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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账房-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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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完后,便见楮徐良苦笑着摇头,叹气说了一句。

“军师,真狠啊!”

其他雪狼营的士兵,看到楮将军一脸心有余悸的样子,也不禁缩了缩脖子。

当时的时候,武宁远还好奇楮徐良为何如此说。

但是,如今,看到这让楮徐良那个痞子都害怕不已的作训大纲,武宁远终于明白了。

捏着手里的这几张纸,武宁远抬起头来,看着一脸人畜无害笑容的书生,也不禁为那作训大纲上的内容,惊出了额头上的汗水。

“这……”武宁远凝视着作训大纲,想说什么,却又发现不知该如何将。心里反复半天,终是抬起头来,看着面洽的书生,伸出大拇指,心悦诚服的赞道:

“你小子,真狠啊!”

第二百八十三章 面具

说话间,阿贵急匆匆地从院子外冲了进来。

见到诸位大人后,阿贵嘿嘿笑着跟他们点头打了个招呼,然后却是径直走到了吕恒身边。

“公子,人都抓住了!”

阿贵指着院子外面,压低声音对吕恒说道。

白天的时候,吕恒让萧大鹏去府里盘查相关下人,他有一种隐隐的感觉。那青城妖道的掌教,郑一很有可能是个极端的冒险主义者。

换句话说,就是信奉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皇宫很危险,按说是最安全的,但是无奈皇宫把守森严,根本进不去。退而求其次,这郑一很有可能隐藏在王府中。

经过半天的暗中排查,萧大鹏终于将府里多出的三十多人全部都记下了暗号。当外面战斗打响后,萧大鹏带人以极快的速度,迅速将府里的陌生面孔抓捕。

如今,这些人全部都被集中在王府后面的演武场中。

这一切做完后,阿贵才过来禀告吕恒。

“发现郑一了吗?”阿贵是这群人里,唯一见过郑一的,故而,吕恒有此一问。

“是的,公子!”阿贵兴奋的点点头道:“那老小子穿了一身女人的衣服,被发现的时候,还想逃,嘿嘿,阿贵一脚就将他踹飞,现在正昏迷不醒,被萧大鹏看着呢!”

闻言,吕恒点点头。看到武宁远等人莫名其妙地看着自己,很是好奇的样子。吕恒笑了笑,咳嗽一声道:“走吧,诸位,带你们去见个人!”

“谁呀?”安康公主不解地问道。

“去了你们就知道了!”吕恒神秘的朝着安康公主眨了眨眼睛,然后哈哈一笑,率先走了出去。

身后,安康公主撇撇嘴:“故弄玄虚!”

而武宁远和张文山,则是一脸暧昧的挤眉弄眼,切切私语着,好像还在说什么,很般配吧,果然如此之类的话。

搞得前方正稳步前进的吕恒,恨不得回去掐死他们。

靠,老不正经,乱点鸳鸯谱。

一行人朝着演武场去,路上的时候,吕恒也对武宁远将具体情况说了一遍。

得知了具体的情况,武宁远肃然的点头,抱拳对吕恒道:“倒是老夫遗漏了!”

一旁,张文山笑着赞道:“年少英雄,算无遗策,看来当年江宁的关于妖孽的谣传,并不是完全虚构啊!”

一旁,安康公主听到这两位老人家对这个伪君子如此的看重,不禁心生好奇。她曾经听父皇不止一次的提过这书生,每次说起的时候,父皇都是一脸的赞赏之色,称他为有国之栋梁之才。

能让父皇如此看重的人,安康公主还是头一次见。故而,便私下里派人去打听这书生的消息。

因此,也有了昨日的时候,在杏园的偶遇这件事。

只是,这书生当时实在是可恶,竟然无耻的说自己不会诗词,搞得自己相当的郁闷。

如今,听张文山说起这书生的外号,安康公主心中狡猾一笑,便催促着张文山给她讲讲这其中的蹊跷。

张文山自是不会拒绝,一口气,将吕恒当年的风光无限,掉了个底儿朝天。

听的安康公主咯咯娇笑,一双美眸打量着前方的书生,心中却是惊讶不已。

仅仅是借一个家丁之手,便搅动了大周数十年来,最为震撼的官场震动。这个家伙,果然虚伪。

但是,安康公主无法接受的是,这个伪君子做这件事的起因,仅仅是因为一个女子。

嗯,虽然那女子的确是生得祸国殃民,倾国倾城。但是,因为一女子的原因,而做出这么大的动作,实在不是好男儿的做法。

俗话说,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看来,这个书生,也不过是个红粉英雄罢了。

安康公主很鄙视地看着前方的书生,心里却是酸溜溜的。

而走在前方的吕恒,听着后面张文山那张大嘴巴,一个劲儿的吹嘘自己当年如何神勇,心里一阵抽搐,恨不得上前堵住他的嘴巴。

明知道安康公主心怀不轨,觊觎小爷的美色,你还这么直白地说,你让我如何自处啊。

吕恒心里嘿嘿一笑,风骚的甩了下头发。

一旁阿贵看着公子如此自恋,顿时目瞪口呆,无限茫然中。

“帅吗?”吕恒脚步微停,看着阿贵,笑了笑问道。

阿贵茫然点头,回话道:“帅!”

“我觉得也是!”

“……”

……

穿过廊桥,走过湖心,在穿过了一道拱门后,便来到了演武场中。

此时,夜色漆黑,风波微起。

夜晚的风吹来,不见春日的温暖,倒多了些萧瑟。

那守在四周的寒衣武士,手持刀枪,冷漠的盯着演武场中,蹲在地上,抱头怯怯的三十多个人。

夜风卷带着草枝花瓣,拂过他们手中的钢刀,曳曳的寒光中,呜咽声让人头皮发麻。

萧大鹏正神勇无比的带着两个士兵,蹲在一个身着女裙的老头面前,极尽挑衅辱骂之词。

而那老头,却如老僧入定一般,任凭萧大鹏挑衅辱骂,自是一副悠然自得摸样,根本不为所动。

如此这般的神色,自然挑起了萧大鹏的火气。

妈的,敢鄙视老子!

萧大鹏恼火之下,直接抬起腿,就要踹过去。

“萧大鹏!”

身后,突然传来了军师一声清朗的声音。

萧大鹏闻声,身体一颤,转眼间,就换上了一副很亲切,很肉麻的笑容。转过头来,看到军师和王爷正朝着这里走来,萧大鹏嘿嘿一笑,连忙跑过去,指着身后的那个不男不女的老头道:“郑一在此!”

“嗯,看到了!”吕恒扫了一眼郑一后,看着萧大鹏道:“你刚刚准备干什么?”

“脚痒痒,挠挠!”萧大鹏很无耻地说道。

吕恒闻言,怪异地看了一眼萧大鹏,然后朝着那郑一看去,只见他的身上,已经好几个大脚印。吕恒佩服的伸出大拇指,对萧大鹏道:“你这痒痒挠的厉害啊,都挠到别人身上了!”

他与萧大鹏如此说着,一旁的武宁远和张文山可没有这般的闲情雅致。

他们为了抓捕郑一,可是费劲了心血。现在,听到那个穿着一身裙装的老人,就是郑一。武宁远当即按捺不住,直接走了过去。

“你就是郑一!”武宁远居高临下,盯着面前,这个鼻青脸肿,嘴角上还挂着一丝血的老头,淡淡问道。

“嗯!”郑一笑了笑,无力地点头。

“您是八贤王?”郑一看着面前这个一身戎装,相貌英武的老将军,开口问道。

“对,我是!”武宁远眼神动了动,貌似很久没有人这么称呼自己了。

“王爷很好奇?”郑一笑了笑,开口问道。

“呵,是有些,毕竟,八贤王这个名字,很久没有人叫过了!”武宁远点点头,语气很和缓。

八贤王,呵!

想起这个名字,武宁远便想起了,当年年少轻狂的岁月。

如今,看看自己的满头华发。武宁远笑着摇摇头,哎,岁月如刀,刀刀催人老啊!

“呵,我是……”郑一欲言又止,看了一眼武宁远身边的人,却又闭嘴不言了。

武宁远见状,直接摆手,让其他人退去。

吕恒笑了笑,对武宁远抱拳一笑,便要带着阿贵离开。

“吕公子留步!”身后,郑一开口唤住了他。

“何事?”吕恒皱了皱眉,开口问道。

凭感觉,吕恒便知,接下来的谈话,会涉及到很多机密。而涉及到机密的事情,往往会意味着无穷无尽的麻烦,看这情况,似乎与皇家的内幕有关,呵,还是很大的麻烦。

吕恒心性惫懒,本不想惨祸这件事。

故而开口有此一问。

郑一笑而不语。

等到院子里的其余人等都离开后,郑一这才看着武宁远道:“王爷还记得当年川蜀的李宗道吗?”

听到这个名字,武宁远眼睛微微一缩,盯着郑一道:“你是谁?”

“呵,王爷放心,在下不是李家之人!”郑一先是笑了笑,摇头打消了武宁远的怀疑。

“那你是……?”武宁远神色依然凝重,沉声道。

“他是,当年李宗道家中的总管,名字叫做杨辰,后来,李家灭亡,他便潜逃。然后,就去了青城山,做起了道士。当然了,在这过程中,花了些银钱,改了自己的籍贯姓氏,从杨辰摇身一变,据成了郑一!然后,就成了现在的青城道掌教。杨参谋,在下说的可对?”吕恒直接道出了郑一的底细,静静地说完后,看着一脸苦笑的郑一,淡淡问了一句。

“呵,人人都说你有鬼神莫测之智,起初,杨某还不姓。如今所见,公子果然是名不虚传啊!”郑一无奈地笑了笑,抬起头来看着吕恒道:“这些事情,已经有三十多年无人过问了,不知,吕公子是从何处得知的?”

“呵,对手嘛,一定要知己知彼!这是常识!”吕恒笑了笑,并没有直接回答他。

闻言,郑一定定地看着吕恒,半晌之后,他苦笑着摇头,幽幽说道:“当时,在青城山的时候,我就应该杀了你的!”

吕恒笑了笑,不可置否!

第二百八十四章 打赌与老翁

气氛很静,没有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反而是一种淡淡的宁静。

“哼,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武宁远笑了笑,看着郑一的目光中,满是不屑之色。

郑一笑了笑,抬起头,看着武宁远:“八贤王,在下是败了,这点心服口服。但是……”

郑一突然指着一旁,那长衫随风而动的书生,盯着武宁远道:“但是,在下是摆在了他的手里,哈哈!”

郑一有些癫狂地笑着,几番唏嘘:“哎,西南,江宁,北方,原本是一盘精妙的棋局,却被最不起眼的一个因素,破坏的成了一盘乱局!”

“你本是局外之人,为何参与这场乱局?”郑一神色有些激动,突然间,盯着吕恒嘶声力竭的喊道。

吕恒静静地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我皆是如此,谁也逃脱不掉!”

闻言,郑一一愣,脸上的癫狂之色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奈。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郑一惨笑着道:“公子这一句,可真是道尽了世间百态呀!”

“公子,是否好奇,郑某为何会如此坦白?”郑一眼神突然一暗,看着吕恒,语气猛然间变得急促起来。身体也变得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能猜到一些!”吕恒微微点头,看着他道。

“他服毒了!”武宁远神色一凛,低声对吕恒道。

“改名换姓,实属无奈。背弃祖宗,罪孽深重!”郑一说话已经接不上气,断断续续地说道:“如今,只剩下一副臭气囊,还望,还望公子,能够答应杨某,墓碑上,写上杨某的姓氏!”

吕恒微微沉默,看着郑一,那已经开始涣散的目光,想了想后,点头。

“好!”

……

看着郑一身体一直,仰面倒去。

吕恒心中也不免唏嘘。

哎,一代枭雄,就此落幕。

呵,国之幸,却非他之幸!

摇摇头,长叹一声,便见武宁远就要招呼着自己离开这里。

吕恒笑了笑,拉住他,指着其余那蹲在原地的二十多人道:“还有大鱼呢,这么着急走干嘛啊!”

“大鱼?”武宁远不解地看着吕恒,指着身后那些垂着头,战战兢兢的家伙道:“这些?”

“不信?”吕恒笑了笑,看着武宁远道。

“开玩笑!”武宁远坚决的摇头。

“打个赌如何?”吕恒摸索着下巴,想了想后,突然开口道。

“你说,怎么个赌法?”一说起赌博,武宁远顿时两眼放光。

貌似,大周这些将军,就没有一个不好赌的。武宁远更是因为自己的赌术,而享有朝廷赌神的称号。

“如果我输了,就随你去北疆!”吕恒笑了笑,淡淡说道。

“当真?”武宁远眼睛一亮,激动地问道。

几次战斗下来,这小子的对全局的掌控能力,简直无与伦比,如果他进入了军中,更是龙入深海,大有作为啊。

“你先别高兴,我还没说,如果我赢了呢!”吕恒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满头黑线。

“哈哈,老夫纵横赌场几十年,还未曾输过!你小子输定了!”武宁远哈哈大笑着,拍着吕恒的肩膀,看着吕恒咬牙切齿的疼痛样子,讪讪收回手,嘿嘿一笑道:“你说,你赢了怎样?”

吕恒揉了揉疼痛的肩膀,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想了想后,四下里看了一眼,发现没有人,这才低声说道:“如果,我赢了,你就帮我个忙!”

嘀嘀咕咕在武宁远耳边说了一遍后,武宁远那脸色可谓是精彩之极。

眼里好笑的神色闪烁着,时不时的看看身旁,一脸尴尬的书生,哈哈大笑起来。

“你,你难道真的这么怕她?”武宁远指着院子外,惊讶地问道。

“咳咳,的确是有些麻烦!”吕恒讪笑着点点头,一脸无奈的样子。

“好,老夫答应你!”武宁远梆梆的拍着胸膛,信誓旦旦地说道。

“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

敲定了赌约,吕恒让萧大鹏下令,让蹲在场地中的那些俘虏,开始绕着演武场跑。

萧大鹏带着人,一边催促着,一边极尽辱骂之词,问候着这群人的祖宗。

看着滚滚烟尘中,跑步的这些俘虏,他们脸上的表情,真可谓是精彩之极。

有悲愤的,有无奈的,有叹气的,有怒目相视的,林林总总,但总结起来一句话,你大爷的,老子很不爽。

在这些人喘着气,跑步的时候,张文山却看到了武宁远一脸的贱笑。

“王爷为何如此高兴?”张文山不解之下,便上前询问。

武宁远难以抑制心中的高兴,一边笑着,一边将吕恒刚刚的赌约说了一遍。

岂料,说完后,张文山却是一脸古怪呃表情。

“呃,你怎这般看着老夫?”武宁远笑声一僵,愕然地看着张文山。

哎……

张文山悠然长叹一声,指着前方那背着手,傲风而立的书生,摇头道:“王爷,你我以他相交时间虽然尚浅,但,你见过这小子做没把握的事情吗?”

“呃,你的意思是?”武宁远心中深感不妙,低声问道。

“王爷,你输定了!”张文山同情地看了武宁远一眼,摇头惋惜着说道。

从今以后,大周第一赌神的名头,就要易主了。

“呃……”武宁远脸色变幻几下,最后,嘿嘿一笑,很是阴险地说道。

“为何?”张文山愣了一下,疑惑地问道。

“老夫岂能做那棒打鸳鸯的事情?”武宁远白了张文山一眼,无耻地说道。

呃……

张文山愕然,随后深吸一口气,对武宁远竖起大拇指道:“王爷,高!”

“一般一般!”武宁远哈哈大笑,捋着胡子,神色得意之极。

见状,张文山苦笑,这才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讲不清了啊!

“士可杀不可辱,实在是太过无礼了!”就在这时,跑步的俘虏中,一个年约是五十岁的老头,气喘吁吁的停下来,指着那身边破口大骂的萧大鹏,气势汹汹的辱骂道:“你们这些莽夫!”。

看到这俘虏中的异变,吕恒满意地笑了。

转过身来,伸手掸掸身上的褶皱,指着那老头,对武宁远笑着道。

“喏,出来了!”

……

书房中,灯火通明。

“鄙人,薛岳!”这一身破烂的老头,捋了捋胡子,放下手中的茶盏。冷静地看着面前的这三人,扫了一眼后,很有霸气地说道。

这个层次的俘虏,已经涉及到最高机密了。性格使然,吕恒第一时间,还是想到了开小差。

“很拽!”见这老头没有半点俘虏的自觉,反而趾高气扬地看着张文山,吕恒笑了笑,低声对一旁的武宁远道。

“很嚣张!”武宁远冷哼一声,盯着那薛岳,皮笑肉不笑的对吕恒说道。

听此人报出名头,张文山倒是诧异了一番,拱手道:“塞北诸葛,呵,久仰!”

见张文山含笑点头,像是真的很久杨的样子。吕恒却对此人没什么印象,倒不是此人名气不够。而是吕恒终究来到这里,时日尚短,饶是他心思缜密,也难免疏漏一二。

“塞北诸葛,呵,此人很有名气?”吕恒压低声音,询问武宁远道。

“你也有不知道的时候?”武宁远嘿嘿一笑,打趣吕恒道。

“人非圣贤嘛!”吕恒微微一笑,坦然承认。

“此人,乃是十年前科举头名!”武宁远看着这薛岳,开口介绍道。

“此人足智多谋,也算是一方能臣。只是……”武宁远笑了笑,淡淡道:“只是此人刚愎自用,太过茫然自信。出事难免有所偏颇!”

“当年,三皇子一案,就是他处理的!”说到这里,武宁远脸上满是冷酷之色,沉声道:“此人手腕狠辣,将我那三侄子满门抄斩,一个都不曾留下!”

“后来,水落石出,陛下大为震怒!”武宁远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

听他说什么陛下大为震怒,吕恒不可置否地笑了笑。倒也没有说什么。

“呵,其中内情,想必你也知道!”武宁远满含深意地看着吕恒,像是叮嘱一样道:“既然,里面的人说,陛下震怒,那就是震怒!”

“呵,我知道!”吕恒点点头。

“陛下对三皇子的死,内疚之极。当前,需要一个背黑锅的。而这薛岳,从头负责三皇子一案,倒是个最佳人选!”武宁远笑着说道。

“本来,事情仍有转机,他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武宁远拎起茶壶,给吕恒填上了一杯,二人轻轻碰了一下后,武宁远继续说道:“可是,后来,在调查中,陛下发现,此人对三皇子那般痛下杀手,原来是得到了某个人的指令!”

“是晋王殿下吧?”吕恒抿了一口茶,淡淡说道。

“呵,是!”见吕恒一语道破,武宁远只是笑着摇摇头,并没有露出太大的惊讶之色。

与这家伙待的时间长了,武宁远越发的发现,此人的深不可测。至于这件隐秘之极的事情,他是如何知晓的,武宁远心中虽然疑惑,但也只能叹自己技不如人了。

“后来,陛下就震怒了吧!”吕恒笑了笑,看着武宁远低声道。

“是的!”武宁远点点头,看着那薛岳,眼中带着惋惜之色道:“陛下为了赌天下人之口,便一怒之下,将晋王发配到封地,命他永远都不许返回京都!而这薛岳,陛下直接下令,灭族!”

“只是,在行刑前一日,这人却突然消失!”武宁远好奇地看着薛岳,笑着道:“没想到,他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这二人低声谈论着,而一旁,张文山与那薛岳已经谈论了很久。

虽然气氛很平静,但,二人之间谈论的事情,却隐秘之极。

好几次,薛岳的眼睛,都注视着那个书生很久,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之色,还有深深的敬佩。

“这位,便是吕恒,吕永正吧!”薛岳放下茶盏,拱手询问那书生道。

“呵,在下便是!”吕恒笑着拱手,礼貌还礼。

“目光如炬,贵不可言。真是少年俊杰啊!”薛岳呵呵笑着,眼神中那钦佩之色溢于言表,笑着恭维吕恒道。

“塞北诸葛,久仰久仰!”吕恒笑着还礼。

一旁,武宁远鄙视的翻了个白眼。

切,久仰个屁,你刚刚还不认识人家,不就是听老夫给你介绍了一下,你才知道的,现在说久仰,谁信呢!

读书人果然虚伪!

武宁远鄙视的对吕恒下了个结论!

听到吕恒的恭维,薛岳显然很高兴。他呵呵笑了笑,那老脸上,竟然浮现出了一抹腼腆之色。

如此笑了笑后,薛岳煞有兴趣的询问道:“听闻吕公子此前乃是一户人家的帐房先生?”

“呵,是!”吕恒点点头,坦然承认。

说起那段时日,每日无忧无虑的,早晨上班,晚霞归来。偶尔与柳青青花前月下,欣赏美人,也会口花花的调戏几句,惹得女子俏脸羞红,美若天仙。

每日为柴米油盐担心挂念,这般生活有甘有苦,却很怡然自得。不像现在,每日勾心斗角,焦头烂额。

吕恒笑了笑,淡淡说道:“很不错的一份差事!”

“呵,是很不错的一份差事!”薛岳笑着点头,丝毫不做作。并不像其他大儒,听到吕恒账房的身份,会露出鄙视之色。

“从一介账房,名震天下。横空出世间,搅动大周风云变化。”薛岳深深地看着面前这书生,捋着胡子,有些激动地说道:“呵,公子这账房做的可真是……”

要偷笑着,伸出大拇指赞道:“足可称得上天下第一账房!”

“呵,薛大人过誉了!”吕恒笑了笑,端起茶站,抿了一口后,笑着说道。

“运筹帷幄账房之中,决胜千里朝堂内外!”

薛岳收回目光,长叹一声,靠在椅子上苦笑着道:“败在公子手里,老夫摆的心服口服啊!”

都说最了解自己的,莫过于自己的对手。

听到薛岳对自己的赞叹敬佩之词,吕恒淡淡笑了笑,看着面色苍老,视死如归的薛岳,心中不免有些惋惜。

如果……

如果二人不是敌对身份,或许,两个人能成为至交好友!

呵……只是……

吕恒抬起头来,看着房间四周,手按刀柄的武士们,正警惕的盯着薛岳,心中微微一叹。

端起桌子上,微凉的茶水,一饮而尽!

第二百八十五章 牡丹花会

薛岳被连夜押往大内,其他人等,则是被押进了顺天府的大牢。

负责在东京城中巡逻的军队,仍然没有退去。他们将一直坚持着宵禁,到第二日早晨。

在几声打更声后,夜幕下,最后一盏灯,也渐渐熄灭。这座古老的洛阳古城,在历经了浮华后,终于再次恢复了平静。

夜色撩人,月明星疏。

窗外,一颗盛开的桃树,在这月影下轻轻颤抖着。斑驳的影子,投在窗户上,格外的惹人喜爱。

枝头上的鸟巢中,一只倦懒的小鸟,紧紧的蜷缩在那里,偶尔风吹过,轻柔的绒毛微微拂动。鸟儿动动可爱的脑袋,再次陷入沉睡中。

窗户中,昏黄的烛火轻轻摇曳。两个人影,投影在那窗棂上,格外的温馨。

“听说明天是牡丹花会呢!”

“哦!”

“叔叔啊!”

“好吧,我们明天去看看!”

“嘻嘻!”

“夜深了呢,叔叔!”

“啊!我们睡吧!”

窸窸窣窣的宽衣解带声……

“出去!”

“哦!”

吱丫一声,房门打开。

一书生狼狈不堪的从房间里逃出来,回头看看那咣当一声关上的房门,书生一脸惋惜地叹息道:“哎,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转过头来,夜风拂面,带来了阵阵花草的香气。银色的月光下,桃树静静绽放,书生抬起头来,瞭望那深蓝色夜空中的一轮明月,淡淡一笑,神色悠然。

大周庆元五年,初春,洛阳的夜晚,那月色下,静静绽放的桃花,还有那树下,昏黄的灯光,构成了最美的一副画面。

清晨的风,吹过屋檐下的风铃,叮叮当当的。

绚丽的阳光下,桃之夭夭,其华灼灼。晶莹剔透的露水,挂在那粉嫩的花瓣上,闪亮发光。树上那鸟巢中的鸟儿,也轻巧的啄着自己的羽毛,叽叽喳喳的鸣叫一声,展翅灵巧的飞走。

风吹过,柔弱花瓣飘零而下,一朵还沾着露水的花瓣,在空中摇摇晃晃,打着旋轻轻的落下。

在它快落入湿漉漉的地面的时候,一双洁白无瑕,欺霜赛雪的手,将它轻轻接住。

女子那胜过桃花百般娇艳的脸颊上,带着浅浅的笑容。手指轻轻的触碰着那晶莹的露水,嫣然一笑,艳绝春景。

这时,一旁的屋门打开,书生打着哈欠,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叔叔早啊!”女子敛着裙摆,站起来,嫣然一笑,对那书生道。

“早!”书生看着那如沐浴在晨光中,美若天仙的女子,暖暖一笑。

……

牵着手,出了门。

看着身旁,女子低眉羞涩的脸颊,吕恒抬起头,看着头顶蔚蓝如洗的天空,还有那温暖的阳光,心情舒畅。

牡丹花会,乃是洛阳一大美景之一。(文*冇*人-冇…书-屋-W-R-S-H-U)

每年四月五月间,由官府督办,规模空前。

到了这个时节,全国各地的游人纷纷慕名而来,古老的白马寺前,一时间门庭若市,游人如织。

那善男信女,随手扔下的大笔善款,让门口负责迎接的和尚,乐的嘴都合不拢,一个劲儿的念着善哉,善哉!

一路行来,等走到白马寺前的时候,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牡丹芬芳。甜甜的,很柔软!

听着叔叔一路讲解着牡丹花会的事情,柳青青俏脸上笑意盈盈,美眸中异彩连连。

“叔叔来过东京?”柳青青惊讶地问道。

“没有啊!”吕恒笑了笑道。

“叔叔骗人!”柳青青低下头,低声呢喃道。

呃,好吧,事情好像有点严重。

看着身旁女子那黯然的神色,吕恒无奈苦笑。

自己的确是来过,只是,那还是前世的时候。自己该怎么跟她说呢。

抬起头,看着前方那肃穆的白马寺,还有穿过寺庙的门,看到的那满园的春色,吕恒沉思许久,清明的目光,有些飘忽不定,许久之后,他收回目光,苦笑着摇头,悠悠说道:“梦里花落知多少!”

淡淡笑着,话语中带着一丝淡淡的伤感:“恍如隔世!”

心中有些莫名的情绪难以排遣,一时间,倒是有些多愁善感了。

自是笑了笑,心中笑骂自己这般女儿状。

刚想到怎么跟身旁的女子说,却在不知不觉间,感到自己的手,被柔软的手指触碰。接着,女子那白皙的手掌,紧紧的扣住了自己的手掌心。

微微颤抖的手掌,带着暖暖的温度,让吕恒心中一颤。

转过头来,看到女子那羞红的脸颊,还有那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睫毛。吕恒长出一口气,手上稍稍用力,握住了女子的柔荑。

虽然未曾有何言语,但,彼此的眼神,却已是代表了千言万语。

身后,几个形容诡异的人,渐渐的聚集到了一起。

他们眼中闪烁着阴险的光芒,盯着白马寺门口的那对男女,脸上闪过一抹冷笑。

“是他?”

“错不了的!”

“分头行动!”

几个人碰过一次头,便转身离去了。

为首的盯着那书生的背影冷冷一笑,摸了摸腰间的利器,转身就走。

只是,刚走一步,却发现自己撞上了一堵墙。

“没长眼啊?”

抬起头来,却见面前站着一个魁梧的大汉,这大汉,目光中寒光闪闪,脸上的一抹冷笑,让他不禁心生恐惧。

“你……”这人刚说了一个字,就看到那大汉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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