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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账房-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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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既然是至交好友,便不可太过强求挽留,拂了对方的心愿。

而且,呵,以他的本事和才名,此时偏居在这江宁,也是暂时的。

仍然是那句话,时势造英雄。

如今天下风云再起,整个大周即将被波及其中,书生虽然心懒,却总归是逃不出整个圈子的。

武宁远明日便要赴京,之后如果不出所料的话,他会再次挂帅,前往北方,与突厥人作战。如今是分别在即,而且,二人的前程都是一般的不可预测。

说话间,难免会有些伤感。

只是,二人都不是那种泪水沾襟,心思脆弱的人。

在这寒气逼人的冬日里,二人频频举杯,微笑着说着以后的一些人生规划。

“去了东京,便是花花世界,不知宁远公在东京可有相好?”或许是房间里人太少的缘故,说话间的时候,总是会感觉到有些清冷。

吕恒端起茶杯,看着对面脸色有些萧索的武宁远,抿了一口后,轻笑着问道。

有此一问,也是因为吕恒从未见过宁王府中有女眷出现。料想武宁远一个威震大周的皇子,也不至于打光棍。

便笑着问了出来。

武宁远心里被那淡淡的离愁别绪搅扰的有些伤感,此时正有些魂不守舍。突然听到吕恒的这般发问,心里没有防备之下,懵懵懂懂的点点头,叹气道:“倒是有,不过,却不在东京……”

话说到半截,突然回过神来,武宁远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盯着吕恒,当场改口:“没有!”

不过,无论他怎么狡辩。那苍老的脸上,那抹被识破了心思的尴尬和羞怒却是掩饰不了的。

吕恒端着茶杯,微微笑着看着,死撑着的武宁远,抿了一口热茶后,点点头道:“哦,呵呵,了然!”

“你了然个屁!”武宁远转眼间恼羞成怒,老脸通红的嚷嚷道。

“老夫岂是那般的人!”武宁远转过头来,很认真地看着吕恒,仿佛要极力证明自己的清白一样。

无奈对方越是如此,吕恒便越是坚信。

他看着武宁远这般恼羞成怒的样子,也不再刺激他。只是强忍着笑,咳嗽了一声,转过头来,很认真的点点头:“我信!”

看着这小子那一脸虚伪的认真,武宁远何曾不知道这小子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哎,言多必失啊。

也怪这小子太过狡猾,突出奇兵,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武宁远老脸通红的哼哧了半天,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一句硬话来。

他没好气地瞪了吕恒一眼,转过头来,看着窗外洋洋洒洒的飞雪,心中微微一叹。

这么多年了,你好好吗?

……

江宁的街道上,雪花纷纷洒落,青石板的路面已经被积雪掩盖。上面留下几个稀疏的脚印,过不了多久,便被漫天的飞雪所掩盖。

路上,行人罕见。

偶尔有一两个外出的人,却是紧裹着冬衣,钻进了街边的小酒馆里。

走在路上,路旁小酒馆里,偶尔传来的划拳劝酒的声音,构成了这银色世界中很美妙的旋律。

踩着脚下蓬松的积雪,书生的双手藏在袖筒里,缓缓前行着。

漫天的飞雪中,一身淡青色长衫,与这蒙蒙雾气,融为一体。

街道的是一条三岔路,一条通往城西,自家小院。一条则是通往城东的王府。

吕恒站在十字路口,倒是有些犹豫了。

他不知道,是该向左右,还是向右走。

家中,柳青青肯定在等待着自己回去。说不定此时,已经是桌子上摆着可口美食。女子站在门外,身披着晶莹的白雪,翘首以盼。

而王府,身体刚刚好的王婷芝,自己也是应该过去看看的。

昨日,女子刚醒的时候,愣是抓着自己的袖子,哭了半天。

她当时以为自己真的不行了,却不成被这平日里懒散的书生,只手扭转乾坤,愣是把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王婷芝情动之下,羞涩的抬起头,在吕恒的脸上轻啄一下,低下头,满脸的娇羞。

按说,身边有如此美丽的绝色双姝陪伴,理应是世人羡慕的齐人之福。只是,哎,头疼啊。

两女在自己面前,虽然都是和善以待。只是,在偶尔的间隙,两人总是会表现出一些些许的敌意。

柳青青虽然外表柔弱,但心里确是极为坚强的。

而王婷芝,出生官宦之家,而且又兼职着王府商事已是。平日里作风果敢,也是女强人一般的角色。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啊!

吕恒站在这三岔路口,犹豫了半天。身上早已是落山了一层厚厚的雪花。而他却仍然是有些犹豫不决的。

正犹豫间,前方雾气蒙蒙的秦淮河上,却传来一声清冷若霜的声音。

“这般大冷天,吕公子倒是好悠闲!”

吕恒闻声抬头望去,之间江边的小亭子里,一个风度翩翩,容颜俏丽的白衣公子,正坐在那里。此时,她正转过头来,手持着一个小酒盅,对着自己遥遥举杯,淡淡一笑,看着自己道。

吕恒看到此人,脸上带着一副故人重逢的笑容。抬起手,抱拳道:“白公子,好久不见!”

……

亭子四周,被长匹的丝绸遮着。虽然挡不了多少寒气,但看上去,仍然觉得亭子里比外面暖和了许多。

亭子里的小火炉上,小鼎中的酒水冒着丝丝热气。淡淡的酒香弥漫在这丝绸纷飞的亭子里。若有一番诗情画意。

白公子弯下腰,纤纤细手握着盛酒用的小勺子,添上一杯新酒,端到吕恒面前:“饮一杯?”

她知道吕恒从不饮酒,至少,她没见过吕恒喝过酒。

不过,此时她亲自端起酒杯,心里却觉得对方应该不会拒绝的。

果然,吕恒只是微微一笑,点点头,便接过了酒盅。

轻轻品尝了一下杯中酒,一股暖气便将这周身的寒冷驱散了大半。

“吕公子会饮酒?”白公子美眸中带着兴趣之色,轻声开口问道。话语间,仍然是带着惊讶之意的。

“会,但是不喜欢!”吕恒将酒盅放下后,笑着道。

“那今日为何……?”白素颜轻笑了一声,美眸瞥了吕恒一眼,转过头去,语气淡淡地问道。

“白公子亲自敬酒,不喜欢也得喝啊!”吕恒呵呵一笑,挥起胳膊,掸去身上残留的一些雪粒,笑着说道。

白公子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撇嘴道:“虚伪!”

不过,那冷若冰霜一般的脸色,总是算出现了一丝暖意。

刚刚在三岔路口偶遇白公子的时候,吕恒心里还真是有些惴惴不安的。

上次涮了人家一把,这次莫不是过来报仇的。

不过,现在看来,报仇的可能性好像不大。对方应该是有事前来的。

“安鹏到处乱跑慰问那些穷苦百姓的事情,是你的主意吧!”稍稍沉默了片刻,白素颜放下酒盅,转过头来,看着吕恒,语气淡淡地问道。

吕恒看了他一眼,见对方虽然一脸的随意,但也知道,白公子一般不会随意揣测,如果他说出来,便知到了内情。

既然知道了,那便不好再隐瞒了。

只是,对方如何知道的。吕恒心里却是有些好奇:“你是如何知道的?”

“天机不泄露!”白公子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看了吕恒一眼,将原先吕恒用来推脱的话,原样还给了吕恒。

吕恒微微一愣,看着一脸鬼笑的白公子,不禁苦笑,摇摇头。

“你真想知道?”片刻之后,白公子再次拨撩着吕恒的好奇心。

“不想!”吕恒端着酒盅,正准备饮酒。听到白公子有此一问,笑了笑,硬邦邦的回答道。

白素颜话语不禁一职,美眸中带着一丝恼怒:“那你刚刚为何发问?”

吕恒放下酒盅,砸吧着嘴,对着女子耸肩一笑:“我随口问问呀!”

白素颜:“……”

狠狠地瞪了吕恒一眼后,她气恼的转过头去,不去理睬这个恼人的书呆子。

不过,过了一阵,心里有些事没有得到回答的白公子,还是决定去问问这个书呆子。

“安鹏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明日一大早便会回到江宁,倒是,你准备怎么办?”白素颜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后,开口问道。

吕恒端着酒杯想了想,最后洒脱一笑,道:“呵,故弄玄虚!”

“哦?你的意思是,他不会回江宁?”白素颜惊讶地看着吕恒,轻声问道。

“不会!”吕恒微微摇头,端着酒盅,轻轻摇晃着,缓缓地说道:“他这一招,也仅仅是一个敲山震虎。想虚晃一招,让背后出主意的人因为紧张露了马脚。不过,这招实在是太过明显了!”吕恒笑了笑,弹指将杯壁上的一颗雪粒弹去。仰起头将杯中酒水饮下腹中。站起来,走到亭子边,淡淡道:“皇帝特使已经到了江宁,一是来请武宁远赴京,二来嘛,也是要警告安鹏,不要在江宁做得太过!而且,安鹏在江宁待的时间已经够长了!算算时间,估计也差不多了!”

想起米乡那地方穷山恶水的,道路极为不便。安鹏一大把年纪的,还要东奔西跑的。实属不易。

吕恒想着,便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白素颜放下酒盅,走到吕恒身边,看了他一眼后,轻声问道。

“没什么呀!”吕恒咳嗽了一声,指着秦淮河上,那淡淡的雪雾中,一叶扁舟上,垂钓的老翁笑着说道:“你说那老人家今天能钓几条鱼?”

白素颜看着江面上的那叶扁舟,微微摇头,并没有回答吕恒的话。

对她来说,放下了心中的忧虑,见到书生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表情后。眼前的风景,已经足够了。

吕恒转过头来,看一眼肃立在身旁,雾蒙蒙的眼睛里,神色飘渺的白公子。转过头去,看着江面上那垂钓的一幕。微微一笑,淡淡地说道:“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心里的复杂情绪一吐而出。

身旁,白素颜神色微动,她细细的品味着身旁书呆子,随口念出的这首五言绝句。

偶尔回头看一眼书生,白公子虽然脸上仍然是一篇清霜,但心中却是深深的震撼。

这家伙,真是好才华啊!

寥寥二十个字,却勾勒出阔大苍凉的画面:飞鸟绝迹的群山,一切都已被皑皑白雪覆盖。那是空旷寂寥的世界,荒凉得让人心里发怵。然而这只是画面中的远景。还有近景:冰雪封锁的江中,一叶扁舟凝固,舟子上,一渔翁身披蓑衣,头戴斗笠,手持钓竿,澹然若定,凝浓如雕塑。寂静中,这弥漫天地的冰雪世界,竟被小小一枝渔竿悄然钓定……这是怎样的境界?

独钓寒江雪,呵呵,这垂钓江宁的人,不就是眼前这个眼神明澈的书生吗?

四两拨千斤,举手投足间,就能化险为夷。

真是好手段,好境界!

迎面而来的寒风中,白公子偷偷瞥一眼身旁的吕公子,转过头去,看着迷雾浓浓的江面。偷偷一笑,扬起俏丽的脸颊,仍由冰凉的雪粒洒在脸上。

……

第一百五十一章 欧阳氏

“宁远公,前程珍重!”

依旧是送别张文山的十里亭外,如今,吕恒却又要送走另一位故友。

洋洋洒洒的雪花,从前日一直到今晨都没有停下,反而有些越下越大的感觉。原先还是如细沙一般的雪粒,如今却已经是满目的鹅毛大雪了。

通向北方的官道上,积雪掩盖了一切,如同一条银子铺成的带子一般,通向远方。

官道上,吕恒穿着厚厚的棉衣,笑着对面前的武宁远抱拳道:“永正,保重!”武宁远伸出胳膊,和吕恒来了一个拥抱,用力地拍拍吕恒的背部,哈哈大笑着道。

分开后,二人齐齐抱拳点点头。武宁远便转过身去,大摇大摆的朝着身后上百名的精锐士兵走去。

“上马!”展雄牵着一匹黑色骏马,将武宁远送上战马后。自己转过身去,从王五身边将马匹迁过来,之后对身后的兄弟们摇摇胳膊,招呼着众多兄弟上马,准备离开。

数百米黑甲士兵齐齐跨上战马,扬起手中的马鞭,齐声吆喝一声。百匹战马,嘶鸣一声,齐齐转头。

“对了,永正!”正准备驱马离去的武宁远却突然停下来,抖动着就缰绳,将马头调转过来,哈哈大笑着对吕恒道。

“老夫有一个惊喜没告诉你呢!”纷纷扬扬的大雪中,一身戎装的武宁远哈着白气,哈哈大笑着说道。

“惊喜,什么惊喜!”吕恒站在原地,微笑着问道。

“反正是你喜欢的惊喜!”武宁远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马脖子,好让胯下的战马不要着急。他挤眉弄眼的对吕恒说道。

他见吕恒还要问,仰起头哈哈大笑一声,哗啦一声抖动缰绳,调转马头,双腿用力一夹,胯下战马扬起前蹄,高高跃起,嘶鸣一声后,如闪电般,疾驰了出去。

“想知道的话,就来东京寻找老夫吧,到那时,你我把酒言欢,老夫会亲自告诉你这个惊喜的!哈哈!永正,老夫在东京宁王府恭候你的到来!”武宁远扬起鞭子,抽打着马匹,哈哈大笑着率先冲了出去。

身后,数百名黑色军士,调转马头,齐声对着吕恒如野兽一般嚎了一嗓子:“军师再见!”

说话间,这群黑甲军士们,便齐齐驱赶着战马,随同着武宁远朝着大雪纷飞的北方官道上疾驰而去了。

震耳欲聋的马蹄声越走越远,不多时,便已经看不清人影了。

吕恒肃立在这茫茫的大雪中,看着远方那越行越远的马队,许久之后,他收回目光,轻声叹息一声,自言自语道:后会有期!

转过身来,看着身旁身上披着一件火红色披风的柳青青,看到对方美眸中蕴含着雾蒙蒙的水汽,伸出手,握住对方有些凉凉的小手,轻声道:“我们,这便回去吧!”

柳青青轻声嗯了一声,抬起秀手擦了擦脸颊上的泪痕,低着头,任由吕恒牵着手,朝着城中走去。

漫天飞扬的白雪中,天地一片银装素裹。

苍茫的天地中,宛若冰城的江宁城,恒古威严。

在通往城中的官道上,叔嫂二人手牵着手,静静的走在这纷飞的大雪中。

大周庆元四年十一月,淮南王武宁远奉旨进京。

北方,即将战火重燃!

缓缓地走进城中,叔嫂二人先是在城门口的一家小酒馆里,吃了早饭。这才朝着家中走去。

“喂,前方可是吕公子,吕永正?”正走着,却听到身后有人道出了自己的名字。

吕恒停下脚步,回头一看,只见茫茫的大雪中,远远的行来了一辆马车。此时,赶车的车夫,正高声叫着自己的名字。

“我是吕恒,不知这位大哥如何称呼!”吕恒停下脚步,对此人拱拱手,笑着点头道。

车夫高兴地点点头,这才转过头,对车里人道:“夫人,前方的人正是吕永正!”

车内的人听了之后,赶忙撩起了帘子,有些着急的走出了车厢。

车内走出的,是一个身穿华贵锦衣貂裘的美妇人。此夫人,看样子最多也不过三十岁。只是,此时,这个美妇人的眉宇间,却带着一丝惆怅和焦虑。

她在看到雪中的吕恒后,急忙撩起裙子,踩着车夫搬下来的凳子,走下了车。朝着吕恒走来。

走到吕恒身边后,美妇人微微撩起裙摆,对吕恒微微一礼:“欧阳氏见过吕公子!”

吕恒见这位从未谋面的美妇人,竟然第一时间过来便给自己行礼,急忙摆摆手笑着道:“这位夫人,在下可受不了您这大礼!”

美妇人却是坚定的行完礼,之后她才抬起头来,美眸中满是坚定地道:“公子受得起!”

身旁,柳青青诧异地看着吕恒,她不明白,叔叔什么时候,认识了这样美艳的妇人。于是,站在一旁的柳青青,似笑非笑地看着吕恒,酸溜溜的道:“叔叔的交友倒是广泛呢!”

听着女子明显含有醋意的话语,吕恒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在心里有着一丝暖意。

他转过头来,笑着迎上了柳青青的美眸。直到对方红着脸低下了头。他摸索着下巴,低声在女子耳畔道:“吃醋了?”

“青青没有!”柳青青低着头,不敢和吕恒对视,固执地说道。

吕恒呵呵一笑,也不着急着解释。在他的眼里,柳青青此时的娇羞摸样,可比什么美妇人的诱惑力要大得多。

他沉吟了片刻,摸索着下巴,点点头,道:“这个,可以有的!”

一句话说出来,低着头的柳青青顿时羞成了大红脸。她抬起头来,美眸中满是嗔怪羞涩之意,瞪了吕恒一眼。

见对方丝毫不以为意,而且还一脸乐呵呵的样子。柳青青美眸中带着让人怜惜的神色,轻声道:“叔叔啊!”

甜甜的语气,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撒娇。顿时让吕恒心花怒放。

正准备抬起狼爪,去搭上柳青青的肩膀的时候。一直站在面前的美妇人,却是红着脸,轻声咳嗽了一声,道:“吕公子!”

咳咳,太投入了,没发现面前还有其他人。

吕恒咳嗽了一声,仰起头整理了一下脸上的尴尬之色,在低下头的时候,已经是一脸的谦和笑容。

身旁,柳青青却没有这般的厚脸皮。

刚刚,她也是忘了身边还有其他人的。此时,被一个陌生人看到自己跟叔叔郎情妾意的,顿时娇羞不已,嘤咛一声低下头。

当然了,在女子娇羞的时候,还没忘了抬起小脚在吕恒的脚面上,印下一个清晰的小脚印。

吕恒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心知肯定是青青又踩自己的脚了。

心里呵呵一笑,更觉的高兴。

嘶,被人踩了还这么高兴,怎么觉得自己这么贱呢!

吕恒脑海里突然冒出了这么个念头,一时间又把面前的美妇人给忘了。

见到江宁城中流传的文曲星下凡的吕公子,再一次走神,美妇人迫不得已之下,只好再次出言提醒。

“吕公子,贱妾欧阳氏见过吕公子!”美妇人再次屈膝行礼道。

“哦啊,你,你是欧阳家的人?”吕恒这才反应过来,尴尬地笑了笑,回答女子道。

“贱妾乃欧阳家七姨太傅清风!”美妇人看着吕恒,见对方眼神清明,仿佛能看穿人的心思一般,俏脸上带着一抹红晕,低下了头,点头承认道:“哦,原来是欧阳夫人!”吕恒微微点点头,抱拳还了一礼。道:“不知夫人找在下何事?”

美妇人闻言后,俏脸上闪过一丝难以启齿的神色。她神色犹豫了一阵,最后仍然是咬着牙,跪了下来。

“夫人,这是为何,万万不可啊!”吕恒心急之下,便要伸出手去将这夫人搀扶起来。

不过,身旁的柳青青看到叔叔如此失礼,心里又好笑又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随后,她轻轻走过去,伸出手将欧阳夫人搀扶了起来。

“夫人万万不可如此!”柳青青嫣然一笑,对欧阳氏道。

“江宁第一美女,果然是艳绝无双啊!”欧阳夫人站起来后,仔细端详着柳青青,笑着赞道。

“夫人说笑了!”柳青青羞涩地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夫人是有急事呢吧!”柳青青看着美妇人脸上闪过的焦急之色,开口问道。

美妇人闻言后,点点头,转过身来,对着吕恒屈膝行礼:“贱妾,恳请公子救小女一命!”

小女?

吕恒听了之后,不禁皱了皱眉头,不过想到此夫人的夫姓,不禁了然。

他想了想后,抬起头来,看着美妇人道:“你女儿,是叫欧阳若兰吧!”

念起这个名字,吕恒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了那日在王府里,见到的那个年约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儿。

“公子见过小女?”美妇人眼里闪过一丝喜色,如果吕公子认识小女的话,那说不定这位公子,真的有可能回出手相救的。

“呵,之前在王府见过一面!”吕恒也不否认,点点头笑着回答道。

不过,见这个美妇人提起自己女儿的时候,那丝焦急之色,吕恒顿时想起了欧阳如兰身上的病情。

“若兰小姐怎了?”吕恒心里虽然有些明了,但仍然是想先问问清楚。

“小女肺痨又发作了,现在,呜呜,现在,已是昏迷不醒了!”美妇人猛然间泪流满面,无力的坐在地上,一脸的悲伤。

她泪眼朦胧地看着吕恒,低着头恳求道:“求,公子出手相救!”

“好!”

吕恒闻言后,丝毫没有迟疑,点头答应。

第一百五十二章 女侠威武

马车摇摇晃晃的快速前进着,车内的三人围着火炉,沉默不语。

美妇人或许是第一次和陌生男子同乘一车,一路上走来,那粉嫩的脸颊上一直带着浅浅的红色。

吕恒围坐在火炉边,不断地向欧阳若兰询问者欧阳若兰的病情。

一番了解下来后,吕恒也知道了其中的一些事情。

原来,欧阳若兰当初患上了肺痨,是因为一次严重的伤寒。

那是,欧阳若兰只有五岁。因为她的生母是妾室,地位低微。所以,她从小到大,都是由欧阳家的正室抚养的。

既然不是生母,便在照顾上自然不如照顾自己的孩子一样细心。而且,因为欧阳如兰的生母,傅清风人长得俊俏,自然讨得欧阳家主的宠爱。

欧阳家大妇嫉妒之下,便将火气撒在了当时年仅五岁的欧阳若兰的身上。

一次下雨天,欧阳家大妇将哭哭啼啼的要找妈妈的欧阳若兰,关外门外,在雨中淋了一天。晚上,欧阳若兰就发起了高烧。

虽然最终被夏大夫保护了性能,但也因此落下了肺痨的病根。

这七八年中,一到下雨天,下雪天,她的肺痨就会发作。这次江宁下起了史无前例的大雪,天空十多天都是阴沉沉的,欧阳如兰的肺痨越来越严重了。

到了昨天晚上,小女孩儿高烧不退,到了午夜时分,已经是昏迷说起了胡话。就连一直照顾她的夏大夫,都是束手无策。

夏大夫手里虽然有一瓶青霉素,但是,在当日在王府分别之际的时候,吕恒曾经再三叮嘱他。青霉素乃虎狼之药,用药时一定是慎之又慎。而且必须要经过测试等一系列的动作后,方可对病人使用。

可是,夏大夫却不知道吕恒所说的皮试是什么事情,故而虽然手中持有青霉素,却不知道该如何使用。

着急之下,他只要无奈对欧阳家说出了吕恒的事情。

闻听此言后,欧阳若兰的生母,便急急的坐着马车出来,寻找这位夏大夫所说的,拥有能够起死回生的药物的书生。

无奈,在城中搜索了两个时辰,却没发现此人的踪影。正当心灰意冷之极,却不曾想在秦淮河边遇到了他。

“公子,小女,小女……”傅清风流着眼泪,眼里满是担忧地看着吕恒道。

“没事儿的!”吕恒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宽慰道。

就在傅清风准备再次问的时候,马车嘎吱一声停了下来。

车夫撩开车帘,道:“夫人,我们到了!”

从车上下来后,三人马不停蹄的朝着府内走去。

这是吕恒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走进这个名传千古的地方。不过,此时却因为心中着急,便也没有去注意周围的景观。而是跟着前方引路的管家,一路朝着府内欧阳若兰的房间而去。

到了房间外,看到花白头发的夏大夫,正背着手,焦急的走来走去。

见到从门廊里出现的吕恒后,夏大夫脸色一喜,忙不连跌的跑过来,擦擦额头上的汗,急切地道:“公子啊,你可算是来了?”

“病人现在怎么样?”吕恒转眼间换上了一副大夫的表情,从夏大夫手里取过专门制作的口罩,给了身旁柳青青一个,嘱咐他戴上后,沉声问道。

“不容乐观啊!刚刚的时候,欧阳小姐已经是不省人事了,而且,而且她的手脚已经开始变凉了!怕是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或许是怕身旁的傅清风受到太大的刺激,夏大夫压低声音对吕恒道。

怎么这么严重?

吕恒心里咯噔一下,也不再迟疑,急忙迈步朝着门内走去。

刚准备抬脚进门的时候,一个胖乎乎的女人却突然挡在了吕恒面前。她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指着吕恒嚷嚷道:“这是哪里来的野汉子,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竟敢乱闯?”

一旁夏大夫急忙解释:“欧阳夫人,这是我特意请来的名医,若兰小姐能否得救,就看此人的手段了!”

“什么名医不名医的,一个毛头小子,装什么大半蒜?”肥胖的女人脸上横肉抖动着,满嘴的唾沫星子溅了吕恒一身。

她冷冷地看了一眼吕恒身后敛起裙摆急忙跑过来的傅清风,不怀好意地笑着道:“我家若兰可是黄花闺女,怎能让一来历不明的野汉子占了便宜!”

吕恒的眼睛瞬间转冷,眯起眼睛盯着此人。一语不发。

而一旁的夏大夫却是急得满头大汗,他连忙解释道:“哎哟,欧阳夫人啊,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老夫岂能骗你?”

“那也不行!”肥胖的女人堵在门口,挺起胸,俨然是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样子。

“姐姐,小妹求求你了!”赶过来的傅清风泪流满面,说着就要跪下。

“切,啊!”

肥胖女人先是蔑视地看了傅清风一眼,正想着嘲讽几句话,却不想背后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接着,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却见这个肥胖之极的女人,却像是一直断线的风阵一般,飞了出来。

在她的身后,五大三粗的语嫣姑娘,正摆着侧踹的姿势,一脸的鄙夷。

“八婆!”语嫣收回脚,抱着胳膊,冷笑着道。

吕恒看到这位曾经一起共游赤壁的语嫣,竟然出现在欧阳府,顿时愣了一下。不过,想到他父亲与欧阳家的关系,也顿时了然。

欧阳家是江宁三大巨头之一,主要经营的便是药物和丝绸。经济实力雄霸一方。而且,最重要的是,欧阳家的大小姐,正是如今的僖嫔贵妃。

语嫣兄台,哦不,姑娘的父亲,语昇正是由于走了欧阳家大小姐的路子,才从一个七品县令,成了如今的江苏布政使。

平日里,两家的关系非常不错,欧阳府自然也是语嫣的常来之所。

如此看来,她出现在这里,也并非是偶然了。

此刻,语嫣收回脚,恶狠狠地盯了趴在地上惨嚎的欧阳家大妇一眼,抬起头,换上了一副豪爽之极的表情,哇哈哈大笑道:“吕兄,你来了?”

吕恒笑了笑,抱拳道:“语嫣兄!”

语嫣兄仰起头哇哈哈大笑一声后,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一把揪住吕恒的胳膊,大大咧咧地道:“你我兄弟,好久不见,来来来,吕兄陪为兄多饮几杯!”

围观的人群,一阵傻看。

吕恒苦笑着摇摇头,指着房间里的欧阳若兰道:“呵,先看看病人吧!”

语嫣尴尬一笑,挠挠头道:“倒是为兄疏忽了!”

进了房间后,吕恒坐在椅子上,伸手抹了抹床上,呼吸已经有些微弱的欧阳若兰的额头一下。

感觉到对方额头上的高温已经变成了冰凉,顿时心里咯噔一下。

伸出手,撩起她的眼皮看了一眼,看到小女孩儿那原本明亮的眼睛,已经变得有些灰暗,心里顿感不妙。

病人的情况十分严重,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出现凶险。

此时,也顾不得测试她到底能不能用青霉素。唯有能做的,便是直接注射了。

但是,青霉素的风险极大。吕恒在注射之前,转过头来,看着已经赶过来的脸色不太好的欧阳家主,沉声问道:“能不能救得活,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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