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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袭吸血古堡-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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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重要的是,圣徒一支都是男人;因此,伊莲娜几乎可以断定自己是贝菈之泪。二十岁的她吓坏了,她的情人也吓坏了,但是他无怨无悔,一点也不因为变成吸血鬼而怨恨伊莲娜。
  伊莲娜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是贝菈之泪;她知道谁是圣徒,也熟知以前无数关于贝菈之泪的传说,更明白秘密就是要没有人知道才是最安全的处理方式。存在古堡中,虽然没有人会吸她的血,也无从验证,但圣徒迟早会发现她;她想保护她的家人,所以,最简单的方式,就是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不要有任何人发现她是贝菈之泪。
  她选择了离开。表面上是爱上平民人类,与之私奔离开古堡。但席尔斯十四世并不了解心爱妹妹的苦心,更不懂为什么她要为了一个男人而离开古堡,他感到愤怒又不谅解,宣布与她断绝关系。这正是伊莲娜所希望的,只要和她的关系越薄,他们就越安全。
  然而,金发安东还没来,其它的危机就先到了。胡克森家族,一个早在几百年前就被贝菈之泪严惩、失去吸血鬼能力的家族,盯上了他们夫妻。他们发现伊莲娜丈夫有不寻常的吸血鬼能力,怀疑伊莲娜是传说中的贝菈之泪,因而攻击了伊莲娜,掳走了她的丈夫与女儿。
  伊莲娜负伤到古堡求救,只求救出她的丈夫与新生女儿。席尔斯十四世并不知道妹妹遇到危机,且还不能谅解妹妹私奔的事,拒不相见。
  伊莲娜在城外哭喊了一整天,终于说出了她离去的理由,是因为发现自己是贝茨之泪。席尔斯十四世得知后震惊又自责不已,连忙通知圣徒盖恩回来,并前去救援妹婿和甥女。
  从胡克森家族手中救人并不难,如果没有那场意外的话。
  “胡克森,我们两家和平是先人辛苦维持的成果,你今天绑架我的妹婿和甥女,是破坏两家和平的关系,快点放了他们。”
  “席尔斯,哼,你们一家几千年来都是吸血鬼,怎么可能体会我们被放逐的心情?今天你妹妹是贝菈之泪,我们只是希望她帮我们恢复吸血鬼的身分,只要她照办,我们自然不会对她的家人为难。”
  “吸血鬼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其有力量。胡克森,吸血鬼是不能违背贝菈的惩处的,既然你们已经生为人类,都几百年了,早该忘了吸血鬼的身分。”
  “啧,这是一个保有吸血鬼身分的人,该对被放逐的吸血鬼说的话吗?我可不管你是谁,我们有的是人和武器。银制的子弹,即使是永生的圣徒来,贯穿心脏也是必死无疑。除非拿贝菈之泪来换,否则那男人和小婴儿,我可是一个也不会放过。”他边说边看了席尔斯身后的银发少年一眼,眼神中充满了对永生的嫉妒。
  “你!”
  “回去告诉你妹妹,好好跟我合作,我就保她心爱的先生和女儿平安。”
  “胡克森,席尔斯家族是不会把贝菈之泪交给心术不正的吸血鬼的。”
  “哼,那你就等着替你的妹婿和刚出生的甥女收尸吧。”
  “爵爷,多说无用,动手吧。”银发少年飞身就要闯入救人,胡克森家族的打手连开了几枪,都被他巧妙的闪过。
  气得胡克森大吼:“你不怕我一枪毙了里面的人质吗?”
  “你不敢的。”银发少年凉凉地回答,追追打打,没一会儿,他就发现了人质所在地,他摆平了守卫,解开男人身上的绳子,仔细地端详了他许久。“你就是伊莲娜选择的丈夫?”
  男人并不知道来人是敌是友,更不知道他就是圣徒,只是担心女儿的安危。他抱起女婴,点点头。
  银发少年看着女婴,眼神中奇几许落寞。“七年了,我离开七年了,才知道要找的人就在身边,伊莲娜选择了你。”
  男人并不懂这年轻小伙子到底在说些什么,但至少他看得出他眼里有深沉的失落,他没有开口,只是给予他沉默的空间。
  或许是因为沉浸在莫名的感伤中,以致于逗留大久或是过度松懈,暗处胡克森的枪竟不知不觉瞄准了圣徒的心脏。
  “盖恩!”刚刚和席尔斯摆平外面打手的伊莲娜,一进来便看到银白枪眼对准了圣徒盖恩,她尖叫一声,推开盖恩,硬生生挡下那枚子弹。
  那一刻,男人、盖恩、席尔斯都僵在当场。
  胡克森一看到误击贝菈之泪,就飞也似地逃走了。
  “伊莲娜!”盖恩惊慌地抱住她虚弱的夕体,那曾是七年前灿烂的笑靥,至今还凝在唇角;他还没开口,男人就推开他,焦急地抱住妻子,盖恩狼狈地坐在地上,满睑自责。
  “伊莲娜,你伤到哪里?!”男人一手护着女儿,一手搂着妻子,神色充满惊慌跟懊悔。
  “塔夫,你不要担心,让我跟盖恩说几句话。”伊莲娜露出安慰的笑容,安抚着焦急的丈夫。即使她早已知道新伤加上旧伤,这次可能是致命的一击;她不像圣徒,虽然有贝菈之力,却没有永生的能力。
  塔夫不安地看了席尔斯和盖恩一眼,最后还是让开了,让妻子和盖恩面对面。
  “盖恩,想不到我们久别七年,会是在这种状况下见面。”伊莲娜感慨地叹了一口气。
  “伊莲娜……”内疚的盖恩一个字都说不出口,要不是自己大意,怎么会沦落到这步田地!从来没有听说过贝茨之泪为圣徒而死的。“伊莲娜,你还是不要说话了,现在马上回古堡医治,应该送来得及。”这是他唯一想得到的话。塔夫抓着妻子的手,也认同这个作法。
  “来不及了。盖恩,自从我是贝菈之泪的身分曝光开始,就没有任何事情是来得及了。即使我被医治好了,胡克森家族还是会来,金发安东也会来。盖恩,我们是听贝菈的悲剧长大的,我不要我的家人生活在这样的威胁之下。盖恩,从小最了解我的是你,你应该知道所有的事情我都考虑过了;会这么决定,绝不是偶然,如果我没受枪伤,我还是会这么做的,我只希望你帮我一件事。”
  盖恩抿紧唇,他知道她要说什么,可是他一点也不想答应。
  “求求你,盖恩,只有你可以帮我。”
  塔夫不安地握着妻子的手,深怕妻子做的决定,是要永远离开他和女儿。
  盖恩还想说什么,但被伊莲娜打断。“我知道你想叫我先养好伤再说,但是,来不及了,我的伤根本不知道冶得好治不好,如果不能撑到下一个贝菈之夜,我不愿意塔夫和我们的孩子继绩痛苦下去。”
  盖恩苦思了许久,终于沉痛地点头。
  塔夫似乎也意识到这是与妻子的永别,说什么也不愿意放开妻子的手。
  伊莲娜藉着最后的一点力量,藉圣徒作为祭典的媒介,将丈夫和女儿变回人类,然后安心地长眠了。
  “呜,好感人,伊娃的祖母太伟大了。”
  席尔斯终于知道女人为什么是水做的了。黎妃在听故事的过程中,用了将近一整盒面纸在擦眼泪和鼻涕,虽然不怎么美,但他实在无法想像她怎么不会因缺水而昏过去,还是这就是她为什么会贫血的原因?
  “就是这样。还有什么问题吗?”
  “所以你们不让伊娃接近古堡,是为了贯彻伊莲娜奶奶的遗志,彻底保护她喽?”
  “可以这么说。”席尔斯答得有几分不确定,因为这个故事是从父亲口中听来,而不是当事人亲口所说。他知道以席尔斯家族的传统,总会把内容修改成对自己最有利的故事。
  “呜呜呜……怎么可以这么感人啊。圣徒也好可怜,他一定很喜欢伊莲娜奶奶,这么伤心的故事怎么会真的发生呢?那圣徒还活着吗?”
  席尔斯顿了一下,才回答:“应该还活着。”
  黎妃心中猜测,永生的圣徒一定是伊娃印象中的银发少年,她非常渴望能见他一面。“那个,爵……”看见席尔斯脸一沉,连忙改口:“杰,我有机会见到圣徒吗?”
  席尔斯露出诡异的笑容,意有所指地回答:“有。该见到时就会见到。”
  “再一个问题。”
  “说。”
  “为什么、为什么这种几乎可以说是吸血鬼家族的大秘密,你却愿意全部告诉我?”虽然听到了吸血鬼的传说很令人感动,但席尔斯实在是说得太详细,详细到让她觉得根本不应该让她知道那么多,这样的信任令她感到非常的不安,直觉事情绝不是那么简单。
  席尔斯站起身,敛眉看了黎妃一眼。“因为是你。”然后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便转身离去。
  第六章
  暗红色的地毯,搭配着深色典雅的书橱,简单稳重的色调,显示历代席尔斯家族的公爵们简单却不失贵族气派的风格。在古铜色的长椅上,一双穿着拖鞋的小脚很不搭调地晃着。
  黎妃咬着笔,翻阅着席尔斯家族的历史,就为了搞清楚贝菈的传说。对于席尔斯答应出借藏书室,她是有点受宠若惊,实在搞不懂一开始视她如害虫、拎着她的粗鲁男人,为什么会一改之前的态度,除了软禁她和不答应给她血之外,其它几乎是予取予求。但就是这样才令人害怕;难道他真的想把她变成吸血鬼?
  还是她被吸过血,其实已经是吸血鬼了?不对啊,已经过了三天了,都没有出现徵兆。要是真变成吸血鬼其实也没什么啦,自己研究自己也不错;但是如果要一直被关在这里,那就满恐怖的。吸血鬼公爵软禁少女?要是以前,她一定会觉得这是个唯美浪漫的爱情故事,但是她现在一点也没有这种感觉。呜呜呜!难道她是他的储备粮食?伊娃大姐和亚里莎学姐怎么不快点来救她?实在太不寻常了。难道她们不知道她在这里吗?一定是布理司搞的鬼,下次见到他,非问清楚不可。
  虽然黎妃晚上老是担心得睡不着觉,但是席尔斯并没有再吸她的血或是吓她,让她安心不少;而且只要一进藏书室,黎妃就几乎把这些事情抛到九霄云外。席尔斯家族的历史实在太有趣了,但是有趣归有趣,却是一个字也没提到吸血鬼的事;更奇怪的是,有几个名字似乎是故意被抹去的,用黑笔涂成一团,其中席尔斯十四世的兄弟姐妹中,有一个名字被涂去了,她猜想应该是伊莲娜奶奶。
  为什么要涂去名字?是因为断绝关系吗?还是因为她是贝菈之泪?黎妃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而在席尔斯九世的子女中,也有一个名字被涂去,但她猜不出那是谁。黎妃心想,一定会有另一本家谱存在,记载着吸血鬼的真相。不知道是不是在席尔斯那里?藏书室那么大,她就不信没有一本写有真相。打定主意,便认真查了起来。
  “姐姐,你在看什么啊?”一个小脑袋瓜采过来,吓了黎妃好大一跳。
  “你……你是谁?”奇怪,她来这里三天了,怎么都没见过这个小女孩?虽然席尔斯古堡内并不是只有公爵与管家,但大部分的住民都是住在古堡周围的庄园内,除了工作的时间外,很少出现在古堡内;加上黎妃目前正被软禁中,也没什么机会和其他人接触,所以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小女孩,不禁十分好奇,说不定好好拉拢,逃出去就不是问题了。嘿嘿!
  小女孩十分有礼貌地拉起裙角,行了一个淑女礼。“我是克莉提娜,是席尔斯古堡未来的”女管家“。”小女孩调皮地眨了一下眼睛。
  黎妃对于这个小女孩十分有好感,觉得她俏皮的眼神中充满生命力,却又和某张脸有些神似。克莉提娜,女管家?不会是班恩管家的女儿吧?
  不会吧?班恩管家看起来才三十几岁,竟然已经有这么大一个女儿了?真难为了那个笑面扑克脸了。
  一边想,黎妃的思绪全表现在脸上了。先是惊讶,再来是同情,然后是真是辛苦的表情,看得克莉提娜好不快乐,伸出手就捏上黎妃的脸颊,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这是什么情况?她竟然被一个小女孩捏脸?真是太没有尊严了。“咳咳,克莉提娜,可以放开姐姐吗?”
  克莉提娜还是笑得很乐。“不要,姐姐还没有自我介绍。”
  “你这样捏着,姐姐没办法好好自我介绍啊。”黎妃苦笑。
  小女孩终于松开她。“我昨天听哥哥说,是爵爷让姐姐住下来的。姐姐是未来的公爵夫人吗?”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黎妃简直被这惊人之语吓坏了,不觉倒退了三步,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克莉提娜,谁告诉你姐姐是公爵夫人的?你绝对要远离这样的人,姐姐还这么年轻有为,怎么可以这么早就嫁人呢?更何况要嫁也不是嫁给吸……吸席尔斯公爵。姐姐跟你保证,这绝对是别人乱讲的。”
  “是喔。”克莉提娜小小的脸蛋儿难掩失望,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抓住黎妃的手。“可是姐姐,你是第一个住进古堡的女人耶,连克莉提娜也只有假日可以来找哥哥玩。姐姐可以住在这里,表示爵爷一定很喜欢你。哥哥说爵爷很可怜,从小就是一个人,姐姐来了之后,爵爷最近心情很好喔。姐姐,你考虑一下,我作你们的媒人,但你们结婚后,要把我那个臭屁的哥哥换下来,换我当女管家,这样好不好?”小小的脸蛋洋溢着天真无邪,和她嘴里说出的交换条件完全不搭。
  黎妃突然觉得这个小女孩比笑面虎班恩管家还要可怕三倍,果然是一家人。“要把我那个臭屁的哥哥换下来,换我当女管家”……等等!难道她不是班恩管家的女儿,而是妹妹?那也差太多了吧?真搞不懂班恩管家的父母在想什么。是再婚吗?黎妃摸摸疼痛的额,决定不要再去推敲管家的复杂家庭关系,竟然有妹妹想先拉拢未来可能的公爵夫人,排挤哥哥的职位!而这个妹妹还是个十岁出头的天真小女孩。真是太恐怖了。
  “呃……克莉提娜,你很讨厌你哥哥吗?”黎妃战战兢兢地问,深怕一个问不好会引起家庭革命。
  “讨厌?姐姐,你在说什么啊?”克莉提娜抬起天真的眼眸,双眼马上蒙上一层水雾。“姐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哥哥可是我最『尊敬』、最『崇仰』的人了,除了三不五时会嘲笑我是长不大的小娃娃,偶尔会把我从古堡大门踢出去,有时候还会不小心忙到无视于我这个妹妹的存在之外,哥哥还是那么的『伟大』。”
  这对兄妹结的怨还真是深啊。黎妃无言地叹了口气。真是咬牙切齿的尊敬与崇仰呢。班恩管家,你到底对你妹妹做了什么啊?
  “不提我那『伟大』的哥哥了。姐姐,你还没说你的名字呢。”
  “黎妃。你叫我姐姐就可以了。”
  “那我可以叫你妃姐姐吗?”
  “可以啊。对了,克莉提娜,你是从哪里进来的呀?”黎妃装得很无辜,希望小女孩没发现她的企图。
  “门口啊。”
  “不是书房。我是说你怎么进古堡的。”
  “当然是……”明亮的眼里突然闪过一丝了然的聪慧,贼贼地笑了一下。“哥哥说爵爷不让妃姐姐出去,即使告诉妃姐姐出口在哪里,门还是锁着的。”
  该死的班恩管家!黎妃这下子真的很想揍扁他了。但是,国父革命十一次才成功,现在难得有机会,怎么可以放弃。“克莉提娜,姐姐在这里待得很闷了,真的不能带姐姐出去走走吗?不一定要出去,就算到庄园里走走也好。”哼哼,只要出了古堡,要偷跑还不容易!
  “不行的。妃姐姐你如果走了,就当不成公爵夫人,当不成公爵夫人,克莉提娜就不能当女管家,克莉提娜会很伤心的。”
  黎妃差点口吐白沫!她会伤心根本是因为自己当不成女管家嘛!真搞不懂他们的家庭教育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教出这种奇怪的逻辑。
  不行,她可不能败下阵来。“克莉提娜,你听姐姐说,爵爷并没有打算让姐姐当公爵夫人,假如有的话,即使姐姐出去走走,爵爷还是会把姐姐接回去的。那你今天帮姐姐,让姐姐出去走走,姐姐以后如果回来了,一定是最疼你的。”哈哈,黎妃一边在心里干笑,一边在身后打叉。以后谁要回来啊!权宜之计,权宜之计!克莉提娜,你要原谅姐姐。
  克莉提娜歪着小脑袋瓜盘算了一会儿,想想也有道理。反正爵爷如果真的要妃姐姐,任凭妃姐姐跑到天涯海角也是跑不掉的;要是她今天帮了妃姐姐,妃姐姐以后自然会站在她这边,到时候她就可以让哥哥那骄傲的笑脸变成哭丧脸。
  “好,妃姐姐,我可以偷偷帮你,但是不可以让别人知道喔。”
  “没问题。”废话!她当然不会让别人知道,因为跑出去之后她就不会再回来了。黎妃在心里头嘀咕。
  得到保证后,克莉提娜俏声附在黎妃耳旁叽叽咕咕了好一会儿。
  乌云密布,令人不安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中,似乎在预告着某些事将要发生。伊娃穿着黑色丝质洋装,滚着青绿色的缎面亮边磷光闪闪,就像是细长的青蛇盘据在纤细的身躯上,吐着蛇信。这是伊娃面对各大黑道家族时最常穿的服装,象徵着“梅杜莎之女”;蓬松的大卷发,随意散落在白皙的肩上,美艳与不怒而威的气势一览无遗。
  近来让她烦心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布理司在交代完黎妃的行踪后,就失去了踪影,简直像蒸发了一样,完全失去联络。虽然只是一个小弟,但布理司这一年来与她一起出生入死,可以说是和她患难与共最彻底的伙伴。她也不懂,为什么这么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毛头可以这么镇定的陪她完成那么多任务。上次席尔斯古堡之行,敏锐的她马上察觉到布理司与席尔斯古堡之间的关系,绝非只是普通的工作者而已。黎妃的失踪,布理司一定知情。伊娃相信黎妃并没有回台湾,是席尔斯公爵把她藏起来了。所有的休学手续和机票及上飞机的假象,都是公爵安排的戏码。但伊娃不了解的是,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只是一个擅闯古堡的外国人,公爵脾气再坏,最多下逐客令也就罢了,有必要做到这样吗?
  布理司帮着公爵说谎,更显示这件事的不寻常;而紧接着在这件事情之后,胡克森家族在她的地盘上放肆;胡克森家族是爱尔兰的黑道世家,实在没有道理来这里撒野。但他们的行动实在太可疑了,擅自拐骗或迷昏年轻女子,这一区目前已有六人失踪后又出现,但是失踪期间发生了什么事都昏昏沉沉的不知道。更奇怪的是,他们几乎天天环绕在席尔斯古堡的庄园四周打转,似乎是在找人,但看来又全无头绪。
  最诡异的是,她的部下看到布理司在胡克森家族出没的地方溜达。他去那里做什么?伊娃隐隐约约觉得所有事情一定有所关联,心中竟莫名地不安了起来。她执掌黑街那么多年,从枪林弹雨中爬到今天的地位,却从不曾有这样的心情,就像是明知道什么事情即将发生,甚至是已经开始在运转,却完全无力阻止一般。
  敲门声响起。
  “进来。”
  “大姐,格莱尔·胡克森先生来了,正在大厅休息。”
  “我知道了。”伊娃眉心微微一皱,推敲不出胡克森家族在她地盘上撒野后又来拜访她的用意。他们并不是会作耀武扬威这种蠢事的乡巴佬,今天会约她见面,最有可能是,他们的目的无法自己达成,需要合作对象。爱尔兰胡克森家族的势力虽大,但风评一向不佳,主因就在于主事者蛮横且厚颜无耻,先砸了别人的场子,砸完后发现事情搞不定,才又跑来谈合作。这一直是他们的一贯作风。
  大厅上坐着一个白发老先生,他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布满皱纹的眼角透露着世故的精光。“这位想必就是传闻中的”梅杜莎之女』伊娃小姐了,幸会幸会。“
  伊娃绽开艳丽的笑容,和她平时面对所有黑道大老一般,她的笑容象徵不可侵犯的美艳与气势。“幸会。胡克森先生,倒是您远在爱尔兰有大好事业,怎么有空到我这小地方来作客?”言下之意,是质问他胡克森家族为何在她的地盘上撒野。
  胡克森不愧是老奸巨猾的老狐狸,他不为所动的笑一笑。“伊娃小姐,这个地方值得我回忆的事情太多了,人老了,总爱回忆过去。”四两拨千斤的避开他们在她地盘上胡来的恶行。“连伊莲娜小姐的意外也是令我惋惜的回忆之一啊。”岂止惋惜!他恨不得指死当初让他计画失败的圣徙。
  伊娃敛眉凝视着老人,直觉告诉她来者不善。她沉声道:“您怎么会知道我祖母的事?”
  胡克森知道伊娃已经一步步趺入他设计好的圈套之中,只要握有伊莲娜的死当把柄,不怕伊娃不帮他。“我不但知道你祖母的事,更知道到底是谁杀了她。”胡克森意有所指地看了伊娃一眼,就等她开口。
  伊娃不知道这人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度,但祖母的过去一直是她想弄明白的一件事;她知道胡克森今天特地跑来告诉她这件事,一定另有目的;但,她倒想看看他到底要她帮什么忙。“人死了就过去了,既然祖父他们都没有追究,想必谁杀了祖母并不重要。您要告诉我也罢,不告诉我也无所谓,胡克森先生,我比较好奇的是,您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伊娃一双绿眸牢牢地盯住胡克森,就像要看穿他似的。
  胡克森没料到是这样的回答,他有点狼狈地继续道:“你知道吸血鬼祭典的事吗?”
  “吸血鬼?”伊娃拧眉,又跟吸血鬼有关?祖母、布理司、席尔斯公爵、黎妃、胡克森、吸血鬼,一切事情似乎都因为吸血鬼而连结了起来。
  “看来你是不知道……”
  吸血鬼一年一次盛大的祭典称作贝菈之夜,那是歌颂吸血鬼女神贝菈的祭典,也是吸血鬼力量最强大的日子。传说中,为爱牺牲的贝菈女神会在贝菈之夜重生,重回爱人金发安东的怀抱。
  贝菈女神会寄宿在与她有共同波长的女孩体内,并赐与女孩贝菈之泪的能力,是吸血鬼中唯一具有将吸血鬼变成人类的力量;当然,她仍可以把人类变成吸血鬼。
  然而,几千年过去了,因为贝菈和安东的力量太过强大,天神怕他所创造的人类合被吸血鬼统治,便派吸血鬼的叛徒——天界圣徒,阻止他们俩重逢。所以贝菈一直不能获得重生,金发安东在漫长的黑夜无尽的等待,几近崩溃。
  我们胡克森家族世世代代侍奉金发安东,竟在几百年前被拥有贝菈之泪的女孩夺走吸血鬼的力量。本来这种小事只要祈求金发安东,他便会重新赐与我们力量,但金发安东伤心贝菈的一再消失,根本不愿意听我们的祈求,我们甚至连他在哪里都不知道。
  直到五十年前,我们得知伊莲娜小姐是贝菈之泪后,祈求伊莲娜小姐让我们回复吸血鬼的身分,但没有得到回应;穷途末路的我们,只好选择绑架伊莲娜小姐的家人,希望她能帮助我们。
  没想到伊莲娜小姐宁愿寻求圣徒的帮助,也不愿意帮助我们这些被放逐的吸血鬼。我不知道地到底和圣徒定下什么交易,但是那天发生的事,我并不合忘记……
  月,莫名的被乌云笼罩,不祥的预告蒸腾着,房间里,七零八落倒着呻吟的男人,枪枝早就被扫到远远的庭院外,席尔斯十四世用瞳术控制这些男人的行动,以防他们轻举妄动。
  圣徒在我眼前,踢飞最后一支银枪,冷冷地看着我。
  伊莲娜抱住刚被释放的女儿和丈夫,眼泪不停地流下,似乎将要离他们远去一般。
  “爵爷,你真的要那样做吗?”圣徒闭上眼睛,语带痛苦地问。
  “这样子对她最好,等金发安东来了,不但不可能放过塔夫他们,她也会以她最不愿意活下去的方式死去。动手吧,在她还是伊莲娜的情况下杀了她。”席尔斯十四世的声音像刻意冷漠,听不出高低起伏。
  “伊莲娜,金发安东快追来了,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席尔斯十四世冷冷地问妹妹。
  “我知道,哥哥。”伊莲娜低下头,珍珠般的泪水不停地滚落。“请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需要和塔夫告别。”
  她那木讷的丈夫抓住她的手。“伊莲娜,我不同意。”将她搂进怀里,为自己的无能为力咬牙切齿。
  伊莲娜把手放在丈夫的唇上,轻声说:“塔夫,别再说了。这一年来,我很快乐,也很高兴,但是该来的还是会来。你可以跟我一起死,但是小伊芙怎么办?你要她变成孤儿吗?金发安东不是我们可以对付的,你也看到了,圣徒和我哥哥的力量都阻止不了他,即使你已经变成吸血鬼,但还是无法阻止这事;我不要小伊芙刚出生就跟着我们离开。为了小伊芙,为了我这个自私的女人,塔夫,活下来,好不好?”伊莲娜知道,只要提起小伊芙,丈夫就不可能丢下她,也只有她,才能让丈夫继续活下去。
  看到塔夫的神情,伊莲娜知道他动摇了,于是诱哄般继绩说道:“小伊芙还小,我们不要让她知道这么多事。这样吧,塔夫,我把你们变回普通人,你带着小伊芙好好生活,用远不要再蹚吸血鬼的浑水。”丈夫没有答话,没有答话就表示同意。“塔夫,谢谢你爱上身为吸血鬼的我,我很快乐,我爱你。”
  伊莲娜轻轻吻了丈夫,绿色的光线自她身边泛出,围绕住丈夫与女儿,依照承诺,她将他们变回人类。
  “走吧,伊莲娜。”圣徒轻声。
  “不用了,盖恩,就在这里好了,我想死在塔夫怀里。”伊莲娜和丈夫道完别,平静地说。
  “这里?”圣徒有些诧异地看了看塔夫和席尔斯十四世。
  “随她。”席尔斯十四淡淡地回答。
  “谢谢你,哥哥,再见了,你一直都是最为我着想的人。”伊莲娜淡淡的笑着,笑脸上没有一丝埋怨。
  席两斯十四世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
  “盖恩,对不起,竟然要你做这样的事。”
  圣徒闭上眼没淡的说:“这是我应该做的。”
  “希望下辈子见面,你不是圣徒,我也不再是贝菈之泪。盖恩。”伊莲娜双眼噙着泪。
  盖恩笑得有些沉重,轻轻地点头,伸手放在伊莲娜的眉心。“以天神之名,圣徒之义,召唤贝菈之泪重回星空。”
  绿色的气自眉心释出,凝结成泪滴状的宝石,伊莲娜闭上双眼,被银白色的光晕环绕,青色的射线自银白光晕中射出,直达天际,消失在天空的一端。伊莲娜身形一软,倒在塔夫怀中。所有的人都知道,她不会再醒来。
  伊娃挑眉看着这个老人。“然后呢?”老实说,她对这个故事确实是有些半信半疑。即使是真的又如何?即使圣徒是凶手,显然祖母也是心甘情愿选择死亡,她实在不懂胡克森讲这个故事的目的为何。若说这个故事解决了她什么疑惑的话,顶多告诉了她,席尔斯家族确实有吸血鬼血统,而身为席尔斯家族的子嗣,为什么她却不是吸血鬼罢了。
  胡克森双眼充满神秘;他知道要说服梅杜莎之女站在他们这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首先,必须让伊娃觉得席尔斯家族是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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