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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账房-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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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一个身体魁梧,手持两个木槌的光头壮汉,浑身急剧颤抖着、他眼睛微微眯起,看着站在对面,那个身着一身白衫,相貌冷漠,但却难掩清秀的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手中,握着一把三尺长的木剑。此时,剑尖下垂,轻轻触着地面。似乎是无意间,划动着地面,那咯吱咯吱的声音,让大汉的眼皮不禁一个劲儿的抖动着。
这位神秘的白衣侠客,是今天武林大会涌现出的一匹黑马,真正的黑马,从武林大会开始到现在。这位爷一共挑战了上百名的高手。无一落败。
就在刚刚,青城山的那牛鼻子恒一,也被人一脚踹的飞了下去。满嘴的门牙,掉了一地。
现在,牙齿咯咯打架的魁梧大汉,是今天最后的一个挑战者。他看着对面这白衣侠客,心里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而这位白衣侠客,则是一脸的冷漠,静静地站在那里。他神色淡淡,偶尔会抬起头看着对面,那不断吞咽着口水的壮汉。然后神色清冷的抬起手中的剑,轻轻的抚摸着剑身。
那神色,俨然丝毫没把对面这个,身状如牛的大汉放在眼里。而大汉手里的那件超级大的锤子,似乎在人家眼里,就是两个大号的棉花糖,呃,不,是两个大号的西瓜一样。
稍有些清风吹过,院子四周的柳树轻轻摇曳,枯黄的落叶纷纷飞扬着。在这拂面而过的清风中,枯叶落下,白衣侠客静静地站在那里,衣襟纷飞,面沉如水。
啧啧,帅哥啊!
吕恒站在人群最后面,靠在一棵树上,静静地看着台上那胜券在握的白衣侠客,摸索着下巴,点头赞道。
这才是自己心目中,绝顶高手的形象。
乱风吹过,如墨的发丝在硬朗的脸颊上拂过,他的白衣微微扬起,显露出一股一剑在手天下我有的唯我独尊的霸气。
这般的气质,估计,传说中的剑神,西门吹雪也不过如此吧!
正想着这些的时候,台上的那个满头冷汗的大汉,突然之间大吼一声,终于发动了攻击。
只见这大汉,呼呼的在胸前挥舞着双锤,一边吼着,一边咚咚的踩踏着擂台,像一辆无坚不摧的坦克一般,朝着那个身体略显瘦弱的白衣侠客冲了过去。
那体型,那声势,那嗓子,看比后世的帕瓦罗蒂。在台下观战的各门派长老们,听到这大汉震耳欲聋的吼声后,不禁打了个哆嗦,连忙抬起手捂住了耳朵,生怕被这巨大的吼声震聋一样。
短短的几息时间内,大汉已经冲到了白衣侠客的面前。他哇呀一声大吼,双臂高高扬起,奋力的举起木槌,朝着那白衣侠客的头部砸去。
双锤带起的劲风,将擂台上刮得飞沙走石。呼呼的气流,将落在台上的树叶都卷了起来。挥动的双锤发出一声呜呜的声音,仿佛带着千钧之力一般。听着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台下观战的武林中人,不禁闻风色变。
而就在此时,只见那白衣侠客,身体突然一动,宛若鬼魅一般,留下一道让人目不暇接的残影。就那么在眨眼之间,躲开了落下的双锤。脚下踩着神奇的步伐,轻轻一转身,不可思议的飘到了大汉的背后。
然后,在台下无数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中,只见这白衣侠客,漫不经心的抬起脚,朝着大汉肥硕的臀部,轻轻一脚踹了过去。
看上去很无力的一脚,但是当白衣侠客踢到大汉的时候。只见,身状如牛的大汉,哇呀一声惨叫。二百多斤重的体重,就那么直直的飞了起来,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朝着台下的裁判席飞了过去。
轰……
在后面,那些各门派弟子们惊愕呃目光中,只见那些已经是七老八十的老头老太太们,竟然跑的比兔子还快,轰的一声,眨眼逃得一个人影都没有。原地只留下了乱七八糟的椅子凳子。
而那飞在空中的大汉,看着下面横七竖八的椅子凳子,脸色顿时煞白,心中充满了无比的悔恨,痛骂着这帮没心没肺的老东西,也不懂得接住老子。
轰的一声,大汉重重地砸在了地上。脸部贴着地面,五体投地。一阵滚滚的烟尘后,露出了他那宛若小山丘一般壮硕的身体。他的手脚抽搐了两下,便再也不动弹了。
四周的围观的门派弟子们,见这滚滚的烟尘落下,露出了大汉发达的四肢,还有埋在一堆破木头里的脑袋,不禁眼皮挑了挑。嘶,这得多疼啊!
就连那些围观的裁判,看到这大汉摔得如此惨烈,脸部肌肉不禁抽搐了一下。心有余悸的吞了一口唾沫。
“死了没!”一裁判看着那生死不明的大汉,脸色有些惨白,转过头来,低声询问着身旁的同伴。
“不,不知道,估计活着也只剩下半条命了吧!”同伴噎了一口唾沫,心有余悸的拍拍麻木的脸,低声说道。
“过去看看!”
“好,好吧!”
两人商量了一阵,便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蹲下身子,伸出手推了推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大汉。关切地问道:“哎,怎么样!”
“唔,别动!”趴在地上,满身尘土的大汉,突然像是诈尸了一样。抬起手摆了摆,闷声说道。
“靠!”
俩裁判被这家伙突然的出声吓了一大跳,惊惧之下,连忙后退,踉踉跄跄的差点摔倒。
“妈的,没死就赶快滚!”缓过神的裁判,没好气的冲过去踹了他一脚。然后转过身,面对着擂台上的白衣侠客抱拳拱手道:“恭喜白大侠获胜!”
见台上白衣侠客淡淡地对他点点头,裁判脸上那谄媚的笑容,顿时一僵。嘿嘿干笑了一声,转过头来,怒目瞪着那些不敢与自己对视,纷纷低下头的侠客,咳嗽了一声,嚷嚷道:“还有谁!”
一言既出,围观的众人纷纷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一边走,一边回头鄙视地看着那老头。心里骂骂咧咧的不停。
妈的,这老货,狐假虎威。人家白公子赢了,跟你有半文钱的关系。你在这儿咋呼什么呢。
老头看着对面竖起的无数根中指,顿时气得脸色煞白。伸着手指,指着那些王八羔子,浑身哆嗦不已。
而擂台边,剩下的几个裁判,看到众人都无战意。便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会,然后,一个穿着灰布道袍的白胡子老头,越众而出。
他咳嗽了一声,抬起头来,看着台上,那个正细心整理自己白衫的大侠,朗声道:“恭喜白公子,夺了这次武林大会的头魁!”
他对着那白衣公子抱抱拳头,然后大手一挥,喝了一句:“来人呐!”
话音刚落,便有一个小道童,端着一个盛放着银锭的木盘走了上来。
“白大侠,这是本次武林大会的奖金。还望您收下!”老道士站在擂台上,对着白衣大侠笑了笑,然后在背后偷偷地伸出手,推了推这个小道童,示意他将这金银送上去。
刚刚这位白公子展露出来的实力,和那狠辣的手段,让人心惊不已。此时,看到这位面色依然冷漠的白大侠,老道士虽然是这次活动的主办方,但仍然生怕上去挨揍,所以,也只好让一个小道士上去试试水深浅了。
反正嘛,死道友不死贫道!嘿嘿!
小道童无比委屈地看了一眼,这个阴险的老家伙,心里暗骂一句,你大爷的。你怕死不敢上去,就让道爷我上去送死。真缺德。
不过,心里虽然鄙视老道士,但无奈人家级别比自己高了不止一筹。小道士哀叹了一声,心有不甘之下,也得抬起脚朝着上面走去。
“等等!”就在小道童走上台阶,迈步朝着擂台上走去的时候。
只见这位白大侠,抬起头来,静静地看了一眼台下的那老道士,缓缓地伸出了手。制止了小道童的继续上台。
“白,白大侠,还有何指教?”老道士脸色一变,偷偷退后一步,双手挡在胸前,做出一副防守的姿态,心里暗暗戒备着,沉声问道。
白衣公子看到这老头这般花架子,不禁讥讽一笑。摇摇头后,却见目光转到了擂台下,那个一直蹲在墙边的柳树下,抱着胳膊,摸索着下巴,正乐呵呵地看着热闹的青衫公子身上。
“不是还有他吗?”白衣公子冷冷一笑,目光微凝,伸手指着吕恒,冷漠地说道。
老道士顿时松了一口气,面色缓和,像是放下了千斤重担一般,紧绷的身体,顿时放松下来。他顺着白衣公子所指的方向,转过身去一看,顿时愕然。
咦,真的还有一位!
而在那颗早已没有了叶子的柳树下,那个一直蹲在那里,乐呵呵看热闹的书生,见到擂台上的武林高手,突然指着自己。顿时一愣。
转过身,左右看了看。
呃,没有人啊!
转过头来,凝聚目光,朝着擂台上看去。
只见那白衣公子的确是指着自己这里的。
他在说谁啊!
吕恒纳闷的心里嘀咕道,再次左右张望一眼,还是没有人啊!
再次转过头来,正好对上了那擂台上,目视着自己的白衣大侠,心里顿时一惊。
他,不会是在说我吧!
吕恒脸上挤出一丝难堪的笑容,指着自己,眼里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结结巴巴地问道:“这位大侠,您不会是再说在下吧!”
白衣公子见吕恒吞着口水,一脸怕怕的样子。淡淡一笑,嘴角掀起了一抹神秘的笑容。
点点头,漠然道:“就是你!”
吕恒:“……”
震惊了半晌后,吕恒急忙摆手,脑袋摇的像是拨浪鼓一样,讪笑着对这位武功高超的绝顶高手道:“大侠误会了,在下是进来看热闹的。在下不会武功的!”
岂料,这白衣大侠仿佛就是人盯了吕恒一样。轻轻笑了笑,抬起袖子,轻轻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微尘,抬起头来,歪着头看着吕恒,冷笑着道:“这里是武林大会,能来到这里的人,皆是武林中有名的人物。你说你,不会武功,呵,这话也只能去哄骗三岁小孩儿了!”
他见吕恒脸色微变,更是人盯了吕恒是扮猪吃老虎的高手,淡淡笑了笑,疑惑地问道:“这位公子不肯出手,莫不是因为看不起白某?要是这样的话,白某定会使出毕生所学,跟公子一决高下!绝对不会让公子失望的!”
说罢,白公子哼了一声,抬起手摸向了腰间的那似乎有些股囊的腰带。
在吕恒和那些裁判震惊愕然的目光中,只见这白衣公子,握在了腰间的手,闪电般的一拉。
嗤拉一声,一道寒光蹦现。
阳光下,这道寒光反射出无数道刺眼的光芒,台下的人,无不抬手遮挡。
吕恒透过手指缝,看到那反射着寒光的物件后,顿时冷汗津津而下。
此时,那白衣公子,手里竟然是握着一把嗡嗡颤抖的三尺软剑!
见这白衣公子,竟然抽出了兵器。台下的诸多裁判,顿时面色一变。
“白,白大侠,按照本次武林大会的规矩,是不允许带兵……,呃,您,您随便,呵呵,您随便!”一个老头义愤填膺了跳了出来,手指头颤巍巍的指着白衣公子,满嘴口水乱飞的嚷嚷道。
不过,他也仅仅是说了半句话,就看到这位白衣公子突然转过了头,眼里满是森然地看着自己。老头那义愤填膺的话顿时吞了回去,一脸的正义一时间化作乌有,脸色一僵,随即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连忙抱拳对白衣公子陪着笑说道。
然后,他转过头来,盯着脸上神色变幻莫测的吕恒,一脸秉公办事的样子,咳嗽了一声道:“本次大会虽然不允许伤人,但是,个人仇怨的除外!这位公子,您……”
老头深深地看了吕恒一眼,一脸惋惜的摇头叹息:“您自个保重吧!”
说完这话后,老头转过身去,对着其他裁判,一摆手道:“各位,今日武林大会在我观山观举行,乃是武林同道给贫道面子。贫道已经在后院准备好了香茶,还请各位道友前往共享美味,如何!”
“观山道长所愿,乃我等所愿也!”诸多裁判齐齐拱手赞颂了一番后,拍拍屁股,跟着那观山道长,一溜烟地跑的无影无踪。
偌大的院子里,只剩下了台上的白衣公子,还有台下,那低着头,眼中神色变幻莫测的吕恒。
许久之后,吕恒苦笑着摇摇头,抬起头来,看着台上那在手持宝剑,盯着自己的白衣公子。
“这位兄台,在下不相信,兄台如此苦苦相逼,仅是为了揍在下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明人之前不说暗话,公子有何指教,但说无妨。在下如若知道,定当告诉兄台!”吕恒笑了笑,目光灼灼地盯着这个白衣公子,沉声问道。
第一百七十七章 兄妹
许久的沉默,院子里,唯有风吹过树梢发出的呜咽声。
台上台下二人皆是注视着对方,一言不发。
最终,台上那位白衣公子,在看到台下吕恒那坦诚的笑容,还有那双明澈的双眼后。嘴角微微露出了一抹笑容。
他随手将手中的软剑,收入腰间的剑鞘中。脚下轻点,身体像是轻飘飘的鸿毛一般,在空中划过一道白色残影,轻飘飘地落在了吕恒的面前。
白衣公子抬起头,上下打量了一眼吕恒后,淡淡地笑着,盯着吕恒道:“你,很不错!”
吕恒尴尬地笑了笑,摇头道:“呵,这个,自己不好说!”
“江宁传闻你心思缜密,洞彻一切。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白衣公子淡淡一笑,目光灼灼地看着吕恒缓缓道来。
“你,认识我?”吕恒心里微微诧异,抬起头来,看着这白衣公子,淡淡问道。
白衣公子摇摇头:“说不上认识,只是听说过你的大名!”
吕恒淡然一笑,唏嘘道:“虚名罢了!”
白衣公子对他摆摆手,走过前来,逼近吕恒面前,注视着吕恒道:“虚不虚名,白某不关心。白某今日找你,是想问你一件事!”
吕恒点点头,坦然地看着他,抱拳道:“白公子请说!”
白公子,呵,这个称谓一说出口。吕恒心里不知不觉间,有些酸涩。摇摇头,将脑海里的那张绝美的脸颊挥去。抬起头来,静静地等待着这白公子的问题。
白公子目光中闪过一抹冷色,语气有些冰冷,注视着吕恒沉沉地说道:“在下姓白,叫白玉堂!”
“我知道!”吕恒有些好奇地看了他一眼,微微笑着点点头,缓缓答道。
“在下是益州苗疆白家的人!”嗯,不知道为何,白公子脸色有些难看了。
吕恒心里一动,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来,看着紧紧盯着自己的白公子,稍稍想了想后,点头道:“嗯!”
“白素颜是我妹妹!”终于,吕恒担心的事情发生了。这位武林高手,竟然是白素颜的哥哥。
我日!
即便心里平静如水,见过了大风大浪的吕恒,此时也不禁爆了一句粗口。
“我妹妹哪儿去了!”白玉堂脸色冰寒,一把揪住吕恒的胸口,眼睛里闪过一道寒光,沉声问道。
想起那日,狠下心来,与白素颜诀别的情景。吕恒心里隐隐一痛。
摇摇头,叹了一口气道:“我,不知道,大概是回家了吧!”
“你不知道?你,竟然不知道?”白玉堂呆了一下,怒极反笑,脸色阴沉的可怕。他盯着吕恒,脸上浮现出可怕的笑容。
“我……”吕恒苦笑着摇摇头,颓然叹气道:“我真不知道!”
“你,这个没心没肺的登……王八蛋,我……我妹妹一片痴心对你,你,竟然如此对她?”白玉堂哈哈大笑着,一把将吕恒揪到身前,狠着脸,拳头握得紧紧的,咯吱咯吱的响着。
吕恒突然转过头来,眼里有些晶晶亮。他淡淡地看了一眼,近在眼前的白玉堂,沉默了片刻后。苦笑着道:“在下,呵……算了。如果白兄,遇到令妹的话。请替在下捎一句话给素颜。就说,就说……”
他抬起头来,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他转过头来,目光满是平静之色,看着白玉堂道:“就说,不管如何,吕某将她一个人丢在集市,总不是君子所为。这点。吕某向她道歉!”
“你以为我会给你带话不成?”白玉堂眼里也有些湿润,说话的声音有些变了调。听起来,好像有些怪异。
无奈,此时心乱如麻的吕恒,根本就没有听出来。
看着有些胡搅蛮缠的白玉堂,他心里也有些火气。冷哼一声,一甩袖子,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随便!吕某告辞!”
随意拱拱手,吕恒便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站住!”身后,白玉堂刷的一声拔出软剑,剑身横在了吕恒的肩膀上。那微微颤抖的剑身,距离吕恒的喉咙只有零点零一公分。
“你想怎样?”此时此刻,吕恒心里竟然怪异的想到了曾经看过的一个电影里的桥段。
呵,真的很像啊!只是,持剑的对方却不是伊人!
他转过头来,淡淡地看了一眼喉咙处的这把软剑,随后转过头,目视着前方,淡然问道。
“要说你自己去说!本小……公子从来都没有给人带话的习惯!”白玉堂刷的一声收回软剑,对着吕恒的背影说道。
“还有!”白玉堂正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却想到了一件事,停下脚步后,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小瓷瓶,随手扔给了吕恒。
吕恒接过这小瓷瓶一看,顿时一呆。
心里的悔恨如滚滚的江水一般袭来。
这,这瓷瓶,竟然是食心蛊的解药。
记得曾经在江宁的时候,白素颜还拿这东西向自己炫耀呢。
当时,白素颜一脸可爱的笑容,拿着小瓷瓶在自己眼前晃了一下,然后又急急的收起。那可爱又可恨的笑容,气的吕恒牙痒痒的。
如今,再次看到这小瓷瓶,吕恒心里突然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
而且,这错过的东西,有可能是自己生命中最为珍贵的一部分。
吕恒眼里一热,突然抬起头来,盯着白玉堂,沉声问道:“素颜在那里?”
“我怎么知道!”白玉堂翻了个白眼,鄙视地看着吕恒,嗤笑道。
“那这东西你是从哪里来的?”吕恒晃着手里食心蛊的小瓷瓶,沉声问道。
“我自己的!怎么了?”白玉堂抱着胳膊冷笑道。
“哦,呵呵,吕某倒是没想到,白公子竟然有擦胭脂香粉的习惯,真是有性格呀!”吕恒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冷笑着嘲讽道。
呃……
白玉堂顿时傻眼!
俏脸红了一下,强自争辩道:“本公子就是喜欢涂抹胭脂水粉,怎了?不服啊!不服来打过啊!”
吕恒呵呵一笑,凝聚目光,仔细地看了一眼面前这有些古怪的白玉堂。
从头到脚,从前到后。如此查看了一番后,并没有察觉对方在身体上有何异状。心里有些失望地叹了一口气。
哎,终究不是她啊!
原本,吕恒还以为眼前这相貌英俊的过分的白玉堂,是白素颜那个小妞易容假扮的。但是看到这白玉堂那鼓起的喉结,还有平坦的胸口后,心里不禁一股沉沉的失望。
虽然,身上的胭脂香味与白素颜一模一样,但是……
呵……,但是,他终究不是白素颜啊!
“你,你看什么?”被吕恒这般直直的上下看了一遍,白玉堂那张俊美的脸颊上竟然浮现出了一丝红晕,他急忙退后一步,冷着脸责问道。
看着白玉堂一脸的戒备,吕恒心里也是哭笑不得。
也是,自己盯着一个男人看什么!
摇摇头,心里惋惜了一声后。吕恒抬起头来,看着一脸戒备的白玉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他拱手道:“还望白兄转告令妹,不管她身在那里,在下定会去寻她!”
“你,你找我……妹妹干什么?”白玉堂藏在袖子里的拳头紧紧握起,有些紧张地看着吕恒,等待着他的回答。
吕恒笑了笑,淡淡地说道:“在下会……”
话语稍停顿片刻,吕恒深吸了一口气,目光中满是坚定之色,沉声对白玉堂说道:“在下会娶她为妻!”
说完这句话后,吕恒看了一眼,呆在原地的白玉堂,笑着对他拱手一礼后,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冷风吹过,院落里落叶纷飞。
一袭白衫的白玉堂,静静地站在那里,仍由冷冷的风拂过俊美的脸颊。乱风吹散了他如墨的黑发,一缕秀发胡乱的飞舞在眼前。
他就那么站在原地,柔弱的身体微微颤抖着,静静地看着那越走越远的影子,不知不觉间,已经是泪满双眸了。
……
出了门,刚刚心里还有些失落的吕恒,此时,却是心情大好。
呵,小妞,竟然敢耍性子!
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想起刚刚白玉堂不经意间泄露出的某些消息,吕恒心情大好。
看来,这益州之行,是必须的了!
如今,益州乱局初现,张文山身上担子越加沉重。搞不好,会落得汉朝张汤一般的下场。
而且,以吕恒对张文山的了解。深知,这是一个从来都不服软的老头。
那封信,是他第一次表露出了力不从心的意思。虽然不曾面见,但吕恒却能想象得出来,当张文山写下那封信的时候,心里是多么的纠结。
而且,越是聪明的人,越容易走极端。如果这次,张文山真的处理不了这益州之事的话,恐怕,他真的会对那些世家大族豪强们痛下杀手的。
到那时,世家叛乱,加上邪教横行,那益州,可真是乱了!
呵,而且,更为重要的事。
白素颜那小妞。
想起平日里,白素颜在自己面前永远都是那副梦幻一般的公子装束,还有那风轻云淡,宛若天边彩霞一般的气质,吕恒停下脚步,摇头笑笑,抬脚大步朝着山门而去。
不过,刚走一步,却想起自己身上一文钱都没有啊。没有钱,别说是去益州了,估计没到半道就饿死了!
心里寻思着赚钱的方法,却不经意间听到身后一声粗狂的吼声。转过头来,正好看到那准备收工的守门衙役。
吕恒心里一动,咳嗽了一声,便抬脚朝着那衙役走了过去。
……
第一百七十八章 阿贵
十一月的四川,秋高气爽。岷江两岸山高入云,山林间苍松翠柏,深绿欲滴。
浓浓的云雾,在山涧拂动着,偶尔有一阵风吹来,这飘在山间的云雾,宛若绵绵白纱一般,随风而舞。
云雾下面,岷江水滚滚向北流去。滚滚的江水拍打着两岸的山石,发出滔天的巨响声。此地,正是山高水深,水道曲折,惊险之极。滚滚的江水,宛若一条凶猛的巨龙一般,横跨在高山之间,带着千钧之力,滚滚而去朝着远方那长江汇聚而去。
在这湍急的江面中,一叶竹筏宛若一片柳叶一般,在这起伏的江水中,顺着江水,稳稳前进着。
竹筏上,一个身着短打的苗家小伙子,稳稳地站在竹筏上,满脸水渍的拄着竹篙,面色沉着的拍打着江水。稳稳的控制着竹筏的向前飘去。
好不容易过了这一段被人称为鬼门关的峡谷,映入眼前的,是一片开阔的江面。豁然开朗的江面两旁,群山静静的屹立在那里。
小小的竹筏在这平静的江面上,急速前进着。
苗家小伙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惊出的冷汗,心有余悸的松了一口气。将竹篙绑在竹筏上,转过头来,看着身后那稳当当的坐在竹筏中的那个青衫书生,心里不禁赞叹道:恩公,真是好心性。刚刚那么危险的境地,都丝毫不改色,果然不是普通人。
“恩公,我们已经到了成都府的地界了!”苗家小伙子,指着前方那个小小的渡口,抬起袖子抹掉脸上的水滴,对着书生灿烂一笑,朗声道。
书生点点头笑了笑,站起来,对着苗家小伙子,抱抱拳头道:“呵呵,多谢阿贵兄弟了!”
“哎,恩公您千万别着说,阿贵还没感谢您帮忙呢!”叫阿贵的苗家小伙,很真诚的摆摆手,大方的回答道。
阿贵是一个猎户,祖祖辈辈,都是以打猎为生。平日里,阿贵打上猎物后,总是会去泸州府跟汉人换一些米面布帛。补贴家用。有时候,如果猎物多的时候,还会换上一些银饰,拿回去给妹妹准备嫁妆。家里祖祖辈辈皆是如此,生活一直也过得去。
不过,这几年来,却因为官老爷跟苗家乡亲征了很多税。虽然自己跟父亲勤勤勉勉的打猎,但,这日子却是越过越差。为了给官老爷交税,家中几乎是倾家荡产。加上阿爸上次因为爬山,一不小心之下,从山坡上滚下来,摔断了腿。家中的负担是更重了。
这些天来,每每看到阿妈的叹息声,阿贵都心如刀绞,恨自己没有大本事,无法让家人过得更好。而且,为了补贴家用。就连妹妹都冒着危险,出去采摘一些草药,拿回来交给自己去换粮食。
而且,最近一年来,不知怎么了。收皮货的汉人,给的价钱越来越低。以前的时候,一张狐皮能换一袋米,现在,却仅仅能换一斗了。
这次,去了泸州,那汉人老板,竟然说最近皮货不好出手,想用半袋米换下自己费了很大力气才打到的那张白狐皮。
阿贵虽然气恼,但也没有办法,寨子里很多人都等着粮食下锅呢。正想着出手的时候,一个书生却出言拦住了他。
这书生他在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了。当时这书生,正背着手,在店里逛着。看他那样子,似乎是想买一件狐裘的。
虽然阿贵当时也想问问书生买不买,要买的话,两斗就卖给他。但是想起汉家人对苗家人的态度,他还是觉得最好不要去问。
上次寨子里的阿坤,就是想跟一个汉家人搭话问路,却被那汉家人的跟班打断了一条腿。那帮人,最后随手扔给了阿坤一贯钱。阿坤心里虽然很难受,但那一贯钱却是他一年都挣不来的。
当时,阿坤拉着寨子里的其他兄弟们,不要让他们动手。趴在地上,流着泪,伸出手就那么一个一个的,将洒满了一地的铜钱捡了起来。
但是,回到寨子几个月后,阿坤却因为那伤口化脓,没有钱治病,最后也死了。一贯钱,一条命啊!
所以,阿贵看到那书生,穿着一身干净的长衫,而且又长的不像是个普通人的书生后。他心里虽然想问问,但是最后还是犹豫了。
当时,店老板催的急。很不耐烦的样子。阿贵心里一急,便要忍痛将这白狐皮出手。不过,就在这时,那书生却笑眯眯的走了过去,一把拦住了自己。
他从阿贵手里接过白狐皮后,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欢之色。在手里摩挲了一阵后,这书生竟然直接开价五两银子,要跟阿贵买这件白狐皮。
当时,阿贵简直傻了。
五两银子啊,那可是整整的五贯钱啊。
自己忙上一年,都挣不了这么多钱。
看着书生那温和的笑容,阿贵当时还不相信。以为这书生只是在逗他玩。不过,在看到书生当真从口袋里掏出了五两银子后,阿贵当即傻眼。
这,汉人竟然会花五两银子买自己的东西。
不过,就在这时,店老板却突然冲了过来,一把将白狐皮抢过去。恶狠狠的威胁书生,是不是来找事儿的。
而且,他还召唤出了一帮伙计,想要打那书生。
当时阿贵吓傻了,战战兢兢地站在那里,心里害怕之极。
但是,这书生却仍然是那般淡淡的笑容,仿佛面前那七八个拿着木棒的人,根本不存在似地。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那个胖老板,然后,在店老板快要发狂的时候,这书生笑了笑,很随意的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块玉佩,然后在那老板面前晃了晃。
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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