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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勒挑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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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一下,他又继续说:“很多人都觉得贝勒爷为人严酷,而且无情,但是我觉得他是一个很公正的人。我不知道为何你那么气他,但是过去的都过去了,你该把握现在的幸福。”
桥小寒愕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寒姑娘,贝勒爷是真的很在乎你的,难道你一点也看不出来?”小安子又加了一句。
这些日子,云鹗对她的用心,她当然清楚,然却不知他到底是如何看待她的。想着想着,她不禁陷入沉思。
“小安子,小寒今天情况怎样?”入夜后,云鹗才一身疲惫的回来。
“请贝勒爷放心,一切都很好,下午青儿陪她在院子里走了会儿,两个人还有说有笑的。”
“那就好。”云鹗走到床边,看见桥小寒的脸确实恢复了点血色,于是放心的转过身,对小安子吩咐,“这几天我会常进宫去,她就交给你照顾了了。”
“您今晚不睡这儿?”
云鹗摇头,“让她安心的休息吧,我到别的房间睡。”
临走,他忍不住回头看她一眼,却发现她醒了。
云鹗歉然的说:“我只是来看看你而已,没别的事,继续睡吧。”说完,转过身欲走。
“云鹗!”桥小寒轻喊。
“怎么了?”
“谢谢你让青儿来陪我。”
“没什么。要谢的话就谢小安子,是他建议的。”
桥小寒想到先前小安子的话,于是嫣然一笑。
云鹗望着那许久不见的笑容,觉得这些天来所有的担忧和付出,都得到了报偿。
“你好好休养,一切等你恢复后再谈。”云鹗怕自己会忍不住扑向她,把她抱住,然后命令她对他许下承诺,于是匆匆离开。
他走后,桥小寒沉吟了会儿,不懂他为何会这样,一点也不像他。
“小寒姑娘,别想了,快睡吧。”
“小安子,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要服侍他沐浴更衣吗?”
“贝勒爷叫我过来陪你。”
“你去跟他说,我都要睡了,不需要人陪。”
“唉!”小安子叹口气,“你们一个要我来,一个要我去,怎么不干脆待在同一个房间,好让我得以兼顾,不必疲于奔命。”
桥小寒羞着拉起被子躺下,“你自己不会去跟他说?”
“我是说了,但是他说要让你安心休养,不想打扰你。”
她能感觉的出来,云鹗并不像之前那样刻意冷落她,只是他故意要拉开彼此的距离,她叹了口气,“反正我要睡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她很快就睡着了,梦中她依稀闻到云鹗的气息,暖暖的在她身边。
“两位大美女,你们来这儿做什么?”小安子在走廊上拦下一路闯进保合斋的紫烟、翠岚,“贝勒爷一向不准人随意进来的,难道你们不怕惹他生气?”
紫烟忙说:“是太福晋让我们来看看小寒姑娘好多了没,要是可以见客了,等会儿要来探望她呢。”
“哼!从没见过这么襥的人,居然还要劳动太福晋来看她,不晓得的人还以为她是皇后呢。”翠岚嘲讽的说。
小安子捺住性子拦着她们,“你们别再往里走了,麻烦你们去跟太福晋说一声,只要贝勒爷准她下床会客,我立即就去禀明太福晋。”
两个存心横冲直撞的女人不管那么多,直接推开小安子往里面走去。她们总是仗着替贝勒爷暖被的特殊身份,加上颇受太福晋的庇护,谁也不敢真的对她们动粗。
无可奈何的小安子叹了口气,赶紧跟进去。
桥小寒在青儿的协助下穿戴整齐,长长的头发梳成一束油亮亮的辫子,垂在脑后,露出她因病后显得特别清丽的脸庞。
“唷,以为你还在缠绵病榻,特地来探望你呢,原来都已经可以起床啦。”
桥小寒转过头去看着两位不速之客。
“早知道你好多了,就跟太福晋说一声,好让她也能一起来。”
“就是嘛,省得太福晋天天担忧你的身体。”
紫烟和翠岚你一言我一句,用言语刻薄她。
桥小寒只是呆呆的看着她们。
紫烟看她那副样子,便对翠岚耳语,“你看她是不是还有什么毛病,怎么呆呆的?”
翠岚也发现她的神情确实有点呆滞,于是试探的问:“小寒,你还好吧,想不想吃点什么,我去吩咐厨房帮你做?”
桥小寒只是静静的瞅着她们。
“阴阳怪气的。”翠岚没好气的咕哝着。
紫烟拉住翠岚,“听人家说,有些女人小产后会因为悲伤过度而丧魂失魄,你看她是不是那样?”
翠岚听了颇不服气,“奇怪,贝勒爷干么不把她送去吉祥所,要是她在这里怎么了,那不是挺秽气的。”
小安子知道桥小寒平常不是这样的,以为她被她们吓住了,于是担心的皱起眉头对两个侍妾说:“我看你们还是快点走吧,别打扰了小寒姑娘休养。”
“喂!小安子,你未免也太墙头草了。”翠岚推了他一下,“那个丫头也不知是什么来路,恐怕是贝勒爷一时不慎,才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你就这么护着她!”
“随便你们说,总之贝勒爷怎么吩咐,我就怎么做。你们还是快走的好,要是贝勒爷不高兴你们跑来这里大呼小叫,可别怪我没警告你们。”
“你!”翠岚生气的骂,“你这狗仗人势的东西,哪天我做得了主时,看我怎么修理你。”
紫烟拉着翠岚,“我看我们先回去禀明太福晋好了。”
待她们走出房间,小安子便关切的问:“小寒姑娘,你还好吧?”
“我很好呀。”
“真的?”小安子一副很不放心的样子。
桥小寒浅浅一笑,“你是不是以为我被她们吓坏了?”
“原来小寒姑娘是故意的,害我以为你怕她们。”
桥小寒耸耸肩,“对付那种女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装傻。”
小安子听了不由得噗哧一笑,连青儿都跟着笑了起来。
“她们是谁?”桥小寒好奇的问。
“她们是贝勒爷的侍妾。”小安子接着又说:“不过你放心,贝勒爷并不喜欢她们,所以她们也不敢真的惹你。”
“奇怪了,他要是不喜欢她们,怎么会让她们做他的侍妾?”桥小寒不解的问。
“哦,她们是太福晋替贝勒爷选的。”
小安子怕她担忧,于是又说:“你别担心,太福晋看得出来你对贝勒爷来说是很特别的,她又很宠贝勒爷,不会故意做出惹他不高兴的事。”
桥小寒咬着下唇,然后问:“小安子,为什么你觉得我对贝勒爷来说是特别的?”
“他把自己的房间都让给你了不是吗?”
闻言,一股又羞又喜的情绪盈满胸口,难道云鹗真的喜欢她?她实在不敢确定。
“她真的那样说了?”太福晋掀开杯盖,轻啜了一口热茶。
“她还说连您她都不怕。”翠岚激动的说。
“简直是狂妄至极。”紫烟也跟着骂道。
当她们踏出房门听见小安子的笑声时,又跑回去偷听,发现自己竟被桥小寒唬住了,于是不甘心的马上跑来跟太福晋打报告,当然免不了加油添醋。
“哦。”太福晋放下茶杯,“这么说来,她已经康复许多了。”
“就是嘛,也不晓得应该来向太福晋您请安。”
“她实在是太过分了,也不想想自己根本妾身未明,还当自己是有名有份呢。”
紫烟和翠岚成为云鹗的侍妾也有好些年了,这些年来云鹗一直没有积极物色妻子,所以在她们心中,渐渐的兴起终有一天会被扶正的念头。
只是没想到,云鹗忽然带回一个来路不明的姑娘,使得她们开始担心将来的地位会被取代。
“太福晋,您不觉得她实在太目中无人了。”
“再这样下去,恐怕就要爬到您头上去了。”
太福晋也不希望自己最钟爱的孙子迷恋上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孩子,可是她了解云鹗的个性,如果她干涉太多,恐怕会影响祖孙之间的感情。她想,不如暗地里放任紫烟和翠岚,要是能让云鹗恢复理性自然很好;万一不成,云鹗也只会怪罪她们。
打定主意后,太福晋便对她们说:“那你们认为该怎么办呢?”
她们相视一眼后,即上前对太福晋附耳说话……
一早,云鹗穿戴整齐挂好配剑后,显得威风凛凛。
“今天晚上我还是一样会晚点回来,你不用等我,我需要你时会叫你。”
“贝勒爷!”小安子忽然叫住他。
云鹗停下脚步回头看他,见他有些欲言双止,便皱起眉,“什么事?是不是小寒……”
“她很好,只是常会问起你。”小安子犹豫一下,“贝勒爷,你是不是在躲她?”
“我为什么要躲她?”云鹗冷冷的说:“好了,叫她好好休养,一切等我把事情忙完了再说。”
走出自己的房间,在经过她房间的时候,云鹗突然有股冲动想进去看看她,但心想,这么早她应该还在睡梦中吧。
“早。”一声女声打断他的思绪。
云鹗倏地转过头,看见桥小寒就站在花园里,她身后有一片白色的木兰,把她那如丝缎般无瑕色泽的脸庞,在清晨里映得特别迷人。
“这么早就起来了?”
桥小寒对他笑笑,“我一向都喜欢早起,沐浴在晨光中,总是让我的心情特别轻松。你呢?”
看到她这么优闲自在的样子,让他好像又回到水潭里嬉戏的情景。
自他懂事以来,总是为朝廷奋力杀敌,虽然现今天下大抵已经平定,除了边疆还有少数的蒙古部落不肯臣服外,天地会也已经是强弩之末,难有太大的影响。
可是严肃谨慎的生活方式已经深入他的血液,和她在潭水中追逐可说是从没有过的行为,但那却是他最无忧无虑的时光。
云鹗冷静的恢复自制,“对我来说晨昏都一样,我走了。”
她抬起一只手想叫住他,却发不出声音。
“真奇怪。”廊下的小安子打着呵欠走来,“我真的觉得贝勒爷是在躲你。”
桥小寒无奈的叹了口气。
小安子笑了笑,“小寒姑娘,现在最根本的解决办法就是请你想办法解开贝勒爷的心结,这样一来,我就不用为了照顾你和贝勒爷而没日没夜的来回奔波。”
桥小寒愣了一下,她实在想不出云鹗会有什么心结?在她的印象中,他几乎是无所不能的,难道还有什么是他办不到、得不到的?
第九章
云鹗走出保合斋后,突然听见碗盘落地打碎的声音,他转头看见花径的一偶有两个丫头在那里围成一团。
原本他绝不会去管下人们的任何事,只不过他注意到被人围在中间的竟是青儿,而且她看起来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犹豫了下,他最后决定走过去。
“青儿,你在这里干什么?”
“贝勒爷!”
紫烟和翠岚绝没想到这么早会遇到他,吓了一跳。
紫烟马上恢复冷静的解释,“贝勒爷你就不知道,这小丫头实在有够笨,我跟翠岚难得早起到花园里散步,这个笨丫头莽莽撞撞的,把托盘的东西全倒在我们身上。”
可惜她们没料到青儿已和平常打杂的丫头不一样,一点也不怕云鹗,反而因为小安子的关系,认定云鹗是个公正的人。
青儿勇敢的反驳,“才不是,是她们……”
“你胡说!”翠岚不由分说的打她一个耳光。
接着又要再打另一记耳光的时候,云鹗低吼,“住手!”
翠岚吓得连忙把手缩回去。
“你们也太放肆了,居然在我面前动手打人!”
“奴婢再也不敢了,贝勒爷请息怒。”
“发生什么事了?”桥小寒和小安子相继跑出月洞。
“小寒姐姐。”青儿委屈的奔向她,“我正急着要把早膳端回去,途中碰上那两位姑娘,她们一听说早膳是给贝勒爷准备的,就说要检查,可是我怕时间会拖延,贝勒爷又急着走,结果就……”
桥小寒注意到她已经红肿的脸颊,心疼的叹口气。
抬头看见云鹗若有所思的目光,她讪讪的解释,“原本我是想如果你没那么急着走的话,可以一起吃完早膳再走。”
“可是你刚刚一句话都没说。”
“我……”
小安子看得出云鹗虽然面无表情,但眼中却闪着欢欣的光彩,于是笑道:“贝勒爷你刚刚跑太快了,小寒姑娘都来不及喊你。这样吧,如果贝勒爷你不急着走,我现在马上再去做一份早膳。”
“你为什么会想邀我一起用早膳?”
“因为……因为一起吃比较热闹,我在家的时候就是这样。”
云鹗沉吟一会儿,淡淡的说:“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我了解。”她笑着掩饰失望的情绪,看着他的背影走远。
小安子则有些不明白,因为贝勒爷明明很高兴小寒姑娘主动亲近他,可是为什么又临阵退缩呢?
云鹗走了之后,小安子才对桥小寒夸张的叹了口气,“唉!小寒姑娘,既然你有心想亲近贝勒爷,干么不热情一点?什么像家里一样热闹,多杀风景呀。”
“要不然应该怎么样?”桥小寒有些懊恼的问。
“随便啊,看是要装小可怜哀求他,还是用你的美色勾引他,或是直接拉住他的手臂不放。”
闻言,她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笑不可抑。
小安子不由得又叹气,“这有什么好笑的?亏你还是个姑娘家,怎么连这些都不懂?真搞不懂你到底是哪一点吸引贝勒爷。”
桥小寒止住笑,如果云鹗真如小安子所说的确实喜欢她,那她也不晓和自己有什么过人之处能让他看上。
“该不会是因为我很会游泳吧?”她自言自语的说。
“小寒姑娘,你说什么?”小安子问。
“没什么。”她笑了笑,转过头去,发现紫烟和翠岚已经跑掉。
“看来,我也该去见太福晋。”桥小寒突然有感而发的说。
小安子愣了一下,“你不是认真的吧?”
“当然是认真的。我猜她一直很想见我,但我总不能真的劳烦她老人家来看我吧,这样太说不过去了。”
“可是……”
桥小寒耸肩,“你若是不带我去,我也会自己想办法去的。除非……”她笑了笑说:“除非你把我给绑起来。”
小安子无可奈何的叹口气,“唉!难怪连贝勒爷也对你没辙,只能用求的。”
太福晋惊讶桥小寒居然敢来见她。
“身体复原得如何?”
“谢谢太福晋关心,已经好多了。”
“听说紫烟和翠岚常去打扰你?”太福晋这么一说,等于就是撇清自己和她们的关系。
“是呀,她们常去陪我聊天,大概是怕我会觉得寂寞,真是太好心了。”
太福晋本来以为她会乘机抱怨,没想到她却没这么做。
“坐下来吧。”她毫不迂回的说:“那个孩子是云鹗的?”
桥小寒看不出她这么问有何用意,只好默认的低下头。
“真是可惜,那可是云鹗的第一个孩子,我也期盼了许久。”
“对不起,如果我早点发现的话,一定会小心的保住他。”
“哦,你会吗?”太福晋笑了笑,“可是,我怎么听说,你先前跟云鹗说过什么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话。这又是怎么回事?”
桥小寒猛然抬头,她想,会无好会,反正她本来就不期待太福晋会真心关切她身子状况。
“不管我是不是说过那句话,绝对跟这件意外无关。”她把手贴在小腹上,悲伤的开口,“无论如何,他也是我的孩子。”
太福晋高深莫测的一笑,“说的也是,你要是知道自己怀了云鹗的孩子,恐怕就是卖了命你也会保住孩子,毕竟我们可不是普通人家,母凭子贵,将来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桥小寒眉头蹙了起来,太福晋的说法显然把她归为贪图富贵之人。
太福晋把她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接着又道:“不过,那也要你有那个本事,让云鹗肯正式娶你为妻,否则就算你替他生下儿子,庶出的一样没有身份地位,更何况你现在什么名份也没有。但是你很幸运,只要云鹗喜欢你,我是不会为难你的,你要知道,我们是皇亲,一般来说选妻妾的规矩可多着。对了,说到这个,听说你是江南人士?”
桥小寒心里一顿,脸上仍是保持平静的点点头。
“你们是在云鹗这回出任务时认识的吧,那么你知道他出的是怎样的任务吗?”
她愈来愈弄不懂太福晋的用意,其实太福晋对她说话的态度也算和蔼可亲,害她差点忘记一些因彼此的身份不同,所产生的对立问题。
太福晋朗声而笑,“这又不是什么机密难道你会不知道天地会,嗯?”
桥小寒发现用闪躲的态度,是应付不了太福晋别有心机的问话,索性直接的说:“若说我没听过天地会,那是骗人的,但那是云鹗的事,所以我没过问,如果您对这一切感到好奇,我觉得您还是直接去问云鹗比较恰当。”
太福晋一笑,“我对云鹗抓了多少人一点也不感兴趣,我只是想弄清楚,你对云鹗到底是何居心?你并不是心甘情愿跟着云鹗的吧,所以你才会说出那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话。可是据我所知,云鹗并没有拘禁你,你有逃走的机会,为何你没有逃呢?”
太福晋严厉的盯着她。
桥小寒低下头,她不知道太福晋为什么不将云鹗要血洗浣纱溪的威胁直接说出来。
“总之,无论你是身不由己也好,是贪图荣华富贵也罢,只要你不伤害云鹗,我都可以容忍你。但若是你敢再做出使他痛苦的事,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儿孙特来向奶奶请安!”云鹗突然朗声打断太福晋的话。
他接获桥小寒来见太福晋的消息后,便一路从保合斋跑来,他以请安作借口,急着想把桥小寒带走。
“太福晋万安,儿孙有急事需和桥小寒商讨,请太福晋容儿孙先行将她带走。”
听着他坚定的口吻,太福晋无奈的一叹,“唉,去吧!”
“儿孙叩谢太福晋!”语毕,他立即起身拉着桥小寒便转身离去。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太福晋不禁深深的皱起眉头,见他真的那么在意那个女孩,不由得更担心。
“你去见她做什么?”云鹗不高兴的问桥小寒,接着责怪小安子,“我不是吩咐过你要让她静静的休养吗?你为什么还要让她去?”
小安子不安的回话,“贝勒爷,小寒姑娘的意志很坚决,而且又固执,奴才根本劝不动她。”
桥小寒急忙开口说,“你别怪小安子,我之所以去见太福晋,是因为她是长辈,而她又那么关心我,做晚辈的总不好意思老是让她担心。”
她咬了一下嘴唇,相解释自己不是故意要杀死他的子嗣,“我有一件事情想跟你解释。”
“什么事?”
“我……我很抱歉,没发现自己已经怀有身孕,居然不小心流产。”她难过的说,“我希望你能了解,我并不是故意要失去这个孩子的。”
云鹗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然后问:“是不是我祖母责怪你?”
桥小寒摇头,“不是,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如果我知道自己有身孕,绝不会这么粗心。”
一时之间,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她这一副小媳妇的模样,他觉得有点凄怆。
“你在生气吗?”
云鹗忍不住说:“你不管对谁都是这般委曲求全?”不等她回答,他立即转过身,“算了,你快回房间休息吧。”语毕转身欲走。
“云鹗!”桥小寒冲动的喊了一声。
但是当他回过头等着她说些什么时,她却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或该说什么。
一种不怎么明确的期许,用沉默的方式从他们的眼神中递出,只是彼此都找不到正确的解读方法。
云鹗知道桥小寒除了对有些理念比较固执之外,其实她本性温柔善良,总是先众人之忧而忧,后众人之乐而乐。他爱的是她不做作的明朗笑容与性情,和她慧黠机智的脑筋。
但是他已经无法再承受她像上次那样的崩溃,那会让他心碎。
所以他宁愿放她——自由。
他这样的心情变化,桥小寒无从得知,但是她可以感受到从他眼神中所透露出的哀伤,她忽然觉得很心疼。
“云鹗?”她又再一次呼唤。
他硬起心肠转身离去,因为他怕自己会舍不得放弃,然后再不择手段将她留下。
“云鹗!”桥小寒追到门边时,已不见他的踪影。
为何他的个性总是阴晴不定?
回到房间在床上躺好,她忽然想起有一天的半夜,他去而复返的回到床上拥她而眠,虽然记不得他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但是那温暖的怀抱,让她暗自期待着。
“小寒。”
来人轻柔、怕弄疼她似的摇着她的手臂。
桥小寒奋力睁开眼,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站在床前。
“小寒,快醒醒,我来救你了。”向悲风差点压抑不了心里的激动,将她紧紧抱住。
“表哥?”她立即清醒过来,“你怎么潜进来的?”桥小寒担忧的往门口和窗子望去,注意是否有惊动到别人。
“放心,我已经观察几天了,这时候不会有人来巡逻。”向悲风心疼的皱起眉头问:“小寒,你还好吧?我看过他们端药给你,你生病了吗?”
桥小寒决定不跟他说实话,于是淡淡的笑说:“没什么,只是……受了点风寒而已,现在好多了。”
向悲风不疑有他,但还是关切她的健康状态,“真的没事?”
她非常坚决的点头,“你放心,我真的好多了。”
“那就好,我还怕你身子太弱,今夜没办法逃走。”
“逃走?”她错愕的皱眉,接着便失笑的说:“我怎么可以逃走?你忘了云鹗说过的话吗?”
向悲风愤恨的道:“那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总有一天,我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
桥小寒低下头,收敛心绪,她既不希望云鹗会有那种下场,也不希望向悲风受到伤害。
“表哥,谢谢你来看我,如果有机会,麻烦你告诉爷爷和小园,说我过得很好。”
向悲风坚决的摇头,“我要救你离开这个地方。”
“表哥,别傻了,你这样是在给自己添麻烦。”
“如果我真的弃你于不顾,那才是不仁不义。”
“唉!”桥小寒无可奈何的叹息,但是她非得劝他打消念头不可,于是又说:“表哥,你就别再管我了,就当我是自愿留在这里的,好不好?”
“我不能……”向悲风一脸痛苦的表情。
云鹗明白自己若再不出现的话,恐怕直到天荒地老,他们还是这秀纠缠不清。
“你们有完没完!”
桥小寒连忙挡到向悲风身前,但向悲风即马上把她拦到身后。
“云鹗,放了小寒吧,我向悲风任凭你处置。”
“表哥,你这又是何苦呢?”情急之下,她不经大脑的脱口而出,“我不走,我要留在这里,我喜欢留在这里。”
“小寒!”
不只是向悲风,就连云鹗也惊讶的望着她。
桥小寒不敢看云鹗,心里有一种近似害羞的情绪在蔓延。
见到她的模样,云鹗以为她是故意这样说,好让向悲风放弃,于是他转过头,落寞的一笑,他向来是果决惯了的人,实在不想再这样牵扯不清,便干脆的说:“你们走吧!”
向悲风和桥小寒霎时愣住,她无法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
“难道还要我送你们到门口吗?”云鹗嘲弄他们。
“你……要放我们走?”她难以置信的张大眼睛。
“没错。”
“为什么?”
“就当作我已经厌倦了吧。”他连头也没回的说。
以前桥小寒不知道自己对云鹗的真实情感,但在这一刻,她已完全清楚了。
她爱他,她不想离开他——与任何其他事物都无关,只是单纯爱他。
“你是真心的?”迟疑的问。
云鹗紧握藏在衣袖里的拳头,装出一副嘲笑的口吻,“怎么?我都说要放你们一马了,你们还不走,是舍不得我平郡王府的荣华富贵吗?”
他心碎的背对着他们。
他的冷嘲热讽击中桥小寒的自尊。
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话好说?
云鹗忍住一声长叹,走到门口继续背对着他们说:“向悲风,我想你应该很清楚该要怎么走出去,我希望你安静点,别给我惹麻烦。”说完即刻离去。
桥小寒目送他离开,那种神情让向悲风终于看出异状。
“小寒,你怎么了?难道你对他……”
桥小寒撇过头,幽幽的开口,“别说了,我去穿件衣服,然后我们就离开这里。”
云鹗关紧房门,但是仍然全神贯注在他们的动静上,直到听见向悲风带着桥小寒从西侧的围墙离去后,他才令小安子又点燃烛火,提笔书写明日早朝要给皇上的奏折,里头是有关他自愿领军去讨平萌生叛变的外蒙诸部。
其实这件事早在他的预料中,向悲风早晚会来找小寒,他只是等着将小寒交给向悲风后,便可立即起程去外蒙。
小安子虽然不明白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可是看主子这个样子,不仅替他感到不平,也更心折于主子这不欲人知的铁汉柔情,更不由自主要怪罪小寒姑娘,她怎么狠得下心离开主子?
“好了,你去休息吧,明天再整理。”云晾暗着奏折等墨渍干,他能预见前程黄沙漫漫,那是他最习惯的杀戮争伐的战争生涯。
“贝勒爷……”小安子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云鹗冷漠的命令他,“明天要是有人问起她,就说我已经把她遣返了,其他的一概不准多嘴,听到了吗?”
“是。”小安子无奈的点头应允。
第十章
“小寒,你不会是真的……”
“是的,我是真的爱上云鹗了。”桥小寒凄怆的笑着。
向悲风难以置信的说:“为什么?”
她只是耸肩,“爱情是不需要理由的。”
他痛苦又失望的闭起眼睛一会儿,不得不接受事实的说:“我送你回到他身边。”
“不用了。”她怕这时再回去,一定会被别人说她贪图富贵。叹口气后,她道:“表哥,能不能请你送我回浣纱溪村?”
浣纱溪村的清晨,有缥缈的山岚,一切都和以前一样,只是桥小寒的心情变了。
桥小寒一大早就来到浣纱溪下游的水潭边,她望着潭底,隐约看见水底飘着许多长条状的东西,好像有许多只手在跟她招手欢迎似的。
向悲风把她送回去之后,便黯然的离开。
她知道小园和爷爷都会感到失望,但是她现在已没心情去关心他人。
回想回到浣纱溪村这几天,村人都以异样的目光看她,就连爷爷见到她也都皱着眉头。
她知道这是金钏儿被救回来后,忍不住把她的经历说出来,当然也包括那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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