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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补新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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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在生气了?”
“我──”于军的轻笑声,让她不知该怎么继续跟他说下去。
于军用额头轻触着她的额头,“一切都会没事的。”
“这是在说服我,还是在说服你自己?”段云的手忍不住轻扯了下他的胡子,满意的听到他的轻呼。
于军将自己的头给缩回,用手揉了揉自已被拉痛的地方,“我没有企图说服任何人,我只足希望能够让你不要再胡思乱想。”
“谢谢你。”她没好气的一皱鼻头,“不过我不认为这有用。”
“云云──”
段云翻身躺下,不想再听他继续说下去。反正,她知道再怎么说,于军也是不会对她坦白,她觉得心中沉甸甸的。
“我们再去屏东一趟好不好?”于军轻趴在段云的身上,柔声的说道。
她疑惑的转头看着他,“为什么?”
“你忘了吗?”他反问,“你不是说你很喜欢南部的空气,我们可以再去一趟,当是度蜜月,也当是对台湾做告别,等回来之后,我要带你去印度尼西亚。”
段云沉默了一会儿,“听你的口气,我似乎没有说不的权利,”
“你有。”于军低下头,让两人的视线相接,“只不过,若你不跟我走,我们就得分隔两地。我不希望你会选择如此,但我尊重你自主的权利。”
她有些难以置信,“我没想到你会说出这种话。”
“你嫁给我,并不代表就得要一切听我的。”于军并不觉得有何不妥。
“我不知道。”段云老实的回答,她与他之间,还有好长的一段路要走,“让我考虑一阵子,我不知道该跟你走,还是独自到台中工作。”
她的回答并不让于军满意,但他要自己不要逼迫她,毕竟他看出了她的让步,他只希望她不要再插手管他与薛家之间的事。
“你妈晕倒了!”连门都忘了敲,段云焦急的拉开书房的门,对着坐在电脑前的于军叫道。
于军震惊的站起身,脸上闪过担心的神色。“怎么回事?”他强迫自己冷静的问。
“我不知道!”拉着于军的手,她急切的说道,“现在她人在医院里,你爸爸要我们过去一趟,说你妈妈要见你。”
于军闻言, 在她的身后,但是才到门口,他突然止住了自己的脚步。
“你干么?”他突然静止不动,令她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
“我不去!”他的态度突然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段云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不去!”于军再一次重申,转身回房,
“等等!”她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他的去路,“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妈病了躺在医院里,口口声声喊着你,而你竟然说不去看她!”
不想与她发生争吵,于军选择沉默以对。
“我不管。”段云也不在乎自己的举动是否无理取闹,硬是拉着他的手要他跟着她走,“纵使你跟你的父母关系不好,纵使你不承认他们是你的父母,但现在,你就当是去看个长辈,这总行了吧?”
“云云──”
“算我求求你!”她使用哀兵政策,“好不好?”
看到她的模样,于军哑口无言,“好!”他点点头,“但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个。”
段云也点点头,“好!快走吧!”
医院带给他的回忆并不好!他曾经进进出出多次医院,所以他对医院并没有好感。
一进医院大门,刺鼻的药水味立刻迎面而来,于军脚步坚定的跟着段云缓缓的走向李格雪所住的病房。
“怎么回事?”一进房,段云便看着薛东文问。
“这几天妈吃不下也睡不着,一直念着……”薛东文的目光迟疑的看了一旁木然的于军一眼,“一直念着大哥,医生说休息几天,营养均衡就没事,不过现在不能让她受刺激。”
“怎么会这样?”段云担心的咬着下唇,但自己的丈夫却像个木头人似的站在她身旁,她不悦的抬起手轻撞了于军一下,要他说些什么。
“这么说来,”于军终于开口,“她没事了?”
薛东文点点头。
“好极了!”于军一看到薛东文点头,他立刻说道,“既然她没事,那我们就可以走了,今天我很忙。”
“大哥﹗”
“再忙也不至于忙得连自己的妈病了都不管吧?”段云看不惯于军的做法,甩开他的手,讽刺的说道,“整天躲在书房里看电脑,我就不信这算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业!”
于军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心平气和,他不知道同样的戏码到底要重复几次?他已经说得够明白,不希望段云插手他与薛家的事。但她似乎总是不把他的话当成一回事,他对现在的情况已经感到不耐烦了。
“关于这点,我们回家再谈。”对她伸出手,于军平静的说道。
“她会躺在病床上,是因为你!”对他伸出来的手视而不见,段云说道,“你为什么这么冷血?我真不敢相信我嫁的男人竟然是这个样子。”
他感到自己的情绪已经渐渐不受控制,于军皱起眉头,“云云,我们回家再谈,好吗?”
每次都是一样的安抚口气,段云真不知道在他心中是怎么看待她的,是否就是在她闹脾气时,拍拍她的头,他就以为什么事都过去了。
“你要回家,你自己回去!”她这次下定了决心,要他去直视自己的问题。
于军将现线移到病床上,终于让自己的目光投注在李格雪身上,眼底闪过一抹深思。
“你爸呢?”于军看着一旁的薛东文问。
“在跟妈的主治医生谈话。”
“她有很多人陪,不缺我一个。”于军看着段云一脸的不驯,考虑了好一会儿,“好吧﹗你要留在这里,你就留吧,要回去的时候再打电话给我,我再来接你回去。”
“于军!”段云没想到他真的就这么洒脱的离去。
“改变主意,要跟我一起回去了吗?”听到她的声音,于军转过头问道。
“我……”看到他的样子,她真的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你自己回去吧!”她没好气的说道。
于军闻言,也不再多加迟疑的离去。
“阿诚!”
听到身后传来的虚弱叫唤,于军搁在门把上的手微微一僵,最后他当没有听到的扭开门。
“于军!”
“大哥!”
这次叫唤的声音换了段云和薛东文,声音大得令他不能再假装没听到,于军吸了口气转过身。
“阿诚!”看到于军。可比任何药都有帮助,李格雪不顾依然晕眩不适的身体,硬是从床上坐起来,“你听我解释,我从没……”
“不用再说了,薛太太!”于军知道他受不住李格云的柔弱攻势,于是先声夺人的打断她的话,“其实我该感谢你们的,毕竟你们帮我挑了一个好太太,不过我希望这场闹剧就此结束。今天,我只是因为云云要来看你,所以才陪她来的。你好好休养,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阿诚!”李格雪闻言,彻底崩溃,掩面哭泣。
“妈,你才刚醒。”薛东文丢给于军谴责的一瞥,便忙着安抚情绪激动的母亲,“别这样,医生说你不能受刺激,不然可能会中风的。”
段云在一旁手足无措,最后看着自己站着不动的丈夫,“于军,我求你做些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薛雨同没想到进门迎接他的竟然是这种局面,他只看了于军一眼,就知道一切皆是因于军而起。
薛雨同越过于军走向自己的妻子,坐在床边安抚的搂着她,“别哭,医生说你不能太激动。”他柔声的劝道。
于军站在一旁,看着两位老者,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留下来看着这个令他不忍的一幕,他退了一步,准备无声无息的离去。
“别走!”李格云的眼角瞄到正打算离去的于军,立刻拉着自己的丈夫,“你叫阿诚不要走!”
“我──”薛雨同的目光投向于军,他的表情写着为难,他比自己的妻子清楚,于军不会因为他们的祈求而留下来。
“雨同!”李格雪着急的拉了拉薛雨同。
不舍的看了自己的妻子一眼,薛雨同拉下了自己的老脸,“请你留下来一会儿,好吗?”
“我知道你已经很让步了,”于军冷淡的说道,“但我真的很忙,我没有时间,对不起!”
“你就陪陪你自己的妈会怎么样吗?”薛雨同看到于军的态度,忍不住怒火冲天。
“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于军烦躁的将手顺过发际,“我跟你们姓薛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她不是我妈,你们为什么硬要一个进过少年监狱,连高中学历都没有的人当你们的儿子﹖若你们真的还想要个孩子,你们可以去领养,只希望你们不要再来烦我。”
“大哥,你说话太过份了!”
“是你们逼我把话说绝的。”于军转过身,口气冷淡,“我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碰面。”
“阿诚──”
“你不要再喊他了,他一辈子都不会承认我们的。”薛雨同自认自己做得已经够多,他毋需再对于军低声下气。尤其是这几天李格雪为于军茶不思饭不想,弄得差点连命都没了,他决定不再奢望这个孩子回来,“你死心吧!”
“我……”李格雪吃惊于薛雨同的口气,与他结婚多年,他从未用过如此严厉的口气对她,“我只想要他叫我一声妈而已。”李格雪喃喃自语,“难道我要求太多了吗?”
看到她的模样,薛雨同也无语。
“叫一声妈会少你一块肉吗?”段云直直走向于军,扯着他的手问道,“若你不叫,我就跟你离婚。我是说真的,我不能忍受自己跟这么一个无情无义的男人过一辈子。”
“不要轻易把离婚挂在嘴上,你听到了吗?”于军的情绪终于失控,他的心已经够乱,没想到段云硬要来插上一脚,
被他沉下的脸色吓得不自觉的退了一步,但段云依然坚持道:“我不管你怎么说,我就是……”
“听到没有?”于军向她逼近了一步,他要她的承诺,他不准她拿着两人的婚姻开玩笑。
不自在的吞了口口水,段云点了点头,“听到了,但是……”
不想再听她多言,于军转过身离去,不再顾忌身后的叫唤声。
“你好像个小孩子在闹别扭!”跟在于军身后的段云,硬是要将自己想讲的话讲完。
“就算我是。”于军停下自己的脚步,转身面对着她,他虽气愤,但还顾念现在是在医院的走廊,所以特地压低自己的声音,“那又如何?不要再管我跟薛家的事了。”
“你──”
“我到底还要怎么做?”
“爸?!”段云转过身,吃惊的看着追出来的薛雨同。
薛雨同没有看她,一径的看着于军,“你说,你还想要我怎么样?为了你妈,我什么都愿意做,只求你留下来陪她。”
“当初不要我的人是你们,现在要我留下来的也是你们。”于军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在我最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不在我身边,那为什么在你们需要我的时候,我就一定得在呢?”
“你想报复我们?”薛雨同感到难以置信。
“没有!”于军不愿承认的摇摇头,“我只想让我自己好过一点。”
“看着我们这样,你真会好过?”薛雨同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
于军摇着头,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去陪你太太吧!”于军叹道,“别再花时间在我身上了。”
“算我求你!”闭上了眼,薛雨同深吸了口气,缓缓的将双膝跪在地板上,“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跟你妈妈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唯一放不下的是你,就算是让她安心吧!我求你。”
“爸爸!”段云被入目的这一幕震惊的睁大了双眼。
薛雨同不顾投注在他身上的目光,径自跪在于军的面前,“若要怪,你都怪我好了,这一切真的跟你妈无关。你有怒气就朝我来,我无话可说。我只求你叫她一声妈,她的身体真的不好。”
于军迟疑的看着他,他没想到,真的没想到……他退了一步,离去的脚步显得有些慌乱。
段云吃惊得连于军离去都毫无知觉,直到入耳的窃窃私语唤醒了她,她连忙走向薛雨同,“爸。”
“他还是走了!”薛雨同的口气中有着落寞,纵使跟于军的交谈总是针锋相对;事实上,心底还是希望有一天他们俩父子可以尽释前嫌。而如今自己做到如此,他依然转身离去。
“我回去劝他。”
“不要。”薛雨同拒绝了她的好意,“这只会让你们夫妻争吵。”
“就算会吵,也得讲开来。”段云坚持己见,“不然,总有一天,我们这段感情也会因此结束。”
看着段云踏着坚定的步伐离去,薛雨同眉头深锁。段云──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了。
“你实在太不讲理了!”一进门,看见于军优闲的坐在沙发上看报,段云忍不住的对于军大吼,“好歹他们是你爸、妈,而你却拿这种态度对他们!”
于军坐在沙发上,平静的翻着今天的晚报,“我已经说过了,这件事你不要过问。”
“好一个不要过问!”段云鼓起勇气将于军手中的报纸给抽开,“说你有事要忙,你还真忙。”
“云云,够了!”
“我也希望够了。”段云无奈,“你难道不知道,我现在所做的一切只是不想看你自己折磨自己吗?”
“我并不认为我自己在折磨自己。”于军深吸了口气,控制自己的脾气,他不愿意迁怒他人,但段云若再继续得寸进尺,他可不知道自己会如何了。
“我是旁观者清。”段云恨不得能多塞点理智进于军的脑袋里,“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你是薛雨同的儿子。”
“我再说一次,”于军侧着头,直视着段云的双眼,“不要管这件事,听到了吗?”
于军脸上的正经令段云心中升起一丝恐惧,她并不是担心于军会对她动粗,而是对这样的他感到陌生。
“你有没有想过我嫁的人是谁?”段云疑惑的问,“我嫁的人是薛家长子,薛东诚。不管你要不要承认,你已经是薛东诚了,在你娶我的那一天开始,你就是了。”
“我没想到你也会这么想!”他感到难以置信。
“不单是我,全世界的人都这么想。”她狠心的说道,“我看就连你那风、林、火、山中,除了你不承认以外,大家都那么认为了。”
于军闻言,无话反驳,他用力的一击大腿。
段云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微退了一步。
于军若有所思的看她一眼,不发一言的起身离去。
“你要去哪里?”段云看到他的举动立刻回神,拉住他的手臂问道。
“去一个能够让我忍住怒气不动手打你的地方。”于军冷淡的瞄了她一眼,冷着声音回答。
听到于军的话,段云毋需更多的暗示,缓缓的松开自己的手,看着他离去。她不知道是否是自己的话说得太绝,但她只能这么做。在看到李格雪为他入院,而薛雨同向他下跪之际,她就得跟他将话说得明明白白。
“我希望下次看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想通了。”
于军的手放在门把上不动,静静的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
“我不希望,到头来我们是以离婚收场。”段云背对着他,深吸了口气,“我爱你!”
于军将门把转动。不发一语的离去。
而这次,段云也只是默默的看着他离去。
这几年来的他到底算什么﹖!
于军用力的将手中的啤酒罐往远方用力一掷,脑海中不停翻动的是段云所说的话。坐在阳明山上,看着底下的灯火,他露出嘲讽的笑容,但他不讽刺任何人,只嘲笑自己。
刑于军在今天竟然跟薛家画上了等号,在他一直不愿承认的今天,他站起身,开 车扬长而去。
不知道是谁说得好──藉酒消愁,愁更愁。他得要离开这一切,不然总有一天 他会被这一切给逼疯。
他脑海中突然浮起段云的影像,但他强迫自己不要将她抛在脑后。若他不将过去的一切想清楚,他一辈子也不会给她幸福。
第十章
孔毓慈有些吃惊这么晚了还会有人来拜访,她轻声遣退来叫门的下人。转过头看着律爵依然熟睡的趴在床上,思索了一会儿,决定自己下楼去会客。
“对不起!”一看到孔毓慈的身影,段云立刻起身,“我知道现在很晚了,但是我……”
“没关系。”孔毓慈浅浅一笑,安抚着她,“怎么回事?那么晚了,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一时之间,段云不知道该如何启口,“于军他……于军他在不在这里?”
“于军?!”孔毓慈感到吃惊,“没有啊!自从你们结婚后这一个多星期,我都没见过他,他怎么了吗?”
“我跟他吵了一架。”段云自责的咬着下唇,“我以为他只是出去走走,晚上应该会回来。但是,他从昨天晚上出去就一直没有回来,我知道他不会出事,但我只是想知道他现在人在哪里?”
孔毓慈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段云擤了擤鼻子,“我想,他可能会来这里找你们,但是……”
“你别急。”孔毓慈伸出手拍了拍段云紧握的双手,“我去问律爵,说不定他知道些什么。”虽然心知律爵不太可能知道现在于军的去向,但孔毓慈决定姑且一问。
段云闻言,也只有点点头,看着孔毓慈上楼。
没多久,律爵匆忙的身影便出现在她的眼前。
“怎么回事?”他劈头便问。
看到律爵的模样,段云的心凉了半截,“你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她愣愣的说道。
“到底怎么回事?”他又问了一次。
“我也不知道。”段云觉得自己乱得可以。
“你们怎么会闹成这个样子?”律爵皱起了眉头,“你该不会是跟他提了一些有关他身世的事吧?”
段云闻言,有些吃惊的望着他。
看到她的表情。律爵知道自己猜对了,“该死!我就知道。”他忍不住出口诅咒,“我还以为你跟他在结婚前就认识,应该会明白他和薛家的一切是是非非,这样你就不会因为薛家而跟他起冲突,可是你怎么还是跟他提……”
“律爵!”听到自己的丈夫口气变得严厉,孔毓慈忍不住出口制止。
深吸了口气,律爵重新开口,“他有没有跟你提过风林火山?”
段云点点头。
看到她点头,律爵才继续说道:“风是颐关、林是凯文、火是他、山是我,我们四个人在少年监狱相识,相交近二十年,火至今不愿跟我们提他的身世。不管是谁,只要提,他就跟谁翻脸。我知道他是薛雨同的儿子,我跟他谈过,但我却从不逼他承认些什么,而你竟然……”叹了口气,律爵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为什么要去碰他的伤口?”
“你们只在乎自己的伤口吗?”担心了于军一整天,段云再也忍不住崩溃,“你们有没有顾虑到周围的人,我不清楚在于军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现在薛家的人都在为过去赎罪。他的态度伤了他的父母,他妈妈现在高血压发作,正躺在医院里,他的父亲跪下来,要他叫自己的母亲一声妈,他都可以冷血的转身离去,这算什么?于军是吃过了许多不为外人道的苦,可是,他的父母又何尝不是?他太自私了,只想到他自己的感觉!”
“你没有权利这么说他!”律爵忍不住握紧自己的拳头,口气激昂了起来,她的话触动了他心底几乎已经遗忘的伤口,“若你过过我们以前过的日子,你就可以理解他为什么会这样。从小到大,你没有为了下一顿烦恼过,你不费力的念到大学毕业,但于军连学费都交不出来。你想象过那种日子吗?你以为他这么对待他的父母,他心里好过吗?他也有血有肉,但过去如果那么容易忘记,就不会有那么多悲剧了,你懂吗?”
“你口气太冲了!”孔毓慈的手轻拉了下律爵的手。
段云迟疑的咬着自己的下唇,听到律爵强而有力的指责,她茫然的不知该何言以对。
“我只是不想看到他父母亲难过,也不希望于军一直抱着怨怼过生活,这是我们婚姻生活中的不定时炸弹。”无精打彩的低垂着头,段云喃喃低语。“对不起!打扰了。”
看到她的模样,孔毓慈感到不安,“爵──”她看向自己的丈夫。
“我知道,你早点睡,我去去就回来,”律爵随意拿起挂在架上的外套,疾步追上段云,“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
“我坚持!”律爵不给她有拒绝的机会,坚定的拉着她的臂膀送她回家。
“我很吃惊会在这里见到你。”
于军听到身后的声音,将视线从眼前的日式庭院造景中移开,转过身。
“我想来,所以就来了。”
杨颐关若有所思的望着自己的好友。这几个月来,他都待在日本京都,并未将自己的行踪透露给任何人,却没想到于军竟然能找到他。
“听说你结婚了?”站在他的身旁,杨颐关说道。
于军点点头,第一次看到杨颐关穿着日本浴衣的模样,感到很新鲜。
“入境随俗!”看出于军未说出口的话,杨颐关自嘲。他微侧过身,请于军进房里。
于军环顾着周遭的和室摆设,“日本的摆设庄严得令我不敢动。”
杨颐关闻言,露出一抹笑,“胡说八道!”他的手随意一挥,“坐,随便你想怎么坐,没人理你。”
于军盘腿坐在杨颐关的面前,看他沉静的倒了杯茶放在自己面前。
“我想,寒暄就免了,我们直接切入主题,出了什么事?”杨颐关问得十分直接。
“一言难尽。”于军将手中已经抽了一半的烟丢进烟灰缸里,淡然的说道。
杨颐关低下头,想了好一会儿,“婚姻问题?”
“算是,也算不是。”于军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该不会是你的新婚妻子要管你和你父母的事吧?”
于军闻言,微扬起唇角。虽然从未跟杨颐关提及太多,但他知道自己的一切,正如自己也明白他的一切,“你挺了解的。”于军大致的提及了段云与薛家的种种,包括夫妻两人的冲突。
杨颐关听完之后,不由得沉默,最后他才道:“我或许大致可以理解你矛盾的心态。”
“其实,我知道我该给……姑且说是我父母一个解释的机会,但是我打从心底反对去听。”于军将手插在口袋里,露出深思的表情看着杨颐关,“或许我也害怕答案吧!我怕他们真的不要我,而在多年之后,他们才想到有一个孩子,而去找他。”
“轻松点。”杨颐关垂下自己的目光,思索了一会儿,“你别忘了,现在是你选择去原谅别人,而我是等着被原谅。我不能说我的情况与你父母的情况一样,但我知道这种等待机会的感觉并不好过。”
于军直视着他,“你知道吗?这么多年以来,你第一次跟我提你的家人。”
杨颐关点了点头,“因为我不想去追想啊!我是不肖子,我的父母至死可能都不会原谅有我这么一个不受教的儿子。我是他们的独子,他们在教育界享有盛名,但我却在少年监狱过了一段那么长的岁月,他们对我……失望透了!我试图去挽回一切,证明自己已经改变,但无济于事,那种被打入冷宫的感觉不好受,或许你可以看看我,想想你的‘父母'!”
于军垂下自己的眼眸,他知道杨颐关说得有道理,但是……
“人就是这么奇怪,硬是把与自己无关的事往自己的身上揽。”于军思及段云,“我想,这次若段云不管我跟薛家的事,我应该不会如此茫然的坐在你面前,让你提起伤心事。”
“其实不能这么说,我只是讲我想讲的话。而且,你不能说段云将无关自己的事往身上揽。”杨颐关一笑,“你若是问你的妻子,我相信她绝不会将与你有关的事看成与她无关,这就是夫妻。”
于军闻言,似笑非笑的瞥了杨颐关一眼,“别说得好像你已经结婚十几二十年似的。”
“我是结婚不到二十年,但十年也差不多了吧!”杨颐关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露出深思的表情。
“你说什么?!”于军怀疑自己听错了。
“终于有一件事,是你这个万事通也不知道的吧!”杨颐关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于军难以置信的望着他,想看清他是否是在说笑。
“我说的是真的。”杨颐关叹道。
于军还是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别提我的事,现在是你的事比较重要。”杨颐关幽幽的开口,将话题从自己的身上移开,“我想,你自己很清楚律爵的事。”
“律爵的事?”于军不知道自己的事与律爵又有何干?
“你别忘了,当年律爵跟他爷爷之间的恩恩怨怨,律爵也有遗憾,他虽然在他爷爷过世前得到了他爷爷的谅解,但他爷爷走得很快,没有给律爵时间尽孝道。这几年来,那股遗憾难以抹灭。”
“你的意思是……”
“别让自己陷入这种地步。”杨颐关道,“那种感觉……相信我,会令你比现在更加难受。”
于军从没想到这一点。
“现在你已经有了个妻子。”杨颐关露出一个感到荒谬的笑容,“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将自己的妻子丢下,自己到日本找我。”
“我需要厘清我自己的思绪。”于军替自己的行为解释,“我只有在明白一切之后,才能再回去面对她。她对我撂下狠话,若我想不通,她要跟我离婚。”
“听起来,她脾气似乎不好?”
“她脾气是不好,但是比丝琪好。”于军拿辛凯文的妻子来比较,还觉得颇为安慰。
杨颐关闻言,觉得荒谬,没想到连这个也能比,“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老实说,我也不是很清楚。”于军将肩一耸,“不过,我应该会先去将事情问清楚。”
“你的意思是……”
“该是去面对我‘父母'的时候了。”于军已经决定。
“祝你好运。”
“你也一样。”站起身,于军说道,“希望下次有机会可以见见你的妻子。”
“我跟她不是你所以为的。”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这段特别的婚姻,所以杨颐关语带保留的说道:“与其说她是我的妻子,不如说她是我妹妹吧!”
于军对此不予置评,毕竟他还搞不清楚任何状况。不过只要给他一点时间,他便可以搞清楚一切。他相信杨颐关也知道这一点。
“你不要送我了。”才将和室门拉开,于军便转头对站起身的杨颐关说道,“我自己找路出去。”
杨颐关知道于军的个性,也不强求的点点头,目送着他离去。
“在我还没后悔之前,让我把话说完。”马不停蹄的回到台湾,于军直奔薛雨同的办公室。
薛雨同看着于军,疑惑的皱起眉头。于军对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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