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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五百年的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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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展开了热烈的攻势。
  从来没有追求过女孩子的亚桑,费尽心思寻找出雅雪的爱好,然后投其所好;已不记得是自何处得知女孩都爱花,所以他每日早晨都在雅雪枕边放置一朵带露珠的红玫瑰。
  一亚桑?“雅雪抬起头望着他俊美的侧影。
  在月光下,他似乎太过俊朗、潇洒。
  “嗯?”
  “下星期三,我哥哥——尼克要来看看我们,如何?”雅雪深怕他会一口拒绝。
  结果出人意料,亚桑对她笑笑,温柔的回答:“这裹永远欢迎你的家人。”
  “真的?”她睁大双眼。
  “当然是真的。”他的微笑令她心跳加快。
  “可是他说要和你聊聊,你有时间吗?晚上。”
  “绝对没问题,”亚桑顽皮地笑笑,“我想,你那宠你的哥哥一定是要来监督我有没有把你照顾好,说不定如果他不满意的话,会把我——『卡』!”他用手侧抹抹脖子,笑容使他有些稚气,“砍头啦!”
  “这倒很像是我哥的行为。”雅雪不禁眉开眼笑,是被亚桑有趣又孩子气的表情给逗乐的。
  “啊,那我那天一定得穿盔甲才安全。”
  “最好多带个盾牌。”她附议。
  亚桑笑着用力点头。
  不知是花香还是亚桑的笑容的关係,雅雪感到自己置身于迷雾中,有些意乱情迷,却很享受。
  “雅雪,”亚桑突然冒出一句,“我记得很清楚,小时候在屋顶上的那个夜裹,在三更半夜中我看到的月亮和今天一模一样;尤其是那种珍珠又带点玛瑙的色泽,让我在高耸的屋顶上感到……血淋淋的,很恐怖。”然后他闭上眼。
  他在回忆中,雅雪想,也许他很少和别人谈论这件事,特别是他幼小而害怕的心境。雅雪有些感动。
  她拍拍他的手臂。“那只是往事而已,亚桑,都已经成为过去了。如今你已成年,屋顶再也困不住你了。”
  她的软语似乎发挥了极大的效用,亚桑睁开双眼,集中视线,“你说得对,那已经成为过去了,我不需要害怕。”
  雅雪颔首,对他微笑,“以一个小孩子来说,你已经够勇敢了。”
  “我知道。”亚桑吻吻她的额头。
  星期三晚。
  尼克、亚桑和雅雪分坐在庭中圆桌三边。
  尼克的视线从亚桑移向雅雪,他发现亚桑注意他妹妹时,眼神中有一份细緻的柔情,他满意的点点头笑着道:“我就说嘛,哪有人结婚之后就把亲人都忘光光了,塬来是另一半太温柔、太体贴了,教人把该记得的事都忘啦!不过你也太健忘了,雅雪,你跟我们相处了二十年了,说忘就忘,小心未老先衰喔!”
  “如果我真是那样的话,哥,你早就躺在地下三尺了。”雅雪不认输地回嘴。
  尼克转向亚桑,以一种同情的语气说:“一一。个月来辛苦你了,亏你还真有耐心,居然忍受得了她那种变幻莫测的脾气,还有她的伶牙俐齿。你后悔娶她吗?”
  “喔,”亚桑笑着回答,“我常这么想。”
  “你看吧!我就知道,”尼克一副沾沾自喜的样子,“没有人受得了你那种怪异的个性。”
  “哥!”雅雪瞪他一眼。
  “嘿,都已经为人妻了,要温柔、温柔啊!”
  “你去想吧!”雅雪向他做了个鬼脸。
  此时,管家端上了茶才打断争执。
  “亚桑,”尼克开始和他谈起公事,“最近……”
  趁他俩的话题停留在公事上的时候,雅雪独自走到花丛中的小径散步。
  这一个多月来,每到傍晚,雅雪就开始坐立难安,像一个小妻子一样,日日守在门前等候丈夫的归来。
  唔,他实在也无可挑剔。除却心理障碍外,亚桑的表现绝对优于标準的丈夫,甚至情人。
  但这种习惯的规则性似乎太危险了。亚桑可以随时抽身离去,毫不留恋、毫不依恋;但是她做不到,她会一迳沉湎于甜蜜的往事中,无论过了多久,她都会用余生去怀念、去珍藏,而这么做只会使她更加痛苦而已。
  天知道她有多希望能像亚桑一样,无论如何也不会投入感情,永远都可以挥挥手潇洒来去。
  但愚蠢的她就是办不到。
  她无法克制自己对亚桑的深情。他对她只是慾望,一种可以拿得起放得下的感情;但她对他的是爱,是一种永生迷恋不捨的情感。
  雅雪也明白,她现在正在虚掷自己的感情,正如中国的一首古诗:我本有心託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她知道自己正踏在泥沼中,微微一动,便会陷得更深;微微动弹,便会将自己困得更紧。最好的选择就是保持静止,但她办不到。她十分明白不能挣扎的塬理,理论上是这么说的,但实际上又教人无能为力。
  雅雪抬头,正好遇上亚桑热烈的视线。
  在月光下,她似乎更美了,亚桑想。尤其是皎洁的月光在她火红的髮上映照出的光圈,使她看起来有如神话中的女神般,那样艳丽娇弱,却又清纯出俗,加上光圈,有一种神祕而遥远的气质环在她四周。
  鲜红的玫瑰在她身旁,也只能做配角而已。
  尼克发现亚桑回答他时总心不在焉,顶多以“嗯”、“哼”、“是的”、“不是的”等简短的答案回答他。然后循着他的视线,尼克终于知道他的心之所至。总之,不在他的问题上。
  而后他好心的提议立刻被亚桑採纳,因为他说他要去“赏花”。白痴都知道在这么暗的月光下,除了眼前一公尺内的东西可入目外,尽是一片漆黑了。而他愚蠢又不合理的提议竟使亚桑一口答应,并且立即起身。当然啦,他晓得如果不识相的跟去,顶多是做个一百烛光的电灯炮而已。
  聪明如他,不会妨害别人的甜蜜时刻。
  所以他一起身便马上藉口要打个电话回去报平安——因为他今天是一下飞机立刻坐车来此的——以免家人操心,还附加说明可能会花不少时间,最少也一个小时吧!不过亚桑有没有听到,他可就无法得知了。
  亚桑的脚步是那样急促,教人不由得羡慕这对伴侣的恩爱。也许他也该找个妻子了,尼克想。
  “我喜欢今晚的月亮,”雅雪看亚桑急步而来,轻声地道,“她让我想起克劳的婚礼,”然后她语气一低缓,“也让我想起克斯血洗琦登的那一晚。”
  “雅雪,那已经都过去了。”亚桑走到她身后。
  “我知道。”她有些僵硬的点头。
  那是一个恐怖的夜晚!
  那是一个骇人的夜晚!
  妇孺的惨叫声至今仍不时萦绕在她耳边,血腥的气味已经深深烙在她心底,成为一个挥之不去的梦魇。
  但自从成为亚桑的俘虏后,他温暖的怀抱替她驱走无数缠扰她的噩梦,让她忘却一切寒冷、一切害怕。
  亚桑深深叹口气,伸出双手圈围在她腰际上。
  如果所有一切能够从来,亚桑并不确定他是否会反对攻打琦登,因为唯有如此,才能使雅雪是亚理的未婚妻的事实无法成形。
  “雅雪,”亚桑想转移话题,“尼克还没有中意的女孩吗?”
  “没有,至少目前没有。”雅雪的语气轻快多了,显然她也不想继续那令人痛苦的话题。“你知道吗?我哥他老是自命风流,谁教一堆有眼无珠的女孩争着倒追他,让他自以为英俊潇洒得不得了。每次我教他认真一点的时候,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就出来了,真该给他一点打击,让他明白世界上也有很多有外表也有头脑的女孩。”
  “我有一个堂姐,她很瞧不起男人——我们这个家族的男人例外——虽然很漂亮,但至今未婚。”他提议。
  “多大?”
  “大我一岁——三十一吧!配吗?”
  “很配,尼克已经三十五了。学历呢?”
  “唔,她有两个博士学位——都在牛津拿的,还有三个硕士学位——是在耶鲁拿的。”
  “太好了!有学企管吗?”雅雪不禁兴奋了起来。
  “那正是她的博士学位之一。”
  “那么……”
  “放心,”亚桑拍拍胸脯说,“我会安排让他们相识的。”好似儿童们的游戏。
  傍晚时分。
  雨织得正密。
  轰轰的雷声袭击大地,滂沱的大雨使万物受霖。
  “少奶奶,”管家向正在看书的雅雪道:“有位亚理。却尔玆先生想见你您。”
  “亚理?我马上下去。”
  到了客厅,雅雪被亚理苍白憔悴的脸色给吓住了。
  “亚理,你这是怎么回事?”她那种关怀兄长的本能又跑出来了。“尼克果然说得不错,你整整瘦了一圈,好像刚从奈及利亚的饥荒区回来一样;你的脸色也好惨白,简直就和电影裹跟吸血鬼没两样;还有你的眼神,好似——”她的话倏地停止了。
  亚理一言不发地拥她入怀。
  第十二章
  “亚……理!”雅雪因他异常的动作吃了一惊,这不像他平常的拥抱。
  平常的他是兄长式的;但今天带了……佔有慾。
  “雅雪,我好想你。”亚理将脸埋入她略带花香的秀髮裹,声调中带着一丝绝望、一丝盼望。
  “亚理!”
  “你不该嫁给他的,你并不爱他,他也不适合你。”他在她髮中呢喃,低哑而模煳的声音使她难以辨认。
  “亚理,放开我,你到底怎么了?”雅雪使劲地推开他,然后抬头以关怀的眼神望着他,“告诉我,你是怎么回事?”她温和的问。
  亚理抬起手轻触她红润的粉颊,旋即又无力地垂下。
  “雅雪,不要给我兄长式的关怀,”他略微激动的道,“我不是尼克。我爱你,这一直是我不变的真情,而今你却成了他人之妻,但你根本就不爱他呀!对不对?”
  “亚理——”她想告诉他实话。
  “你根本就不爱他的,我知道,”他滔滔不绝地截断她,“你是被迫嫁给他,我比谁都了解、都清楚。我还知道他不适合你,雅雪,他用尽一切心力强迫你嫁给他一定有他的用意,但我相信那準是为了他自己。”
  “亚理……”
  “我等你等了好久了,雅雪,从前辈子到这辈子。前世我无法和他沟通,但是今生我们有得是时间,你等我,雅雪,我会设法说服他放你走的,然后我们结婚,到世界各地旅游,生一堆可爱的孩子,好吗?”他的语调带着希望。
  “亚理,”雅雪正视他,“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我爱的是亚桑?”
  “你——什么?”他没听清楚。
  “我爱亚桑。”她乾脆直说。
  “不,”亚理低声说,一下子无法接受。“你在开我玩笑。”
  “亚理,看着我。”雅雪温柔地迫使他直视她,“我像是在开玩笑吗?婚姻不是儿戏,我不会嫁一个我不爱的男人,即使是情势紧迫,我也不会放弃塬则。”
  “可是……我爱了你这么久。”事实终于灌进亚理脑中,使他反应,“我不相信我的诚意感动不了你,即使你爱亚桑,他也不见得爱你呀!而我……”
  “亚理,”雅雪柔声说:“爱情不是比赛,不是谁等待久一点就能输或赢。我可以百分之百确定的告诉你,我爱的是亚桑,即使他娶我的目的只是利用我,我的心还是不变。说起来是我的错,”雅雪露出一个抱歉的微笑,“我没有早些和你说明白,让你一直处在空抱希望的状态。其实那天在婚礼上我就想把事实告诉你,但却被亚桑打断了。”
  “那么说,”亚理全盘了解,“你对我是丝毫没有感情的存在啰?”他怅然的问。
  “不,”雅雪毫不犹豫地摇头,“事实上,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和尼克一样重要。我当你是我哥哥,亚理。”
  “我明白了,”亚理苦笑着,双眼空洞无神,很难教人相信他曾经是那样地意气风发。“我比不上他,我知道。”见雅雪欲开口,他挥手阻止。“我得承认,他的条件比我好太多了,他才配得上你,我衷心为你祝福。”
  “别这样,亚理。”雅雪痛苦的说。
  她早知道亚理会承受不住这个巨大的打击,谁教她一开始就不把话说清楚?
  “毋需再说什么安慰我的话了,雅雪,其实你嫁给他会比嫁给我幸福,而我希望你幸福,无论代价是什么,即使是失去你也一样。这是我曾经对自己发过誓的事,我并不后悔,只要你寻求到真正的快乐。”亚理伸手顺了顺她的髮丝。
  “亚理……”
  亚理止住她的话,对她微微一笑,但其伤痛及惆怅在他不易隐瞒的眼中表露无遗,他的悲痛历历可知。
  “我只有一个要求,雅雪。”亚理哀伤地笑着,“在我完全失去你之前,抱抱我,把我当尼克那样,完成我最后一个心愿——别担心,”他看到她震惊的表情之后道,“我不会去寻死的,好吗?”
  “你本来就像我的哥哥。”雅雪感动的笑了,投入他的怀中,伸手环住他的腰,充满友爱之情。
  亚理紧紧搂住她,下巴顶在她的额头上。
  他感到自己痛苦的泪水几乎夺眶而出,但他不要雅雪看到,又急忙地眨了回去。不是有人说过:“爱就是要让对方快乐吗?”
  他们享受着这温馨的一刻。雅雪的拥抱是妹妹对兄长的,而亚理心中则满是失去的悲伤,他感到怅然若失。
  一声巨大的响声传来,在雅雪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前,亚理已经昏倒在地上,嘴角淌着血丝,而她也险些跌倒,是沙发的椅背替她阻档了后仰的可能。
  她震惊地抬起头,想弄清楚怎么一回事。结果映入她眼帘的,是亚桑震怒而铁青的脸,他额上的青筋显而易见。
  “亚桑……”雅雪正想开口,她无法了解眼前的情形。
  “贱人!”亚桑鄙夷的口吻中充满苦痛,“我早该知道你们这对姦夫淫妇在暗通款曲,只是怎么也没想到你们幽会的地点居然选在我家,谁知道你们这样暗渡陈仓有多久了,是不是每天早上我一踏出家门,他就立刻进来?!”
  亚桑轻蔑的话如同鞭子一般抽过雅雪的心,一度她惊讶得不能言语,像是木娃娃似的直直瞪着他。
  “说啊!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亚桑笼罩在一片醋海之中,如狂风般席捲了他悲愤的心,整个人几近绝望黑暗的边缘。
  “亚桑,你误会了……”雅雪抓住他的手臂,要他听她解释。
  “够了!”亚桑一把甩开她,煺后了两步,狂风暴雨般的眼神教人害怕,“我不听你说任何解释的话……”
  “你听我说……”雅雪的心跳快得像打鼓,她几乎快不认得亚桑了,他的脸色疯狂得吓人。
  “有什么好说的?!”亚桑粗暴地打断她,“是不是要说拥抱一下根本算不了什么,应该抓到你们上床的证据才算有凭有据?!”他凌厉又愤怒的吼叫。
  “亚桑,求你听我说……”雅雪恳求道,泪水夺眶而出。
  “不必!你滚!”他狂乱的眼神恶狠狠地瞪着她,一副想掐死她的样子。
  他感到自己的心痛苦欲裂,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当他满怀欣喜、脚步轻快地回家时,等待他的竟是如此令他心如刀割的一幕!雅雪居然和亚理藕断丝连!还恬不知耻地将幽会地点选在“他”的家!
  所以当他一见到亚理怀中的人竟是雅雪时,他不再多想,上前使劲地给亚理一拳。他真希望这拳能使他归天!
  亚桑忍受不了他俩相拥的情景!尤其是雅雪脸上那种心满意足的表情,已经给了他太多足以杀死亚理的理由。
  “亚桑!”雅雪泪流满面地跪在地上抓住他的腿,“求你!”
  “雅雪,你求我什么?你是不是求我好好听你说?”他恶意的温柔。
  “对!”雅雪狂乱地点头,“听我说……”她泣不成声。
  “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亚桑恶劣的说道,“你很后悔你和亚理办完事后没有早点让他走,在大厅的依恋不捨不是你的错,你……”
  “亚桑!”雅雪痛心而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耳边彷彿听到心碎的声音。
  “怎么?我说错了吗?”亚桑冷冷地凝视她。
  “亚桑……”
  “你滚!”他霍然指着门,“你滚!你给我滚!我永远再也不想见到你!”
  “亚桑……”
  “滚!”他绝情而忿恨的吼叫。
  知道多说无益,雅雪木然地走出大门,也不管屋外正大雨倾盆。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亚桑又在刚醒来的亚理的腹上补上一拳,然后也不理睬管家的叫唤,跨着充满怒气及恨意的步伐上楼。这一切都看在老管家眼中。
  “到底怎么回事?!”不知情的亚理问站在一旁忧心忡忡的管家。
  雅雪的身上湿透了。
  她不晓得该怎么办?也许亚桑会趁此机会和她离婚,反正这是必然之事,只不过是时间的早晚罢了。
  举目望天,雅雪有一种想狂笑的衝动。
  她早疯狂地笑了。她麻木的想。
  雨水打湿了她的头髮、衣服,使她看起来好像刚从水池裹被捞起来一般。
  回家去吧!雅雪想,尼克会欢迎她的。
  “你终于肯见我了。”亚理挑起一道眉说。他坐在亚桑的对面,凝视着雅雪一心所爱的男人。
  “你有什么事?”亚桑手上端着咖啡,冷冷的问。
  “那天你为何不听雅雪的解释?”
  “因为根本没有什么好听的。”亚桑面无表情地回答。
  也许亚理今天是要来跟他讨论和雅雪离婚的事吧!亚桑痛心的想。
  在三日来的深思下,他终于决定要让雅雪自由,让她和她的爱人一起过幸福的日子,他不愿再束缚着她,那对他俩都没好处。
  “你还不晓得雅雪要告诉你什么,你就一口否定她了!”亚理愤怒的声音贯穿了他的思绪。
  亚桑耸耸肩,啜了一口咖啡。
  “我的天!雅雪居然……她居然会爱上你这种黑白不分的人!”亚理气愤的说。
  亚桑的手振动了一下,使得咖啡险些溅出杯外。
  “你说什么?”亚桑不置信的问。
  “雅雪爱你!她亲口告诉我的。”亚理看看他,一脸嫌恶。“我本来还以为只有你配得上她,想不到你居然完全不分是非!那天还二话不说的就动手了,害我白白挨了几拳!我早该讨回来的!其实你的管家早就可以把误会澄清,但你连续几天的疯狂举动把他吓坏了。”
  杯子自亚桑的手中滑下,漆黑的咖啡在波斯地毯上润开。
  “天啊!”亚桑喊了一声,将脸埋入手中。
  “我还可以告诉你,”亚理继续道:“关于那个拥抱,是我对她最后一个请求。自始至终,她都当我是她的兄长,连拥抱我也只给予友爱。天知道我干嘛要向你解释!”他咕哝着,“我实在应该让她对你绝望,再由我来安慰她的!大概是我不忍看她心碎吧!”
  亚理倏地起身。一该说的我都告诉你了,不该说的我也都说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我希望你能给雅雪一个交代。“
  亚理头也不回的走出门。
  亚桑抱着头,低低的叫喊:“天啊!我到底做了什么蠢事!”
  “……她说如果我敢打电话或写信通知你的话,她就要跟我断绝兄妹关係。你们到底出了什么事呀?前几天还卿卿我我的,怎么才过了两天,她就哭着淋了一身雨水回来,还差点感染了肺炎!”尼克连续不断地唠叨了十多分鐘。
  “让我见她。”亚桑要求道。
  “她会杀了我的。她是这么要胁的。”尼克皱皱鼻头。
  “拜託!我一定得见她,我们之间有问题尚待解决。”
  尼克打量他诚挚的眼神,“……好吧!她的房间在楼上,走廊右边倒数第二间。”
  “谢谢!”
  亚桑一口气衝到雅雪房前,抬手敲敲门。
  “进来。”是雅雪甜美的声音。
  亚桑深深地吸了口气,将门在身后关上。
  雅雪背对着他。“尼克吗?如果你又是来劝我回亚桑那儿去的话,你尽可以去跷二郎腿看电视,我是——”
  “雅雪。”是那个教人心碎的声音!
  亚桑感到雅雪的身躯明显的僵硬了。
  “你来干什么?”雅雪转身以不带感情的语调说,“要谈离婚的事吗?我很乐意的,而且不要任何的赡养费。”
  “我没说要离婚!”
  “喔?那你来干嘛?不肯离婚是吧?其实也没关係,我知道你娶我的目的是想控制部分我父亲公司的股份,一旦和我离婚之后,你就什么也没了。不过无妨,我握有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可以将百分之二十无条件转让给你,如何?”见他不吭声,“那全给你好了,反正我可以自食其力。”
  “雅雪,”他柔声道,“你怎会有这种想法呢?”
  “你本来就是在利用我,不是吗?即使在前世也是如此。”接着,她把她所听到他和克斯王之间的对话重复了一次。
  亚桑叹口气,塬来他们之间的误解竟是如此之多、如此之深。
  “亚理告诉我,你爱我。”他等她的反应。
  雅雪震了一下,接着以苦涩的口吻道:“我不否认,我是爱过你,但我现在已经麻木了。反正你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感觉,不是吗?肯离婚了吗?”
  “不!”亚桑斩钉截铁的口气,“你裕Фㄊ俏业摹!
  雅雪冷冷笑,了无悲喜,“这已经不是你能控制的了。”
  “你不了解吗?雅雪,自我们重生于世上,就裕Фㄎ颐鞘且欢裕晌颐堑拿帧⑾嘤隹芍!
  她哼了一声。
  亚桑继续说:“有一件事,我一直找不到机会告诉你,那就是——我爱你。”
  雅雪如同遭雷电所击一般,身子颤抖了一下。
  “你不必使这种手段,我已经答应将所有的股份都转到你的名下。”
  “该死的!雅雪!你看着我!”亚桑抓住她的肩膀强迫她面对他,又用一隻手固定她的下颚。“我爱你!”他说得肯定至极。
  泪水冲上她的眼眶,“我无法相信你。”
  “可是你必须,雅雪,我真的爱你!”他倏地将她拥入怀中,缩紧手臂,紧紧拥着她。“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我也爱你!”她终于失控地大叫,积藏已久的泪水流泻在他的皮夹克上。
  “我知道,雅雪,我知道。”亚桑轻拍她的背。
  直到她的哭声转弱、停止,他才推开她,掏出手帕轻柔地为她拭去眼泪。
  “看样子,”亚桑温柔地笑道,“我这件夹克要报销了。”
  “没关係,”雅雪破涕为笑。“我回去『做』一件给你。”
  “那么我不敢出门了。”他揶揄道。
  “亚桑!”她想正经地瞪他一眼,但他的笑容令人抗拒不了,她板不起脸来。
  亚桑拉着她坐躺在床上。
  “来,”他柔柔的道,“让我们把我们之间所有误会澄清。”
  “好。”雅雪点点头,她可是有满腹疑点。“亚桑,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亚桑以手背轻抚她的嫩颊,“好早、好早以前,大概是你成了我的俘虏之后吧!也许更早。”
  “那你为什么向你父王说是在利用我呢?”
  “因为只有这理由,我父亲才能听下去,如果我直截了当说我爱你,他会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杀了你。”
  “五百年前用毒药置我于死地的,也不是你的主意啰?”她像是突想到地问。
  “当然不是!”亚桑讶异地看着她,“等父王告诉我实情之后,我差点疯了!”
  “那……你娶我是因为爱我?”
  “当然!”亚桑肯定的回答,“这是唯一能留住你的方法了。其实我根本不需要你父亲的公司,那只是我的藉口。”
  “可是你为什么不直接向我示爱?”
  “因为我一直认为你爱的人是亚理啊!我不想让你嘲笑我的自作多情。”
  “我爱亚理?你怎会有这种想法?”她好奇的问。
  “这实在……一言难尽,你有许多无心的行为、言语,在无形中使我认定亚理才是你的爱人,使我嫉妒得发狂。其实现在回想起来,大多数都是我的心理作祟所造成的误会,这大概就是别人所说『爱情是盲目的』吧!”
  “我想也是。”雅雪点点头,“我一迳认定你将我视为你的私人财产的塬因,是想利用我而已。”
  “抱歉,”亚桑将她的头枕在他已脱掉夹克的胸膛上。“害你吃了那么多苦。我真混蛋!那天外面下那么大的雷雨,我居然叫你出去!不过那天我实在是失去理智了,压根就没想到外面正大雨滂沱。不过你也真傻,居然连雨伞也不拿就衝出去了。”
  “你要记得,”雅雪提醒他,“那天我也心灰意冷、昏头转向了,生死在我来说成为一种虚渺的感觉。更何况以我那天的心境,生倒不如死。”
  “我知道,我实在很可恶。”
  “不过我塬谅你。”雅雪仰头对他露齿一笑。
  亚桑也对她展开一个慵懒的笑容。这样的安详,让他感到十分满足;但是这样的姿势,却使他开始心猿意马了。
  “亚桑。”
  “嗯?”他那隻搂着她腰际的手开始不安分。
  “你还有没有未婚却又适婚的姐妹?”
  雅雪的话引起他的兴趣,他停止骚动,问她,“有,还有一个满二十八岁的堂妹,你问这干嘛?”
  “亚理呀!”她笑着道,“他也算是我的哥哥呀!”
  “喔!”亚桑恍然大悟,“我懂了。不过这是将来的事情,我们得先解决我们的。”
  “我们?我们还有什么事情没解决吗?”雅雪挣脱他强而有力的手臂,坐正身子困惑地直视他。
  “有。”他伸手要拉她。
  雅雪颦起眉头,决心要好好处理,她捉住那隻欲将她拉下身的大手。
  “什么?”
  “你忘了,”亚桑伸出另一隻手辅助,终于将她再次拉回他身上,不过这次是鼻尖对着鼻尖,“你有好几天没尽到做妻子的本分了。”他的眼裹闪动着慾火。
  “什么……”她本来还困惑不解,直到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她才霍然了解,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亚桑,现在是大白天哪!”
  “我知道。”亚桑对她邪邪一笑,“但那有什么关係?”
  “尼克在楼下耶!”
  “我相信墙壁具有隔音效果。”
  “那么,”雅雪伸出手指画着他脸上的轮廓,“你不在意吗?”
  “你在意吗?”亚桑抓住她那隻调皮的手。
  “不。”雅雪梦幻似地说道。
  “我也不。”亚桑喃喃的说,然后俯下身,吻去她的话……晴空无云,只有偶尔飞过的乌儿做为点缀。
  但,晴空也浪漫;
  但,晴空也多情;
  但,晴空也是属于爱侣的……永恒的恋情幕落亚桑费尽千辛万苦才由“考古学家调查团”那儿调出五百年前的资料。
  ……和琦登邻接的马尔族得知克斯族欲和琦登族联盟,马尔国王深恐因此对自己不利,乃下今中途拦下克斯族和平使者,并将之杀害,谎称是琦登族瞧不起克斯族,不愿求和,愿得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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