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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公式-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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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暗恋公式
作者:惜之
男主角:皇甫虎
女主角:童昕
内容简介:
“你什么身份、什么地位来这层楼?”
那个看起来像疯狗的好看男人,
竟然这么没水准、没长眼睛的质问她?!
什么身份?副总裁的贴身秘书够不够分量?!
什么地位?二人之下千人之上的得力助手,位子够高了吧!
去!她可是打败天下无敌手,
万中脱颖而出、美观实用两相宜的全能秘书耶!
要长相有长相,说专业很专业,
手脚利落、脑袋灵活,大敌当前还能谈笑风生、轻松掌控,
这么超标准的完美秘书哪里找?!
结果……被他早也操晚也操的,累得都只剩一口气,
他竟还挑三捡四不满意!
爱挑是吧,好!大家把话给挑个明白!
正文
楔子
夜幕低垂,星子稀稀疏疏地点缀在夜幕里。公寓顶楼,四个想醉的女子,掬起酒杯、眯紧眼睛,遥望那个不情不愿、歪歪斜斜的眉形残月,饮酒高歌。
一口吞下醉不倒人的葡萄酒,童昕首先开口:“各位,我有话要说。”
小语吞吞口水,咽回不被预期的眼泪,“我也有事情要告诉大家。”
“大家都有话说?看来几年的同居生涯让我们默契十足。”辛穗困难地扯动唇角。
“真的吗?正好,我也有事要宣布,童昕你先讲。”始终带着甜甜笑容的于优说。
童馨深吸口气,强迫喉间哽咽随唾液吞落,伸手到颈后把随意夹上的头发放下。剪得参差不齐的及肩头发,说尽了她的故事。
“你把头发剪掉?为什么?你要放弃他、不再努力吗?”小语轻呼。
是的,她们四个女孩因单恋结交,因单恋同居,也因单恋留上一头长
发,而今,重昕剪掉及腰长发,代表着她即将挥别让人心酸的单恋。
“对,下午我们上床后,我在梳妆镜前一簇簇剪下长发,告诉他,我不再当替身。”顺顺半长不短的及肩黑发,她压制住心中惋惜,告诉自己断不能再回头。在他身边当了多年秘书,等到底,等来的还是一场绝望,再不觉醒未免太傻。
“我以为,他妻子去世,你们就能顺理成章……”辛穗低言。
“我跟你作的是同一场梦,那时我也是这么想的,谁知……梦醒……才知道梦终究只是梦,和现实间永远有着遥不可及的距离。再见了,我亲爱的室友,这些年的同居生活很愉快,我会怀念你们。”童昕轻谓。
“你要走了……”宴席终会散场,再优美隽永的曲子还是有休止符,小语偷偷擦掉泪水,靠在童昕身上。“没关系,人散感情还是会在的,是不
是?“
“是啊!往后不管我人在哪里,都会想起这世上,有三个跟我一样的可怜虫,死心塌地守住一份‘不可能’,想来,心情就好得多。”揉揉发酸鼻头,这些年童昕早学会不哭,否则一伤心就掉泪,台湾大概有三分之一的土地要被淹没在水平面下。
“他要结婚了吗?”于优问。
“嗯!他要娶另外一个家世相当的富家女子,没想到绕行地球一大圈,证明的还是中国那句古话:龙交龙、凤交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他们的世界不是尔等几人可以打进去的,而老鼠美眉再漂亮,也只能嫁给年轻力壮的老鼠先生,不能妄想高攀太阳公公。”说了一大串,吐出满胸怨气,她咕噜喝下一大杯葡萄酒。
酒,不醇不香,噙在口里、感在心里的全是苦涩。
“姻缘由天定,一旦注定的事,任我们再怎么费心尽力也改变不来结
果,是不?“辛穗自问也问人。
“或许吧!人勉强不来天,更勉强不来爱情。”所以她放弃了,小语一口干掉手上的酒。
“小语,你呢?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们?”于优想淡然一哂,却扬不起沉重嘴角,当女人太苦、爱上不能爱的男人更是自讨苦吃。
小语是四人当中年纪最小的,说是最小,也有二十五了,可是她仍然和初相识时一样单纯、可爱。也许和她的工作有关,她是个小说家,专编织情爱来弥补自己不能圆满的爱情。
“我要出国,也许三年、五年,也许永远再不回来。”留下来……失却意义……她看开也看透,人生就这样罗!再算计、再计较,也争不到真正想要。
“为什么?你们不是约好,若三年内男女都未婚嫁,两人就要结婚的?眼看日期就要到了,怎又突生变卦?”于优皱起眉问。
一直以为她们当中,小语最有可能和他有完美结局,虽他不爱她,至少他喜欢小语,不像童昕的心底人待她无情,于优的他,对她只存憎恨,而辛穗的爱人从不信任爱情。
“因为她回来了。”小心翼翼防御多年,宜芬却在最后一刻出现他眼
前,而他爱她如昔、从未改变。
痴呵、愚呵!只要世间仍存在邱宜芬这号人物,他的心就注定为她沉
沦;只要世间还有江硕侨存在,他就会是她永远的避风港。小语错估他的执着,以为等过三年,就能等到他的情、他的心。
谁知……情是虚、意是假,他的心早缝合在宜芬身上,再分割不开。
“邱宜芬?他的初恋情人?”童昕问。
“她是他心中唯一真正爱过的女人,和那些出现在八卦杂志的女生是不同的。”她强调了“唯一”和“真正”,至于这些年在他身边来来去去的女人全是过客,他没用过真心,当然,这些女人当中,有一个就叫作陆小语。
“好马不吃回头草。”童昕不屑地冷哼一声。
“小语的侨哥哥不是马,而偏偏有太多男人对回头草情有独钟。”辛穗不想泼冷水的,但……很多时候,死心后才能重头再来过。
“我真想问他,为什么不能试着爱我?后来想清楚了,要是爱情可以解释得来,我就不用拿这种没有逻辑的东西,来骗取读者的眼泪了。”小语自讽。
“逻辑……”是啊!要不是爱情没有逻辑。于优要怎么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爱上恨她人骨的“哥哥”?爱情比难懂的微积分还难解呵!
“梦碎了,再不情愿也要醒来。”童昕叹口气,她的故事已经走人完结篇。“辛穗,你呢?”
“我的他……不!他从不是我的。”吸吸泪水,她又接道:“他终于卸下心防。开始接纳爱情。”
“恭喜你,多年等待,你总算等到这一刻。”于优奉上诚挚祝福。
“恭喜我?不!你弄错了,他的心不是为我开启,他接受另一个女人的爱。我对他终是白费心思。”青春、爱情……辛穗花费在他身上的东西还计算得清吗?怕是不能吧!
四人同时陷入沉默中,漆黑的夜幕中只有短暂的虫鸣。
“于优,你不是也有事情要告诉我们?”小语甩甩头,甩掉不肯再多想的部分。
“嗯!上个月,我继父和母亲出车祸过世。”于优想轻描淡写,可……笔大重,描不出轻松字迹。
“这件事我们知道。”
“这房子是我继父名下的不动产,现在产权属于‘他’。”
“他赶你走?”童昕问。有可能!“他”恨于优,一直都恨她。
“不!他没赶我走,只不过以前不论他多讨厌我,我们当中还是存了一层关系维系住彼此,现在,妈妈和叔叔都去世,危险关系解除,我想,我该还他一个自由空间。所以,我要搬家,也就不能再收留你们这三位好房客
了。“后面这句实后多余,在她们之前的谈话中,这座”女子单恋公寓“早已经瓦解。
“了解!还他一个自由空间,也还给我们一颗自由心,从此不再傻傻的守候没指望的单恋,我们要为自己活出一片海阔天空。”小语拿起酒杯大放狂辞。
“对!成熟女人不再适合作青春年少的单思梦。干杯!”童昕举起酒杯和其他三个碰在一起,轻脆声响,像她们的心,铿锵一声,碎成缝补不起的千万碎片。
“不写情诗不写词,不谈风月不作梦,从此当个现实人,不再涉足回馈不成比例的爱情空话,我们要活得实在、活得开怀。”辛穗对月大叫。
“明天,我们一起去把头发剪掉,庆祝重生!”于优建议。
她们四人都有一头留到屁股下方的直长发,留长发并不是因为好看,她们各自有理由,但不管理由为何,促成理由的男人将从她们生命中退位,再留长发已无意义。
“然后,我们收拾行李,搭火车去环岛,连续玩它个十天半个月……”童昕接着说。
“可以吗?于优的工作告一段落了吗?制作人不是已经跟你催过好几次了?”于优是个以音乐为生的作曲人,最近几年她的曲子让几个小歌星唱
红,作曲功力受到大牌青睐,因此也成为半张红牌。
“别担心,我已经把曲子交出去,明天一大早我们就出发。”于优难得狂放。“辛穗,你能有假吗?”
“我连工作都不想要了,还管老板准不准假。”
“决定了、决定了,谁都不准反悔!待会儿提醒我,把冰箱里的一堆柠檬全扔掉,从此我再不碰这种酸东西,他的一言一行再也酸不到我的心。”尽管葡萄酒醉不了人,但是连连喝掉好几瓶,童昕也敌不住酒精作祟,微醺的小脸现出一片酡红。
“我也是,我要把冷冻库里的巧克力全扔掉。”于优附和。扔得下巧克力,但愿……也能扔下属于他的所有回忆。
“这么说,我不是也要把侨哥哥给我的娃娃扔掉?”有些不舍,可是……算了,再舍不得,他都不会是她的,留下娃娃又有何益?扔了、扔了,通通扔了。
“别不舍,扔弃旧物才不会让它们有机会伤你的心,我也要把那一箱巴哈、莫扎特送入垃圾桶。”辛穗说。
“等旅行回来,我们又是一条青龙活虎!干杯!”铿锵一声,这回再没人听到心碎声,因为……心早埋进垃圾场,再寻不到踪影。
“回来以后,你们要做什么?”小语问。
“我要回田尾种花,如果我阿母还要我去相亲,我就乖乖听话,去跟一堆猪头对看,说不定不到三个月,我就顺利嫁掉!到时我就请你们来看看我穿那种俗得吓人的旗袍,还在胸前挂上一个特大号的金锁片。”童昕醉醺醺地笑得好开心,眼角却不由自主地掉下泪水。
小语喝下一大口酒。“我要到欧洲找一个童话小屋住下来,从此再不碰爱情小说,我要写好多好多童话故事,帮每个公主王子安排完美结局。”既然真实生活无法完美,就让她的笔来替她写出完美吧!
“我要去当修女,穿着圣袍,假装自己仍然圣洁干净。”辛穗自我解
嘲,现在,她只能“假装”“于优,你呢?”童昕问。
“我?我是最不用担心的一个,别忘了我领有残障手册,再怎么说,政府都要来我一辈子。”于优拿她的腿来寻开心。
等这一切全过去,属于她的这辈子也该结束……结束后还会有另一个新生吗?新生的世界里,会不会也出现一个伤她的人?
“上回林大哥不是力邀你站到荧光幕前当歌星吗?试试吧!”小语说。
“我对当第二个阿吉仔不感兴趣。”摇摇头,不想再多说,于优看着天边星子。“听说垦丁那里可以看到好多流星,我们去那里好不好?”
垦丁吗?这两个字让辛穗泪眼模糊,她和他在那里初识,走到结局,她还要走一趟垦丁,亲手埋葬那段“曾经”?尽管心痛,她却没有提出反对。
“你忘记漏油事件吗?”童昕笑问。
“污染的心正好配上污染的海域,‘同是天下污染物,相逢何必曾相
识‘。我赞成去那里!“小语投出赞成票,多数尊重少数,少数瞪过多数,算是泄过根意,于是第一站行程有了目的地。
第一章
龙驭大楼位于台北盆地的菁华地段,占地上千坪,二十七层的大楼里有将近三千名员工,这里是领导着亚洲地区经济发展的经贸中心。
近年,龙驭集团将触角逐步延伸到欧美各洲,企图组织起世界性的经贸企业。
龙驭集团的总裁——皇甫虎,在年轻一辈的企业家中是最顶尖的,扣除身份地位为他带来的光环之外,他卓尔不凡的外表也是吸引无数女人的主因。
他冷漠淡然的态度不但没有阻止女人的投怀送抱,反而成了致命吸引力,狠狠地抓牢了每一双投注在他身上的眼光。
尤其在他的妻子——邹子柔去世后的这一年之间,多少妄想当上皇甫太太的女子,成天围绕在他身边,企图获得他一抹青睐。
五十坪的空间里,是一色清爽的淡蓝,有点像衬映着碧海的天空,在里面工作,会让人不自觉放松。
门开,一个身形窈窕的女孩走进,她一手端着咖啡,一手捧着卷宗,利落而迅速的脚步声,让皇甫虎不用抬头就知道来者是谁,那是他的专属秘书——童昕,从小弟阿翔手中把她要来,她跟在他身边已经整整五年。
五年,可以证明很多事情,除了她的忠心还有……忠贞。
一个不自觉的笑意在嘴边勾勒成形。他没抬眼,仍然专注在电脑荧幕上。
“总裁,您的咖啡。”童昕一身浅灰色的套装,及腰长发在脑后盘成一个刻板发髻,盖住她清灵精练眼睛的是一副黑框平光眼镜,童昕的美丽被她用心隐瞒。
执起咖啡杯,他暂停手边工作,轻轻一个吸饮,他尝到她的滋味,香醇诱人……
只有他知道她的绝丽动人,只有他知道那身宽松套装下包裹住的身躯,线条有多么魅惑人心。
她走近,为他打开电脑中的行事历,然后像背书般,一条条念出今日工作程序。
“总裁,您今天的行程是——上午十一点钟和各部经理开下半年度的发展会议。中午一点,与您的岳父邹董事长、施董事长和他的千金施雨菱小姐用餐。下午三点,与郑经理谈北欧分公司的设立计划细节。晚上七点……”
“童昕。”
他阻断她机械式的报告。
“是!”她尽本守分地停住,抬头等他的指示。
“中午你帮我们订了哪家餐厅?”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丝不苟的表情。
“镜华西餐厅,那是施小姐最喜欢的一家餐厅。”她沉稳回答。
“你连她最喜欢哪家餐厅都清楚?你真是个最认真的秘书。”
这是讽刺?她不懂他话中含义,抬起眼直直注视着他,不畏不惧。
“你记得我父母亲、岳父母、亲朋好友的生日、喜好,你会让我每个朋友、下属在生日当天收到一份贴心礼物,我想我的好人缘是不是该归功于你,感激我有一个记忆力超强的认真秘书?”今天,他心中有怒,不想让她安然从他身边开。
他总是把多余情绪倾泄在她身上,这是童昕多年纵容出来的坏习惯,两人都没费心思考过其合理性,一个倾心发泄,一个尽数承受,他们配合得天衣无缝。
“不是记忆超强,也没有特意认真,我只不过是擅于作表格,记录您周遭的人事物。”她实说。
“好!那请告诉我,施雨菱除了喜欢镜华的牛排外,你还知道哪些关于她的事?”他是存心挑衅。
为什么挑衅?谁知道!就是胸口有股排不出的压抑,他要迁怒,而童昕是最佳承受处。
“施家、邹府和皇甫家族在三十年前,台湾经济起飞的年代,带动了台湾的经贸发展,三个家族的老一辈长者感情交好,他们热心地促进年轻一辈结合,目前三家族中有姻亲关系的总计有五对,其中包括您和已故的总裁夫人邹子柔女士。
“施雨菱小姐是施家第三代直系血亲中,唯一的女孩子,她喜欢宝石,尤其是祖母绿,但不喜欢钻戒;她偏好大红色的露背洋装,因为,她有一身吹弹可破的肌肤,她端庄有礼,是个家教良好的淑女。她也是您妻子最要好的闺中密友。”她的报告不带个人观点,只是单纯的陈述事实。
“说得好!这么好的一个女人,你说,假如我不娶她,岂不是太浪费?”
“你们……”童听脑中出现短暂的晕眩,他要结婚了,新娘是她……
咬唇倒吸气,有何分别?是她或是别人不都一样,总之,不会是童昕……早知道的,这些她老早就知道了,没道理还要揪肠摧心……握紧拳头,没关系,真的没关系,她几百年前就学会无所谓了。
“今天中午的约会就是要商谈我们的婚事筹办,记得,两点半到镜华门口等我,我不想错过三点钟的会议。”他清冷的声音听不出感情,那是他在子柔临终前答应她的,不管乐不乐意,他都会为子柔办到。
“为什么?”这句话是僭越了,愁起眉,童昕的心拧扭成团。
她是无权问上一声为什么。他爱不爱施雨菱、喜不喜欢她,他几年几月几日将走上红毯,再度成为居家男人,这些都和她毫不相干,尽管她和他上了五年床,尽管她演了五年地下夫人,尽管她无懈可击地对他忠实了五年……她仍然是他的童秘书,“只是”童秘书呵!
他冷然瞧童昕一眼,带着寒意的眼光提醒她的越职。
一甩头,她继续刚才的行程报告。
“晚上七点您必须参加一个慈善募款餐会,这是为了帮助小脑症病重所举办。晚上十一点,总经理约您到星朋PUB,他希望您能到。早上和下午的会议资料我已经帮您输入电脑中,您可以叫出来看一下。”语毕,她站在他办公桌前,等候他接下来的吩咐。
连连吞咽几次口水。却吞不去喉间哽咽。童昕啊童昕,枉你精明一世,难道还看不出你对他和其他女人对他一样没有意义吗?他要的只是你的身体,再多的他只视为弃物,你的心、你的情、你的爱……统统是多余。
扯动嘴角想苦笑,却是难上加难,爱一个人……这样子够不够?可不可以停止了?一颗心摧残至此,还缝得起、补得回吗?
“我要一份施小姐的详细资料。” 他淡言。
“是!在中午以前吗?”
眼光对着地毯,藏起伤心、藏起落寞,她的骨气不准她落泪。
“不用,中午以前你赶不出来。”他否决她的能力。
“我可以的。”反驳他。眼睛一眨不眨地定在他身上,不离。
“我有更重要的事要你去做。”
他眼里那抹狡黠是什么?算计?还是轻鄙?
“总裁,请吩咐。”她提醒自己的身份,放弃和他对峙。
“进休息室里去。”双手横胸,他往后仰靠在椅背上。
他要她进房去?他还要和她做爱,在和别人商议婚事之前?
童昕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高兴他的举动代表了即使他结婚,他仍然会要她?难过他根本不认为自己是个有血有泪、有思想、有感情的女人?
“这算什么?物尽其用?”飘忽一问,他算准了她离不开他?
“进不进去,随你!”他没说多几个字,把决定权留给她。
紧握住拳头,童昕的指甲深陷入肉中,他看轻她?是的,看轻,他以为她逃不开他布下的欲海,他认定她只能当他一辈子的禁盐。
童昕,你的爱太不值钱,你的心太腥臭,他不要你,从来就不要,你还留下来做什么?愚、傻、蠢、笨,总该有个底限吧!
轻轻一笑,笑出震耳心碎,心碎了、裂了、没了,就再不会痛、不会苦。
她咬住唇,咽下叹息,把手中的卷宗放在办公桌上,走入办公室旁的小房间里,脸上的浅笑带着壮烈。
皇甫虎脸上的笑纹加深,他又赢了一次。第一次,他胜利,他得到她,她成了他的情妇;第二次,他又赢了,皇甫虎知道不管有没有结婚,她都会留在他身边,不会离去。
这个认知让他很快乐,一扫先前心底阴霾,这个婚姻不会改变他大多、剥夺他太过,皇甫虎看看腕表,轻快地敲击着手边键盘。
用茉莉花香的洗发精、沐浴乳洗过澡,换上纯白色绵织睡衣。
童昕在镜中看住自己,拉拉衣服,闻闻身上味道,这些都是邹子柔的最爱。
早年她替代身体赢弱的邹子柔,与他共行房事乐,现在她则在扮演一个鬼,满足他对妻子的思念。
吹干长发,一束束将它们梳开,模仿起邹子柔长发披肩、无限娇柔的模样,她走到门边,敲两下,通知门外人她已经准备妥当,接着躺上床。
怀里抱住枕头,轻轻摩擦脸颊,这一切……好象才是昨天……
叹口气,昨天结束、今天结束,明天也将结束,一切终会结束的,结束掉自己的痴人说梦,结束掉无知盲目的爱情,结束掉一切的不该开始和藕断丝连。
想清了所有,她的心变得澄澈清朗,要痛、要哭,都留到深夜,现在她必须笑,笑着和他上床、笑着离开他、笑着忘记他。
门开,门关,门落锁。
他一路走,一路松开领带,解下衣裤,走到她面前,他已是赤裸一身。
她在笑,一直在笑,笑得娇艳动人,笑得眉角含春。跪起身,迎向他,她主动褪下衣服。
她故意的。
邹子柔不会主动,她会安安静静等待丈夫来除去她身上纯白的睡衣,等待他为她带来一夜好春。
他没反弹她的主动,握住她纤细的腰,他的吻猛地落下,象蛰伏多年的鹰隼,不留情地袭上猎物。
唇是炽烈火焰,燎原的心与火共雾。这就是她深爱的男人——一个心中无她无爱的男人,把心交给他,不值!
他强势地吻在她额上、颈间、耳边,他不断吮吸着她的馨香,象证明所有物般,他不介意在她身上是否留下过多痕迹。心动逢魔
他的手擒住她的身体,在她线条柔美的背背上来来回回抚触,一心想要在上面燃起烈火,想要把自己全身的火焰过度到她身上。
总以为得到的次数多了,她就会和其他女人一样,让他觉得索然无味。
然他错了,错得非常离谱,他像贪食吗啡的吸毒者,一沾染上就再脱离不了她的诱惑,离不开了,离不开他这个聪明能干、精明又细心的小秘书。
迷恋她,他认!但要他给得再多,他没办法。心——给了子柔再要不回来;名分——将是施雨菱的,他允过于柔,必须对她守信。
为这短短的一刻满足,她扔掉自尊、谋杀傲骨,只为这刻……女人全都是为爱痴傻……
他的手行经她的臀部,在美丽的沟纹上流连忘返。
“告诉我,爱不爱我?”
每次他总要在床第间问上这一句,她知道他真正想问的人是邹子柔而不是童昕。以前,她会认命地回上一句“爱你”,今夜……不!她不当邹子柔,不当替身,她是爱也不教他知道的童昕。
咬住唇,不说话,她的心不能再度沦落。
摇头,不说!今日不说爱,此时此刻她是童昕不是邹子柔。
“今天很不乖哦!生气了?”他俯下头给她一个惩罚式的吻。
这个吻霸道无礼,像他强势的行径,他吻肿了她樱红小嘴,吻破了她柔软唇瓣,不客气地在她的檀口中翻腾,不准她对他 Say No!
“没有生气。”只有心死……看着他的睑,她要多少时间才能遗忘?十年、五十年,抑或一辈子都不可能?
“没有?你没有因为我要娶施雨菱而生气,不怕我走入那个婚姻后,你又是见不得光的地下夫人?”他的手暂时离开她的身体,坐起身和她平视。
“跟了你五年……我早忘记阳光晒在皮肤上是什么滋味。”
实话,伤人更伤心……
“你这是在抱怨?”
他邪睨她。
淡淡一笑,她摇头。“不!只是明白告诉你,我已经习惯当地鼠。”
“施雨菱没影响到你?”
施雨菱影响不了她,真正能影响她的人是他啊!施雨菱顶多是个提醒者,点醒了她,这个男人不爱她、他心里无她,就算守过千年、万年,守得心化石、身化尘,他也不会爱上她。
“我没嫉妒过你的妻子,连一次都没有。”她点出事实。
“所以,往后谁来当我的妻子,对你而言都是一样。”他够贪求,除了她的肉体,他还要逼出她的真心。
“是的,是……不相干。”说实话是伤,说谎话……会容易一些吧!
“我保证,结婚后,施雨菱动不了你的地位,我们可以一直维持眼前的情况,永不改变。”
这是他第一次对她做如此郑重的承诺,可惜,她不希罕了。
“总裁,忘了吗?当枕边人,是没有‘地位’的,如果你说的‘地位’是指秘书位置,我想以我丰富的工作经验。离开龙驭,想保持秘书身份并不难。”
“你是什么意思?”眯起眼睛,他的脸上带出危险讯息。
“我的意思是——要不要维持现在的情况,主控权在我,不在未来的总裁夫人身上。”
勾住他的颈项,她主动吻上他。红肿破皮的嘴唇在痛着,但痛不过她满目疮痍的心,这就是爱他必须付出的代价,一边痛、一边爱……直到痛觉麻痹,爱他的心才能彻底死去。
“这是什么?无聊的自尊心。”皇甫虎一笑,不打算计较,在处于优势下,满足她的骄傲何妨?
四十二、四十三、四十四……喘息进人第四十四声后,童昕在棉被底下穿好纯白色睡衣,自床上跨出脚。
她习惯数到第四十四声呼吸后下床,不贪恋那张床、那个怀抱,只因为她很清楚,那终究不会是她的,至于数四十四声,是因着她要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跟着他……摆在面前的是回不了头的死路。
似往常般,她起身、冲浴,洗好睡衣晾晒,然后叫醒他,走到化妆镜前上妆,她不想漏掉任何一个步骤,她要为他们的最后留下完美。
走出浴室,她又是严肃端庄的童秘书。
“总裁,该起来了,十一点您有个会议要主持。”僵硬刻板的声音隐藏住翻涌心潮,这时间,她最不需要的是过多情绪。
换他进人浴室淋浴,折叠好床被,坐在镜前,拿起口红,她仔仔细细地看着自己。
童昕,你已经万劫不复了……清醒过来,看清自己、看清他、看清这世界对你的鄙夷……
颤抖的手,鲜红的唇彩,不管她怎么努力都画不出一张美丽笑脸,咬咬唇,算了!她的美丽没有人会在乎。
拿起发梳,一下下刷,却梳不流畅,它们像她的心,凌乱无章。
这头长发是为他留的。他说,子柔有一头乌黑长发,他喜欢在做爱时抚着她的头发,于是,为了他的喜欢、为了更像他的妻子,她是最尽职的演员,她留下这头及腰长发。
现在……还需要吗?不需要了,再不需要了。
将头发分两旁在颊边束起,长剪一落,及腰长发在肩上形成参差,握紧手中黑发,一丝丝、一缕缕,全是她理不齐的情丝。
好了,理不来就剪了它,谁说情难理、爱难断?这一剪,不就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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