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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账房-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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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大周数个月,出发的时候,穿在身上的大周军服早已破碎不堪。此时,展雄身上除了一双稀能辨认出大周军鞋的东西以外,其余的皆是突厥人的装扮。羊皮袄子,瓜壳儿帽。络腮胡子,脸蛋被太阳晒得红红的,眼里凶光闪烁,简直比突厥人还像突厥人。

耳边寒风呼啸,草丛发出沙沙的响声。偶尔有草叶掉落,打在脸上,柔柔的感觉,端的是舒服。

“展老大,萝卜还有多少?”身旁的一个牲口舔了舔嘴唇后,用肩膀推了一下展雄,可怜巴巴地问道。

“没有了!”展雄呸的一声,将含在嘴里的一根草枝吐了出去,目不斜视地看着空中,哼哼唧唧地说道。

“哦!”士兵有些遗憾,移动着身子退回到原地后,学着展雄的样子,抱着脑袋,看着蓝盈盈的天空,憧憬地说道:“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吃上蔬菜,喝上一杯浓茶啊!”

“哎!”周围的草丛里,像是一堆死人一样躺在地上休息的雪狼营兄弟们,听到同伴的期盼声后,齐齐叹了一口气。

展雄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后,想了想道:“又拉不下去了?”

“尚可!”士兵抱着脑袋躺在地上,嗯了一声后,动了动嘴唇:“比较艰难!”

展雄闻言,皱了皱眉,随后翻过身去,偷偷摸摸的从怀里取出了半截晒得干煸的萝卜,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后,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随后转过身来,像是丢弃一件不待见的东西一样,随手扔给了士兵:“就这么一点儿了,省着点吃!”

士兵接过来,放在嘴边舔了一下。然后又扔回给了展雄。

“你不是比较艰难吗?”展雄没有防备之下,冷不丁的被这比石头还应的萝卜砸在了鼻子上,捡起掉在身上的萝卜,揉揉鼻子,转过头来看着士兵,不解地问道。

“艰难也总比断流强啊!”士兵嘿嘿一笑,转过头来,眨着眼睛对展雄道:“你断流有两天了吧?”

展雄转过头来,看着士兵,一头雾水地问道:“可以见得?”

“脸都是黄的!”

“日!”

突厥草原,风俗与内地截然不同。这里的人们,民俗彪悍,骁勇嗜血。比如,在大军团冲锋的情况下,如果前边的兄弟受伤坠马,身后的骑兵往往对前面那些马蹄下惨呼的同伴不屑一顾,往往鞭策着、战马就冲了过去。至于马蹄下的同伴是死是活,那自由长生天保佑。他们是管不着的。

这种情况放在大周,那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在大周,如果有兄弟们受伤,往往其他兄弟就是拼了命,也要把同袍救回来。

而突厥人,更像是一群狼,一群嗜血冷酷的狼。对于同伴,他们根本不在乎,他们只看到了前方香喷喷的猎物。

还有就是,突厥人疯狂的强盗行为。展雄他们原以为,突厥人抢夺财物,抢夺女人,仅仅是针对大周的百姓。但实际上,在草原上,各个部落之间,这类型的强夺行为屡见不鲜。

不过,在抢劫的时候,弱势的一方总是会预判先机,在对方大军横扫前,就将族中的贵重物品撤离。使得好几次,大部落倾巢而出,却是败兴而归。

不过,偶尔也有失策的时候,那些心怀侥幸的小部落,就会被人一锅端。

财物被掳走,女人被一群饥渴的男人当场法办。惨呼声与惊叫声,辱骂声共鸣。在那黎明之初起的草原上飘荡,经久不衰。

啧啧,那场景,可真是壮观啊!

除了这些,还有一件,就是突厥人的饮食。

想当初刚到草原的时候,雪狼营一群人对草原上的烤肉,奶酒之类的东西,大为憧憬。

让人垂涎三尺的烤肉,金灿灿的香喷喷的,就着马奶酒咬一口,满嘴油水,多么惬意的生活。

故而,在起初打劫了几个突厥人的后勤大队后,兄弟们像是见了血的贪狼一般,疯狂的抢着奶酒肉脯。晚上的时候,还特惬意的找个没人的地儿,燃上一堆火,烤个全羊啥的。

每日里,兄弟们围着火堆,喝着酒,唱着歌,生活乐无边。

这种天上人间一般的生活,在持续了一个月后。展雄他们终于悲剧的发现,吃了一个月的牛羊肉后,他们的生理问题成了目前最大的问题。

那就是吃多了肉,拉不下去。

听着每日草丛里,兄弟们嘶声力竭的喊叫声,展雄心里很为没有听军师的话,而感到后悔。

接下来的时日,展雄他们一见到肉就想吐。为了不让自己因为吃肉而憋死,不让兄弟们回去后被人嘲笑。从此展雄便带队,开始了寻找蔬菜,寻找茶叶的艰辛旅程。

不过,在几次突袭战后。他们却失望的发现,竟然连一点蔬菜都没有。问了一下那些该死的突厥人,展雄他们这才知道,原来,在大周廉价的蔬菜,在这个地方是个稀缺东西。平头百姓很难吃到一次。至于说茶叶,那就更不用想了。听说,除了突厥的王爷们,其余人见都见不到。

哎,歹命啊!

不过,有道是天道酬勤。在展雄他们锲而不舍的打家劫舍的过程中,终于在一个月前,距离突厥王庭不足五百里的地方,打劫到了一个往突厥王庭送货物的商队。

翻遍了所有的货物后,满头大汗的展雄,终于在一个犄角旮旯里,找到了一小桶茶叶。打开来闻了一下,嗯,貌似还是江南的龙井呢。

随后,弟兄又从商队的其他车子里,找到了一些风干的蔬菜。

直到此时,才算是解了雪狼营一干人内急的危机。

不过,此事过后。突厥王庭深感大突厥的威严受损,大为震怒。接下来的几个月,突厥可汗派出了大股军队,开始围剿这支魔鬼一般萦绕在突厥人心头的大周部队。

为了躲避疯狗一般的突厥人,展雄带着她的雪狼营在这茫茫大漠上,与数万突厥骑兵展开了躲猫猫的游戏。

如今,两个月过去了。失去了耐心的突厥人,早已返回了王庭所在。而夹缝中求生的雪狼营也暂缓了一口气。

不过,两天过去后,这帮家伙又闲不住了。

草原上的风沙和烤肉,不光强壮了这些家伙的体魄,也逐渐磨砺出了一群嗜血的魔鬼。

于是乎,昨天晚上,趁着一个部落防备松懈。展雄带着一百多号人,趁着夜色摸了进去。

短短几个时辰后,这个部落数千人,全部死于非命。

连夜撤出百里地后,展雄便带着弟兄们,在这个野草丛生的山包上休息了下来。

“阿丁,地图画的怎么样了?”展雄翻了个身,转过头来,看着不远处一个相貌清秀,身体稍稍有些瘦弱的士兵道。

阿丁是南方人,好像是一个什么族的。小时候读过几年书,识文断字。后来家中遭了灾,没饭吃的阿丁,毅然决定投笔从戎。不过,雪狼营的士兵们再说起阿丁的往事的时候,都会对阿丁说起自己投笔从戎时,那慷慨气势嗤之以鼻。大伙在很认真地听完后,都会哈哈大笑,调侃阿丁道:“你小子就是怕饿死,这才当的兵。什么为国为家,全都是狗屁!”

阿丁身体瘦弱,而且单兵的技战术有些缺乏。本来,以他这样的素质,是无法进入雪狼营的。但是偶然的一个机会,展雄却发现这个酸秀才,在识别图纸,规划地图上有着别人无法企及的造诣和天赋。

往往走过一个地方,阿丁总能在很短时间内,把这个地放的所有东西都画在图纸上。而且距离比例,丝毫不差。

有了阿丁在身旁,就相当于有了一个全天候,精度高的活地图。

如此一来,展雄法外开恩,直接将阿丁招入了雪狼营。

这一路下来,要不是阿丁,估计雪狼营一群人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故而,阿丁虽然不参与直接战斗,但是在雪狼营里,却是众人严加保护的香饽饽。

一路上来,展雄交给阿丁的任务,就是将走过的地方的地形和所有碰到的突厥部落的精确地点记下来。并且形成一幅完整的行军地图。

三个月里,展雄不闻不问。直到今天,展雄才趁着这个空暇时间问了起来。

算算日子,当初离开保定的时候,公子跟自己说的大周反攻的时日应该差不多了。这地图,该是时候送过去了。

以军师神鬼莫测的手段,加上这幅地图,朝廷大军进入草原就会草原作战,将会是如虎添翼,勇不可挡。

阿丁听到展老大文化,点头笑了笑,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厚厚的羊皮卷,扔给了展雄。

“刚出炉,还热乎着呢!”来了北方多年,阿丁也学会了北方人特有的说话习惯。一出口就是地地道道的北方方言。

第五百十章 番外来敌风云起

茫茫草原上,百里的距离并不长,骏马全速奔驰下眨眼即到。

故而,虽然士卒们昨夜历经了高强度的作战,此时已是疲惫至极。但在休息了将近一个时辰后,展雄还是硬着心肠,把那些躺在草丛里看蓝天的兄弟们叫了起来。

如今被打疼了的突厥人就像是一群疯狗一样,说不定啥时候就找上门来。到时候,虽然雪狼营的弟兄们骁勇无比,但被人包围后,也难逃一死。

“将军,地图也画完了,咱们去哪儿?”

一个士兵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杂物,伸手拔掉了插在鼻孔里的草叶,呸了两声,笑呵呵的问展雄道。

按道理,地图完成,雪狼营此次潜入突厥境内的作战行动已经圆满结束。但是他知道,以展老大的胃口,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

展雄扶着膝盖,慢慢站起来后,双臂展开伸了个懒腰,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去,望着突厥王庭所在的方向,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一抹似乎是有些懒散的表情。

“来了一趟草原,怎么能错过突厥王庭这个地方呢!”

身后,一群耷拉着肩膀,吊儿郎当的士兵们,闻言后,只是嘿嘿一笑,对视一眼后。眼中神色分明是说,我早就知道了。

“走喽!”展雄弯下腰,将一个破烂的羊皮袄子随意地搭在肩膀上,扭着腰,大摇大摆走去。

“走一个!”身后一个士兵怪异的叫了一声后,引得一群人哈哈大笑起来。

“你个犊子当这是喝酒呢?哈哈!”

“昨天也不知道是谁一口酒喝下去就栽倒了!”

“哈哈!”

……

旭日东升,地平线上,一轮红日喷薄而出。

绚丽的朝霞,洒遍大地。将一群人的影子拉长。

……

东线

茫茫大地,枯草随风起伏。

一只雄鹰在蓝天中翱翔片刻后,突然间盘旋而下。

最终,那只神骏的鹰隼,在接近地面不到三米的时候,稳稳地落在了一个身着盔甲的士兵胳膊上。

士兵从鹰爪上解下了一个小竹筒,看到上面的雪狼字样后。立即将那竹筒装好,策马朝着队伍前方奔去。

“将军!”

跑到了队伍前列后,士兵从怀里取出了那竹筒,恭敬地交到了王功业手里:“雪狼营传来的!”

王功业勒紧缰绳,将马停下来后。哦了一声,然后接过了竹筒,打开来,看了一眼后。面露喜色。

“雪狼营的侦查能力,真是全军无双!”王功业笑着赞了一句后,对身旁一个副官道:“你,带一千士兵,先行去甜水井。雪狼营的两个兵正在那里等着你!拿到东西后,原地固守!”

“是!”副官沉声领命,随后转身招手,带着麾下一千余骑兵突然加速,脱离大队,朝着前方甜水井方向而去。

王功业目送着副官带队离去后,微微一笑,转过头来,看一眼身后这群刚刚经历过大战的士兵们,眼里满是自傲神色。

两个时辰后,大军到达甜水井。

说是甜水井,其实也只是一口枯井而已。

之所以会被当地人称为甜水井,那是这井有个美丽的传说。

据说,当年昭君出塞时,曾在这里休憩。喝了一碗这井里的水后,发现苦涩难咽。后来,昭君便下令,让陪嫁的队伍,将队伍里所携带的蔗糖,一股脑的放了进去。

如此一来,这井里的水变成了甜的了。

不过,传说终归是传说。昭君在这里休憩是真,有一块被风沙磨损的厉害的石碑为证。但却并没有往井里面放蔗糖。

但是,即便井水不甜,但旅程劳累的旅客们,能在这茫茫的草原里,喝上一口清凉的井水,心里甜啊。

但多年过去,这甜水井早已成了一眼枯井。关于甜水井的传说,虽然依然在流传,但如今的它却只是茫茫草原里,旅人们的一个地标。

王功业翻身下马,走到这口枯井旁边,随手拍拍井边上的几颗苍耳后,便一屁股坐了下来。

身旁有士兵们解下马背上的水囊,递过来。王功业微微颔首,笑着道了一声谢。然后便接过了士兵递过来的水囊,仰起头咕咚咕咚的灌了一口。

抬起袖子,擦掉嘴角的水渍后。王功业将水囊还给士兵。然后抬起手,接过了副官递过来的东西。

打开包裹在外面的厚厚羊皮,里面是一副卷轴。

招呼着副官帮了一把手,二人一起打开后,惊讶的发现,这竟然是一副详细记载着突厥人目前各大势力位置图的行军地图。

而且,在包裹里,还有这几日雪狼营侦察到的消息。

王功业坐在井岩边上,拿起那一片片的羊皮看了一遍,随后将那羊皮纸,交给了副官。

坐在井边上,王功业许久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凝重地望着南方。

“将军!”副官翻看了一遍后,同样是面色凝重,忧心忡忡地说道。

王功业眉头紧锁,叹了一口气道:“真没想到,突厥人竟然会这么疯狂!如此一来,河套一代的压力可就大多了!”

“那我们?”副官点点头,沉声问道。

“我们?”王功业站起来后,自言自语地念了这两字一句后。缓缓走到了战马旁边,伸手抚摸着战马光亮的皮毛,皱眉思索。

……

敕勒川,阴山下。

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一路从云山跋涉而来,吕恒军团翻过这连绵的阴山,整整用了十天时间。

如今,大军终于走出了阴山。

站在山脚下,朝着远方张望,只见一片天苍地芒,秋高枯黄的景象。

蔚蓝的天空下,茫茫草原,一眼望不到边。

军中绝大多数的士兵,都是第一次来到这阴山以北的草原大漠。看到如此奇景后,一时间心里惊讶之下,倒是忘了赶路。

亲娘哎,这就是突厥啊!

不过还没等他们观望片刻,就有军中执法队过来催促着赶路。

“让我们再瞧瞧呗!”一个士兵舔着笑脸,跟执法队的老大求情。

“看个屁,接下来的好几个月我们就住在这里了,有你看的!”执法队老大撇撇嘴,鄙视道。随后又作势欲扬起鞭子,那士兵哈哈大笑一声,连忙跟着大队赶路了。

“犊子!”执法队老大愣了半晌,笑骂了一句后,策马离去。

队伍前方,大军纵横驰骋而过,万马齐喑,声势震天。

路旁一块平地上,吕恒,周亚夫,王西让,侯三等人蹲在那里,围着地图,讨论着接下来的作战计划。

“刚刚得到消息,驻守突厥王庭的三十万大军,离开了王庭,齐齐南下,朝着朔方城前进!估计用不十天,就会到达朔方城!”吕恒蹲在地上,在行军地图上花了一个箭头后,面色依然平静地说道。说话间,寒风吹进脖子里,吕恒冷不禁的打了个寒战。

毕竟是严冬季节,加上此时又是早晨。霜气浓重,气温极低。说话的时候,嘴里哈出一团团的白气,在胡子睫毛上冻成了霜雾,白花花一片。

“三十万?”

一干将军听到这个消息后,脸色齐变,倒吸了一口凉气。

王西让脸上神色很是震惊,盯着地图上突厥王庭的所在地,转过头来,询问吕恒道:“据我们战前的情报显示,突厥人此次参与行动的军队加起来才有三十万人。雁门关一战,突厥丢下了三万余首级,现在龟缩与朔方城内,加上朔方守军也不过是十二万。西线的淮南王所部,已经牵制了将近十万余人。东线的骠骑将军一路狂飙下来,斩杀的突厥人已经超过了五万。这三十万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吕恒收回目光后,转过头来,看了一眼面色凝重的诸位将军,想了想后,开口说道:“昨天陛下传来消息,庆元五年十月十二,吐蕃人对我大周宣战。我估计,西线的那十余万军队,应该是秘密到达的吐蕃军队!”

“他妈的,西线的守军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大的事情,竟然连个屁都不知道,让人家十万人从眼皮底下溜掉,真他娘一群废物!”闻听此言后,王西让顿时大怒。一拳砸在地上,哇哇大叫,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如果情报属实的话,那么也就意味着,西线的武宁远军团将无暇分身来策应河套战役。如此一来,中路大军将独自面对这朔方城内的十余万突厥守军,还有那从突厥王庭增援而来的三十万大军。

其余将军显然也意识到目前严峻的情况,一时间对之前驻守西线的守军,极为愤慨。

见大家似乎都气得不轻,吕恒摇摇头,淡淡说道:“责任也不能全怪西线守军,你们别忘了,西线除了刚刚平定的平西王以外,还有西北安家。吐蕃人如果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到达草原,有很多人愿意提供这个便捷。西线守军即便是三头六臂,也有照顾不周的地方!”

“更何况,现在不是追责的时候。”吕恒脸色严肃地看了他们一眼后,沉声说道:“现在最重要的,也是最急迫的,就是认清楚现眼前的局势,和我们准备怎么做?”

见诸位将军,纷纷点头,压下火气后,重新开始考虑目前的战局。吕恒这才面色稍缓,将目光再次移到了地图上。

突厥可汗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派出这三十万大军,仅仅是为了增援朔方?加强朔方的防守力量?抱住这块有着塞北江南美誉的水草之地?

可是,不应该啊。东线王功业所部,此时的攻势,势如破竹。突厥各部落无一能抵挡。此时此刻,突厥可汗非但不加固王庭的守备力量,还派出了这三十万大军直逼朔方,到底想要干什么?

吕恒盯着地图,眉头皱起。久久的思索后,脸色依然平静。握着炭笔在地图上沙沙沙的写画了一阵后。神色不瘟不火,很随意。

周围风吹草动,沙沙的声音不绝于耳。

身周的几位将军知道军师在思考敌军的动态和接下来的不知,故而一群人蹲在吕恒身边,一句话也不敢说。生怕打扰军师的思维。几个大汉只是屏住呼吸,盯着地图,眼睛随着军师的炭笔在游走。

寒风吹过,枯枝败叶随风飞舞。一人高的枯草随风摇摆,如海浪一般起伏。

寒风卷带着草叶,如刀片一般打在人的脸上,火辣辣的疼。但蹲在吕恒身边的几人,却大声都不敢出,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地图上,军师手里的炭笔。

铺在地上的地图,被风吹得呼呼抖动着。

一旁,阿贵看到公子努力的铺展这地图后,连忙上前,伸出手将那不断抖动的地图压稳。

风依然猛烈,枯草败叶随风乱舞。

一片枯黄的草叶凌乱的掉在了地图上,划过羊皮,落到了吕恒的笔端之下。

而那位置,刚好是朔方与这三十万大军的中间间隔地带!

吕恒突然眼睛一亮,紧紧地盯着那片落叶许久。随后,他面色一喜,握着笔,有力的在朔方城周围花了两个一大一小的圆圈,随后将手里的炭笔扔掉,拍拍手上的尘土,转过头来,看着侯三和周亚夫道:“看出什么了吗?”

二将闻言后,急忙凑上前去,盯着地图上吕恒划出的两个圈。片刻后,侯三眼睛一亮,转过头来,对吕恒道:“难道,他们是想用朔方城做鱼饵,引诱我们上钩,然后一举歼灭我们?”

“真他妈的阴险啊!”一旁,周亚夫也看出了敌军的最终目标。如果中路大军被三十余万突厥铁骑围困在朔方,那后果……不堪设想啊。想到这里,周亚夫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转过头来,看着其他几位将军,眼里满是后怕之色。

身旁,王西让等人纷纷点头,面色凝重。

“以朔方城做鱼饵,引诱我们上钩,将我们死死的困在朔方城下!到时候三十万大军一到,便可在朔方城外,对我们进行合围,然后一举剿灭!”吕恒手中的笔,不断地在纸上画着。嘴里急切的念着自己刚刚相同的战局。在说罢后,吕恒将炭笔一扔,盯着地图上的几个箭头,冷笑道:“同样的手法,同样的步骤,简直与我们在雁门关打得那一仗如出一辙,突厥人可真是个好学生啊!呵呵!”

第五百十一章 危局仍传笑语声

突厥人完全采取了自己在雁门关对付他们的打法,以朔方做饵,引诱吕恒二十万大军上钩,然后那赶来的三十万大军,在外围形成一个巨大的包围圈,试图一举将大周吕恒兵团消灭干净。

中路一旦崩溃,东线和西线所取得的辉煌战绩,将毫无意义。

中路崩溃,整个大周北大门将彻底打开。到时候,突厥骑兵一路南下,将直捣中原腹地。

黄河南岸,负责东京防卫的南营,根本无法抵抗突厥铁骑。

到时候东京陷落,那后果……

呵,想到此处,吕恒伸出手,揉了揉发麻的额头。

怎么办?

吕恒盯着地图上自己画出来的几条醒目的箭头,眉头紧锁,心头沉思道。

荒草起伏,枯叶横飞。

寒风,更猛烈了。

……

夜深人静,大漠如烟。

一朵朵帐篷支起来,宛若朵朵白云一般,绽放在这深邃的夜色中。

没有风,士兵们仍然是小心翼翼的燃起了篝火,烤热随身携带的干粮,吃过以后。士兵们难掩脸上的困倦,围着火堆,伸出手一边烤着火,一边聊着家乡的事情。

夜色凄冷,士兵们裹紧身上的衣服,朝着那火堆靠近一些。似乎这小小的篝火,能够驱散笼罩在身周的寒冷一般。

不知不觉,已是到了夜色沉沉之时。困乏之极的士兵们,灭掉了火堆,然后枕着刀鞘,和衣而睡。

坐在土丘之上的吕恒,看了一眼下面那星星点点的帐篷,轻轻叹了一口气。

望着那营地里,唯一一处还燃烧着的篝火。吕恒有些迷离的眼中,闪过了一抹痛苦之色。

难道,真的到了这个地步?非用这招不可?

夜风吹来,那跳动的篝火冒出了一连窜的火星。围在篝火边的士兵们见状后,连忙将篝火熄灭。随后一群人检查了一边,确认没有失火的可能醒后,这才和衣而睡。

营地里最后一抹光亮消失,漆黑的夜幕,彻底笼罩了大地。

寒风吹来,冻彻入骨。

坐在土丘上的吕恒,朝着手心里哈了一口白气,搓了搓被冻的有些发麻的脸。正准备紧紧身上的衣服的时候,却感觉到身上一暖。

心里清明的吕恒微微笑了笑,伸手将披在肩上的披风拉紧一些,转过头对缓缓坐在身边的女子颔首笑了笑。

“怎么了?”身旁,欧阳莫愁缓缓坐下来,看到吕恒愁眉不展的样子。眼里闪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关切,轻声问道。

闻着女子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幽香,吕恒心情宁静。

“问你话呢?”欧阳莫愁许久没有等到回答,转过头来,却发现吕恒正目光痴痴的盯着自己看。

欧阳莫愁脸红了一下,柳眉倒竖故作生气地问道。

吕恒叹了一口气,低下头,神色黯然。

“你……”欧阳莫愁心里一紧,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握住了吕恒的胳膊。

“我有个冒昧的请求!你能答应我吗?”吕恒酝酿了下感情,抬起头来,眼里满是期盼地看着欧阳莫愁。

欧阳莫愁脸红了一下,低下头,羞涩的低声说道:“既然是冒昧的请求……”

说道此书,欧阳莫愁稍稍停顿片刻。随后在吕恒心痒痒的目光中,女子突然间抬起头来,杏眼圆瞪,盯着自己,凶巴巴道:“那你还说什么呀?”

呃……

吕恒一脸的真诚笑容顿时僵住,嘴巴张的大大的,眼睛很纯洁地看着欧阳莫愁。这般样子,怎么看都有点傻气。

欧阳莫愁秉着呼吸,明澈的美眸睁得大大的,眨也不眨的与吕恒对视。

很长时间过去后,眼皮发酸的吕恒终是败下阵来。

揉揉酸涩的眼睛,低下头,摇头叹了一声。

对面,欧阳莫愁得意洋洋一笑,宛若百花绽放般的明媚。

“好了!”见吕恒如斗败的公鸡一样,垂头丧气的蹲在那里,抱着个膝盖,楚楚可怜的样子。欧阳莫愁难得的发一次善心。美眸流转,风情万种的白了他一眼后,扑哧一笑。随后欧阳莫愁伸出小手拍了拍自己柔弱的肩膀道:“知道你这两天心情烦躁,喏,借你个肩膀靠一靠!”

吕恒闻言顿时一愣,随后揉揉眼睛,看欧阳莫愁的样子,似乎不似作伪。愣了片刻后,回过神的吕恒,连忙挪动屁股靠了过去。

随后,很是自然的将脑袋靠在了欧阳莫愁的肩膀上,如同梦呓一般地说着:“你真好!”

“乖!”欧阳莫愁强忍着笑意,伸出手拍拍吕恒的脑袋,窃笑着说道:“好孩子!”

“这叫什么话?”靠在欧阳莫愁肩膀上的吕恒,听到欧阳莫愁的话后,不满的嘟囔了一声。

“只有小孩子才会靠在母亲的肩膀上撒娇啊!”欧阳莫愁阴谋得逞地笑着,上下打量了吕恒一番后,掩嘴偷笑:“真是个好儿子!”

“你……”吕恒怒目相视,气得浑身发抖。

“怎样?”欧阳莫愁双手叉腰,突出了傲人的胸部。挑衅似地看着吕恒:“还敢对为娘不敬?”

吕恒仰起头,深吸了我一口气,仿佛真能把肚子里的火气压下去一样。

如此深呼吸三次后,吕恒低下头,不忿地看着欧阳莫愁,伸出大拇指,冷笑道:“你狠!”

“咯咯!”见吕恒吃瘪,欧阳莫愁愣了一下,随后肆无忌惮的咯咯娇笑起来。起先的时候,还是掩嘴偷笑,到了后来,彻底是狂笑了。

一旁,吕恒目不转睛地盯着欧阳莫愁胸前,那因为身体发抖而倍加壮观的汹涌。贪婪的扫视了一眼后,死死地盯着,嘴里墨迹道:“娘!”

“哎!”欧阳莫愁越来越顺嘴,直接答应。

“我想吃奶!”吕恒盯着那对儿饱满,摸索着下巴嘿嘿一笑,脸上神色阴险狡诈之极。

欧阳莫愁:“……”

咯咯的娇笑声戛然而止,欧阳莫愁一脸得意的笑容,顿时化作了无尽的怒火。转过头来,美眸喷火的盯着吕恒,伸手指指着吕恒,气得浑身发抖:“你,你,你这无耻小人!”

吕恒闻言,一撇嘴,扭捏着撒娇道:“嗯,人家就要是要吃奶嘛!”

饶是欧阳莫愁清修数十年,此时听到这个无耻登徒子接二连三的挑逗,也终是被撩起了真火。

见他非但不知收敛,反而越加猖狂。欧阳莫愁满腔的怒火,顿时喷薄而出。一下子站起来,刷的一声,抽出宝剑,一口银牙几欲咬碎:“你找死!”

吕恒看到欧阳莫愁真的生气了,当即头皮发麻。脚下抹油,爬起来就跑。

“姓吕的,有种你别跑!”欧阳莫愁持着宝剑,一边追一边愤怒的喊着。

“有种你别追!”前面,吕恒撒丫子狂奔,顺便的还忙里偷闲回头继续挑逗了一句。

“好!”追了一会儿,欧阳莫愁停下了脚步,纤纤玉手轻轻一绕,然后五指间奇幻版的出现了四根银针:“跑是吧,我看你能跑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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