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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决非戏弄-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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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好久,风水云突然开口,“这里……”
  “嗯?”杨朔行回过头看向她。
  “悬崖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地方?”她暂时抛开冷淡的态度,因为她的一颗心早已被活跃了一天的好奇啃蚀得非常难受,若再不问出,她今晚恐怕会睡不着觉。
  其实天真、好奇、善良原是她的本性,只是这几年所面临的生活让她不得不渐渐地把它们埋藏起来,以淡漠的眼神及态度对待周遭的人与物。
  见风水云竟然主动开口对他说话,杨朔行心里可是乐得很;他早在想她会问这个问题的,没想到她竟然憋了一天。
  “这里是我祖父发现的。”
  风水云不解地看着他,杨朔行明白她的意思,却不接下去说,别有用意地道:“有什么疑问说出来吧。”
  风水云闻言先是瞪了他一眼,然后才不愿地开口:“他是怎么发现的?”
  杨朔行对她的表现很满意;他就是要她把心中的事直接说出来,他不要她再装出一副不问世事的冷淡态度!
  “跳崖。”
  风水云一惊,“为什么?”
  嗯,有进步,知道自己要主动提问题了。
  “为了救我祖母。”
  为什么他的回答总是这么简短?他就不能一次把它说完吗?“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发现这里了呀。”杨朔行非常简单地做了总结。
  “就这样?”风水云愣愣地看着他,她总觉得刚刚好像没听到什么重点。
  “不然呢?”杨朔行笑着反问,见她有些茫然,又说:“如果你想听比较完整的故事也是有啦。”
  风水云闻言眼睛一亮,但杨朔行接下去的话却让她蹙起眉。
  “叫一声我的名字。”杨朔行提出了条件。跟她相处了两天,她很少和他说话,自然也没叫过他的名字,他可不想在她面前当个无名氏啊!
  见她一副为难的模样,他又道:“只是个名字而已,没这么难说出口吧?”
  “不……不是那个问题。”风水云嗫嚅着。
  “不然是怎样?”
  “我……”风水云本来不想说的,但是她真的很想听故事,只好鼓起勇气道:“我忘了你的名字。”
  杨朔行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没想到他杨朔行竟有被人遗忘名字的一天,而且还是这个两天前为他所救的小女人;这实在太好玩了!
  “这有什么好笑的?”她不懂为什么他会笑得这么开心。照理来说,他应该是觉得尴尬或是生气,毕竟他是她的救命恩人,而她竟没有把他的名字记在心中;她实在没想到他竟然会笑成那样。
  凭良心说,他笑起来真是好看,他的笑带着自然且狂放不羁的气息,深深地撼动人心……察觉到自己一直盯着杨朔行,风水云急忙收回视线。
  “没什么,只是从没遇过这样的事,一时间肚子里的笑虫在作怪。”杨朔行停住了笑,“我再说一次,我叫杨朔行。”
  “杨朔行……”
  “和我熟识的人都叫我朔行。”
  风水云瞪了他一眼,“我和你又不熟。”
  “不熟?既然咱们不熟,那个故事是不能随便说给外人听的,那我还是别说好了。”杨朔行煞有介事地说。
  “你……”风水云没想到他竟然耍赖。
  “如何?两个字换一个故事,对你来说很划算的。”
  哼,只是个名字而已,说就说嘛!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只要她一那么叫他,一切就会不同了……会是哪里不同呢?她无法得知。
  “朔……朔行。”她的语气有些僵硬。
  “声音再温柔一点会更好。”杨朔行建议道,却换来她狠狠地一瞪。
  唉,他还是别要求太多了。他清清喉咙,开始叙述──
  当年杨朔行的祖父、祖母还未成亲,杨祖母那时为了某件事想不开而要自尽,于是她来到了这个断崖。当她绝然地往下跳时,一路追她而来的杨祖父见状也跟着一同跳下;他及时捉住了她,随即发现了这个平台,在那不容迟疑的瞬间,他抛出手中的绸带借力将两人拉向平台,因此救了两人一命,而杨祖母也因为杨祖父随她跳下断崖的这个举动,才放开心怀地和杨祖父在一起。
  “这间小屋是我祖父在他们成亲之后盖的,当成是一个纪念,有时候他们也会来这里住些日子。”
  风水云听完之后觉得很不可思议,是怎样深刻的感情会让一个人尾随着另一个人跃下悬崖?!若当时没有这座平台,那他们不就……她不敢再往下想。
  这时,另一个疑问在她脑中产生,“你们到底是怎么进出这平台的?”这山壁看起来不像一般人能爬的呀。
  “你想知道?”
  “嗯。”
  “那我就表演给你看。”杨朔行从地上站起,“看好喔!”
  他双足一蹬,整个人便往上直窜,然后他掷出怀中预藏的绸带,攀住一块突出的石块,一使劲便将他更往上带去,最后落在悬崖顶;接着他又往下跳,以相同的手法落到了平台上。
  风水云讶然地看着他施展绝技,她从不知道一个人的身体可以如此轻盈,好似在空中飞翔;这就是所谓的轻功吗?
  “看完了表演也该给点奖励吧?”杨朔行站在她身边说。
  奖励?风水云想了下,然后啪啪啪鼓起掌来。
  “这奖励虽然不够令人满意,但还可以接受。”他又在地上坐了下来,“对了,除了你娘之外,你还有其它家人吗?”
  杨朔行的问题令风水云全身一僵,神情随即恢复淡漠,“没有。”
  杨朔行对于她的转变也不以为意,又说道:“没有其它家人的话,那你这辈子就得跟在我身边了。”
  “你说什么?!”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曾说过你的命是我的,既然你已经无依无靠了,那我当然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孤单单地生活着。从今以后,不管我到什么地方,你就得跟着我走。”
  “你……你未免也太霸道了!你凭什么决定我的未来?”风水云心中的火气升了上来。
  霸道?嗯,他第一次被人家这么形容呢。
  “光凭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这一点就很足够了;我还没有要你以身相许呢。”杨朔行嘻皮笑脸地说。
  “杨朔行!你──”
  “嘘──”杨朔行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夜深了,说话别太大声,小心吵到邻居。”
  邻居?!风水云愕然,这种地方除了他们两个人之外,哪还有别人啊!
  “很晚了,咱们进去休息吧。”杨朔行迅速地抱起她走向小屋。
  “我的话还没说完。”风水云抗议。
  “有事咱们明天再说。”
  走进小屋后,杨朔行将她放到床上,快速地替她盖上棉被。风水云挣扎地从床上坐起,“杨朔行!”
  “呵……”杨朔行背着她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抱歉,我很困了,有事明天再说。”
  说完,他吹熄蜡烛,跃上悬在半空中的绳索呼呼大睡,不让风水云有任何辩驳的余地。
  风水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他竟然就这样睡着了?不,他一定是装睡,没有人一躺上床就睡去的,况且他躺的还是一条绳子。
  “杨朔行。”她喊了一声,见他没反应,又喊一次:“杨朔行!”
  看来他是真的不打算回应她了。风水云生着闷气窝进被子里,明天说就明天说,她才不会这么轻易地就让他牵着走,一个人过生活才是她的心愿,她才不需要他的多事!
  原以为自己会因为生气而睡不着的,没想到躺下去没一会儿,浓浓的睡意就向她涌了过来;在睡意完全将她包围之前,她仍念念不忘明天要对杨朔行说的话。
  待她呼吸声渐渐平稳后,杨朔行才转过头看向她。他黑白分明的双眸中看不出一点睡意,而他的嘴则弯成了一个漂亮的弧度。
  东方才微微露出光亮,一向浅眠的杨朔行便被小屋外一种奇特的鸟叫声惊醒。他无声地从绳索上跳下,见床上的风水云仍在好梦中,他温柔一笑,开门走了出去。
  秋末的清晨有些微寒,整座平台笼罩在雾气之中,一片白茫茫的,若不注意些,恐怕会直接走下断崖。
  杨朔行熟稔地走到小屋旁的一根木架上,挑起眉看着停留在上头的鸟儿,轻声道:“千里鸟?”
  千里鸟约有一尺长,全身通黑,嘴巴尖短,双眼炯炯有神,头上一撮金黄色的毛发如皇冠般挺立着,站立的姿势宛如一只傲气十足的雄鹰,而飞翔时有如闪电般迅疾,日可飞行千里,因此被称为“千里鸟”。牠是古墓山庄众人用来传递讯息的工具,就像信鸽一样,只是牠的速度快上信鸽好几倍。
  杨朔行拿下绑在千里鸟脚上的小竹筒,从里面抽出他人传来的讯息。
  “手段残忍的杀人魔……”杨朔行重复着从纸条上得来的消息,思忖了一会儿,然后又看了眼身旁的小屋,最后扬起了笑容。
  他将空竹筒绑回去,撮唇作哨,千里鸟像是明了杨朔行的意思,立刻往原来的方向飞去。
  阵阵的摇晃慢慢将睡梦中的风水云摇醒,她缓缓地张开眼,望着突然变得狭小的空间,有些纳闷地坐起身,却发觉自己并不是在小屋里。她移向右侧飘荡着的布帘将它掀起,然后倏地倒抽了一口气。
  天哪!她在移动?!
  就在这时,她的背后传来了杨朔行的声音。
  “你醒了呀。”
  她循声转过头,震动停止了,杨朔行一手拨开她后方的布帘,将上半身探进,笑着对她说:“你现在在马车上。”
  “马车?我什么时候……”风水云只觉奇怪,昨天晚上她还好好地躺在床上,怎么这会儿竟在马车中醒过来?
  “我有事要赶去京城,早上见你睡得那么香甜,就没叫醒你。”杨朔行解释。
  事实是这样子的吗?
  当然不是啰!她是被他点了睡穴后才放进马车的,他知道若是之前就让她醒过来的话,她一定会拒绝跟他走,所以他便“先斩后奏”,先把她带离断崖再说。
  “我什么时候答应要和你去京城?”风水云质问道。她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睡得那么熟,连被他抱上马车都不知道。
  “你是没有答应过,但我也没有听到你的拒绝呀!”杨朔行巧妙地回答。
  风水云愣住了,他这是什么逻辑?!
  “反正我们都已经在路上了,你就认命吧。”杨朔行一副吃定她的模样。
  “我要下去。”风水云掀开马车后方的布帘,做势要下去。
  “这里是旗口镇的郊外,你不怕一出去就遇见镇上的人吗?”
  风水云闻言身子一僵。她看向马车外,这里的的确确是旗口镇外;他是故意将马车停在这里的吗?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风水云聪明地选择放下布帘,回过头冷冷地看着他。
  “你知道了?”她知道他绝对懂得她话中的意思。
  杨朔行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他转过身驱车前进,等走了好一段路后,他才又再次停下马车。
  “没错,两天前去镇上买东西时,我就听说了。”杨朔行一脚跨进车中,侧身对着她说道。而在两天前他也让吴家父子身败名裂,家产全空。
  “你不怕?”她早该猜到的,他替她准备的衣服是从旗口镇买来的,而镇上多得是爱说闲话的人,他要不听到那才稀奇。只是,他为什么从未对她提起?
  “怕什么?”
  “怕我的妖法。”说这句话时,她的眼中快速地闪过一抹受伤的神色。
  “妖法?”杨朔行笑着重复,亦没放过她眼中的情绪。“说到这儿,我实在很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伤了那个混蛋的?”
  “你真的不怕?”风水云又问了一次。
  “我为什么要怕?”杨朔行反问。
  “所有的人知道了都会怕……”她低声说。
  “那么你娘呢?你娘应该也知道吧!她会怕吗?”
  “不,我娘一点都不怕!”她有些激动地说。“娘很爱护我,为了我,她吃了好多苦,却从没责怪过我,也没有害怕地推开我!”
  “这不就是了。”他难得见她这么激动哩。
  “你又不是我娘!”他怎能拿自己和娘相比呢?
  废话!他杨朔行虽然长得俊俏,但怎么看也都像个男人,他又不是那个长相比女人还娇美的杨朔真!
  “和你不相干的人知道这件事,自然会害怕,但我不同。”
  “你有什么不同?”
  “我是要保护你的人。”杨朔行给了她一个足以融化寒冰的笑容。
  认真的话语加上那直冲她内心的笑容,风水云一时间看傻了,她觉得心中好像有些东西正在改变……
  不等她厘清思绪,杨朔行又接着道:“对了,你需要下去方便一下吗?不然咱们要继续赶路啰。”
  这现实的问话打破了原有的美好气氛,风水云心中的迷离烟雾顿时散去,她愤然地应道:“没有!”
  “喔,那咱们继续前进吧。”杨朔行笑着缩回脚,“驾”地一声驱动马匹,行动中的马车在道路上带起一阵沙尘……
  “喂。”
  没有回应。
  “喂!”风水云对着前座的杨朔行又叫了一次。
  “这里没有人叫『喂』,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杨朔行头也不回地应道。
  “杨朔行。”她改叫他的名字。
  “两个字。”他还是没回头。
  风水云明白他的意思,她瞪了他的背影一眼,轻轻地唤道:“朔行。”
  “有什么事?”杨朔行这才以一副温和的笑脸侧过头看着她。
  这个人……风水云在心中想象着掐住他脖子的情况。
  “我……我想小解。”她微红着脸说。半个时辰前她还坚决地说不,现在却……她自己想想都觉得有些难为情。
  “好。”杨朔行倒是不以为意,随即停下了马车。
  他跳下前座,来到马车的后方将布帘掀到车顶上,见她已穿好了鞋子,便很习惯地抱起她。
  “我的脚根本没什么事了,而且我已经两、三天没走路,你让我自己走好不好?”再不走动,她真怕她的脚会废了。
  杨朔行想了想,然后回答:“下次吧。”因为抱着她的感觉很好。
  风水云无奈地瞪了他一眼,任由他将她抱到树丛中,替她挑了个好地方后,他才将她放了下来。
  “我在马车那边等,好了就叫我。”意思就是说他还要抱着她回马车。
  “喔。”风水云随意地应了一声。哼,好了她要自己走过去,才不要又被他抱着走。
  等杨朔行离开她的视线后,她才蹲下去纾解那份压迫感。当她完毕后才站起身整理一下,便见杨朔行往她这个方向走来。
  不会吧!他时间算得那么准?!
  杨朔行笑着走向她,“好了?”
  “嗯。”她吶吶地点头。
  杨朔行抱起她,但没有走回马车,反而往林中更深处奔去。
  “你要去哪里?”
  “我听到了小孩子的哭声。”他抱着她疾奔,竟然还能脸不红气不喘地回答她的问题。
  风水云忍不住蹙眉,小孩子的哭声?她怎么没听见?
  没一会儿,风水云也听到哭声了,然后,她看到了那个在哭的小孩。杨朔行停下奔跑,慢步走向小孩。
  那是一个小女孩,看来大约三、四岁。她的头发有些凌乱,身上的衣服也脏了,原本染着尘土的脸因为泪水的清洗而现出了嫩白的皮肤;她的双眼已经哭得有些肿起,她的身旁则躺着一名少妇。
  “她……”风水云疑惑地看向杨朔行。
  杨朔行没有回应,他将风水云在地上放下,来到少妇的身旁,抓起少妇僵硬的手,冰冷的感觉证实了他的想法。他放下她的手,问着小女孩,“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刚刚为什么摸娘娘的手呢?
  而小女孩这一看,让杨朔行惊讶地发现了一件事──她的眼珠是绿色的!仍含在眼眶中的泪水,就宛如湖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动着粼粼的波光。
  风水云也发现了小女孩的奇特之处,她心想,小女孩那双异于常人的眼睛是否如同她一样被世人所排斥呢?
  小女孩来回观察杨朔行和风水云,见他们不像以前遇到的那些对她和娘娘很坏的人,才开口回答:“叔叔,我叫千净。”
  叔叔?!杨朔行听了差点吐血,这小女孩到底有没有长眼睛啊,他还这么年轻,她竟然叫他叔叔?!不过……他的年纪都可以当她爹就是了。
  “嗯,千净乖,以后别叫我叔叔喔。”他的意思是要她称他“哥哥”。
  但是一个四岁的小女孩哪懂得他的心思,“不能叫叔叔喔……那我叫你爹爹好不好?”
  “不好!”杨朔行立即反对。
  他严厉的语气先是让千净一愣,接着,泪水又涌了上来,她放声大哭起来。
  杨朔行被她的哭声吓了一跳,这女娃儿哭起来还真是大声啊!他和风水云对看了一眼,风水云主动地走到小女孩身边。
  “千净,乖,别哭了。”风水云以温柔的声音安抚着小女孩,但是……好像没什么作用。
  “呜……千净没有爹爹,千净要爹爹啦!呜呜……”千净表达出心中的想法。她好想好想有个爹爹喔,为什么别人都有,她就没有呢?
  风水云看向杨朔行,等着他回答。
  “千净乖,你先不要哭了好不好?”天,这是什么情况啊!杨朔行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某种困境中。
  “人家要爹爹……呜呜……”千净的哭声并没有因为说话而有所减弱,让在旁的两人看了好生佩服。
  “千净,你听叔叔──”杨朔行停住口,怎么他都自称叔叔了?唉,一开始就让她叫他叔叔不就没事了吗,干嘛硬要她改口?看看他给自己添了什么麻烦!“叔叔不是你的爹,所以你不可以叫我爹爹。”
  “人家不管啦,人家要叫你爹爹,呜……”
  不会吧!这小女孩当真要来个半路认亲啊?
  “你──江杨朔行才说了一个字,千净像是明了他接下来所要说的话,顿时哭得更大声了。
  “呜哇哇──”
  在她身边的风水云被那震天哭号吓了一跳,连忙用手捂住耳朵,以避开千净的穿脑魔音。她赶紧用眼神暗示杨朔行,要他答应。
  杨朔行无法置信地看着风水云,她竟然要他答应?!这女人……
  但见千净哭得惊天动地,再哭下去好像就要断气,他终于放弃了抵抗。算了,只是多个女儿嘛,没什么了不起的;况且这小女孩长得又可爱,自己收起来养总比被别人捡去或是在这里饿死得好。不过……他心思一转,突然一脸诡异地看着风水云。
  风水云被他这样一瞧,霎时全身汗毛竖起,不安的感觉笼罩住她……
  第四章
  “千净,叔叔可以答应你叫我爹爹。”杨朔行笑嘻嘻的说,然后又加了但书,“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才行。”
  千净一听见他的话,马上就停止了哭泣,她收放自如的泪水看得两个大人心中暗叫高明。只听她高兴地喊:“我答应,我答应!”
  “我都还没说是什么事,你竟然答应得那么快?”
  “爹爹,那你快说嘛!”千净很爽快地就直称他为爹爹,也没想想他提的条件她做不做得到。
  杨朔行暗忖,这件事不适合现在说,此刻最要紧的是先处理眼前这具尸体。“千净,你只要记得你答应了就好,爹等一下再告诉你。”
  “好。”千净高兴地一笑,脸上呈现出小女孩该有的快乐和天真。
  风水云看着两人达成协议,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她总觉得杨朔行好像在算计她,他脑子里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呢?
  “千净,她是你娘吗?”杨朔行看向地上死去多时的少妇。
  “千净的娘娘。”千净回答。
  杨朔行对着少妇在心中说道:千净的娘,真抱歉哪,是你女儿自己硬要叫我爹的,我可是没半点强迫她而且也没有诱拐她,你在天之灵要是知道这件事的话,可不要生气,如果真的生气的话,半夜也别来找我,因为我也是被你女儿逼的……
  “爹爹,你在对娘娘说什么?”千净一脸好奇地看着杨朔行。
  杨朔行闻言一惊,在别人眼中他应该只是看着死者而已,并没有开口说话,怎么千净会……
  “千净,爹没说话呀。”
  “可是……人家刚刚好像有听到爹爹的声音。”千净自己也觉得很奇怪。
  这小女孩……不太一样喔。杨朔行感兴趣地想。
  “爹爹,娘娘为什么一直在睡觉?”千净又问,“千净叫她她都不理,娘娘是不是在生千净的气呀?”
  原来千净还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已经死了,还道她是在睡觉,又一直叫不醒她,以为娘亲在生她的气,不理她了,所以才开始哭。
  “不会的,千净这么乖,娘娘不会生你的气的。”杨朔行安抚着。
  “那娘娘为什么都不理我呢?”
  “这……”杨朔行向来有什么说什么,但现在对方还是个那么小的孩子,他该怎么解释比较恰当呢?
  就在他思索的同时,风水云却开口道:“千净,你娘娘死了。”
  “死?”千净不懂这个字为何那么地令她讨厌,“死是什么?”
  “死就是一直睡一直睡的意思。”风水云这样解释。
  “啊?”千净垂下双肩,“那是不是都不会醒过来,也不会理千净了?”
  “嗯。”
  原来已经平静的湖面再次闪动着波光,千净的眼泪又一滴滴地落了下来。
  为阻止她又放声大哭,杨朔行赶紧开口,“千净,别哭喔,如果吵到娘娘睡觉的话,娘娘会生气的喔。”
  千净听了立刻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哭出声,但泪水仍不住地流下,这情景看得他们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杨朔行走到不远处捡了几根较粗的树枝,用绳索将它们绑成长排状,犹如一块木板;他运劲将它斜插入土中,接着巧劲一使将这些绑在一起的树枝往下压,只见泥土四散,地上顿时出现了一个凹洞。他以同样的手法做了几次后,走回她们身边。
  “爹爹,你为什么要挖一个大洞呢?”千净问。
  “那是要给娘娘睡觉用的,娘娘躺在那边比较安静。”
  “喔。”千净点点头。
  杨朔行准备移动少妇的身体时,突然从少妇的衣袖中掉出了一封信,他将那封信拾起,抽出信纸打开,娟秀的字迹出现在他眼前──
  当这封信被人看见时,我想我已经死了。我自知命不长久,所以先写下了这封信,以防万一。
  这时,我的身旁该有一个嚎啕大哭的小女孩吧?
  她复姓慕容,名千净,九月十六生,才刚满四岁,有一对我见过最纯净美丽的绿眸,但家人却因此而容不下她,所以我便带着她离开。原以为我可以照顾她、看着她长大的,谁知我却被病魔缠身,时日无多。
  这世上最让我挂心的就是小女千净了,她生来无父,眼看又要失恃,何其可怜!千净聪明又乖巧,只愿发现我们的人,能够将她当成亲生女儿般抚养,教她做人处世之道。但若您是个心怀不轨、别有所图的人,就请您高抬贵手,放过她,让她在这儿自生自灭吧!这是我这个做娘的一点心愿。
  林宛烟绝笔
  慕容千净……看来,慕容这个姓氏是来自千净的父亲。她还真是了解自己的女儿,知道她一定会在自己身边哭。
  杨朔行将手中的信递给了风水云,然后带着林宛烟的尸体走到坑洞那儿,慕容千净见状也跟了过去。
  风水云静静地将信看完,平静的面容看不出心中的阵阵波涛,她想起了自己的娘亲……当初若是她能忍下那股气的话,她那奇特的能力就不会在众人面前展露出来,也就不会伤了大哥和姐姐,更不会使得娘被迫带着她逃离风家。而她像是不会克制自己似地,每当看见有人欺负娘,她就忍不住心中的气,只想伤了那些欺负娘的人,于是她们母女俩便从一个地方换过另一个地方……
  娘从未抱怨过,也没说过一句苦。就算在藏躲之际,她所担心的还是自己的女儿,担心她是不是饿了、担心她有没有睡好……娘一直没注意到自己日渐单薄的身体,直到她的身体再也受不了了,整个人垮下,躺在病床上没几日就辞世,临终前念念不忘的还是她的女儿……
  一阵风吹过来,脸上的微凉让风水云发现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流下了泪水。她正想抬起手擦掉眼泪,身旁却响起了杨朔行的声音。
  “水云。”杨朔行站在她面前,用手指抹去她的泪,温柔地问:“怎么哭了?是不是想起你娘?”
  风水云点点头,努力抑下泪意。这时,她发现自己的手被一只小手握住,然后轻轻摇晃。“姐姐不哭。”
  慕容千净稚气的声音让风水云低头看着她,只见千净的小脸上犹淌着眼泪,却仍出言安慰她。在看过那封信之后,她心中对慕容千净有着莫名的爱怜及心疼,她觉得两个人的身世是如此相同,而她比千净幸福的是她享受到了更多的母爱,一个她永远也回报不了的恩情。
  风水云蹲下身子和慕容千净平视,有些哽咽地说:“姐姐不哭,千净也不哭。”
  “好。”慕容千净点头答应。
  只是两人嘴上这么说,但承诺并没有及时传递到眼中,只见两双眼眸互相呼应,泪水直下,越流越快,最后一大一小干脆抱在一起哭了起来!
  “你们……”杨朔行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这说哭就哭、一大一小的两个人。
  他的心开始变得一团混乱,后来变成紧揪成结,风水云痛哭的脸庞硬是在他心上狠狠地划了一刀,让他痛得无法说话……
  两天前,当他的恶作剧惹哭了风水云,他不过曾对她升起怜惜之意,怎么这会儿见到她哭泣,他心中的痛觉会是那样强烈?!
  杨朔行静下心来问着自己,他这种奇特的心情,该不会是表示……他对风水云动了心?
  会是这样的吗?
  没关系,来日方长,他会有机会厘清这一点的。
  御花园
  两道同样修长俊伟的身影并肩走着,一名身穿龙袍、头戴金冠,一名身着蓝黄相间的衣袍,头上则戴着一顶官帽。他们走着走着,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走了好久好久,有一人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天洛,虽然你们家御花园大得让人走不完,但也没必要拖着我跟你逛花园吧?”齐推雪说道。
  老实说,当了几年的官,他还是对这一身中规中矩的官服很不适应。此刻的他直想赶紧把它脱下,换上平常所穿的服饰,让自己舒服一点。
  “唉……”朱天洛突然叹了一口气。
  “早朝后把我留下来,就是为了让我听你哀声叹气吗?”
  “推雪,这件事你听了之后一定也会叹气的。”朱天洛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完全没有皇上该有的威势。
  “说来听听。”这下他倒好奇了。
  “昨天母后来找我,跟我提了一件事。”朱天洛停下脚步,侧过头看着齐推雪,“她问我是否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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