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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无双,读心俏佳人-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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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的爱恋,绝世的清欢,昨夜那羞于启齿的狂热*,他的温暖依旧在身边,唐诗缓缓闭目,这一生的情,到底有多长?

稍纵即逝的时间不允许两人继续温存下去,夏侯砚眼中的愧疚越发深浓,修长的手指掠过唐诗的花颜,撩起一阵温柔的疼痛!

他的薄唇掠过唐诗氤氲朦胧的双眼,多希望,时间可以停留在这一刻,唐诗紧紧地抱着他,满腹衷肠到了嘴边,却又无从说起,自己嫁的不是一个志在一世安稳的夫君,从见他第一面就知道,那首《广陵散》里的高远意境和壮志凌云,绝不是一个碌碌无为的凡夫俗子可以奏出来的乐曲,唐诗很快收敛了感伤,起身为他着装,好男儿志在四方,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本就是他分内职责!

夏侯砚看着唐诗的笨拙动作,此时反倒有心情取笑她,“你这个夫人当得可不怎么称职!”

唐诗又羞又恼,一记粉拳砸在他胸口,与他打闹做一团,外面忽然传来纳兰宏逸的声音,“少将军,时辰到了!”

两人对视一眼,再依依不舍也得分开,两人同时跨出房间的时候,冉冉升起的红日已经把大地从沉睡中唤醒!

号角声响起,响彻京城内外,夏侯夫人携女眷送丈夫和儿子出征,眼眸中染上淡淡湿意!

唐诗是新妇,脸上有娇羞之色,站在高高城头,在一片旌旗摇曳,马蹄狂乱之中,看见他眉峰如刀,神情冷毅,如同潮阳县衙初见之时,有的人天生就是为疆场而生!

在一片如潮水意气风发的将领中,唐诗看到了明正哥哥,明正哥哥和舅舅当年一样,成为夏侯砚麾下的人物!

谢明正骑在马上,远远地看见一身华美光彩照人的表妹,如今的夏侯少夫人,微微一笑,旋即归于无形!

草青黄,尘飞扬,大军开拔,去往前线,渐渐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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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之后,儿媳按照惯例,要给公公婆婆敬茶,不过公公不在,只有面无表情的夏侯夫人在上座,身边站着数位衣着华贵的嬷嬷与婢女,尤其有一位,神情高傲,唐诗后来才知道那是阿砚的乳母,许嬷嬷,是婆婆的心腹!

夏侯倩然今日是第一次见到嫂嫂的容颜,这位传说具有倾城之貌的永贞郡主,眸清如水,黛眉如烟,灼之芙蓉出绿波,唇边淡淡微笑蔓延!

昨日才入门,满府的喜庆还没有撤去,今日清晨哥哥就已远离,嫂嫂就面临独守空房的命运,夏侯砚夏侯倩然兄妹感情一向很好,哥哥临走之前特地交代她,不要让娘为难孤立无援的嫂嫂,可是娘的决定哪是她可以左右的?

再则,她对这个从天而降的嫂嫂完全不了解,自然也不能轻易地表明立场,最重要的是,女儿总是向着自己娘的,娘和哥哥已经因为这件事闹得很不愉快,娘深恼哥哥为了一个女人不顾多年的母子情谊,夏侯倩然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去给娘增添烦心之事!

正厅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屏气凝神,云姨给唐诗备好了茶,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见到夏侯夫人,端庄高雅,华贵衣裙,织金裙带,庄重与华丽并存,面泛光华,神情倨傲!

唐诗接过茶,恭恭敬敬端到夏侯夫人面前,“婆婆请喝茶!”

夏侯夫人听到唐诗叫她“婆婆”的时候黛眉微微一皱,唐诗看在眼里,知道这个称谓在她心中引起了强烈不适,可不管她愿意不愿意,自己和她的身份都是注定的,谁也没有办法改变!

夏侯夫人到底是名门夫人,身份气度摆在那里,并没有在唐诗敬茶的时候故意使些低级的小手段为难她,不过虽然接过了茶,但并没有喝,只是淡淡道:“如今你已经是夏侯府的人,既然入了夏侯府,就要熟悉夏侯府的规矩!”

她的声音很淡,不带一丝情绪,连厌恶的情绪都没有,唐诗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夏侯元帅和夏侯砚刚刚离开,她眼神中有一抹若隐若现的倦怠落寞之色!

唐诗微微福身,“是,请婆婆吩咐!”

夏侯夫人似乎并不愿和唐诗多说什么,眉眼淡淡,神情疲惫,“许嬷嬷是府里的老人,以后就让她教你,切记不可言行无状!”她的声音依然很淡,可是淡然中孕育着威严,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是!”唐诗并没有再加上“婆婆”这个称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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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小姐的寝居,雅霜终于忍不住了,“小姐,那个夏侯夫人还真是傲得可以,少将军是出身高贵没错,可我们小姐也是皇上钦封的郡主,我看她刚才是连正眼都没有看小姐一眼,说话也是冷冰冰的…”

“雅霜!”唐诗蓦然打断了她的话,雅霜一怔,从未不见和颜悦色的小姐有这般厉色,迟疑道:“小姐,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唐诗提醒道:“你不要忘了,这不是在我们自己府中,这是在夏侯府,你说的话要是被有心人听见,去婆婆那里告上一状,谁能替你开脱?你以为我在这府中说的话有用吗?你以后要谨言慎行,切不可说出这样没上没下的话,要是犯了错,谁都救不了你!”

雅霜匆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小姐的话决非危言耸听,看夏侯夫人身边的那个许嬷嬷绝非善类,眼神凌厉,还不知道会想出什么样的办法折磨她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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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嬷嬷身负夏侯夫人的重望,办事效率极高,当日下午,就带着四位府里以严厉著称的教习嬷嬷到了唐诗的寝居,专司教习唐诗身边的下人!

很快,唐诗身边的人就被教习得叫苦连天,云姨等几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倒是能咬牙忍住,可是雅霜这几个年轻的很快就受不了了,夏侯府规矩太多了,站有站相,坐有坐姿,不可高声谈笑,不可大声喧哗,不可家长里短,不可背后议论是非,随便违背了哪一样都有严厉的家法等着伺候你!

许嬷嬷亲自出马,负责教习唐诗,从上到下,事无巨细,尽心尽力,非常用心,首先是挑剔郡主的坐姿不够标准,仪态不够高雅,挑出了一堆毛病,雅霜再不敢说话,不过心底暗暗咋舌,小姐的风仪一向是她们引以为傲的事情,这什么老嬷嬷,明明就是找茬,鸡蛋里面挑骨头,不过想起小姐的叮嘱,话只敢烂在肚子里,不敢说出来,何况她们也面临教习的命运!

许嬷嬷当然是来给郡主一个下马威的,夏侯府可不是乱七八糟的人家,更不是没规矩的人家,众人瞩目的少将军夫人可不是那么好当的,一入侯门深似海,更何况是夏侯府?

许嬷嬷异常的严厉,不过郡主的表现还是超出了她的想象,对她这位身份是下人的嬷嬷没有表现出半分不满,她让郡主练习站姿,一站就是半日,郡主也没有一句怨言,以前她训练婢女,那个不是在她手上被训练得哭爹喊娘?

无论她教郡主做什么,郡主很快就学会了,有些东西,甚至她还没有想到,郡主就替她想到了,连生性挑剔的她也挑不出半分毛病,竟然有一种强烈的挫败感!

次日,许嬷嬷来教唐诗的三不原则,在夏侯府,一不准多看,二不准多问,三不准多说!

这三大原则虽然是夏侯府的规矩,可也是许嬷嬷针对郡主特别提出来的,像郡主这样出身的人,府中又全是些乌七八糟的人,最喜欢在背后嚼舌根,夏侯府家风严厉,严禁此类行为,唐诗本就不是喜欢传话的人,只是应道:“我知道了,谢嬷嬷指教!”

看着唐诗并不反驳,许嬷嬷的挫败感更加浓厚,她教的规矩,郡主一天就倒背如流,她训练她的礼仪,郡主接受得比她想象快得多!

累了一整天,许嬷嬷自己腰酸背痛,扔下一句话,“明日继续!”

雅霜看着许嬷嬷走了之后,吐了吐舌头,“真是个老妖婆!”

许嬷嬷忽然转身,狠狠瞪了一眼雅霜,雅霜吓得魂都快丢了,难不成许嬷嬷背后长了眼睛?

唐诗却明白,雅霜毕竟年幼率真,哪里是经验丰富的许嬷嬷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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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月华渐明,被薄枕凉,完全没有了他那夜的温暖,清风明月长,只能任由心头的惆怅恣意蔓延!

爱有多深,离别就有多痛,唐诗毫无睡意,起身来到院中,努力把心事婉转成一棵开花的树,冬日来临,指尖的花慢慢枯萎,心一点点下沉,晶莹泪水淌下,脸上却带着思念的微笑!

云姨上前,给小姐披上了一件锦裘披风,看着许嬷嬷终日这样虐待小姐,也忍不住发了几句牢骚,“夏侯夫人也是的,你总归是她的儿媳,就算不喜欢,也没有必要这样为难你!”她还是比较欣赏谢夫人对儿媳的态度,不喜欢,宁可不闻不问,也没有折腾你的兴趣!

唐诗看着墨蓝天空,闪闪繁星仿佛他温暖而深邃的璀璨眼眸,“我的夫君征战疆场,我尚且日夜思念,几乎不能眠,可对婆婆来说,她的夫君和儿子都在沙场,阿砚说过,他亦是血肉之躯,刀剑无眼,一将功成万骨枯,这夏侯府的满门荣耀来之不易,若和婆婆相比,我所承受的已经是少之又少,任何人站在她的位置,面对一个不喜欢的儿媳,平心而论,她已经做得相当克制了,再则,夏侯府不是普通的人家,我们初来乍到,熟悉这里的规矩总不是坏事,不必苛求更多,我们没有资格要求所有人都喜欢我们,有人喜欢你,自然也有人不喜欢你!”

云姨目光震动,长叹了一声,“小姐到底是夫人的女儿,骨子里有和夫人一样的纯善!”

唐诗微微一笑,纯善?生活的磨砺和苦难,哪里还容许她有纯善?

不一样的生活造就了不一样的人,当年娘是舅舅疼爱的妹妹,集万千*爱于一身的谢家大小姐,生活中没有半分黑暗和算计,纯洁得像没有沾染世间尘埃的仙子,可是她呢,舅舅过世,她的阆苑仙境也轰然倒塌,娘那样的女子根本没有办法在满是污垢的唐府自保,更不要说护她周全?娘过世之后,她忍气吞声默默长大,年纪轻轻就经受了该经受的,不该经受的,尝尽世间百态!

云姨看着小姐的黯然,无声轻叹,“只盼着少将军能早日凯旋归来!”

唐诗微微笑道:“在这一点上,我和婆婆想的是一样的!”

夏侯夫人不喜欢她归不喜欢她,可有些极端手段也不屑为之,若是换了像步夫人那样没有底线的女人,面对自己异常反感的儿媳,有的是手段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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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是唐诗回门的日子,没有了夏侯砚的陪伴,她一人在众仆妇的簇拥中回到谢家!

谢浩远看着唐诗独自回来,笑得一脸幸灾乐祸,“怎么样,高贵的夏侯府的儿媳不好当吧?”

唐诗懒得理他,小秋一见到唐诗,“呜呜”叫了两声,匆忙从谢浩远怀中跳到唐诗怀中,谢浩远甚是恼怒,教训它,“女生外向,你也生了外向,整天陪你吃,陪你睡,陪你玩,你还是野性难训,真是没良心的东西!”

唐诗和小秋如同久别重逢的知己好友,双方一见面都甚为亲切,浩远哥哥如今已是翰林院学士,从四品,状元郎直接安排从四品的官职,可是少有的事情!

谢浩远调侃归调侃,可看到唐诗如今已做少妇装扮的发饰,眼中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晦暗,这个从小就亲近的妹妹,和他似乎永远差了那么一点点距离,最终还是擦身而过!

谢夫人见到云鬓花颜的阿诗,匆忙上前,“参见夏侯少夫人!”如今,唐诗的身份已在舅母的身份之上!

没等舅母弯下身去,就被唐诗阻止了,轻轻笑道:“舅母不必见外,并没有外人在!”

谢夫人的目光越过唐诗的肩头,果然看见唐诗身后的人全是当日从谢府带出去的人,没有一个陌生的面孔,很是失望,虽然她知道夏侯夫人不喜欢阿诗,可是大婚第二日,夏侯少将军就走了,现在阿诗回门,好歹也要给个面子,派几个亲信过来撑撑门面,哪知夏侯夫人连一点这个意思都没有,可以想见,阿诗在夏侯府也必定是十分不受欢迎!

谢夫人由己度人,在这样的豪门中,像阿诗这样的儿媳几乎毫无地位,尤其是夏侯夫人向来说一不二的个性,不知道有没有刻意刁难阿诗?

唐诗知道舅母的担心,淡淡笑道:“舅母大可放心,婆婆尽管心中不乐意,可断然不会刻意为难我!”

谢夫人还没开口,雅霜就抢先道:“谁说没有?每天学这个规矩,学那个规矩的,什么规矩?我看就是专门针对小姐的规矩!”

唐诗沉下脸来,呵斥道:“雅霜!”

谢夫人深知唐诗从不喜在背后说人,心中也明白了大半,阿诗在夏侯夫人面前,几乎全无胜算,只盼着夏侯少将军早日归来,能为阿诗撑撑腰,不要让她在夏侯府的日子太难过,一个府邸的最高统治者若不喜欢一个人,这个人的日子就注定难过了!

快乐的日子总是很短暂,唐诗和谢浩远一如往昔的揶揄打闹中,不知不觉,夕阳已经铺满了整个大地,唐诗只得起身告辞,谢浩远道:“这里好歹是你娘家,反正夏侯砚也不在,你就是回娘家住着也没什么!”

唐诗莞尔,明知道浩远哥哥说的是安慰的话,可还是心底一暖!

“浩远!”谢夫人叹了一口气,“如今阿诗是夏侯少夫人,若是留在谢家,成何体统?”

谢浩远撇撇嘴,眼底掠过一抹深浓怜惜,“夏侯少夫人,托你的洪福,如今我也是翰林院学士了,整个翰林院找不出一个像我这样文武全才的人了!”

唐诗忍不出笑出声,如春暖花开,若是舅舅知道两个表哥都这么有出息,也必定觉得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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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秋被唐诗带回夏侯府,极为兴奋,一直在唐诗怀中“呜呜”叫个不停,最后终于睡过去,安静了下来!

许嬷嬷站在门口,等着郡主车驾回府,见郡主居然抱了一只小白兔回来,冷冷道:“府里不准养小动物!”

小秋似乎十分惊恐,唐诗的手柔柔地抚摸它光滑的皮毛,咬唇道:“请嬷嬷开恩!”

许嬷嬷面无表情,“规矩就是规矩,奴婢没有办法开恩!”

唐诗抿紧了朱唇,“请嬷嬷放心,小秋只会在我院子里,断然不会出去的!”

许嬷嬷冷哼一声,“畜生又不是人,你怎么能时时刻刻看住它?虽然你贵为郡主,可到底还是夫人的儿媳,若是不小心冲撞了夫人,你担当得起吗?”

唐诗却不肯让步,在这美丽而孤寂的夏侯府,她需要小秋这样的伙伴,来陪她度过漫漫思念之路!

小秋就像是她前世的朋友,什么都不用说,它就比谁都懂她,或许是缘分,在她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就觉得亲切可爱,从康亲王爷的剑下救出了它,动物的感觉比人敏锐多了,它知道她的喜,她的悲,她的爱!

云姨求情道:“许嬷嬷,我们小姐养了小秋多日,相互之间已经有了深厚的感情,还请嬷嬷网开一面,奴婢们必定会好好看住它的!”

一个嬷嬷居然敢呵斥唐诗这个郡主,夏侯府的少夫人,这件事情虽然看起来很奇怪,但也很容易想明白,许嬷嬷的背后站的是夏侯府地位最高的女人-夏侯夫人,许嬷嬷几乎就是夏侯夫人的代言人,跟许嬷嬷过不去,就是和夏侯夫人过不去,这一点,夏侯府的人没有不知道的,就连新入府的唐诗等人也深深明白!

唐诗道:“如果许嬷嬷不方便开恩的话,不如我亲自去找婆婆?”有的时候,主子比下人好说话的多!

许嬷嬷冷冷拒绝了,“夫人此刻正在休憩,不见任何人,少夫人若是想入府,就把这畜生扔了!”

此话一出,唐诗的人尽是变了脸色,唐诗表面上虽然波澜不惊,心底却深深震惊,许嬷嬷敢这样说话,由此可见,许嬷嬷在夏侯府的地位之高,她这个郡主,在夏侯府反而什么都不是,而这一切,都有婆婆的默许甚至赞同,有些事,婆婆总是不方便出面的,这个时候,许嬷嬷便可以坦然出现,许嬷嬷的意思很明显,唐诗和小秋,只能选择一样入府,唐诗自己看着办!

双方正在相持不下之际,一个清脆女声传来,“许嬷嬷!”

许嬷嬷一见来人,冷硬的线条立即软了几分,恭声道:“小姐!”

唐诗对夏侯倩然微微颔首,夏侯倩然瞥见唐诗怀里的小白兔,甚是可爱的模样,“许嬷嬷,既然嫂嫂喜欢,我看就带入府中吧,反正府邸这么大,这小白兔想见娘一面,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许嬷嬷面有难色,“小姐,夫人对动物的毛很敏感,可是吩咐过,府内严禁有人饲养小畜生!”

夏侯倩然不以为然,“只不过是一桩小事而已,何以这么大动干戈,何况若是哥哥回来了,知道因为这件小事而闹得不愉快,只怕也不好收场!”

小姐提到少将军,许嬷嬷沉吟再三,终于道:“好吧!”神情依然高傲,眼睛看的是小白兔,话却是对唐诗说的,“看好这只畜生!”

唐诗道:“嬷嬷请放心!”小秋是个怕生的家伙,和浩远哥哥还是混了很久才混熟的,平日最喜欢呆在她身边,若是她不在的时候,才会不情不愿地让云姨和雅霜带一会儿,根本不会乱跑!

经过夏侯倩然的身边的时候,唐诗的声音轻柔,“谢谢!”

夏侯倩然微微挑了眉,“举手之劳而已,嫂嫂不必言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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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他飘逸的字迹,“独坐黄昏谁是伴,紫薇花对紫薇郎!”唐诗将信贴在心口处,脸上浮现甜美笑意,军情十万火急中,还不忘在夜深人静之际给她写信,倾诉相思之苦!

第七十二章 救命稻草

美酒佳酿宛在,可是心中的意气昂扬却无处挥散,少了曾经酣畅对饮的人,少了心心相印的人,再好的美景,都形同虚设,唐诗只能强压下心头的思念,每日在许嬷嬷全心全意的督导下学习夏侯府的各种规矩!

许嬷嬷根本无视唐诗也是官家出身的小姐,直接把她当成从未受过教化的乡下野丫头,面面俱到,连《弟子规》也从头开始教!

许嬷嬷甚至明确告诉唐诗,她是夏侯府的少夫人,一举手一投足代表的都不是自己,而是夏侯府的颜面,面对她的坦诚,唐诗除了微微震惊之外,倒是颇为赞赏,严厉归严厉,傲慢归傲慢,但是要教训你,全来明的,不玩虚的,也不玩阴的,就凭这一点,许嬷嬷就比那些表面上一派慈和,背后专耍阴谋诡计的人值得尊敬多了!

不过她教的有些东西实在是用不上,圣人云,出必告,反必面,晨则省,昏则定,唐诗倒是想每日给婆婆请安,晨昏定省,不过婆婆根本不想见她,自从大婚次日给婆婆敬了茶之后就再也没见到人,看来婆婆对她的态度也是眼不见为净,只能见到婆婆的代言人,许嬷嬷,这复杂的仪式也就等同于无,虽然省了不少事,不过唐诗想要懈怠偷懒也是不可能的,许嬷嬷的一双厉眼时时刻刻都盯着她!

夏侯府的规矩多如牛毛,没过多久,唐诗身边的下人就叫苦连天,可面对严厉的教习嬷嬷,再苦再累都只能咬牙坚持,尤其是看到郡主的训练强度比她们大多了,也能做到以身作则,从不抱怨,郡主还说,因为自己不够完美,所以别人才能找你的茬,若是做到尽善尽美,便无懈可击了!

在唐诗强大的攻心计下,她带来的人渐渐适应了夏侯府的生存方式,想要不受罚,自身就得硬,一段时间下来,许嬷嬷等人不能再轻易挑出她们的毛病,现在才知道郡主才是高瞻远瞩的人,个个对郡主佩服得五体投地!

在夏侯府待的时间久了,唐诗才发现,这偌大的夏侯府,居然只有夏侯夫人和夏侯倩然两个主人,后来从许嬷嬷口中得知,夏侯家族人丁不旺,嫡系长房只有夏侯砚和夏侯倩然一双子女!

名动天下的夏侯元帅居然没有妾室?也没有庶出的子女?这着实让唐诗吃了一惊,天下寻常男子尚有三妻四妾,更何况夏侯元帅?比如自己的父亲,一把年纪了,还娶个小姑娘常伴左右,她作为女儿虽然觉得丢人,可对父亲来说,不是耻辱,反而是光彩,是能力的象征。

她见过的自始至终都没有纳妾的男子只有她的舅舅,建威将军,现在居然见到了地位远比舅舅尊崇的夏侯元帅,自己的公公,妻室居然只有夏侯夫人一人!

唐诗心中除了震惊,还有敬佩,父亲一个小小的潮阳县丞突然高升,就有人把年轻貌美的女儿送到父亲房里,父亲也坦然笑纳,像公公这样手握重权的人物,不知道会面临多少*?居然能做到不纳任何姬妾,这到底是怎样一个情深意重的男子?

公公是这样,那阿砚呢?婆婆会不会给他纳妾?唐诗很清楚,她在夏侯府全无地位,阿砚纳妾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征得她的同意,一切都是婆婆说了算!

若是婆婆要给阿砚纳妾,自己该怎么办?要与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夫君,她是万万不愿意的,娘的经历,还有深宫中的庄姐姐的话都在告诉她,女人之间的明争暗斗远比想象的残酷得多,想起藏污纳垢的唐府,唐诗就心生厌恶,有时候也曾天真的想,如果父亲只有娘一个妻子,今日自己又会如何?是否还可以承欢娘的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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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夫人听说谢浩远成为翰林院学士的消息之后,更是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如鲠在喉!

自己走霉运的人,大抵都希望别人和她一样走霉运,最好更惨,这样心底就不会太难受,可如今已经成了仇敌的谢家不但不走霉运,反而青云直上,连她儿子名字的寓意都被人家借用了。

谢家在经过多年的沉寂之后,重新崛起,根本看不到颓败的迹象,步夫人怎么也想不通,有唐诗那个煞星在,谢家怎么可能反而如日中天?

人闲了下来,就开始回忆以前,谢怀敬过世之后,她作为谢微雨的知己好友,对谢微雨还是抱有深切同情的,后来谢微雨也去了,偶尔的时候她也会担心那个远在潮阳的唐诗!

谢家唐家接连败落,步夫人并像唐老夫人一样迷恋鬼神之说,也从来没有把这些事情归结到唐诗的身上!

可是后来馨儿见过唐诗一面之后,就头疼不止,王天师又掐指一算,不能和煞气太重的人继续接触,不然步家不堪设想,事关步家兴衰的大事,步夫人自然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严禁步家的人和唐诗来往!

可事实是,唐诗这个煞星不但没有让谢家一蹶不振,反而成长为京中一颗冉冉升起的闪耀新星,这让步夫人对自己深信不疑的判断产生了动摇!

而且唐诗顶着被退婚的名声,又有些和郦文轩不清不楚的关系,却能嫁得那么好,令世间女子艳羡,又说明了什么?

步夫人现在有些后悔,若是真如老爷所言,没有想尽办法退了婚,而是直接娶了唐诗,后来救驾的是唐诗,现在飞黄腾达的就是青云,而不是谢浩远!

唐诗身上的煞气到底何时再显?步夫人百思不得其解,命人再去请王天师来算算!

可问题是怎么也找不到当初那个神鬼莫测的王天师了,步夫人觉得有些蹊跷,便召来曾经请来王天师的嬷嬷问话!

这位嬷嬷的话滴水不露,无懈可击,“夫人,王天师是游方术士,四处镇邪除妖,居无定所,前些日子在京城,现在听说已经离开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原来是这样,步夫人有些失望,却无意中发现了嬷嬷闪烁不定的眼神,心中立时起了疑心,游方术士,听着怎么感觉像江湖骗子?

步夫人不动声色屏退了嬷嬷,唤来自己心腹之人,暗中出去打听这王天师到底是什么人?

很快,消息就传回来了,并没有听说京中有王天师这样一号人物,步夫人听到心腹之人这样说,疑心愈重!

当时见到馨儿头疼不止,好几个大夫都束手无策,步夫人根本没办法冷静下来思考,现在府中日复一日的冷清,没有了往来的宾客,步夫人也不复往日的忙碌,有了更多思考的空间,仔仔细细回忆那天的情景,王天师似乎有专门针对唐诗之嫌,一个江湖人物,却对唐诗和馨儿交往十多年的事情了如指掌,难道真有这样的神算?还是有人提前告诉了他?

馨儿的假怀孕已经让步夫人对她坚定不移的信任产生了深切怀疑,一个人对另一个产生了怀疑,就很难消除,而且这种疑虑会逐渐放大!

联想起馨儿那日头疼的蹊跷,步夫人心中忽然掠过一个念头,难道那个现在根本就找不到的王天师和馨儿是串通好的?

步夫人忽然想到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以前和青云订婚的唐诗,后来步家娶的是馨儿,而馨儿和唐诗是幼年的知己好友,这件事,不可能不在两人心底留下阴影,也就是说她们根本不可能再做亲密无间的好友了!

若说这件事是馨儿有意为之,那她为什么要针对唐诗?

步夫人左思右想,想得头疼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正在这时,有人来报,“夫人,少爷又去明心楼了!”

步夫人眉间忧色深深,知道青云必定又是去喝酒了,青云接二连三地遭受打击,她这个做娘的也束手无策,忽然掠过一个不敢想的念头,青云该不会是对唐诗余情未了吧?

步夫人越想越觉得可能性极大,那日唐涵小产,她闹上谢家的时候,青云随后赶来,见她正在责骂唐诗,第一次对她说出忤逆的话语,居然说她这个做娘的太过分了!

青云一向是个孝顺的孩子,尽管有时候不认同爹娘的做法,可是绝不会在外人面前这样指责自己的娘,除非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心疼唐诗,为了维护唐诗,才会顶撞自己的娘!

步夫人忽然觉得后背一阵发凉,颓然坐回椅子,青云心思纯善,自从和唐诗退婚之后,必定对唐诗心怀愧疚,谁知道这愧疚发展下去,最后会变成什么?

唐诗的美貌对男人有无法抗拒的吸引力,名声不堪之时,也有不少人上门提亲,想纳入府中,馨儿一向敏感多疑,和青云朝夕相伴,难道是看出了什么?为了阻止青云和唐诗继续接触,才想出了这个办法?

寒冷的冬日,一切都暗淡的似了无生机,如果时间可以重新来过,步夫人绝对不会退掉这门亲事,会老老实实规规矩矩让青云和唐诗成婚,今日步府也不会落到这般乱七八糟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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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心楼。

步青云一杯接一杯地喝,他原本并不是酗酒的人,可如今也只有借酒浇愁了,不由得苦笑,什么命里犯煞?他才是命里犯煞的人,功名没了,前途没了,自己的妻子,一直以为是世上最善良美好的女人,居然能在怀孕这种大事上面欺骗他,目的更多的是为了阻止他纳妾,这让步青云心中有一种深浓悲哀,到底是为什么,能让一个女人改变?

如今他已经明白,他对馨儿的是怜,而不是爱,馨儿像一支需要人呵护的百合,楚楚动人,唐诗就像一只高洁的梅花,迎风摇曳!

梦里的心事百转千回,他会因为唐诗和别的男人的亲密而心生嫉妒,会因为唐诗嫁给了别的男人而倍感痛苦,唐诗总能最大程度激起他心底深处最汹涌的情感,娘欺负唐诗的时候,他心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阻止娘,那日唐诗褪尽了血色的脸一直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不时想起,心还是会一阵阵抽痛!

可和馨儿在一起的时候,他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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