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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怀娇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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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一直没机会问老人的名字,不久,‘爱’遇上另一个老人‘智慧’,它告诉‘爱’,救下它的老人是‘时间’。
  ‘智慧’说:时间之所以会救爱,是因为只有时间能肯定爱的存在。我的故事说完了。“
  回头,她看见沉思中的他。
  “是这样子吗?”莫名其妙一句问话,育臻接不下腔。“爱在时间中一点一滴累积,而时间为爱情的努力作认定?”
  “是吧!只有全心全力的付出,才能回收爱情,我想爱情不是一时的情绪,需要双方愿为对方努力,这样的爱情才会恒久远,而时间也才愿意为男女作认证。”
  “你是个脚踏实地、实事求是的女人。”
  “我从来就不奢望不劳而获。”
  低眉浅笑,一次谈话,他又多认识了她的小妻子一分。
  越知她、越了解她,就越难不喜欢她。她是个人人都会喜欢的女人,大概也只有这种女人,才能打破儿子心防,让他们真心接纳。
  很不争气的,育臻在浪漫的秋天染上重感冒。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让致渊、致博进门,小孩子抵抗力差,她不想细菌四处散播。
  这么简单的道理任凭管家王嫂怎么跟他们解释,这两个聪明小孩,非得让想象力把事情膨胀数十倍。
  简单的讯息———妈咪生病了,输进他们的脑袋瓜里,从生病到生重病到病到无药可医……他们联想到育臻快死掉了……
  呜呜呜……民间故事里面有说到一个孤女小莲—中很硬,专门克死父母亲,他们定是那种命硬小孩,克死亲生母亲之后—又要克死一个爱他们的妈咪!
  早知道他们的命那么好用,就叫爸爸把那些女人一个个娶进门,等死满一打后,就不会有坏女人一天到晚想嫁给爸爸。
  “爸爸,你还有多久才会到家?”这是致渊拨的第十七通电话。
  从放学回家没看到妈咪开始,他们就四处打电话求救,外公、外婆、舅舅和接了十四通电话的爸爸,只差没打电话叫来救护车。
  “快到了,再三分钟。”匆匆挂掉,电话里爸爸的口气也很焦急。当然啰!妈咪要死掉是件大事。
  打开客厅大门,两兄弟眼巴巴的守在花园里。
  终于第一辆车子停下来,是外公和外婆。
  第二辆车子发出响彻云霄煞车声,这台车他们认得,是小李叔叔开的车子,可是……从司机座位上下来的人,居然是爸爸。
  在他们冲进门后,第三辆银色车子出现在他们家大门口,随随便便停了车,就往里面跑,他是会带他们去汤姆熊玩的大舅舅。
  “怎么一回事?”舅舅一下车就直对爸爸大声问。
  爸爸没回答,迈开两条长腿就往屋里跑。
  舅舅更神了,一面跑一面挟持小人质,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我昨天才和育臻通电话,怎么今天她就病得快死了?”
  “是我们害的啦,谁嫁给爸爸谁就倒霉……”
  致博话没回完,一群人已经站到育臻房门前,尔众震天雷的敲门声。
  一下、两下、三下……只缺个雷母娘娘,否则这扇门早就被劈成两半。
  终于,一脸憔悴的育臻走来应门,打开门,亲人全员到齐,皱眉、苦脸,还有人哭红一双眼睛。
  干嘛!告别式吗?
  “育臻,你生病怎么不打电话告诉妈妈?”升格当祖母的人先发话。
  “我只是感冒,你们怎么全来了?”抓抓没梳齐的乱发,头痛啊……
  “只是感冒?”
  突然,致渊、致博的头顶上方有烧灼感,四双眼珠子不约而同落在同一定点,头被钉死,再抬不高。
  “是谁说妈咪快死了?”
  冷冷一声,这个错误讯息让尔众从一个十几亿的会议中临时抽身,怒火烧到头顶,看来不真死几个人完不了事。
  “妈咪关在房里不看我们,我才想……是哥哥说我们克母,哥哥说的。”致博很没义气的把责任往哥哥身上推。
  致博的话让育臻心酸,她听出端倪,蹲下身,再不管传染问题,紧紧抱住儿子。
  “傻瓜,我生病跟你们没有关系,小莲是故事不是真的,世界上没有什么克不克父母的命,那只是民间传说,就像你们会去相信真有仙女会用南瓜变出马车吗?”
  这一解说,在场大人都听出原委,谁还舍得去责备两个小孩子。
  “是吗?亲生妈妈死掉也跟我们没关系,不是我们克死她的?”致渊问。
  “当然没关系。”她笃定回答,没注意尔众脸上的诡谲表情。
  “我不开门是不想把感冒传染给你们,发烧、流鼻涕好痛苦呢!要是你们和我一样头痛到快裂开,我铁定会很舍不得。”
  “好了、好了,没事就好,我们都下去,这里有爸爸照顾,舅舅带你们去院子里挖独角仙幼虫。”蒋育桦带走一群人,把空间留给他们。
  走几步,蒋家爸爸自顾自对蒋妈妈讲话,嗓门大到让身后夫妻很尴尬。
  “我就说尔众是疼惜咱们家育臻的,你看育臻生病,他脸色铁青,急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你还一天到晚乱操心。育臻要真嫁给庄楷臣,孤儿寡母的,你现在才要大大烦恼。”
  父亲的话传进育臻耳里,将她苍白的脸染出嫣红。
  腼腆地看看尔众,舔舔干涩嘴唇,她讷讷说:“对不起,我没事,你可以回公司去了。”
  是该回去,几十亿的生意,他有些不放心。但口里的话却和心里想的全然不一,嘴巴径自替他作主。“我下班了,不用回公司。”
  弯下腰,他打横抱起育臻,走入房里。
  这是他第一次进她的房间,很干净、女性化的摆设方式,几个大型娃娃、几只可爱的狗狗,百分之百的公主寝室。
  “看过医生了吗?”
  “我有吃药,现在正昏昏欲睡。”拉拉棉被,秋意渐凉。
  他端来开水,递到她嘴边。“多喝点水。”
  她很合作,咕噜咕噜一大杯水下肚,闭起眼睛,有个人在身旁的安全让她心惬。
  “别怪致渊、致博大惊小怪,他们是让童话故事吓坏,我没想到一个故事会对他们影响那么大。下回我要慎选课外读物。”
  “他们对母亲没有印象,我以为他们早习惯没有母亲的生活,谁想到这种事……永远都无法习惯。全天下的孩子都需要母亲吗?要到几时,他们才会忘却失去母亲的遗憾?”
  回想向自己,他在几岁时期,才放弃对母亲的迫切与渴望?
  “盼盼很早就……”育臻问。
  “她在致渊、致博不满半岁的时候离开……”
  她想问,盼盼是怎么去世的?对那个强用银链子换走娃娃的大姐姐,育臻印象模糊,她忘不了的是当年他对她的强力维护——
  他很爱盼盼?
  “如果那让你痛苦,我们不谈这个话题好吗。”
  她的体贴让他窝心。
  “好,不谈。他们现在有你,你已经填补了他们心中的遗憾,谢谢你。”
  “这是我的工作,不是吗?”
  她用工作二字,心情带上酸涩,育臻多希望在他心中她不只是保母。
  对他,她有了期待与要求……
  期待?怎么会?她向来不是贪心人……几时起,心情转变,在她不自觉中?
  “你喜欢孩子,所以当老师?”他没听出她的弦外之音。
  “嗯!我从小就喜欢当老师,一逮到机会就教邻居小朋友画画、弹琴,或讲故事给他们听,当老师让我很快乐。”顺着他的话,她抛却多余心思。
  这句没心思的话却勾起他的回忆,在遥远陈旧的记忆里,有一个爱当老师的小公主,耐心地压着盼盼的手指头,一个音一个音压出弦律。
  他硬要自小公主手中抢下娃娃,那是他第一次扮强盗,也是唯一一次觉得心虚,之后,强盗越扮越顺手,他掠夺别人的公司、别人的、心血……他觉得理所当然,世间本是弱肉强食。
  “为什么喜欢当老师?”
  “当老师可以把知识传授给下一代,可以教导孩子正确的人生态度,一群好老师的影响力远超过你想象。”
  看来他是少了一个好老师的影响,才会缺乏正确人生态度,以掠夺为乐。尔众自我解嘲笑笑。
  “你为什么想当商人?”育臻回问。
  “我想赚非常多钱,而商人是最容易把钱从从别人口袋里掏出来的行业。”
  “你小时候很辛苦吗?”
  “比你所能想象的更辛苦。我们的世界没有名为父母的守护神,我们的世界只能用自己的双手去争取,在这种恶劣条件下,我不认为乘人之危有什么不对。”
  他响应她对他的批评,曾经,她说他是不事生产的家伙,却不晓得他想爬到这一步,要比任何人都辛苦。
  尔众没想过自己会在乎起一个女人的批评!更没想过会为了她的批判,修改自己的从商之道,但他就是将她的想法留在心间,郑重地在乎起她了。
  “钱对你很重要吗?它并不能买到天下间所有东西。”
  “但它买到了我的自尊,它让我不再卑微鄙贱。”
  看着他,她的眼里有了心怜,他受的苦远比她了解的更多。
  “很抱歉,只从杂志的片面报导就对你定下刻板印象,是我偏颇了。我不懂商,可是……你的职业似乎要得罪不少人,我总觉得,活着的时候被人咒骂一分,死后在地狱里就要多受一分苦,如果你的钱赚得够多,是不是可以换个方法赚钱,换个比较不……那么尖锐的方法。”
  感冒当中,头脑混沌,她想不出一个适当的形容词,但心怜他受苦的感觉是真实而鲜明。
  他没回话,却在不经意间将她的话再度刻上心版。
  下意识地用手探探她额间温度,仍然温热,潮红的脸庞镶着两个油亮晶莹,她是美丽的,即使是在病中。
  “睡吧!今天我陪你。”
  他作主在她身旁躺下,拉过被子,身体靠着她的,两个人一张床,像一对正常的夫妻。
  “讲床边故事。”病人有权利撒娇,她放任自己在他面前扮小女人。
  “好,我听过的故事不多,我来讲一个真实故事,从前从前有个弃婴,他从不知道自已的父母是谁……”
  这天,他说了生活中许多片段回忆,不完整,却让她更加了解他,了解他的冷漠,他的无情,来自于……身不由己……
  第六章
  结婚四个月,他们成了她真正的家人,不过是一百多天,他们都为彼此有了改变。
  致渊、致博变得懂事活泼,人际关系大大改善。
  她则成了不折不扣的家庭主妇,每一分钟,头脑里想的都是如何让家人过得更舒适、愉快。
  而尔众该是改变最多的人了。
  他已经很久很久不再参加应酬了,下班后他会赔着他们吃饭聊天,育臻帮儿子复习功课时,他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偶尔会跳下来当客串老师。
  晚上儿子入睡后,就是他们的“夫妻”时间了,他们天南地北无所不聊,每每个观点相连,便会开心地举杯同欢。
  星期假日,他们会去看电影、郊游,偶尔和致渊、致博的同学父母亲联谊,聊人聊去都是孩子,久而久之,尔众也有了一本自己的爸爸经,他成了居家男人。
  四个月下来,育臻更认识她的丈夫,她晓得他对事业的野心,隐约明白他对前妻恋恋不舍的眷恋,也熟悉了他的一举一动。
  他有许多小动作,比方他思考时,会不自觉地转动手中杯子;烦躁时,他习惯左手横靠腹部,右手肘靠在左手,用大拇指和食指托起下巴。
  他很少大笑,唇微微一勾就代表了开心,他的眉老是皱的,但那只是习惯,并非他真的不高兴。
  她不晓得一个习惯的养成要多久,但她相信在他成长的过程中,辛苦多于快乐,才会让他习惯一脸大便。她若是一个称职妻子,就该努力为他制造快乐经验。
  圣诞节快到了,育臻穿着长摆皮衣走在马路上,她非常怕冷,一到冬天手冷脚冷,再多的补品也补不了她一个温暖冬天。
  这件事尔众知道了,第二天,家里来了一群人,他们装暖气机、送来几箱御寒衣物,她身上这件皮衣就是几箱中的其中之一。
  这个男人肯定不懂浪漫,送东西看不到贴心,只觉得他财大气粗,于是育臻打算利用这个圣诞节,教会他送礼的艺术和表达心意。
  她认认真真地准备起圣诞节的必需用品,把它们全堆在自己的房间内当秘密,就等着明天儿子、老公上学上班,她要亲手为他们布置起一个温馨节日。
  寻着花店,她想订几盆圣诞红,好装饰从院子到客厅的楼梯间,一二、三……左右各一盆,她至少要二十盆才够。
  走进“柔情蜜语”,育臻立刻让满屋子浓郁花香包围。
  这是一间雅致而整洁的花坊,盆子里各式各样的花朵盛开,向玻璃窗外来来往往的路人招摇美丽。
  花店后方有一条小甬道,几盏鹅黄灯光、几束人造花,踩着脚下的鹅卵石,她喜欢老板的精心布置。
  走过甬道,一片花圃在眼前呈现,虽是冬天,几种耐寒花卉仍开的郁郁菁菁,她逐一细看,养花真是一种雅致的职业。
  “小姐,需要帮忙吗?”一个原本在浇水的大男生走过来。
  “我想要二十盆圣诞红,你们会帮我送吗?”
  “当然可以,我们到前面填写订单,你先付一点订金,我们会帮你送。”
  “好啊!”
  她随大男孩往前走,在店面里填好订单,本该离开的,但橱窗里的花束引得她的注意,转身,她想送自己一份浪漫。
  门被推开,又有新客人上门,大男生走过去打招呼。
  “官晴在吗?”
  很熟悉的声音,育臻回头,这一眼看得她心跳漏拍——
  是尔众?他来这里做什么?育臻头脑来不及回应过来,闪身,不由自主地隐入花海。
  “荀大哥,今天怎么有空?等等,我进去叫老板娘。”他们之间非常熟稔。
  没多久,官晴走出来,一头垂腰长发松松地绑了根辫子,育臻认出她。
  “你来做什么?现在是上班时间,占天集团倒闭了吗?”她很不客推
  他拉拉她的长辫子,气得她追到他怀中抢回自己头发。
  他笑得双眼眯眯,享受和她肢体相触的喜悦快感,下一秒,他利用体力的优势在她颊边偷香。
  “先生,请看清楚,这里是花店不是应召站,想轻薄女人请找对场所。”抢下自己的头发,她转身要走。
  “小晴晴,真的不想我吗?唉……你伤透了我的心。”说着,两手一松一紧,他将她圈在胸前,腾出一只手,他又把弄起她的长发。
  “想你做什么?想你有饭吃吗?”几个挣扎,她还是脱离不了他的怀抱。
  “没问题,我很乐意包养你,一个月要多少尽管开口。”
  “我喜欢当园丁,不爱富援交女。”她放弃了,安安稳稳地留在他怀中抗议。
  “当园丁也行,当我的专属园丁。”他的热气呵在她颈项间,让她满面通红。
  “你没事到我店里来,专为消遣我?”官晴气自己,明明知道他结婚了,为什么还要和他瞎搅和!
  “我订了餐厅,晚上一起吃饭。”
  “这算什么?时段安排吗?今天晚上给我,明天晚上留给你的新婚妻子和儿子,昨晚呢?你和谁一起度过?胡俪晶?夏婉盈?还是琳达、小蔓、珊妮?对不起,我要的是圣诞夜的菁华时段,今天晚上请你排给其它女人。”
  气死自己了,他们为什么要永远这样暧昧不明地持续着?为什么不断得干干脆脆?
  Richard——占天集团的首领人物,要女人不过是招手间的事,为什么非要来招惹她这个小老百姓?
  “你要明晚,就明晚吧!我开车来接你,别忘记盛装打扮。”
  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声喃语,双手搭在她肩膀上,她看不见他的满眼柔情,但育臻看见了。
  “走开,我很忙。”她气恼,不理会店里的客人,转身往后面花园走去。
  他对着她的背影笑,无所谓地耸耸肩,走出“柔情蜜语”,他晓得她会妥协。
  育臻看着他的背影,不确定那是雨众。
  她从未见过他嬉痞的一面。回想他们在争烤肉那次、玩枕头战那回、捉迷藏、射水枪时……统统没有,即便那时他是快乐的,他眉头的结也从未全然释放过。
  他轻松却不惬意,若在她面前他表现出的是快乐,那么在官小姐面前,他……是幸福的吧!
  推门,加快脚步,她搞不懂自己的意向,只想加快脚步跟上幸福的他。
  一身皮外套、牛仔裤,她没见过他这样闲逸打扮,他的腿很长,一跨步她就要小跑两三步,追过一条街后,她已略微喘息,但脚步却不肯放弃追踪物。
  结婚礼车上,他说过的话在她耳边响起:
  他说:“婚姻不会牺牲我太多,我的生活不会因你起改变。”
  是这样子吗?她一直以为自已改变了他很多,她期待他们会成为真正的夫妻,有一段让人羡慕的姻缘,尤其在感冒之后,她几乎以为……以为自已在他心中占据位置。
  原来……女人的幻想是种易膨胀而不真实的东西……
  他依旧是他,一个不会让婚姻影响太多的男人。
  可不是吗?办公室撞见的美艳小姐,清丽可人的官晴,和刚刚她口中的琳达、小蔓、珊妮……那么在这场婚姻中,她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妻子或是尽职保母?
  心阵阵抽痛,眉间布满浓雾。不是吗?充其量,她不过是个专职保母,和以前的专职教师工作性质差不多啊!她何必要觉得难过?
  是她没弄清琨况,还是她要求太多?
  荀尔众虽是个冷情男子,但他并不卑劣。在结婚第一天,他就亲口断了她的幻想……
  幻想?是吧!是她对他起了幻想,幻想有一天他会爱上她,她的婚姻将因爱情而完整。
  爱情?她不再是十几岁的小女生,怎会对爱情有了想象?她早早过了手握银链子,幻想甜蜜的年龄。
  一个成熟老师是该清楚,人生是责任和义务堆积起来的东西,而爱情只是一种名为小说家的人物,手边的贩售商品,她居然、居然……对爱情有了期盼,对她、对他、对他们的买卖婚姻,这都是一个莫大笑话。
  育臻在心里不断劝服自己,爱情不过是讽刺:然而,不管她的说服多强而有力,心仍止不住地酸着、痛着,莫名得让她自己无从解释。
  她的脚步凌乱,她的心也跟着纷乱,阻不下的是追随他的眼神,和坚持着的行动。
  Richard发琨有人跟踪他,立定脚步,他转身。
  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让育臻止不住脚,直直撞进他怀中。
  看清楚是她,他嘴角闪过一抹兴味,嘴角微勾,魅惑人心的笑容在他嘴角荡漾。
  “你为什么跟踪我?”
  回答不出来,她的心、她的脑正处于停摆状态,纯粹是她的脚自作主张。
  “累不累,我们进去喝杯咖啡?”他温柔地揽住她,淡淡烟味传入鼻息间。
  他的亲昵让她很不习惯,这个眉开眼笑的柔情尔众……她不认识……
  微微一挣,她离开他的拥抱。
  “你有抽烟吗?我以前不知道。”一句话掩饰她的窘态。
  “有,但抽得不大。”她很害羞,一个为人妻的女子却不习惯丈夫的温存,问题出在谁身上?微微一哂,事情很有意思。
  “你在家中没抽过烟,我以为……”
  “我不会在致渊、致博面前做不好的示范。”
  没错,他是最好的父亲,事事以孩子的需求为第一优先,她这妻子宝座不就是这样来的?她自嘲苦笑。
  言谈间,他们进入咖啡厅坐定,他自作主张点了两杯柠檬汁,燃起一根烟,透过烟雾,他仔细端详育臻。
  “你喜欢柠檬汁?”她是不喝柠檬汁的,她的胃不大好,常犯痛。
  “不,我痛恨。”
  不过,他习惯叫柠檬汁,因为晴晴喜欢,所以没道理地,他便勉强全世界人都要喝起柠檬汁。
  “那么为什么叫柠檬汁?”
  “你不喜欢吗?我以为所有女人都喜欢这种酸得让人皱眉的饮料,就因为它养颜美容。女人——是专门恶整自己的动物。”他一面说话,一面在手指间把弄着打火机。
  要不是今天撞上他,也许她永远都不会晓得他有一双贱手,那只手动个不停,之前玩弄官晴的头发,现在玩弄打火机,若不是他脸上一贯的骄傲神态,她会误以为他只是一个长得像“荀尔众”的男人。
  想起官晴,她脸色黯然。“是官晴喜欢柠檬汁吗?”
  “你知道她?你找过她了?”
  他脸上一闪而过的焦躁,让她的心沉入地心,他比她想象的更在乎官晴。
  “放心,我没跟她打过照面,之前我在杂志上认识她,她和你交往过的女人有很显然的不同。刚刚我在‘柔情蜜语’选花,没想到会撞见你们……她是个好女人……”她是好女人,他是好男人,好男人和好女人该成双成对才是。
  “你在向我推荐外遇对象?”一笑,眉弯眼弯,她没见过他这样开心,是因为刚刚见着外遇的关系?“没道理吧!”
  是啊!她好像笨过度了,古人说戏棚下站得久了,位置总会是你的,只要她耐心够,十年、二十年,他这只野鸟飞倦了,总会回窝回巢,到时,她再不用担心外遇问题……
  她没说话,凄惶爬满她的脸庞,是啊!她要怎么办?
  “你很虚伪,你以为说这种话就会让我发觉你的贤慧,自动断绝外遇?”
  “我是很虚伪。”苦笑摇头,她一口气吞下整杯柠檬汁,和自己的胃赌气。
  “但她是好女人,这个事实不会因为我的虚伪改变。给她一点机会,让她和致渊、致博相处,我想他们会处得很愉快。”
  “你在暗示我,官晴适合当致渊、致博的母亲?”
  “试试看,基本上,一个爱花的女人会有相当的耐心、爱心。”
  “还是老话,我接受了你的建议,你要怎么办?”
  “若这场婚姻是错误,我不认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会让事情变得容易。”
  “四个月,你已经厌倦我们的婚姻?”他的笑容扩大,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
  “你希望我怎么说?说我乐在其中,说我适应良好,说我想要留在这个婚姻里不走?不!我真正想说的是,我不要有人在这个婚姻里委曲求全,你有权追求你想要的女人,我有权要求丈夫对我忠诚,如果我们对婚姻的看法不尽相同,我不认为勉强会是正确。”
  “委曲求全?放心,有没有婚姻对我来讲都无所谓,我的空间很大,婚姻限制不了我的快乐。至于你,我是否忘记告诉你,你在婚姻里的权利已经让钱全数收买?”
  再一次,他成功伤透她的心。
  他对婚姻无所谓、对妻子无所谓,事情回到原点,回到礼车上,不管她为他创造多少快乐,不管她是否努力成为她的家人,她在他心中始终是三个字——无所谓。
  低头,点头,她的智商不差,她的“提议”是多此一举,就算她慷慨地想让出荀夫人位责,他也不屑。
  “我先回去,致渊、致博要下课了。”
  在他还要这个婚姻时,她该扮演好角色。育臻起身同时,他瞬间压住她停在桌面上的手。
  “答应我,绝不去找官晴麻烦。”
  他以凝重专注的表情凝望住她,两道浓眉高高皱起,这才是他——她认识的荀尔众。
  他为何不肯承认官晴对他的重要性?他爱她,连她这个外人都看出来了,他怎不晓得自己的心意?
  他是何等精明的人,怎会认定在官晴和致渊、致博间不能找到平衡点?
  心底困惑太多,她解不出答案……
  “我不会去找她,爱情无罪,不是吗?”
  僵硬的脸庞扯不出笑容,否则她不会吝惜一个微笑,让他安心,她不会对他的爱情施暴。
  走出咖啡厅,胃在抗议,她恨自己,恨自己幻想中的爱情、恨自己专横的位置破坏别人的爱情。
  为什么、为什么她对爱情无能为力?
  Richard看着她松垮的双肩,事情似乎不如他所想的简单。
  拿起手机,拨下一串数字,对着手机,他缓缓陈述,直到里面传来冷冷一句:“你不要玩过头”。
  切断通话,雅痞笑容再次挂上他的脸。
  有意思……情况失控了……
  说不高兴,有一些吧!在她逐渐忘记这场婚姻的起源时,他再度狠狠提醒她。
  她狼狈不堪,在她自以为的“改变”之后……不想、不想、不想它,今夜是个快乐的日子,她不要寻事来烦优自己。
  布置好圣诞树,插上电,星星跳上树梢,一闪一闪;树下的礼物堆堆栈迭,堆栈出喜气洋洋。
  她没忘记过儿时,坐在地毯上猜测礼物是什么的幸福感,随着等待,幸福扩张……
  她不是基督徒,却钟爱这个节日,钟爱平安夜带来的喜乐……
  在音响里摆上CD,轻柔的圣诞钤声回荡在客厅中。
  晚上致渊、致博有英文课,要到七点才回家!看看手表,她该去接他们了。
  穿上外套、鞋子,关起电灯,她突然想起尔众——
  今天他会回来吗?
  昨夜他留在家中没有外出,那么是不是代表他接受了官晴的要求,将今晚的菁华时段拨给她?
  喟然,育臻再次在脑中提醒自己,她只是个专业保母。
  打开门,走出院子,意外地看见李先生开车送他回来。
  他和官晴的圣诞夜结束,他赶回来扮演好父亲?
  不会吧!今晚是属于情人的夜,浪漫度不会低于七夕,没道理仓促结束。
  “你要去哪里?”尔众问。
  “致渊、致博的英文课快结束了,我去接他们。”雨蒙蒙下着,带起寒意。
  他弯腰跟小李交代两句,小李倒车,往外开。
  “进屋去!小李会去接他们。”
  她没回话,默默跟在他身后,她没看见他惊讶的表情。
  两排圣诞红和扶手上的闪烁灯泡,触动了他的心情。
  童年时期,每每在圣诞前夕走过布置得光耀夺目的商店,心就会跟着暖烘烘,他像卖火柴的小女孩,隔着窗窥探别人家的幸福,然车福和他绝缘,尽管他划开火柴,仍等不到小女孩眼中的幻想幸福。
  年岁渐增,工作、责任填满生命的每一秒,他遗忘了圣诞节,他没想过为自己布置一份幸福。
  打开门,圣诞音乐、小小的各色灯光,吸引他的脚步,他直直走到圣诞树前凝视、久久不发一言。
  “你不喜欢吗?”
  “不!我很喜欢。”蹲下身,他回头问:“我可以拆礼物吗?”
  “红色包装盒的礼物是你的,不过现在不能拆,要到明天早上才能拆。”*
  “为什么?”他回眼望她。
  直到现在,她才看到他眼中的感动,深邃的眸子里有一闪一闪的亮光。
  她读不出他的心思,但看得出长年皱拢的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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