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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贱夫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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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婷!但也要拿捏个分寸,像今天这样,若换作别的男人,你会吃亏的。”
“喂!你头脑很不清楚哩!是你行为不当,觊觎我的好身材的,谁会像你这么无聊怕我在冬天中暑。”这根木材也具是的,不过是看到低胸晚礼服的尺度,就在那边大作文章 !“不过话说回 来,你认为自己不是男人吗?什么叫换做别的男人?”崔心婷又兴起逗弄之心,见他气结,她顽皮地对他笑着,“怎么样?我的身材好吧!那次帮我换衣服时人神交战了多久?我可爱的柳下惠!”顺带捏捏他的脸颊。
“你知道你的问题在哪裹吗?你认为好玩,人家认为这就是勾引!”他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的,连这种事也可以闹着玩。
“我的确在勾引你,利君子,既然你这么悲天悯人,不平我背黑锅,就让我勾引一回 男人,好名副其实,大快人心,你也别再不平了,嗯!”说着她就拿起纤纤素指在他手背上画着圈圈。
利思晟拍了一下她的手,“算我多事!”他霍地站起身离开。
不堪刺激,不过是宣导无效嘛,何必真的动气?崔心婷轻睐负气的身影一眼,继续懒散地瘫在沙发上。
十 一点半,崔心婷把手上的杂志看完,厨房半点声音也没有,“小利!你还在生气啊?先停一下,该煮饭了。”她娇声呼喊着。
因为他坚持不可只吃微波食品,所以把微波炉收起来。又因为她懒每次顶多煎个蛋,煮个汤就解决一餐,他看不过去,所以自动地替她煮饭烧菜当她的御用厨子。每天下班就做两顿菜,一顿现吃,一顿放冰箱,好给她当午餐。他若值班就会做两天份的,虽然刚开始他的厨艺实在不怎么样,不过本来她就不挑嘴,熟能生巧他现在做的束西已经能入口了,男人天生厨子命。
不过今天厨子似乎闹别扭了,喊了半天也没动静。
真的生气了,小气!根本就没事嘛!小弟弟一个,没见过世面。算了,大不了不吃,不过早上太早吃东西了,还真有点饿,惨了,什么时候有定时吃东西的习惯了?这个习惯不好,以后要是懒得吃时,会难受的,崔心婷暗自忧心。
她愈等肚子愈饿,“小利!你到底还要生气多久啊?人家很饿了。”
“饿了叫外食。”利思晟从书房裹无情地丢出了这么句。
“你明知道我在过安贫生活。”这别扭的男人,她真不明白他在气什么。
利思晟没再理她。
崔心婷意外他真的放着她饿肚子,看来他是铁了心了,这没脾气、没志气的男人开窍了。
算了,庆祝白己教育有成,劳动一下吧。她走到厨房,拿起面条,烧了一锅开水,决定煮一锅苏紫莺的家常面,她是那种不做则已,一做就是彻底的人,所以既然要忙就要忙彻底,不过好逸恶劳也是她的天性,两天性所取得的平衡点,就是做龟毛莺的食谱裹面最简单的一项。
先把适中的六 根小白菜一片片洗好,泡六 朵适小的香菇,切好一定长度的葱白,一匙盐、一匙沙茶、不加味素,只用植物油,一撮小虾米,爆得香溢四 邻,加上水煮开。把香菇切成一公分宽后放人,将小白菜折断,丢进锅中,打个蛋花,就做成了面汤。然后把另一锅中煮熟的面条捞起,放在海碗中,加上面汤,汤清色美。
“小利!下来吃面了,快点!”没见回 应,她放下身段到书房去把利思晟勾下楼,“生气也不用和自己过不去嘛!气坏了我也没损失啊!傻子。”
利思晟拿开她攀在自己肩上的手,放到自己的大掌中,牵着她下楼,她可以我行我素,难道他就不行?“你要我吃饭,就得依我的规矩,我不要你勾肩搭背。”
“那我小鸟依人可以吧!”她紧偎着他,脸上带着捉弄。
“这么没分寸,有什么后果你自己负责。”他板着脸。
“放心啦!就算失身也不会要你负责的。”她又啄了他的脸颊。
“你别乱来!”这女人怎么会是娟娟的好朋友?他实在怀疑。
看到桌上的面,利思晟意外极了。没想到她煮东西的配料会超过一种以上。
“吃吧!”崔心婷一坐下,就拿起筷子。
“等等。”
“干么?祷告吗?”看了他一眼,她把筷子横在虎口,双手合十,“感谢上帝赐我吃、赐我穿、赐我欠债不用还。阿门。”她有模有样他在胸前画十字。
“洗手啦!”利思晟被她逗笑了,这女人脑子裹全是把戏。
谁才不知道适可而止呢?给他让一步,他就成了卫生股长了。算了,心情还不错,别理会他,崔心婷起身到流理台前认真地洗了手。下次煮东西给他吃时,在碗裹给他放颗石头,看他会怎样,想像他惊愣的表情她忍不住逸出笑声。
“好吃吗?”回 到餐桌,见他吃下第一口后,她期待地问。
“嗯!”她虽然懒,但真的做起事来都是高品质的。
居然“嗯”一声就打发了,连个谢字都不讲,却成天数落她随便。
“你很不讨人喜欢耶!好吃就要吃得唏哩呼噜的,哪像你这么慢条斯理的。”
谁像她有铜肠铁胃,不是暴饮暴食就是不吃不喝,也没见她有什么问题,他的胃就不堪进食过速,没充分咀嚼一定会消化不良的。
“小利,对面的黄小姐对你好像比较死心了,我想我可以搬走了。”崔心婷喝了口汤后道。
“住得好好的何必搬。”利思晟一口就否绝。
“你未婚耶!多少要留点给人探听,和我这种声名不好的人,住同一个屋檐下,有损你的清誉。”
“心婷!不许你胡思乱想!”利思晟搁下筷子,严肃地告诫着。
“我怎会胡思乱想?人家怎么说我,我不在乎,不过你不同,你奉公守法惯了,禁不起流言的伤害,何况你家世代书礼传家,不能害你背上有损家声的污名。”
“心婷!我早上那么说不是这个意思。”怎么她会这么想呢?为何她的想法都是破坏性的?利思晟心急地看着她。
“我知道!你那个脑子,只想保护别人,从没想替自己争取什么,这样容易受伤的,你对我好我记着了。等我想劳动时我就会搬了。”
“你要去住哪?你的套房卖了不是吗?”
“紫莺或梦渝的房子都空的啊!不然住静娟那儿也行,何况还有程哥那儿。”
她根本不缺栖身之所。
“去程志新那儿不妥。”利思晟神色坚定地阻止,其实去任何地方都不好。静娟新婚;苏紫莺和程梦渝的房子又没人,她一个人住会没人照应;去程志新那儿无疑羊入虎口。
“你好像对程哥有偏见,以前为了静娟吃程哥的醋还有话说,现在还醋劲大发,怎么?你真的对静娟不死心?那也该针对靳培凯呀!”崔心婷以她黑白分明的慧眼审视着他。
程志新那世纪未情圣的行径让他反感,可是没有必要批评人家,毕竟人家也没碍着他什么,所以他不做回答。
崔心婷前思后想,灵光一闪,“你和宣靖涛打小认识是吗。”
“嗯!”他不知她突然提起靖涛做什么。
“和宣郁淇也很熟喽。”这样就可以理解他针对程哥的理由了,程哥和她女儿很亲近,所以他不是味道。
“还好。”
“小利!你八 成爱上人家了,才会对程哥感冒,加油哦!宣郁淇可是人美钱多,很多人抢的。”崔心婷高兴得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大力地拍他一把,替他打气。
“少胡说八 道了,我希望你继续住下来,除非你要结婚,不然没理由住得好好的要搬家。”利思晟低下头专心吃面。
崔心婷当他是害臊,看在他好心的份上,这个忙她会帮的,那就再住一阵子,帮他追上宣郁淇再说。有了决定后,她把面汤一口气喝完,伸个懒腰,自顾上楼。
“心婷!听到没有,继续住。”利思晟叮咛道。
“好!不过你得争气一点哦!最多三个月,三个月就得追上手知道吗?别再丢我这个顾问的脸了。”她以手比了个三,表示 OK。
她在说什么?利思晟只觉得雾茫茫的,不过她打消搬走的念头就好了,还没让她找回安全感之前,她不适合一个人生活,特别是知道她的生活习性有多么异于常人之后,他更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外面,他很自然地认为自己应该照顾她。
第六章
崔心婷向来想到就做,第二天就约来宣郁淇,并自愿带她女儿出去玩,替利思晟制造机会,利思晟对宣郁淇就嫁自己妹妹一样,关心的也就是她的事业,还有她女儿的情况,是不怕没话聊,只是不明白崔心婷又玩什么花样。 而后她每天下午都自动到宣家把郁淇的女儿接过来玩,叫郁淇天天来接女儿,顺便留郁淇一起用餐,利思晟很快就知道她的用意了,还真难为她了,居然为了凑合他,那么懒的人,每天做晚餐给客人吃。
明白她的意图后,他也直接对她明说,目前他还无心涉及感情,结果被她不以为然地训了一顿,第二天她就没带晴晴回来玩,但是晚上七点多接到一通电话就出去,到半夜两点才回 来。
没见她回 来,利思晟着急得很,眼巴巴地看着时钟一点钟一点钟地走,却始终没有她的消息,这么晚回 来,连一声通知都没有,她是不是生气了?生气也不该拿自己的安全赌气呀!这女子总是不分轻重。他坐立难安。
好不容易等到她进门,“你去哪裹了?现在几点你知道吗?你到底有没有理性?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晃到这么晚,很危险的,你就不能让我少操点心?”
崔心婷一进门,发现他在等门有点意外,心里升起一丝的温暖,来不及收藏,就被他一连串的质问给破坏了。
“你是谁啊?我爷爷还是我爸爸?我有门禁吗?几点回 来得报备吗?我的房东大人?”他之所以不得人缘就是这样,明明是好意,却要端着大男人的身段,好心就可以对人这么训着玩吗?好意就可以管束人吗?她存心和他对上。
“对不起!我太着急了,可是现在治安这么不好,你真的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利思晟马上放软语气,她是绝对硬碰硬的。
“放心,我怕痛得很,不会让人有机会拿刀砍我的。”她也软化了,他不是个吵架的好对手。
“饿不饿?我帮你做宵夜。”只要她平安就好,她的行事的确没必要向他报备,虽然他心裹很想知道她为什么那么晚回 来,但他怕得到答案,至于怕得到什么答案,他不愿去深思。
“别这么忍气吞声地讨好,你就不能有志气一点,我凶你你不会凶回 来吗?我哪不知道你是关心我才这么对我粗声粗气的,我就是要激你,你怎不会据理力争?”这种人将来要是娶个强势点的老婆,一定被管得死死的,她虽然争取女性人权,却不是一面倒,非常在意公平对待。
“我只是怕你饿。”谁要讨好她了,她会卖人面子吗?单纯出于真心,被说成讨好,他觉得不舒服。
崔心婷定定地看他一眼,“别再对我这么好,别让我爱上你。”她带点玩笑地说,不认为自己会爱上任何异性的她,现在怕爱上这个她根本看不上眼的闷葫芦。
她怕真爱,利思晟确定了,这么不安定的人渴求一份真爱,渴求到害怕拥有。
“爱并不可怕,也不是不可得。”他温暖地给她一个拥抱。
崔心婷紧紧地依在他怀中,他宽柔善良的心窝好温暖,她漂泊无依的心满是感激,久久她会渴求一个温暖的怀抱,通常她会找程哥,程哥的怀抱是兄长的怀抱,充满溺爱与疼宠,他的呢?不是兄长的,也不似男友带占有欲,纯粹只是温暖。
吸取够了自己所需要的温暖候,她得替他留后路,这个专注纯情的傻子,只会一味地照顾人,不知道他会把自己陷进感情况沼,他适合找个柔顺乖巧的终身伴侣,而不是沾上她这声名狼藉的女人。
于是,她一颗一颗地解开他衬衫的钮扣,一路印上热吻。
直到第三 颗利思晟才能够对她的举动有所反应,“你在做什么?”他懊恼他拿开她的手,推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你不想吗?通常这样的气氛出来,就可以上床了。”她放浪的手指抚上他的俊脸。
“又耍着我玩,你过分!”利思晟不悦地拿开她的手。
“来嘛!你不会我教你。”她以另一手勾住他的脖子。
“心婷!”他仍是认为她在闹,因为她不习惯接受真诚的情感互动,所以用玩闹来收场,但玩也要有个限度。他的声音带着警告。
他绝对坚持了,虽然不安,但不拉他一把,只怕他会因好心而伤心。
“我要你!”她仰头看着他,声音满载诱惑。
“啪!”的一声,利思晟的大掌就落在她艳丽的脸上,瞬间的刺痛让她失去知觉。
利思晟连忙扶住瘫软的娇躯,“对不起!”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就这么出手了,他从不打人的,居然一出手就把人打昏了。
“心婷!心婷!对不起,你醒醒,别吓我。”他连忙把她抱到沙发上平放,轻轻地摇着她,一声声叫唤着,量她的脉搏并没有异样,他安心了一点。
崔心婷悠悠醒来,一感觉痛就哭了出来,“你打我?明知我最怕痛你还打我?
你去死好了。“崔心婷立刻对他拳打脚踢的,将他毒打一顿。
“对不起!”利思晟承受下她每一记狠重的拳头。原来她不是被打昏,而是痛昏了,这让他放心一点,可是她打人好痛,她自己也一定吃疼的,却愈打愈起劲,怎么打人时的痛就忍受得了?
才这么怀疑,就见崔心婷甩了一下手,痛得受不了,又昏了过去。
利思晟再把她叫醒,她哭得伤心不已,泪流满面。
“我要告诉韩姨,你欺负我!”她自己边哭边以掌背揩泪水。
想到不甘心又把他抓起来,摔到地板上,“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打我!我告诉你,别以为我好欺负,我崔心婷别的本事没有,打官司是本行,你打我一巴掌,我可以把你告到进监狱。”说着她又踹他一脚。
把利思晟打得处处挂彩后,她仍感委屈,坐在沙发上继续哭着。
她的脾气还真火爆,幸好遇到连续假期的开始,邻近的邻居们都不在,不然一定会被告妨害安宁的。
“对不起!还疼吗?”他艰难地站起身,到她身边关心地问。
“不必假好心了啦!臭男人、烂男人,全天下的男人都无情无义,动不动就打女人,我不是生来给你们打的,你去死好了啦!衣冠禽兽。”崔心婷推开他的手,让他的手撞上扶手,痛得他直不起身。
“活该啦!痛死最好。”崔心婷横他一眼,负气地上楼。
利思晟痛过后,才举步维艰地上楼,必须把话跟她讲清楚,也必须取得她的谅解,更想做的是安慰她,她哭得好伤心,是不是伤到她的心了?只是这次她真的太过分了。
然而他在她房门口唤了许久,都没得到她的回 应。
过了十 分钟,她仍紧闭着门扉,他只好隔着门解释,“心婷!原谅我好不好?
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气疯了,我气你不爱惜自己的尊严,虽然明知你是闹着玩,可是那种事不能拿来玩闹的。“
崔心婷从浴室那端走来,她哪不知道玩的限度何在?只有这超级傻子才这么认为,让她这么做的男人,也只有他,要不是看在他善良,同情他,她崔心婷哪可能对男人这么说?要她对男人做那种低俗的挑逗,杀了她吧!男人只有讨好她的份。
“心婷!听我说好不好,人和人之间其实可以有很单纯的感情的,你不要害怕和人做感情的交流,不必用叛逆的表象来掩饰内心对爱的企求。”
“叫什么叫?求爱啊?”崔心婷不想再听下去了,她边擦头发边走过来。
“对不起!”利思晟转身,原来她刚在浴室不在裹面,而后他诚意地道歉。
“太慢了!”崔心婷冷淡地打开房门。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有没有伤到?”他好怕打伤她的耳内。
“你好大的胆子,除了那无情无义的男人外没人敢打我,你居然敢打,不要命了,你!”崔心婷毛巾一挥,又朝他手臂打去。
“我让你打回 来。”她常被那男人打吗?他听了心里难过。
“别侮辱我了。”要她没事出手打臭男人?
“对不起!”
“够了!操心你自己吧,最好去检查看看骨头断了没。出去。”她不耐烦地命令着。
“心婷!我是真的纯粹只想给你温情。”出去前利思晟再一次强调,他知道她懂,却希望她能毫无疑虑的接受。
傻瓜!自己陷下情海都不知道,本来只是怀疑,现在确定了,难怪他会吃程哥的醋。崔心婷无力,和她相处久了的男人没有不爱上她的,除了程哥。还是程哥好,最安全。
她埋在棉被裹,哭得好累,但好畅快,他不知道有没有事!应该不会,虽然气归气,她可全避开要害打。拳脚,她从小就训练有素,非常能够控制,但是不包括推开他的手,让他甩上扶手那一次,她有点不安。
忘了伤颊,换了一边脸靠,马上就疼了,王八 蛋!她恼火地骂着。
利思晟无法入眠,从来不赞成暴力的他居然失手打人,无限地懊恼,一向自认脾气温和的他感到难过,明知她是闹着玩的,不理会就好,怎会当真动怒呢?
再怎么关心人家,也无权管人私事不是吗?是受不了她如此晚归,两个月以来一回 家就可以看到她已经成了习惯了,所以今天回 家看不到人会感到怅然若失。
真的怕寂寞了,想要有人陪伴,不想一个人过着一成不变的生活。和她相处每一刻都可能有意外的冲击,大胆前卫的思想常刺激他平静的脑海。
没人能像她这么轻易就干扰到他的平静,以前住家裹,天天进进出出的,就算回 去没人,也从没有失落的感觉,父母都知道他爱静,从来不会任意打扰他。
真的天性爱静吗?有时他会这么自问,从小父母所有关注的焦点都在大哥身上,直到大哥逃婚,离家出走,还是让父母挂念不已。他则是不必任何人操心的把自己打理的很好,国小毕业就被送去美国念书,母亲在美国陪她三 天就放心的回来,因为他适应得很好,他知道父母也爱他,只是不亲,因为他太乖太懂事,不必人操心,所以放任他自己发展,自然地给他的关爱,得他非常细心地去体会才感受得到,他得经常在挫折的时候说服自己他们是爱他的。
大哥失败回 来,父母就要他搬出来住,因为大哥受不了和他比较,总是看到他就情绪失控,说他太优秀做他的哥哥从小就备受压力。
他错了吗?体谅父母辛劳,管好自己,反而被忽略了,谁才该计较呢?
父母对他的关注不如心婷这么一个外人多,虽然她的行事怪异,却总是会替他着想。会顾及到他失去娟娟的难受,会注意他生活太单调。虽然总是支使他,却不是纯粹利用。知道他值班,会自动接他上下班,不让他累了还自己开车。知道他有重要的手术要开,一下班就可以在房裹看见她准备的小点心,怕他进食不正常饿着了,见他神色沉重就会逗他开心,转移他的注意力。
虽然她口上总是三 言两语就把他削得一无是处,却真心对他好。
也许她对每一个人都这么好,可是对他而言,这些都是特别的。明知她对自己好,却还打她,他真的很差劲。
就在利思晟懊悔之际,听见了她的叫唤声。
他马上把门打开,“怎么了?”
走道上的灯照出了崔心婷一头的汗。她拖着熊宝宝被单,流着眼泪,无助地站在门口,“我作恶梦了,我好累,可是不敢一个人睡,你可以让我在你房间睡地板吗?天快亮了,我不能这时候去吵静娟。”
“对不起!”利思晟自责地说。
以为他拒绝,她无助地看他一眼,“我不是闹着玩,也不是勾引你,我真的很难过。”她的手不住地扯着被单。
利思晟忙扶她进房,“我是向你道歉,是我打你才害你作恶梦的,对不对?”
“不是啦!是我哭过头了,才会作恶梦。”
还是他害的,他内疚,“你梦到什么?”
“他的女人打我和妈妈,我还手,他就把我吊起来打。”崔心婷哭着说。
“这是事实对不对?以前发生过的事实?他是住在金山大宅的那个人吗?”
“我不想提他了,我要睡了。”她倒在地上就把被单蒙住自己。
“心婷!你睡床!我睡地板。”
“谢谢!”她一听马上起身,冬天睡地板不舒服,她好逸的细胞一碰到地板时就纷纷向主人抗议。躲在他温暖的被窝裹好多了。
利思晟到她房间把她的棉被拿过来,铺在地上,发现棉被的一角是湿的。哭多久了?
“心婷!你的被单也湿了吗?”她向来抱着那条熊宝宝被单才能入睡的。
“没关系啦!别吵。”她困得很难受,却不得安宁。
利思晟无奈只好随她了,躺下身闭上眼睛,就浮现她被吊着打的景象,为什么会这样?她有很好的防御能力。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崔心婷在床上一直翻来覆去的,始终不能入眠。
“小利!你可以开车吗?”她终于放弃了挣扎,准备求援,于是小声地问。
“怎么了?”她不舒服吗?他口气中充满担心。
“送我去程哥那儿,没人让我抱着睡,我睡不着,静娟怀孕了,我若作恶梦怕会伤到她。”她知道若不睡,接下去就歇斯底里了。
利思晟许久没回 答。
“那我自己打电话叫程哥来好了。”她坐起身。
“不必那么麻烦,我不是人吗?”利思晟难过她居然只想向程志新求助。
“你会误会。”他那么放不开。
“我知道你只是不安。”娟娟也是在醉酒或被火吓到后,非人抱着睡不可,他恍然明白,原来这几个女孩个性不尽相同,却成了一挂,是基于都有恐惧症。
“对了!静娟也是这样的。”崔心婷安心多了,既然他知道,那就可以放心靠着他睡了。
当利思晟躺下后,她很自然地偎向他,感受他的温暖,“你比程哥瘦,但是抱起来好舒服。”她珍惜地亨受着那份实在。
他最讨厌跟程志新比较,不过比赢的感觉寥堪可慰,也就算了。
轻拍着她的背,抚慰着她的不安,十 二年前的那个暑假,他也常拥着娟娟让她入眠,那时以为可以呵护她一生一世,而今她即将为人母,但拥着她入眠的,不再会是他。
现在怀中的女子,更不可能在他臂弯停留多久,将来也会有个专属于她的胸瞠让她依靠,他似乎永远只是个急救站。
像他这样稳定的人,却始终是别人暂时的收留所,什么时候才等到归人,而不是迎接着一批批的过客呢?
无名地伤怀了起来,将她拥得更深,他强烈地产生被需要的需要。
怀中的人娇憨地蠕动了一下,依他更密,逸出了幸福满足的叹息,安稳入眠。
平常午休时间,利思晟大部分都是在餐厅用完餐后回 办公室小憩片刻,他的门诊病患向来比人多,所以常常一开始上班,就看到中午,需要适度的休息。
特别是一个礼拜以来,天天替崔心婷等门,夜夜让她抱着睡,折腾得他经常彻夜未能阖眼,前半夜当然是担心她,为了避免和她争吵,总在听见她车子入库后,自己光行回 房,假装睡了。
她总是一个钟头后,会拖着被单带着泪痕爬上他的床。如果知道那一巴掌会带给她那么严重的后遗症,他死也不会出手的,她一定是怕恶梦而不敢睡,所以每晚七 点就出门,晃到一两点才进门,她很努力地自己克服,没办法了才找他求助。
帮她是义无反顾的,问题是一个美得过火的女子,夜夜捱在身上,他怎么入睡。虽然她过来的时间,一天晚过一天,但是她没过来,他更不安心。
于是利德医院裹面的人都发现,利医生的眼圈一天黑过一天,午睡的时间,也一天长过一天,有时连饭都没吃就睡了。
这一天适逢表妹前来产检,他特别请表妹到外面吃饭,叙叙家常。
“思晟哥,心婷近来可好。”汪静娟已经有一个礼拜没见到好友了,也没她的消息,不知在忙什么。
“不清楚,她每天晚上都会出去,也许交男朋友了吧!”利思晟淡淡地说,心婷不想让静娟知道她又情绪不稳的情况,他只好保留。
“不会的!心婷交男朋友,一定会让我知道的,不过她也快半年身边没男友了。”汪静娟这么一想,才觉得奇怪,以前心婷的男友从不间断的,总是礼拜天和男友分手,到星期六 又有新男友约她了。
前几个月她忙着处理事业危机不算,起码她过安贫生活的这几个月,要是以平均值估计,她应该已经谈两次恋爱了。
“思晟哥,安贫生活不能谈恋爱吗?”汪静娟想到了心婷违反常理的可能因素。
“不会吧!爱并不违反简单自然的生活原则。”
那么心婷为什么不谈恋爱了呢?“思晟哥,是不是心婷没有钱了,男人就不围着她转了?”
“不会啊!还是很多人约她出去,她每天都有拒绝不完的电话邀约。”她艳光四 射,追她的人通常都比她有钱。
这下汪静娟就再也想不出原因了,“思晟哥!你看心婷会不会适应不了平淡的生活,所以连谈恋爱都没兴致了。”
利思晟困惑地看着表妹,不谈恋爱很正常,为何她这么在意?“娟娟!像心婷以前那样不断地谈恋爱,不能忍受感情空檔才应该忧心,她现在这样才正常。”
“一个异常的人突然变正常,是不正常的。心婷以前男友一个个换,但她快乐,而且处理得都很好,现在没有男友,我怕她不快乐。”也许因为她不快乐,所以才找不到人,不然怎么一个礼拜都没消息?
“不会,她每天都笑嘻嘻的。”朝夕相处两个月了,她没有笑闹以外的情绪,即使现在白天她也还是如此。
“她不会在男性面前表现低调的情绪,思晟哥,如果我今天找不到她,你一定要叫她跟我联络。”汪静娟执着他的手,殷切地交代着。
崔心婷骇人的言辞突然飘进他们的上空,“喂!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怎么幽会选在这么光明的地方,在路上一眼就让人认出来了,这样怎么叫奸情。”不待人家回 答,她打量了一下好友,“准妈妈愈来愈漂亮了,肚子让我看看。”说着一手探向汪静娟的肚皮。
“还没有啦!第一胎又才三 个月。”汪静娟甜甜地说着,脸上满是幸福。
看好友这种神情,崔心婷安慰地收手,“小利!你也加点油,这几天我忙,没帮你约郁淇,你自己有没有约人家?别让我白忙啊!”她很自然将手按在他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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