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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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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她心烦的抓起四季豆,“我不知道要不要去参加峻哥的家庭聚会?”
  “为什么不去?”这倒是稀奇了,“你以前不是很粘严峻?既然你们恢复了从前的交情,你不正好可以跟他撒撒娇,然后跟他告状,说我是如何的欺侮你?”
  季耘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拜托,我几岁了?才不会玩那种幼稚的把戏。”
  “我记得你以前常玩,不是吗?”他挑眉,在严峻面前,他可是一个不负责任、又不疼妹妹的坏大哥。
  “耕哥,我是跟你说正经的。”她抡拳打了下他的腹部,“你认为我要去参加吗?”
  “啊!女超人反击了。”他哀叫一声,立刻接收到她严厉的一眼,“好吧!我认真回答你,为什么不呢?只是一个小型的家庭聚会,就像以前,你也常常到严家去玩,你就当作去玩就好了。”
  “可是我觉得……”
  他飞快的瞥了她一眼,“耘耘,你该不会是还在怪严峻吧?”
  “怪他……”话题转到盘旋于心,却始终不得解答的疑惑,“我还在怪峻哥吗?我不知道。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他说消失就消失,而且是那样的突然……”
  “或许他有难言之隐。”
  “是吗?”
  “你为什么要对他没有遵守诺言的事,耿耿于怀到今天?”季耕双臂环胸,坦然的迎上她的迷惑,“我知道原因,不知道你自己知不知道?”
  “我哪有耿耿于怀……我……”话锋一转,“耕哥,原因是……”
  季耕神秘的扬扬唇,弯身倾近她,“小丫头,你已经不是丫头了,问问自己的心吧!你之所以无法接受严峻在你的人生中消失,那是因为……他是你的初恋情人,不是吗?”
  “初……初恋……情人?”她张口结舌,从未想过这一层情感变化。
  季耕突如其来的指控,让她整个人受到莫大的冲击,脑子乱烘烘一片、心无端地乱糟糟的,刻意掩藏的记忆在此刻清晰浮现。
  黑暗中,他的唇贴上她的唇,神情混乱的她,感到一阵阵心安,一波波熨烫感受,以及……无法解释的甜蜜——
  第五章
  瞪视着眼前热闹的景况,严峻怒眼扫向一旁佯装出若无其事的好友瞿炎。
  “炎,这是怎么回事?”他额上青筋隐隐贲起,只因为一切超出了他的掌控。
  “好兄弟,一切就像你看到的那一回事。”瞿炎耸耸肩,企图蒙骗带过。
  “所以我说……”严峻沉稳的面容闪过一抹愠色,目光扫向挤满宾客的花园,不意外发现,大半的宾客都是年轻女孩,其中的意义昭然若揭,“那是怎么一回事?”
  “好兄弟。”瞿炎一脸粲笑的勾住他的肩膀,“你何必把一场小小的家庭聚会,看得这么严重呢?”
  “我以为所谓的家庭聚会,就是自个儿家人聚在一起。”他掀唇,眼角盈着一丝冷光,充分表露出他此刻的不满心情。
  瞿炎赞成的点头,“我也是这样以为。”
  “是吗?”他很是怀疑这位多年老友,根本是别有居心,“那么你倒是给我说说看,挤在花园间的那一堆人,是我的家人吗?我还以为我的家人,是指你、你老婆、儿子、黛姨跟我爸而已。”
  “还有你请来的青梅竹马,耘耘小妹。”他笑咪咪的补注。
  “没错。”提起季耘,严峻的视线立即投射于大门方向,“你有看见耘耘吗?”
  “没看见。基本上,我根本没见过你的耘耘小妹。”一双利眸捕捉到严峻的紧张神态,“你在担心什么?你的耘耘小妹已经是大人了,不会迷路的。”
  “我不担心她迷路,我只是担心她会被这种阵仗吓到。”耘耘的胆子一向小,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堆陌生宾客。
  瞿炎认真的看他一眼,然后发出一记嗤笑,“峻,瞧你这副担心的模样,好似你是耘耘小妹的老爸一样。”
  不过,这倒是让他对这位耘耘小妹有了极大的兴趣,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一向沉稳的严峻,有这么紧张兮兮、婆婆妈妈的一面,而他的担心、紧张,全是为了那位耘耘小妹。
  严峻侧头凝想了一会儿,“你要这么说也是可以,搞不好我跟她相处的时间,还远比她父母来得长久。”
  “你把人家当女儿看,就不知道耘耘小妹,会不会把你当成她老爸看。”他轻哼一声,对于他的频频张望有些受不了,“峻,你既然担心她,何不自己去接她?”
  “我看见她了。”严峻突地起身,眼底映着一抹翠绿身影。
  瞿炎眼睁睁看着他动作矫健的起身,举步穿越花园中的人群,直往大门方向走去。
  “哇!这是我认识的严峻吗?一向稳健、形色不露于外的那个严峻吗?”
  他一气呵成的流畅动作,不仅让他看傻眼,同时也让他对这位耘耘小妹的兴味,更为加深。
  “我真要看看,这耘耘小妹,究竟是何方神圣……”
  季耘寻着地址来到严家,只是当她正要举步上前时,却发现里头挤满了人。由他们身上郑重的装扮看来,她应该是走错了地方。
  她旋了脚跟,转身欲走,但是手中请柬记载的地址,让她又顿住步伐。
  “怎么会这样?我应该没有找错地方才对。”隐忍着疑心,她又旋身踏上了阶梯。从雕花的铁门望去,她看见了花园中的众多宾客,疑虑袭上了心头。
  她拿着请柬,再三比对门牌号码,“我没有走错,这里的确是峻哥的家。可是峻哥说,只是一个简单的家庭聚会,可是,这……根本不是一般的家庭聚会……”
  花园中的男女个个都一派光鲜亮丽,相较之下,她一袭连身洋装就显得寒酸许多,也让她感觉到,自己与里头的人,是处于两个不同的世界,让她再也无法提起勇气踏出步伐。
  就在她不知该如何是好之际,一道黑色身影忽地晃到她眼前,阻去了她想转身离开的举动。
  “我就知道你这个胆小鬼,一定会跑掉的。”严峻眼底闪烁着光点,见到她有些仓促不安的小脸,怜爱之情油然而生,“耘耘,你真的吓到了是吗?”
  她别开脸,躲过他伸来的关心大掌,倔强的不肯承认,飘浮于心上的丝丝惊慌以及——一种难以释怀的自卑感。
  “我才没有吓到!我只是以为……我走错地方了,因为这里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家庭聚会。”
  严峻露出一丝苦笑,“没错,我也觉得这里看起来,不太像是我家,因为我家的人口一向简单,这些人从何而来,我也不知道。”
  “是吗?”她回头看了眼严家大宅,“那么今天还要举办家庭聚会吗?”
  “办!为什么不办?”瞿炎挂着一抹淡然的笑,俊斯的脸庞流窜着一股迷人风采,邪魅的目光睨向季耘,“我想这位就是耘耘小妹了。峻,不帮我引见引见吗?”
  严峻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你不用去招待你邀请来的客人吗?”
  “那些客人又不是我邀请来的。”瞿炎把责任撇得一清二净,一双眼直瞅着清丽韵秀的季耘不放,“峻,你真的不为我引见一下耘耘小妹吗?”
  严峻直瞪着他不放,清楚知道他那双黑眸正对着季耘猛放电,“炎,你给我注意一点!”
  “你要我注意什么?”瞿炎勾起唇,迷人魅力在眼眉间悉数展露,“峻,你真是不够意思,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妹妹,也不介绍给我认识,你真是不够朋友!”
  “你有必要用那种色迷迷的眼神,盯着耘耘看吗?”严峻不悦的抿起唇,步伐一跨,挡住了瞿炎的视线,也避免了耘耘受到他的电眼勾动。
  浅笑在瞿炎嘴边缓缓蔓延开来,对女人一向漠不关心的严峻,竟然也会有护卫女人的一天?!
  “峻,你倒是很护着耘耘妹妹嘛!”他挑眉取笑道。
  被严峻遮去视线的季耘倒是不以为意,因为她早已习惯严峻的保护模式,不用她开口说话,他自会为她赶跑讨厌又粘人的男孩子。
  他皱眉,以凌厉的眸光警告瞿炎,“我当然会护着耘耘,毕竟她可是受我保护长大的好妹妹。”
  一看见瞿炎用那种挑逗眼神直视着耘耘,他就觉得一团闷气在胸臆间四处流窜,找不到可发泄的管道。
  妹妹……
  一股奇异的刺痛,攫住了季耘的心,不知从何而来的窒闷之气,哽住了呼吸道,让她无法畅然呼吸。
  “妹妹”两个字像个烙痕,在她心上印上了一个标记,阵阵的失望落寞感涌上心头,抬头盯看着严峻宽阔的背影,她感觉到一切都在变,是哪儿变了?究竟是哪儿呢?
  与严峻相交多年,瞿炎太了解他是那种心里冒火,也不会表露于外的男人。
  他率性的扬起唇,健臂勾上严峻的肩膀,“你跟我发什么火呢?!不闹你疼爱的小妹妹就是了,而且我也已经有了淼淼,我怎么会背着她乱来呢?”
  严峻瞟他一眼,“不会最好。”
  “你怀疑我的人格吗?”今非昔比,他可不再是那个浪荡花丛间的浪子了。
  “看在淼淼的分上,我相信你。”
  “峻,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摆明了就是不相信我是吧?”他宁愿相信他的爱妻,也不相信他这个好兄弟?峻真的是……没兄弟义气!
  “不跟你废话了。”严峻拨开他的手,转身揽住季耘的纤肩,一如往常的习惯动作。“耘耘,我帮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瞿炎……”
  “我认识他。”季耘含笑点头。
  “你认识我?”瞿炎有些惊讶,随即洋洋得意起来,“我想一定是我迷人的风采,让耘耘小妹不得不注意到我吧?”
  “瞿先生,我想你应该忘了,我曾经采访过你。”
  瞿炎原先为“环宇”的主事者,在位期间茁壮了“环宇贸易”,因为俊雅的风采成为媒体界的宠儿,后来因为结婚进而接管了“莫氏”,最后他将“环宇贸易”主事者之位让出,由严峻取而代之……
  “采访?你是记者?”瞿炎防备性的一笑,对于散布八卦消息的记者们敬而远之。
  与严峻有着相同的遭遇,尽管他已经结婚生子,八卦杂志上的桃色绯闻,却是一刻也不曾停止过,要不是淼淼相信他,只怕他就算说破嘴皮、跳进黄河,也不足表明己身的清白。
  季耘感受到瞿炎一刻的迟疑,不意外地挑起眉,“峻哥,看来瞿先生跟你一样,对于媒体都有感冒症状。”
  严峻微微苦笑,“所以我从中领悟出一个道理——人怕出名猪怕肥。”
  “我还以为你们两位都是以出名为乐,所以常常都与一些桃色绯闻脱不了关系。”她加深唇边的笑,状似无意的挖苦道。
  “哦……”瞿炎逸出悲苦呻吟声,“峻,我总算见识到你的耘耘小妹,嘴巴有多么厉害了,骂人都不带脏字的,果然是唇枪舌剑一族。”
  “瞿先生,你过奖了。”她轻轻颔首,将他的讽刺当赞美收下。“不过,也多亏了你们两位,我们这些小记者才有新闻可写。”
  瞿炎责难的睨向严峻,道出严厉的指控,“峻,你欺骗了我。你不是说你的耘耘小妹,是如何的乖巧柔顺吗?还说她一向胆子小,极需要人呵护。”
  “是这样没错,有问题吗?”耘耘虽然长大了,但是在某些方面,仍保留了八年前的童稚。
  瞿炎深吸一口气,第一次发现老友撒起谎来,还当真可以做到面不改色的地步,他皮笑肉不笑的勾唇。
  “柔顺?我倒是看不出来季小姐身上有这个特点,至于乖不乖巧……这个我就不予置评,胆子小需要有人好好呵护……”
  他睇了眼虽然纤细,但是炯然双眸透出的晶亮,却是教人不容忽视,“峻,我只能说……你想太多了,也误解太多了。”
  “看来瞿先生对我,是相当不以为然喔!”
  “怎么会呢?我只是无法赞同峻的说法罢了。不过,既然你是峻极为爱护的小妹妹,那么今天这场好戏,你一定不能错过。”
  一再听见他唤她为小妹妹,季耘怏怏不乐的噘起嘴,“瞿先生,我脱离小妹妹的行列已经很久了,要嘛就请称呼我季小姐!要嘛就叫我季耘,别叫我小妹妹。”
  她跟严峻也不过差个四岁,就被列为小妹妹等级。看来是过去她的表现及胆小,让严峻不得不这么认为,不过现在她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只会哭哭啼啼喊救命的小鬼了。
  “这阵子常听峻提起你这个小妹妹,我都忘记你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小妹妹了。”隐去唇边的别有含义,瞿炎上前亲热的拉起她的手,罔顾严峻的搭肩,“既然如此,季耘,今天的好戏就要上场了,你千万不可以错过。”
  “好戏?”季耘盯看着他取严峻而代之搭上肩的手臂,有些不太习惯他的触碰,“今天有什么好戏可看吗?”
  “当然有啦!”瞿炎贼兮兮的弯唇,低头附在她耳边轻道:“今天可是堂叔跟我妈,特地为峻所举办的相亲聚会喔!”
  “相亲?”她尚来不及向瞿炎问个清楚,只感觉到瞿炎的脸在眼前一晃,接着出现在眼前的,是她所熟悉的脸孔。
  “炎!你别乱碰耘耘。”
  一见到瞿炎亲热的搭上季耘的肩,他就刺眼不已,再见他低头与耘耘说悄悄话,他就忍受不住的上前分开他们。
  瞿炎被他推得莫名其妙的,直到他不经意的瞥眼一探,从严峻对季耘严密的保护中,瞧出了一些端倪。
  “峻,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好兄弟,你居然这么无情的对待我?!等一下要是发生什么的话,你可不要怪做兄弟的我无情喔!”
  严峻瞪了他一眼,眼底凶光乍现,“我只知道你再不闪人,等会儿将会发生惨绝人寰之事。”
  瞿炎不以为意的轻哼一声,“好吧,反正是你无情在先,接下来可别叫我救你。”
  “为什么你们都站在这里说话?”
  莫淼淼偕同柳莹黛款款走来,好奇丈夫与严峻为何一直站在大门口谈话,迟迟不进门来?
  “淼淼。”一见到妻子,瞿炎忙不迭地迎上前,告起状来,“你知道吗?你的丈夫我被峻那个小子给欺侮了。”
  “炎,乖乖。”莫淼淼像哄着她四个月大的儿子般,抚摸他的发,“峻是你的好兄弟,你就不要跟他计较了,何况今天是严峻的大日子喔!你千万别从中捣乱,知道吗?”
  见妻子像哄儿子般安抚他,他不禁又好气又好笑,“淼淼,你真把我当成那个不听话的胖小子教训啦?”
  “谁教你越来越孩子气,以前的英俊帅气跟邪魅感,全不见了。”莫淼淼娇笑一声,“走吧!我们得去领回我们的儿子了,否则堂叔真会舍不得把孩子还给我们了。”
  瞿炎凝望着妻子,生完孩子的她,多了份圆润及光辉母性,那种温柔的暖意,让他体会到何谓幸福。有妻有子……这是他此生的圆满。
  勾住妻子的肩,他回头投给严峻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后,与妻子一同踏进门。
  柳莹黛看见儿子与儿媳妇仍这般恩爱,安慰的漾开笑脸,也忆起了她此趟的任务,“阿峻,今天你是主角,怎么可以说跑就跑呢?”
  “黛姨,我没有要落跑的意思。”不过,也没有想要乖乖接受相亲的意念。
  相亲?!年事已高的父亲,为了要抱孙,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你能明白你父亲的想法,是最好的……”柳莹黛叹了口气,“其实我也不是很赞同用这种方式来逼你就范,但是谁教你年近三十,却连一个对象也没有呢?你父亲说不担心是假的……”
  他的回答如潮水般涌上了季耘心头,一阵阵无法形容的喜悦,在心扉间扩散。
  柳莹黛美眸一瞟,瞧见了季耘的存在,双瞳露出点点惊喜,“阿峻,这位小姐该不会是你的女朋友吧?”
  “不是,她是以前的邻家小妹季耘,我以为今天是我们家的家庭聚会,所以才邀请她来,顺便让爸看看他口中的小妹妹,已经长大了。”
  听着他简单明快的说明,适才涌进心头的欢愉心情,在瞬间,遭到一盆冷水所浇熄,他那一句“不是”答得又快又急,让季耘感到莫名的落寞失望……
  忽悲忽喜、忽晴忽阴的情绪变化,让她感到怪异的攒起双眉,完全不解为什么这些情绪会在与严峻重逢、化开情结后产生?
  “不是女朋友啊……”柳莹黛有说不出的失望,“不过既然是你的朋友,那就进来吧!只是千万不要被今天的气氛给吓到喔!”
  “气氛?”季耘搞不清她话中的意思,但是当她踏进严家大门时,立刻感受到所有的视线,朝她身上聚集,而其中包含了一些怨妒的女性眼神。
  当下她明了的望向柳莹黛。
  相亲会……季耘脑中突然闪过瞿炎对她说的悄悄话,目光投射于花园中的大半年轻女性,她的心,在蓦然间多了股挥之不去的沉重闷气——
  “那个男人在对耘耘做什么?”严峻从被包围的女性群中突围,带着无法谅解的语气,来到瞿炎跟前责问着。
  瞿炎坐在花园一角,凉凉的欣赏着严峻被众家美女包围的窘困局面,却突然见到他直挺挺的朝他走来,没头没脑的劈头就问。
  “峻,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真是奇怪,他只不过坐在旁边,欣赏着难得一见的相亲茶会,居然还会莫名其妙的惹事上身。
  “你少给我装傻!”他凶恶的目光往季耘所在的方向暗示着,眼角余光仍盯视着她与某位年轻男子相谈甚欢的画面,“我问你,那个男人是谁?他接近耘耘是不是有所企图?”
  这下子,瞿炎总算搞懂了他的责问所为何来,原来是为了那个嘴巴不饶人的耘耘妹妹呀!
  “峻,现在跟季耘小妹交谈的男人,是淼淼的表哥魏仲华,没什么问题。”他一脸无谓的耸肩,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谁说没什么问题的?”他凌厉的视线扫向魏仲华,不知为什么越看他越不顺眼,“你给我看清楚,那个姓魏的小子的手在做什么?”
  瞿炎看了一眼,满不在乎地嗤道:“也没什么啊,他只是搭上了季耘妹妹的肩……”
  “炎!”严峻突地逼进他,恶声恶气的警告:“刚才我是怎么请求你的?我要你好好照顾耘耘,你怎么可以让她跟一个不认识的男人一起聊天喝酒?”
  “为什么不可以?”他抬眼觑他,难道严峻没发现,自己现在是何模样吗?
  他现在咄咄逼人的声势,看起来俨然就像是……一个吃醋的丈夫,不过从他愤然的态度,以及布满寒霜的双瞳中,他肯定不知道!
  “当然不可以!因为魏仲华配不上耘耘,如果是耘耘,她需要的是……”
  “一个可以呵护她、保护她的男人。”瞿炎好笑地盯看着他。“峻,你好像忘记了一件事,今天可是你的相亲会喔!为了不让你感到尴尬,我妈跟堂叔还特地邀请了几个年轻男人,你今天既然没空陪季耘,那也没资格去限制季耘交友的自由啊!更何况以季耘的好条件,有眼睛的男人都会发觉到她的好。”
  “我不准!”不加思索地,严峻握拳低斥。
  “你不准?”这可有趣了,“你是凭哪一点不准季耘交异性朋友的?如果你是担心季耘妹妹交到坏男人这你大可放心,今天到场的男士可是经过挑选的。”
  “我管这些男人,是不是经过特别挑选的!”眯起眼,紧皱的眉宇流窜着无法解释的愠火,“总之,我就是不准!”
  不与瞿炎多加废话,他紧盯着魏仲华的一举一动,当他睇见他的手缓缓移向季耘的纤腰时,一把无名之火在胸口间猛地狂烧起。
  “喂,峻,你想干什么?”他那双迸射出骇人的眼神,让瞿炎心漏跳了一拍,“我告诉你,你千万不要做……”
  傻事两个字未出口,他就见到好友夹带着腾腾杀气,快步朝季耘的方向迈进,然后就在魏仲华的手滑向季耘腰际时,一把扳开他与季耘贴近的距离,接着毫不客气的赏了魏仲华一记重拳。
  “砰”的一声,魏仲华毫无预警的承接下这记拳头,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倒向一旁的长桌,长桌上的物品,因受到突如其来的撞击而掉落一地。
  “天啊——”瞿炎哀叫一声,无法相信行事一向冷静的严峻,竟然会做出这么冲动之事。
  “这下子整个相亲茶会岂不是毁了?”
  他的不详预感立即成真,没一会儿工夫,喧嚣讨论声在花园中扬起,整个场面霎时陷入一片混乱。
  而严峻完全不理会自己成为众人口中的议论人物,一把抓起一脸茫然的季耘,匆匆穿越花园,离开了严家。
  紧盯着好友的一举一动,瞿炎的头不禁隐隐作疼起来。
  “峻,你又晃点我一次,什么疼爱的妹妹……你真该瞧瞧你出手打人的凶狠模样,那种霸道、独占欲……是对妹妹该有的吗?”
  第六章
  “你揍了他?!”季耘不敢置信地逸出控诉。
  “因为他对你不规矩!”严峻毫无一丝愧意,拉着她走向停车场,“我送你回家去。”
  季耘一把甩开他的手,为他的举动感到可笑不已。
  “峻哥,魏先生是哪里对我不规矩了?”她双手环胸,沉声质问道。
  “他的手对你不规矩!”一想起适才所见的场景,心头上的那把火还未完全熄灭,“而且你还让他对你上下其手!”
  又是一个莫须有的指控,季耘有些恼怒的翻白眼,“我没有!”
  “如果你没有的话,为什么让他揽住你的肩?”他眯起眼,眼底凝聚起一团阒黑风暴。
  “那是因为……”
  “你就是这样!”没有听完她的解释,他强硬的截断,“一点保护自己的能力也没有,你应该比我清楚,现在的社会有多么乱,人不能光看表面就轻易的相信他,你应该更谨慎小心一点!”
  季耘被他劈头扔来的责难话语,给骂得脑子一片轰然,一把无名之火顿时在胸臆间燃起——
  “峻哥,魏先生是淼淼的表哥,人才刚从国外回来,所以难免有一些洋派的作风跟举止,他不是在对我上下其手,他只是想对我表示他的友善罢了!”
  什么她一点保护自己的能力也没有?!
  她不是没有,只是在对魏仲华发标之前,理智凌驾了冲动,也才让她了解魏仲华的言行举止并非是轻浮,而是他绅士的善意表现。
  “从国外回来,就可以让他对你上下其手吗?”他严厉地逼问。
  他的步步压迫及指责,让季耘觉得他简直是不可理喻,她冷着声反驳:“峻哥,魏先生没有对我上下其手!”
  “我看见他在对你不规矩……”他沉吟一下,话锋丕转,“或许,你也乐在其中是吧?”
  “你少侮辱人!”火气从心头冲上脑门,对他的指控及隐忍也被逼到了界线,“你凭什么这样侮辱我跟魏先生?而且你还挥拳揍了他!”
  他凭什么这样说她、凭什么用这种言辞伤害她?
  他以为他是谁?他的保护者吗?不用!她季耘可不是当年只会把自己埋在棉被里,向他哭喊求救的小女孩,她不再是了!
  他不会知道,当见到他被一群身材姣好、脸蛋妍丽的美女们给包围时,她的心无端地狠狠扯痛着;当她看见他对那些女人笑、轻声细语的谈天时,她的情绪完全受到了他的左右,这些痛、这些反常的窒息情绪,他不会知道……他不会……
  “那是他活该!”对于魏仲华,他的拳头可是半点也不留情,“谁教他敢对你不规矩!”
  “你要我说多少次?!他并没有对我不规……”最后的字没有说完,季耘讶然的瞠大双眼,只因为在严峻那双跳跃火气的黑眸中,她捕捉到一丝丝……
  妒意?!
  她眨了眨眼,以为那只是她一时的错觉,然而当她再睁开眼时,她依然见到掩于严峻眼中的团团火气,以及那一缕缕难以捉摸的妒火……
  “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他挑眉,等待着。
  他倒要听听,她要维护那个姓魏的到什么地步,竟然枉顾他对她的关心、担忧!
  她细细审视着他的面容,他的脸上交错着愤然与不安,炯亮双瞳充斥着挥之不去的点点火焰,他抿紧的唇、紧皱的双眉,在在都说明了他的焦灼、关心以及在乎……
  从他的眸子里,她瞧见了自己的脸庞,刹那间,她仿佛意会到自己适才的酸涩心情,及种种阴晴不定的情绪,那些奇异的反应都是为了……
  希望严峻的眼中有她的倒影、他的心有她的存在。
  突如其来的认知转换成涛涛热浪,侵袭了她的心,一波波教她难以抵挡的兴奋喜悦淹没了她,冲刷掉所有的恼怒火气,也令她明白了自己的心。
  为什么在重逢时,她气恼他眼中的陌生?
  为什么感觉到依旧的关爱时,暗自窃喜?
  为什么瞧见他与别的女人欢笑时,心中一阵阵不舒畅?
  为什么种种的反常情绪,因他而起、随他而灭,所有的为什么,都在他眼中得到解答,也解开了她心中的迷惑。
  “峻哥,你是在吃醋吗?”她的眼染上笑,扬起轻快的唇瓣细问。
  “我吃醋?”他一时傻眼,“怎么可……”
  在他吃惊的想要反驳时,季耘双手搭住他的肩膀两侧、踮起了脚尖,在他唇上印上了一个轻啄细吻。
  “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是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她的两颊如着火般的烧红,垂下的眼睫藏起了少女的羞涩。
  “我已经不是八年前的耘耘了,我已经长大了,我是个二十四岁的女人,不是十六岁的少女了……”
  严峻脑中因她突来的轻啄而骤起纷乱,他的鼻息间,可以清楚嗅闻到自她身上传来的淡雅香气,唇上依稀还残留了她的柔软香馥……
  见他一副受到惊吓的茫然模样,她受到一点点打击,心有一些些受伤,赶紧解释:“峻哥,你别太在意,那只是感谢之吻,没有其他的意思。”
  “感谢?”他看向她嫣红的双颊,交缠的十指漏泄出她的惶惶不安。
  她也没有想到,自己竟会这般主动出击,当唇贴上他的那一刻,她才发现,自己做了多么大胆的事。
  “对,那只是感谢之吻,不具任何意义……”她的眼溜过一丝落寞,并没有后悔,因为一时涌上的情感热潮而亲了他,她一点儿都不后悔。
  只是当她看见他脸上的迷惑及吃惊时,她忍不住出言解说,藉以安抚他的讶然。
  严峻只是盯着她的脸瞧,他看见了她的眼瞳,有着一闪而逝的失望,浮动于颊边的红彩,让她显得更加动人,她的举态、神情,都染上了淡淡的娇艳柔媚。
  她不再是当年那个清汤挂面的青涩少女,她已经是个女人,一个足以动摇男人心志的美丽女人——
  这一层认知霎时让他的心头,涌进了一波波热潮,存于心底的情感渐渐发热膨胀,发酵成一团团压迫于心上的浓郁情感,让他感到呼吸困难的开口:“原来只是感谢之吻……”
  不知为什么,这个感谢之吻,让他的心扉间旋进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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