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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你的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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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士一向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他见好就收的拿起卷宗。“算了,我不刺激你了,你可以离开了,我要专心研究案子。”
真是个让人见了就讨厌,不见又觉得日子挺沉闷的家伙!大刚莫可奈何的瞪他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大刚走后,詹士的笑容随即隐去,快速的看完报告后往桌上一丢,背脊往后靠在真皮椅背上,两腿交叠的放在桌上,放松全身的肌肉,闭上眼睛调了个舒服的姿势,看起来几乎像是睡着了。
雨菱过来时,看到的就是他这副偷懒的姿势。
瞧他一脸疲惫的模样,用脚底板想也知道昨晚不知是和哪个女人通宵达旦的鬼混了,别人忙得焦头烂额,他老兄倒挺轻松愉快的。
雨菱静立在门口,光想到那书面,心中就非常不是滋味的冷哼一声,詹士像是睡死了一般,依然动也不动。
雨菱不满的走上前,倾身准备对着他的耳朵大吼时,不知怎么地突然又合上了嘴,她带着点惊奇的弯下身仔细打量他。怎么这么近一看,他好像跟记忆中长得不太一样?
两道英梃的浓眉不含讥诮的微扬时,还真是好看得迷人,那高挺的鼻梁,给人一种傲然睥睨的感觉,薄薄的嘴唇,总带着似笑非笑、似和善又似嘲弄,令人捉摸不定的笑意。而最令人困惑的莫过于地那双眸子,犹如漆黑的子夜里一颗最闪亮星子,是那般眩人灿烂的深不可及。
这一张脸怎么好像……突然深深的吸引住她的目光?
雨菱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身子立刻往后拉开与他的距离,岂料——
“啊”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道将她攫住,用力的往前一带,她整个人失去重心的跌趴在他身上,身体毫无防备的被圈在他强壮的臂膀中,脸颊几乎贴着他睑颊,而他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颈间,让她感到一阵突来的虚软,心也跟着失速的狂跳起来。
雨菱迷乱又困惑的望向他,有那么一刹那,詹士面无表情的盯着她,似乎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从他身上奋涌出的力量像要将她捏碎,在这种短暂的一刻里
“你看过这个案子了?”詹士没有再看她一眼,兀自伸手拿起卷宗,神情看起来遥远而冷漠。
“嗯。”雨菱狐疑的点头,他又在玩什么花样?刚刚居然没乘机吃她豆腐,嘲弄她的失神。
“有什么看法?”
雨菱眨了眨眼,对他公事化的冷漠口吻感到有些怔仲不安,她知道怎么回应他的嬉闹玩笑,却不知道怎么应付他的严肃沉诤。詹士简直像变了个人似的,此时的他看起来一点也不轻佻,让她不敢相信他曾经那么过分的以调笑她为乐。
詹士等了一会儿不见她回答,于是抬起头打量着她,脸上冷漠的神情开始消失,嘴角又勾起了惯有的嘲弄笑容。
雨菱这才回过神,要命,这男人怎么说变就变?她尴尬的清清喉咙,“我想……这案子表面看起来很单纯,但它却给我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觉。”
詹士赞同的点点头,“有两种可能性,一是这两件事情都是同一个人所为;二是假设车祸只是单纯的偶发事件,那就没什么好操心,不过这个可能性不大,开车撞了人跑都来不及,没必要存心至人于死地。”詹士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换句话说,就表示这个人或许是熟悉唐采瑜的人,至于动机不外乎情、钱、仇。”
雨菱想了想问道:“嗯,如果那个变态就是想撞唐采瑜的人呢?”
“那他既可以是她认识的人,也可以是个陌生人,这样一来,反而不容易找到他。”
雨菱同意的点点头,“可是唐采瑜的家世背景很单纯,所有的箭头都指向那个性变态。”
詹士摇摇头,“也许这就是对方故布疑阵的地方,她父亲的生意做这么大,她不可能了解所有的内幕。再者,情杀的可能性也不大,这种手法黑道意味太重,不像她单纯的环境裹所结识的人。如果说是为了钱,还没来得及向她父亲勒索,就将人撞死,这不合理。换句话说仇杀的机会最大,对方的动机若不是复仇……”他停顿了一下,抬起头看着她,“就是他能从唐采瑜的死亡中获得某些利益!”
对于詹士能在短时间内抓住整个案子的重点,所显现出的惊人洞悉力和分析归纳的能力,让雨菱惊愕得哑口无言。
“你今天很安静。”望着她一反常态的沉默,詹士有趣的笑道。这些日子以来,雨菱几乎每天被他逗得暴跳如雷,小婕常说只要有他们俩在的地方,周围的温度随时都像有个热氟团在转。
“那是因为你今天很安分守己。”
“怎么你的口气听起来像是很失望?整个人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詹士懒洋洋的打量她,吊儿郎当的开口。
他真的很有本事撩拨她的情绪,雨菱的战斗意志很快的又被挑起。说她无精打辨?开玩笑!她不过是闷了点而已。
雨菱傲然的仰起下巴,姿态摆得高高的,凶巴巴的大吼道:“怎么你好像老眼昏花,外加耳背的厉害?连失望还是开心都分不出来?”
哇,她还真有精神!仓士皱了一下眉,耳朵被这阵狮吼震得都快聋了。
他出奇不意的站起身,伸出右手捉住她的柔荑,左手顺势的揽上她的纤腰将她拉近自己,深深地凝视着她,像要看透她倔强外表下那颗真实的内心,然后他的目光变柔了,柔得像醉人的一坛醇酒。
“不要装强悍来隐藏住自己的温柔。”詹士性感的低语,极缓慢的低下头,像让她有拒绝的机会。“这样的女人,是会让男人忘了该去疼惜、呵护的。”
他的双手轻握住她的柳腰,将她的身子抵靠在他与自己圈起的手臂之间。雨菱的眼睛只能直直的盯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全身泛起疙瘩地感受他的手慢慢的从她腰向上移。
他突如其来的温柔像一阵轻风吹皱了一池春水,激起了无数的涟漪,雨菱的脑中一片中白,双眼注视着地越离越近的唇。
詹士吻住她吐气如兰的樱唇,就在唇碰唇的那一刹那,雨菱觉得她的心跳得好快,快得像要蹦出胸口似的。詹士尝试般的轻点了下朱唇,抬头望着星眸微闭的她,他本以为会碰上她强烈的反抗,但情形却出乎他意料之外。
刚刚短暂的轻触所引起的那一股刺麻的感觉贯穿她全身,雨菱拾手轻触着自己的唇瓣。当他的唇再度覆下,炙烫的舌分开她的双唇时,她禁不住的呻吟一声,原本抗拒的抵在他胸膛上的双臂,慢慢地环上他的颈子,身体契合的嵌进他的懔里,在他的唇舌缠绵的吻着她时,合作的迎接他,引来他更热烈的回应。
在詹士的怀抱里,她只觉得温暖炽热。呼吸像要停止了搬,脉搏也因被他的气息包围而跳得沉重,整个人仿佛被催眠般的在他怀里融化,任那炽热的气息在她的唇瓣及颈项间流连。
雨菱不能自己的热烈回应着,她的唇随着热气呢喃来到他的唇边,他们的吻是那么的热切和狂野。
詹士的手顺着她的背背抚上,
老天,她真不敢相信刚刚自己会像荡妇般的回吻他。雨菱困愕又尴尬不知该如何反应,詹士不会拿她刚刚的反应来羞辱她吧?
她的担心却只换来他温柔的一笑,詹士绅士般替她扣上前襟的两个扣子。
雨菱只能被动的、愣愣的注视着他的举动,看着那修长的手,她觉得自己不争气的脸红了。她屏息的等待他扣完钮扣,那是段缓慢的折磨,她从不知道两个钮扣需要花这么久的时间。
在詹士终于扣好放下手的同时,她几乎是狼狈的落荒而逃。
“梅丽,我是斐娜。”一名娇小美丽的女子一手握着电话,一手忙着将衣物胡乱的塞进箱子里。
“斐娜?好久不见了。你怎么了?声音听起来怪怪的。”话筒内传来梅丽轻快愉悦的声音。
“没什么,梅丽。”斐娜将最后一件衣服丢进去,用力的关上箱子。“我想问你那里是否方便借我住一阵子?”
“没问题啊!”梅丽愉快的笑答:“你人在哪里?什么时候过来?”
“圣地牙哥,我待会儿就出发,开车……大约一个星期吧。”斐娜简单的回道。
“斐娜?”梅丽的口气有些迟疑,“你真的没事吗?你听起来好像很紧张,为什么要自己开车远么累?坐飞机不好吗?”
“那是最笨的方式了。”斐娜坐在床沿,无奈又疲倦的低喃着。
“什么?”
“没什么,我到达的时候再告诉你。”斐娜勉强打起精神说道,“谢谢你,到时候见。”
斐娜缓缓地挂上电话,绝美的脸上有着难掩的憔悴和忧伤,她不知道这样的逃亡生涯,她还能忍受多久。叹了口气,她双手轻抚依旧平坦的腹部!若不是为了孩子,只怕她早已放弃了吧!
第3章(1)
“真对不起,关先生,老板一早就出去,今天都不会回来的。”貌美如花的何秘书两眼发直的盯着眼前这位魅力四射的男子。
不是她花痴,实在是站在她眼前的男人,有着太出色、太吸引人的外貌,浑身自然散发出慑人的魅惑气势,举手投足间不自觉的流露着卓然的气度,挂在他嘴边的那抹性感笑容,更是令人痴述。
“这么不巧?”詹士苦恼的叹口气,神情显得十分沮丧,“这下可糟了!”
“有没有什么事是我可以帮上忙的?”何秘书立即热心的问道。
“你愿意帮忙,那太好了。”詹士两手撑着桌面,身体微微前倾,深亮的眸光像在催眠似地盯着她:“是这样的,我有一笔生意最迟今天一定要找到金老板,有没什么方法可以立刻联络上他?”
他怎么不干脆去演戏算了?站在一旁的雨菱不悦的心里嘀咕。她敢肯定詹士一定可以荣获一座“最佳花花公子骗子奖”。
何秘书早被詹士的眼波电得晕头转向,压根忘了老板千交代万交代不能泄漏他的去处。“这样吧,我给你一支电话号码,你打去应该可以找得到。”
“那就麻烦你了。”詹士感激的朝她露出一抹连阳光都为之失色的笑容。
何秘书不由得吞了吞口水,眼珠子差点掉下来,有些晕迷的抽出纸,写了一串数字后交给他。
“谢谢了。”詹士临去前不忘送她一个超级大笑容,这才转过身朝雨菱眨眨眼。
雨菱敢发誓她听见那个女人发自灵魂深处的叹息声!她受不了的翻了翻白眼,随着詹士走出办公大楼。
“怎么样?”詹士扬扬手里的纸片。
怎么样?她只想一巴掌打掉他脸上得意的笑容。“美男计嘛,有什么好稀奇的?今天要换成是个男秘书,我也拿得到!”雨姜不服输的冷哼道。
不知怎地,一想到那女人口水都快流出来,一脸恨不得吞下他的表倩,就让她心里泛出阵阵的酸意。
“嗯哼,吃醋了?”詹土斜睨着她,调侃的笑道。
“你慢慢等吧!”雨菱狠狠的瞪他一眼,粗鲁的抽走他手中的纸张,走到一旁的公共电话亭。
她真是个超级大白痴!居然还为昨天那一吻左思右想,芳心悸悸。哼!瞧他刚刚对那个女人放电的模样,就知道接吻对他这个花心大萝卜来说,简直比换衣服还平常。
“问出那支电话是民权路的一间宾馆,两菱立即拨电话给金太太,约好在宾馆碰面后,她随即挂上电话走出来。”我们到那里去等她。“
“哇,你想带我出场啊!”詹土望着她阴晴不定的脸色,怪腔怪调的说。
雨菱只是白了他一路,难得的没有作声。路上,她冷着一张脸,对自己、对他,都感到愤怒无比。
房间是柔柔的粉红色系,壁纸因失于保养而略日陈旧,但室内整体看来倒还算干净。房中央摆了一张极刺眼的圆形电动床,那几乎占去了大半个空间,床头上的墙面镶着一片大镜子,配上室内昏黄微弱的黄色灯光,气氛原就显得十分暧昧,再加上隔壁隐约传来男女的呻吟声,更是今雨菱绷紧了脸,两手局促不安的交握着。
拜托,要偷腥也找间隔音设备好点的饭店,既然舍不得花钱,那就小声点嘛,干嘛非得叫得这度夸张?又不是在演三级片,雨菱不由得在心里埋怨道。她真是倒楣极了,居然落到抓奸的下场,要不是小婕苦苦拜托,她才不要接这种案子。
相对于雨菱的尴尬,詹士因颇能自得其乐,他安稳舒适的半躺在床上,目光透着几许揶揄,懒洋洋的梭巡着她一身深咖啡色的长衫衣裤,由头到脚将自己包得一寸不露,姣好的脸蛋也被一副宽大的太阳眼镜遮去大半,她正襟危坐的缩在椅子上,紧张得好像随时准备跳起来。
“雨菱,我们人都进来了,你还怕被人认出来啊!”詹士逗弄的笑道。“这房间就这么大,你干嘛坐得那么远?不如……我们好好利用一下现在的设备,千万不要白白的浪费了。”
懒得理他,省得气死自己!
雨菱索性侧过头,拿下太阳眼镜,面无表情的盯着光秃秃的墙壁,也好过看这个惹人厌的家伙
詹士对她拒绝的态度视若无睹,自动自发的移坐到她面前,仔细地观察她的脸,然后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似的,惊讶的喊道:“哇,你睑上有十颗雀斑也!”接着他投给她一个‘安慰’的笑容,“不过别担心,脸上有雀斑,你在我眼中还是最漂亮的,我是很爱数‘小数点’的。”
该死的白痴!雨菱再也受不了的回过头瞪着他,“关恒毅!”她认为喊他的中文名字比较能表达出自己的愤怒。“不要说这些无聊的话!”
“可是人家就是因为你不肯陪我‘消遣’,我才会说无聊的话啊。”詹士无辜又委屈的摊摊手,好像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雨菱气得双手握拳,在心里骂了一连串的脏话,他脸上那抹恼人的笑意,正强烈的刺激着她的神经,她敢发誓自己前辈子肯定跟他有仇,不然不会打从心底想拆散他身上的每一根骨头!
詹士先是闷笑着,接着便转为毫不掩饰的大笑。老天!在来没有人能让他觉得这么有趣过,他真不敢相信那些白痴男人居然眼盲到称她为“冰山美人”?
依他看来,雨菱根本就是座“活火山”,不过这也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满足感,因为只有他能轻易地点燃她心里和体内的火焰。
他不由得想起那火热的一吻……蓦地,他脸上的笑容消失,双眸变得更加幽黑。
他是不是也忘了炽热的火焰,往往也会灼伤一旁扇火观望的人?
慵懒空间的午后,沈婕无聊的支着下巴,脑中想着这些日子以来,雨菱和詹士两人浑然忘我的唇枪舌剑。雨菱一会儿冰冷,一会儿又头顶冒烟的神情,和詹士那副嘻皮笑脸的模样,真是越想越有趣!她晶亮的大眼中不禁写满了趣味。
就连白痴都看得出来他们两人之间,碰撞出来的浓烈化学变化,姑且不论是爱情火花还是仇人间的火药味,总之,绝对是热热闹闹、轰轰烈烈!
詹士玩得很快乐,就可怜了雨菱。
唉,好惨!雨菱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背过,不过她看起来倒是背得挺愉快的呢,因为她从没见过雨菱对男人的挑逗有这么激烈的反应。越挫越勇,而且斗志高昂。沈婕越想就越肯定,雨菱绝对是乐在其中。
沈婕脑中顿时闪过一丝灵光,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笑容,像是在算计什么的可怕笑容。嘿!这下她可找到报复詹士从前捉弄她和大刚的仇了,不过她称这为“善意的复仇”。
沈婕将椅子挪向雨菱桌边,突然冒出一句话,“雨菱,你去勾引詹士吧。”
真个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吓得专心看书的雨菱差点跌下椅子。
“你要我去勾引他?!你吃错药了?”宰了他还差不多,雨菱惊怒的神情摆明了当她是神经病。
“你先别激动,听我说。难道你不气詹士这些日子来,对你的挑衅?”沈婕赶紧安抚她,“你不觉得詹士狡诈无比,简直就是恶魔投胎转世?”
“这……”小婕说得没错,那男人有挑动她心中最微弱的火苗……不,他简直就有隔空放火的本领!一次无聊的对话,一个不经意的眼神及笑容,都能撩拨得她大动肝火。
上一秒钟,他可以用那种深情凝睇,闪亮得有如星钻般的眼神魅惑她,让她的芳心因他而意乱情迷;下一秒钟,他那嘲讽的话立刻又激得她火冒三丈、暴跳如雷。与他相处一天下来,害她的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的警戒状态中,一直到他离开自己的视线外,才能松懈下来。
望着雨菱有些动摇的神情,沈婕连忙加把劲,继续煽动道:“雨菱,你再仔细想想詹士那些奇怪的举动,他像在追求你吗?如果是,那也未免太奇怪了,哪有人会将心上人气得直跳脚,自己却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
对啊,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沈婕的话让雨菱不由得皱起眉头。送花、情诗,外加巧克力,所有最无聊白痴的方法他都用上了,最让她感到奇怪的是,詹士好像也知道自己无聊的举动只会引来反效果!但为何他还是乐此不疲?
难道他根本是存心逗弄她?他从头到尾都清楚地算计着她的反应,当她是白痴耍着玩?
一团冷怒的风暴开始在她脸上酝酿,雨菱胸部一上一下,显然是很用力的呼吸着。她之所以默不作声,不是修养突然增进了,而是气得说不出话!
好个卑鄙无耻的浑球!
沈婕几乎忍俊不住,雨菱的表情实在令人爆笑,好像是一口气梗在喉咙,既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眼看猎物一步步走进圈套中,她清清喉咙,打铁趁热的说:“你也觉得我没冤枉詹士吧,所以我才要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回换我们耍着他玩。”
雨菱好不容易吐了口气,从牙缝里硬是挤出几个字,“你打算怎么做?”
嘻!上钩了!沈婕小心地不让心中的得意表现出来,佯装一脸正经的打量着她,“詹士最无法抗拒的就是风情万种、成熟美丽的冶艳美女,办法引诱詹士,让他真的爱上你,等他为你深深着迷时,再狠狠的甩了他,好好地挫挫他的锐气,也替自己出一口怨气。”
要是在平常冷静的状况下,雨菱绝对不会如此轻易的被煽动,她脾气或许火爆,但绝不愚笨冲动。不过詹士就像是她的克星,光是提到他的名字,就足以让她头脑失去运作的能力,她耳中听到的只有“挫挫他的锐气”,脑里随即浮现他甘败下风的失意模样。想着想着,雨菱不禁转怒为笑,好像她已经看见了辉煌的战果。
“可是……”沈婕为难的盯着雨菱,“你自己看看你的穿着和行为,和‘冶艳’两字扯得上关系吗?根本连边都还摸不到,也难怪詹士老爱消遣你。”她一脸不赞同的边说边摇头。
雨菱闻言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懊恼的摊摊手,“那要怎么办?”
“这就得从长计议了。”沈婕仔细的打量了雨菱一番,“嗯,得先从穿着改变,要穿得像淑女!举手投足间要风情万种、温柔妩媚,不可以这么粗鲁。”
“淑女?温柔妩媚?”雨美惊恐万分的叫道,“你别开玩笑了,詹士那家伙哪会喜欢什么淑女,我看‘卡门’还比较可能。”
“是啊。”沈婕煞有介事的点点头,“他是喜欢那种在家像卡门,出门像淑女的女人。”
“那就是假正经、骨子里的女人罗?”这种女人跟她是八竿子打不着,她永远不可能成为那种女人。不知怎地,她心中好像有些失落,有些不是滋味。
“那我可不会。”雨菱闷闷的回道。
“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沈婕信心十足的拍拍胸脯,“只要你乖乖的配合我,我包管将你改造得令人神魂颠倒!”
一星期闭关苦练的成果,果然惊人!
沈婕满意的盯着雨菱,经过了无数次令人“呕心泣血”的恐怖练习后!现在挂在雨菱脸上的笑容娇媚得无懈可击,在雨菱走走拐拐的连脚跟都起了水泡的努力下!猛一看还真是仪态万千、摇曳生姿。总之,现在的雨菱整个人可以说是柔柔亮亮、闪闪动人。
“好啦,你别一副想吐的模样,我保证现在的你绝对是每个男人的梦中情人,每个女人的梦魇。”沈婕绕着雨菱审视了一圈,满意的连声保证。
“我真怀疑那些女人怎么有办法穿这种紧身的衣服,还能畅快的呼吸。”雨菱别扭的拉拉身上的小礼服。
“拜托,只要能吸引男人的目光,谁还管呼吸畅不畅快。”沈婕笑着打掉她的手,“别再拉了,再拉就被你拉破了。雨菱,今晚你可得争气点,千万别丢我这个师父的脸!”这是她已经不知是第几次的提醒了。“今晚的宴会可有许多警政高官参加,为了让侦探社维持和警政商界良好的关系,你是非参加不可。”
“但为什么得我和詹士一起去?”为了达到小婕想要的效果,她可是一个星期没出现在詹土面前了,说实话,她竟有些怀念他捉弄她时的坏模样。
“笨!若平凡的出场那效果可就大打折扣了,今晚是个最佳的场合,我们要一出击就让詹士跌破眼镜,臣服在你的裙脚下,记得说话得轻声软语喔!”沈婕忍不住再次提醒。
“拜托,你就别一再提醒了,说的话我都会背了。”雨菱暗叹口气,心里不禁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在干嘛!
“最好。”沈婕点点头看看时间,“你该出发了,祝好运!”她拿起搭配的皮包,塞进雨菱手里,在她来得及反悔之前,急急将她推出门。
热闹嘈杂的宴会厅内,贵宾冠盖云集,全是政商界的知名人物,镁光灯此起彼落的不时闪着。这是个豪华宴会,更是人与人交流!拉拢关系的好时刻。
詹士穿着正式的燕尾服,头发服帖的往后梳,谈笑风生的和几个大客户打招呼。许多年轻漂亮的女人,目光充满期盼的围着他,他笑着暂时告别那些仰慕者,端着鸡尾酒走到墙边喘口气,低头看了看表,雨菱怎么还没出现?都已迟到了半个多钟头了。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不小的骚动吸引了詹士的注意力,他将视线转向门口。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莲步轻移,仪态优雅的步出人群,成为众所瞩目的焦点。
詹士被她直慑人心的美震慑住了!她的视线在挤满了人的大厅内四下搜寻着,然后,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会。
她无视于众人惊艳的张大嘴,眼睛像要掉出来似的盯着她瞧,她举止从容的朝他走去。这短短的路程犹如千万里长,而且艰难之至,她不敢泄漏出心里的紧张害怕。所以她尽量抬高下巴,挺直背脊,目光平视的走向他,在离他几步之遥处站定。
詹士仍是那副惊艳的表情,一瞬也不瞬的瞪视她。一抹小小的笑容缓缓地绽放在她的唇角,那是一种她从未体会过的女性虚荣,一股获得满足后的喜悦感涌上了她心头。
就在詹士还来不及开口,两人中间突然冒出一个男人。
“雨菱!”林敬惊喜又讶异的开口唤道。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今天的雨菱一反往常中性的裤装,一身礼服完美的展露出她姣好的身材,傲人的上围,浑圆的臀部和修长的双腿,不禁令他心荡神驰。
他停在她身上的贪婪目光,让雨菱全身立即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你怎么也在这里?”雨菱微蹙着眉,冷淡的问这。遇见最不想见到的人,她的口吻可不像他那么高兴。
“我是和长官一起来的。你怎么会出席这个宴会?你一个人来的?”林敬尧打探的问道。
“嗯,可以这么说。”雨菱不想答理的回道。
这真是机不可失!林敬尧喜孜孜的拉起雨菱的手,“那么就让我充当你的男伴吧,我带你去见一些人。”
雨菱被他突兀的举动惊怒了,但她还来不及发作,就听见詹士低沉的嗓音响起。
“这位先生,很抱歉,美丽的秀正巧是我今晚的女伴。”他的手略施压力的搭在林敬尧肩上。
林敬尧吃了一惊的立刻回过身。对方的身高比他高出一个头,冰冷的双眸射出危险的光芒,他感到自己的气势立即矮了半截,但他仍挺起胸膛,不悦的盯着眼前突然杀出的程咬金。“你是什么人?”
詹士放开搭在他肩上的手,走到雨菱身旁,占有性的环住她的腰,冷笑的嘲讽道:“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位秀似乎不怎么喜欢你。”
林敬尧看着对方环在她腰上的手一眼,再看向雨菱询问道:“雨菱?”
她真是不懂,自己都说得这么明白了,怎么林敬尧老喜欢来贴她的冷脸,替自己找难看。
“谢谢你邀我当女伴,但我无福消受,你还是去找别的女人吧。”雨菱冷漠生疏的回道。她非但没有躲开詹士的手,甚至对他的动作有份窝心的感觉。
“雨菱,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该了解我对你的心意。”他追了她这么久,雨菱从来不给他好脸色看,为什么这个男人……“你为什么让他拉着你?”林敬尧果真彻底发挥“打不死的蟑螂”的特性,依然不放弃,吃味的质问道。
“林敬尧,你未免管得太多了。”雨菱再也按捺不住性子,她发誓,他要是再这么缠着她,她可就顾不得什么淑女形象要破口大骂了。
“林先生,我要是你就不会自讨没趣,在这种场合失态,恐怕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吧。”詹士微眯起眼,平静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危险的警告。
“你——”林敬尧虽觉颜面无光,但碍于对方强势的姿态,和在场的长官,他只好暂时放弃的转身离开。
林敬尧一走,雨菱原已蓄势待发的怒意顿时消失无踪。不过少了林敬尧这个讨厌鬼,她觉得凝聚在两人间的气氛有些微妙、有些诡异,但一时间她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样的特殊感觉。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正式打扮的詹士,合身的燕尾服将他高大英挺的身材,衬得器宇非凡,她仿佛像被下了蛊似的,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
厅内的灯光转变成罗曼蒂克的昏暗,四周流泄起轻柔的音乐,美酒、烛光,佳肴、俪人,所营造出来的气氛是醉人的浪漫。
詹士由侍者手中拿了杯酒递给雨菱,雨菱接过来,小口小口的啜饮着鸡尾酒,想让自己紧张的情锗松缓下来。或许是酒精的帮助,又或许是这浪漫的气氛;她感到自己逐渐的放松了。
“陪我跳支舞好吗?”也不待雨菱回答,詹士便执起她的手将她带人舞池,将她的手搭放在自己肩上,一手轻搂着她的腰,两人静静的跟着旋律舞动。
雨菱不禁庆幸昏暗的灯光遮住她酡釭的脸,她的心好像一刻也慢不下来的狂跳着。这是他们第一次没有针锋相对,没有抬杠,也没有争吵,而感觉是那么的美好,美好到显得有些不可思议。雨菱无声的叹口气,闭上眼睛,让自己沉浸在这一片绮丽的遐想中。
“你今晚真美!”詹士贴近她耳畔,低喃的赞叹,热气吹拂着她的耳朵。
他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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