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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账房-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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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这个叫冯三的人,正是晋王的门客。三年前,来到这保定府开起了那家酒馆,目的是为了监视山西周边的动向。向晋王传递有用的信息。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段鹏所部的进驻,实在是太突然了。那日傍晚时分,王西让的部队突然进驻城中,把守各个城门,以及沿线交通枢纽。随后,保定府尹文章突然宣布全城戒严,任何人都不允许外出。并且开始大规模搜掠城中的信鸽等违禁用品。

看着城中巡逻的那些军队,任谁也知道,有大事要发生了。

当天夜里,在所有人战战兢兢的心情中。城门大开,浩浩荡荡的军队进入城中,最后驻扎在了城西一带。

夜晚,透过门缝,中年人看到了这一幕。仔细地看了一眼那军旗上的段字后,他突然惊醒。

原来,这只军队,就是从高丽战场上下来,突然消失的段鹏所部。

如此一来,推测一番。很显然,段鹏所部的进驻,是为了牵制晋王。

想到这点后,中年人连夜派人试图出城送信。但让他无奈的是,那些送信的人,第二天,则是被高高的挂在了城门口。

连续三次失败后,中年人只好暂时沉静下来,等待机会。

可是,让他想不到的是。自从段鹏所部进入城中以后,官府对进出保定府的人员,盘查的更为严密,尤其是针对去往山西和陕西两地的人。

往往一张平时能轻易得到的路引,在此时难比登天。

在看到这种情况后,中年人终于确定了心中的猜测,一时间,他真的慌了。

在屡次相求路引不下后,中年人终于铤而走险,决计威胁文章就范。不过,他运气不好。碰到了阿贵。

除此之外,王西让也问出了文章女儿的下落。

文小会,三年前在黄河中死里逃生后,被晋王的人带走。此后,一直被软禁在晋王府。不过,让人颇感诧异的是。据这中年人交代的消息,文小会自从被关进晋王府后,一直被款待的很好。除了没有自由。

或许此时此刻,晋王还不知道,文章芳心已有所属,彻底归顺了朝廷。风雅之极的晋王或许在此时,依然痴痴的等待着,文章那胖乎乎的倩影,在洒满阳光的门口出现。

哎……

吕恒端着茶盏,看了一脸庆幸的文章的文章一眼,抿了一口热茶。心里竟然不由的升起了一丝同情晋王的念头。长叹一口气后,目光悠悠,淡淡说道:“如果爱,请深爱;如果放手,请彻底。不要用暧昧伤人伤己!”

“大人……您说什么?”

“呵,没,随便说说!”

“哦!”

……

对中年人一番的审讯,王西让惊喜的发现,这小子的肚子里,竟然装了不少的存货。

除了晋王幕府的人员性格特点,爱好以外。竟然还有一份,隐藏在保定城,各个角落,各个势力的间谍名录。

将这份名录送到了吕恒之后后,吕恒只是看了一眼,面色淡淡的移开了目光,沉声说道:“抓!”

当天晚上,月黑风高。

狂风卷带着鹅毛大雪,凌乱的在空中飘舞。气温低的可怕,滴水成冰。城区的街道中,漫天飞舞的白色,形成了塞外地区,人人闻之变色的白毛风。

十步之内,不便你我。一不小心就会在这茫茫的白毛风中,迷失方向,最终冻死在路旁。

此次,参与行动的,皆是王西让精心训练的得力手下。

这些人都是当年王西让离京的时候,从刑部带出来的精干人员。

不光精通刑讯问话,而且,在搜索,跟踪,抓捕,方面也是一等一的好手。当初,就连眼高于顶的雪狼营都对这些人的专业素质,感到钦佩之极。

狂风呼啸,雪花漫飞。漆黑的夜晚,干枯的树木在这肆虐的狂风中,扭曲一般的摇晃着,如野兽临死前的哀号一般,发出让人闻之毛骨悚然的哀号声。

偶尔街上旁的民宅中,有小孩儿哭泣,那是被这可怕的天气吓得从梦中惊醒。

夜色漆黑如墨,大雪呼呼飞舞。

被积雪覆盖的街道上,传来一阵沉闷的脚步声。

十几个身着黑色夜行衣的铁血武士,如一队幽灵一般,踩踏着纷扬的积雪,突然闪现,突然消失。

在他们过去的街道上,寒风卷带着飞雪,将他们的足迹很快掩盖。

这十几个武士,一路潜行。直至行到了一处挂着王宅的大门前,才停了下来。

为首的一个武士,眉角上挂着冰霜。胡子被哈出的白气凝结而成的冰冻住,形成了一层白色的冰凌。

他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那门宅。随后摆摆手,那些随行的武士,如同敏捷的狸猫一般,越过围墙,进入了府宅之中。

寒风呼啸,弱不禁风的窗棂上的纸张,发出哗哗地响声,仿佛随时都能被这肆虐的狂风撕碎一般。

房间里,一阵冷风吹来,桌上的烛火猛烈地摇曳,几欲熄灭。那桌子下面,炭火熊熊的火盆,被风一吹,呼呼的火苗,夹带着火星四散飞溅。

坐在桌子旁的两人,一老一少,面如死灰。

“爹,杏花村酒家的吴掌柜,今天被人抓了!您说,他会不会说……”穿着厚厚锦衣的书生,面色惨白,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着,抬起头来,惊魂不定地望着对面的老汉,哆哆嗦嗦地问道。

老汉身体不由的一哆嗦,虽然是大冬天,可是额头的汗却止不住的留下来。眼里满是惊恐地看着眼前的杨子,深深吸了一口气,强作镇定道:“不会,他是晋王的心腹,而且,他的家人也在晋王手里,他不会说的……”

“可是,爹,我听说,审讯他的人,是王西让那个魔鬼啊!”书生慌乱的站起来,身体前倾,看着老汉那慌乱的目光说道。

“王西让?”闻言,老汉面色一惊。眼珠子惊疑不定的转着,表情表情茫然无助。

“如果真的是王西让审讯,那就麻烦了!”老汉一瞬间仿佛老了十几岁一样,面若死灰的瘫坐在椅子上,嘴唇微动,嗫喏着说道。

“爹,到底怎么办,您拿个主意啊!”见老汉瘫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地说着胡话。书生顿时急了,上前一步,焦急地问道。

“对对!”一句话提醒了老汉,老汉眼里顿时一亮,急忙站起来,吩咐道:“康儿,快些去书房,把那些书信全都烧了,快……”

刚刚说到这里,那房门突然咣当一声开了。

冰彻入骨的寒风,卷带着飞雪,呼呼飞了进来。

一时间,房间里,烛火熄灭。唯有火盆里的木炭,散发着通红的光芒,映照在那一老一少的脸上,映照出了两张惊恐之极的脸。

门口,几个手持钢刀的武士,面色冰冷,眼里没有丝毫感情地看着他们。

而在他们的手上,那寒光闪烁的钢刀上,猩红的鲜血已经被冻成了冰。

火盆中,被风吹得微弱蓝色火苗,呼呼的摇曳着。

房间里,静默如水。只能听到呼呼的风声,还有那一老一少的牙齿咯咯的声音。

站在最前方的武士,手腕微微扭了一下,手中钢刀随即映照出了一抹慑人的寒光。武士扬起手中的长刀,指着眼前那两个惊慌失措,面色惨白的奸细,冷漠说道:

“抓住他们!”

就在他的手下,准备行动的时候,惊变发生。

那个刚刚还是懦弱无比的书生,突然暴起,竟然一把将他身旁老汉撤到身前,用力的雷住了他的脖子。手里握着一把匕首,顶在了老汉的脖子上。

或许是因为太过惊恐,紧张之下。那顶在老汉脖子上的匕首,微微颤抖着,不经意间划破了皮肤,鲜血汩汩流出。

“逆子!”

老汉在震惊片刻后,突然发硬过来,眼角呲咧的盯着他苦心抚养了多年的养子,疯狂的骂道。

“老匹夫,闭嘴!”书生状若疯癫,手中匕首刺啦一声,划过了那老汉的脖子。一条长长的血线,出现在了老汉的脖子上。接着,嗤嗤的热血,从那血线中冒出。老汉手捂着脖子,嘴里咕噜咕噜的冒着血泡,嘴唇动了几下后,终于是眼睛一翻,死了过去。

“要不是你,老子怎么会走到这一步!”书生举起手中的匕首,疯狂地朝着那老汉的脖子上砍去,血污飞溅,肉沫横飞……

曾几何时,他也曾想过有朝一日,金榜题名,看遍长安花。可是,一切的一切,在他知道了自己身份后,化为了泡影。

如今,看着躺在地上,尸首分离的罪魁祸首,书生顿时有一种解脱的快感。仰起头来,满脸血污的他,哈哈大笑,最后,竟然止不住了……

“他疯了!”

黑衣武士,上前将这疯狂的书生按倒在地,翻开眼皮看了一眼后,冷冷丢下一句话,便带着其他人离去了。

第四百二十九章 大军出征

与此同时,在保定府的各个地点。

参与行动的部队,在同一时刻,对名单上的人物,进行了抓捕。

漆黑的夜色,狂暴的风雪。为这次抓捕提供了天然的屏障。

偶尔有打斗声和惨叫声传来,但很快被淹没在风雪声中。

风雪夜中,零星的吵杂声,终于落下。那被攻破的府宅中,昏黄的灯火,忽明忽暗的摇曳之下,最终熄灭。

整个保定府,彻底陷入了一片漆黑的风雪夜色中。

……

第二日,下了一天两夜的大雪终于停了下来。

天空放晴,蔚蓝如洗。

东方天际,旭日喷薄,万丈金光普照大地。

整个银装素裹的世界,顿时成了一片冰清玉洁的童话之城。

“放晴了!”

“放晴了!”

一大早,就听到外面有孩童在欢快的喊叫着。

依然躲在被窝里,享受着残留温暖的吕恒。被吵醒后,揉了揉迷迷糊糊的眼睛。然后躺在床上,继续假寐了一会。直到被窝里冰冷的不剩下一丝暖气后,这才迫不得已起床。

伸了个懒腰,浑身的倦意,一扫而空。转过头来,看着桌台上那厚厚的一叠证词,吕恒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微微笑了笑。

昨天晚上,连夜突审那些被抓捕归案的罪犯。得出的信息,让王西让军中的各位将军都闻之变色。

除了王爷以及他们的世子糜烂的私生活和畜生不如的罪恶行径外,最让将军们吃惊的是,安家的一个幕僚,模棱两可的道出了一件隐秘之极的事情。

听到这个消息后,吕恒当机立断,阻止了那个奸细继续说下去。并且,严厉的警告在做的各位将军,此时只能烂在肚子里,绝对不能说出去。不然的话,一旦事情泄漏,不仅可能遭致杀身之祸,更有可能因为泄密,而遗臭万年。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让在做的各位将军闻言后,再也坐不住了。

被俘率的平西王的手下,在酷刑折磨之下,道出了一个惊天的秘密。突厥骑兵将会与一个月后,再次南下,兵临雁门。

这个消息,让在做的各位将军惊得都面色大变。

在整个吵杂无比的审讯室当中,唯有吕恒,依然平静如初。

但他依然没有说出周亚夫已经带兵前去增援的消息,而是一脸轻松的笑容,对王西让道:“雁门关能否守得住,就看您王老虎的本事了!”

之后,由王西让军中的文案,将这些奸细罪犯们的证词统一整理,然后交给了吕恒,准备随后发往东京,呈送到皇帝的面前。

等到审讯全部结束后,吕恒便起身离开。

至于那些俘虏们,吕恒直接交给了王西让处理。

非常时期,当以非常法度处事。

至于说,王西让用什么非常法度处理那些人,这不是吕恒关心的。

如今,看着桌子上厚厚的一叠文书,吕恒笑了笑,穿好衣服,带好帽子后,径直朝着门口走去。

呼啦一声,拉开房门。

顿时,一股彻骨的寒意逼来。

深吸一口气,都能感觉到鼻孔中毛发的弯曲。

向远处张望,只见大雪覆盖的保定府,银装素裹,在这晴日蓝天之下,分外妖娆。

厚厚的积雪挂在树干的枝桠上,宛若给那枯黄的树木,包裹了一层洁白松软的棉花一样。而那挂在枝梢上的雪花,就像是春日里,盛开的满树梨花一样。

当真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再看看那高低起伏的民宅,披了厚厚积雪棉衣的宅院,在这初晨的旭日照耀下,闪烁着晃人眼的光芒。

此时,已经有早起的百姓们,小心翼翼的踩着梯子,走上房顶,开始清除屋顶上的积雪。以免大雪把屋顶压塌。

呼呼的刮了一晚上的狂风,也彻底安静了下来。

没有了风,天气似乎更加的寒冷。

站在门口,身上裹着厚厚棉衣的吕恒都能感觉到,一股股的寒意不设防的穿过棉衣,冻彻入骨。

嘶……

冷不禁的打了个寒战,让吕恒连忙紧了紧衣服。

“公子,您起来啦!”穿着单薄衣物的阿贵,从府门外跑进来,搓着通红的手,哈着白气,笑呵呵的对吕恒道。

吕恒点点头,随后,看到阿贵脑袋上冒着热气的样子,不禁好笑:“这一大早的,你干嘛去了?”

阿贵嘿嘿笑了笑,挠头,然后转过身,指着门口传来的孩子嬉笑声道:“给那俩小家伙滚雪球去了!”

闻言,吕恒讶然片刻,终是哈哈大笑起来。

朝着门口望了一眼,只见那府门外,平整的地面上,此时聚满了脸蛋红扑扑的孩子们。这些孩子们围着那高达一丈的超大号雪球,嬉笑着,拍着手欢呼着,仿佛比得胜的将军们都要开心。

“你滚的?”吕恒惊讶地问道。

貌似这么大的雪球,吕恒也是头一次见啊。

阿贵闻言,嘿嘿一笑,点头承认。

“怎么弄的?”吕恒好奇地问道。

“嘿嘿!”阿贵笑了笑,随后得意洋洋地道:“为了滚这个雪球,卑职带着孩子们,在保定府城里,走了一圈!”

呃……

吕恒闻言,顿时语塞。

真是好毅力啊!

吕恒摸索着下巴,看着那大号的雪球,砸吧着嘴,唏嘘感叹一番。

一阵清风吹来,带来了彻骨的寒意。

吕恒不由的打了个哆嗦后,四下里扫了一眼,见院中无人,淡淡问道:“文章呢?”

阿贵恍然,哦了一声,拍拍自己的额头。笑着从怀里掏出了一本手抄本,然后送到吕恒面前:“文大人昨晚上一夜都在城里的成衣店,刚刚才回来。他让我把这个东西交给公子呢!差点忘了!嘿嘿!”

吕恒瞪了他一眼,随后接过这手抄本,打开只看了一眼后,便合上了本子。

“怎么了?公子?”见公子只是看了一眼,阿贵顿时不解,挠头问道。

“以文章的才华和能力,足以担当户部侍郎的职位了!”吕恒朝着文章所住的院落方向,望了一眼后,感慨地叹了一口气,淡淡说道。

仅仅一天一夜,数十万套的军大衣,和军鞋,全部赶制完毕。而且,全部送到了段鹏和王西让的军营中,列装完毕。

在赞叹完文章的办事能力后。吕恒也不禁为保定府的这些百姓们纯朴善良,勤劳朴实的作风所感染。没有这些百姓们的支持,这件事,无论如何是完不成的呀!

“保定府真是一座好城市!”

吕恒目光含笑,远望着银装素裹的保定府,欣慰地说道。

阿贵闻言,点头称赞道:“是,人也好,吃的也好!是不是啊,公子!”

呵……

吕恒闻言,愣了下,随后笑着,点头道:“是!”

……

为了赶制军服,文章一夜劳累,未曾合眼。加上,如今知晓了女儿的下落,心情历经大起大落,悲喜交加,难免神伤,有所劳累。

此时估计睡得正香。

看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吕恒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去把他叫醒。虽然不忍打扰他的清梦,但今天乃是大军出征之日,意义重大,错过了这个场面,不论对谁来说,都是一个遗憾。

让卫兵去叫醒文章的同时,吕恒和阿贵已经走出了府衙。

看着依然屹立在晨光之下,冰清玉洁,宛若凌波仙子一般的玉女雪雕。吕恒凝视了许久,微微笑了出来。

“真的很漂亮啊!”

吕恒轻叹了一口气,望着那闪烁着耀眼光芒的雪雕,如此说道。

身旁阿贵,闻言,连忙点头。转过头来,偷偷地看一眼公子,心里暗暗叫苦。

出征的时候,三位夫人可是把自己叫过去,交给了自己一个艰难的任务。那就是除了一路上保护公子安全以外,还要监督公子,不许公子拈花惹草。

但是现在呢,还没出征呢,公子就爱上了这美丽的女人,还念念不忘的给人家弄了个雪雕。

自己该咋办啊!

想起三位夫人,那神色各异,但又齐心协力的对自己利诱威逼的场景,阿贵心里那个苦啊!

二人围着那雪雕看了一会后,被叫醒的文章,带着一脸倦容,揉着满是血丝的眼睛从府衙中走了出来。

只是,那双布满了血丝的眼睛,却是难掩的兴奋。

看到文章虽然疲惫,但依然兴奋之极的样子。吕恒微微笑了笑,上前伸手拍了拍文章的肩膀:“文大人昨日很威武啊!”

文章愣了一下,脸上带着一抹惶恐之色,低下头,拱手行礼,连忙称不敢不敢。

如今,女儿能否搭救成功,完全在眼前的吕大人的一念之间。如果吕大人为了减少士兵的伤亡,而采用轰炸晋王府的方法的话。相信在那威力巨大的霹雳雷珠的爆炸之下,晋王府将片瓦无存。

到时候,别说是人了,就是虫子都的被炸成灰烬。

想到女儿的处境,文章对吕恒的态度,明显得更加恭敬了。

见文章这般态度,吕恒不用想也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后,伸出胳膊,将文章扶起来。目光灼灼地看着诚惶诚恐的文胖子,微微笑着对他道:“放心吧,令千金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第四百三十章 大军出征

蔚蓝色的天空,万里无云。

银装素裹的保定府西校场中,八万大军云集此地,煞气逼人。

寒风卷起冰沙一般的积雪,打在士兵们的铁甲上,发出沙沙的金铁交鸣生。

密密麻麻的长枪,马槊,树立原地。遥指苍穹。日光照耀下,闪烁着慑人的寒光。

大军静默如水,黑压压的士兵们,面色带着些许的激动,脸红扑扑的,望着台上那数十位军官。

寒风肆虐,积雪飞扬,天地一片苍茫。

穿着厚厚棉衣的书生,静静地站在台前。神色平静地望着台下这黑压压的呈四个方阵的大军,目光沉静之极。

一身戎装,手握着刀柄的段鹏,王西让,以及他们的副将们,站在吕恒身后。面沉如水地望着此次大军的至高统帅,心情如潮。

风呼呼做过,卷带着白雾一般的积雪,扫过这群纪律严明,静默如水的大军。

“士兵们!”

吕恒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激荡。目光灼灼的扫视着台下的数万军士,说了一声后,抬起手指向了远处那绵延在西方地平线上的太行山。

声音虽然不高,但随着风,依然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中。

“谁能告诉我,那里是什么地方?”

吕恒目光悠悠,神色带着一抹让人难以理解的激动。

众将士不解军师的话语,一时间低声窃窃私语,揣测着军师话中的意思。

“呵,有人知道吗?”吕恒笑了笑,目光带着笑意,看着台下这数万名的将士,淡淡问道。

“那里是山西!”前排的一个士兵,四下里看了一眼后,昂首挺胸,大声回答道。

吕恒闻言,笑了笑道:“是啊,那里是山西!”

“那里是我们华夏的发源地,是我们祖宗的埋骨之所。”吕恒望着西方的眼中,神色悠远,淡淡说道:“大周建朝三百多年来,那里始终都是我大周的国土。我们的同袍,我们的兄弟,为了保护那片土地,为了保护我们的社稷江山,为了保护我们的妻儿老小不被外族残杀,前赴后继,慷慨赴死。他们用鲜血和生命,捍卫了我大周男人的尊严,朝廷的尊严,华夏的尊严。但是……”

吕恒转过头来,面色严峻之极,冷声道:“但是,现在,乱臣贼子要把我们祖宗的基业,拱手让给突厥人。让我们的妻儿老小,惨死在突厥人的弯刀之下,让我们的姐妹,从此沦为突厥人的玩物,让我们的让我们的祖先蒙羞!葬我大周百年基业,断我华夏万年道统。”

“士兵们!”

吕恒眼中神色凛冽,望着台下气息逐渐加粗的士兵沉声问道:“你们告诉我,我们怎么办?”

“杀了他,杀了他!”

随着一个士兵激动之下,怒吼出来。整个校场,数万士兵沸腾了。

杀气凛然的怒吼声,顿时回荡在了校场上空。那蔚蓝天际的一缕白云,似乎都被这浓烈的杀气所搅乱。

台子上,段鹏等人,呼吸逐渐加重。颤抖的手慢慢握住了剑柄。抬起头来,看着身前的军师,目光炽热。

看着台下沸腾的士兵们,吕恒接过了阿贵递过来的离京之时,皇帝亲自赠予自己的宝剑。刷的一声抽出了雪亮的宝剑。

听着风中传来的,那数万士兵宛若野兽一般粗重的呼吸声,吕恒深吸了一口气,仰望万里晴空,眼中带着一抹属于信仰的坚定神色,沉声说道“士兵们,今天,就让我们用手中的刀枪,告诉那帮狗日的突厥蛮子,谁才是这蓝天下第一勇士!胜利属于大周,荣耀永远都属于大周军人!”

声音不大,但中气十足。浑厚的声音,顿时传遍了校场的每个角落。下面的数万士兵,闻言,浑身一阵,抬起头来,望着台上仰望蓝天的军师,他们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热血,眼里闪烁着火热的光芒,举起刀枪,大声吼道:

“大周威武!”

“大周威武!”

被这热血的气氛所感染,段鹏等人浑身的热血宛若火焰依然燃烧着,激动难抑。深吸了一口气后,不约而同的刷的一声抽出钢刀,遥指苍穹,大声吼道:“杀!”

杀。

杀!

杀!

士兵们士气高昂,像是一群被挑起了血腥的狼崽子一样,举起手中寒光闪烁的刀枪,大声吼道。

校场内,杀声震天,如震雷一般,激荡在每个人的心头。回响在天地间。

……

寒风吹过,飞扬而起的积雪,擦着茫茫大地扫过。

大军静默如水,在这茫茫无边的雪野中前行,排成了一条长长的黑色线,贯穿大地。

抬起头望去,只见远方巍峨群山,也披上了一层银色的外衣。在这蓝天,明亮的太阳下,更显雄浑。

茫茫雪野,晃得人睁不开眼。士兵们多是眯着眼睛,踩着前方同伴的脚印,往前行去。

风吹来,如沙粒一般的雪粒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疼。

虽然身上穿了新加的大衣,但那蚀骨的寒意,仍然是挡不住。

骑在马上的段鹏,伸出手揉了揉被冰沙打得木木的脸,随后把毛领子竖起来,将脸藏在后面,只露出了两个眼睛。

“这他娘的鬼天气,幸亏有了这棉大衣,要不然,咱们估计都到一半就得冻死!”说着话的时候,哈出的白气从领口的缝隙中冒出,不多时,在他的皮帽上已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霜。

“真他娘的热!”身旁,突然冒出了一声极为不合时宜的声音。然后就是传来一阵,是啊是啊。

谁啊!这么牛逼?这么大冷天的天气,还说热?

段鹏打了个寒战,循声望去,只见身旁与自己并骑而行的王西让,这厮,此时竟然是脱掉了帽子,就连领口都扯开了。

“老王,你得风寒了?”段鹏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士兵,皆是冻得发抖。心生好奇,不解地问道。

王西让像是吞了老鼠药一样,翻了个白眼。鄙视地看着他,无语道:“你才得了风寒呢!”

被王西让鄙视了一顿,段鹏也不怒,依然是嬉皮笑脸地问道:“那你这是?”

王西让侧目,眼里满是古怪之色道:“好歹说,你也是个举人出生。怎么连这点东西都想不明白?”

“你你……”段鹏最怕别人说自己有勇无谋,听到王西让拿自己的功名说事,顿时像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你,你给我把话说明白,我是举人咋了!你连……”

王西让看着段鹏,神秘一笑,然后咳嗽一声,一本正经的自我介绍道:“我是大周庆历三十一年,先皇钦点的探花!”

嘎!

段鹏一脸的趾高气扬顿时僵住,眼里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看着人模狗样的王西让。撇撇嘴道:“肯定是作弊!”

这话明显就是羡慕嫉妒恨,王西让闻言,表情更是得意了。

转过头来,一边抖动着马缰,一边语重心长的对段鹏道:“老段,看在咱俩这么长时间的交情的份上,老子就告诉你一个最基本的道理。”

见段鹏将头甩到一旁,做不屑状。王西让嘿嘿一笑,也不理会,只是低声叫过了身旁的一个大头兵道:“我跟你说啊……”

嘀嘀咕咕的声音,模糊不清。

心中好奇的段鹏,听不清楚之下,便不动声色的,偷偷策马靠了过去。

“好了,知道了吗?”就在此时,王西让的知识大讲堂凑巧的结束。王西让一脸期待地看着那个大头兵,手中马鞭敲了敲那当兵的棉帽后,亲切和蔼地问道。

“咦,老段,你过来干什么?”王西让一转过头,刚好看到了段鹏那尴尬无比的样子。心里好奇之下,憋着笑问道。

“没什么,马不听话,自作主张的走过来了!”段鹏咳嗽了一声,伸手拍了拍战马的脖子,干笑着说道。

胯下,黑色的战马甩了甩脑袋,打了个响鼻,仿佛很鄙视自己主人这种推卸责任的套词。

“畜生!”段鹏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嘴角肌肉抽搐着,在战马的脖子上拍了一把。

“哈哈,你们聊什么呢?”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了一声清朗的笑声。

二将转头望去,只见一身皮袄,头戴狐皮帽子的军师,正策马飞奔了过来。在他的身旁,阿贵拎着一把梅花长枪,紧紧随行。

马蹄翻飞,带起了厚厚的积雪,扬起在空中。

“嘿嘿,没什么,没什么!”身为举人,段鹏当然不好意思说,自己不知道为啥北方人不怕冷。听到军师询问,段鹏连忙打了个哈哈,干笑着说道。

可是,一旁的王西让,却嘿嘿一笑,憨厚的脸上,挂着一副奸诈无比的笑容。像个奸臣一样,急匆匆地向军师告状:“刚刚卑将正在传授老段您说的那个气候知识呢!”

“哦?”吕恒笑了笑,看着瞪大眼珠子的段鹏,笑着问道:“段鹏,说说,让我看看你学得怎么样?”

“他不肯学!”还没等段鹏开口,王西让就在一旁大声抖落了出来。然后,抱着胳膊,躲得远远的,等着看段鹏如何被军师臭骂一顿。

想起刚出城的时候,军师在传授自己知识的时候,那恨铁不成钢的目光,摇头叹气的神色。王西让心里就觉得很受伤。

如今,看到段鹏那连忙摆手,结结巴巴的辩解的样子,王西让心里那个爽啊!

就跟着让人浑身舒坦的大雪天一样!

不过,还没等王西让得意片刻,就看到段鹏突然伸手指着自己,猛点着脑袋对军师道:“对,就是他!”

嗯?

吕恒闻言,转过头来,又是用那种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看着王西让。

被军师这般看着,王西让那比钢铁还要坚硬的心肠,都不禁的一抖。

心里惶惶然之下,低头惊疑不定片刻。随后突然抬起手,一派脑袋,懊丧的惊叫:“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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