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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的宠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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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万一。
陶天香觉得丢脸的赶紧转身离去,但往前走了几步后,她又停下来,想起要问他另一件事,“对了任谚,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
“你知道仆人们都住在宅子的哪一处院落吗?”
“陶姑娘想要找哪一位?下仆们分住三处院落,陶姑娘得告诉我要找哪个人,我才有办法回答。”
“呃……这个……”陶天香突然面有难色,不知道该不该继续问下去。
“怎么了?只是要找一位仆人而已,陶姑娘有什么为难之处吗?”任谚不解的问。
陶天香皱起眉头道:“你们不是有个规矩,下仆不能随意和主子往来说话,这是不被允许的?”要不是这样,她又怎么会到现在还不知道小雪住在哪啦,就怕问了会给小雪添麻烦,只能被动的等她出现。
“有这个规定?我今日倒是头一次听到。”任谚纳闷的微微挑眉。
“你的意思是……你们根本没有这种规矩?”
“从来就没有过。”任谚斩钉截铁的回答。
这下子换陶天香傻眼了。难道小雪在骗她,但小雪为什么要说这种谎骗她?
“陶姑娘,你……到底要找谁?”
既然根本没有这种规定,她也就干脆说清楚了,“是个叫小雪的女仆,大概十五、六岁左右。”
“小雪?女仆?”任谚眼神一变,突然变得很严肃。“陶姑娘,这座宅子里,除了你之外,没有第二个女人存在。”
因为玺御的关系,所以他在安排仆从时尽量都是以男人为主,非不得已是不会有女人出现的。
“嗄?你确定?”陶天香更是错愕的瞪大了眼。
“我当然确定,这座宅子内的人员配置都是我在处理的,哪里有多少奴仆,那些奴仆叫什么名字,我都一清二楚,而这座宅子内并没有叫小雪的女仆。”
陶天香错愕到说不出话来。如果小雪不是宅子内的奴仆,那么又会是谁?
“该不会陶姑娘见过的那位小雪,正是潜伏在咱们身边的奸细?”攸关玺御和陶天香的安危,任谚神色认真,“陶姑娘,你怎么会遇上她,是在何处遇到的,她又对你说了些什么,请你全部告诉我,这个人不得不防。”
陶天香在将任谚想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他之后,才浑浑噩噩的回到玺御的房内,迟迟无法从刚才的震撼中回过神来。
她一进到房里,就发现暖炉的火快要熄灭了,她蹲在暖炉旁边,加了几块炭火进去,然后就对着暖炉发起呆来。
现在再回过头想想,她才发现小雪的一举一动的确都很可疑,一开始小雪就不要她主动去找她,还编了借口阻止她,分明就是怕她发现宅内的奴仆根本就没有这个人,以免泄露身份。
而且小雪都是趁着晚上无人的时候出现在她面前,来无影去无踪,神秘得很。
况且宅内都有护卫看守,却始终没人发现小雪的行踪,不就表示她身手不凡,才能来去自如?
没想到她唯一可以倾诉心事的对象,竟有可能是别人派来潜伏的奸细,而她却一点警觉心也没有,就这样傻傻的把对方当朋友。
“唉……”她有些沮丧的轻叹口气,也对小雪感到非常失望。
可是……小雪从没伤害过她,况且小雪关心玺御的表情也很真实,她看不出有任何的虚情假意……她还是不愿意相信小雪会是奸细。
不行,除非小雪亲口承认自己是奸细,要不然她绝对不会相信!
咋!
暖炉内的炭火突然在这时迸出点点火星,其中一点火星还不偏不倚的掉到她手背上,害她吃痛得惊呼出声,“哎呀!”
“怎么了?”
玺御犹如一阵风般下迅速的从后靠近,担心的抓住她的手。
她没料到会惊动他,慌乱的赶紧说道:“没事没事,只是不小心被一点点火星给烫到而已。”
“你要想事情也挑个好的地方想,一直蹲在暖炉边做什么?”玺御没好气的念着,紧接着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到水盆边,将她被烫到的手放到冷水里降温,就怕会留下伤疤。
他知道她一直没睡着,因为他也始终都是醒着的,只是怕她会感到不自在才假装已经睡着。
从她出房去之后,他就一直在等,等着她回来,好不容易等到她回来了,她却一个人对着暖炉不知在发什么愣,还心不在焉到被火星烫到,真让他有种无可奈何的感觉。
就连两人已经同住在一房里,她还是让他无法放心,时时牵挂,难道非得将她紧紧的锁在怀里,像现在一样,才能确保她不会再发生任何意外?
陶天香感觉自己的脸开始烫了起来,就连心也控制不住的越跳越快,她现在根本就是被他搂在怀里,两人之间几乎没有任何空隙。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背轻贴着他的胸膛,属于他的体温淡淡的传递了过来,虽然淡,她还是敏感的感受到两人的手泡在冷水当中,理应相当冰冷,但他的手始终握着她的不放,让她有种微热微麻的错觉,之前被火星烫到的痛意早就不知道飞到哪去,她的心思也没放在那了。
她全身细胞所感受到的都是他,他这么做……简直是犯规!
就算他没有在诱惑她,也不是存心要让她有遐想,但他还是太过分了。如果对她没有任何一点意思,就不要对她这么好,害她心猿意马、小鹿乱撞!
第7章(2)
为了要让脑袋甩掉不该有的绮想,陶天香努力转移话题及注意力,想打散两人之间太过暧昧的气氛。
“原来你没睡着?”他要是真的睡着,反应就不会这么快,在她惊呼出声的下一刻就飞奔到她身边来了。
“那又如何?”
“你一直在骗我。”
“这有什么骗不骗的问题?”
“谁知道你让我误会你已经睡着是安的什么心眼,说不定你是在诱使我卸下心防,之后想对我做什么事情,我就会没有防备的中招。”
“……”她这是在故意无理取闹?
“够了够了,我的手已经没事了。”她从水盆内取回自己的手,转身想推开他的胸膛,拉开两人之间的危险距离,“你可以不必再……”
她才一转头,喋喋不休的唇瓣就轻扫到一个柔软的东西,她错愕的瞪大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深邃眼眸,突然觉得很不妙。
她没注意到他的头低靠在她的肩旁,当她一转头,那位置就很刚好的扫过了他的……唇。
玺御也没想到她会突然转过头来,唇上意外擦过她柔嫩的唇瓣,虽然只有一下子,却已足够震撼他的心魂、动摇他的自制,让他压抑在心底深处的渴望瞬间翻腾起来。
这个意外的插曲使两人之间的暧昧气氛更盛,陶天香的一番努力也全都化为乌有,或是该说,反倒是助长了暧昧的发展?
她心慌意乱的和他四目相对,不敢再有任何动作,就怕稍有妄动,这诡异的平衡就会被打破,紧接着便失去控制。
他看着她有些紧张却不是害怕的神色,理智动摇了,对她的渴求也更加强烈。
他微眯起眼,慢慢俯下身,试探着她的反应,见她没有闪避,他便不停下来,继续低头,想要品尝她诱人的红唇。
她像是受到这气氛牵引似的,既紧张却又忍不住期盼,眼睁睁地看着他越靠越近,两人的唇几乎要贴合在一起……
砰砰砰!
就在最关键的刹那,竟然杀出了不速之客,异常紧急的拍着门板,“殿下,属下有急事禀报!”
“呃?”他们俩吓得猛然恢复理智,微微分开,忍不住感到懊恼,也怨外头的人真是太会挑时间打扰了。
脸红不已的陶天香浑身发热的后退几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也强迫自己赶紧冷静下来。
如果不是有人来打扰,她就真的会被他吻了,那暧昧的界线一旦打破,她接下来该怎样和他相处、甚至和他同住一房呀?
玺御也赶紧冷静下来,不再去想方才差一点就失控的事,转身去开门,“怎么回事?”
在门外的任谚表情异常的凝重道:“边境传来消息,有百姓集结而成的队伍骚动,要请殿下即刻出面阻止。”
玺御在得到消息后,便带着少数随从连夜骑马赶往殷族和玺国的交界,任谚则留在宅内确保陶天香的安全。
一赶到交界处,他就见一群玺国百姓拿着火把和地方官带来的士兵僵持不下,气氛火爆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打起来。
地方官一见到玺御现身,赶紧迎上前,躬身行礼,“二殿下。”
“发生什么事了?”
“这些百姓们都是家中有闺女失踪的,他们得到消息,说自家闺女被绑往殷族领地,即将被当成祭品杀死,便聚集在一起,打算闯入殷族领地救人。”
那些消失的未婚姑娘被绑去殷族领地的事情,玺御从一开始便要地方官保密,就是担心会发生现在的状况,如果玺国百姓和殷族族民起了冲突,很有可能会造成殷族全面叛乱,而边境也会不得安宁。
地方官怕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只好一边阻挡激动的百姓,一边赶紧派人送消息给玺御,让他来处理这件事。
殷族一叛乱,身上流有一半殷族血统的玺御立场也会变得异常尴尬,他不得不怀疑,这一连串的事件都是冲着他来的。
如果他无法妥善处理,让事情圆满落幕,他在玺国的地位也会受到影响,所以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安抚百姓情绪,避免发生暴动。
“他们是如何得知消息的?”玺御询问地方官。
“下官已询问过,他们也不知道告诉他们消息的那人是谁,只知道那人说自己是从殷族领地过来的,而且一身黑衣,让人瞧不清模样。”
黑衣人?肯定又是那个易非!此时此刻,玺御更是相信,易非所做的一切都是冲着他来的!
“让我们过去……”
“我要救我的女儿……”
“你们不救,咱们就自己去救,快让开……”
百姓们继续和阻挡的士兵拉扯着,情况越来越混乱,随时都有可能一发不可收拾。
玺御驭马来到众人前头,居高临下的对着他们扬声道:“大家稍安勿躁,你们的女儿目前都还安然无恙,请冷静下来,不必惊慌。”
“你是谁?咱们凭什么要听你的?”其中一名男子问。
“就是说呀……”其他人附和出声。
“我是玺国的二殿下玺御!”
玺御的大名一出,大家错愕的面面相觑,低声讨论,不知该不该信他的话。
地方官赶紧出面证实他的身份,“他的确是二殿下,你们千万不可无礼,二殿下他是特地前来解决此事的。”
有了地方官的保证,众人便信了玺御的身份,转而开始恳求他,“请殿下救救我女儿……”
“我只有那么一个独生女啊!”
“殷族人太可恶了,把我女儿还来……”
“我知道你们担心女儿的安危,但我可以向你们保证,你们的女儿目前还是平安无事的,不必惊慌。”玺御语气镇定的回答。
“但现在平安,不代表会继续平安下去!”其中一人激动的说。
“他们不是要将咱们的女儿当成血祭祭品?听说血祭的日子快到了,再不将她们救回,她们就会没命了呀!”又有一人高声咆哮着。
“没错,再不将她们救回,她们会没命的……”
见百姓们又躁动起来,群情激愤,玺御扬高嗓音再度解释,“你们现在闯入殷族领地只会打草惊蛇,或许还会害到自己的女儿,我正在设法将她们平安的救出,若是你们此刻贸然行动,只会打乱我的计划,谁都得不到好处。”
“你说要救,但到现在却连点消息都没有,你该不会是在欺骗咱们吧?”有人怀疑的嚷道。
“血祭都已经快开始了,你还救不出她们,要咱们如何相信你说的话?”
“是呀,你凭什么要咱们相信你的话,空口说白话谁不会?”
大家对玺御的怀疑再度引起骚动,纷纷和士兵们推挤起来,士兵们几乎要抵挡不了,又不能贸然伤了百姓,免得情况变得更加混乱。地方官焦急的看着眼前混乱的情况,“二殿下,咱们现在该如何是好?”
“放肆!在本殿下面前,竟敢如此无礼!”他瞬间怒吼出声,声势万分惊人。
众人被玺御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到,顿时停住和士兵们推挤拉扯的动作,转头瞧向他。
就在此时,玺御竟出人意料的拔出腰间长剑,毫不犹豫的往左手臂上划过,一道血痕顿时染上衣袖,鲜红的血液缓缓的滴到雪地上,开出触目惊心的艳红花朵。
一时之间,大家都被震慑住,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声音。
玺御任由手上的血继续滴下,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宣告,“我以玺国二殿下玺御之名在此立下血誓,要是无法平安救回大家的女儿,我这条命就赔给大家,以示负责!”
众人鸦雀无声,完全被他惊人强霸的气势给镇住,动都不敢动,彻底折服了。
看着眼前情势瞬间逆转,玺御扬高嗓音,威严尽显,“现在,还有谁有异议,执意要在此时闯入殷族领地,给本殿下添麻烦的?”
第8章(1)
陶天香在玺御离开赶往边境之后,就在前厅担心等待,完全没有心思回房里休息。
她听任谚讲了一下情况,知道那些被抓去当血祭祭品的姑娘家人打算集结起来闯入殷族领地,引发动乱,所以才需要玺御赶过去稳住情况。
虽然任谚说应该不至于会发生什么事,但她就是无法放心,他也只好陪她在前厅彻夜等待。
他们在东方的天际泛起鱼肚白,接着天色大亮,才终于等到玺御一行人从边境回来。
“玺御!”
陶天香开心的冲到大门前,原本正庆幸他平安无事的回来,却在下一刻见到他左边衣袖上明显的血痕,既讶异又担心。
“你受伤了?”
“只是点皮肉之伤,不碍事。”他在回来之前便已经包扎过,血早已止住,没什么大碍。
“你怎么会受伤?遇到袭击了吗?”
“和袭击无关,你别担心。”
“真的假的?你别骗我。”
如果是从前的玺御,可能会对这样接二连三的询问感到不耐,但此刻问的人换成陶天香,再看到她微红着眼眶的担心模样,他的心忍不住软了、暖了,早知道在回来之前就先将衣上的血迹处理掉,也不会让她如此担心。
“我没骗你。”他无奈一笑,破天荒的主动对她解释,“其他人可以替我作证,我不是因为遇袭而受伤的。”
他立血誓的举动完全把那些百姓们吓傻了,他们折服于他的气魄,终于妥协,答应静静等待他处理血祭的事情,不再贸然行事。
陶天香在听完玺御的解释后才松了一口气,真正安心,“原来是这样,吓死我了……”
但安心下来没多久,她却又忍不住感到心疼,发誓就发誓,他有必要真的伤了自己立血誓吗?他不觉得痛,她看了都替他痛了。
跟着出来的任谚及明见也看到主子手上的血痕,同样诧异又担心,“殿下,您还好吗?”
“我没事。”玺御已经懒得再解释第二次,径自往屋内走,“我去换件衣裳,你们去书房内等着,我随后就过去。”
“属下遵命。”任谚和明见一同回答,知道主子要和他们讨论血祭的事情。
陶天香也跟着他们俩到书房等待。这一阵子,她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既然她来到一个和自己原本世界完全不同的地方,不只生活习惯不同,就连思考方式、文化教养也不同,她是不是不该将自己的观点硬加在他们身上,而是得换个方式,用他们的想法去寻求解决之道?
玺御换完衣裳,进到书房内,就先询问任谚,“可有从抓回来的那些人口中问出易非的来历?”
任谚表情凝重的摇摇头,“那些人全都是死士,在被抓回来之后,一逮到机会便自尽了。”
玺御的眼神也跟着黯下。易非太过狡猾难缠,他们到底该用什么方法才能让殷族族民摆脱他的蛊惑操弄?尤其是殷治,族长要是不先摆脱易非的操弄,其他族民也就不可能醒悟过来。
“要不咱们派人潜入殷族族长的住处,将易非暗中解决掉?只要他一死,或许就可以阻止殷族族民再继续受到他的煽动行事。”任谚提议。
“这么做不妥,易非也有武功底子,要是无法顺利解决他,对咱们更是有害无益。”明见不同意的反驳。
在殷族领地内,目前的形势是朝向易非的,他们不能冲动的和他硬碰硬,那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糕。
玺御继续沉思,易非冲着他而来的意图非常明显,如果他主动去见易非,情况能改变多少?
陶天香见他们都沉默着,书房内的气氛也跟着凝重起来,突然开口打破沉默,“我有一个想法,你们可以听听吗?”
“你有什么想法?”玺御诧异的瞧向她。
“既然殷族族民那么相信巫术,那咱们就来个以巫制巫。易非是如何操控族民的,咱们就依样画葫芦,反过来操控回去。”这可是她在经过上一次被包围的惊魂记后痛定思痛,终于领悟出来的道理。既然他们迷信,那就不要硬碰硬,反过来顺着他们的毛摸,用迷信反制他们。
“要如何用迷信反制他们?”明见不解的问。
“很简单呀,他们相信举行血祭仪式可以让殷姬夫人复活,那我们就趁他们聚集在一起参加血祭仪式时,在众人面前演一场戏,让殷姬夫人的魂魄俯身在某一人身上,并且以她之口阻止他们举行血祭,只要然让他们相信那人真的是被殷姬夫人附身,就肯定会听话的。”
“要一个人假装被殷姬夫人附身,还要演到让众人相信,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任谚轻皱起眉头。
“没错,况且咱们要去哪里找着一个演技好到能足以让所有人都信服的人?”
玺御同样不认为这会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用找,那个人就在这里。”陶天香信心十足的说。
在场的三名男子不约而同将视线放在她身上,表情各异,但都表达了同样的讯息——不敢置信,“你?”
“没错,就是我,我念的可是戏剧系,受过正统且专业的演技训练,如果不是有把握可以演好这样的角色,我也不会提出这种提议的。”
她当初之所以会选择念戏剧系,就是希望将来能够将演戏手法融入魔术当中,丰富她的表演,没想到现在也有机会派上用场,她早已迫不及待的跃跃欲试了。
她不想当个永远只会等着王子来拯救的公主,她要当个能帮得上忙的帮手,绝不会再成为拖累他们的累赘。
什么戏剧系、什么演技训练的,玺御他们虽然听不太懂,但也能明白一件事,陶天香打算以身涉险,揽下这个重责大任。
“不行!”玺御马上否决,“你只要乖乖待着就好,别蹚浑水。”
要是弄得不好,她身处在殷族领地内,还被殷族人包围,那会是多么危险的事情,他绝不能让她涉险。
“为什么我不能帮忙?你们当初将我带过来,不就是因为我能帮助你们,所以才千方百计找到我的?”陶天香不死心的继续游说:“既然有我能够派上用场的地方,为什么不让我试试?就算你不相信我的能力,也总该给我一个机会试验,再来断定我的能耐吧?”
“我相不相信你的能力并不是最重要的因素。”
“那到底是为什么?”她执意要个答案,要不然绝不罢休。
他又气又恼的和她大眼瞪小眼,就是迟迟开不了口,说不出他担心她的安危,才不愿意她去冒险。
他不想她卷入这一团混乱,甚至想将她送得远远的,离开这危险之地,免得受到波及,他不要她因他而受到一丝一毫伤害。
“殿下,就让陶姑娘试试吧。”任谚也附和着。
“你们俩……”玺御没好气的瞪了他们一眼,他们这简直就是胳膊往外弯,全都倒向她了。
“让我试,要不然我绝对不会甘心的。”陶天香打定主意要和他磨到底,“你只要告诉我殷姬夫人的神韵、气质,我肯定让你刮目相看。”
“你……”
“快一点吧,还是你怕我挑战成功?”她将激将法都用上了。
玺御再瞪了陶天香一眼,她真以为他会中了她的激将法?还早得很呢。
但要是不让她试试看,她肯定会没完没了的缠着他,他还是让她试过之后再说她演的一点都不像,这样才能让她彻底死心。
打定主意后,玺御开始回想母亲的神韵、气质。他对她的印象,那些都已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若非必要,他并不会主动回忆。
“她……看起来很纤细,像是风一吹就会倒,她的眼神很温柔,像是有水光流动着,嘴角始终漾着一抹柔美的淡笑,浑身散发着一股温暖舒服的气息,但是又很沉静高雅,让人望而生敬,她的嗓音总是柔柔甜甜的,语调不疾不徐,却有一种安抚人心的效果……”
这些都是他母亲尚未改变之前留给他的印象,他本以为自己早已遗忘了,却没想到那些记忆仍停放在内心深处,不去碰触,并不代表他就真的已经忘却。
他自嘲的暗暗苦笑,难道他还在期望母亲能够回到过去那样,对他展开温柔慈爱的笑颜,而不是疯狂的想要取他的性命?
现在已经什么都改变不了了,因为她也早已不在了……
陶天香在听完玺御的描述之后,沉思了好一会,才又问道:“殷姬夫人都怎么唤你的?”
“你问这个做什么?”
“反正有用就对了,你快点告诉我。”
玺御没好气的微蹙着眉头,却对她的放肆无可奈何,“……御儿。”
她笑着点点头,“你就等着看我怎样让你刮目相看吧。”
就这么一点描述,她能变出什么花样来?不止玺御心中纳闷,明见和任谚也很困惑。
陶天香突然闭上眼睛,安静下来,像是在酝酿情绪,好半晌后,她才缓缓睁开眼睛,然而当她睁开眼的那一刹那,她身上散发的气息也跟着惊人的改变。
原本灿亮活力的眸光变得温柔似水,轻勾起的淡淡笑靥柔美雅致,浑身上下散发着沉稳高雅之气,举手投足间尽是优雅,仿佛生来便是高贵之人。
眼前的陶天香外表是陶天香,却又不像陶天香,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她装在躯壳内的魂魄换成了另外一个人一样。
她轻启双唇,原本清亮的嗓音变得柔婉甜美,“御儿……”
顿时之间,玺御犹如被雷当头劈下,浑身颤栗,不敢置信的瞪着她和刚才截然不同的神情,控制不了自己的心,真将她和母亲的影像重迭起来。
这太不可思议了,众人皆震撼不已……
殷姬忌日的这一天,从一大清早便开始下着瑞雪,始终没有停止的迹象。
血祭的仪式是从傍晚开始,时辰越接近傍晚,就越多殷族族民聚集到广场上,等待仪式开始。
广场上已经事先架好一座约一人高的高台,上面摆着一张放满祭祀物品的桌子,桌子前方则有一个非常大的铜盆,是要用来盛祭品的血的。
所谓的血祭,便是让祭品的血盛满大铜盆,然后将殷姬的遗骨倒下去,让遗骨吸收百人的精气,浴血重生。
广场四周皆是殷族族民的屋舍,大多只有一层楼高,纵横交错,迂回的巷道不少,要是对这里不熟悉,很有可能会迷路。
玺御他们一行人藏身在广场旁的某间屋子内,等天色再黑一些,就混到人群当中,好守护陶天香的安全。
陶天香展现自身的才华,让玺御不得不佩服她精湛的演技,但还是不愿意她去冒险,最后是在明见及任谚的轮番劝说下,才勉强答应她的计划。
只不过他有但书,一旦发生危险,她就必须马上撤离,不管计划成不成功,她的安危是他的第一考虑,其他都是其次了。
陶天香靠在窗边,看着外头逐渐暗下的天色,忍不住开始紧张起来,虽然她对自己的演技很有信心,但还是第一次面临生死交关的状况,想要完全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如果她失败了,玺御他们便会制造其他意外,分散殷族族人的注意力,再趁机带着祭品逃跑,但祭品人数太多,这么做风险很高,无法保证能救出所有人,非到万不得已,她还是不希望他们这么做。
“我一定可以的。”陶天香小声的鼓励自己,“我一定要成功,绝对不能拖累他们!”
在这之前,她已经拉着玺御做足准备,要他一再的帮她调整她的眼神神韵,也从他那里得知殷姬的一些习惯动作,她相信定能顺利让殷治相信她是真的被殷姬给附身了。
第8章(2)
“时辰已经差不多了。”负责确保陶天香行动安全的任谚命令其他护卫,“咱们行动吧。”
“遵命。”打扮成殷族族民的十几名护卫同声应答,先混入人群中,等一会好散布在陶天香身旁保护她,任谚则等在一旁护送她进广场。
陶天香披上斗篷,正准备要进到广场里时,玺御却突然唤住她。“等一等。”
“殿下,还有事吗?”她停下脚步。
玺御来到她面前,神色有些复杂,就算在她身旁安插了再多人手保护,为她做尽万全准备,他还是无法全然的放心。
别去,待在我身边就好!他多想这么说,但此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已经无法让计划停下来了。
陶天香困惑的眨眨眼,不懂他特地唤住她,却又只是盯着她瞧的不说一句话,到底为的是什么?
“若是没什么事,那我……呃?”
突如其来的,玺御竟伸手将她拉入怀中紧紧抱住,她呆愣在他的怀里,好一会都反应不过来,不懂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心跳加速,脸蛋发热,鼻间闻到的都是他的气息,她有种轻飘飘的感觉,对他的拥抱完全无法招架。
恍惚之间,她的头顶上似乎被轻压了一下,那力道很快退去,她的心也跟着猛然一跳,忍不住猜测,他……是趁机吻了她吗?
她还来不及确认这事,他已经放开她,拉开两人的距离,用着低沉的嗓音嘱咐她,“万事小心。”
她慢了好几拍才回过神来,有种奇怪的怅然若失,“喔……”
镇定心神!现在不是她该心慌意乱的时候,就算他刚才真的偷偷吻了她,也要等眼前最重要的事情办完后再来质问他。
玺御强迫自己放开手,免得再继续耽搁时间,扰乱他们的计划,“任谚,天香交给你了。”
“属下绝不会让陶姑娘受到一丝一毫伤害。”他表情慎重的承诺。
“去吧。”
任谚护送陶天香离开后不久,玺御便吩咐明见,“后方就交给你了。”
玺御会带着另一批人在广场最外围监控局面,情况一有异,他们就会马上冲上祭台救那些被当做祭品的姑娘们,届时就由明见留守在此掌控大局,判断情势,调度人手安排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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