没有指责她,对范阡阡的所作所为全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没有和阡阡说我不在吗?”
“属下说过了。”耿白恭敬的说道。
就算严少谷在,他也会范阡阡说他不在,因为,他知道严少谷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她这个表妹。
“然后呢?”
“阡阡姑娘执意要进府,我也没有办法。”
他们可是怎么挡不住,他是可以一掌劈昏她,然后再叫人将她送回范府,不过……她可是千金之躯,这么劈下去,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她现在人在哪里?”
“她每次来都住的地方。”
“那就是兰院了。”
严府除了主屋之外,另外还有四栋主要的建筑,分别为梅兰竹菊四院,梅院为严少谷的住所、兰院是严少谷爹娘所住的地方、竹院是耿白所拥有的,这是严少谷给他的礼遇,至于菊院则是下人的住处。
“是的,她现在应该知道主子回来了。”负责服侍范阡阡的下人应该有戈通风报信才对。
“不管她。”既然拿她没办法,严少谷也不想为了范阡阡的事而烦心,“她若是来找我,就和她说我外出巡视酒楼了。”
“可能来不及了……”耿白喃喃的说道。
“什么意思?”他不解的望向耿白。
果然,耿白的话一落,就看到一位穿着一身粉红色罗衫的娉婷少女,身旁还跟着几个丫鬟缓缓走进来。
她的五官极为精致,就如同仕女图里所制的美女一样,削瘦的身形几乎让每个男子见到她都想上前去保护。
不过,严府上上下下都知道这只是她的表相而已,她的个性真的很让人不敢领教。
“少谷表哥,你回来了啊?”范阡阡用娇柔的嗓音说道。
“嗯。”严少谷坐在原位,并没有打算去扶范阡阡,他知道她会自己走到他的身旁坐下。
“你终于回来了啊!阡阡在这里等你很久了。”
范阡阡果然坐到严少谷的身旁,当她看到立在一旁的耿白,脸色显得不是很高兴,因为耿白每次一见到她到严府,就想打发她走。
“喂!你在这里做什么?”她指着耿白,虽然他的身分是一名总管,不过也终归只是个下人而已。
“回阡阡姑娘的话,属下在这里向主子报告一些事情。”
“哼哼!”她轻哼了两声,“少谷表哥才刚回来就拉着他报告事情,也不会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吗?真是饭桶!”
严少谷的眉头不悦的蹙起,“阡阡,注意你的用词。”
“少谷表哥,他只是个下人而已啊!不会体恤主子的下人要他有什么用?”她娇让着。
“阡阡!他再叫了一次。”
“主子,没关系,阡阡姑娘说得对耿白只是个下人而已。”知道严少谷的为难,所以耿白也不想让他难做人,“请两位慢慢聊,我先下去整理帐簿。”
“嗯!”严少谷点点头。
范阡阡瞪箸耿白,直到他离去才移开她的双眼,“表哥,你怎么会请这种人来当总管呢?将耿白给换掉啊!”
“耿白一向忠职守,我是不可能会换掉他的。”严少谷冷冷的说道:“我用他就一定会信任他。”
“可你知道他对我是什么态度吗?我来的那天也不过是小小教训了一名下人而已,他竟然出声斥责我耶!也不想想他不过是个下人。”她嘟着嘴开始严少谷抱怨。
尤其是那些签了卖身契的长工、丫鬟,范阡阡几乎都不把他们当人看待。
“下人也是人。”
“表哥啊!你为什么要帮他说话?”她气极了,手扯着严少谷的衣服。
“我说的是实话。”
“哼!表哥,你真的太过分了,亏我在严府盼了几天才终于将你给盼回来,没想到你竟然这样对我,连个笑容也没有。”她嘟着嘴说道:“不管、不管,我要你赔偿我,带我去玩。”
“我刚回来很累。”他根本就不想和范阡阡出去。
“那你为什为一回来就可以听耿白报告府里上下的事情?你这样就不累吗?”她有些无理取闹。
“阡阡……”
“不管、不管,我要你陪我去逛大街,你好久没有陪人家了。”
“你一向都知道我很忙,不要耍脾气好吗?你这样就不累吗?”他的脸色已经变了,太阳穴因为范阡阡的无理取闹开始隐隐作痛。“让我好好休息。”
“不行。”她摇着头,“姨姨娘有告诉我,她最喜欢的人就是我,我是她看中的儿媳妇。”
就是因为有严少谷的娘在她背后帮她撑腰,她才会如此嚣张。
“我和你说过多少次,叫你别说这种事!”
他对自己娘亲的话,从来就是言听计从,不过就只有他娘要他娶范阡阡这件事,他不表示任何意见。
“表哥,你怎么这么说呢?人家都已经十九岁了耶!”她说道。
再过一年她就二十岁了,一般女子差不多十四、十五岁就登门提亲了,但为了表哥,她可是要她爹娘将上门提亲的人全都打发掉。
她从小就喜欢表哥,她也一心认为自己一定会给他。
“你说得对,你是该嫁人了,我会介绍你爹娘比较好的男子。”
“表哥!你怎么这个样子,你明明就知道人家的心意。”她怕着他的手。
“出去吧!要去逛大街的话,你带着几个家丁和丫鬟去比较安全。”
“表哥!”
“下去。”他铁青着脸望了范阡阡一眼。
知道严少谷是真的生气了,她站起身,你极的跺了一下脚,忿忿的离开了;
而严少谷则是在范阡阡离开后,回到自己的梅院想好好的休息一会儿。
“好痛、好痛……”
叶维音缓缓睁开眼,觉得头痛极了。
她第一见到的不是那间经过自己精心布置的房间,而是一间很像是在古装连续剧里才看得见的茅草屋。
“这里是……”她坐起身,低头思考着,无意间发现自己身上的穿着也变了。
她竟穿着一袭古代衣裳,看起来就像古装剧里的小村妇一样。
“姐、姐姐,你没事吧?你刚刚从梯子上跌下来了,我已经叫来了爹娘。”一个小男孩对她说道。
循着声音望过去,她看到一对同样也是穿着粗布衣裳的夫妻以及一个年约八、九岁的孩童。
“你们是?”
他们是谁啊?为什么这个小男孩会称呼她姐姐呢?她弟弟不就只有自强而已吗?而冃另外两个人她根本不认识,她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女儿呢?
这一定是个梦,她应该譞没睡醒才是。
她拍了拍自己的脚,可是会痛呢!这……这……该死的,她的头怎么会痛成这个样子呢?
好吧!就算不是梦好了,这一定是有人和她开玩笑,存心想要整她的,可她的人缘向来不错啊!
“你们到底是谁?”
“君君,你醒了啊?就和你说过别去修什么屋子了,让爹来就行了。”中年男子一跛一跛的走到叶维音身旁。
“君君?”他又是谁啊?他们这群人一定都疯了,不然,怎么会唤她君君呢?“我叫叶维音,你是哪位?”
听到叶维音的话,三人都用讶异眼神看着她,“君君,你该不会从上面掉下来后,就摔坏了脑子吧?”
“君君?你们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姐……姐,你还好吧?你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一醒来就在这儿,你们知道博爱特区怎么走吗?”该不会她误入了人家拍古装片的片场吧?
说不定她得罪了某些人,人家为了整她才这么对待她的,姑且不论她是如何到这个地方来的,反正,她现在就是要回她温暖的家。
说实在的,她还真有些累累的呢!刚从大陆回来台湾,还没有经过充分的休息,她整个人显得虚弱不堪。
“博爱特区?那是什么地方?”两夫妻面面相觑。
“叔叔、阿姨,你们就别和我开玩笑了好吗?告诉我是哪个人这么整我的,我回去找他算帐,绝对不会和你们计较这些事的。”
她拍了拍那位大叔的肩膀,一副豪气干云的样子。
“君君,你到底怎么了啊?你是不是真跌伤了脑子?”
“我说过我不叫什么君君的,你们再和我开这种玩笑的话,我可是会生气的。”叶维音的脾气原本就不是很好,加上她又累,所以更有些暴气原本就不是很好,加上她又累,所以更有
些暴躁。
“是啊!君君,你怎么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你前不会和你爹这么说话的。”
“我爹?”她冷笑了一声,“别开玩笑了,我还没有呆到随便认陌生人为爹呢!”
不过,想想那个要整她的人也真是太厉害了,连她身上的穿着都换掉了。
该不会头发也帮她梳成古代的发髻吧!
她好奇的抚了抚自己的头发,果然发现头上插了一根簪花。啧!真是太费心了。
不过拿一假发套在她头上谁不会啊?她手一拉,就想将她认为的“假发”给扯下来。
“啊───”她疼痛的惨叫了一声。
这……这头发不是假的耶!就是因为头发是真的,所以她才会这么痛。
“噢!”
“姐,你没事吧?”
“没、没事……”
她不像刚才那样镇定,反倒有些惊慌失措。这头发是真的,那这代表着什么?她相信她的头皮因为拉扯而产生的剧痛,绝不是因为假发套得太牢了,这是真的头发。
真的……真的?她从来就不喜欢留长头发啊!
“大叔、大婶,你们有没有镜子?”该不会她来到一个不同的时空吧?若是这样的话,那就真是太神奇了。
“镜子?”虽然叶维音唤他们为大叔、大婶,他们有些难过,不过还是拿出一面铜镜交给她。
她照着铜镜,镜子里的那张脸与她所熟悉的完全不一样。
这张脸看起来比她的年纪还小,似乎才十八、十九岁,而她都已经二十钿了耶!
她的五官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正确的说法是,她并不是一个美人,圆圆的眼、扁扁的鼻、小小的唇……她顶多只能算是可爱而已。
这……怎么?她该不会在昏迷的时候,也被人动过整型手术了吧?!
她很想安慰自己,她是被动过整型手术所以连五官都改变了,但仔细一看……唉!她还是别再自己骗自己了。
她怎么可能会是被动过整型手术呢?
她模摸自己的手臂,她的手应该没有这么细小吧?而且,她的身高也没有这么矮,骨架也小了一号。
除非想整她的人真的是神通广大,不仅趁她昏迷之时,将她送到这个片场,还将她整容,然后再送到媚登峰做减肥手术,然后再抽掉她几根骨头,让她的身高矮了差不多十来公分。
承认了、承认了……
事实让她不得不低头,虽然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到这个地方来,不过,她相信她能来得了就一定可以回得去。
好吧!就当是一趟时空探险好了。
事到如今,她也不得不这么安慰自己了。
“呃……呃……”叶维音歉疚的向三人笑笑,“很抱歉,我可能真的摔到脑子还是怎么了?一时之间不太认得你们。”
“没关系、没关系,你这个样子我们是应该要将你送去给大夫看的,不过,你也知道家里一向很穷……”
“呃……大婶,不、不!我是说娘,你不用这么介意。”
“听到你叫我大婶,我的心就凉了一半,君君,真的很对不起……”妇人抱着叶维音就这么哭了起来。
“没事的、没事的。”她安慰着那名妇人,“娘,我只是跌下来的时候摔到了,忘了自己是谁而已,没关系,你们可以告诉我你们是谁啊!血缘是断不掉的。”她说着好话。
“也对、也对。”
“大牛,快进屋子里吧!我们快告诉君君她到底是谁。”
四人进入茅草屋里,叶维音审视着屋子,发现这户人家真的很穷,住的地方十分简陋,卓上放着,菜肴也很简单,甚至连一块她爱吃猪肉都没有。
可怜哟!她怎么这悲惨呢?
就算要将她送到古代,也要送到比较有钱的人家嘛!让她尝尝当千金大小姐的滋味,而不是将送到这么可怜的一户人家。
说不在这里,她还得帮忙下田、种菜、做女红什么的,想想自己不知道要在这里待多久,她就觉得乌云罩顶!
由那名大婶的话,她知道这里是江南,而这户人姓邵,她爹是邵大牛、她母陈氏,而小弟则是邵义,她“现在”的名字则是叫邵君君。
他们一家生活过得十分贫苦,向江南的首富严大爷租志耕作。
不过,今年因为老天不肯帮忙,所以一滴雨水都没有,再加上茅草屋顶破了个大洞,她爹邵大牛爬上屋顶修屋不小心失足摔了下来,所以腿就变成了这样。
真的太悲惨、太可怜了,她听眼眶都泛红了。
做什么要将她安排在这种人家呢?她第二次在心里呐喊着!
“君君,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陈氏说道。
“明白、明白,非常明白。”
叶维音用力的点头,她又不是理解能力低,人家都说得这么清楚了,她怎么可能会不懂呢?
“那你现在有没有好一点了?看到你这个样子,我真的挺担心的。”
“好多了、好多了,爹的腿还好吧?”好吧!既然老天都将她安排在这户人家,她就当个孝顺的乖女儿好了。
“破了!”邵大牛无限欷吁的说道:“家里没有银两请大夫,所以就自己包一下而已。”他们连吃饭都成问题了,怎么可能去看大夫呢?
真的是好可怜,简直就是间炼狱嘛!
“严大爷前些日子有发布命令,他说要是付不起租金的话,就得退租,可是我们……”说到这里,陈氏开始哽咽,“收成都已经这么差了,我们怎么可能付得出锄金呢?可要是不租地耕作的话,我们一家人真的是饿死啊!”以前总是在故事书里看到那些为富不仁的大地主,现在总算是让她见识到了。好!没关系,她会想办法好好修理他的。
“要怎么转圜呢?”陈氏不解的问道。
她发现女儿自从摔伤了脑子后,连个性也变了,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这些我会处理,你们就放心等我的好消息,我一定会想办法变出银两来的。”
是啊!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先变出银两缴了租,然后医好邵大牛的腿,再去会会那个没良心的严大爷。
“君君,你不要乱来啊!”
“放心、放心,绝对不会有事的。”
虽然她是说得挺大声的,不过坦白说,她还没有想到解决之道。
“爹、娘、小弟,我现在需要沉思一下,等我想到办法后再告诉你们。”
第三章
叶维音日也想、夜也想,好不容易让她想出个好办法,她打算去帮人算命,骗一点银子来花用。
算命?!
嘿!这个她当然不会,要是会算命的话,她早就可以算到自己的命了,也道自己会掉到古代,在来这之前,一定会准备大笔的银两,免得像现在这么穷。
唉!
邵家的家贫困就算了,让她无法忍受的是,没有热水澡可以洗,要洗个热水澡还得叫他们替她烧柴什么的,而邵大牛的腿又跛了,没有人上山去捡拾木柴,幸亏叶维音一向认为自己的身体还算不错,她都是趁着夜黑时候到溪谷去冲澡。
打探到最慹闹的地点在哪里,叶维音一大早就去摆了。
“来啊!来啊!铁口直断,我是专门帮人测字的,不灵不用钱。”她的穿着打扮还真有几分像是算命仙。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过去了,没有人理会她!该死的,怎么会这样呢?她在心里不停的咕哝着。
嗯……
可能光靠吆喝这个方法是行不通的,也许她该换个方式,主动出击才是。
突然,一位长得极为标致的姑娘与一名男子走在一起,他们身后跟着几名丫鬟和仆人,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听说这大户人家出手最凯了,就由他们下手吧!拿他们狠狠的捞一笔。
老大爷啊!她不是故意要这么怊摇撞骗的,可别惩罚她啊!她这么做全都是为了那可怜邵家。
她不停捻着下巴所黏的假胡子,准备适时开口。
“表哥,你别摆着一张脸嘛!你已经休息了几天,这样应该够了吧?陪人家出来走走又有什么关系呢?”范阡阡勾着严少谷的手臂,对于他那张不耐烦的脸十分不高兴。
“我都和你说过了,我的事业繁重,你还拖着我出来逛大街!”
严少谷十分不悦,会答应陪范阡阡出来,全是因为受不了她一日三、四回的吵闹。
“表哥,人家这是为你好耶!而且陪陪人家又有什关系呢?姨娘也叫你有空要多陪陪我啊……”
叶维音根据两人的谈话开始断他们的关系、看那个样子该是女方一厢情愿而已,她轻咳了几声,目的是要让他们几人注意到她。
“咳咳……咳咳……”果然,她的声音吸引了范阡阡,她转过头。
“姑娘,你是老夫见过长得最为标致的姑娘了。”
吓!
她真的不是普通的美耶!她的美几乎要让人移不开目光了,知道女孩子最喜欢让人奖,所以,叶维音很诚实的说出心里的赞美。
“嗯哼!”
范阡阡冷哼一声,扫了眼前让梢谎郏蘅煞袢系模囊幌叭盟睦锔芯跆鹛鸬摹
“这位亮的姑娘,你要不要让老夫替你测个字啊!不准不要钱的。”
她露出笑,望向阡阡身旁的男子。乖乖!这个人看起来好冷酷,他的五官有棱壆,一双浓厚剑眉、细长的单凤眼、直挺的鼻再加上人称薄情的细唇,啧啧!很有型的一个男子,还真有几分像古代的大侠,不过就是太冷了,不是她喜欢的那种型。
而她也不会笨到去喜欢一个“过去式”的人。
他们这些人对她来说都只是古代人而已,她以后可是要回现代的,所以她才不会对这些古代人动心,要是动了心的话,那訧麻烦大了。
“这位公子,老夫看你的面相就知道,你这个人非富即贵,而且财富一生源源不绝,想不想了解以后的命运啊?老夫可以帮你和这位姑娘测字。”
“哼!江湖术士。”严少谷冷眼看他,像他这种专门招摇撞骗的算命仙他看多了。
“非也、非也。”叶维音摇摇头,“阁下不给老夫测字就算了,毕竟,很多事情都是不能勉强的,但你怎么可以在老夫尚未帮你测字前就说老夫是江湖术士呢?你这个人太武断了!”
叶维音的话惹得严少谷很不高兴,他冷眼望着她。
咦?瞪她?
哼哼!她会怕他啊?她立刻反瞪回去。
“对啊、对啊!表哥,你都还没有让怹测字,怎么可以说他是江湖术士呢?反正挺无聊的,就让他测测看吧!”范阡阡兴致勃勃的说道。她坐在叶维音放在身旁的凳子上,“就让你来帮我测测字吧!”
“姑娘,你要测字吗?”
“当然了,你可得好好的帮我测,要是胡说八道一通的话,我明白就拆了你的台。”她骄蛮的说道。
啧啧!看来这位姑娘就只有长相美而已,个性差得很。
“这是当然了,老夫帮人测字几十年,从来就没有出错过。”他递了支毛笔给范阡阡,“姑娘,请你在这张纸上写一个字好吗?”
“什么字都行吗?”
“当然。”
范阡阡想了一下,在纸上写了一个“妙”字交给叶维音。
这个字要怎么批啊?她拿着这张纸不停的思索着。
“敢问姑娘想要求的是什么?嗯……你不用说,让老夫告诉你。”
她在阡阡开口之又补了这句话,谁不知道她要求的是什么,姑娘家十个来求签,有八个都是求姻缘的。
“你是求姻缘的对吧?”
范阡阡点点头,原本对叶维音还有几分怀疑,不过一看他能猜得这么准,让她很佩服,也就有七成相信叶维音的话了。
“好,既然这样,在下就用姻缘的测字法来解这个妙字,姑娘仔细听好了。”她捻着胡子,“妙字可以拆成『女』及『少』两个字,意即年轻的女子可以用妙字来形容,会写出这个字的人当然是对美丽的姑娘家。既然是要求姻缘的话,在下可以铁口直断的说,姑娘,你一直以来就有很多追求者,而且都是名门公子,不过至今还没有是因为芳心全系在一个男子身上,在下说得对不对?”
当然了,这全都是她乱唬烂的。
范阡阡犹豫的看了严少谷一眼。
“然后呢?”
“你想问你和意中人的未来是不是?以这个妙字来说吧!你们一定可以结为连理,就算那位公子现在可能对你无意,可是也只是一段时间而已,之后他绝对会对你死心塌地的。”
“这真的吗?”
“当然。”
嗟!当然是假的了!她在心理补了一句。
“表哥,你觉得他测字测得怎么样?”范阡阡兴奋的问。
“一派胡言!”
叶维音才懒得理会严少谷,随便他说,反正她现在只等着收银两就行了。
范阡阡大方的递了一锭银子给叶维音,便挽着严少谷的手离去。
而叶维音则是在他们走后迅速收了摊,因为要骗人就只能骗一次,同样的招数很容易就“凸槌”!
“爹、娘、小弟,我回来了!”叶维音回到那间茅屋。
“怎么了?你说想办法去弄银两,该不会去做什么事吧?”
“这怎么可能?我没有做坏事。”
她摇摇头,将那锭银子放在桌上,她是不知道古代人钱是怎么计算的,也不知道手中的银子到底有多少价值,“这样够不够?”
邵大牛看到桌上的那锭银子,双眼都亮了起来,“这……这……君君,你上哪儿弄来这锭银子的?”
“这有很多吗?”
银毕竟比不上金,所以叶维音真的很难判断价值,毕竟银制饰品在台湾都卖得很便宜。
“有啊、有啊!这可是够我们交租及让我去大夫那里抓几帖药了。”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
她没想到就这样让她胡搞瞎搞,也能弄到一笔“钜款”。
“姐,有了这锭银子,我们以后的生活都不用担心了。”
“对了,君君,你到底上哪儿去弄到这锭银子的?”
“我啊!”她搔搔头,“我去摆摊子帮人测字。”看他们三人用那种崇拜的眼神看着她,坦白说她顿时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测子?君君,你会测字?”
“呃……”
叶维音觉得有些尴尬得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当然是不会测字啊!
“君君,我们家境不好,你和小弟爹娘都没办法让你们跟着夫子念书,你大字不识一个,怎样会测字呢?”
“啊?”原来她还是文盲一个啊!“娘啊!你也知道我伤了脑子,撞到后一醒来就突然会很多东西,连字都看看得懂了。”
“真的吗?”
果然,古代人比较好骗,看他们那种半信半疑的眼神,她十分肯定他们应该会相信她所说的话。
“只要撞伤了脑子,就算没念过书也会识字吗?”邵大牛不可思议的问道。
“不、不,爹,女儿的意思是说我刚好是这种情形,你可别让小弟不小心撞伤了头,因为我也不知道怹伤了头后会不会像我一样,也许可能会变成白痴一个呢!”
看邵大牛这种跃跃欲试的表情,她还真的挺为邵小弟捏几把冷汗。
“对啊、对啊!君君就是这么刚好,万一小弟撞成了白那可怎么得了啊?君君,你一个人在外头摆摊子这么久,应该也累了,我饭菜已经煮好了,快来吃吧!”陈氏招呼着。
“哦!好、好。”
“开门、开门,我要见严大爷。”
租金也缴了,邵大牛的腿也快要治好了,她现在就是来找严大爷好好理论、理论的。
她原本向邵氏夫妻询问那立严大爷叫什么名字,他就姓严,叫大爷,还是另有其名?但是他们却是一问三不知,在这种情况下,她只能跟着他们叫严大爷了。
“你这个野丫头是哪里来的啊?还不快滚回去,这里不是你可以随便撒野的地方!”
守门的家丁看叶维音一身满是补丁的衣服,马上决定赶走她。
“喂!你们这几个严大爷的走狗,快给我开门!”看着大门关上了,叶维音不死心的用力拍着门板。“我有事要和严大爷谈你们快给我开门。”
该死的,怎么会这样呢?她竟然连严大爷的脸都见不到,这要也如何找也理论?
“你找严大爷有什么事吗?”一个男性嗓音在她的身后扬起。
叶维音转过身,就看到一个身穿白袍的男子站在她身后,“你是什么人?”怎么无声无息的站在人家身后啊?该不会是个鬼吧!
鬼……嗯……现在大白天的,不可能是鬼!
“严府里的总管耿白。”
“原来是耿大总管!真是失敬、失敬。”
什么总管啊?她连听都没有听过,不过虽然没听过,但在这种情形之下,总得说些场面话。
“姑娘,你找我们主子有什么事吗?”
“有、有,很重要的事,希望耿大总管能代为通报一声。”她客客气气的说道,知道眼前的人不能得罪。
“严府上上下下的事都归我官,有什么事你就告诉我。”
嗯哼!原来是严大爷的走狗啊!叶维音看耿白的眼神马上变了,加了一挘恍嫉纳裆
人家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既然如此,他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人。
虽然是这样,不过人家可是个总管呢!也许真的可以和他好好谈谈,他说不定可帮她解决问题。
“耿大总管,事情是这样的,我爹呢……因为今年老天爷不赏脸,所以收成不好,勉强凑到一点银两可以缴地租,不过就不知道明年的收成好不好,希望耿大总管能请宅心仁厚的大爷网开一面。”
“不可能的。”耿白摇摇头,他先前就和主子讨论过这个问题。
“可这样对我们这些佃农不公平啊!我们也想努力耕作,但老天既然不赏脸的话,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
“关于这件事我实在是爱莫能助,缴不起地租就只有退租一条路可走。”原来她是为了这件事而来。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严大爷的意思?”
“我们主子的意思。”
“我不相信,我要见严大爷,亲自跟他谈谈,我相信我有办法可以说服他。”叶维音十分有自信。
对于眼前这个小娃儿,坦白说耿白觉得她挺固执的,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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