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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账房-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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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恒闻言,默然点头。

抱着双臂,枕在脑后。看着头顶粉红色的帷幔,长叹一声:“恨就恨吧,千万别爱上我!”

第六百三十五章 命运在路上

“坚持理想,永不放弃,这便是每个幸福的人,都曾经走过的路!”

吕恒静静地听着欧阳莫愁嘴里的,欧阳如霜从小到大孤苦伶仃的生活。一直未曾打断,脸上挂着一抹耐心的笑容,静静地听着。

直到说完,欧阳如霜如今的生活,是多么的悲惨后。吕恒这才斟酌了一下用词,缓缓说道。

“你说的倒是轻松,你让一个女孩儿怎么坚持理想,永不放弃呢?”欧阳莫愁伸手在吕恒腰间掐了一把,嗔怪的白了他一眼,嗔怒问道。

吕恒嘴角抽了抽,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后,笑了笑,低头在欧阳莫愁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用手指玩弄着对方的如云秀发,笑着说道:“你不就是个现成的例子吗?”

“我?”欧阳莫愁讶然,轻声问道。

吕恒理所当然地点头,轻声道:“是啊,你为了拒绝了你父亲给你安排的生活,逃出家里,在这五台山隐居十年,还不是等到了我?你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说到最后,吕恒自己都笑了起来。

欧阳莫愁脸红了一下,轻呸道:“脸皮真厚!”

羞涩的低下头,笑了笑。欧阳莫愁轻声道:“我,我也只是偶然。运气好而已。可是,如霜呢,如霜的生活,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你让他怎么办?”

“一切偶然都是必然!”

吕恒先是慷慨激昂地说出了自己的观点,随后一边用手指轻轻绕着欧阳莫愁的秀发,一边说道:“往往那些向现实低头的人,才会埋怨命运!”

吕恒笑了笑,伸出胳膊,抱住了欧阳莫愁的腰肢,轻轻地摩挲着她那光洁的玉背:“当初刚跟法海和尚认识的时候,我曾让他帮我算过命,你知道法海是怎么回答的吗?”

欧阳莫愁抬起头,美眸中满是好奇之色:“怎么回答的?”

法海和尚的推算命理的手段,在五台山都是出了名的。不过,法海和尚轻易不帮人推算命理,除非是一些实在推不过的人。

没想到,法海竟然帮吕恒算过命呢。

吕恒回忆起当初的时光,微微笑了笑,轻叹道:“当时,法海有模有样的帮我看完了手上所有的线条,然后又逐一解释。”

“准不准?”说起算命,女孩儿基本上都信这一套,欧阳莫愁也不例外。

吕恒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胳膊上稍稍用力,将她抱紧一些,微微笑道:“最后,法海和尚,把我的手缓缓合上,笑了下,什么话也没有说!”

“什么意思啊?”欧阳莫愁不明就里,好奇问道。

吕恒淡淡一笑,目光灼灼地看着欧阳莫愁,轻声道:“命运,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的!”

声音不高,但似乎充满了一股特殊的力量和奇异的魔力一般。让人顿时,心里热血沸腾。

房间外。

欧阳如霜靠在柱子上,仰起俏脸。喃喃自语,念着吕恒的那句话,久久无语。

……

第二天一大早,吕恒等人继续上路。

等一行人离开了同福客栈,后知后觉的朔州府的、父母官,狄传芳才带着朔州一干大小官员,聚集到了同福客栈门口。

当听说帝师一行人已经在天亮的时候,就出城离去了的消息后。

狄传芳仰天悲呼,后悔的肉掉快掉下来了。

“亲娘哎,前途堪忧啊!”

仰天悲呼的时候,看到了同福客栈旁边的小巷子里,大儿子的老仆,喝的醉醺醺的,一脸荡笑的走了出来。

这老头像是刚从青楼里出来一样,袒胸露乳,衣着邋遢。

一路走,还一路哼着淫词艳曲,嘴里叼着一根牙签,剔着牙。

摸样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黄九?”狄传芳见到这老头后,顿时阴沉下了脸,语气不善道:“你咋在那儿呢?你怎么也不请帝师去府中做客呢?还有,我那不孝子哪里去了?”

黄九喝的醉醺醺的,懒散的撩起眼皮,老眼昏花地看了一眼。

等看清楚眼前站的原来是自家老爷后,顿时吓了一哆嗦。

上头的酒劲儿也消散了大半。

“老爷!”黄九恭敬的对狄传芳行礼,神态恭敬之极。

狄传芳没好气的摆摆手,闻到了黄九身上的劣质酒味后,一脸厌烦的捂着口鼻退后了一步。

“狄青呢,狄青哪儿去了?”狄传芳皱了皱眉头,四下里扫了一眼,皱眉问道。

黄九张嘴打了个饱嗝,满嘴的酒气顿时弥漫开来。

黄九嘿嘿一笑,伸出手指了指南门,一脸欣慰的笑容道:“少爷啊,少爷走了!”

“走了?”狄传芳黑着脸,道:“去哪儿了?”

黄九挠头笑笑,想了想后,道:“去江宁了!吕大人给少爷开了一张介绍信,让少爷去江宁军事学院读书去呢!”

“江宁军事学院?”狄传芳顿时面色一喜,随即又听到狄青一个人去了,顿时不悦道:“他怎么没给他两个弟弟讨要一张推荐信?”

“他走了多长时间了?能不能追的回来?”狄传芳焦急道:“身为家中老大,应该吧这个机会让给家中弟弟才是,他怎么这么不懂礼数?”

黄九眼里闪过了一抹无奈,低头叹了一声:“少爷昨天中午走的,一路快马加鞭,估计此时已经到了河南道了吧!嘿嘿,追是追不回来了!”

狄传芳顿时大怒,抽出腰刀,一刀劈砍在了柱子上,黑脸道:“逆子!”

黄九嘴角抽了抽,无奈一笑,低下头,并不答话。

狄传芳气的胸口起伏,背着手来回在原地走了好几圈。

“他有没有说什么?”狄传芳停下脚步,沉声问道。

黄九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想了想,点头道:“有!”

“他说什么了?”

黄九叹了一声,转过头,看着东方火红的朝阳,看着那红遍半边天的朝霞。还有那金光万丈的日出。

晨风吹过,阳光洒在黄九枯瘦的脸上,带着一股难以名状的沧桑和厚重。

身上满是补丁的破旧衣服,在微冷的晨风中,凛冽作响。

驼背的腰杆,此时微微挺直了一些。

嘴角挂着一抹欣慰的笑容,转过头来,看着狄传芳。

“孙子,你等着。老子此去江宁,一定要混出个人样。十年后,老子一定要抬着母亲的棺柩,堂堂正正的从大门进去,摆在祠堂最中央的位置。其他牛鬼蛇神,统统给老子靠边站。草!”

黄九嘴里唾沫乱飞,一时间气势昂扬,颇有舌战群儒的霸气。

不过,一旁的狄传芳,此时却已是面黑如碳,浑身气的直颤抖。

“混账,黄九,你好大的胆子!”狄传芳听到身旁的同僚,掩嘴窃笑。顿时怒火万丈,指着黄九,厉声斥责道。

黄九吓的打了个哆嗦,连忙低头回禀道:“老爷,这是少爷亲自说的呀,跟老奴半点关系都没有啊!”

“逆子!”

狄传芳一脚踹在了客栈门上,哗啦一声,客栈那薄薄的门板,顿时被踹的四分五裂。

身后,官员窃笑声不断,似乎是在嘲笑他。

而黄九,却低头不语,嘴角带着一抹狡猾的笑容,很阴险,却很爽!

……

天高地阔,万物复苏。

茫茫原野,麦浪反射着明媚的阳光,折射出迷人的金光。

风吹来,麦浪随风起伏。带来了田野的花香和稻香。

路旁,那稀疏的草地里,偶尔会有一两株色彩鲜艳的小花。

蜂蝶追逐,翩翩起舞。

一群马队在路旁走过,那停歇在花朵上的蝴蝶,振翅飞起,缓缓飞向远方。

一行人离开朔州,直奔雁门关而去。

茫茫原野上,一片生机勃勃的绿色。

而在那沟通天地的线条一般的官道上,一支马队簇拥着一辆马车,缓缓开进。

天高地阔,在这苍茫的原野上,这支马队,宛若渺小的蚂蚁一半,缓缓移动着。

吱吱呀呀的车辙声,成为了这旷野中,除了麦浪的沙沙声以外,唯一的声响。

单调,却不失乏味。

偶尔从车厢里,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播撒出了一路的春色。

笑声,是因为坐在车里,百无聊赖的吕恒在讲笑话。

而且,讲的还是荤腥的笑话。

大笑的,自然是欧阳莫愁。

而坐在一旁的欧阳如霜,俏脸红的跟熟透了的苹果一样,别提有多尴尬了。

这吕恒,看上去人五人六的,怎么一肚子的男盗女娼。

难道,大周已经缺人才缺到这个地步了?

要不,他怎么能登上天下读书人敬仰无比的帝师高位呢?

不过,吕恒似乎根本没发现她的窘迫。估计发现了也是故意装着没看见。

依然一路上我行我素,该讲什么就讲什么。

吕恒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后,继续讲道:“话说,一匹汗血宝马疾驰而过,马背上的女子,正值月事时候。匆忙之下,女子换下了一个月事带,随手一丢。结果刚好丢在了,路旁一个刚好抬起头的路人脸上!路人吃痛之下,摘下月事带看了一眼。顿时惊为天人,连连惊呼:到底是汗血宝马啊,这速度,啧啧,随便扔块布,都砸的人一脸的血!”

第六百三十六章 说句心里话

笑话讲完,两个女子大羞。

羞涩之下,看到那正仰头哈哈大笑的吕恒后,顿时嗔怒。

一堆拳头直接把吕恒砸的仓皇逃出车厢。

粉拳!

慌不择路的跳下车,披头散发的样子,看在阿贵等人的眼里,颇为值得玩味。

啧啧,这荒郊野外的,公子竟然如此好兴趣?

吕恒咳嗽了一声,随意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长衫。

“怎么,没见过帅哥?”

说这话,还很自恋的将帽子上的一缕带子,撩到了身后。

阿贵和一干烟云卫,立马掉转脑袋,做呕吐状。

车厢里,欧阳如霜和欧阳莫愁咯咯娇笑,笑的肚子都疼了。

从烟云卫手里,接过了白龙的缰绳。

吕恒翻身上马,与阿贵等人一起在这空旷的田野中,肆意徜徉。

享受着温暖的日光,还有满目的春色。

一路上,笑声不断,欢声不绝。

等到日暮西垂,夕阳时分的时候。

前方的雁门关,在这夕阳的余晖下,巍峨雄壮,颇为壮观。

守门的官兵,早已接到了烟云卫的传信。

见这只马队到来后,城门缓缓开启。青色的夜幕中,城门吱吱呀呀的声音,显得格外的空旷和沧桑。

一队士兵,在一个年轻将军的带领下,走出了城门。单臂抚胸,低头列队欢迎军师的到来。

这年轻将军,年纪不到二十。生得剑眉星目,面如朗月。此时的他,身着一身银甲,手中握着银枪,飒爽的晚风中,显得俊朗之极。

见到那众多烟云卫护卫中的军师后,年轻将军激动的脸都是红的。

待吕恒走过来后,这年轻将军单手抚胸,恭敬地行礼,声音微微颤抖道:“末将,呼延灼见过军师,见过阿贵将军,见过各位大人!”

吕恒笑了笑,伸出手将他扶起来,笑着道:“我知道你,你是王功业手下的第一骑兵大队队长,有小赵子龙的称号,对吧?”

见军师竟然记得自己,而且还能如数家珍一般,将自己的事情说出来。呼延灼更是兴奋的俊脸通红,一时间连怎么站都不知道了。

两只手,局促不安地在盔甲上摸索着,只知道挠挠头,嘿嘿傻笑。

“听说你是闽南人,怎么样,在这北方还习惯吗?”吕恒微微笑了笑,伸出手,不客气的在呼延灼的胸口锤了一下,笑着问道。

呼延灼连忙点头道:“习惯的,习惯的!有了充足的棉衣,即便是冬天,弟兄们也不会被冻伤的。而且,而且小人之前在闽南长大,从来没见过雪花。如今来了北方,每到冬天就能看到雪花,挺好的!”

吕恒点头笑了笑,抬起头,看着呼延灼那年轻的面孔,笑了笑,微微沉吟片刻,问道:“想家吗?”

呼延灼立即立正,昂首挺胸:“不想!”

吕恒咳嗽了一声,定定地注视着他,淡淡道:“说实话!”

呼延灼的气势顿时垮下来,轻叹一声,苦笑道:“想!”

轻叹了一声,呼延灼笑了笑,深吸了一口气后,昂起头道:“不过,说句心里话。咱这不是当兵吗。我不站岗谁站岗?没人站岗,谁来保卫咱老百姓?”

声音没有故意渲染的激昂,也没有夸张的修辞。

有的只是一种平淡的感情,但是,就是这一句充满了感情的话,却让周围的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种沉默之中。

吕恒闻言,心中深深感慨。

点点头后,伸手拍着呼延灼的肩膀,点点头道:“说得好啊!”

站在旁边的阿贵,也是深有感触的点点头,上来给了这呼延灼轻轻一拳,伸出大拇指赞了一句:“说得好,好样的,兄弟!”

呼延灼腼腆地笑了笑,俊俏的脸上带着一抹红晕,低下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一阵晚风吹来,带来了些许的凉意。

呼延灼这才记起来,自己现在还站在外边呢。

反应过来后,呼延灼连忙让开路,恭敬地抱拳,将吕恒一行人请进了军中大营。

夜幕降临,旷野一片漆黑的寂静。

深邃的夜空中,繁星闪烁。宛若无数颗璀璨的宝石,镶嵌在了一块华丽的丝绒布上一般。

大地上,一堆堆的篝火点燃,熊熊燃烧的火光,与天上星辰相接。

一时间,竟然难以分辨,到底哪里才是天堂。

身后,雄伟的雁门关,在那火红光芒的映照下,更显巍峨。

围坐在火边,听着多才多艺的士兵们,拉着胡琴,唱着歌。

吕恒的神思,也不由的飞到了两年前的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

那一天,雁门关血战。

关内关外,血流成河,伏尸百万。

也正是那一战,彻底扭转了大周和突厥长达百年对峙的颓势。并且,三路大军,趁着这股气势,一路北上,所向披靡。

看着远方荒野上,淡淡的青色夜幕下,那密密麻麻的坟冢。

吕恒轻声叹息一声,端起了酒碗,缓缓站了起来。

周围,阿贵,烟云卫等人,还有呼延灼,在看到了帝师站起来后,也不约而同的端着酒碗站在了吕恒身边。

气氛有些压抑,有些凝重。

跳动的火光中,阿贵和诸多参与了那场大战的烟云卫的面色凝重而又悲伤。在他们的眼里,不知不觉,已是泪光闪烁。

吕恒眼泛泪光,神色虽然平静稳定,但说出的声音,却难掩颤抖。

吕恒指着远方夜幕下,那片孤独的坟冢,轻叹一声,淡淡说道:“远处那片坟冢,我们的兄弟就静静地躺在那里。呵,整整两年了!”

说到此处,吕恒的声音有些哽咽。低下头,神色复杂难名。

许久之后,吕恒长叹一声,抬起头来,神色肃穆道:“前年的冬天,雁门关的那一场大战。三万大周二郎,献出了自己年轻的生命,长眠于此!”

周围,夜色静悄悄。

所有的士兵们,都停止了谈话。站了起来,看着那一袭青衫的军师,静静地听着他的讲话。

熊熊燃烧的火光中,士兵们年轻的面庞,宛若铁血勇士一般肃穆凝重。

吕恒伸出手,朝着身后的雁门关指了指,哽咽片刻,抬起头,扫视着诸多的士兵,大声喊道:“但是,在雁门关外,有五万突厥人为他们陪葬!”

吕恒声音陡然激昂起来,沉声喝道:“是他们,奠定了我大周的胜利,也是他们,才让大周出现了百年以来,从未有过的辉煌!”

士兵们的呼吸陡然加重,大营上空,一股激昂热血的气势,骤然笼罩了下来。

吕恒深吸了一口气,端起了手中的酒碗,扫视着诸多士兵,沉声喝道:“来,兄弟们,那你们手中的碗都端起来!让我们敬一杯这些长眠地下,但永远与我们同在的袍泽,敬一杯三万四千五百一十二个大周勇士!”

“干!”

吕恒率先端起酒盏,仰起头,将一碗烈酒,一饮而尽。

身旁,阿贵等烟云卫毫不迟疑,纷纷仰起头,将碗中酒水,一口干净。

“干!”呼延灼热血沸腾,赞了一声后,端起了酒碗,一口干净。

士兵们齐声吼了一句后,齐齐端起酒碗,将碗中的烈酒,灌入了热血沸腾的胸中。

一旁,欧阳莫愁和欧阳如霜两个女子,也端起了酒碗。

巾帼不让须眉,嫣然一笑后,饮尽了碗中酒水。

夜色渐深,蝉鸣虫语。

晚风徐徐吹过,带来了一阵轻微的歌声。

“说句心里话,我也有家,家中的老妈妈,已是半头白发!”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醉倒在一旁一个的烟云卫,正抱着腰刀,仰面朝天躺在地上,醉眼蒙眬地看着夜空中的星辰,一边含糊不清的唱着。

这首歌,是吕恒在东京的时候,视察南营北营时,写下的一首歌。

这首歌一经出现,便以极快的速度,传遍了大周军营。

朗朗上头的曲子,平淡朴实的歌词,还有那歌曲中流露出深深的感情,打动了无数官兵的心,深得大周官兵们的喜爱。

微弱的歌声,清晰无比的在军营中响起。

如同一股花的芬芳一般,随着晚风吹遍了篝火点点的军营。

渐渐的,越来越多的士兵们,参与了进来。

到了最后,就连吕恒他们都情不自禁的张开了嘴,跟着大家一起唱了起来。

“说句心里话,我也想家。

家中的老妈妈已是满头白发;

说句实在话,我也有爱。

常思念(那个)梦中的她梦中的她;

来来来来来既然来当兵

……”

朗朗的歌声,在这夜色中回荡,随着轻柔的晚风,一直飘向远方。

一簇簇篝火,在静静的燃烧。

那忽明忽暗的火光映照下,一个个席地而睡士兵们,枕着刀兵。嘴角挂着一抹微笑,睡得正香。

……

翌日,天刚刚放亮。

吕恒一行人就要出关,前往铁达部落了。

临行时,呼延灼告诉了吕恒,说是似乎有一股来自西方蛮夷的军队,正在找铁达部落的麻烦。

鉴于此,呼延灼还准备抽调一支千人骑兵,护卫吕恒上路。

吕恒闻言后,只是微微笑了笑,摆摆手,便婉拒了呼延灼的好意。

对着城门上,城下的数千官兵摆手告别后,

吕恒一行人,骑着马,踩着露水沾染的草地,披着初升的朝霞,缓缓朝着北方走去。

第六百三十七章 读书声

青山巍峨,高耸入云。

山腰间,云雾如白纱一般,轻轻缠绕。

随风而动。

此时,正值春暖花开之时,云山上郁郁葱葱一片。

远远望去,只见那白云缭绕中的云山,宛若一片幽深的仙家圣地,埋藏了无数的秘密。

山脚下,垂柳依依。拱卫着那诗情画意一般的小村落。

风吹来,白色的柳絮随风飘舞。洋洋洒洒,宛若落雪一般,梦幻诗意。

而那修缮一新的学堂,在那垂柳掩映之处,柳絮纷飞之中。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

学堂中,传来了先生朗朗的读书声。

“孔圣人通过这句话告诉我们,要保持一颗谦虚恭敬的求学态度。因为,人人都有自己所擅长的一方面。这是人性的特点。而这些特点,或许就在你身旁的同学身上会得到体现。所以,同学们,不管以后你们是做官,还是做学问。都要保持一颗谦卑的心,谦虚向他人求教。莫要小瞧他人,明白了吗?”

年幼的孩童们,齐齐回答:“明白!”

“那,那,那先生,隔壁家张二牛,老是欺负我,难道我也要跟他学习吗?”学堂里,有一个脆生生声音,带着一丝忐忑不安,传出了学堂。

“是的,你也要跟他学习。你要学习他,为什么他不会被别人欺负。”先生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和蔼的笑意,听起来温和平静。

“可是,可是,他个子比我高,力气比我大!我怎么学呢?”学生的声音有些黯然失落。

先生笑了笑,鼓励道:“那你就要多吃一些东西,长高一点。然后平时多锻炼,多帮你父母做些家务,干活儿。时间长了,你的力气自然就比别人的大了!”

“可是,可是先生啊,不是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吗?那您为什么要让我帮父母下地干活儿呢?”学生也是个机灵鬼,不服气地问道。

学堂中,传来了先生的笑声,

沉默了一阵后,先生开口道:“大家知道吕恒,吕永正吧!”

“知道,知道,他是天下读书人的偶像,也是我们的偶像。他是朝廷帝师,征讨突厥的三军大元帅!”学生们顿时兴奋起来,七嘴八舌地说着,学堂里吵成了一片。

先生哈哈笑了一声,随后咳嗽了一声,道:“那你们知道,吕大人在当官前,是干什么的吗?”

学堂里一阵低声的窃窃私语,学生们充满了疑问。

随后,先生带着笑声的声音传了出来:“告诉你们,其实啊,吕大人在做观前,曾经在一家大户人家做账房先生!呵呵,!你能说,吕大人当初干的是下人的活儿吗?”

“当然不能!”学生们的意见,立即统一了起来,不约而同的开始维护心中偶像的完美形象。

“吕大人曾经说过,职业是不分贵贱高低的。农夫们不比当官的低贱,当官的也要吃饭。饭从哪儿来的,还不是农夫们种庄稼收来的?”先生的声音,充满了让人信服的力量。沉默了片刻后,先生笑着说道:“而且,吕大人还说过,不管白猫还是黑猫,能抓住老鼠的就是好猫!当然,白猫黑猫里,没有坏猫!”

先生讲的有趣,学生们也听得入神。

一阵阵善意的笑声,在学堂中响起,传了出来。

翠绿掩映,柳絮纷飞。

吕恒站在学堂外,静静地听着学堂里,当年的苏家大公子的讲课声。

身旁,烟云卫呈一排,坐在溪流的岸边。手里拿着柳枝,百无聊赖的轻轻在溪水中搅动。一边搅动,一边低声地说笑着。

旁边,神骏的马匹,似乎也感觉到了这山清水秀,诗情画意一般的意境,静静的徜徉在溪水边的草地上,漫步饮水。

听着学堂里,苏文正拿自己开涮,坐在一棵柳树下乘凉的吕恒,忍俊不禁的摇头苦笑。

这时,与几个烟云卫坐在一起聊天的阿贵,在看到公子入神的听着学堂里的讲课,便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草枝尘土,大马金刀的走了过来。

“公子,要进去看看吗?”阿贵指着前方不远处的学堂,低声问道。

吕恒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头,

微微一笑,撑着膝盖站了起来:“还是算了,我们走吧!”

阿贵点点头,转过身去,对那坐在溪水边的一排烟云卫招了招手。

烟云卫们缓缓起身,走到溪水边,将各自的战马牵了过来。

从阿贵手里接过了白龙后,吕恒伸出手摸了摸白龙的脖子。然后揪着马鞍,便准备翻身上马。

“吕大人光临桃花村,不打个招呼就准备走吗?”

学堂门口传来了苏文正的戏谑声。

正准备翻身上马的吕恒,听到这声音后,微微摇头笑了笑,将马缰交到了阿贵手里后。转过头,看着学堂门口,那依靠在一颗柳树树干上,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灰布长衫的苏文正,微微一笑。

“打扰先生授课,真是不该!”吕恒笑了笑,拱手一礼,歉意说道。

苏文正翻了个白眼,无语地看了吕恒一眼。

听到身后,传来了学生们,好奇的喧闹声后。苏文正转过头,瞪了他们一眼。

学生们,顿时缩了缩脖子,转回到了学堂里。

“过来坐会儿?”苏文正指着柳树下的那两块大石头,笑着问吕恒道。

吕恒点点头,大步走了过来。

苏文正转回到屋里,不多时,便拿着几个梨子走了出来。

“这个时节,哪儿来的梨子?”吕恒好奇地问道。

苏文正一屁股坐下来,将一个梨子塞到了吕恒手里,笑道:“去年的,去年乡亲们送给我的,一直保存到今年!”

吕恒笑了笑,点点头。然后拿着梨子,随意在身上擦了擦。卡擦咬了一口,唇齿留香。

苏文正见吕恒大大咧咧的,也不穷讲究。摇头笑了笑。

沉默了一会儿后,苏文正抬起头来,看着吕恒,迟疑了一下,问道:“我妹妹还好吗?”

吕恒点点头道:“挺好的,她现在在江宁!”

“没跟你一起来?”苏文正好奇地问道,随后看到了那停在一旁的马车,惊讶道:“马车里是?”

吕恒脸红了一下,解释道:“去年的时候,东京发生了一点事儿。我就让她和青青他们,一起留在了江宁了!”

“那马车里的是谁啊?”苏文正好奇问道。

“咳咳!”吕恒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随后,一本正经的抬起头,面不改色道:“家人!”

“家人?”苏文正讶然。

不过,想到吕恒这家伙桃花运一个接一个来,心里恍然明白。

什么家人,无非又是你的红颜知己了吧。

不过,照这么说来,吕恒说家人倒也没什么不对的。

苏文正想了一会儿,也懒得理会吕恒有多少个老婆。

自己当初在江宁的时候,就是有名的花花公子。每日里,混迹在青楼酒坊,红颜知己无计其数。

现在,自己有什么去说教吕恒。

不过,虽然不说,但叮嘱一句还是有的。苏文正咳嗽了一声,认真道:“对我妹妹好一点!”

“那当然!”吕恒笑着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道:“倩倩是我娘子,当然要对她好了!”

苏文正皱了皱眉:“娘子?貌似缺个婚礼吧?”

吕恒愣了一下,哈哈一笑,随后这才想起什么来。连忙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大红金字请柬塞给了苏文正:“四月二十六,记住喽!一定得到啊!”

苏文正点点头,手指紧紧地攥着婚礼请柬,目光有些迷离,轻声叹道:“倩倩终于要嫁人了!”

想起这么多年来,与妹妹相依为命的日子。苏文正心里微微有些不舍,轻叹一声,眼中满是怀念。

妹妹嫁了人,苏家可真的只剩下自己了。

一旁,吕恒仿佛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们有时间会来看你的,你也多出去走走。眼界开阔了,才能给学生讲更多的东西,更好的教书,对吧?”

苏文正想了下,点点头,算是接受了吕恒的这个建议。

“对了,等在京中大婚完毕后,我就回江宁了。你有空的时候,回去看看!”吕恒想了下,淡淡说道。

随后,见苏文正依然沉浸在苏倩倩嫁人的事情中,没有回过身。

吕恒笑了笑,开口道:“我家你还记得吧?”

“当然!”听到这个问题,苏文正一扫刚刚的黯然和颓势,一挑眉,傲然道:“那是肯定的,当初我还偷偷在你家外面转悠了很多次呢!哈哈!”

眉宇间气势勃发,依稀可见当初那个拎着鸟笼,摇着折扇,满大街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形象。

“靠!”

……

告别依依杨柳,穿过山腰缭绕的云雾。

三月初一,吕恒和他的护卫们,再次踏上了茫茫草原。

当草原的风,拂面而过后。

马车里的欧阳如霜,伸出洁白如玉的手,撩起了车帘,缓缓地走了出来。

站在车头,欧阳如霜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扬起脸颊,伸展双臂,迎风而立。

衣抉纷飞间,俏丽无双。

第六百三十八章 十字军

一路向西,茫茫草原,吕恒却无心赏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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