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时间线-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对。约翰在这七年来扣下来的钱,全部存进这个虚拟人物的户头里,而提款的所有资料都掌握在他自己手中,所以除了他,几乎没有人知道那个账户的存在,也没有办法去动那笔钱。”
  可是……惟惟还是不懂这和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第5章(2)
  “在四个月前,约翰去瑞士度假,却死于一次滑雪场的意外。”唐健咬一口汉堡,继续说。“他一死,那个户头就如所罗门王的宝藏,静静地躺在银行电脑里,再也没有人知道。”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就这样突然的跳出来一个故事,让她迷惑不解。
  “惟惟,没有任何人见过这个虚拟的人物,即使行员也没有。也就是说,任何持有身份证明和取款密码的人,都可以变成‘他’。”唐健直视着她。“惟惟,我上个月出国,就是去搞定这件事。”
  惟惟哑然无声。
  “你是说……你去领了那笔钱?”
  唐健的唇轻扯一下,笑意极淡。反正那家伙还欠他工资未发,他收了那家伙再也用不到的七千万美金也不算什么。
  如果一切依他的计划运作,其实那七千万美金也有可能用不到。但,他凡事都想好退路。如果真的不行,那笔钱就是下半辈子的靠山。
  惟惟的脑袋发胀,这种事只会在电影上出现吧?而且通常都是什么特务黑吃黑的事,难道,难道……
  她突然指着唐健的鼻子,语音发颤。
  “原来你是‘詹姆斯庞德’?”
  唐健不禁“嘿”的一声低笑出来。
  “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绝对不是间谍。”
  “那,这件事既然没有任何人知道,你为什么会晓得?”
  唐健又露出那种深远的眼神。
  “因为我就是替他把那个人头变出来的人。”他决定吐实。
  惟惟愕然良久。
  他们现在说的不是骇进游戏伺服器偷宝物之类的事,他们在说的是无中生有的“制造”出一个法律上存在的人,并且在一间国际级的银行完成开户,这中间光要经历过的关卡,对抗多少系统,破解加密的问题等等,这种规模,一间不是她坐在电脑房里,看看记录档可以比拟的事了。
  她知道他很强,但是,强到这种程度?
  七年前,七年前他才二十一岁,他们还在念大学。
  “所以,这就是你大学时期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原因?因为你在当骇客?所有的那些烂成绩都只是掩护?”她挥了挥手,脑子里有点乱。
  唐健点了点头。“另外还有一些其他的事要忙。”
  惟惟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一段天方夜谭。
  “其他的事是什么事?”半晌,她终于问。
  此时此地实在不是谈话的好时机,于是唐健决定运用一下他曾经是病人的优势。
  “不晓得,我忘了。”
  “忘了?”
  “我不久前才脑部受过伤,记得吗?有一些细节的东西还很混乱。”
  领走那个银行账户的钱只是为了解决最基本的生活需要,让他能专心于手边要做的事。否则,凭他的本事,要功成名就、富可敌国,又有什么困难的呢?
  那样的一笔钱,他还不见得看在眼里。唐健不无傲气地想。
  “可是这样做好吗?那些钱……你确定没有人能追查过来吗?”她迟疑地问。
  “我还真希望有人能追查过来。”唐健喃喃道。
  想到需要找的那个人一直找不到,他不禁有些焦躁。他的时间不多了。
  唐健爬了下短短的寸发。
  “我先走了,你专心上班吧!晚点我再来接你。”他把纸袋往垃圾桶里一丢,站了起来。
  惟惟坐在原位,看着他大步离开。
  他一定很心烦,因为平时吃完午餐,他都是陪到她午休结束的最后一分钟才肯离开,从来没有像现在提前走过……
  结果,她丢出一个问题,却换回另一个更大的谜团。
  美国。神秘计划。开曼群岛。银行。骇客……这些事只应该出现在好莱坞的电影里,没想到她就这样活生生的听到了。
  更诡异的是,她竟然……没有太怀疑他的说法。
  其他任何一个男人在她面前丢出这套故事,她可能都会失声而笑,然后告诉他这个剧情变得太烂,就算想拿来把妹也不会成功的。
  但说的人是唐健,是哪个早就在她的心里投下一对谜团的男人。于是,这样神奇的情节从他口中说出来,竟然也不至于太奇怪。
  他为什么会跟一个美国地下研究计画的地下主持人搭上线?七年前,他年轻得不可能有那样的能力——或者他真的有?
  惟惟靠回自己的椅背上。她该再追究下去吗?她突然不适那么确定了……
  眼睛一转,突然看见他的电脑包还放在地上。
  啊,他忘了带走了,没有笔电他无法工作!
  惟惟连忙提起电脑包,匆匆追出门。
  走到大马路上,唐健深呼吸了下。
  正中午的大马路边并不是空气特别清新的时刻,不过这种真实世界的气味,让他浮动的心稍微踏实一点。
  他抬头看一眼明晃晃的阳光,旁边的玻璃帷幕大楼反射了一缕金芒,直刺入他的眼底。唐健闭了闭眼,有一丝微微的晕眩。
  慢着!
  他陡然想起一事,火速抓住旁边一个过路人劈头就问:“今天是几月几号?”
  无辜的路人甲突然被一个陌生男人这么凶巴巴的一吼,吓了一跳。
  “十月八号……”
  十月八号!
  一道灵光突然切入他的脑里,在那一团乱序中抽出一丝清明的线路。
  十月八号,是浪潮的起始点。
  是第一次。
  唐健拔腿往回跑。
  “唐健!唐健……”
  远远地,一道纤细玲珑的身影也朝他奔过来,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包包,另一手用力向他挥动。
  “惟惟!”他大声狂吼。“站在那里!不要动!”
  远远的那个人听不真切,继续向他跑过来。
  “惟惟,站住!不要过来!”
  不要过去?他叫她不要过去?
  正在奔跑中的人终于慢下脚步,但仍疑惑地朝着他继续走过去。
  “惟惟,不要动,停在那里!”唐健大吼。
  心脏在胸口激狂的跳动。怦怦、怦怦、怦怦、怦怦——
  血液在血管内流动的声音如此明显,刷刷冲击,甚至压过了四周的车水马龙,像一座在他体内奔涌的尼加拉瀑布。
  唐健迈开长腿,全副速度的呃,绝望的奔跑。
  距离越来越近,远方那个人儿的形影越来越清晰。从一开始只是指甲片般的大小,然后变成一段手指的大小,一段手臂的大小,半个人的大小,他的心的大小!
  他的整颗心!
  终于近到可以看出她的神情。惟惟娟秀的脸容写满疑惑,脚步越放越缓慢,但依然在前进,依然直直朝他走来……
  旁边一个黑影一闪!
  “惟惟!”唐健狂吼,飞身扑过去擒抱住她,往旁边扑倒。
  痛!
  胸口被他强烈的冲势撞上的那一刻,惟惟只觉得眼前金星乱冒,肺里的最后一丝空气都被他挤了出来。
  然后她的身体突然被一双长臂扣住,紧如锁链,她整个人天旋地转,红砖地面突然从她的脚下变成在她的眼前。
  有事重重的一旋,红砖地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亮到刺目的湛蓝天空。周围的声音好像变成慢动作的电影音效,又沉又顿。
  她的下方传来一声闷闷的低吼。然后她发现自己的背躺平了,千钧一发之际被转了过来,于是他先着地,垫在底下护住了她。
  但更强烈的是随之而来的那一串剧响。
  砰!噼哩啪啷、噼哩啪啷——
  重物撞击的声音,玻璃的碎裂声,四周突然响起的惊叫声和好几辆车子紧急停下来的煞车声。
  惟惟茫然地躺着原地片刻,那片天空刺亮得令人呆茫。
  身下的人一个动作将她翻了起来,飞快在她全身上下四处游移,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惟惟呆呆地转向身旁的景物。
  路口的玻璃碎裂和仰天翻倒的汽车,四周有人的尖叫声。惟惟呆呆看着那辆车,再呆呆看着自己刚才站的地方。如果条件没有及时赶到,如果他没有扑过来……
  她全身簌簌发抖,一阵强烈的后怕这个时候才袭了上来。
  “唐健!”她嘤一声扑进他的怀里,甚至吓到无法放声大哭,只是不断的发抖。“唐健……唐健……”
  唐健紧紧抱着这副珍贵的身体,狂乱地吻她的脸、她的发丝、她的眼耳鼻口,颤抖的程度不亚于她。
  还好。还好有赶上。
  他的臂膀紧到几乎要将她勒进自己的身体里。
  “开始了,终于开始了……”他喃喃轻语。
  第6章(1)
  钥匙串“嗒”的一声,落在玄关柜上,惟惟疲累地走了进来。铁门在身后关上,然后是内层的木门。
  身后没有大大的声音,但紧贴而来的热度让她明白那大猫般的男人就在她的身后。
  一阵淡淡的药水味在她身上飘着。方才落地时终究是在砖地上重重地擦了一下,左臂和肩膀有好几处破皮了。唐健帮她向公司请了假,送她去附近的诊所包扎。
  早上出门前,窗户都关得紧紧的,空气几乎是凝滞状态,整个世界的声音被隔绝在外,一切安静宁逸得有点像幻觉。
  惟惟站在客厅中央,无法想像一个钟头前,他们才刚从一个生死大关中逃了过去。
  “你要不要……”
  无论她想说什么,都没有机会开口。
  唐健铁钳般的手陷进她的手肘,凶猛地将她转了过去,下一秒她整个人撞进了他的胸膛。
  这一撞,挤出了她肺腔所有空气,他灼热的唇盖了下来,堵去她试图攫取空气的机会。
  几乎再度失去她的强烈惊吓,让他需要一些实质的保证。
  他直接将她抵在玄关和客厅的交界处,紧紧的扣在怀中。他的舌强硬的撬开她的唇齿,探入她的口中。
  “唐健……”惟惟双颊绯红,芳眸紧掩,她在他连续不断的攻势之间喘息。
  她完全软在他的怀里,只能吸吮着在她口中掏动的他的舌头。
  修长的手掌滑到她背后,从后腰探进衣服里,在滑腻的肌肤上流连片刻,便直取重心,将她的内衣扣子松开。
  碍事的东西迅速从她衣服下抽了出来,承手往旁边一扔。同样的一只手迅速下移,这次是解开她的牛仔裤腰头。
  “嗯……哼……”她轻轻嘤着,脸庞红得你要滴出水来,说不出的羞涩可怜。
  牛仔裤才被扒到臀下,那只手已迫不及待从底裤的边缘滑入,握住其中一边的雪嫩浑圆放肆地掐弄。
  “唐……唐健……”
  他的嘴终于松开了她,两个人同时重重地喘息。她的后脑抵着墙,唇被他抵着,眼中水光淋漓。
  才缓了几口气,嘴唇又被他堵上,这回是勾弄她的舌进入他的口中,让他狠狠吸吮。
  揉弄的手早在下方放肆一片。唐健稍嫌粗鲁地将她的一条腿从裤管脱离出来。隐约的一个拉链声,是他自己的,下一秒钟,她已经被他捧起,稳稳地填满。
  “嗯……轻一点……”惟惟被他顶得全身一颤,整个人发软,抡起粉拳捶着他肩头。
  这样娇柔的姿态,是男人就受不了。
  唐健是男人。
  她的身体还未完全进入状况,原本想给她一点时间适应,但被她娇娇软软的一捶,他脑袋一热,什么都顾不了,压着她在玄关墙上,恣意地冲撞一回。
  惟惟觉得全身都快散了,软软地挂在他身上,任缓过气来的男人将她抱回床上。
  唐健满足地压着她,两人都气息微喘。他先睁开眼,望着身下那张嫣红润泽的小脸。她微闭的长睫微微颤动,轻轻地喘着气。
  他忍不住含着她的唇,尝了又尝,吻了又吻。小可怜……才第一次而已,接下来几次她要怎么办?
  惟惟全身松软得动都不想动,这样静静躺着,感觉很不现实,所以很好。
  身上那个男人吻着吻着,手又开始不老实……
  “不要,我好累,我要睡午觉。”她可怜的推推他。“我好痛,全身都好痛……”
  苦肉计似乎奏效了,压在她身上的男人顿了一顿,终于移开重量。她连忙用力呼吸几下,终于可以顺畅的吸到空气了。
  唐健下了床,走进旁边的浴室。她侧过身去拉被单,腿/间一阵湿溽外溢。
  刚才发生的事霎时回到她脑中。这个人怎么这样!问都没有问过她……
  “哼!”她背对着浴室的方向,把脸埋进被子里。
  不一会儿,身后的床垫凹陷下去,他回来了。
  “生气了?”一阵热气吹向她的耳畔。
  她的脸继续埋进被单,不理他,自己都说不出来是恼还是窘的成分多一些。
  双腿突然被一只强壮的手分开,她连忙钻出来要去打掉他的手。
  “你干嘛啦?”
  “别动。”唐健拿着一条热毛巾,正在替她擦拭自己刚才留下的黏腻。
  “不要啦……你不要……我自己来!”
  唐健看她羞得满脸通红,连眼睛都不好意思张开,像个盲剑客一样在他胸前乱拱。
  甫平息的火,又灼灼而起。
  事实证明,对付敌人时,千万不要闭着眼睛,不然会失去先机。等惟惟发现情况不对,水润的双眸惊慌地睁开时,那男人早就剥光了她剩余的衣物,以及他自己的。
  于是,她一张开眼,就见到他傲人的裸躯。
  “……”她张着唇,但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他好美,完全不是她以为的瘦弱苍白。之前的那场意外,在他身上几乎看不到痕迹。
  他是瘦,但绝对不弱,平滑的古铜色皮肤犹如丝绸包裹着大理石,肌肉在走动时滑移,如行云流水,平顺而优雅。
  她的双眼着迷地落在他完美的体魄上,宽阔的肩膀,微微贲起的臂肌,线条分明的小腹,再往下……她红着脸跳过那个“生猛”的部分,落在他强健有力的大腿,和劲瘦结实的小腿上。
  老天,这怎么会是以前那个其貌不扬的男人?
  她只顾着看他的身体,没有注意到他也在看她——事后对这点,惟惟很后悔,并发誓再不重蹈覆辙。
  她不知道,她那样傻傻呆呆,对着他的身体流口水的样子有多可爱。
  眼前突然一黑,那个男人已经欺了上来。
  “啊……”她的惊呼被他喂入口中的舌塞满。
  他的鼻息粗重地喷在她的脸上,和她交融,方才褪下去的那抹嫣红又浮了上来。
  她已经见过许多唐健的不同面——对不爱的人的冷然,对不熟的人的淡然,对母亲的任性,对她同事的刻意迷人,对她的百依百从。
  而,在床上的唐健,粗野得像一头猛兽。
  他们吞咽着彼此的濡沫,他的舌霸道的勾着她,引她进到他口中,手放肆的在她身上引燃火花……
  然后便是天翻地覆的折腾。
  惟惟几乎被他折弯了腰,一阵又一阵的情欲波涛让她完全回不了地面。每当以为可以稍歇,他便又黏了上来。
  最后她又气又委屈地要爬走,被他邪恶的大掌一把拖回去,制在身下,然后又是一句“乖,再一下就好了……”
  “什么一下?很多下了!”她嘤嘤抽泣着抗议。
  唐健当然知道她其实全身酥爽,吓到她的只是这强烈的情欲——与强烈的他。
  久旷的欲望,一经爆发,几乎收不回来。
  他已经努力克制,但还是忍不住折腾了她好几次。
  他的惟惟太香太软太可爱了,只要她贴着他轻微一个蠕动,他就受不了。以前是如此,以后也是如此,永远都是如此。
  “不要了……”
  夜幕降临,密闭的室内全是情/欲的气味,软绵无力的女人几乎连推他的力气都没有。
  “乖,最后一次,就最后一次。”男人在她耳畔轻哄,贴在她背后的长躯仍矫健地动着。
  “不要了,不要了……”她伸到背后去推打他。
  她越是这样哀求,越逗得人心痒难搔。最后当然是被那只猛兽直接拆了,吃得尸骨无存。
  电脑萤幕的反射光,映得坐在面前的人脸色微青,神情幽暗而陌生。
  空调室外机细细的嗡嗡声,从开了一道缝的窗外飘进来;垂落的窗帘掩去大部分的天光,让在床上昏睡的女人能静静安眠。
  今年又是暖热的一年,到了十月,台北的气温依然居高不下。开了空调还开窗的原因,是某个女人半夜起床上厕所,发现整间屋子的味道暧昧得令人脸红,于是硬吵醒身边的男人去开窗。
  窗户是开了,气也散了,不过吵醒他的后果就是味道又浓了。
  如今自食恶果的女人娇慵无力,即使在沉睡中,眉梢眼角也带点甜蜜的咬牙切齿。
  唐健偏头一望,温柔地笑了,真想再扑过去解馋一回。
  滴滴!讯息声响起。
  所有粉红绮思飘远,他的注意力迅速转回萤幕上。
  终于!再怎么难找的人,还是被他挖出来了。
  深邃的长眸慢慢透出一抹锐利,嘴角勾起的微笑如刀。
  ‘……你是谁?’
  游标闪了两下,一行字终于秀了出来。
  唐健运指如飞。
  ‘一个朋友。’
  ‘我没有朋友。’
  ‘你会有的。’
  游标又闪烁几下。‘你很行。这个世界上能追踪到我的人不多。’
  ‘我比你以为的更行。’唐健面无表情地回覆。
  ‘哦?’
  于是唐健抬指送出一长串字符。
  A8s3…s0sbsqM…Bosdfqs…UEAodm42…mq5J2x
  这一段英数夹杂的字串,任何人来看都没有意义,甚至会以为只是系统乱码。
  世界上认得这串组合的,只有少数几个人。因为这是一个极为神秘的伺服器登入密码,拥有顶尖的加密系统。没有这串密码,任何人都不可能登入。
  游标这次停顿良久,不断闪烁。
  就在唐健准备再打些什么,刺激对方回应时,游标又有了动作。
  这次是很刻意地,停在那一串英数的“x”后头,然后一格一格的往前把它们全部删掉。
  唐健轻笑起来。
  ‘你究竟是谁?’对方又有了回应,这次已有了些迫切。
  ‘你的“同事”。’
  ‘不可能,所有的“同事”我都接触过了。’
  ‘是吗?’唐健嘲弄他。
  ‘……只除了一个。’对方承认。‘而我甚至不确定这个人真的存在。’
  ‘我知道,所以我才主动找你。’
  ‘……你是Neo?’
  ‘是。’
  第6章(2)
  尼欧(Neo)是电影“骇客任务”主角的名字,也是个知名的骇客。唐健刚开始取网名时,没有什么概念,一瞥到书架上的DVD就顺手把Neo打上去,于是尼欧从此成了他的代号。
  ‘尼欧只是一个传说。’另一端回应。
  ‘谢谢,我另外知道他也是一部电影的主角。’
  ‘哈哈哈,你很有幽默感。’
  ‘彼此彼此。’
  两方打字的手都停了下来。
  终于,那一端又有了回应。
  ‘你找我做什么?’
  他知道对方一定有一堆问题要问,不过这小子倒沉得住气,不错。
  ‘确认你的工作进度。’
  游标又一会儿。
  ‘你知道我们是不应该知道彼此的工作状况的。’
  ‘我知道我们甚至不应该有这一番对话。’唐健淡漠地打着字。
  ‘……好吧!那你又做到哪里了?’
  ‘我完成了我的部分。’
  ‘不、可、能!这个案子才接了三个月,没有人能在三个月内完成这件事,工程太浩大也太繁复。’这次的反应相当迅速而直接。
  ‘你只需要知道我在远超过你能想像的时间内就已经完成了即可。’
  ‘好吧!那你千方百计找到我又是想干嘛?’
  ‘想帮你。’
  ‘帮我?’
  ‘是的,你将会遇到一个瓶颈,接下来四个月你会被这个瓶颈困住,完全没有进度;即使你勉强推进了,那个版本也不是正确的,你又花了另外两个月的时间除虫,我就是来帮你渡过这个难关的。’
  ‘你是说你连还没发生的事情预测到了?’对方明显的嘲弄。
  ‘是。’
  他回答得如此干脆,另一方反而顿了下来。
  最后,游标滑过去,秀出一段话:‘假定我相信你,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你的那个部分对我最重要,而我必须确保你能够在某个时间点内完成。’
  ‘哪个时间点?’
  ‘十二月八日。’
  ‘为什么是十二月八日?’
  ‘我有我的理由。’
  ‘老兄,坦诚才是双赢的局面。’游标丢出一句话。
  唐健微微一笑,手指移动如飞。‘West,你从来没有好奇过我们在做的是什么事吗?’
  对方打了个“耸肩”的字样。‘我不在乎,只要他们依约付钱,谁管他们要拿这些鬼东西干什么。’
  ‘但你确实是在乎的,否则你不会突然对其他人感兴趣,然后把另外几个接同一个案子的人一一找出来。你不会瞒着上头的人和他们联系,不会打听他们那一部分的内容,不会想找到我,不会想把所有拼图凑起来。’没时间陪他玩的唐健直接把底牌拆穿。
  ‘老兄,你让人很毛,你知道吗?’
  ‘放心,我对你没恶意。如我所说,我是来帮你的。’唐健回应。
  萤幕上,一个字母一个字母浮出来。‘告诉我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你追到贝利了,你知道他写的那部分是一个启动程式,但你不知道是用来启动什么装置的;你追到康南了,你知道他写的那部分与电磁波有关,可以产生极大的能量;你追到培德,你知道他的那个部分和线型波长理论有关;而你自己的,我亲爱的朋友,是一个能量的反导模式。’
  他打完,手放下,静静等对方回应。
  这一次停顿比上次更久,因为他知道West太过震惊。
  终于,游标从萤幕上滑了过去。
  ‘你知道,被人以短短几行字写出我辛苦好久才查出来的事,有多么挫折吗?’
  唐健扯一下嘴角。
  ‘是。’
  ‘那你呢?你的部分又是负责什么?’
  唐健挑了下眉。‘我是母体(Matrix)。’
  ‘你是主程式?’对方明白了他的意思。
  ‘没错。’
  ‘但是那是不可能啊!那表示他们一开始就告诉你整个计画了,你才能写主程式。可是,这整件事搞得这么神秘,大家王不见王,不就是为了防止我们任何一个人看出全貌?’
  ‘我想我的身分比较特殊一点。’
  ‘可是,在我们的部分没写好之前,你的主程式也不可能完成。’对方指出。
  ‘是。所以在四个月后,也就是你们其他四人陆续交件之后,将会有人和我联络,我将去美国,把你们四个人的成果加上我的,全部整合起来,届时便大功告成。’
  ‘而你知道四个月后要发生的事?’游标吐出嘲弄的字串。
  ‘是。’
  他回答得这么干脆,对方反倒顿住了。
  过了一会,终于又有回应传来。
  ‘如果一切会在四个月后发生,你又何必急着在十二月八日搞定?’
  唐健想了一想,打字过去。
  ‘因为十二月八日是时机最好的日子,也是唯一一个可能成功的日子。’
  ‘我不懂。’
  ‘你不需要懂。’
  ‘好吧,我只问你……我们会有危险吗?’
  ‘不会。’
  ‘为什么?’
  ‘因为我会阻止它发生。’唐健回应。
  又是一段停顿。
  ‘我相信你。’
  ‘谢谢。’
  ‘你需要我做什么?’
  ‘我需要你的那一部分程式。’
  ‘为什么?’
  ‘因为你的那部分是最重要的,甚至比我自己的这部分还要重要。我必须在他们发现之前,先将你的部分整合起来,做一些调整。’
  ‘为什么?’对方又问。
  唐健靠回椅背上,手轻轻揉着眉心。
  最后,他决定回答:‘因为我要回来。’
  游标闪动良久。
  ‘回来?’连秀出来的几个字母都显得小心翼翼。‘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于是唐健随手打了个公式给他。这是一个连网路上都可以轻易找到的公式,重点不是公式的内容,而是这个公式所代表的意义。
  @=1/SQR(1…U2/C2)  I=L/@
  游标有一瞬间似乎是静止了。
  唐健几乎可以看见那一端的人在拚命的呼气吐气。
  最后,游标急急打出一串字:‘你在哪里?’
  唐健微微一笑,随手打出回应,眼神却清冷。
  ‘重点不是哪里,而是何时。’
  背后窸窣的一阵轻响,唐健立刻回过头。
  惟惟站在他身后,身上只穿着他的衬衫,双颊依然透出欢爱一夜后的暖红。
  她的双眼停在电脑萤幕的最后一行——他刚送出去的那一段话——最后,落回他的脸上。
  “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惟惟平静地问。
  第7章(1)
  依然是窗帘未揭的幽暗,依然是隐密亲匿的静谧,室内静寂到连笔电细微的风扇声也能隐约听见。
  惟惟坐在沙发上,双腿缩在身体底下,娇丽的脸庞带着丝丝惑然。唐健坐在她身前的地板上,将她粉团似的手捏在大掌中,高伟的身材依然几乎与椅上的她平视。
  沙哑低沉的嗓音才吐出了一句,便顿住,他深邃幽暗的眸凝住掌中的那双软白。
  “唐健……”那只软白从他的掌中移出,捧住他的脸颊。惟惟深深看进他的眼底。“没有关系的,你可以告诉我。任何事,都可以告诉我。”
  唐健高跪而起,额抵着她的额,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老天,他是如此的爱她,爱到不顾一切,一次一次的也要将她带回来……
  “好,我都告诉你,你静静听我说,等我说完了,你就明白了。”
  “好。”她信任地点点头。
  “一切发生在我二十岁那一年。”唐健看着她。“我尽量略过一些太过技术性的细节。总之,在十年前,美国当局在黄石公园一处极隐密的地洞里,发现了一个类似虫洞的神秘地点。”
  “虫洞?”她秀眉微蹙。
  唐健取来一张白纸,在白纸上画了两个分开的黑点,再用一条直线把两个点连在一起。“这里一个是A点,一个是B点,我们要从A点到B点,最简单的方法是?”
  “就是这条直线。”她指了指连接两个点的那条黑线。
  “不对。”唐健把纸弯成两半,把A,B两点接在一起,然后拿笔把这两个点洞穿。“如果我们这么做,你甚至不需要走黑线的那条距离,直接可以把A、B两点连在一起,于是你只要在一瞬间就可以从A点到达B点。”
  惟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而这个连接A、B两点的途径,就是虫洞?”
  “对。假设你从A点走到B点需要两天,透过虫洞你就可以在一眨眼之间抵达两天之后的地方,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