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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霉小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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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是个小姑娘哟!哗,浑身是伤,真是蛮惨的。迷路了?遇匪了?遭劫了?还是被抛弃?离家出走?他的好奇心胀得满满的。
  “相……相公……相公……快救救相公……往东走、一直往东……蔚文院……相公……”一串呢喃从乾裂的唇中吐出。
  耶?跟东方有关?朱敬祖实在忍不住满腔的好奇了,掐掐小姑娘的人中,“喂喂,醒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沈莓渐渐张开眼,“这里,这里是哪里?”
  “蔚文院呐!”朱敬祖开心地回答。好了,我告诉了你想要知道的,轮到你满足我的好奇心了。清清喉咙准备发问,却被她激动的举动吓了一大跳。
  “蔚文院!”沈莓弹起来,揪住他的衣服,“快,快去救相公!求求你,快去救相公!救救相公!”
  “等等等等,先把话说清楚。”朱敬祖试图扳开她的手,“你相公是谁啊?”
  “南宫寒!南宫世家的南宫寒!快去呀,相公受了很重的伤,快去救他!”
  耶?真的假的?这个就是沈小姐、南宫的夫人?南宫还受了伤?瞧她那焦急的样子,不像在说谎,“南宫在哪里?谁伤了他?”
  “被天魔尊打伤的。在西边,一直往西就可以找到他了,在那片树林里,我带你去,快走吧!”沈莓跳下椅子,拉著他就要往外走,却又踉跄一下差点栽倒。
  “唉,你也伤成这样,还是留下休息吧。”不等她拒绝,朱敬祖很乾脆地点了她的睡穴,再将她抱回椅子上,然后扯开喉咙大喊:“张伯——张婶——”不一会,见到那对老奴仆夫妇颤颤地跑过来了,朱敬祖嚷了声:“照顾一下她!”也不等他们反应,自己跃出门飞奔向西。去瞧南宫寒受伤的样子喽!
  南宫是他们四人中武功最好的,他原来还以为南宫可以仗著武功耍帅一路耍到牙齿掉光光呢。怎么这么快就吃瘪了?真是,真是大快人心!想是这么想,朱敬祖的脚步可不慢。
  南宫寒和天魔尊当年决战的事他也知道,原来天魔尊没死,还来报仇了。只是南宫怎么会受伤受到这儿来了,南宫世家的人呢?
  朱敬祖忽然顿了一下。奇怪,南宫明知东方进宫去了,这时候蔚文院里只有那一对眼又花、耳又聋,外加腿脚不便的奴仆老张夫妇留守,为何还会要沈莓到那里求救呢?若自己不是一时兴起,跑到那儿去享享清闲,根本没有人能去救他!再想了想,突然明白了,南宫是不想拖累沈莓,要她自己脱险呵!这么说,南宫的伤比相象中还要重!朱敬祖低咒一声,足下更加发力奔跑。
  一路飞奔向西,半个时辰后来到一片树林,朱敬祖嗅嗅四周,好浓的血腥味,在这里吗?
  循著血腥味,来到一处树阴下。耶?这是啥?不会是个人吧?朱敬祖罗恶地看看那堆变形的人体,既然不是南宫,就绕过他了。
  再循著一道轻微的脚印一路找,终于见到了,那倒在树下不正是好兄弟南宫寒?至于旁边那一副尸首,就是天魔尊了吧?
  朱敬祖蹲到南宫寒面前。啧啧啧,这就叫做奄奄一息了吧。他要再来晚半个时辰,就要到百年后才能再和南宫相会了。
  轻轻扶起昏迷的南宫寒,朱敬祖坐到他后面,双手贴住他背心,运功为他疗伤。他的内功有一部分是南宫寒所教,故而可以轻易融入南宫寒的内力体系中。
  半晌后,南宫寒终于睁开眼,看见朱敬祖很是诧异,“敬祖?”蓦地又瞪大眼,“莓儿……”
  “好好地在蔚文院。”朱敬祖双手抱胸瞅著他,“老兄,你命大!”
  沈莓呻吟一声,艰难地张开眼睛,她觉得好难受、浑身都疼,可是——
  “相公……”
  “放心吧,南宫没事了,正在运功疗伤。”一道声音传来,接著一个人嘻嘻笑地凑前,“嘿嘿,你终于醒了呀!”这个超级无聊的人自然是朱敬祖了。
  嘿嘿,他对这个小姑娘有无限好奇心,看似平凡的她竟能让南宫如此钟爱,完全改变了冰人的形象,必有其特别的地方。故而他不守著重伤的好友,跑到这边来研究这个小姑娘。
  沈莓松了一口气,看清了眼前这个是她到蔚文院时见到的男人,“是你救了相公吗?谢谢你,东方公子。”
  朱敬祖开始时听得飘飘然,他救了南宫?唔,这话中听!但后面一句话将他打下云端。东方公子?不!不!不!南宫是他救的,这点一定要搞清楚!“我不是东方蔚!我叫朱敬祖!记住了!是我——朱敬祖救了你相公,跟东方蔚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不是东方蔚?可是,这不是东方蔚的别院吗?
  “是这样的,”朱敬祖尽力为她解惑,“东方蔚出门去混饭吃了,我暂住在这里,所以你遇见的是我,也是我把南宫救回来的。明白了吗?”
  沈莓点点头,“知道了,谢谢你救了我和相公,朱公子。”
  呵呵呵——真是可爱的小姑娘!朱敬祖又被捧上云霄,乐得不知今夕何夕。好半天才想起自己到这边来的第二个任务,回身端起一碗药,“来,吃药了,把这个喝下去你就会好很多了。”这是他从书房里翻出来的、韩应天留下的药方,张婶煎的药。
  “谢谢你,朱公子。”沈莓接过药碗,喝尽药汁。
  “呵呵呵,不必客气。”有礼貌的小孩真讨人喜欢!“对了,叫我朱大哥就行了。”
  “是,朱大哥。”沈莓乖乖地听从,这个人救了相公,自然是大好人,“朱大哥也是相公的朋友吗?”
  “当然!我、你相公、东方蔚,还有韩应天,被称之为洛阳四公子,也是十几年的好朋友。”
  “洛阳四公子?”沈莓歪起头,好像听说过这种说法……
  “你不会连洛阳四公子都不知道吧?南宫竟然没跟你说?”朱敬祖大惊,“我来介绍一下好了。”于是,接下来几个时辰就在他的不停的呱呱声中度过。
  沈莓微笑著听完,这位朱大哥真有趣,一直拚命捧自己、踩别人,可是其中却不含一丝恶意,而且听得出他们四人真的是很好的朋友。
  “如此这样,你明白了吧?我们四人都是很伟大的人哟,尤其是我!”
  “是是,我知道了。”沈莓忍著笑,连连点头,突然她敛尽欢容,“不知道相公怎么样了?朱大哥,相公什么时候疗伤完?我可不可以去看他?”
  “还早还早,他这次伤得不轻,起码还要闭关两三天才能出来。你也受著伤,自己躺著休息吧,先别管他了。”
  “不,我想去看看相公,我希望能守在他身边、陪著他。”
  “有什么好陪的?他又不能睁眼跟你说话,呆坐著多闷呀!”
  “不,我看著他就不会闷。而且,我也可以在旁边练功呀。”
  “咦?你也会武功呀?”
  沈莓不是很好意思地低下头,“只会一点点内功,相公教我的。相公说练武功也可以只练内功。”听起来很敷衍哦!“练了多久了?”
  “嗯——”沈莓扳起手指头,“一天、两天、三天、四……”
  “行了行了,我明白了。”是南宫在哄哄她的吧,“你要看就带你去看看吧。”不见一下面她是不会放心的了。
  “谢谢朱大哥。”沈莓连忙下床。
  朱敬祖俯身拿起放药碗的木盘,然后——哗啦乒乓!朱敬祖愣了愣,呆呆地回头。
  怎、怎、怎、怎么回事?就算他拿药盘时不小心带起桌布、就算桌面还放著茶盘、就算茶盘被扯下来、就算沈莓在他身边……也没有那么巧的吧?
  “没关系、没关系,”沈莓拍著裙上的茶渣,“我一向很倒霉,不关你的事。”
  啥?不关他的事?难道是她自己把茶盘吸过去的?
  那两个人到底还要对看多久?
  朱敬祖捧著饭碗摇头叹气,因为南宫寒和沈莓又在他面前上演相看两不厌的戏码了。真是的,大前天沈莓去看南宫寒后就不肯再出来,硬陪著他在静室里闷了两天;而南宫苏醒后也不可怜一下他这个垂死无聊的好友,整天搂著沈莓左看右看;现在竟然还要在饭桌惹得他浑身起疙瘩,南宫何时也变得这么黏黏腻腻了?
  成亲的威力不可小觑!
  “相公,你伤还没有完全好,多吃点菜。来。”
  “我没事了,莓儿你才该吃一点,这次你受好多苦。来,再吃块肉。”
  唉唉,他要吐了!沈莓还没什么,南宫那张寒冰脸温柔如水的样子可真是诡异得让他寒毛直竖,“拜托两位,甜言蜜语回房再说,先让我填饱肚子吧。”
  沈莓红了脸,她刚才只注意到相公,忘了朱大哥也是这里。
  南宫寒沉下脸,“看不惯就别看,我们又没请你。”算来他们夫妻还在新婚期耶,这个无聊的男人硬插进来干什么?
  “喂喂喂,怎么这样对我说话,我救了你耶!”朱敬祖觉得自己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
  南宫寒嗤之以鼻。
  “嗤什么嗤?”朱敬祖忍无可忍,跳起来嚷嚷,“若不是我在蔚文院,若不是我到墙头上吹箫,若不是我见到沈莓,若不是我找到你,若不是我替你疗伤,若不是我扛你回来……”
  “瞎猫碰到死耗子。”南宫寒轻轻地打断他。
  “你你你,翻脸不认人!哼,算了,你若甘当死耗子,我也下妨做一回瞎猫。”朱敬祖气乎乎地坐下,讨厌!他还期望南宫会有感恩之心呢。
  沈莓忍不住说话了:“相公,不要这样,朱大哥的确救了我们。”
  “哪!沈莓都这样说了!你还不承认?”朱敬祖大喜。
  “承认?”南宫寒眯起眼,“朱敬祖,我救过你几百次了?要不要帮你数一下?你有没有跟我说过一个谢字?”他要惬死了!像这个整天揣著金银财宝满街跑的笨瓜,哪一次遇难不是他仗义搭救的?他都大方地没向他讨人情,现在被他撞上这么一次就妄图以恩人自居?
  “呃,以前的事还提它干吗哩?哈、哈、吃饭吃饭!”朱敬祖傻笑著低头扒白饭,不敢再痴心妄想。
  “来,莓儿,再吃一点。”南宫寒转眼又是温柔体贴地为妻子布菜。
  “好,相公你也吃。”沈莓看了一下朱敬祖,柔声道:“朱大哥,你也多吃点儿。”
  “好好好……”还是沈莓有良心。
  “莓儿,对这种人说话不用这么温柔。”南宫寒又是冷冷一棍子打来。
  呜……他是被欺负的可怜小孩!
  饭后,南宫寒和朱敬祖到后院活动一下手脚,为了防止沈莓被无辜牵连,特意让沈莓留在厅里。
  沈莓坐在窗边欣赏山中美景。突然从窗外跳进一人,避之不及,沈莓恰好被那人手中所拿的书卷打中头。
  东方蔚没想到窗后会有人,蹲在那个双手按住头顶的女子面前问道:“没事吧?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这女子是谁呀?
  “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是我倒霉坐在窗口。”沈莓点点头,丝毫没有怪罪人的意思。
  东方蔚惊讶地看著她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确定这是她独特的幽默感还是在说反话。
  “对了,请问你是?”沈莓有礼地问眼前这个俊逸非凡的美男子。
  有人回家要报名姓的吗?
  “我是东方蔚。你是哪位?”东方蔚忍住笑。
  原来是这儿的主人,可是,主人回家会跳窗的吗?沈莓赶紧行礼,“你好,我叫沈莓,是南宫寒的妻子。”
  这就是南宫的妻子,嗯,果然有些……特别,东方蔚笑咪咪地打量她。原本他被皇上召进宫去,前日接到消息说南宫与天魔尊决斗受伤了,于是当天他就又“病发”,被护送回别院静养。
  “南宫呢?”
  “和朱大哥在后院,我带你去。”沈莓领著他往后面走。
  带他去?这是他家耶!东方蔚却不拒绝,随著她走。南宫这个妻子真是有趣。嗯,他要好好观察一下,这个俘掳了南宫的心的女子!
  唉,看这情形,南宫寒想好好跟妻子温存一下,还有得熬!
  第十章
  “莓儿!”南宫夫人张开手扑上来,抱住乖媳妇。
  “小姐!你回来啦!没事了!太好了!”小兰绕著她团团转。
  南宫寒晾在一旁,一会儿之后觉得母亲抱得够久了,上前去把爱妻抢回自己怀里。劫难后这些天,他要时时搂住妻于才觉得安心。
  南宫夫人不满地瞪他:“喂,你已经霸占莓儿这么多天,也该让让娘亲了吧!”
  南宫寒根本不理她,迳自理著妻子的鬓发,“累不累?不如先回房休息一下吧。”扳过妻子看向娘亲的脸,霸道地搂著她走人。在蔚文院有两个大灯泡整天跟来跟去,回到家母亲还想凑热闹。
  “死小子!老爷,你看儿子——”骂完儿子,南宫夫人转回丈夫怀里找安慰。
  南宫明德拍拍她,“好了,儿子媳妇平安回来了,你也该放心去睡一觉了,走吧。”也搂著妻子回房去补眠去了。
  紧闭的室内,红帐中交叠的人儿传出阵阵让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喘息,满室春光无限……
  过后,沈莓疲倦地靠在相公怀里,昏昏欲睡。
  “莓儿,对不起。”南宫寒凝重的声音传来,让沈莓诧异地睁开眼。
  “对不起,我没做到我许下诺言。”南宫寒捧起她的脸,直视著她的眼睛,“我让你受伤、让你受苦,我没有保护好你,是我的错。”
  “相公……”不是这样的啊!她才是带来霉运的人。
  “是我没做好!”南宫寒诚挚地说,“莓儿,你不要再用什么注定倒霉之类的话来安慰我,不要再当自己天生倒霉!没有保护好你,就是我的错!”
  沈莓愣愣地看著丈夫,他什么错都没有,他一直都在尽力保护她,他根本不用这么自责的!
  南宫寒庄重地、一字一句地再度起誓:“上天为证,我南宫寒立誓:终我一生,将竭尽全力,守护我的妻子,不让她再受伤,不让她再受苦!上天为证!”缓缓覆上最心爱的女子的红唇,以吻缄誓!“我不会让今次这类事重演!相信我,莓儿,再信我一次!”
  沈莓热泪盈眶,紧紧抱住丈夫。这一次,相公的誓言她听进去了,真的听进去了。她明白了相公的认真和诚挚,终于知道了,相公即使拚了性命也会守护她!这一次,她真的相信,相公真的不会让她再受伤害。十八年来,她接受了自己的霉运,可是相公永远不会!相公会将此当成自己的失职!
  相公……沈莓终于忍下住痛哭失声,她何德何幸,能有这样一个夫君!
  “相公,我相信,我相信你!”再次说出这句话,心境完全不同了。
  “哟,少夫人还真回来了啊。”芙蓉路过花园,见到石亭中的沈莓,扭著腰走了过来。
  沈莓回头,见是她又转过头去,低头继续看书,不是很想理她。芙蓉这人虽然长得漂亮,可是说话尖酸刻薄、自视清高。沈莓不想跟这种人计较,但也觉得自己没有义务去听她那些酸话。
  今天相公和公公在闭关疗伤,小兰到婆婆那儿练武去了,听说她剑法练得不错了呢。她自己闲著就到花园来走走,不想就遇到芙蓉。
  芙蓉见沈莓不理她,气上心头,碍于身份又不敢做得太过火。跺跺脚想走,却见到钟紫绢和楚虹自另一条小径走来,连忙迎上去。三个女人叽哩咕噜一阵,共同向沈莓走来。
  “沈姐姐早啊!小妹二人听说沈姐姐平安脱险了,过来探望探望。”钟紫娟和楚虹扬起笑向沈莓打招呼。
  “多谢两位妹妹关心了。”沈莓起身相迎,暗叹好不容易得来的清静又消失了。
  钟紫娟和楚虹再客气两句,双双在沈莓对面坐下,看来是有意长谈了。她们相视一眼,钟紫娟先开了口:“沈姐姐此次历劫,可苦了南宫大哥了呢,我们姐妹都看得很不忍心。其实男人嘛,都希望娶一个能让自己无后顾之忧的贤内助。”
  到底想说什么?沈莓不想她们漫无边际地扯上几个时辰那么辛苦,“两位有话请直讲,拐来拐去沈莓听不明白的。”
  也对,这女人那么蠢,还是把话说明白一点,“好!沈姐姐果然爽快,其实我们姐妹都觉得你配不起南宫大哥。”楚虹乾脆捅破脸,“你的家世、才貌、人品,都让南宫大哥蒙羞!”
  “我们原来还以南宫大哥娶了个贤内助,没想到你一点都不能帮他。娶妻娶贤,南宫大哥最需要是能够在事业上帮助他的人,可惜你做下到。”
  “我们就下同了,我们的家世和才貌都可以成为他的助力,我们甚至可以帮他当上武林盟主!”
  “没错,这次就是因为你,少主才没当上武林盟主的。”
  “只要你肯退让,我们就会帮南宫大哥顺利当上武林盟主。”
  “你若真心为南宫大哥著想,怎么忍心毁了他的大好前程呢?”
  这些人真不了解相公。沈莓淡淡地回答三人的步步紧逼,“如果相公想当武林盟主,不必你们帮也可以。何况他根本就不想当。”
  “你……好,先不说这个,其实你不仅对南宫大哥没有帮助,你还给他带来霉运!我们打听过了,原来你还有个外号叫‘霉小姐',做什么都倒霉。你看,你刚刚嫁给南宫大哥,就让南宫大哥失去当选武林盟主的机会,还招来天魔尊的复仇,又自己倒霉被抓走,连累南宫大哥冒险去救,因此受了那么重的伤,差点连命都没了!你再呆在南宫世家,迟早会害了南宫大哥!”
  “楚小姐说得对,少主以前从未败过,也从没受过那么重的伤。你一来,少主就跟著倒了霉。你是个不祥的人,还想再伤害少主下去吗?”
  钟紫娟见沈莓的脸色变得苍白,看来是有点心动了,就往上再加把火,“你仔细想想,你一直在带给他霉运,不是吗?南宫世家不嫌弃你,对你仁至义尽,你也该替南宫大哥想想呀!难道你不愿意看到南宫大哥一生平平安安的?难道你不愿意看到南宫大哥功成名就?”
  沈莓沉默了,她们说什么再也听不到,反反覆覆只想著:为他好,我该离开他吗?我离开,他就会好吗?
  当天傍晚,小兰跌跌撞撞地冲进南宫夫人房中,“不好了!不好了!小姐、小姐不见了!小姐不见了!”
  南宫夫人悠闲地端著茶,“小兰,你别老是毛毛躁躁的,好好一个人怎么会不见了?到花园去找找。”
  “到处都找了!全都找遍了!真的是不见了!哪,还找到这封信。”
  南宫夫人一看信封,脸色终于凝重起来。片刻后,静室中的南宫明德父子被十万火急地叫出来。
  “不见了!怎么可能?找清楚了没有?”南宫明德跳起来。
  南宫寒的脸色煞白,“又出事了?有没有查过各处?有无可疑的事物?”
  南宫夫人摇摇头,递给他一封信,“门房说少夫人是自己走出去的。”
  南宫寒展开信,微颤著手把它看完,眼睛霎时完全冰封了一般阴冷,脸色铁青。
  “唉!”南宫明德和夫人无比同情地望著他。
  “儿子,你被抛弃了!”
  热闹非凡的屋子,南宫寒独自坐在一隅,冰冷的气息斥退所有想来靠近的人。他对周围的声响动静全然不在意,只是阴沉著脸,一言不发。
  “到此为止了!钟小姐、楚小姐,南宫世家永远不再欢迎你们!来人哪!送客!”
  “芙蓉,你胆大妄为、居心叵测、以下犯上,南宫世家已经容不下你了!你走吧!不要再回来了!”
  经小兰指证,钟紫娟、楚虹和芙蓉三人在上午曾经跟沈莓说过话,而且沈莓自那时候起脸色就不对劲、闷闷不乐。所以南宫夫人招来三人问话,果然查明了是这三人挑拨唆使她乖媳妇离家的。于是南宫夫人威风凛凛地对钟、楚两人下了逐客令,再将芙蓉赶出了南宫世家。
  好了,主持完公道的南宫夫人拍拍手,凑近儿子,“寒儿呀,解决了,快去把莓儿找回来呀!”
  南宫寒不看她,迳自走出厅门。南宫夫人望著他出去,嗯,等一下媳妇找回来了,一定要好好责备她一下!有委屈也不懂得来找娘,竟然自己跑出去。啊?咦?儿子往哪走?不会是急疯了吧?
  “寒儿,那条路是回内院的呀!”
  南宫寒仍不回答,继续前行。
  小兰追上去,“少主,快去把夫人找回来吧。天都黑了,她一个人不知道能上哪儿去,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小姐真是的,要走也不带她一起走,甚至连说也不跟她说一声,太不够义气了!
  “对呀,寒儿,你还回房干什么?快去找莓儿呀。”
  “她要走便走,何必去找?”南宫寒没有回头,冷冷地说。
  啊?小兰傻眼。
  南宫夫人叹息,儿子又在闹什么别扭!
  月光从窗外射入,照著南宫寒冷清的身影,也照亮了房中的事物。
  就在昨夜,也是这样的月光,也是这间屋子,他对心爱的妻子许下了最郑重的承诺,然而今天……南宫寒一掌拍碎木桌!
  为什么?他是那样全心全意地爱著她,这一生再也不会如此对待另一个人了。她为什么还不相信他的爱,还能够走得这么决绝?!他视为重于性命的妻子呵!他把一切捧在她面前,恨不得把整颗心都掏出来给了她!她却就这样走了?她怎么舍得这样就离开他?
  为什么,为什么她不相信?就算她是什么天生倒霉,他也会保护她!老天爷降下的所有霉运,他会替她担!为什么她不相信?
  什么叫不能再连累他?什么叫为他好?难道她竟这样不相信他的能力,这样看轻他南宫寒?她根本就不相信他!他双手捧上的一颗真心,她根本就不信!
  想到情深处,南宫寒挥手劈落房内的物体。算了,走了就走了,她能够这么潇洒地走,他也不必再牵牵连连。可是——
  再对著破坏的桌椅狠狠补上一脚,南宫寒掉头往外走。该死的!他就是放不开她!
  等著,找到了她,他要先掐死她,再……南宫寒突然顿住!远处,月光下飞奔过来的人儿是……
  “相公!”沈莓冲进他的怀里,抱紧他,“相公!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怀疑你的,不应该听她们的话,不应该离开你的!对不起!对不起!”
  她是一路哭著离开南宫世家的,然后混混沌沌地,坐在路旁一直想,想的都是相公。初遇时的相公、冷漠的相公、微笑的相公、婚礼上的相公、缠绵时的相公、教她练功的相公、温柔地替她夹菜的相公……想著所有相公说过的话和为她所做一切,相公对天发誓、要守护她一生时的表情……她终于明白:她做错了!她的不信任对相公是种耻辱!她会重重地伤相公的心!于是,她拚命地飞奔回来,要告诉相公,她真的真的相信他了!
  “相公,我相信你!我是真的相信!”心慌于南宫寒不同寻常的冷硬,沈莓将他抱得更紧,泪流满面,“我相信你会保护我、不让我再受伤,再也没有人能伤害我,即使是上天也不能!我知道我做错了,原谅我吧!”
  相公怎么不说话?为什么这么冷硬地看著她?沈莓忐忑地望著相公没有表情的脸,相公……相公不要她了吗?下可挽回了吗?她伤心得不停地掉泪。
  毫无预警地,南宫寒发出一声低吼,猛地拥紧她,像是要把她嵌进自己体内!
  “不许你再怀疑我!不许再离开我!你若敢再这么对我,我就……我就……”挫败地哼一声,南宫寒低头猛烈地吻住她,仿佛要吸出她的灵魂般的激烈!“不要……别再离开我……”
  “不会了,不会了!我发誓!”沈莓仰头,热切地回应。
  “寒儿!寒儿!”南宫夫人急冲冲地拎著一个包袱闯进来,“别怄气了!快去找莓儿吧!娘已经帮你收拾好包袱了,快去吧!去……咦?”她在看到院子里紧紧拥吻的两人后愣住了。怎么?怎么这么快?
  沈莓回头,不好意思地笑道:“娘,我回来了。”
  半年后——
  一辆马车缓缓由南宫世家大门驶出。众人一看便知是南宫少主夫妻了。因为体贴有了身孕的妻子,一向简装轻骑的南宫寒如今出门都陪妻子乘马车。
  沈莓靠在丈夫怀里,雀跃地说:“真想不到,义兄也要跟心爱的姑娘成亲了,太好了!是不是?”他们正是要去蔚文院和一帮好友碰面的。
  南宫寒哼了一声,对妻子和那个痞子朱敬祖结为异性兄妹一事仍极为不爽。
  “还有,不知道东方大哥好不好?上次见他,他好像有些烦恼。”
  “不用太关心他。”气人,这帮家伙占去莓儿太多心神了!
  “对了,这次去还可以看到你另一个好友韩应天,是不是?东方大哥说他很俊美呢!”
  在他面前这样称赞别的男子,有没搞错?南宫寒的脸色更臭了。
  “当然,我家相公是最好的。谁都比不上!”沈莓很聪明地补上一句,让相公的脸色阴转晴。然后伦笑著偎进丈夫怀里。唉,这个男人呀!
  “莓——儿!见到你太高兴了!近来好下好?来来来,义兄抱抱!”朱敬祖张开双臂迎向沈莓,当然无一例外地被南宫寒一拳打飞。
  “义兄,我很好。”沈莓对这群男人的暴力行径早见怪不怪了,“你好不好?听说你的未婚妻也来了呢,在哪里?我等不及想看看了。”能收服朱敬祖会是怎样的女子?
  “别急,她等一下就出来了。莓儿啊,近来还有没有倒霉事?快跟义兄说说。”朱敬祖最爱欣赏她不寻常的霉运。
  “没有了!你一定不相信,这几月我没受过一次伤!也没有用过疗伤药了!”比天塌下来还不可置信!沈莓甜蜜蜜地偎进丈夫怀里,“都是相公在保护我!”
  “保护你是我应该做的事。”南宫寒微笑著拥住她。
  “拜托,这是你运气转佳好不好?关他什么事?”朱敬祖很不屑地唾弃南宫寒居了老天爷的功。
  正在陶醉的南宫寒不悦地瞪他:“我们两夫妻说话,你外人插什么嘴?一边去!”
  “什么!搞清楚,她可是我义妹!什么叫外……”朱敬祖正打算好好闹一闹他们,却下小心瞥见自己的亲亲爱人竟然盯著俊美的韩应天看呆了眼,忙不迭哇哇叫著赶过去。
  终于得回清静,南宫寒迅速在妻子唇边偷了个香,“走吧,南宫夫人,去见见洛阳四公子其他三人的爱人吧。”
  “是,相公。”沈莓挽著相公的手往前走,微笑著,再也不认为自己是个“霉小姐”。
  照她说,她是全天下最幸运的女人!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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