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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账房-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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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小脚,踢了他一下后。这才伸出玉指,偷偷的指了王婷芝的闺房,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见叔叔在看到自己的手势后,眼睛一亮,放射出了狼一般的光芒。柳青青酸溜溜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在吕恒耳边,咬着耳朵,许下了第二日的约会。

在说完这一切后,羞不可抑的柳青青,再也不肯停留。飘然离去。留下了吕恒一个人,站在院里,吹着凉风,神游天地。

安康公主带来的侍女,收拾了残羹冷炙后,院子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夜空中,如洒的星光,洒落大地。与挂在竹林间,那忽明忽暗的灯笼相映成辉,星星点点,连成一片。

夜风徐来,清凉铺面。

在这院子里,静静站立,耳旁清风吹来,碧绿的竹林随风摇动,那林间草地上,青草起伏,草叶与竹叶低声絮语,偶尔有知了的叫声响起,吱吱的声音,更显得这夜色安静。

穿过竹林,依稀可见,竹林后,那一排排房屋上,窗户闪烁的昏暗灯火,给这宁静的夜色,增添了一抹家的温暖和温馨。

心里扑通扑通地跳着,怎么平静,都稳定不下来。

多大个事儿啊,用得着这么紧张嘛!

在心里安慰了自己一番后,吕恒自嘲地笑了下,鄙视了一番自己的怯懦。

深吸了一口气,迈开大步,朝着那亮着灯的屋子走去。

咚咚咚……

手指敲在房门上,砰砰的声音,不光是门板的响声,更是吕恒那颗控制不住的心。

“谁,谁啊!”

房间里,传来了女子略显惊慌的声音,颤抖的声音,与平日里女强人的作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咳,是我!”

吕恒深吸了一口气,平静的回答道。

片刻的沉默后,女子的声音稳定了下来,看样子,心情也稳定了下来。

“门没关,你,你进来吧!”

吱呀一声,房门推开。

眼前豁然一亮,朝着屋里张望了一眼,满堂喜气的红色,映入了吕恒的眼帘。

红烛摇曳,灯火通明。

房间里,大红的喜字,红色的纱窗,帷幔。还有那桌子上,红烛映照下,金色璀璨的酒杯。一切的一切,宛若梦境一般。

床榻上,穿着一身红色长裙女子,头上遮盖着红色的盖头,紧张兮兮的坐在那里。小手局促不安的搅着手绢,娇躯微微颤抖着。

第三百九十四章一刻

看到王婷芝紧张兮兮的端坐在床榻上,身体微微颤抖的样子,吕恒不由得哈哈大笑。

到了此时,那种紧张的心情,反而减轻了许多。

迈步走到床榻边,坐在了王婷芝身侧,伸手缓缓的摘掉了王婷芝头上的红盖头。

端详着眼前,眉眼如画,俏丽的脸颊上,带着一抹羞红之色的王婷芝。还有那灵动的双眸。吕恒一时间,都有些呆了。

“什么什么呀!”王婷芝被吕恒这火辣辣的目光,看的心里发慌。低下头,轻声嗔怪道。

“真好看!”吕恒目光定定地看着女子,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颊,轻声说道。

王婷芝浅浅一笑,俏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娇羞的红晕,轻轻低头不语。

红烛悠悠,灯影闪烁。

房间里,大红喜字透露着喜庆的色彩。而那床榻边,随风轻舞的红色帷幔,轻轻抖动着。

“是青青她们给你装扮的吧!”吕恒犹豫了一下,终是握住了女子的柔软的小手,看了她身上新娘的红妆一眼,眼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无奈,笑着询问道。

“嗯!”王婷芝低着头,并没有察觉吕恒眼里那一闪而逝的伤感和无奈,轻声回答道。

得到了确定的答案,吕恒微微笑了笑,那嘴角的一抹笑容,此时,仍然是有些苦涩的。

对柳青青今晚的安排,说实话,很让吕恒吃惊。

当年在栖霞寺的时候,柳青青含泪对自己说出的三个条件。如今,已经全部实现。

按说,自己应该很开心。

可是,心里为何这么难受!

“其实,妾身也不愿……”神思飘忽间,耳边传来了王婷芝幽幽的声音。

回过神的吕恒,看到女子脸上挂着清晰的泪痕,嘴角带着一抹苦涩的笑容,抬起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楚楚说着:“其实,妾身知道。青青姐,才是……”

见王婷芝哭的凄楚无比的样子,吕恒心里顿时一惊。

“都一样,你们在我的心里,都一样!”吕恒连忙拉住了王婷芝的手,柔声劝道。

看着王婷芝红红的眼睛,吕恒心里也有些自责,暗骂自己不是人。

人家历经千辛万苦,从山西来到洛阳。好不容易手的云开见日月,自己却给人这么一手。

太他妈的不是人了!

“可是,你刚刚还……”王婷芝抬起头来,眸中带着泪水,委屈地看着吕恒,楚楚可怜地说道。

“咳咳,这个,我嘴贱!”吕恒心里鄙视了自己一番,抬起手作势就要给自己一嘴巴子。

王婷芝看到吕恒这番举动,顿斯吓了一大跳,连忙伸手拉住他,气恼的嗔怪道:“你做什么呀!”

“不生气了?”吕恒借势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拉入了怀里。在她那光洁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笑着问道。

“生气!”王婷芝嘟着嘴,将头转到一边,鼓着腮帮子,哼了一声。

许久的等待,只希望听到后面的书生安慰自己一声。

只是,等了好久,却未听到一丝的声响。

王婷芝心里一凉,苦楚之下,眸中泪水潸然而下。

“你,你,你竟然……呀,你,你干什么呢,你你!”王婷芝哽咽着,娇躯颤抖着,眼中泪珠宛若断了线的珍珠一般,簌簌而下。

边哭,边说。转过头来,却惊愕的发现,身后坐在身侧的书生,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脱了个干干净净,浑身上下,一丝不挂。

王婷芝顿时惊得蹦起来,连心里的委屈也忘记了。红着脸,转过头去,心里惊慌之下,结结巴巴地说着。

“你什么你呀,大好时光,怎能浪费。来吧,小娘子!”

床边,吕恒嘎嘎坏笑一声,直接伸出双臂,拦住了王婷芝的腰肢。

然后嘿的一声,双臂用力将王婷芝按倒在身下,压了上去。

看着身下,呼吸逐渐变得急促,媚眼迷离的王婷芝,吕恒眼里闪烁着狼一般的光芒。按在女子腰肢的大手,顺利朝上攀爬。

准确的按住了女子的胸前的丰腴之处。

“吕郎!”

感觉到书生那作怪的大手,钻进了自己的裙子里。王婷芝心里又惊又喜,双眸微微闭着,睫毛抖动着。轻声呢喃道。

一声如吹气如兰的呢喃,顿时让吕恒彻底沦陷。

手脚麻利的将女子身上的红裙解开,扔在了一旁。白色的亵衣下,白嫩光滑的肌肤,在这昏暗的光芒下,闪烁着莹莹的光芒。

那亵衣下,波涛汹涌的峰峦。随着女子急促的呼吸,轻轻起伏着。沿着往下看,平坦光滑的小腹,不带一丝的赘肉。纤细一握的柳腰,充满了诱惑。在下面……

吕恒深吸了一口气,如朝圣一般,摸进了亵衣中,按在了上面。

定定地看了一眼身下的女子,吕恒轻轻地吻了一下,女子微微启开的红唇。全身心的投入了进去。

“啊!”

一声娇呼,如泣如诉。

红色的帷幔落下,帷帐内,春风送暖,洞房花烛。

桌子上,红烛摇曳,光芒迷离似幻。

……

子夜时分,深蓝色的夜空中,繁星闪烁。

隔壁不远处的厢房中,烛火幽幽,灯火昏暗。

“妹妹,你真的……哎!”安康公主堵着耳朵,努力不让自己听见,那窗外传来的羞人呻吟声。

看着对面,神色平静嘴角含笑的柳青青,她心里不甘之下,伸手摇着柳青青的胳膊,关切地问道。

“这样不是很好吗?”柳青青笑了笑,转过头来,灵秀的双眸中,晶莹闪亮。

安康公主心里一酸,呆呆地看着柳青青,声音微微颤抖,颤抖着手,从柳青青的脸颊上摘下一颗泪珠:“你,哭了?”。

“风大!迷了眼睛!”柳青青笑了笑,摇摇头道。抬起柔荑,抹掉了脸颊上的泪水。苦楚地笑着。

“可是……”安康公主紧紧地握着柳青青有些冰凉的手,关切地问道。

“他好……”柳青青笑了笑,美眸中满是坚定之色,像是对安康公主所言,更像是安慰自己:“他好,我就满足了!!”

看到安康公主依然愤愤然的样子,柳青青握着她的手,紧了紧。转过头来,看着窗外漫天闪烁的繁星,心中轻叹一声。

“叔叔啊!”

……

翌日,旭日东升,晨光驱散了青色的夜幕。

大地生机勃勃,朝霞满天。

初升的太阳,洒下明媚的阳光,温暖着洛阳城。

小院里,淡淡的雾气缭绕在竹林间,宛若轻纱一般,随风而动。林间,鸟鸣声声,溪水潺潺。

晨风吹来,摇曳的竹林沙沙作响。那修长的竹叶上,一颗颗未来得及散去的露水,轻轻抖动着。在这清晨的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

那迷离的光芒中,若隐若现,竹林后,一排排房门紧闭的屋子。

枝头上,早起的鸟儿,叽叽喳喳的欢快的鸣叫着。灵活的转动着五色斑斓的身体,轻轻啄着自己的羽翼。

突然,那鸟儿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声响后,顿时停下了动作。

接着,便看到那站在竹子上,欢快鸣叫的鸟儿,突然展翅飞去。

紧闭的房门,吱丫一声打开。

一个身着华贵长裙的女子,披头散发的从那门缝里探出头来。

鬼鬼祟祟的四下里张望一眼,然后看到院子里没有人后。那女子美丽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狐狸一般狡猾的笑容。

然后,便看那女子手里捏着一块香蕉皮,蹑手蹑脚的走了出来。

细看一下,竟然发现,这女子竟然是朝着那昨日书生与王婷芝洞房花烛的房间走去。

一路上小心翼翼,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后。那女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目光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依然关闭的房门,然后一脸狡猾笑容的低下头,将那香蕉皮放在了门口的台阶处。

做完这一切后,那女子宛若得胜的将军一般,脸上满是骄傲的神色。拍拍手,正准备离去。

突然,那紧闭的房门,吱丫一声被人打开。

接着,就看到,一个光着膀子,只穿着一条短裤的男子,出现在了门口。

早晨的阳光,洒在了他的身上,暖暖的,很舒服。

男子仿佛还没有睡醒,揉了揉眼睛,看到外面阳光明媚,心情放松之下,哈哈一笑。深吸了一口气,伸展双臂,做了一番扩胸运动。

而在这过程中,那身着华服,披头散发的女子,仿佛是呆住了一样,定定地站在原地,傻乎乎地看着赤身裸体的书生,做哪些无耻的动作。

“好看吗?”书生抬起脚,踩在了门口的柱子上,然后弓着腰,拳头住在脑门上,做了个思想者的动作。

如此羞了一番后,书生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看着那女子,笑呵呵地问道。

“啊,流氓!”女子惊呼一声,再也不敢停留,落荒而逃。

“哈哈哈!”

身后,传来的大笑声,让那奔跑的女子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摔倒在地。

看到安康公主仓皇离去,吕恒神清气爽之下,哈哈大笑。

伸开双臂,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阳光的温暖,心中舒畅道:“生活真美好啊!”

第三百九十五章 探监

大周庆元五年,夏至。

洛阳城的街道上,人满为患。

行人们,纷纷踮起脚尖,朝着城门口张望,像是等待着什么的出现。或是焦急,或是无奈的神色,在百姓们的脸上浮现。

“那么好的一个官儿,怎么会贪污呢!”

一垂垂老矣的老人,拄着拐杖,一脸无奈之色,摇头叹息道。

“人心隔肚皮啊!”

身旁,略显年轻的人,捋着胡子,眼里满是鄙夷之色,嘲笑地说道。

而另一个,茶馆的老板,闻言后,则是笑着摇头。捋着胡子,看着那城门口进来的一辆囚车,摇头道:“这事儿,谁又能说得清楚!”

老板看了一眼,囚车中站立的那个头发花白的囚犯,摇头叹息。

多日前,这人还在自己的茶摊中喝过茶,没想到,他竟然是个朝廷大官。不过,这多日不见,他已经从一个大官,变成了囚犯。

如今,看这架势,他是在劫难逃了。

人生无常啊!

饶是茶摊老板,见惯了世事无常,人情冷漠。此时,看到这一幕,也不由得心生唏嘘之感。

“听您这话,老板认识此人?”那年轻的,一脸病容的中年人,惊讶地转过头询问道。

“他以前是当朝的御史大夫,姓鲁名治,乃是堂堂的朝廷大官!”茶摊老板,望着那从身前路上,嘎吱嘎吱驶过的囚车中人,面无表情地说道。

“哦,原来是个御史大夫。”那一脸病容的中年人,听了后,脸上带着一抹嘲讽之色,撇嘴道:“怪不得呢,干的就是参人的事情,这下好了,风水轮流转,报应到自己身上了!”

此言一出,周围人群,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囚车吱吱呀呀,一路从开封府,来到这洛阳城。长途的跋涉,已经让鲁御史的精神濒临崩溃。如今,一路行来,刚到这洛阳城,就听到不明真相的百姓们,指着自己谩骂,嘲讽,朝着自己仍菜叶,鸡蛋。

囚车里,鲁御史惨然一笑,眼睛闭着,老泪纵横。

……

“一定要这样吗?”

街道旁边的茶楼上,一直朝着下面张望的吕恒不忍的收回了目光,转过头来,看着面前的皇帝,苦笑着问道。

“朕没有办法!”皇帝站在窗前,虎目中微微湿润,看着楼下驶过的囚车,声音冰冷阴沉地说道。

“他,太狠了!”皇帝仰起头,深吸了一口气。喃喃说道。

“一百五十条人命,太多了!”皇帝嘴唇嗫喏着,面无表情地说着:“朕,救不了他!”

见吕恒坐在那里,神色平静,一言不发。

皇帝转过头来,目光灼灼地看着吕恒,淡淡道:“你也救不了他,谁也救不了他!”

吕恒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抬起头,看着皇帝,苦笑着摇摇头。

皇帝转过头去,继续看着楼下,那已经远去的囚车,心中逐渐冷了下来。拳头逐渐握紧,虎目中闪过了冰冷的杀机:“平西王,晋王……”

鲁御史被押解进京,打入天牢。

不日将被斩首示众。

这件事,在数日内,便传遍了京中各个角落。

随着各种关于鲁御史的各个版本的出现,以及加上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一时间,那个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的酷吏,与那被打入天牢,等待极刑的鲁御史,巧妙的合二为一。

一时间,街头巷尾,关于此事的讨论,不绝于耳。

就连那茶馆中,说书先生,都在说着,关于酷吏鲁治所做下的累累罪行。

每每说到,这鲁御史被圣明的陛下察觉后,抓捕归案。那坐在台下的观众,便纷纷鼓掌叫好。

整个东京,彻底掀起了一股倒鲁的风波。

而此时,在这浮华下面,一股极强的暗流开始涌动。

入夜,帝师府宅。

静静的夜色中,书房灯火明亮。

书生坐在那书桌前,手中拿着一道印着玉玺印章的密折,翻看了一阵后。将那皇帝手谕扔在了桌子上,对一旁的洪全道:“喏,看看吧!”

洪全擦了擦满是手汗的手掌,取过了那手谕,看了一眼,顿时额头见汗:“陛下真的决定了?”

吕恒笑了笑,端起桌子上的茶盏,抿了一口热茶后。淡淡说道:“他早就坐下了决定,之所以现在才说,就是为了等这个契机!”

端着茶盏,想了想后。转过头来,笑着道:“现在,他已经定下决心。接下来,就看咱们的了!”

“你准备怎么办?”洪全合上了那手谕,皱了皱眉,看着吕恒道。

“不着急!”吕恒摆摆手,笑着说道。

站起来,舒展了下身体。看着身侧的洪全,笑着问道:“有没有兴趣,陪我去趟天牢?”

“你要去探望鲁治?”洪全不解地问道。

现在的鲁治,在外面的风波之中,就是一个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祸根。

关于他贪污腐败,滥杀无辜的事情,传的有声有色。就像是真的一样。

任何人都怕跟此人沾上一点关系,惹祸上身。就连鲁治的亲戚们,都说,那鲁治早在多年前,就被家主驱逐出家门了。

想到此处,饶是洪胖子心胸豁达,都不免有些感怀。

人情冷淡至此,当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是啊,当朝这么多官员。此人是我唯一尊敬的人!”吕恒点点头,看着洪全道。

“呵,说的也是!”洪全愣了一下,随即苦笑着点头,赞同道:“如果不是他那副臭脾气,老夫其实也挺尊敬他的!”

“走吧,去看看他吧!”吕恒笑了笑,取过了挂在一旁的长衫,穿在了身上,率先走出了房门。

身后,洪全笑了笑,迈步跟上。

夜色沉沉,天地一片肃杀的青色。

宫门口,侍卫寒意如铁。手握钢刀,表情肃然。

出示了手中的腰牌后,侍卫们眼里满是尊敬之色地看着这年轻的帝师大人,单手抚胸行礼。

“看得出来,士兵们很喜欢你!”在宫中行走着,洪胖子回头看了一眼,那仍然对吕恒行注目礼的大内侍卫。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转过头来,笑着对身旁并肩同行的吕恒说道。

虽然是五月天气,但日出前的天气,仍然是让人感觉到有些微凉的。

晨风吹来,身上的长衫随风荡起。吕恒一边走着,一边淡淡地说道:“士兵们喜欢能让他们能活着回家的人!”

身旁,洪全深以为然的点头,随后看着吕恒,笑着说道:“倒也是,说起来,高丽作战的规模,比之十多年前的剿匪作战,残酷程度丝毫不弱。加上军队是渡海远征,对地形不熟悉,你是怎么做到的那么小的阵亡率的?”

吕恒笑了下,转过头来,笑呵呵地看着洪全,脱口而出道:“很简单啊,用钱砸!”

“用钱砸?”洪全不解:“这是如何个战法?”

一夜未眠,困倦之极。

吕恒伸出双手揉了揉麻麻的脸,一边走一边道:“能用霹雳珠的,就不用弩箭。能用弩箭的,就不让步兵冲锋。能投掷长矛的,就避免短兵相接。就这么简单!”

闻言,洪全愕然之后,恍然大悟。

“哦,怪不得前些时日,陛下对户部大发雷霆。敢情是一场高丽作战,把国库中的存钱都打光了呀!嘎嘎,户部侍郎可被你小子害惨了!”洪全摸索着下巴,幸灾乐祸地笑着。

户部侍郎,是安鹏的人。所以,听户部挨罚。洪全除了不担心,还在一旁偷乐。

吕恒笑了笑,淡淡说道:“打仗本来就是打钱,一个穷困潦倒的国家和一个富得流油的国家打仗,或许前期的时候,富饶的国家会因为害怕好不容易建设的家园毁于战火,而一时绥靖退让。但是,一旦双方真正的刀兵相接,最后取得胜利的,肯定是哪个富饶的国家!”

听吕恒说着,洪全深以为然的点头。不过,他也想到了另一个事情。想了想后,转过头来,看着吕恒道:“如此说来,如果我大周与突厥人开战,最后的胜利是属于我大周的?”

“这还用说吗,大周必胜,哈哈!”吕恒伸手搭着洪全的肩膀,哈哈大笑着说道。

……

黑漆漆的天牢中,一片潮湿腐烂的味道。

挂在墙壁上的油灯劈里啪啦的燃烧着,发出的刺鼻味道,让人闻之作呕。

牢房中,狱卒挥舞的皮鞭声音,还有死囚们嘶声力竭的喊冤声不绝于耳。那悲惨的叫声,让人毛骨悚然。

最靠里的牢房中,一身死囚服的鲁御史,静静地坐在桌子前,借着昏黄的灯光,奋笔疾书。

门外,传来了又一声凄惨的喊冤声。鲁御史抬起头,便看到手持着铁镣,腰挎钢刀的狱卒们,讲一个面如死灰,四肢瘫软的囚犯拉出去,送上刑场。

这已经是这几天,被处死的第十个官员了。

已经麻木的鲁御史只是看了一眼,便转过头去,继续在那皱巴巴的纸上,书写着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走了过来。

鲁御史扭头一看,便看到两个狱卒在自己的牢房前停了下来。

哎,终究还是轮到了自己!

奋笔疾书的鲁御史闻言,手中顿时一滞。苦笑着摇摇头,心中叹了一口气后,放下了毛笔,准备起身。

“鲁治,有人来看你了!”

那其中一个狱卒,结下了腰间的钥匙,哗啦一声,打开了牢门,对立面的鲁御史道了一声后。便转过头来,朝着身侧躬身行礼道:“大人请!”

第三百九十六章 风云变幻

昏暗的门前,火光骤然亮了起来。

在那狱卒恭敬地行礼问好声中,一身淡青色长衫的书生,和胖乎乎的刑部侍郎洪全出现在了门口。

看了一眼牢房中,有些吃惊的鲁治,吕恒笑了笑,弯腰走进了牢房。抱拳对他道:“鲁大人,好久不见!”

哈……

鲁治看到前来的此人,回过神来,摇头苦笑。

“没想还会有人来看我,我还以为我的时辰到了呢!”

拖着沉重的镣铐,诺到一旁,让开了门口,指着身后那枯草地上唯一的蒲团,道:“房间简陋,吕公子,不嫌弃的话,就坐吧!”

吕恒目光平静地看着,一身死囚服,花白的须发,凌乱的样子。心里微微酸楚,点头。

身后,洪全见到鲁治镣铐在身,俨然是准备临刑的样子。心中叹息了一声,便走到了那牢房之中。

三人坐定下来后,吕恒看了一眼面前,躯体干枯,形容憔悴的鲁治。转过头来,对着门外的狱卒道了一声:“麻烦小哥置办些酒菜?”

“大人您稍等!”狱卒闻言,恭敬的点头,抱拳离去。

不多时,那狱卒就短了一些美食,和一壶酒上来。

三人变就在这潮湿阴冷的牢房中坐了下来,借着昏暗的灯火,席地而坐。

狱卒给三人满上了酒水后,便恭敬地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吕恒端起了酒杯,看了鲁御史一眼,笑着劝道:“来,两位,请满饮!”

“大人请!”洪全和鲁御史端起了酒盏,道了一声后。三人齐齐扬起头一饮而尽。

鲁御史用筷子夹起一块肉。看了看,自嘲道:“很长时间没有吃过肉了!呵,今天还是托公子的福!”

一边嚼着,一边端起酒盅抿了一口。

“公子为何回来看老夫?”鲁御史满饮一杯,长出了一口气。神色有些萧索,愣了片刻。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目光平静的书生,开口问道。

吕恒端了酒盅,摇了摇,放下来,看着鲁御史道:“呵,我觉得,你应该有话对我说!”

“公子为何会这么说?”鲁治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笑着询问道。

吕恒伸出手指,掸去了一只爬上身上的蟑螂,抖了抖衣服。转过头来,目光灼灼地看着鲁治,随后微微笑了笑,指着自己的脑袋:“感觉!”

鲁治闻言后,惊愕片刻后,摇头苦笑。

当初在江宁,在与那魏府尹谈话的时候。当时也在场的鲁治,就领教过了这书生的奇怪的想法。

当时,魏府尹问这书生,为何不与安大人合作的时候。这书生想了很久,随后,很认真地说出了一个原因:那就是安大人太丑了。

究其原因,原来是,那次赏花会的时候,这书生刚刚在感情上遭遇挫折,结果安大人很不幸,正好撞在了枪口上。一番胁迫诱惑,非但没有把这书生拉入旗下。反而激怒了他。

而这书生最后下定决心的理由也很简单:他把青青姑娘,拒绝他的原因,算在了安大人的身上。原因是,安大人的相貌,吓坏了柳青青。致使柳青青心里惶恐不安,所以拒绝。

不过,任谁也知道,书生随口说出的这个原因,只是个借口。

他与安大人的矛盾,早已从当初柳家逼迫柳青青,苏广义胁迫的时候,就开始了。

如今,看到这书生,再次来这招。鲁御史摇头苦笑,也知道他是在敷衍。深深叹了一口气,哭笑不得地看着吕恒道:“好吧,就,嗯,当做是感觉吧。”

拎起酒壶,鲁治一边倒就,一边看着吕恒,赞了一句:“不得不说,你的感觉很准!”

说罢,鲁御史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站在吕恒身后的狱卒。

吕恒会意,摆摆手便让狱卒下去了。

等走廊清空,房间里只有三人的时候,鲁治站起来,走到了一个角落处。然后,将枯草扒拉开。揭开下面的木板,从最底层取出了一个装着很多纸片的布包。

拿在手里,斟酌了一番后,鲁御史深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转身走到了吕恒面前。

“这是晋王与平西王勾结的证据,其中,还有他们与西北安家,和突厥人的书信往来内容。”鲁御史把这布包,郑重其事的放在了吕恒的伸手后,抬起头,沉声请求道:“还望公子,能把这件东西转交给陛下!”

吕恒看了一眼手中的包裹,沉默了一阵后。抬起头来,看着鲁御史道:“你为何不指直接交给皇帝?”

“陛下不肯见我!”鲁御史苦笑了一声,叹气道,脸上神色萧索之极。

吕恒闻言,微微摇头,将那包裹,重新塞给了鲁御史。

“大人,大人,难道你不肯帮我?”鲁御史神色一惊,惊慌地看着吕恒说道。

“昨天的晚上的时候,陛下已经下定决心,铲除乱臣贼子了!”吕恒伸出手,按着他的肩膀。笑了笑,淡淡说道:“所以,这证据,也用不上了!”

听到这个消息,鲁御史先是一震,突然间泪流满面。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老泪纵横:“呜呜,陛下,臣死也瞑目了!”

灾区一行的经历,让鲁御史到现在也难以忘记。

在前往灾区的路上,看到那灾民们,衣不蔽体,面黄肌肉的样子。心冷如铁的鲁御史,也不由眼里发酸。

等到了灾区,看到那满目的汪洋,遍地的饿殍,鲁御史蹲在那黄河边上,看着一具半掩与黄土之下的孩童的尸体,心都凉了。

等那些士族权贵们,为了自家非法占地的良田,而罔顾民生的时候。鲁御史再也压抑不住心头的怒火,杀气腾腾的祭出了天子剑。

如今,即便他已是身陷囹圄,但,吕恒和洪全都能看得出来。他依然在关心着灾区,关心着那片土地的上的人。

“鲁大人,你是个好人,也是个好官!”吕恒蹲下来,伸手将跪在地上的鲁御史搀扶起来。尊敬地看着此人,沉声说道。

鲁御史老泪纵横,摇摇头。叹息了一声后,抬起头来,看着眼前年轻的朝廷大员,前途无量的帝师,笑着说道:“能的帝师一句好官,老夫死而无憾啊!”

吕恒摇头笑笑,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后,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转身走出了牢房。

身后,洪全恭敬的拱起手,对鲁治弯腰行礼。然后,随着吕恒,一起走出了房间。

牢房中,如豆的灯火光芒,给这森冷潮湿的牢房,增添了一抹温暖。

鲁御史坐在那桌子前,手里捏着一封晋王与平西王勾连的书信。呆呆地望着桌子上,摇曳不定的油灯。在他的面前,那装着晋王和平西王罪过的书信包裹,就那么孤零零的放在桌子上。

房间里,死一把的寂静,只有那跳动的油灯,偶尔发出的劈里啪啦的响声。

闪烁的火苗中,房间里,光线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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