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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账房-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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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家?”欧阳若兰怪异地看了他一眼,取笑道:“是在想家中的美人吧!”
“呵……”吕恒笑了笑,并未否认。
欧阳莫愁静静地看着他,月色下,书生的脸颊,棱角分明。那双眼睛,明澈之极,煞是好看。
“好看吗?”突然间,吕恒转过了头,故意摆了个思想者的造型,笑着问道。
偷窥被人发现,欧阳莫愁也不慌张。见吕恒像个孩子一样,做出这幅古怪的造型,欧阳莫愁扑哧一笑,白了他一眼道:“臭美!”
作秀失败,吕恒不禁有些丧气。伸手拍掉身上雪片,抬起头来,看一眼莫愁师太,随意地问道:“听若兰说,你当年是为了逃婚,才到的五台山?”
“若兰这丫头!”听书生一句话抖出自己的老底,饶是心静如水的欧阳莫愁都有些难堪。心中无奈的骂了一句后。抬起头来,看到吕恒正满是兴趣地看着自己,欧阳莫愁倒也不否认,点头道:“是啊!”
“为什么呀,对方可是西北安家,有权有势!而且,那安氏远是安家长孙,有房有车,哦不,是钱有地位,本人长的也不赖,典型的高富帅啊!”吕恒诧异地看着他,心中满是不解。好奇地问道。
“高富帅?”欧阳莫愁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你这般形容倒也贴切,的确是高富帅!”
“那你为何……”吕恒好奇地问道。
欧阳莫愁笑着摇摇头,含笑地看着吕恒道:“在高富帅后面,你少加了一个字!”
“什么?”吕恒心中已经猜到,但依然是问了出来。
“花!”欧阳莫愁白了他一眼,有些气恼他明知故问。
“大丈夫,三妻四妾……呃,这个,咱们换个话题!”吕恒本想说三妻四妾很正常,不过,看到欧阳莫愁那不善的目光,这才恍然大悟,自己惹了人家的逆鳞。这才连忙开口。
一天的行程下来,吕恒也了解到,这位甘愿将大好青春送给青灯古佛的欧阳莫愁,是个典型的女权主义。信奉着古代唯美的爱情传说,也就是一夫一妻制度。
自己这么口无遮拦的说,什么三妻四妾,不是给人上眼药吗。
欧阳莫愁似笑非笑的盯着吕恒,见他咳嗽一声,连忙改口,这才白了他一眼,不再追究了。
一时间,二人都有些无话可说了。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远方银色月光下,茫茫江山发呆。
夜风徐徐而来,清冷的感觉,让人神智一清。
夜风拂过,欧阳若兰伸出小手,撩起了额前被风吹散的青丝。目光中有些憧憬,有些渴望,淡淡地问道:
“你说,一千年以后,朝廷真的会规定一夫一妻制吗?”
“嗯,应该会吧。”已经是深夜时分,吕恒明显有些犯困,打了个哈欠,含糊的回答道。
“可是,为什么呀?”欧阳莫愁转过头来,美眸如星辰一般,一动不动地看着吕恒。
吕恒打了个哈欠,见欧阳莫愁目光不善,连忙伸手把哈欠堵了回去。揉了揉鼻子,缓缓说道:“这说来可就话长了,首先呢,随着时间的推移。国家的经济体制会发生变化。嗯,比如说,几百年后,重商制度,将成为国家对外对内政策。而商业的发展,将拓宽商人的经商范围。他们会将西方一些国家的理论,带回到国内。给国内的一些体制造成一定的冲击。而这些理论,其中就含有一夫一妻制!”
“那你的意思是说,现在出现在大周的那些蓝眼睛的人,他们的国家都采取的是一夫一妻制?”欧阳莫愁像个孩子一样,盯着吕恒的眼睛,高兴地问道。
“除了王族,应该是吧!”吕恒下意识的回答道。不过,听到了欧阳莫愁话中的惊喜,吕恒转过头来,古怪地看着她道:“你不会是想嫁给那些鬼子吧?”
“呸,你才想嫁给鬼子呢!”欧阳莫愁被吕恒一句话闹个大红脸,美眸一翻,没好气的骂道:“你这人,脑袋里一天都装的什么呀?”
“呵……”吕恒笑了笑,打量着月色下,欧阳莫愁的美态,砸吧着嘴道:“主要是看你长得这么漂亮,如果嫁给那些外夷,心里总是有些怪怪的,就像是一颗好白菜被猪拱了一样!暴殄天物啊!”
“你……”欧阳莫愁脸一红,看到吕恒肆无忌惮的大笑。欧阳莫愁眼珠子一转,咯咯笑着,香舌舔了舔嘴唇,诱惑道:“姑姑我要是你说的好白菜,那也只有你这头猪能拱了!”
“咳咳……”
一句话,呛得吕恒直翻白眼。猛地咳嗽。
见吕恒这番狼狈的样子,扳回了一句的欧阳若兰咯咯娇笑,娇躯如花枝般颤抖。
笑了一阵,欧阳莫愁突然停住了笑声。那双可爱的耳朵动了动,脸色微微一变。刷的一声抽出随身的宝剑,目光如电的朝着身后扫去:“谁!出来!”
一声娇姹,话音还没落下,手上的宝剑就横空一扫。
一道凌厉的白色气流,从寒光闪闪的剑刃脱出,带着凌厉的风声,直接朝着远方十几米远的几块大石头扫去。
轰的一声,石头碎成了几块。
尘土飞扬中,躲在石头后面的阿贵和段鹏,王西让三人转身就跑,狼狈逃窜的动作,格外的敏捷。
第四百四十章 雪中情
欧阳莫愁手持着秋水长剑,杏眼圆瞪,面带愠色地看着仓皇逃窜的阿贵三人,心里是又气又羞。
本来,自己是晚上睡不着,想出来走走。无意中,碰到了坐在那里看星星的吕恒。二人这才说上了一些话。
本是无心的偶遇,现在被那三个人知道了,不知道传成什么样呢。
别以为这几日在军中,军士们私下里传言的军师少老通吃生冷不忌的谣言她不知道。只是出于身份,不得说罢了。
此时,没想到这三个家伙,变本加厉,竟然还来偷听了。
欧阳莫愁粉面带着愠色,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转过头来,没好气地瞪了吕恒一眼。樱唇轻启,正准备讽刺吕恒一顿的时候。却没想到,这个无耻的家伙,竟然先开口了。
“都怪你!哼!”吕恒学着欧阳莫愁平日里那风情万种的样子,妩媚的白了她一眼,负手傲立,鼻孔朝天道。
“你……你说什么?”看着吕恒那副小人摸样,欧阳莫愁差点气得吐血。
欧阳莫愁没想到这厮竟然会恶人先告状,而且还告的这么理直气壮的。一时间顿时愕然,美眸瞪得大大的,不可置信地看着吕恒。
“哼~!”一声不够,吕恒又来了一句,加上了一个鄙视的白眼。
这下,欧阳莫愁是反应过来了,气的当即就拎起宝剑,朝着吕恒走去。
“哎哎,君子动嘴不动手啊!”吕恒见状,心里一慌,也知道自己刚刚玩砸了。一边退后,一边摆手,急切地说着。
“老娘不是君子,老娘是小女子!”
欧阳莫愁岂能让他这句话糊弄住,冷冷一笑,二话不说,拎着宝剑就冲了过去。
“我靠,我是军中主帅!”情况紧急,吕恒也顾不得其他了,直接搬出军师的地位,来压人了。
岂料,欧阳莫愁冷冷一笑,盯着狼狈逃窜的吕恒道:“我不是你手下的兵!”
见最后一根稻草也救不了自己,连退几步的吕恒,无望之下,转身就跑。
身后,欧阳莫愁脚下轻点,身体如灵巧的燕子一般,跃起在空中,追了过去。
随着欧阳莫愁脚下轻点,几个跳跃后,欧阳莫愁一个帅气的凌空翻,稳稳的挡在了吕恒逃跑的路线前方。
背对着吕恒的她,微微一笑,似乎有些嘲笑吕恒的自不量力。
悠闲的转过身……
然后,美眸顿时瞪得大大的。
“你……”欧阳莫愁眼里闪过一丝惊恐之色,脸色大变,惊慌的退后一步。指着扑过来的吕恒道:“你……你敢!……啊!”
扑通一声,纷扬的积雪中,吕恒一头装进了猝不及防的欧阳莫愁的怀里。脚下一滑,二人彻底失去了平衡,身体朝着后面倒去,齐齐朝着山坡下滚落下去。
轰隆隆……
滚落中,纷扬的积雪,打在脸上,迷住了眼睛。冰冷刺骨的感觉,加上那不断的碰撞,让吕恒脑袋有些发晕。
吕恒的怀里,欧阳莫愁则是俏脸发白。仓皇间,看了一眼下面漆黑的山谷。伸手不见无知的山沟,深邃不可见底,她心里冰凉。
此时,夜色凄迷,加之积雪飞溅,视力严重被阻碍。根本看不清这山谷到底有多深,是不是有悬崖。
二人就这么紧拥着,急速的在山坡上滚落着。山坡上,那竖起的碎石,干枯的草叶,此时确如刀片一般锋利,转眼间,就将二人身上的棉衣扯开,撕烂。
滚落中,山坡上一根长着倒刺的草枝,勾住了欧阳莫愁的道袍。刺啦一声,那已经被化破了多处裂口的道袍,瞬间被撕碎。
布条被那倒刺留在了山坡上,一具雪白柔软的娇躯,如八爪鱼一般,死死的勾住了吕恒的腰身。
饶是此时,性命危在旦夕。吕恒还是被眼前这乍现的春光,激得眼珠子瞪得老大,鼻血差点喷出来。
“不许看!”欧阳莫愁娇姹一声,心中慌乱之下,伸手就要推开这个抱着自己的书生。但是,书生却不为所动,依然是瞪大眼珠子看着他。
“你当真……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风雪如狂,灌进鼻腔中。羞怒之下的欧阳莫愁说话都有些断断续续了。
“小心!”就在欧阳莫愁娇羞难耐,心中羞愤欲死的时候,揽着自己腰肢的那双胳膊,突然用力。耳边传来了书生冷静如冰水一般的声音。
这声音,宛若那禅寺中的钟声一般,侵入人心。让狂暴中的欧阳莫愁瞬间冷静了下来。
“你……”欧阳莫愁嘴唇嗫喏,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书生。
话音刚落,就感觉到一股出奇的巨力,将自己推了出去。
身体被这股巨力推动,滚落的速度猛地一滞。此时此刻,凭借着过人的修为,欧阳莫愁将这个机会稳稳的抓在了手里。双臂猛地在地上一层,身体如鹞子一般,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腾空跃起。然后,稳稳地落了下来。
“咳,好身手!”身形刚刚稳住,不远处的积雪里,就传来了那那书生似乎有些疲惫的调笑声。
风吹过,身上一阵冰凉的感觉。此时,欧阳莫愁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上竟然是不着寸缕。更为羞人可恼的是,自己的这般赤身裸体的样子,被这个衣冠禽兽看了个正着。
羞怒之下,欧阳莫愁连忙蹲了下来,小手捂不住浑身乍现的春光,一时间,心里慌乱之下。欧阳莫愁竟是像个无助的孩子一般,捂着俊俏的脸,嘤嘤哭了出来。
银色的月光下,欧阳莫愁宛若天地初生,那堕落凡间的仙子一般,虽然不着寸缕。但却宛若一朵清丽脱俗的莲花一般,梦幻美丽。
月色洒在她那如玉的娇躯上,反射着朦胧的荧光,嘤嘤哭泣的她,一颗颗明亮的泪珠顺着那指缝滑落,如同珍珠一般,闪烁着银色的月光。
好美啊!……
后背剧痛传来,如同刀绞一般,浑身都在抽搐。吕恒却像是没有察觉一样,脸上挂着一抹笑容。躺在雪窝里。心中没有半点的亵渎之意,只是静静的观赏着那月色下,如玉的美人。
不知是不是刚刚把脑袋摔坏了,还是把寒冷的天气把脑袋冻坏了。朦朦胧胧间,吕恒在这个适合于,突然想到了前世看过的一个小故事,那是一个人掉进了枯井里,下面有食人鼠,上面有毒蛇。而抓在他手里的那根快要断掉的树枝上,却有着一个熟透的果子……
呼……
山风吹来,积雪漫飞。
卷起的积雪,纷纷扬扬洒落,如同轻纱一般,遮掩住了天空中的皓月。
一阵冰冷蚀骨的感觉袭来,那如玉的娇躯猛地一颤。饶是欧阳莫愁内力深厚,但在这天寒地冻的初冬,也难以抵御着塞北的寒冷。
冰冷的感觉,让她停止了哭泣。也让她回过了神,想到了自己变成这般摸样的始作俑者。抬起纤纤素手,擦去了脸上明亮的泪痕后。欧阳莫愁转过了头,美眸中神色冰冷,盯着那斜躺在雪地里的书生,神色淡漠。
秋风扫过,青丝如墨。
秀发在夜风散乱飞舞,缭绕过欧阳莫愁那俏丽如雪的脸颊,还有那双不含任何感情的冰冷双眸。
秀手随意地在雪地里一抓,一截草棍被她那纤纤玉指夹在了手里。
修为到了她这个地步,足以做到飞花片叶杀人的效果。别说是一支草棍,就是一片叶子,在他的手里也能成为杀人的利器。
素手轻扬,运气与双指之中。欧阳莫愁那双冰冷的双眸中,满是杀机。
她平生虽然大大咧咧,但心中依然冰清玉洁。而且,她向往古典传说中的才子佳人故事。把贞操看的比任何人都重。
如今,不光被吕恒占了便宜,而且,还被他看到了自己的身体。
所以,他必须死!
欧阳莫愁咬了咬嘴唇,深吸了一口气后,闭上了双眸,将心中另一种可能驱散出脑海。
素手轻扬,猛地一抖……
就在此时,一件破败不堪的长衫扔在了自己的脚下。
“穿上吧!”书生的语气有些软弱发力,似乎是有些难以为继了:“天冷了!”
声音缓和平静,不含丝毫的戏谑。
这般柔和平静的声音,让心中已是一片死水的欧阳莫愁,那颗心不易察觉的颤了一下。
同时,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缓缓地睁开眼,看着扔在自己面前的这件已经不能称之为长衫,满是口子的衣服,欧阳莫愁低头看了一眼。正准备收回目光的时候,却借着清冷的月色,她清楚地看到了长衫上一片殷红的血迹。
那鲜红的鲜血,在这清冷的银辉中,映照的触目惊心。
欧阳莫愁心里慌了一下,连忙伸出手将那长衫拿在手里,借着月色看了一眼,只见那血迹竟然将整个长衫都染红了半边。
她心里一慌,眼里的杀机也随之散去。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关切道:“你,受伤了?”
“没事儿!”吕恒语气越来越小,声音也有些飘忽了。
“你,到底怎么了?”此时此刻,欧阳莫愁这才记起,在刚刚那一刻,这书生突然用力的推开了自己。
第四百四十一章 凡心
很显然,他是看到了什么,然后才做出的这番动作。
“你到底怎么了,说呀!”欧阳莫愁一时间,急得差点流出泪来。蹲在地上,随手将那长衫挡在胸前,焦急地问道。
没有了声音传来,只有呼呼的风声,让人毛骨悚然。
胡乱的穿好衣物,欧阳莫愁缓缓站起来,朝着前方张望。
在看到了那满是荆棘,如刀般锋利的碎石当中,书生浑身鲜血,面色惨白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而在他的脸上,挂着一抹很平和的微笑,很迷人。
而在他右胸前,一个尖锐的带血的树枝,竟然是穿堂而过。鲜血沿着创口汩汩流出,瞬间就湿透了身下的积雪。
白色,红色,触目惊心!
看到这一幕,欧阳莫愁顿时呆住了。小手捂着嘴巴,眼泪不受控制的速速而下。
……
朦朦胧胧,有人在眼前来了又走,走了又来。还有人伸出手在眼前晃一晃,然后似乎很欣喜的又蹦又跳。
嗡嗡的声音响起,不甚清楚。但还是能从只言片语中,听出来,没死,活着,这类的话。
然后,就看到一个似乎是穿着道袍,容颜模糊,但依然能看出很漂亮的女子,走了过来。朦胧的视线中,吕恒能够看到她那双眸中盈盈的泪光。
嘴唇被撬开,一股清凉入肺的药汤,灌入了嘴里,顺着喉咙流入了胸膛中。
接着,便感觉到,一股似乎是薄荷味的刺激气味瞬间传遍了全身,呕吐的感觉,直接从肚子里冲了上来。
神智清醒过来的吕恒,连忙扒开身上的厚厚被单,往床边爬去。
哇的一声,冲到嗓子眼儿的东西,一口气全吐了出来。
“好了,好了,姑姑说,吐出淤血就能好了,呜呜吓死我了!”穿着道袍的女子,此时看到她手里的那个痰盂里,黑乎乎的淤血后,高兴的抹着眼泪,一边哭一边笑着说。
这吐完后,吕恒顿感浑身一轻。长出了一口气,重新躺在了床上。
眼前的视线清晰了起来,吕恒转过头来,看着守在自己床边,哭哭啼啼的欧阳若兰,微微笑了笑。撑着疲惫的身体坐了起来。伸手替她拭去了脸颊上的泪痕,笑着说道:“都这么大了,还哭啊!”
“人家愿意!”欧阳若兰抿着嘴,俊俏的小脸绷着,美眸含笑含泪定定地注视着吕恒。如此注视了一阵后,欧阳若兰终是难掩心中这些天的担忧,泪水簌簌而下。嘤嘤哭着,缓缓地靠近了吕恒的怀里。
“你知道吗,三天前,姑姑把你送回来的时候,人家都快吓死了!”欧阳若兰那小巧的脑袋,埋在吕恒胸前,哭诉着,几欲哽咽:“那个时候,你一身都是血,脸色白得吓人!跟,跟……”
“跟死人一样,是吧!”吕恒苦笑了一声,替他补充道。
那个时候,自己在看到那片荆棘的时候,只是在想,自己滚进去最多也就是划伤几处。但是,没想到的是,滚进去以后,才发现,不光有荆棘,而且还有如刀一般的碎石,更致命的是,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孙子,在那里边树了一根销的尖尖的木头。
至于说,在临掉进去的那一刻,他用力推开了欧阳莫愁。心里倒也没有浮现什么革命先烈,以及柳下惠等人的光辉形象。只是下意识的推开了她。只是想,一个人受伤,总比两个人都伤了强。一个人伤了,另一个人还能想办法,把自己弄回来,如果两个人都伤了,那……
冰天雪地,月黑风高,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只能等死了。
如今,自己活了下来。也证明了自己当初的想法,是多他妈的正确。
呃……,虽然这伤重了些。
吕恒低头看着,如同一个木乃伊一样的自己,惨笑着摇头,心中暗暗道。
“你还笑,你个死人!”欧阳若兰见吕恒还傻乎乎地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发笑,心里气恼之下,想伸手去拧他腰间的软肉。但心里却一酸,终是没下去手。最后,她气鼓鼓地瞪了吕恒一眼,低下头,垂泪黯然的责备了他一句。
“好了,我这不是没死吗?”吕恒伸出手,微笑着,看着哭哭啼啼的欧阳若兰。缓缓地伸出手,抹去了她那脸颊上的泪珠,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柔声说道。
欧阳若兰闻言,娇躯猛地一颤,小手飞快地伸出,堵住了吕恒的嘴巴。嗔怪地说道:“以后不能说死!”
看着这小丫头片子,依然带着两年前江宁的可爱,吕恒当真没有在发笑,而是认真地点头,定定说道:“不说了,以后也不会说了!”
得到了吕恒的保证,一脸认真的欧阳若兰这才破涕为笑,羞涩的躲进了吕恒的怀里,声若蚊呐一般,低声说道:“我,我们都在等着你,平安回家呢。你一定要记住我们的话!”
我们?
吕恒耳朵一动,恰好把这两个字听了进去。
心中思索片刻,眼里骤然一亮。欣喜地抱着欧阳若兰,定定地看着她,欢喜地问道:“你,知道了?”
欧阳若兰嘟起嘴,哼哼道:“江宁人都知道了,我能不知道吗?而且,爹爹也告诉过我,说,你这个死人,有多讨女人欢心。花心大萝贝!哼!”
“哈哈!”被欧阳若兰责怪,吕恒非但不恼,反而欣喜若狂。
小丫头话中虽然带着浓浓的酸味,但那幽幽的语气,却表明了,她已经知道了一切,而且,也接受了自己,包括自己的家人。
欣喜之下,吕恒伸出双臂,将欧阳若兰抱在怀里,狠狠地在她那粉红的俏脸上香了一下。
“若兰,俺真是喜欢死你了!”
“讨厌!”被人偷袭,欧阳若兰顿时面若火烧,羞红之极。
嗔怪的推开她,美眸中依然是幽怨之极,幽幽说道:“要不是姑姑劝我,要我以你为重。你以为我这么好商量吗?哼,要是依着我……”
欧阳若兰,伸出小手,呈手刀的样式,用力往下一切。吓得吕恒脸色发白。
嘴角抽搐着,看着欧阳若兰那小脸上的得意之色,吕恒心中喟然长叹:哎,好好的一个养成小萝莉,硬是被鬼见愁给教坏了。
念及此处,吕恒心里顿时愤愤然。
亏得自己花这么代价救她,她竟敢教坏我的小萝莉,真是太卑鄙了,竟然给我下暗招!
“鬼见愁,哦不,你姑姑呢?”吕恒怀抱着欧阳若兰,四下里扫了一眼,发现房间里并无他人,不禁好奇地问道。
眼前,再次浮现出了那月色下,出尘脱俗的女子形象,揉揉的月色下,女子的肌肤反射着莹莹的朦胧光芒,让人不由的心驰神往。
心中想着,却半天没等到欧阳若兰的回话。
好奇之下,吕恒低头一看,顿时大惊。
只见,怀里的欧阳若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是红了眼睛,凄楚的样子,让人心痛怜惜不已。
“怎么了?”吕恒心中一惊,连忙问道。
“姑姑走了!”欧阳若兰摇摇头,泪水终是忍不住,流了下来:“昨天连夜给你配好这药后,就一个人走了!”
“她走了?”闻听此言,吕恒心中非但没有半点高兴。反而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
长叹了一口气,转过头去,看着放在床边桌子上,那散发着薄荷香味的瓷瓶。不知为何,吕恒心里微微一颤,伸出手,将那触手可及的瓷瓶握在手里,紧紧握着。默不作声。
“你,怎么了?”见吕恒神色凝重,欧阳若兰美眸中满是忧色,轻声问道。
“呵……”回过神的吕恒,微微摇头,深吸了一口气后,低下头,微笑着,看着欧阳若兰,轻声问道:“你知道不知道,姑姑去哪儿了?”
欧阳若兰微微摇头,凄然道:“我也不知道,姑姑是在半夜走的,谁也没有惊动!”
“她……”吕恒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嘴里干涩无比。竟然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低下头,平静如水的眼里,一丝怅然之色闪过。轻声叹了一口气后,转过头去,目视着窗户外,那明媚的阳光,淡淡道:“她,有没有留下什么?”
欧阳若兰摇头:“没有,姑姑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带走,什么也没有留下!”
“她把你的衣服洗好,然后烤干,叠放好以后,就走了!”欧阳若兰将放在床上的,那件已经被缝好的长衫,拿了过来,美眸含泪地看着吕恒道。
看着欧阳若兰手里,这叠放整齐,散发着淡淡皂角香味的长衫,吕恒张了张嘴,目光一暗。
伸出手,勉强控制着胳膊的颤抖,接过来后,看了一眼。摇头苦笑。
“若兰,我渴了!”吕恒将这长衫放在面前,低着头,低声说道。
“你等等,我这就去!”欧阳若兰闻言,连忙点头,撑着床,下了床后,便跑了过去。
等那房门关闭,吕恒颤抖着手,从长衫的袖子里,取出了一方散发着檀香味的手帕。
展开来,那洁白的手帕上,女子娟秀的字迹,清晰可见。
第四百四十二章 西线
昏迷的三天里,军队的作战计划并未因此停下。
根据战前的会议和部署,段鹏全权指挥了对忻州的作战。
部队按原定计划,与三天前的凌晨,对依然沉睡中的忻州发动了攻击。
经历过了长时间训练的滑翔伞兵,在忻州战役中,闪亮登场。取得了辉煌的战绩,立下了汗马功劳。
当日凌晨,夜色凄迷之际。
近五百名的滑翔伞兵,借着晨风,顺利的落入了忻州城中。
接着,他们凭借着苦心练就的特种作战本领,顺利的解决掉了守门的官兵。打开了大门。
段鹏所部数万大军长驱直入,以是势如破竹之势,拿下忻州各个城门。并在所有人都没反应之下,迅速包围了县衙。
一身戎装的段鹏在数千精兵的护卫下,直接冲进了县衙,将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知县,拎了起来。
而负责外围包围的王西让所部,则是在忻州县外布下了天罗地网。一个人都没逃出去。
三天里,部队加紧修正,同时,各位将军们,也急切的等待着军师的苏醒。
如今,军师终于从昏迷中醒过来,全军上下无不兴奋。
听着外面士兵们喜笑颜开的欢笑声,吕恒将身上的棉衣裹紧了一些。端起茶抿了一口后,笑呵呵地看着站在眼前的段鹏,再看看,一旁有些拘谨的王西让。
笑了笑,放下茶盏,指着椅子道:“别蹙着,坐下!”
“卑职不敢!”二将连忙摇头,态度很坚决。
见他们诚惶诚恐的样子,吕恒也知道,这二人为何会如此表情。
无非是怕自己责怪他们,擅自做主。
摇头笑笑,吕恒含笑地看着二人,微微笑了笑,语重心长的缓缓说道:“还记得在出了保定府以后,我对你们说的那番话吗?”
“记得,军师对卑职寄予厚望!”段鹏犹豫了一下,抱拳沉声说道。
“所以啊!”吕恒笑了笑,淡淡说道:“如今,看到你段大将军,终于有了段大帅的苗头。我也很开心!”
见段鹏和王西让讪讪笑着,表情依然有些忐忑。吕恒摇头笑笑,端起茶站,抿了一口。目光望向窗外那明媚的日光,静默许久后,淡淡说道:“叹年光过去,功名未立。将军老去,机会方来!”
喟然长叹一声,转过头来,看着抬起头,目光中有激动有疑惑的二将。吕恒笑了笑,也不去管他们能不能理解自己刚刚那番话中的意思。微笑着摆摆手,对段鹏说道:“好了,去准备一下吧。太原战役就交给你们了!”
“啊?”段鹏顿时傻眼,转过头来,与王西让面面相觑,眼里有惊喜,但更多的则是疑惑之色。
“啊什么呀,还不快去!”吕恒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笑骂道。
“是是!”段鹏见军师神色不似发怒,更不像是作伪。心里一动,激动的连忙拱手领命。
看着二将高兴的离去,吕恒心里也很开心。
想起当年武宁远跟自己抱怨,国无良将,都是一群棺材瓤子在把持军权的时候,老头那个憋屈的表情啊。
如今,以段鹏为首的年轻将军们突然横空出世,不知道那老头知道以后,该有多么的高兴。
说起来,吕恒已经有很长时间,没看到那老头了。
听说他已经率军到了川陕边境,也不知道老家伙,现在怎么样了?
……
蔚蓝的天空中,几朵白云漂浮。一只展翅的雄鹰,在那蔚蓝的天空中,翱翔着,盘旋着。
天空下,连绵的秦岭,如同一把把的匕首一般,直插云霄。
秋风吹来,满山的黄叶,随风而起。随之飘零。
树叶拂动发出刷刷的声音,响彻整个山谷。
山下,风吹草低,茫茫的黄草,宛若海浪一般起伏。一只狍子机警的在这草丛中流窜,突然间一阵风吹草动。那狍子宛若受到了惊吓一般,嗖嗖几下,钻入了那草丛深处,消失了踪影。
凄迷的荒草遍布原野,随风起伏。摇晃的草枝间,隐约可见远方那荒草凄凄的平原里,一顶顶的白色帐篷。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抬眼望去,便见一队百余的骑兵,急匆匆的朝着那大营赶去。
马蹄翻飞,如雷声阵阵。轰隆隆的声音,顿时打破了这原野的寂静。随着那营中号角吹响,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在了这凄迷的草原之上。
一脸虬髯胡子的萧大鹏骑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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