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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放好牵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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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他浅浅的勾起嘴角,手却没有放开她,直到她害羞的退了一步,他才有点惋惜的松手。
  “嗯,那个……我是来找我爸爸的。”她站稳身子,直觉解释着。
  “厂长下午有事出去了,可能会直接回家。”
  “喔。”
  简短的对话后,两人顿时陷入沉默,栗书禾咬着唇不敢抬头,不知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她想到之前爸爸说过的那些话,心里忍不住猜测这男人知不知道爸爸的那些打算?爸爸有跟他提过这件事情吗?
  “你还要去哪里?”他低头看着她,沉声问着。
  她敛目垂眉,身穿一袭粉色小洋装,雪纺纱的布料轻飘飘随风摇摆,那股轻柔甜美的气息完全攫住了他的心。
  那天吃饭之后,他间接由栗叔那里听到了她的回答,然后,栗叔又和他慎重的谈了一次。
  他知道,假如没有意外,眼前这个他曾以为遥不可及的女孩,将会是和他牵手一生的女人。
  他曾经以为自己只是在作梦,但看着眼前脸颊泛红、说话还带着点抖音的她,他终于有了这并不是自己的幻想的真实感。
  “没有,我要回家了。”他的声音让她莫名有些紧张,连头也不敢抬,只能抖着嗓回答。
  他看着她,感觉自己如果大声说话,她就会在下一秒飞奔逃离,他只好放柔了点语气道:“我送你回去。”
  他的话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而且自顾自的就往前走了一步,然后才又回头看着她,等她自动跟上。
  突然间,她有股想笑的冲动。这个男人真的很不懂得浪漫呢。明明是好心想要送她回家,为什么说话的口气却像训导主任的命令一样?
  “还不走吗?”严立纲看着她呆呆站在原地,他纳闷的催促了声。
  “喔,好。”她连忙跟上他的脚步,安静的走在他身边。
  第2章(2)
  由工厂到她家的路上要经过几条街,路上行人来来往往,他没有走在她身边牵着她的手,也没有故意找话题和她聊天,这让她在放松的同时,其实也有点小小的失落。
  走在前面的严立纲,自然不知道小女人心中的转折,他只是在心里不断地琢磨着自己该怎么开口。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行进着,转眼间已走到她家的那条巷子口,他猛地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
  “你知道……知道栗叔打算……”后面的话,他怎么都开不了口,因为他不确定自己这么突然就把那天跟栗叔讨论的决定直接说出来,眼前这个单纯的女孩会有什么反应。
  虽然栗叔说她应该不会反对,但他明白自己从来就没什么桃花。一是因为他穷,二是他的长相实在不能算多英俊,起码不会是小女生喜欢的类型。更何况,他个性一板一眼,说话的技巧更是不怎么样。
  看他突然停下来,栗书禾疑惑的也跟着停下脚步,却没想到他一回头竟然就是说这个。
  她本来放松的心情顿时紧张起来,瞪大了眼看着他,手指也忍不住揪着衣服。
  见她神情只有讶异没有厌恶,他盯着她的脸,缓缓的把话给说完,“你知道栗叔打算让我们先订婚吗?”
  “订婚?”她傻傻的反问他,像是第一次听见这句话。
  订婚这件事她确实不知道,她一直以为那天爸爸所说的那些,不过是想先让他们两个交往而已。
  “是,是订婚。”他的面容有点紧绷,看她脸上充满惊愕和不解,以为栗叔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她。
  栗书禾没注意到他的紧张,结结巴巴的说:“我以为爸爸是说让我们……先交往一段时间?”
  严立纲仔细观察着她的反应,发现她只是讶异于“订婚”两个字,对于两人即将有交集却没有排斥,才稍微松了口气,解释道:“不是,栗叔他希望我们先订婚。”
  这对他来说,的确算是一个最好的决定,因为现在的他给不起她一个像样的婚礼,而订婚却能够先将两人的关系确定下来,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去累积身家资本。
  他手里已经抓到了机会,目前只缺资金,而这个问题很快也即将要解决了,所以他现在欠缺的只有时间。
  “我想,栗叔说的是订婚后再交往。”他自己将那句话做解读。
  栗书禾几乎要惊叫出声了,“可是我们不过才见过三次面!”
  严立纲眼底忍不住闪过一抹笑意,“三次面已经足够了,不是吗?”
  她顿时语塞,真的不知该怎么回答他的话了。
  说反对?那显得太矫情。
  但马上就快乐无比的同意?她想她的神经还没粗成那样,可以对自己“已经突然被人订下”的这个消息欢欣鼓舞。
  一堆问号在她脑子里滚了半天,最后她只能勉强吐出一句话来。
  “你愿意?”
  他毫不犹豫的回答,“愿意。”
  他回答得太过俐落,让栗书禾再度无言以对,只能尴尬的看着他。
  严立纲见她不语,也蹙起眉。他不是女人,不明白这时女人想听什么,或者到底在犹豫些什么,他或许拿不出价值千万的珠宝,也没买娇嫩的鲜花,但他可以承诺他能做到的保证。
  “我知道我们只见过几次面,订婚对你来说太突兀,但我只能说,我会尽力给你想要的一切,让你每天都能快乐的生活。那么,你对于我们的订婚还有什么看法吗?”
  他会像娇养玫瑰一样爱护着她,虽然现在没办法给她富裕的生活,可只要给他三年甚至更短的时间,他就可以完成他今天的承诺。
  栗书禾怔怔的看着他,他的话听来还算浪漫,若说话口吻不要像政治人物在宣誓,还有,他的眼睛不要越说越像在威胁她一样的眯起的话,那就更好了。
  可即使如此,她的心中还是有点感动,不是因为他说的那些话,而是说出这些话的那个人是他。
  假如有个男人能把“说到做到”造句话彻底落实,那么我现在想到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立纲这个孩子。他若是我的女婿,我会很放心。
  不知怎的,脑海中忽然快速闪过父亲曾说过的这段话,栗书禾心中的犹疑及不安霎时消失大半。
  她摇了摇头,目光清明的回望着他,然后缓缓的说:“我想要的生活很简单,我只要平凡的日子,只想相亲相爱的家人陪伴在身旁。我想要的,是一种小富即安的幸福,这些,你能给我吗?”
  他肯定的回答:“我能。”
  听见他的回答,她脸上露出一个娇美的笑靥,“那么,我会很期待我们订婚的那天。”
  看着她娇笑的模样,严立纲在心里同样期待两人关系确定的那一刻来临。
  在他们默默相望时,没人注意到栗望国一脸欣慰的站在巷口的另一端,含笑看着两个年轻人。
  “我终于可以放下心了,丽花……”他低声喃着,随着晚风飘逝在空中。
  幸好两个孩子似乎很合得来,否则他的时间……只怕不够让他继续慢慢寻找女儿未来的依靠。
  订婚典礼很简单,因为严立纲已经没有直系亲属在世,而栗家除了栗望国这个父亲以外,也没有其他比较常来往的亲戚。
  由于严立纲本身还是穷小子一名,即使耗尽了身上所有的钱,也只能买一枚细到不行的金戒指。
  当交换婚戒的时候,看着那细细的金戒指套上了她的手指,他心中难免紧张害怕,担心看到她眼里的鄙视和不屑,但她眼底的笑意和满足,却在瞬间抚平了他的心。
  “以后……以后我会买个更大更好的戒指给你。”他低哑着嗓音说,像是对她,也是对自己许诺。
  栗书禾在订婚前,就知道他现在大概只比身无分文好上一点,所以并没有想过他会突然拿出什么几克拉起跳的钻石戒指,其实光是手上那个金戒指,就已经让她非常惊喜了。
  戒指的价格并不能代表什么,因为她已经从他抖颤地拿出这枚戒指的瞬间,感觉到了他深深的诚意。
  对她来说,那样就够了。
  订婚仪式在几个人吃了一顿饭后结束,栗书禾回房去卸妆换衣服,而严立纲则是跟着岳父走进书房。
  这是他第二次踏进这里,第一次的时候,他和那时的老板、也就是现在的岳父谈了一笔交易,得到自己最渴望的两个东西,一个是她,一个是资金。
  栗望国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夹,里面有支票还有一份文件,他打开文件夹放到女婿的面前,旁边还附了一枝钢笔。
  “好了,这是我们的协议和我们说的另外一个条件,没问题的话就签名吧。”
  严立纲在岳父对面笔挺的坐下来,拿起笔却迟迟没有签下去。
  “怎么不签?”
  他拿着笔,抬头看着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中年人,第一次以一种无比诚恳感谢的语气开了口,“爸,在签名前我想说,我真的很感谢您,我会一辈子对书禾好的。”
  栗望国看着女婿,心中不能说不感动,他知道这样的一番话对于眼前的男人来说,已经是难能可贵的感谢和承诺。
  只不过对他来说,他想的不是这个。“不用谢我,因为我要的不只是你的感谢。”他顿了顿,接着说:“我今天帮你,除了因为我认为你的确值得投资外,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我希望你以后能记得我帮你的这份情,好好照顾我的女儿。什么一辈子不一辈子的,对我来说太虚幻了,趁我还能好好活着的这几年,你努力打拼,让我看到你说要对书禾好一辈子的承诺能够做到多少。”
  严立纲慎重的点了头,目光坚定无畏的回望岳父,“我明白,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让你满意的。”
  书房里,两个男人没有再多说话,只剩下笔尖和纸张摩擦的声音轻轻地在空间里响起。
  而两人谈话的主角,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已被交接出去,她正在懊恼今天发型师为什么喷那么多发胶,让她洗头洗了半天还是洗不干净……
  第3章(1)
  躺在床上的栗书禾缓缓睁开眼,窗外的阳光洒进房里,让她知道自己大概又睡过了整个晚上。
  她苍白着脸,忍着阵阵的头痛起床盥洗,当看到镜子里明显憔悴的人儿时,忽然又有点庆幸现在夫妻俩几乎分床睡觉的习惯。
  她慢条斯理的打点自己,因为她知道这个时候家里除了早早过来帮佣的林嫂外,只剩下她一个人而已。
  走出浴室,她看见他昨天放在床头矮柜上的盒子,上面明显的品牌包装让她忍不住苦笑。
  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粉红色的珍珠项链,衬着底下的白色绒布,散发出优美晶莹的光泽,让人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只可惜……这不是她想要的。
  盖上盒子,她拉开梳妆台下的一个抽屉,将盒子放进去的同时,可以看见抽屉里已经有许多类似而大小不同的盒子。
  一整晚半梦半醒回忆起过往,头痛欲裂的她下楼时还有点晕眩感,肚子也有些不舒服。她挥挥手,让林嫂不用管她,自己捧着一杯牛奶坐着发呆。
  林嫂看她一脸精神不济的样子,觉得不太对劲,偷偷跑到客厅里去打了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很快就被那头接起,严立纲平淡冷沉的嗓音瞬间传来。
  “什么事?”
  “呃……先生,刚刚太太起床了,不过看起来脸色很苍白,而且早餐也吃不下,现在只捧着一杯牛奶要喝不喝的……”
  如果是在别人家,林嫂一定不会把这种小事当作机密一样,还特地打电话通知家里的男主人,但她心里明白这个家不同,这个男人把妻子放在非常重要的位置上。
  办公室里的严立纲听到林嫂报告后,皱眉想了想,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样,他瞥了眼桌上的月历,看到上面标注的一个大星号,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应该是她的生理期要到了,这几天多煮一点滋补的东西。还有,我记得冰箱里有一些寒性的水果,不要再拿出来了,等等煮一点红糖水放在保温杯里,让她不舒服的时候喝一点。”一口气交代了一堆事,他顿了顿后又继续说着,“如果等会她还是有不舒服的情况,马上打电话给我,我会再赶回去。”
  林嫂握着电话不自觉点头,一边在心里感叹着,现在这样细心的男人要上哪里找啊?
  连老婆的生理期都知道,水果寒不寒性也记得清清楚楚,说出去绝对没人相信平常在报纸上看到的大老板,竟然会有这样体贴的一面。
  就在林嫂以为严立纲交代完、即将挂电话的同时,他停了几秒,又开口说:“还有帮我问问,昨天她……是不是在公司里听到了什么?要不然怎么什么都没说就走了。”说完,他在林嫂还没反应过来时就挂了电话,盯着桌上方才看到一半的文件,脸上忍不住露出些茫然和疲惫。
  昨天助理和员工的对话他听到了,也训了她们一顿,不过到会客室找她时,却只看到还温热的便当没看见人,当下他马上脸色一变下楼去追人,可惜慢了一步,警卫说人已经走了。
  他本来还想安慰自己,或许她什么都没听见,但一整个下午打电话回家,帮佣却都说她人还没回去。那时,他也忍不住心慌了,幸好就在他预备放下公事赶回家时,帮佣又来了通电话,说她终于到家,令他放下心中高悬的石头。
  有时候,他也会想,到底为什么两人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还记得,他们没结婚之前,因为他的事业刚起步,所以常常忙得只能久久才来看她一次,而且每次能陪伴她的时间也不多,但只要看到她,她总是带着笑容,一脸满足的望着他。
  那时候,不管再疲惫或者遇到什么挫折,当看到她那个笑容,他总觉得自己又重新有了勇气,充满继续努力向前的力量。
  他以为,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她都能这样不离不弃了,那么,他们夫妻永远的走下去必定不会有问题。
  婚后第一年,正是他公司扩大发展的时候,他能够陪她的时间越来越少,有时甚至半夜回家她已经睡着,而他隔日要出门时,她还没睡醒。
  两个人明明住在一起,却好几天都见不到一面,他知道自己没办法尽好一个当丈夫的责任,所以为了表达愧疚,他开始买一些珠宝给她。
  然而,当他终于让自己有了超过千万甚至亿万的身价时,却也发现自己似乎离她越来越遥远。
  他紧皱着眉,看着桌上摆着两人婚前的合照,伸手拿过它,大拇指轻抚照片里她笑得灿烂的笑容,忍不住低语,“你到底要什么呢?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快乐?”
  还在屋子里发愣的栗书禾,不知道有个男人正为了她的反应伤神纠结,她只是陷在自己的思绪里,难以自拔。
  她其实有点鸵鸟心态,虽早明白两人之间已经隐约有问题,却从来不敢去正视。
  结婚后,他们相处的时间少得可怜,有时她甚至几天都见不到他一面,加上他回到家后还要忙着公司的事,她唯一能帮上忙的,却只有在旁边保持安静。
  他的忙碌,让她想要说的话全都只能吞进肚子里,然后再看他因愧疚而将一件件华丽的珠宝或其他奢侈品往她面前送。
  其实她很想说自己要的不是那些东西,只希望他能够好好的坐下来和她吃顿饭,好好的和她说几句话就好,无奈这样的愿望随着他公事日益繁忙,似乎也越来越难达到。
  她苦笑地看着手中已经有些失温的牛奶,感觉自己也好像逐渐失去活力,更克制不住地让一直努力压抑的自卑一拥而上。
  他已经不是几年前的穷小子,她却一样只是个平凡的女人,甚至被他圈养在这间大屋子里,失去自我与存在的价值。
  他的那个学妹说得没错,她的确是帮不上他什么忙,连在家里想亲自替他做一顿饭,他也不喜欢。她真的很想问,她这妻子对于他的意义,到底在哪里呢?
  她伸手按住太阳穴,觉得耳朵里有声音嗡嗡地响,思绪像错乱的毛线,在脑海里翻来覆去,让人头疼。
  “太太,你不舒服吗?”林嫂小心翼翼的看着她问。
  她苍白的脸上露出一点笑容,“没事,我可能只是有点睡不好,贫血吧。”说着,她感到下腹的疼痛越来越明显。
  “那要不要我弄点红糖水给太太喝?”
  “嗯,也好,麻烦你了。”
  林嫂点了头,然后到柜子里拿出用罐子装好的红糖,还不忘从一旁拿出一本小册子来翻了翻,才开始泡红糖水。
  这本小册子,是她开始上工前先生给她的,原本她还以为是之前帮佣留下来的笔记,后来才发现这根本就是先生自己写的。里头内容从太太喜欢吃什么菜、喜欢衣服有那种洗衣精的香味,甚至习惯用什么品牌的生理用品,全都写得一清二楚。
  而泡红糖水,自然也有太太喜欢的泡法,她虽然已将太太大部分的生活习惯细节记了起来,可偶尔还是需要翻翻这个本子加深记忆,才能不出错。
  坐在椅子上的栗书禾看到林嫂在厨房里忙着,也看见了那本常常出现的小册子,忍不住走到她身后好奇的问:“林嫂,这个册子是什么?怎么好像常看见你拿出来看?难道是你的独门秘方吗?”
  林嫂被她突然的问话吓了一跳,连忙把小册子盖起来,“没什么啦,就是一些我平常工作的心得,我年纪也有一点了,有时候常常会忘记东西……”
  栗书禾听了点头表示了解,没有多加追究,自己慢慢出了厨房想回去房间休息。她一只手捂着扔疼痛的肚子,一步步慢慢的走上楼梯。
  或许等等应该去看一下医生了。她在心里想着。
  林嫂看她什么都没追问就离开,心中不禁大大松了口气,连忙把那本小册子又收起来。
  这本小册子可不能让太太看见,这是先生之前就交代过的,她大概也猜得到原因。先生能写出这本小册子,可见平常多用心观察太太,册子要是让太太看见,那太太不就知道了这一切?依先生那种别扭的性子,自然会交代绝不能让太太发现。
  林嫂搞不懂这对夫妻,忍不住轻叹,“唉,现在要当个帮佣也不容易啊。”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不管是严立纲还是栗书禾,似乎都想把那天在公司的事给忘记,仿佛只要不提,那天的事情就可以当作不存在。
  严立纲因为第二天就又要出差,只好请林嫂替他再观察栗书禾几天,发现她除了第二天有点睡不好和虚弱的情况下,接下来几天只是变得更沉默,看似没有什么不对劲。因此,他也就放松了心情,顺着她想要的,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没人知道的是,对栗书禾来说,那天意外听到的话像根刺牢牢的扎在她心底,成为一个痛处时时刻刻提醒她。
  还有第二天她去看医生的结果,也让她内心多了一个想隐藏的秘密,更无时无刻提醒她这份痛楚。
  这样煎熬的日子直到某天下午,她突然接到他打回家的电话,简单吩咐下午有个朋友会来家中借住几天,他会让秘书先带对方回去。
  她有点讶异,因为很少听他提过自己有什么要好的朋友,不过还是连忙跟小月一起整理客房,并让林嫂多买些菜回来,晚上好多做些料理招待客人。
  只是没想到,下午当电铃响起后,她站在门口,迎来的却是两个女人。
  一个女人身材高挑、容貌艳丽,另一个则是严立纲身边的助理。
  一进门,助理秦桑殷勤招呼着身边的女人,像是自己是这个家里的另外一个女主人,流利的用英语说着,“朱莉小姐,这是我们董事长夫人,董事长说这几天就请你先住在这里。”
  栗书禾和林嫂傻傻看着眼前比一般女人高上许多的女客人,然后由林嫂用蹩脚的英语招待她往里面客房走,栗书禾则被秦桑给留了下来。
  秦桑看着自己面前这个花瓶模样的女人,心中忍不住有股火气想发泄。
  她实在不懂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能够让学长将她捧在手心里宠?偏偏她还老是装作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仿佛自己多清高一样,让人看了就讨厌。
  “董事长夫人,这个客人可不只是学长的好朋友而已,还是目前有名的生物科技学者,是董事长为了这次产品开发特地请来的专家,请好好接待她。”
  “我知道了。”栗书禾点头,没有理会她语气里的挑衅。
  再次听到那种像是不屑或示威的语气,她并没有太多的伤心,因为自那天后,她早已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或许他们的婚姻现在是有问题,但那也是他们两个人的问题,别人怎么说,她不想太在意。
  她原本就不是容易沉浸在风花雪月中的人,有些低落的情绪也只是暂时存留,只要想通了,她也能自己慢慢振作起来。
  当然,说不定就是她这种有点粗神经的个性,让她在过了那么多年后才发现自己和严立纲两人交流过少的婚姻,充满了不满足和问题。
  秦桑本以为这女人会露出伤心甚至哭泣的表情,怎知她完全没有预料中的表现,让她有种拳头全力出击却打进棉花里的无力感。
  那种无力感,让她更讨厌眼前这个女人了。
  “你……我等着看你还能这样高高在上多久?什么都不在意,以为那个朱莉小姐只是学长单纯的朋友?我告诉你,或许有一天你这严太太的宝座就要让给她了也说不定。”
  栗书禾停下离开的脚步,缓缓转过头来望着她,“你说这些,对你有什么意义?”她的眼神中带着怜悯。没有质问,因为不必要。假如那是真的,她问也没用,而若是假的,那么他想,丈夫自会跟她解释。
  继上次说了那些刻薄的话之后,现在秦桑又不遗余力的说话打击她,她倒是很想知道为什么?
  毕竟上次的那些话,让她明白了秦桑对丈夫原来抱有暧昧的情愫,那么现在呢?助长另外一个女人的士气来打击她,对秦桑来说有什么意义?
  “意义?没有什么意义,但只要任何一个女人能够取代你现在的位置,我就开心了。”秦桑愤愤的说,呼吸显得急促。
  她在学长身边好几年了,早就明白学长对她不可能有别的感情,即使之前她说了那些话,学长还留下她当助理,只不过是因为临时找不到人而已。
  因为明白这点,所以她更讨厌栗书禾,认为就算自己不配站在学长身边、那也该是一个才貌双全或家世背景优秀的女人才够格,绝不是这个小工厂老板的女儿。
  第3章(2)
  栗书禾静静的看着她,敛眉收起眼中的同情,在心中轻轻叹了口气,然后转身离开,不理会背后愤怒的视线。
  她应该生气的,起码在听到有人这样觊觎自己的丈夫的时候,但是看着秦桑,她却很难生起那样的情绪。
  因为她明白,对方只是一个想爱却不可得的女人而已。
  谁也没有比谁更快乐,她们不过都是为同一个男人而变成可怜人。
  书房里,严立纲和朱莉两人面对面相坐,只不过严立纲手中拿了茶杯,而朱莉的手里则拿着香槟。
  “别喝太多了,明天还要开会。”他皱眉,忍不住出声提醒。
  “呵呵,该不会你也真把我当女人了吧?怎么样?这身打扮不错吧?”朱莉高兴的抬手撩了撩一头金色秀发,得意的说。他的本名其实是朱利,货真价实的男儿身。
  严立纲抿了下唇,不置可否的回答,“就算你把自己打扮得像妖精,你知道我还是会把你当成一个男人,不管从客观还是主观的角度来看都是。”
  朱利往后躺靠在椅背上,抛了个懒懒地眼神给他,“怎么?我哪里还像一个男人?你要知道我用这模样走出机场的时候,有多少男人跟我搭讪啊?”可见他的女装扮相有多成功,不过是一条丝巾遮住了喉结,戴上假发、画个妆,再加上他原本就纤瘦的身材,看起来的确像个美艳的西方女人。
  “别把我跟那些瞎了眼的人相提并论。”
  朱利呵呵笑着,一想到那些被严立纲批评为“瞎了眼的男人”,就更忍不住放肆的狂笑起来。
  严立纲这个人还真是有趣,想他平生最大的嗜好就是扮女装,尤其是在网路上已不知用这招欺骗过多少色欲熏心的男人,却没想到这个人透过视讯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明白他是男儿身,而且没有鄙视、没有奉承,就像是对待一般人一样。
  呵,也是他这种有趣的性子,才会让自己结束之前的研究课题后,一听到他需要帮忙,就连忙跑过来。
  “是,你的眼光好,那你怎么留一个对你有企图的女助理在身边?”朱利浅啜一口香槟后,故作不经意的说:“今天带我来的时候,你那个女助理可是还特地宣传了我们两个之间‘不单纯’的关系,像是不把你老婆弄哭不罢休呢。”
  因为他打从一下飞机开始就没说过中文,加上西方人的外表,助理很自然的以为他是个不会说中文的老外,所以才敢那么大胆的在他面前大喇喇的挑衅吧。
  “她不会哭。”严立纲表情依旧平静,修长有力的手指在手中的杯沿上轻敲着,“秦桑曾经向我表白过,不过我没接受。”
  那时他已经很明白的告诉她,他这辈子只会有栗书禾一个女人,而她也在接下来保证自己对他不会有超出助理本分以外的行为,所以他才一直让她留在现在这个位置。
  毕竟,要重新培训出一个能配合他工作效率的助理不是那么容易,假如她能够安分,他并不在乎留一个这样的人在身边。
  “你自己知道就好。不过你那个老婆也够强的,好像什么都没说,就把你那个助理气得哇哇叫。还有,如果我没说,你今天晚上吃饭时有看出你老婆有什么不一样吗?”
  本来他还在想,会不会今天严立纲回家后,就是严家发生家庭战争的时候,怎知结果什么都没有。他和严立纲在餐桌上照常说说笑笑,而他老婆只在回答几个问题时抬头笑一下,其他时候,都安静的好像下午她什么都没听见,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她……本来就比较安静,而且也不会随便猜疑没有确定的事。”一想到自己的娇妻,严立纲眼神霎时柔和不少。
  朱利对于这个神经迟钝的男人实在无言了,他无力的说:“难道你不知道女人对男人可能有小三这种事,不管是谁都不可能不怀疑的吗?就算她没光明正大的质问,必然也会想办法证实这件事情的真假。你不觉得你老婆对你太过放心,也是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严立纲不解的看着他。
  “我不得不认真说,你们夫妻俩沟通有问题吧?小心,彼此憋太久,婚姻容易出现裂痕,发生危机……”
  话还没说完,朱利就看到严立纲冷下脸,一双黑眸紧紧瞪着他,眉间也皱成了川字型。
  “别拿我和我老婆开玩笑。”他绝对不允许那种情况发生。
  见他像是真的动怒了,朱利也不敢再继续讲下去,连忙讨好地拿起桌上的茶壶亲密的坐到他身边,一手搭在他肩膀上,故作狐媚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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