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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脚老么万岁-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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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卵,可是……”
  他抬高她的下巴,与她瞳眸对瞳眸,自眼神中传达他的歉意与求恕。
  “当再见到你之后,我就知道我错了,如果你也为了研究而提供卵子和其他男人的精子共同孕育出孩子的话,我一定会发疯、会狂飙,你只能跟我有孩子,怎能跟别的男人孕育孩子?不,我绝对不能容忍!所以……”
  他更加歉然地瞅住她。“原谅我好吗?”
  原谅他吗?
  双眼冷然盯视他许久后,她轻叹,眼神终于软化了。
  能不原谅他吗?在这方面,他原就是很单纯的,能怪他单就研究那方面来思考这件事吗?他能这么快就开窍,不必她费神卖力去解释,这已经是很值得嘉奖了。
  不过,还不够让她现在就原谅他!
  “三个星期后我再告诉你答案。”
  孟樵明白了,“十九天。”
  晓笛耸耸肩。“十九天。”
  孟樵感激地搂紧了她,“Szeretlek!lmadlak!”他在她耳际呢喃,声音激动又热情。
  “你到底……”
  晓笛正想问他究竟在说什么,他的手机却很不识相地在此刻响起来了。
  “Yes……不,你们先不要动,我马上就到!”他收起手机,歉然道:“对不起,我要到七号实验室一下,你要跟我一起去,还是留在这儿等我?”
  晓笛一声不吭,手指往下指了指。
  “好,那你等我,我会尽快回来。”
  匆匆亲了她一下,他就急急忙忙出去了。
  晓笛摇摇头叹了口气,慢吞吞地回到办公室里,无聊地打开电视……搞屁啊!都是她听不懂的匈牙利语!
  好吧!只好自己看图说故事了。
  不知道看了多久,她饿了,便到冰箱里拿饼乾和水果出来吃,继续看电视;不晓得又过了多久,她困了,两眼眯上不到十秒即在沙发上睡着了,萤幕里的匈牙利民俗舞者仍在跳着令人叹为观止的跳跃舞……
  她猝然醒转──冻醒的,愣了整整十秒才想起自己在什么地方,随即抬腕一看……我咧,清晨五点?!
  而那家伙竟然还没回来,这就是他所谓的会尽快回来吗?
  现在,她好像有点明白孟樵的母亲为什么那么喜欢把小儿子赶离开研究所了。
  第七章
  圣坦德离布达佩斯只有20公里,却仿佛是另一个世界,除了到处可见的高大栗子树之外,窄街上铺着浑圆的鹅卵石,行走着由白马拖拉的车辆,马蹄得得,回声清脆而悠远。
  小小的城镇中心是小巧玲珑的中央广场,也是圣坦德最热闹的地区,广场边露天咖啡座和餐馆林立,红男绿女悠闲的用餐,享受晴空万里风和日丽的美景。
  不修边幅的艺术家当街展示他们的画作,无论你买不买,神态都一样的潇洒不羁。再转眸一瞧,除了餐馆之外,四周亦到处都是卖匈牙利手工刺绣、民族服装、陶器或布娃娃的小商店,那鲜艳的色彩,趣味别致的造型,将这座古城镇点缀得缤纷浪漫,像一首动人的情诗。
  然而,仅只这样的程度,对晓笛而言实在是不够,这一方扰攘尘世中的净土,对她来讲简直就是一片沉闷无聊的坟地,倘若不是研究所内另设有一栋设备完善的休闲中心让她打发时间,晓笛早就冲进镇外的森林里去做狼人狂嗥了。
  这日,晓笛来到研究所恰好满半个月,午前三十分,她自健身室回到孟樵房里,刚冲完澡出来,正在擦拭头发,孟樵冷不防地跑回来了。
  哎呀!今天还真“早”啊!想想,她有多久没看到他了呢?唔……好像才四天而已,哼哼!不久、不久,不、算、太、久!
  “晓笛,失败了,全都失败了!”
  “呃?”
  他兴奋地一把抱住她,她忙抓住围在身上的浴巾,虽然二月的匈牙利不再下雪,却还不是时候让她高唱裸女万万岁。
  “干什么啦!你……”
  “你可以原谅我了吧?”
  晓笛顿时恍悟。“你是说……那个全不成功?”
  “是的,没有一个成功。”
  暗暗松了口气,但晓笛仍板着一张臭臭的脸。
  “是喔!那很好,不过……我以为你要我原谅的是别的事。”
  笑容马上消失一半。“什么别的事?”
  晓笛淡淡瞟他一眼,然后挣开他回身坐到梳妆抬前继续擦头发。
  “既然你没事,我想回台湾了。”
  孟樵一惊,“为什么?”他在她身后自化妆镜里紧张地抓住她的目光。“你在这里不开心吗?”
  “开心?”晓笛没好气的嗤了一声。“无聊死了,有什么好开心的?”
  终于明白是什么问题了。“对不起,对不起,我就是这样,一进入实验室里就忘了时间,可是……”孟樵低声下气地忏侮。“可是我一想到就会尽快回来陪你了呀!”
  “那倒是。”晓笛认真地点点头。“刚开始是一天,然后是两天,接着是三天,现在是四天,再来呢?五天?最后呢?一年?”
  孟樵心虚地瑟缩了下。“你……你可以打手机来提醒我嘛!”
  “我才不干那种事咧!”晓笛嗤之以鼻地说,继而转过身来仰眸望住他。“既然是你的兴趣,别人没理由干涉你,可是你真的太过火了,难怪你老妈受不了。告诉你,无论任何事都该有个限度,而你根本是没限没度,我保证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忍受得了你这种我行我素的行径!”
  孟樵苦着脸呐呐地说不出话来。“我……我知道,但……但……但……”
  “当然啦!”晓笛忽又回过身去面对化妆镜。“我也没资格说你,反正跟那个美丝一样,我也只不过是另一块肉而已嘛!少年仔爱吃肉,吃过猪肉换牛肉,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吃腻了要换鸡肉或羊肉……”
  孟樵不禁啼笑皆非。“你怎么这么说?”
  “不然该怎么说?”晓笛面无表情。“当初撞歪了你的小乌,所以我要负责安抚你的小乌?”
  “晓笛……”
  “老实告诉你吧,我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所以才会跟你上床而没有掐死你,所以才会莫名其妙的为了救你跑来匈牙利,所以才会白痴白痴的陪你待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但是……”
  她咬牙切齿地从镜子里瞪住他。“到现在我还搞不清楚我跟你究竟是什么关系?你什么也没说,原本我还以为你很单纯,会跟我上床必定是有特别意义,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竟然……”
  “当然有!”孟樵焦急地转到她身边单膝跪下。“你以为我是那种可以跟任何女人上床的人吗?”
  “你不是吗?”她微侧过脸来轻蔑地斜睨着他。“事实上,我认为你是那种一听到女人说:来吧!你就硬得比谁都快的人。”
  孟樵心虚地窒了一下。“我……我说过,那时候是我好奇嘛!之后也有其他女人诱惑过我,我也没有和她们怎么样呀!”人哪,就是不能做错事。
  “哦!没想到你对美丝倒是挺忠心的嘛!”
  孟樵气急败坏地唉了一声。“就跟你说不是了嘛!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她呀!同情她是有,但……SHIT!”手机突然又很不识时务地在他口袋里叫了起来,他毫不犹豫地拿出来关机扔到一边去。“晓笛,拜托你,我错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这种错了好不好?”
  晓笛眼神怪异地凝住他半晌。
  “你还在跟美丝上床的时候,会这样低声下气的跟她说话吗?”
  孟樵两眼一翻。“当然不会,我不是说……”
  “那你会为了实验而好几天不去想到她吗?”
  “我……”
  “啊!这个更不会,你们一天不见都不行的嘛!”晓笛嘲讽道。“你做研究,她做实验,志同道合嘛!而且她随时可以光明正大的把你叫到她身边,要上床你就陪她上床,要孩子你就帮她一起制造孩子……”
  孟樵一把捂住她的嘴,脸上的表情跟哭也差不了多少了。
  “晓笛,你到底要我怎样,你说,我一定照办!”
  晓笛哼了一声。“我可没那么了不起,哪能命令堂堂大博士做什么!”
  “怎么没有?我不是一直在告诉你szere……SHIT!SHIT!”
  这回换电话追踪过来了,孟樵正想叫晓笛不要接,她却已经先一步拿起话筒了,他只好对她拚命摇头,表示他“不在”。可是……
  “有啊!他在这里……”晓笛对他咧出假笑。“好,请稍候。”
  孟樵长叹,起身接过话筒。
  “又是什么事了?不对!不对……是置换碱基,不是区段变化……那么补制相对区段去置换异常的区段试试看……咦?你确定吗……不行,我现在没空……那怎么可以,不能直接那么做,要……好好好,我过去!”
  放下话筒,“快穿衣服。”孟樵催促道。
  晓笛不以为然地放下擦拭头发的浴巾。“干嘛?”
  “我必须过去实验室,你陪我去。”
  “才不要!”慢条斯理地拿起发梳刷着头发,晓笛状似悠然无比。“到头来还不是要我在你的办公室里的沙发上睡觉,那我不如睡这边的床。”
  孟樵手抚额头叹了口气,然后放下,“我发誓,令天不会了,我们先到实验室去一下,之后再一起到佩斯的瓦西大街吃饭,顺便看看你要买什么,下午再到布达的维嘉多剧院去看匈牙利的民族舞蹈,这样好不好?”
  晓笛蓦然双眼一亮。“你是说像电视上那种边跳边耍特技的舞?”
  “对,那是炫耀舞,还有圆舞和双人舞等。”
  “啊!那个炫耀舞好玩。”晓笛立刻跳起来跑去穿衣服。“你会跳吗?”
  “会是会,不过不晓得为什么,每次我一耍木棍,K是K到自己的脑袋,就是砸到自己的脚。”孟樵不解地咕哝。“真奇怪!”
  “你笨嘛!”晓笛好心为他解惑。“教我!”
  “欸?教你?可是……”孟樵困扰地抓抓脑袋。“只有男舞者才耍木棍,女舞者要跳沙达斯……”
  “管你,教我!”
  孟樵又叹气。“是,教你。”
  战斗整装完毕。
  “好,走吧!”
  一经接触到美丝的眼神,晓笛就知道她料想的没错,不是实验有问题,而是女人想找男人寻求慰藉,她跟来是对的。
  “乔瑟亚,你怎么又带她来了,这种精密实验室让不相干的外行人进来是很不妥当的,你应该知道呀!”不悦的视线投注在某人身上,美丝以责备的口吻提醒孟樵。
  “不相干的外行人”耸耸肩,若无其事的东张西望,最后看到一台好像洗衣机,又好像冰箱的东西,咬着手指头在那边猜测到底是什么。
  “晓笛的确是外行人,但不是什么不相干的人,她是……”孟樵在一座倒立显微镜前坐下,一边动手处理显微镜下的工作,一边漫不经心地说:“我的女朋友,未来的老婆。”
  晓笛愕然回眸──他说了,恰好瞧见美丝瞬间沉淀的脸色,阴驽的目光迅速转过来与她对上并爆出一阵金光闪闪的火花,可惜没有音效,否则一定更精采。
  “我以为她只是你的新床伴。”
  “你的以为错了,等我……”孟樵突然停住,专心在手上的工作十几秒后,才继续说下去。“等我辞掉这边的工作之后,我就要和她一起回台湾去了。”
  所有的女人,包括晓笛,齐声惊呼。
  “你真的要辞掉这里的工作?”
  “没错。”
  “你在台湾已经找到其他工作了吗?”美丝紧张地问。
  “也没错,”孟樵换了一支玻璃细针继绩工作,语气依旧漫不经心的。“化妆品研究员。”
  “化妆品研究员?!”众女人不敢置信地尖声惊叫,四周的玻璃烧杯试管培养皿什么的差点全军覆没,唯有晓笛一脸尴尬地想落跑──也许她应该先掐死他再落跑。
  “你想辞掉这边的研究所所长职位,跑到台湾去做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小化妆品研究员?”美丝仍维持义大利女高音的声调。“为什么?这边的薪水还不够高吗?还是不够自由?可是爹地已经把这边的一切任由你全权决定了呀!”
  “因为晓笛的家在台湾。”孟樵的回答非常简洁。
  “为什么她不能到这儿来?”
  “她不喜欢住在这里。”
  “是吗?那就表示她不够爱你,”恶意的眼神瞄过去。“所以她不肯为你忍受,不能为你牺牲,你不觉得这样……”
  “为什么她一定要为我忍受、为我牺牲?”
  没想到他会这样反问,美丝不由得愣住了。“可是……可是你不认为,如果她真的爱你的话,应该要为你多想的,所以……”
  “OK!”双眼终于离开显微镜,孟樵放下玻璃细针,起身。“剩下的交给你了,我好饿,要去吃午餐了!”
  “请等等!”美丝慌了。“乔瑟亚,我是说……呃,我是说你能不能再帮我一次,我发誓,只要再一次就够了……”
  “不能!”孟樵斩钉截铁地断然道。“不过,我问过第九实验室的麦克了,我想他会愿意帮你这个忙的,还有第十二实验室的田中应该也没问题,你可以去找他们。”
  “但我只想要你的,因为你的条件最好呀!”
  “那真是抱歉了,无论我的条件是好是坏,从现在开始都只有晓笛一个人能拥有,所以,真的很抱歉!”说完,他向晓笛招招手。“走了,晓笛!”
  紧跟在孟樵身后,晓笛两眼瞄向美丝,虽然后者不再出声,但她却有顶感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
  “孟樵。”
  “嗯?”
  “我有说过要和你结婚吗?”或者应该说他有向她求婚了吗?
  “咦?”孟樵装模作样地对她挤眉弄眼。“没有吗?”
  晓笛忍俊不禁失笑。“猪头!”
  有些事不说清楚是不行的,暧暧昧昧、晦暗不明不是她的个性,但只要摊开来讲明了,其他就没什么好在意的了。
  没错,就是那一句话。
  “她是我的女朋友,未来的老婆!”
  他终于明白的说出来了。
  当天晚上,自布达佩斯回来之后,两人早早就上床了,当然,睡前一定要先做做“健身运动”,以活化细胞代谢,促进血液循环,激发生命活力,保证身康体健、长命百岁。
  之后,两人倦极睡去,不料才眯了一会儿,就有人来砰砰砰敲门了。
  “乔瑟亚、乔瑟亚,美丝又喝醉酒在大哭大闹了!”
  “SHIT!”孟樵咒骂着一翻身喀咚跌下床,摸黑打开了床头灯,茫然转了一圈才看睡袍。“SHIT!SHIT!”再继续咒骂着穿上睡袍急步去开门,门还没开就开始嘀咕。“喝醉了就喝醉了,等她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嘛,找我干嘛?”
  “可是她一直在哭叫你的名字,吵得大家都睡不着啊!”睡在美丝邻房的阿吉翠苦着脸抱怨。
  孟樵头痛地揉揉太阳穴,终于彻底明白他一开始就错得有多离谱了。
  “或许我应该明天就开始休假到离职吧!”他不耐烦地低声咕哝,没注意到阿吉翠脸色微微一变。“那就叫普谢去搞定她呀!”普谢是这栋大宅的管家,这种事交给他处理也不算太过分的要求吧?
  “我只负责研究实验,研究员的私人生活不该归我负责吧?”
  所有科学家都知道,错误是让人学得教训,绝不是将错就错,或者重复相同的错误;在寻求解答的过程中,知道错误就绝不能再继续错下去,否则永远得不到正确的答案。
  此刻,就算他无力纠正错误,起码也得避免重蹈覆辙。
  “但……是普谢要我来找你的呀!”阿吉翠呐呐道。“你知道,美丝的身分不同,所以普谢也不敢对她如呵嘛!”
  “那你要我怎样?”
  “就像以前一样,去……呃,安慰她一下,这样她很快就会安静下来了。”
  孟樵还没来得及回答,背后床上便傅来揶揄嘲讽的声音。
  “对啊!陪她上床做做运动,她很快就会累得睡着了。”
  孟樵回首,歉然道:“对不起,我们说话太大声吵醒你了吗?”
  晓笛耸耸肩。“是你跌下床的声音吵醒我的。”
  “哦!”孟樵尴尬地打了个哈哈,“那你继续睡吧!我会尽量小声一点。”然后,他看回阿吉翠。“很抱歉,我不想再用任何方式去安慰她了,她应该自己振作起来,不能老是依赖别人,老实说,她不累我都累了。”
  他摇头叹口气,随即又弹了一下手指。“啊!对了,既然我是负责研究的人,那么就该负责让美丝暂时退出实验,因为她的精神状况不太稳定,对实验、对她本身都会有危险,我想让她休息一阵子可能比较好。”
  “休息有用吗?”阿吉翠怀疑地问。
  “最好有用。如果没用的话……”略一沉吟,他又说:“我会叫普谢通知她父亲,如果他能自来带她回去,再替她安排一位心理医生,这样对她最好,所以,你现在就可以去把她的通行证收走,明天交给我,不要再让她进研究所了。”
  “取回她的通行证?可是……”阿吉翠满脸为难。“她会生气的。”
  眉宇间立刻皱出好几条深纹,“如果我连决定研究员能不能继续工作下去的权力都没有的话,那我还担任什么所长?”孟樵不悦地说。“让她去当好了,以后我只负责我自己的研究实验,你们有问题都不用来找我了!”
  一听,阿吉翠吃了一惊,忙道:“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马上去拿,马上去拿!”话落,即匆匆跑了。
  望着她的背影,“受不了!”孟樵低喃,随手关上门,回到床上,见晓笛笑眯眯地瞧着他。“干嘛?”
  “刮目相看喔!”晓笛笑道。“没想到还挺酷的嘛!”
  “酷?”孟樵一脸莫名其妙。“哪里酷了?有关研究实验的事,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否则一点小问题就可能牵扯出大危险来,我可不想惹出什么生化危机,那可不是好玩的跟你讲!”
  笑容倏忽敛去,“生化危机?”晓笛狐疑地看着他一会儿,旋即又笑了。“爱说笑,你们做的那种基因实验也会有生化危机?”
  “小姐啊!”孟樵很夸张的叹了一口气。“我们做的可不只基因研究一个项目,你看到的只是一小部分而已,还有疫苗和其他相关实验,有疫苗就有病毒,病毒就代表危险,所以我没有带你去看;即使不是病毒,在实验当中也常常会出现其他衍生物质出来,这些物质说不定也对人体有害,所以大家不能不谨慎,否则一个不小心就会爆出大麻烦了,懂吗?”
  晓笛惊讶地圆瞠着眼,头一次以另一种眼光看待孟樵。
  拿很多博士不怎么样,会做实验也不怎么样,身为一个庞大研究所的所长更不怎么样,可是敢于挺身面对危险、对抗危险,这就很怎么样了。
  很男人!
  在她的想法中,男人并不需要很有力量,或是权势,抑或是财力,有胆量、有魄力去面对危险、对抗危险,这才是真正的男人。
  虽然他所面对的并不是一般人所认知的那种表面上的危险,可一旦实际爆发出生化危机时,大家才会知道谁所面对的危险才是最骇人的危险。
  “你不会害怕吗?”
  “害怕?”孟樵莞尔。“你知道我老妈为什么会开始反对我从事这类生化研究吗?”
  “因为你太沉迷了嘛!”
  “太沉迷了?”孟樵想了想。“对,也可以这么说,我太沉迷了。从八岁开始,我几乎整天都躲在学校里的实验室里,连家都不想回了,所以我老妈就在家里帮我建了一座实验室,免得我真的成了拒绝回家的小孩。”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自那之后,人家开开心心的度过活跃的青少年时期,我则成天躲在实验室里快快乐乐的享受研究发现的惊喜,其实这也没什么,人各有所好嘛!”
  “我了解、我了解,就像我喜欢运动不喜欢念书。”晓笛拚命点头赞同。
  孟樵颔首,“没错,就是这样。可是……”他沉默了几秒。“1983年,也许你没有注意到,那年汉他病毒肺症候群在美国被确认为新型传染病,死了三个人,其中一个……就是我老爸……”
  “嘎?!”晓笛吃了一惊。她知道他爸爸是病死的,却不知道是这种病。
  “……所以我开始研究这种病毒,想要找出疫苗来,因为这种病毒目前人体仍无法对抗,也无法用抗生素治疗。老实说,当时我被老爸的死搞得有点昏头了,因此,即使法规严明规定每一种疫苗在研发出来之后,都必须经过无数次动物测试才能进行人体临床试验,可是我等不急了……”
  孟樵才说到这儿,晓笛已经失声叫了出来。
  “拜托,你不会……不会是拿自己做试验吧?”
  孟樵露出尴尬的傻笑。“呃……我刚刚说我有点昏头了,所以……”
  “昏头?!”晓笛不敢置信地尖叫。“你这不叫昏头,叫猪头、白痴、愚蠢……”
  “我知道、我知道,我老妈还有三个哥哥都各别告诉过我一次了,”孟樵低头认错。“你大可不必再重复一次,因为我已经不敢了!总之,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并不伯,只想战胜它们……”
  “等等,”晓笛瞪大眼上下打量他。“你都没事吗?疫苗不都是拿病毒去做出来的吗?难道你成功了?”
  “哪有可能那么快就成功!”孟樵自我解嘲地笑了一下。“不过,虽然失败的疫苗的确是拿病毒去做出来的,但是我很幸运,并不是所有染上这种病的人都会死,我甚至连发烧都没有,只不过有点不舒服,吃个药,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狗屎运!”晓笛喃喃道。“不过,下次可不一定会有这种运气了,所以我警告你,你要是……”
  孟樵伸臂拥住她的肩头。“没有下次了,OK?”
  晓笛瞄着他。“所以你仍在研究那种病毒的疫苗?”
  “对,顺便研究伊波拉病毒,事实上,伊波拉病毒的疫苗已经研究出来了,而且已经进行了两年的动物测试,情况相当不错,反而我最在意的汉他病毒肺症候群疫苗还没有研究出来……”他轻泛苦笑。“所以,老妈叫我去度假时,我都会乖乖的赶快离开这儿,免得又忍不住做出什么白痴才会做的事。”
  原来如此,追根究柢他老妈要他去度假是希望他能冷静一点,别太发烧了。
  可是,这样也未免太消极了吧?
  这种问题如果不彻底解决,而要为也时时刻刻担心的话,这简直是在虐待自己嘛!她可没有被虐狂,所以……
  非得想个办法彻底根绝他这个毛病不可。
  啧啧,想什么办法才好呢?
  女人在假哭的时候通常都是要哭给某人看,但若是哭死了也没半个人看的话,那她还有什么好哭的?
  美丝被赶出研究所不过三天,她就自动跑来对孟樵要求回到原来的工作上,因为她已经“没事”了。
  “请相信我,我以后不会再那样歇斯底里,更不会影响到实验工作,让我回去工作吧,”
  哎呀,“痊愈”得还真快呀!
  晓笛躲在孟樵背后边啃苹果边偷笑,孟樵则仔细端详美丝半晌。
  “好吧!那你明天就回去,不过,如果你再失控一次,就得到心理医生那儿约时间,可以吧?”待美丝点头后,他才回过头来。“晓笛,去把美丝的通行证拿来。”
  美丝离去后,晓笛即喃喃道:“真的没问题了吗?”
  “放心,没问题了!”
  “是吗?”晓笛喀嗦喀嚓地坐回电视前面。“你怎能确定?”
  他也拿了一颗苹果在她身边落座。“别忘了,我跟她同事七年了,多少也知道一点她的个性,如果她这么说,应该就没问题了。”
  “既然如此,那……”晓笛斜眼睨着他。“有问题的就是你啰!”
  “我?”跷起双腿交叉在另一张沙发上,孟樵眼神讶异地回视她。“我会有什么问题?”
  “嗯哼!”晓笛斜睨着他。“老实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干脆辞掉她?你不是有这个权力?”
  “因为她确实有能力,而且工作态度也很认真,我没有理由辞退她。”孟樵毫不犹豫地说。“不过……这会有什么问题?只要我老妈回来替我解决这边的工作,我就要和你到台湾去了,这一切就与我无关了不是吗?”
  晓笛深思地盯住他片刻。
  “如果我说你应该留在这儿继续做研究呢?”
  “欸?为什么?”孟樵惊讶地问。
  “因为这才是你喜欢的工作。”
  “但是你不喜欢住这儿呀!”
  “那是我的问题。”
  孟樵考虑了一下。“如果你让我选择的话,我还是比较喜欢留在这儿,但先决条件是我一定要在你身边。”
  晓笛颔首。“那就留在这儿吧!不过……”
  孟樵一眨眼。“刚刚提到的问题?”
  “没错,知道她和你有过一腿就已经够教人不爽了,不过,如果她能死心也就算了,可我敢跟你打赌,她根本就没有打算放弃你,我想,没有任何一对男女会喜欢在两人之间还夹着一个第三者吧?”
  晓笛注意到他无措调开的视线,不禁无奈地摇摇头。
  “好吧!就算我可以不在意她,但还是有另外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请问,”远远的,她把苹果核准确地扔进垃圾桶里。“这两天如果我不去涨你下班,你会想到要回来吗?”
  “啊……这个啊……”孟樵皱眉苦思。“我……我……”
  晓笛强自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总之,我希望至少你能给我一个正常一点的生活。”
  孟樵注视她片刻,又认真地想了好一会儿,然后猛一点头。“我知道了,既然你愿意为我留在这儿,那我起码要让你拥有一个正常生活!”
  “你做得到?”
  “放心,我一定做得到,以后就算你不来提醒我下班,我也会准时回来。”
  看他说得那样自信满满,好像天塌下来也可以顶破天似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晓笛却一点信心都没有。大概是……
  她的信心都被他抢光了!
  他真的做到了!
  一个星期。
  孟樵每天早上九点前十分出门,晚上一定自动赶回来陪晓笛吃晚饭,假日伴她到布达佩斯玩,甚至跑到三小时车程外的维也纳去。
  这样过了一个星期,然后……
  晚上九点了,他还没回来。
  凌晨四点了,他依然还没回来。
  下午一点了,他仍旧还没回来。
  傍晚四点半……他回来了。
  “我回来了,今天还提早了哟!”他高高兴兴地把她抓来热情地啵了一下。“好饿喔!可以吃饭了吗?”
  提早?!
  晓笛面无表情地瞅住他瞧了半天。
  看来他是自动自发地把两天浓缩成一天了!
  之后,三天浓缩成一天……四天浓缩戍一天……五天浓缩成一天……
  有些狗就是改不了要吃屎!
  三月、布达佩斯的春季嘉年华开锣了,至中旬,虽然气温仍低潮,气氛却已熊熊地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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