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诈欺交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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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常常一起去开会,一去就是一整天,也常一起出国、出差,这让陶安洁更加陷于患得患失的猜疑与嫉妒中。
  然后,公司的老总经理退休了,美国总公司派了一位年轻的代理总经理过来。
  “听说这位代理总经理又年轻又帅呢!”
  “要是能嫁给他,下半辈子就不愁吃穿了。”
  代理经理到任这天,女同事们嬉闹着,一面忙着补妆。
  陶安洁对这位代理总经理毫无兴趣,因为她心里已经有个人,而她只想得到他所有的注意。
  然而他的视线,依然只停留在颜皓萸身上,注视着颜皓萸脸上每个表情,紧张兮兮地关切着颜皓萸每个举动,对她,他不曾如此用心费神过。
  “那是因为你健健康康的,没什么需要我担心的啊。”他总是这么说。
  或许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她也是女人,她的心也是柔软易受伤害的,在她心情不好或者生病的时候,也渴望能有双呵护的臂膀,紧紧地搂住她、安慰她呀。
  “颜副理昏倒了!”
  因为代理总经理上任,大家必须到会议室集合。
  陶安洁跟同事刚走进大会议室,就听到前方传来惊呼声。
  陶安洁一惊,急忙快步跑向前方人群聚集处,想看看情况,或是有没有需要她帮忙之处。
  挤进人群里,看见颜皓萸紧闭双眼倒在地上。
  “皓萸……你怎么了?皓——”而何书晏完全没发现陶安洁也在人群中,满脸焦急惊慌,伸出颤抖的双臂想要抱起颜皓萸。
  这一幕映入眼底,陶安洁的心口顿时闪过一阵强烈的抽疼。
  这时,一个英挺的年轻男子忽然挥开何书晏的手,抢着抱起昏迷的颜皓萸。
  陶安洁以前没见过他,心想他应该就是大家口中的代理总经理。而他也确实优秀出色,只是她还是毫无半分心动。
  这位新来的代理总经理似乎很担心颜皓萸,匆忙抱起她转身就朝外走。
  而何书晏也没有因此放弃,立即追了过去。
  “医务室在九楼,我帮忙带路。”
  他们的身影逐渐远去,会议室里倏然响起吵杂的交谈声,大家七嘴八舌、八卦地讨论着代理总经理,以及颜皓萸突然昏倒的事。
  陶安洁没有加入讨论,幽幽的目光,只是凝视着何书晏消失的方向。
  第6章(1)
  电话没有人接。
  陶安洁垂下头,幽幽望着手中的电话。
  打从陪着昏倒的颜皓萸去了医务室之后,他就没再回到办公室,她打电话上去医务室间,才知道颜皓萸苏醒、而他送她回家了。
  她有事急着想眼他商量,所以顾不得人还在公司,就急忙拨电话给他,但却没有找到他。
  她挂上话筒,握住鼠标,移动箭头开启自己的邮件匣。
  信箱躺着一封信,那是她英文教室的同学寄来的。
  嗨!Angle,我是Jenny,上礼拜大家一起去吃饭,真的很开心。
  是这样的,有件事想问问你。
  目前我们公司有个职缺,是派驻海外的事务员,录取之后头两年将可派驻美国华盛顿,薪资与补贴都相当优渥,而且绝对是增广见闻、充实自己语文能力的大好机会。只可惜我再过两个月就要结婚了,无法争取这个职缺。我觉得你英文能力不错,发音也很漂亮,很适合这份工作,不知你觉得如何?如果你有兴趣,请跟我联络,我舍帮你安排面试。
  今天,她收到同学寄来的这封E…mail,不可否认,一开始一读这封信时,陶安洁真的很高兴。
  有机会可以派驻到美国,确实是个难得的大好机会,她几乎想立即回信,表明自己非常愿意。
  英文是她的专长,而老实说,目前的工作无法让她发挥专长,她真正想做的工作,并非眼前这些繁琐的杂务。
  如果能有机会转换跑道,又是派驻海外、能发挥自己专长的工作,她真的很想尝试看看。
  但,冷静下来思考,万一她去面试而且被录取了,就表示她得辞去目前这份工作。对于这份工作,她留恋的不多,最最牵挂的,是自己的情人。
  一旦顺利换了工作,去了美国,那么他们将相隔两地,原本就不算炽热浓烈的感情,还维持得下去吗?
  这是她最担心的,所以她犹豫了。
  可是,她还是很想要那份工作。若硬生生让机会从眼前溜走,她万般不舍,所以她急着想和他商量,想问问他的意见。
  只要他肯给她一句承诺,表明愿意等她回来,那么她便会毫不犹豫去应征。
  但——
  从中午一直连络到现在,他不但没接电话,就连回拨也没回拨一过,她不觉生起闷气来。
  带着赌气的意味,她回了信。
  谢谢你,Jenny。
  我很愿意接受这个机会,麻烦你帮我安排面试。
  下午,何书晏总算回来了,不过立即又前往会议室开会,陶安洁连想跟他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一直到了下班时间,他都还没回来,陶安洁只好先回家。
  回到家后,算算时间他应该也已离开公司,她又试着再打他的手机,这回他终于接了。
  “安洁,有什么事吗?”
  他似乎正在移动,声音有点喘,好像走得很急的样子。
  “你下班了吗?现在人在哪里?”她不是想象侦探一样查勤,只是纯粹好奇。
  沉默了会,他才回答。“我刚替皓萸买了晚餐,现在正要送去她家。”
  “喔,是吗?”陶安洁想假装大方,想装出自己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但却藏不住语气里的酸涩。“那很好啊。”
  “安洁,你别乱想!我跟皓萸只是朋友,她生病了,没体力自己弄东西吃,所以我才替她送过去,就只是这样而已。”他有些急切地解释。
  只是这份急切,听在陶安洁耳里,却只觉得有些心虚。但,她不想跟他争执。
  “没关系,我没有要跟你吵,我打电话,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他疑惑地问。
  “我——可能有换工作的机会。”
  何书晏猛然停住前进的脚步。“什么意思?”
  “有朋友介绍我一份工作,是驻美国的海外事务员,如果顺利录取了,将会被派驻到华盛顿两年时间。”说完,她屏息等待他的回应。
  她虽然回复同学愿意面试,但其实心里还在等待着,等他开口——挽留她。
  只要他要她别去应征,那么她就不会去。
  对她来说,在爱情与事业的天平下,爱情这边,总是比较重的,为了爱情,她可以牺牲自己的前途。
  话筒那端有片刻的沉寂,好一会儿之俊,他开口了。
  “好,你去试试看也好。”
  他居然说好。
  “你……要我去?”她愣住了,万万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爽快答应。
  “能出去增广见闻是件好事,既然能有比现在更好的发展,那就别错过了,好好把握。”
  “你……不在乎我就要去美国、就要离开你身边了吗?”她的声音颤抖,几乎无法把话说好。他对她也太不在乎了吧?
  “即使你去了美国,我们之间还是一样啊,你依然是你,我依然是我,不会改变。况且只有两年时间,很快就会回来了。再说——虽说是个机会,但是能不能被录取,还是得看运气。”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
  她原以为他一定会大力反对,没想到他却爽快地一口应允。
  这让她心里好慌,像一只被狠心母鸟推出巢穴的小鸟,羽翼还没长丰,就要被迫学习飞翔。
  他到底是真的对她宽容,还是根本不在意她?她完全不敢去想。
  “别担心,我会等你回来,安心去吧!”
  他的保证,终于让她稍微放下心来。
  “嗯,我知道了,我会去面试的。”
  接下来,一连串漫长的煎熬与等待。
  因为竞争者很多,所以陶安洁必须先经历书面审核,然后还有初试、复试、再试,最后才静待结果的通知。
  在她参加面试期间,发生了一件让人跌破眼镜的震撼大事。
  “你们知道吗?颜副理要结婚了!”
  这天,陶安洁一进公司就发现整个部门吵得像菜市场,号称广播电台的同事一见到她,就急忙广播最新消息。
  她听了先是一愣,立刻急忙追问:“你说什么?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颜皓萸竟然要结婚了……
  “喜饼都送来了,还开什么玩笑!”同事指指堆在后头办公桌上像山一样高的红色喜饼盒。
  “她真的要结婚了?和……和谁?”
  不会是……他吧?
  “说出来吓死你,那个人你我都认识。”
  “我们都认识?”果然是他吗?
  “那个人啊,就是咱们伟大的代理总经理。”
  “诶?”代理总经理?!
  幸好不是她以为的那个人,不过也够让她震惊了。
  “他们暗中在交往吗?”她完全不知道!
  “听说他们以前曾是一对恋人,后来因故分开了,当初颜副理生下的孩子,就是这位代理老总的,唉,只可惜没了。不过没关系,现在他们又复合了,将来要生多的是机会。”
  同事说得口沫横飞,八卦的人永远都能掌握最新情报。
  陶安洁听了又是一阵惊奇,没想到他们之间的故事,竟然有着那么曲折离奇的过去,简直可以拍成一合电影了。
  只是——
  颜皓萸要结婚了,那就表示——有人彻底失恋了。
  她转头望向何书晏的办公室,只见那扇门扉紧闭,没有任何动静。外头兴奋的交谈讨论,吵得都快将屋顶掀了,也不见他出来制止。
  他现在一定很难过吧?
  再怎么样,他也只是个凡人,心碎了,仍是会痛;失恋了,也会想哭的。
  奇怪的是,她以往的嫉妒,在此时全部隐退,只剩满满的心疼。
  爱一个人那么多年,最后却只能眼睁睁见她投入别人的怀抱,那种疼,绝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
  她懂得他的痛,因为如果是她,她也会一样痛苦。
  他和她一样痴傻,执意去爱一个永远也不会爱上自己的人。他们真的好笨!为什么不早点清醒呢?
  此时的她,不想追究他是不是还爱着颜皓萸,她只想抱住他,好好地安慰他。
  转头看看同事,他们仍在热烈讨论着这桩备受瞩目的喜事,陶安洁旋身,悄悄地走向何书晏的办公室。
  轻敲门板两下后,她立即推门进入,然后在无人发现前,又飞快关上。
  何书晏站在窗前,背对着门,不动如山地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与高楼大厦。
  听到门扉开合的声响,他僵硬地转头,朝她望来。
  他眼中的空茫与悲痛令她心痛,她无声地走过去,小手轻轻抓住他的大手。
  “如果你想哭,就哭出来吧,不会有人看见的。”
  她的眼神是那么地温柔,充满了仁慈与体谅,何书晏心底一颤,几乎要如她所愿,放声痛哭起来。
  但他没有哭,反而给她一抹难看的苦笑。
  颜皓萸闪电结婚,他是很震惊,但不是没有心理准备。
  她从来就不是他的,他很清楚这一点。所以虽然一直仰慕着她,却没想过自己可能有机会独占她。
  从来没有独占她的贪念,就不会觉得锥心刺骨、疼痛难当。
  只是,伤心是难免的。
  虽然他也诚心给予她祝福,但毕竟是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女人,却即将披上嫁衣,让另一个男人接替他的位置,呵护她剩余的人生,心,当然很痛。
  他倏然转身抱紧陶安洁柔软娇小的身子,紧得让她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她的身体,好温暖。
  “让我抱你一下!只要一下就好……”他紧闭着眼,沉痛地喃喃低语。
  陶安洁没有喊痛,只是默默地贡献出自己,今天她愿意当他的大布偶,她以同样的力道回抱他,给他无声的安慰。
  阳光从窗外照入,落在紧紧拥抱的两人不同色泽的发上,映出一片耀眼金光。
  之后,就连阳光也悄悄隐没,把空间完全留给两个彼此舔舐伤痕的人。
  第6章(2)
  二月,颜皓萸出嫁了。三月,陶安洁的生日来临。
  陶安洁万分期待这一天,老早就开始策画了。
  而问她最想一起共度的人,当然就是何书晏。
  自从颜皓萸结婚之后,他似乎真的死了心,逐渐把注意力拉到她身上,陪伴她的时间也变多了,为此陶安洁感到欣喜万分。
  原来努力不是白费的。等久了,爱情也会是她的。
  现在她真庆幸自己当初有耐性,一等就是两年多,虽然过去让她痛苦万分,但如今也算苦尽甘来,可以享受爱情甜美的果实了。
  而且,她还同时有另一个消息要告诉他。
  想到这儿,她不由得微蹙眉头,充满喜悦的心底,泛起浓浓的不舍……
  “安洁。”忽然有根手指点点她白净的额头,她讶然回神,才发现何书晏不知何时来到她面前。
  “在想什么?”他都来一会儿了,她都没发觉。
  “唔,没什么啦。”她很想立刻告诉他,但那是秘密,怎么可以先说呢?还是忍住吧。
  “是吗?”何书晏向来就没有太多好奇心,所以也没多问,只说:“那我们走吧,肚子饿了吧?先去吃饭。”
  “嗯。”陶安洁主动把手腕探进他的胳臂弯里,甜蜜蜜地贴紧他。
  在他家弄了点简单的炒饭,吃饭时,她有点担心地再次确认。
  “下礼拜三是什么日子,你没有忘记吧?”
  生日对她而言是很重要的一个日子,她绝不希望他忘记。
  “是你的生日不是吗?我怎么会忘记?”他吞下嘴里的炒饭,宠溺地笑笑。
  她每两三天就提醒一次,他想忘记都很难。
  “那可难说喔!你常常一忙起来就昏天暗地的,什么都抛到脑后,我不知被你放过几次鸽子了。”她是最直接的受害者。
  看她瞪圆眼睛扁起小嘴、一副委屈得不得了的模样,何书晏歉疚之余,也不由得感到好笑。
  “是是,过去都是敝人在下的不好,我往后一定诚心诚意、改过迁善,用我的后半生竭力弥补对陶安洁的亏欠。”他低下头,假装难过地喃喃说着誓语。
  陶安洁睁大了眼,讶异地看着他。
  “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好稀奇喔!他居然会跟她闹着玩耶!
  “不好笑吗?”何书晏脸上有点尴尬。
  唉,他果然不适合走搞笑路线。
  “怎么会?原来你也很幽默嘛,我居然到现在才知道。”她一副“相见恨晚”的惋惜表情。
  “你这是在挖苦我吗?好啊,看我怎么教训你!”他佯装生气地扑上前,十指灵活地攻击她全身上下的痒穴。
  “哇!不要——”
  战场从沙发前的小茶几转移到沙发上,陶安洁逃到沙发上,但他随后追过去,持续追杀。
  “啊,饶了我……啊……不要了……”她笑得浑身无力,不断地求饶,浑然不觉自己的叫嚷声有点暧昧。
  何书晏被挑动了情欲,呼吸开始急促。
  他封住她的唇,原本单纯的玩闹,不知何时变了质……
  陶安洁坐在办公桌前,把各项档案分门别类,她最近总会利用空档时间,把自己所负责的工作内容整理成档案,让人一日了然。
  这也是她为了不久后的将来,所预先做的一项准备。
  目光偷偷瞄向何书晏的办公室,想起那晚的疯狂,整张脸立即染上红晕。
  那天他们真的太疯狂了,居然在沙发上就……
  她急忙抓起一册档案朝脸猛扬,好降低脸上的温度。
  “安洁,准备下班了?”同事兄她桌上已干干净净,只剩一本档案簿,便好奇地问。
  “嗯,今晚有点事,要早点回家。”说着,她的心已忍不住溢满了兴奋。
  今晚,不是什么伟大的日子,但是,是她二十四岁的生日。
  她从小就爱过生日,况且这次有恋人相伴,更让她特别期待,而今天,终于来临了。
  “今天是你的生曰吧?生日快乐!”同事们纷纷围拢过来,把准备好的生日礼物送给她。
  “这些都是给我的?我不知道……”她既惊喜又感动。
  中午,她请大家吃了蛋糕跟珍珠奶茶,也告诉大家她过生日,但她不知道大家偷偷准备了礼物。
  “你的生日,我们当然没有忘记啊。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是谢谢你平常帮大家倒咖啡、跑腿影印送档。”
  几个平常跟她没什么往来的男同事,也为她准备了礼物,更让她感动万分。
  “谢谢……谢谢你们!”
  这一刻,心里突然浮现了不舍,如果有一天她必须离开……唉,那她真的会很舍不得。
  下了班,她用大袋子把同事们送的礼物装起来带回家,而何书晏从下午就去开会,直到她离开时都没回来。
  所以她用简讯告诉他她先回家,要他开完会赶快过来。
  回到家,她连拆礼物的时间都没有,赶紧先下厨准备好菜。
  料理好了饭菜,把事先准备好的蛋糕端上桌之后,她赶忙去洗澡,换上新买的漂亮洋装,再拿出最新添购的化妆品仔细上妆。
  今晚,她要把最完美的自己呈现在他面前。
  末了,她在胸前、发上喷上淡雅的香水,红着脸想象他嗅闻这迷人的香气……
  打扮好了,她回到客厅里,小心地为自己的生日蛋糕插上二十四根粉红色的小蜡烛,打算等他一到,立刻点燃它们。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她抬头看看时钟。
  七点二十三分。
  有点晚了,他会还没开完吗?
  要不要打通电话问问他?她犹豫着。
  七点半过了。
  她传一封简讯问他:会开完了吗?
  但他没有回复,人也没到。
  到底怎么回事?她提醒他好几次了,今天要离开时也发了简讯给他,他应该不会忘记吧?
  八点钟。
  她忍不住又发了一封简讯:你人在哪里?离开公司了吗,我等你好久了。
  她的语气已经有点抱怨,但这封简讯也没人回,当然人也依然没到。
  准备好的热腾腾菜肴,早就变冷了。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事绊住了,还是怎么了?
  她好担心、好焦急,也好生气。
  就算是有急事,也该打通电话告诉她啊!今天是她的生日,他却让她悬着一颗焦虑的心等待他。他到底有没有把她放在心上?
  耐着性子继续等到八点半,她忍不住又拨了电话给他,但还是没人按。于是她又再打一次——
  这回手机响了很久,终于接通了。
  但是才一接通便有道急促的声音喊道:“不管你是谁,我现在在医院,我的朋友昏倒了,有事请留言,我会再拨给你!”
  说完随即匆匆收线,陶安洁甚至还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
  可是在收线前,她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类似医护人员的叫喊声:“颜皓萸?颜皓萸的家属?”
  颜皓萸?又是她!
  是的,只有她!只有她!
  陶安洁隐忍已久的情绪突然爆发,她抓起桌上精致的香槟酒杯,狠狠地甩向墙壁。
  她一直不让自己去恨任何人,但这一刻,她真的对颜皓萸生起了恨。
  她所有的痛苦根源全部来自于颜皓萸!颜皓萸什么也不用做,就能轻易左右何书晏的心,让她也跟着他们欢喜跟着悲,只有颜皓萸,才拥有这种令人憎恨的神奇力量。
  她急促喘着气,望着满地碎片,还有被红色酒液污染的白色墙面,忽然捂着脸失声痛哭。
  “我是怎么了?”她问自己,抑止不住阵阵颤抖。
  她居然去恨一个无辜的女人!她很清楚颜皓萸从头到尾不曾存过恶心,而她竟然把罪名强安在对方身上?
  她好可怕,她何时变得如此丑陋了?
  嫉妒,使她变成了个可怕的女人。
  “我不要……我不要变成这样!”
  她真的好害怕,怕她会彻底发狂,变成连自己都不认得的疯狂妒妇。
  “我真的好怕……”
  她抱紧双臂,缩起膝盖,把自己蜷缩成一只小小的虾米,默默地垂泪。
  第7章(1)
  这晚,陶安洁终于认清一个事实,何书晏真的不爱她!
  无论她如何努力,他就是无法爱她。
  她付出所有的爱,却换不到他的一丝真情。
  昨晚,在伤心痛哭后,她依然不死心。
  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等待他,等待他能想起与她的生日之约,在午夜十二点之前赶过来。
  但,时针一格一格地爬行,转眼间九点、十点、十一点过去了。
  她从满心期待,等到心灰意冷。
  当最后时针指向十二的位置之时,她为自己点上蜡烛。
  “祝我生日快乐。”她微启双唇喃喃自语,然后吹熄它们。
  两行清泪,就像蜡烛的烛泪缓缓滴落。
  他真的忘了,彻彻底底的忘了。
  他怎能遗忘?他明知道,她是如此期待这一天,她甚至还有个大消息要告诉他啊……
  他怎么可以不来?怎么可以?!
  她趴在桌上,再度痛哭失声。
  这一刻,她真的好恨。
  她恨自己太爱何书晏,爱得忘了好好对待自己,爱得让自己失去尊严,爱得连对未来的美好期待都消失了,只像株向日葵一样跟着他转,随着他悲、随着他喜。
  对不起她的人,是她自己,不是颜皓萸!
  一直以来,她都像独自在打壁球,她必须努力挥拍,这场游戏才能持续下去,只要停止挥拍,那颗球就不会自己弹回来。
  就像他们的感情,一旦她停止单方面的付出,这段感情就不可能再维持了。
  她早就明白这一点,却始终不肯放弃,一直梦想着有朝一日他也会爱上她。
  而今,梦不得不醒了。
  何书晏打着呵欠,精神萎靡地走进办公室。
  昨天在会议中,颜皓萸突然昏倒,送医检查的结果居然是怀孕了。
  而颜皓萸的丈夫——他们的总经理元霆,正好下新竹巡视工厂,不在台北,他只好代替元霆,守在颜皓萸的病床边,直到元霆赶回来为止。
  本来以为这样就没事,他可以离开了,哪晓得元霆不顾他的劝阻硬将怀孕的消息告知颜皓萸之后,她又再度昏倒,害他走不了。
  眼着那对夫妻折腾到大半夜,何书晏回到家后什么都没办法去想,累得倒头就睡,隔天早上才有体力起床盥洗。
  一进办公室,便有部属急匆匆赶来报告:“经理,安洁今天没有来上班!”
  平常这时候,她早已泡好咖啡,笑吟吟地替每个人添满杯子,但今天眼看都已经到了上班时间,她还是不见踪影。
  “什么?”何书晏一愣,诧异地问:“她怎么会没来呢?”
  突然,有个可怕的记忆窜入他脑中。
  礼拜三是我的生日,晚上我会准备好蛋糕跟好吃的菜等你,你一定要来喔!
  一定要来喔、一定要来喔、一定要来喔……
  老天!昨天是安洁的生日,他竟然忘了!
  昨晚实在太累,从医院离开后他就直接回家休息,把跟她约好的生日约定,忘得一干二净!
  不用说,她一定很生气吧?
  “我有急事,替我跟公司请假!”
  说完,他随即转身往外冲。
  赶往陶安洁家途中,在出租车上,何书晏取出手机查看讯息,才发现昨晚她发了几封简讯给他,未接来电也有好几通。
  天!她等了他一整晚吗?
  安洁……
  赶到陶安洁的住处,他开始猛按电铃。
  “安洁?安洁?!”
  何书晏焦急地狂按电铃,但里头没有回应,于是他改用双手不断拍门。
  “安洁?安——”
  大门忽然开启了,陶安洁憔悴地出现在门内。她身上还穿着昨晚的衣裳,脸上美丽的妆因为不断哭泣,全掉得差不多了。
  她脸色苍白,眼眶凹陷、双眼红肿无神,看得出一夜未眠。
  “安洁……”一阵强烈的心痛重重击向何书晏。
  他怎么又让她难过了呢?他真该死!
  “有什么事吗?”陶安洁的语气,竟冰冷得像陌生人。“这里不是皓萸姐的住处,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呢?”
  “安洁!”何书晏心痛地喊道。
  “你别这么说!昨晚是我不好,我不该忘了跟你的生日之约,但是开会是皓萸突然昏倒,送医后才知道原来是有身孕了。可是依她的状况,并不适合生下小孩,所以——”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冰冷的嗓音,无礼地打断他。
  “你说什么?”何书晏错愕地看着她。
  他听错了吧?这样冷血无情的话,不可能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你没听错!我确实那么说了。怎么?觉得我面目可憎吗?”他的错愕讶异,反而让陶安洁有一股报复的快感。
  “不然你期望我说什么?像过去一样告诉你没关系,我一个人不要紧的?你想听到的是这些?”她冷然嗤笑。
  “安洁!”
  “那些都是虚伪的客套话,不是我的真心话,刚才说的,才是我的肺腑之言!她生病了还是怀孕了,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不需要为了她的病痛,慷慨捐献出自己的男朋友。”
  她可怕的言论,让何书晏许久说不出话来。
  “不是这样的!你不要这样,你明明不是这样的人……”他几近哀求地道。
  “我是!我就是这样小心眼又自私的人!我一点也不想看你离她太近,不管她是不是昏倒送医,或是流产住院!这才是我真正的想法,我就是这么可怕。”
  她自暴自弃地丑化自己。
  “我已经厌烦了当一个好人,为什么我非得那样慷慨无私不可?有时候我只想自私地占有你全部的时间,那是不可以的吗?我有这样的想法不对吗?”
  她的高声诘问,何书晏无法回答。
  突然间,她哭了起来。
  “其实,我也很讨厌这样自私又小心眼的自己!但我就是克制不住,到最后,我甚至恨她、也好恨自己……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何书晏心疼地抱住她哭泣颤抖的身子,连声哄道:“全是我不好!我不会再让你有那样的挣扎,从今以后我会——”
  “很抱歉!你的保证,我再也无法相信了。”她用力挣脱他的怀抱,冷冷地把他的誓言掷回他脸上。
  “我不想再当一个痴痴等你的傻女人,也不要再被爱绑住,从今以后,我要过自己自由自在的人生!”
  她顿了下,接着以坚定无比的语气说。
  “我们分手吧!”
  “你……你说什么?”何书晏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无法消化这巨大的冲击。
  “我要和你分手,还有——”她走向柜子,拉开抽屉取出早已写好的档,递交给他:“这是我的辞呈,请允许我住最短的时间内辞职。”
  “有必要做到这样吗?”
  一连两大冲击,让他完全无法招架。
  “就算不是情人,难道连同事也做不成了吗?”她一定要这样与他彻底划清界线吗?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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