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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嫁天兵-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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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淑琴偷偷的看到两人出门后,人就从暗处现身。
她看了毛芙苓留给文仲奇的甜蜜字条一眼,然后单手一台,把纸条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
之后,她走进厨房,从围裙的口袋里拿出一包粉末渗进中式早点中。
文仲奇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老婆。他问她,“你有没有看到芙苓?”
白淑琴耸肩,说着谎,“我没见到。”
“真奇怪,一大早的,她会上哪去?”他喃喃自语着,走进厨房,看到餐桌上难得出现小米粥跟小菜的中式早点。
他好久没吃粥了,于是盛了一大碗。
白淑琴走进来,他还问她,“这你煮的啊?”
“嗯,因为爷爷爱吃,所以我就煮了一碗,本来想待会儿他醒来之后给他送去的,没想到你也爱吃。”她笑得极为腼腆。
文仲奇只好说:“抱歉,那只好请你再煮一碗了。”
“没关系,反正爷爷还没起床,我待会儿抽空再煮就行了,你要是爱吃,就尽量吃。”她说的大方,所以他就真的不跟她客气了,捧起碗来,稀里呼噜的喝完一碗。
一顿早餐文仲奇吃得心满意足,以至于他完全没发现白淑琴眼中一闪而过的兴奋光芒。
眼见计划就快要成功了,而他母亲提供的那一万英镑就要到手了!白淑琴心中忍不住雀跃起来。
而反观文仲奇。奇怪,他明明才刚起床,为什么却像是睡眠不足似的,觉得头昏脑胀?
他甩甩头,想把那浑沌不明的感觉给甩开,但,他的头渐渐变沉、变重……
“这是什么?”婆婆今天莫名其妙的给了她一卷录影带,而且还没有片名,感觉像是自制的录影带。
“你拿去看就知道了。”婆婆这么说,而且她的笑容有点诡异。
毛芙苓明显的感觉到婆婆的态度在改变,对她变得好像挺不友善的。是不是她做错了什么,所以婆婆才有这样的反应?
“去呀,去看呀。”婆婆怂恿着她。
毛芙苓只好乖乖的拿着影片去放来看。
那是一卷偷拍的影片,拍的效果不怎么理想。婆婆为什么要拿这个给她看?
“你不觉得这房间很熟悉吗?”
“嗯,是有那么一点。”她点点头。
而她的反应都快把她婆婆给气死了。什么只有一点!
“这根本就是你们的房间好不好?看到没,这就是你老公、我儿子,而这女的就是淑琴。”文仲奇的母亲指着电视上头的人介绍给她知道。她这才看出来,原来被偷拍的男、女主角是谁。
是仲奇跟淑琴……他们怎么会……
毛芙苓不解的看着婆婆。
她婆婆一改以往的慈祥面貌,老实不客气的跟她说:“这是我一手安排的,其实淑琴根本不是仲奇的青梅竹马,也不是我们世交好友的女儿,而是我买来的女孩……”她停顿下来看了媳妇一眼。“不问我为什么这么做?”
“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不就是为了她不能生孩子吗?她以前以为婆婆不介意,现在才知道,原来不是婆婆不介意,而是婆婆找不到机会让他们夫妻俩掉人她的陷阱中。
她现在才知道,原来婆婆对她好,不是出自于真心,而是另有所图。“仲奇知道吗?”
“我儿子要是知道,那我还得这么迂回的拐你们俩上当吗?”
换言之,也就是仲奇被设计了!这结果令毛芙苓稍稍好过些。
“但你也别太得意,我今天之所以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我的计划,当然有我的把握在。”
把握?她有什么把握?!毛芙苓看着她婆婆。
“淑琴杯孕了!看,人家就是这么厉害,才一次而已就能受孕成功,不像某人嫁进我们文家也大半年了,却连个屁都没生一个。”文仲奇的母亲明讽暗嘲着。
“你到底想说什么?”
“很简单,我要你接受淑琴,好歹她肚子里有我们文家的骨肉。”
“我若是不愿意呢?”
“那你不妨赌赌看,看仲奇要你,还是要孩子?”婆婆冷笑着。
婆婆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好像早知道仲奇会选择谁,而她呢?她有把握仲奇一定会要她吗?
“别忘了,我们家仲奇是个孝顺的孩子,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他说过,我们若真要孩子,可以去领养。”
“这话我也听他说过,但那是指你们生不出孩子,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我们仲奇有孩子,是他自己的亲生骨血,你觉得我们家仲奇是那种冷血的人吗?他舍得叫淑琴把孩子打掉吗?”她婆婆一字一句的问她。
毛芙苓惊愣住。
的确,婆婆说的没错,如果他们生不出来也就罢了,但若是别的女人真怀了仲奇的孩子,那、那他舍得将孩子打掉吗?!
仲奇会吗?会吗……
“你太卑鄙了。”她觉得她婆婆好可恶,为什么要那么坏,硬是要来破坏她跟文仲奇的婚姻。
“我卑鄙?!”她婆婆冷笑着。“我倒是觉得你才可恶呢。明明不能生,却要霸着我儿子不放!你既然存心让我们文家绝后,那我又何必跟你客气,怎么样?你想仔细了,看是要走,还是要收淑琴当小的?”
“你这是在逼我!”
“我哪敢啊!而且我还算客气呢,人家淑琴都怀了我们文家的骨肉,我还委屈她要她当小,还可怜你,继续让你当我们文家的媳妇,我这么做已经够仁至义尽的了,要不然你还要我怎么样?”
“我不可能跟别人共用一个丈夫的。”
“那你的意思就是要离开喽。行,那也可以!你把这离婚证书签一签,我今天就帮你送出去处理。”
婆婆不知打哪儿变出一张离婚证书,她这根本就是逼她上梁山嘛。
“不,我不签!我纵使要签,也得等仲奇回来。”
“你要等。好啊,不过仲奇今天早上到日本出差,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不会回来的,而我们家可不欢迎你,你如果要等,那么就滚回你家等。”她婆婆要她收拾东西走人。
毛芙苓被她逼得走投无路,也只好真的收拾起行李,打算去小旅馆住个几天。但没想到她婆婆更恶劣,在她临走前,还要检查她的行李。
她当她是什么啊?
“我当然得检查,要不然,你要是偷了我们家的东西去变卖,那我岂不是成了冤大头一个。”她这么说,毛芙苓只好把行李打开来让她检查。
她婆婆把她行李箱内的东西翻得乱七八糟,才收手。
“算你手脚干净,但,这是什么?”她婆婆手里拿着一支手机。
“那是我的。”毛芙苓想将它抢回来。没有它,她离开了文家,那么文仲奇就没办法跟她联络了。
但她婆婆却将手机藏到身后去,还说:“这是我们文家的东西。”
“是仲奇买给我的。”
“那也是我们文家的东西!我宁可把它摔了,也不愿意便宜你这个女人。”于是她婆婆当着她的面把手机摔成四分五裂。
最后她还拍拍手,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
“好了,你可以走了。”
婆婆把她的行李丢出去,而她不得己只好拖着简单的行李走出了文家。只是在异乡,她人生地不熟的,根本不知道哪儿才是她的容身之处。
她举目无亲,能去哪呢?
毛芙苓最后在一家小酒馆找到一份兼差的工作。而她每天都花半个小时的车程回文家,偷偷的看文仲奇有没有回家。
她一直以为只要老公回来,那么她的人生就会得到救赎。但,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她始终没等到他的人。
怎么会呢?
他母亲不是说了,他去日本出差顶多半个月,半个月之后他就会回来的吗?那为什么她总是等不到他的人呢?
还有——他见不到她,为什么不曾派人来找她?
毛芙苓不懂。
还是。还是……他已经被他母亲说服了,他宁可要孩子,也不要她?!
随着日子渐长,毛芙苓心里的不安渐渐扩散开来。
而这样的心情不只她一个人有,远在日本出差的文仲奇,因老是联络不到她而频频打电话寻问她的状况。
“妈,芙苓还没回来吗?”一到晚上七点钟,他便会抽空打电话回家一趟。
他现在人在日本处理分公司总经理卷款潜逃的事,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回得去。而芙苓呢,怎么老是找不到人?
“我不是说了吗,我看她心情不好,所以安排她出国。你也不希望公司的事,让她知道吧?那孩子本身的事就已经够令她烦了,你干吗还拿公司的事来烦她?”文仲奇的母亲如此责备着。
他解释道:“我不是想拿公司的事来烦她,而是我想听听芙苓的声音。”
“你想听她的声音,不会打她的手机啊。”
“她的手机根本没开。妈,你确定芙苓有带手机出门吗?”
“有。她临出们时,我还千叮咛、万嘱咐她一定要带手机,好方便你跟她联络的。还是她那里收讯不好?总之你就晚点再打,多打个几次,她总会收到的。”
“唔。”文仲奇想想,也只能这样了。于是,他默默的将电话挂断。
就在他挂掉电话之后,文家来了一个客人。
“老夫人。”
“你查得怎么样?”
“你要我们查的那个人,这几天都会来你们家附近走动,行为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她在干吗?”
“没关系,不碍事的,她想看就让她看吧!倒是她都在哪儿偷窥?”
“她不敢太靠近大宅子,或许是怕被别人发现吧,所以她总是在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出没。”来人拿出他拍的照片用手指出地点。
照片里头的毛芙苓穿着深色衣服,戴着鸭舌帽。总是把鸭舌帽压得低低的,不让人看到她的脸。
“老夫人,需要报警处理吗?”
“不用了,她想来就让她来,只是——”她突然灵机一动。
她有个更好的法子让她死心了。
对,就趁儿子还没回来的时候,让那女人永远死心,永远回不来文家。
“你等一下,我去拿个东西,去去就来。”文仲奇的母亲先行离去,独留征信社的人在客厅。
不一会儿,她回来了,手里多了一张照片,那照片里头的人是文仲奇。
“再麻烦你一件事,可不可以替我找个身高、体型跟他差不多的人,当然最重要的是要黑发,至于长相嘛——”
她想了想,觉得那么远的距离,应该看得不会很清楚,更何况在英国要找个东方人已实同不易,要再找个容貌相似的,那就更难了,所以……
“相貌就不强求了,但最好是五官有几分相近的。事成之后,我再加一千英镑酬谢。”文仲奇的母亲许下重赏承诺。
于是那人频频点头,说这事包在他身上。
“你还没离开啊!”当人选找到的隔天,文仲奇的母亲还特地跑到毛芙苓工作的那个小酒馆去,“怎么,还赖在这想干吗啊?等我儿子回来接你吗?老实告诉你吧,我儿子不要你了。”
但,毛芙苓根本不理会她所说的话,径自做她分内该做的工作,而文仲奇的母亲却不管她听不听都要说。
“仲奇一听到淑琴有了他的孩子,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前几天还亲自带淑琴去产检。”
“你胡说,仲奇根本还没回来。”
“谁说他还没回来的?他上个礼拜就从日本回来了。”
什么?!芙苓眼睛瞪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干吗这么惊讶!哎呀,你该不会是在等仲奇来找你吧?”文仲奇的母亲掩着嘴笑得很讨人厌。“那可真对不起唷,我们家仲奇根本没想到你这号人物,他呀,他现在跟淑琴可甜蜜了……喂,你在干吗?”
她这死丫头竟然拿扫把轰她!
“你出去、出去。”她才不听她在这里随便乱讲。
“芙苓,你这是在做什么?”店老板看到她对客人不礼貌,急忙跑出来喝止。
文仲奇的母亲趁机告状。“你们请这什么服务生?态度这么差!”
店老板频频跟她说:“对不起、对不起!芙苓,还不赶快陪不是。”
但毛芙苓才不想这么做。这人是存心来挑衅的,为什么她要跟她说对不起?
“不要!”她把头撇开。
文仲奇的母亲气死了。“你看看她,这是什么态度、什么态度?”她气得连声音都在颤抖了。
店老板拼命的点头道不是,还威胁毛芙苓,“你要是不跟这位女士说对不起,那么从明天起……不,是从这一刻起,你就不用来上班了。”
“你要辞退我?”
“对。”老板的姿态摆得高高的。
毛芙苓立刻放下手边的工作,把扫把还给老板。
“我不做了。”她现在就要去找文仲奇,问看看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转头就跑。
店老板是气得直发抖,“你你你……”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而文仲奇的母亲却是立刻拿手机拨了通电话回家。
“她走了,看她那个样子铁定会去你那里,叫人把前院的铁门锁上,别让她进去!还有……计划照常进行……就这样。”
不,那一定是她看错了。那不可能是文仲奇!那绝对不会是他!
毛芙苓趴在文家雕花的铁门前,看着文家大宅内那对恩爱情侣,他们坐在长廊喝着下午茶,男人不时的与女人交头接耳,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惹得女人笑得花枝乱颤,还笑倒在男人的怀里。
不,那不会文是仲奇,那有可能是别人!她不能就这样傻傻的误会他。
“开门。”她拍着铁门,但距离太远了,大宅内的人根本听不到她的叫门声。
毛芙苓改按电铃。
啾啾啾——
大宅内的人听到了,两人不约而同的朝她这个方向看过来,然后男人与她的视线对上。之后,他立刻站了起来。
她身边的女人连忙拉住他,对着他摇摇头。
女人不知道跟男人说了什么,他最后转身走进屋里去。
他进去了!
他为什么进去了?为什么不和她见一面?毛芙苓心急的一直拍打铁门。最后来的人是原来坐在长廊的女人。
她慢慢走近,毛芙苓的心越来越冷,因为那个女人就是白淑琴,而且她已换上孕妇装。
毛芙苓眉头皱成一团,不懂她才刚怀孕的人,为什么就非得穿孕妇穿不可!她这分明就是在炫耀。
“你来做什么?”白淑琴摆出女主人姿态,看得她心情乱糟的。
“我想见仲奇。”
“他不想见你。”
“他不想见我也得他亲口说了才算。你告诉他,要他像个男人,如果真想解决问题,就当着我的面把问题说开来,如果他真不爱我,真要离婚,那我也绝不会缠着他不放。”她毛芙苓不是那么没骨气的人!
“问题是,他不是不爱你。”白淑琴老实的说,“他刚刚见到你时,激动得想见你一面。”
“那最后他为什么不来?”
“是我阻止了他。我威胁他,他要是敢来见你,那么我就带着肚子里的孩子去死。”她直言不讳。
毛芙苓怎么也想不到,这世上竟然有这么厚脸皮的女人,可以如此大剌剌的说出自己的卑鄙,而且毫无愧色。
“为什么不让我见他?”
“我说过了,他还爱着你。我怕他见了你,又要左右为难。”
“啧。”毛芙苓冷哼。“他不爱我,他要是爱我,那么他就不会听你的话,说什么也不见我,而逃避我至今。”
“不,他是爱你的,只是——他更爱孩子。老实说吧,爷爷的状况不是很好,而老人家说什么也想要抱抱当孙才愿意阖眼,而仲奇他是个孝顺的人,没办法不管他爷爷的心愿。”
“所以到头来,我不只输给了孩子,还输给了他爷爷。”她终究是不敌他的亲人!原来在文仲奇心中,他最后的选择并不是她。只是——“他可以明讲。他要是跟我说实话,我也绝不会赖着他。”
“不,他要你,但他也要孩子。所以,毛小姐,恕我提个比较不客气的建议,你不能跟我和平相处吗?”她问,而毛芙苓一时反应不过来她的意思。
见状,白淑琴更进一步解释,“我是说,我、你跟孩子,我们都留下来,这样一来,仲奇就不需要为难了,他可以拥有你,也能拥有孩子。”
“那你呢?”
“我?!”白淑琴的目光黯了下来,她摇摇头说:“我没有要跟你争什么,我只是穷,只是想过好日子,我不敢奢求他爱我。”
“所以你甘愿为小?”
“是的。”以为毛芙苓弄懂了她的意思,她忙不迭的点头称是。“怎么样?”
到底愿不愿意?
“我不愿意。”毛芙苓一口就拒绝了她。
她不想跟别的女人共用一个男人,她毛芙苓还没可怜到那种程度!
“仲奇既然提不起、放不下,那么我也不希罕他的感情跟婚姻。请你转告他,他要是想坐拥齐人之福,那也得看看他有没有那个命。”说完,她转身负气离去。
只不过她走了几步,又跑回来。
“你告诉他,过几天我就把离婚证书寄给他。他要孩子,那……我成全他。”这就是她的决定。
她宁可玉碎也不愿瓦全。一段勉强来的感情,她不愿要也不屑要!
毛芙苓走了,走得又快又急。
而当她一走远,白淑琴马上拨了老夫人的手机。“是,她来过了……嗯,正如你所料的,她不愿跟我和平相处,所以她说她同意离婚。”
结果,毛芙苓还不是落入人家设好的圈套里。
文仲奇的母亲就是知道她脾气硬,所以从没敢强逼她跟儿子离婚,只是提议要儿子纳小,使出软手段,如此一来,毛芙苓便傻傻的相信他们设下的圈套,以为那个男人就是她老公,以为他真的不曾负心,只是爱小孩甚于爱她……
她真是太有心机了!人性捏得准准的,且运用得当,最后的结果,果然不出她所料,毛芙苓这个烫手山芋,终于顺利的被赶出文家,而现在就等她离婚证书寄来,那么这件事就算顺利落幕。
“我的工资呢?”毛芙苓从文家离开后,又折回工作的地方跟老板要钱。
好歹她在这里也工作了大半个月,那她的钱呢?
“钱?没有。你工作态度不佳,气走客人,还敢跟我要钱?!”
“那个老太婆根本不是你们的客人,她是来找碴的。”
“不管她是谁,总之,你的态度就是不对。而工作态度不对你就是要走路,怎么样?”比大声啊?
好啊,来比啊。
老板也不怕她。
毛芙苓觉得他很无聊,也懒得理他,但她还是强调,“我只是来跟你要我该得的工资。”
“你服务不满一个月,所以没钱可以领。”
“可是我在你们这里工作超过七天。”
“七天一样没钱领。走走走。”老板把她扫地出门,不管她好说歹说,总之就是不愿把这几天的工资算给她。
怎么办?没有钱,她怎么买机票回台湾?毛芙苓像游魂似的在街头游荡。
“小姐,下雨了……”有人这么说,但她却书若罔闻。
她全部的心神都抽离了,根本不知道自己活在这世上有什么用?
“小姐,进去长廊上避一避雨吧……”
“这雨下得很大耶……”
“你这样会淋湿的。”
淋湿就淋湿吧!反正也没人会管她,没人会爱她。这天下之大,竟没有她容身之处。她感到万念俱灰。而且……为什么天在摇、地在摇?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毛芙苓抬头看了天空一眼,顿时天旋地转的倒下。
“啊……有人晕倒了!”
“谁、谁去打九九九。”
尖叫声此起彼落,而那是毛芙苓晕倒前最后的意识了。
第九章
“哥,那个男的是谁啊?为什么他对二姑那么好?”二毛不解的问。
大毛骂着弟弟,“笨,那个人就是二姑丈咩。”
“什么,二姑丈?!”他躲在门后,偷偷的把那男的打量一遍又一遍。“可是我记得文医生不是长那个样子啊。”
“拜托,文医生是过去式了啦。”
“哥,什么是过去式?”
“就是……就是……”大毛努力的想,最后想到一个贴切的说法。“就是已经过去的事,这就叫做‘过去式’,意思就是文医生已经不是我们的二姑丈了,现在我们二姑丈换成那个人。”他手遥指客厅里那个陌生男人。
听说——当然是大人在说的时候,他躲在角落偷偷听来的。听说这个陌生男人在美国……咦,还是在英国啊?
哎呀,管他的,总之就是在别的地方捡到二姑。那时候二姑又病又没钱,可怜得要死,就是这个男的救她一命,而且他在二姑最需要的时候拉了她一把,最后还帮二姑出机票钱,还亲自送她回台湾。
“阿嬷说这男人有情有义,比二姑丈还好,所以要二姑移情别恋。”
“哥,什么叫移情别恋?”
“就是爱那个男人,不要二姑丈。”
“那我们原先那个二姑丈怎么办?”
“阿嬷说,管他去死。”
“那二姑呢?”
“二姑啊——”说到他们二姑,大毛就叹气,因为……“二始一提起二姑文就哭泣。”他从来没看过二姑那个样子。
在他印象中,二姑总是凶巴巴的又很有活力。如果他早知道二站丈是坏人,当初他就不把二姑介绍给他了。
“那二姑不是很可怜吗?”
“是很可怜呀。但是,妈咪说,没关系,二姑就要跟二姑丈离婚了。”
“哥,离婚是什么?”
“离婚就是两个人不要在一起了。”
“哦。”二毛对他投以无限崇拜的目光,“哥,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那还不是我聪明伶俐,又懂得举一反三。”大毛不知不觉的骄傲了起来。他才不像这个笨弟弟,一间三不知。
“你们兄弟俩在这干吗?”大毛、二毛的妈进厨房里来,就看到他们像两只小老鼠似的躲在壁角宪寨奉率、宪宪窄窄的。
“妈咪,那个人是我们以后的二姑丈吗?”二毛见到母亲进来,赶紧抓着她问不停。
“那快过年了,他会包红包给我们吗?”大毛比较关心的是他的压岁钱。他好不容易才盼到一个二姑丈,没想到不到半年,就已经人事全非。害他本来还好期待二姑回娘家的说。
他们的妈都快被这两个儿子给气死了。“不要乱讲话,小心二姑听到,按你们哦。”
其实毛芙苓的婚事,家里面的人都不敢再随便发表意见,怕一不小心就触及她的伤心处,更何况失婚的阴影不是那么容易摆脱的。
唉,可怜的芙苓!本来还一直很期待她的婚姻美满说,没想到最后竟然是以这种结局收场。
“这是什么意思?”
当文仲奇从母亲手中拿到毛芙苓寄给他的离婚证书时,他脑中一片空白,不敢相信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他去日本不过是短短一个半月的时间,回来后,他恩爱的妻子便已经远去。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她本来是说要出国散心,所以我找了旅行社帮她安排十二天的欧洲之旅,没想到她回国之后,整个人都变了。我告诉她,你在找她,她也不回应我,几天后就不见人影。我心急她出意外,还派人四处去找。最后在一家小酒馆找到她,我要带她回来,她还拿扫把轰我;你如果不信,可以去问小酒馆的老板。”
文仲奇的母亲移花接木,把白的说成黑的。
“过没几天,我就收到她从台湾寄来的离婚证书了。”
他拿着离婚证书反复的看。在信里除了一张离婚证书之外,竟没有别的只字片语。
如果要说这离婚证书是做假的,也不像,因为上头的字迹是芙苓的没错,上头的地址也是她台湾家里的,因为他家没人记得芙苓娘家的住址,所以不可能伪造。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为什么她突然间想要离婚?
文仲奇像是全身没了力气一样,颓然的坐在沙发上,动也不动。他觉得面对女人,尤其是芙苓这样的女人,比面对竟争激烈的商场还累人,因为他永远不清楚她在想什么?
“怎么样,你要不要去台湾把她追回来?”他母亲旁敲侧击的问儿子。
文仲奇摇摇头。“不了。”他累了!
他从来没想过谈场恋爱会这么伤神、伤精力。她闷不吭声的走,一个理由也没给他,就说要离婚……
离就离吧,随便她!
“哦。”听到儿子的答案,他母亲脸上的表情虽极力表现出可惜的模样,但心里却在窃笑,因为她早就知道儿子会有这种反应。
文仲奇最讨厌别人说话不清不楚,讨厌女孩子随便乱脾气,毛芙苓这次的行为真的惹毛了他,看来他们两个是复合无望了。
“文妈妈。”白淑琴一等文仲奇回房休息时,便偷偷的跑去问她。“我什么时候才能跟文先生结婚?”
文仲奇的母亲说:“这事不能急的,我儿子他才刚离婚,他这个人做事就是需要沉淀,你得先让他冷静冷静。”
“那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白淑琴急了,因为她肚子里根本没小孩。她本来是想等文仲奇娶她后,她再慢慢制造机会的,但他不娶她,日子一天拖过一天,事情的真相终有一天会被揭穿的。
不,她得另外想个办法,她绝不能让孩子的事坏了她的计划,所以……
所以如果文仲奇不碰她,那么她另外找个男人也可以。反正只要她肚子里有孩子就行了,文家根本不在乎谁当他们的媳妇,只要肚皮争气不是吗?
白淑琴打定主意,隔天她就上牛郎店去寻欢。
“芙苓!”在弗利特街口,文仲奇猛然看到对街有个东方女子,她长发飘逸,身材修长。
是芙苓!她怎么会在这个地方?他心口一紧,突然看到她,他是什么也不顾,不管现在是红灯,便急急的想穿越马路。
叭、叭——
此起彼落的喇叭声震耳欲聋,而文仲奇却恍若未闻,他看不见任何车子、听不见任何的咒骂声,心里、眼里只看得见毛芙苓的存在。
他在车阵中横越马路,三步并成两步的追上那名女子。
“芙苓!”他抓住女子的手。
女子回过头来。“你是?”
他这才看清女子的长相。她不是芙苓,她只是身材像,而且跟芙苓一样是东方人。
文仲奇失望的放开手,说了声抱歉,“我认错人了。”
“没关系。”女子态度大方的笑笑,不与他计较。
文仲奇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认错人。
那名女子甚至长得不像芙苓,她们充其量只是身材像,只是一样是东方人,如此而已,他为什么会认错?
是太想念她了吗?还是忘不掉她?
是他不该放弃吗?还是他根本就不想放弃?但是不想放弃又怎么样,芙苓都已经说要离婚了,而他向来就不是一个会求人回头的男人。
他不求一段没了感情的婚姻,不愿做个提不起、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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