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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艳蔷薇-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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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悠然和唐绯儿两人,同时用手掌捂着涌着鲜血的伤口。
  “你该感谢我,没有打算即刻要你的命!”白悠然无视身体被撕裂的痛楚和大量涌出的鲜血,他用着制敌时一贯冷峻的口吻说道。
  “真感激你留我活口,你将来可别后悔没当场一枪杀了我。”她终于报仇了,唐绯儿仰头狂笑一声。
  话歇,她身手敏捷俐落地闪过人群,往后面的方向逃离,她推一扇门,躲了进去。
  亚瑟·费杰也在同时追了出去,而伊斯则在白悠然不支倒地之前接住了他,将他带离会场。
  在一团乱的状况之下,所有陷入错愕的宾客都猜测出白悠然是即将卸任的白蝶帮主。
  宾果,果真自投罗网!在看见唐绯儿隐入左侧那扇门内时,亚瑟·费杰不禁咧嘴笑开。他气定神闲地抚了抚下巴的胡须,脸庞浮现的尽是得意神色。
  “你们在这儿等着,我自己进去收拾他就可以了。”亚瑟·费杰朝大批的安全人员摆摆手。
  “是!副帮主。”身着同样款式黑色西装的安全人员,整齐划一地同声恭敬地回应。
  他们数十人立即在门口两侧一字排开,双手交握于胸前。
  亚瑟·费杰缓缓地推开门,踩着潇洒的步伐,走进了密室内——
  唐绯儿在打开门的那一刹那,就已明白自己走进了白蝶帮设好的圈套之内。
  这是一间密不透风的密室,唯一的出口,就是她刚才进来的那扇门。
  她失策了!
  唐丝儿痛楚难忍地蹲在阴暗密室的一处墙角,贝齿紧咬着血色渐失的唇,捂着伤口的手指缝间正渗着鲜血。
  鲜血染红了她的白衬衫,衣服的前襟一片鲜红,看上去很是怵目惊心。
  亚瑟·费杰走进密室内,密室内光线虽暗,但他一眼就瞧见了蹲在墙角的那名男子。
  看他白衬衫襟前那片怵目惊心的鲜红,他断定眼前这名年轻男子伤得比他想像中还要重。
  他已经手下留情了,枪口已偏离要害,只打中他的左肩胛而已耶!怎么他看起来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
  “你是要再来比划两下,  还是要乖乖束手就擒?  ”他给年轻男子两个选择。“我很好商量的,二选一,任君选择。”
  “如果我两样都不选,宁愿自行了断呢?”唐绯儿深吸一口气,忍着噬心的痛,咬牙切齿不服输地应道。
  她确实想自刎,如果眼前这留着一脸大胡须的男子意图再接近她一步的话。
  “至少选一样吧!要不然这游戏就不好玩了。”自行了断?那岂不是没得玩了!
  亚瑟·费杰盯着眼前这名男子说道,说话不改其一贯吊儿郎当的口气,但口吻里却透着一丝让人为之胆寒的冷绝。
  “可恶!谁跟你玩游戏。”亚瑟·费杰轻蔑的口气令唐绯儿嫌恶。
  “不是游戏吗?”他冷哼一声。
  “谁有闲功夫和你玩游戏,我恨不得将整个白蝶帮毁灭消迹!”她讨厌他那种满不在乎的态度。
  “既不是游戏,你何必跑来淌这场浑水?有种来白蝶帮撒野,就要有承担后果的担当啊!”
  亚瑟·费杰往前跨进了一步,完全不把她的撒野放在眼里。
  他可不愿眼前这个胆大妄为的凶手就此丧命,他还想留他活口,然后好好折磨一番。
  他会折磨他,直到他供出幕后真凶为止。
  “我无须承担任何后果,是你白蝶帮无视江湖规矩,毁灭我天鹤帮、杀我父亲在先,然后杀我姐姐在后,这笔深仇大恨足以让我杀白蝶一千次!”唐绯儿怨愤地斥驳。
  这句话很令人纳闷。他……是唐镇之的儿子、唐宁的弟弟?
  他记得唐镇之只有两个女儿,没有儿子啊!
  难不成他是唐宁的妹妹唐绯儿?!
  “你——来找白蝶报仇?”看来,又是一个无知的女人被凶嫌利用了。今晚,白悠然受的伤是白受了,因为眼前这个人并不是他们要抓的真凶。
  这个程咬金,竟然半路杀出来破坏了整个计划。亚瑟·费杰苦笑地摇着头,他欲靠近她,审视她的伤势。
  “别靠近我!”她骇然地阻拦他的欺近。
  一见到亚瑟·费杰意图走近她,唐绯儿真的举起枪枝,对准自己的太阳穴。他要活擒她,那她本身就是威胁他的筹码!
  “嘿!别太冲动。”
  唐绯儿的举动着实让亚瑟·费杰一惊,他赶紧喝阻她。他往前迈进一大步,想要夺下她的枪,免得她成了枪下冤魂。
  “我说,别再靠近我!”唐绯儿大喝。
  她的身子颤了颤,背靠在墙壁,费力地站起身来。
  “哦喔,有话好说,别真动手哦,子弹可是不长眼的。”亚瑟·费杰高高举起双手。
  妈妈咪呀!他在心中大叫。
  “我才懒得跟你废话!”这招果然制止了他的欺近,可见她这个活筹码多么有用。他想活擒她,她就偏不容许自己活命!
  “好!既然你不说废话,那咱们来说点正经的,你的伤口一直流着血,情况似乎不佳,需不需要我替你止血呢?”亚瑟·费杰在距她三步之遥的位置停住了脚步,关心地问道。
  “你少猫哭耗子假慈悲。”她才不相信他会关心她。
  “我的关心可是出自于真心的耶!你看看你,血流个不停,伤口一定很痛、很痛,痛到快要无法承受了吧!”
  天杀的!
  她刻意要忘记肩胛的痛,却被他一句假惺惺的关心话,提醒了那如撕心裂肺般的痛楚。
  “闭上你的嘴!”她隐忍着痛,咬牙切齿地斥他。
  “你真不领情,我可是真的要替你止血哦!”
  “可恶,你再不闭上你的嘴,我就……”
  肩胛突然一阵撕痛,让唐绯儿差点晕厥。她的眼前忽然闪过一阵黑暗,身子霍的往后一颠。
  好机会!亚瑟·费杰乘机旋身把长脚一踢,踢掉她手上的枪,然后长臂一探,在唐绯儿身子晕厥倒向冰冷的地板前,接住了她。
  这一接,唐绯儿软绵绵的身躯触感,和她那近看之下令人屏息惊艳的细致容颜,让亚瑟·费杰心中不觉莫名一悸。
  女人!果真是唐镇之的女儿!
  为进一步求证他心中的疑窦,他伸手大胆地探进唐绯儿染了血的衣襟,粗鲁地扯开襟口。
  霍然,跳入他眸中的是捆着白色布条的胸口。
  裹胸?果然有问题。
  “你做什么?”亚瑟·费杰这粗鲁的扯衣举动让唐绯儿从晕厥中惊醒。她骇然地大叫。
  从亚瑟·费杰的蓝眸中,她读到了他的疑惑。
  “我只是好奇,你在西装底下的身材……是如何?”邪佞地扬起眉,他说。
  “我劝你别太好奇,那会……”她试着挣脱,但体力早因失血完全耗尽。
  “你要告诉我,好奇会杀死一只猫吗?”他截断了她的话。
  “好奇会要了你的命!”话从唐绯儿的齿缝中迸出。
  “如果注定要栽在你手里,我也心甘情愿。”他的心魂已被她勾去,心中的情愫正在急速滋长。
  “你胡言乱语!”
  “美女在怀,哪个男人能坐怀不乱、不胡言乱语的?”他朝她暧昧地眨眨眼,大手倏地扯断了她胸前的布条。
  布条一被扯断,两团丰润玉乳倏地跳进他深邃的蓝眸中。在左边玉乳上方一寸,有一朵百合花的刺青图形。
  “这朵百合代表什么意思?”他粗糙的手指无法控制地抚上她的丰乳,停留在那朵百合上。
  “代表它将夺你的命!”
  她肩胛上的伤难以承受,现更因亚瑟·费杰粗暴的扯动而痛彻心扉。
  在再度晕厥前,她愤恨地对他下了战书。
  她想夺他的命?他欢迎之至,他这条命还有这颗心,这辈子都是她的了。
  他将唐绯儿打横抱起,神情愉悦地迈出密室。
  第八章
  “放我出去!”
  唐宁站在房门口,对着两名尽忠职守的安全人员吼叫。
  她快要疯了!足足七天来,她被关在房间里,不能跨出房门一步。而白悠然从七天前离去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他不出现,就表示她被软禁的命令还没被撤除。
  被指派看守唐宁的安全人员,双手交错环胸地挡在房门口。他俩不厌其烦、态度恭敬地说着七天来千遍一律的话:“帮主下过令,不准你离开房间半步。”
  其实,两人心里头再清楚不过,帮主对这个女人有多么用心和珍爱;不然不会将她保护在他私人的豪宅里,还挺身涉险,出现在公开场合。
  只是帮主的用心,这个美丽的女人似乎完全不领情。
  “我要出去,让开!”
  “你如果真要闯出去,我们只好遵从帮主的命令,将你捆绑起来。”
  “他没权力禁锢我,而你们更休想!”想捆绑她,休想!和他两人已周旋好几天,唐宁失去所有耐性,她愤怒地动手欲闯关。
  “辛蒂雅小姐,你既要硬闯,就别怪我们失礼了。”在这栋豪宅里,人人只当她是国际名模辛蒂雅,只有白蝶知道她真实的身分。
  两人敏捷地躲过唐宁的攻击,一人一边擒住了她,然后立刻动手将唐宁的双手反绑在后。
  “放开她,别对辛蒂雅小姐失礼。”一声突然响起的男声喝阻了两名安全人员的举动。
  是伊斯,他身上扛着身形高大伟岸的白悠然,身后则跟着一批穿着白袍的医护人员。
  “帮主怎么了?”两名安全人员在乍见受伤的帮主白悠然时,诧异而惊恐万分地大喊。
  唐宁闻声猛然抬眸,视线正好清楚地看见白悠然的侧脸,此刻他早已无力地挂在伊斯的宽肩上。
  唐宁的目光往下梭巡,被他白袍上刺目的鲜红血痕给吓到了。他的伤口虽已经过急救措施,但还是继续渗出少量鲜血。
  “他……怎么了?”她骇然噤声,声音颤抖地问着伊斯。眼前这情景让她的心裂成了碎片。
  白悠然看来就像快要气绝,俊颜上的那股傲气和温柔已不复见,只余下毫无血色的苍白。
  “帮主受了枪伤,必须进行急救。”伊斯回答了唐宁的问话。他终于见到了让帮主倾命保护的女人,果然美丽得让人惊艳,是个绝色女子。“能否请辛蒂雅小姐先让出寝室,帮主要即刻进行抢救手术,若再稍有延迟,帮主的性命恐怕就救不回了……”
  他的话透露了让唐宁无法承受的讯息。
  她踩着慌乱的步履步出房外,让伊斯和那两名负责守住她的安全人员将白悠然抬入房间;而紧跟在伊斯身后的医护人员也马上进驻房内。
  “我可以帮忙吗?”在伊斯关上房门前,唐宁冲动地上前问他。
  全部的人都进到房内去帮忙,她也不要单独留在房外。
  “你帮不上任何忙的。”伊斯冷然地拒绝了她,他从唐宁泫然欲泣的眸中,看见了她对白悠然深重的情意。只是这份情意来得太迟了些。如果白悠然有个三长两短,她恐怕就得一辈子活在悔恨之中了。
  “我知道我帮不上什么忙,我只希望能在一旁看着他,他看起来是那么的……脆弱,我怕……怕……”唐宁哽咽地无法将心中的恐慌表达出来。
  一思及他可能因此撒手离她而去,她就禁不住心痛地哭了起来。
  她觉得自己正承受着和白悠然一样的痛楚,仿佛她也受了重伤,就快要死去了。
  她好害怕,好害怕白悠然就这样离她而去,没有机会听她的解释,没有机会知道她心底早已不再恨他……
  她爱他!好爱好爱他!
  而这个认知却在看见他性命垂危,在生死边缘挣扎时,才恍然彻悟。
  “很抱歉,你必须在门外等候,为确保手术能顺利进行,帮主下令,闲杂人等一律禁止进入。”
  “我不是闲杂人等,我是……”唐宁无法接受伊斯的说词,双手抵在门板上,扯喉嘶吼。
  “对帮主而言,任何人都是闲杂人等,包括你在内。”不下猛药是唤不出她蕴藏在心底深处的真感情的;伊斯大胆地自作主张,他知道帮主对这名女子已陷入苦恋。
  无视于唐宁的痛苦神色和哭泣声,他冷漠地掩上了门,表明了无法通融的态度,将唐宁隔绝在门外。
  闲杂人等?
  对他来说,她只是个与他毫不相干的人而已。
  凄然的泪珠浸湿了唐宁的双颊,她神色忐忑、惶恐,情绪陷入惊惶无措的极度恐慌之中——
  唐宁跌坐在门外的走廊地板上,任漫长的时间一分一秒地煎熬着她的心。
  从手术进行开始,已过了十个小时;这期间,房内的人没有一个出来向她说明手术情况,她像个孤立无援的人,独自在走廊上啃噬恐慌。
  终于,在过了足足十二个小时之后,她的等待有了结果。
  寝室的房门开了,那几名医护人员人人疲累地走了出来,然后是那两名安全人员,再来就是伊斯。
  在伊斯甫踏出房门时,唐宁惊惶地上前挡住了他。
  “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脱离险境了吗?”唐宁的声音颤抖。她企图从伊斯不带任何表情的脸庞看出端倪。
  “手术进行得不是很顺利,子弹虽然完整地取出来了,但由于之前失血过多,让帮主的性命受到严重的威胁,所以帮主他……”
  伊斯的脸色一黯,表明了白悠然现在的情况并不乐观。
  “他怎么了,是不是很危险,他……到底会不会……”唐宁担心得快要晕厥过去,痛苦万分地吼着。
  “今晚是危险期,帮主他如果撑不过今晚,他就……”伊斯深深地、沉痛地大叹了一口气,脸上布满痛楚。
  唐宁无法承受这种打击,往后踉跄退了一步。伊斯赶紧扶住她的身体,以免她倒下去。
  “我要进去看他。”强撑起身子,唐宁提出要求。
  “对不起,帮主他不想见你。”这确实是白悠然的命令。
  “让我见他,我有话要跟他说。”
  她央求着伊斯,央求他的通融。她好怕白悠然就这么无情地丢下她走了,不给她表白的机会。
  “很抱歉,我不能违命。除了看护士人员外,其他人一律不准留在房内打扰帮主。”他听命行事,无法通融。
  伊斯将房门关上,尔后径自走开,再次留下唐宁一人呆立在回廊,独自面对噬心的悲伤。
  漫漫长夜终于过去,曙光赶走了黑夜,带来充满希望的光明。
  唐宁就地而坐,屈着膝,头枕在膝上,疲惫地浅睡着。
  忽然,开门声惊醒了她。
  “他……醒了吗?”唐宁从地上跳起,抓着步出房外的看护人员问道。
  她心里惶恐,额上也冒出冷汗,她在心里祈求,看护人员给她的答案是她想要的——
  “帮主已经度过危险期了,不过因为体力尚弱,现在还在沉睡中。”
  看护人员的话,让唐宁喜极而泣。
  “可以让我进去看他吗?我保证绝不会吵醒他,我只想看他一眼,只要看一眼就好。”她好想见他一面,她要确定他安然无恙。
  “很抱歉,我无权作主,帮主下过令,不准任何人打扰他。”看护人员对她歉然一笑,对她的请求感到十分为难。
  顿时,唐宁又陷入沮丧之中。
  为什么他不准她见他,是为她开枪的事发怒吗?
  她根本没有开枪,是枪枝走火啊!
  老天,为什么他就是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我知道了,我不为难你了。”唐宁颓然地接受了这事实,她举起沉重的步伐,慢慢往回廊的尽头走去。
  看护人员离去后,唐宁的身影又迅速地出现,她悄悄地进到寝室内。没有人可以阻拦她想见白悠然一面的决心。
  伫立在床边,唐宁的视线一瞬也不瞬地落在白悠然苍白的俊颜上。
  他看上去像已经失去了呼吸能力,孤傲的灵魂已经离开他那伟岸精健的躯体,他离开她了吗?
  不!方才看护人员告诉她,他已经脱离险境了呀!
  举起剧烈颤抖着的手,拭去从眼角的泪,她掩着口,将哭泣声吞在喉间,不敢放声大哭。
  就这样,她伫足在床畔,盯着白悠然的脸看,足足有数分钟之久,后来,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坐上床褥,坐在白悠然的身边。
  她俯下身,将耳朵放在他赤裸的胸膛上,倾听他的心跳。
  她好害怕,她再也听不到那熟悉的心跳声,但惊喜瞬间驱走了她心中大部分的恐慌。
  她可以感觉他的心脏很有规律地跳动着,这确切的感受,驱走了唐宁心中最后一丝恐惧。
  她可以很真实地感受到他的存在,他没有弃她而去!
  唐宁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她重新坐起,柔荑抚上白悠然俊美的脸庞。
  “谁准你进来的!”
  忽然,她的手却被白悠然给抓住。他费力地张开双眼,蓝瞳里没有一丝柔情,只有冷绝。
  他神色阴鸷地瞪着她,对她的出现感到极度不快。
  “说,没有我的命令,有谁敢违命,准你进来!”他质问的声音虽然虚弱,但却冷冽得骇人。
  “是我自己偷偷进来的,没有经过任何人准许。”
  唐宁惊骇地面对他那冷然的脸孔,她怕他会怪罪其他人,所以很诚实地马上承认。
  “你偷潜进来?对我有什么企图?”先前的愤怒还未从他胸臆退去,此刻再见到她,只会让他怒火更炽。对她,他不会再付出一丝丝的温柔。
  “我只是关心你的伤势……”
  “关心我?我看你是想进来确定我死了没吧!结果很令你失望是不是?我竟然还命大地活得好好的。”白悠然完全不信她的说词。“想不想在这儿补我一枪,好让已经剩下半条命的我,死得干脆一点。”他还没有忘记,这个女人绝情到可以举枪夺去他的性命!
  他比着他的胸口,蓝瞳清冷而漠然。
  他怎么可以说得这么绝情?她没有这个意图啊!
  “你误会了,我没有这个意图,我真的……”唐宁哀凄地望着他,慌乱地摇着头,泪从眼角滑落。
  白悠然的心拧了一下,  他别开脸,  强迫自己不去在意她那两行凄然的泪水。“收起你那假惺惺的眼泪,我还没死,别触我霉头。”
  骄傲的尊严战胜了内心再度涌起的情感,他不会再贱价付出自己的柔情。
  “我……”他别开目光的举动,让唐宁心疼难堪。她手掩着嘴,不让自己哭出来。“求求你,给我机会解释好吗?”她不放弃,央求他听她解释。
  “从你对我开枪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失去对我提出请求的资格!”他冷然地拒绝,闭上疲惫的眼,不想再面对她,不想多看她一眼。
  “悠然——”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唤他。
  此刻两人虽离咫尺,但她却感觉他离她好远好远,远得让她触不到他。
  “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他硬起心来赶她离开。
  “悠然,别赶我走,让我陪你——”
  “不必!我白悠然不缺女人陪。”他反驳她的话。“如果要女人陪,我钟爱的情妇范微拉会是最佳人选,她绝对懂得回馈我对她的柔情蜜意,不会像只刺猬,老是想螫伤我,甚至夺我的性命。”他转回眸睨着她,唇角扬起一抹冷冷的、无情的笑。
  他另有女人!
  他的温柔不是只有她可以独享,还有他所钟爱的情妇范微拉!
  白悠然的这句话,浇熄了唐宁心中复合的希望。
  唐宁绝望地站起身,离开床沿,缓慢而沉重地走到门边。
  她颤抖的手握着门把,打开房门——
  “谁准许你进房间的!”此时,伊斯凑巧正要进房,在看见要步出房间的唐宁时,他口气不悦地质问。
  唐宁只是呆立着,没有回答伊斯的质问。她的心正在碎裂当中,每碎一片,她的灵魂便失去一些。
  原本已经疲惫不堪的身体,再加上如此撕心裂肺的打击,她没有力气和任何人说话。
  “让她离开,我不要再见到她。”白悠然冷绝的语气从床上传出。
  他不想再见到她,这么说来,她自由了?
  也好,这样的结局不是正合她意吗?
  “再见!”唐宁拾回最后一丝傲气,向白悠然开口道别,然后头也不回地步出门外。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他几乎有股冲动想开口留下她。但他终究是个骄傲的男人,绝不允许自己再对她有所怜惜和眷恋。
  保护她的安危、揪出真凶,是他对她付出的最后一丝情感;此事解决后,他俩之间就再没有互相牵绊的理由了。
  “她走了!”
  伊斯提醒陷入沉默中的白悠然。
  “在没找到真正的凶嫌前,派人二十四小时保护她的安全。”他下达命令,虚弱的语气充满了忧心。
  第九章
  强撑着虚弱疲累的身子,带着一颗破碎的心,唐宁离开了白悠然的宅邸,直接来到唐绯儿的住处。
  她知道自己失踪的这些日子,一定令妹妹唐绯儿非常忧心,她也该向唐绯儿解释一切了。
  来到唐绯儿的公寓,她从一旁的盆栽底部取出了钥匙,打开门,直接进入室内。
  在进屋前,唐宁给自己三秒钟强打起精神,伪装出一脸恬淡。
  “绯儿。”进到屋内,她轻唤着,一声又一声,脚步直往唐绯儿的卧房移进。
  她不在吗?清晨时分,她会去哪里?
  “绯儿,你……”一进到房内,唐宁突然停止了叫喊——眼前的情景让她大惊失色。
  只见地板上一团凌乱的发丝,床褥上有一把剪刀和一个枪盒——
  绯儿剪去了她最心爱的长发,然后带着枪出门?
  绯儿带着她的枪去了哪里?
  在唐宁的脑海中,唐绯儿的枪和白悠然的伤势重叠交错着……
  她恍然顿悟,她知道唐绯儿去哪里了……
  她去找白蝶报仇!一定是如此!
  老天!绯儿伤了白悠然,白蝶帮岂会放她甘休!
  现在她该如何是好?是扯下最后一丝尊严去向白悠然求情,还是直接闯进白蝶帮总部救人?
  去向白悠然求情,得到的恐怕只是他更无情的言词对待。而直接闯进白蝶帮总部救人,她可能还没救出唐绯儿就已经丧命。
  她该怎么办?
  “现在只要搜出帮主令牌,天鹤帮就是我们的了。”
  就在唐宁陷入两难的决定中时,突然,房门外传来了一丝声响。
  田健一?这不是田健一的声音?
  他为什么会来唐绯儿的住处搜帮主令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有蹊跷!唐宁赶紧从地上跳起,将自己藏入房内的浴室,躲在淋浴间的门帘后面。
  她仔细地听着门外的动静。
  “你确定令牌在唐绯儿这儿?”另一个声音响起,是游刃军。
  他们在唐宁躲进浴室后,即先后进入房间内翻箱倒柜。
  “唐镇之既然没有把令牌放在总部和他的住处,那么一定是已经把令牌交给唐绯儿了。”在翻找令牌的同时,田健一回答着游刃军的问话。
  “也对,唐镇之做事一向很谨慎,他应该会未雨绸缪,把令牌先交给要继任帮主的唐绯儿,免得横生枝节。”游刃军同意田健一的猜测。他打开衣柜,很仔细地翻找着。
  “不过这次他可是算计错误了,他绝没想到是咱们俩先将他置于死地,而不是那个无辜的白蝶。”田健一的眼神闪过得意的凶狠。
  “你这个计策还真是厉害,想必唐镇之到死前都还不知道自己是被咱们俩陷害。”
  “不,这还不是最厉害的一点,我最厉害的是怂恿那对姐妹先后去找白蝶报仇,想必这会儿,唐镇之和他最心爱的两个女儿已经在地下相会了!”
  田健一一直认为失踪多日的唐宁已经被杀,而更笃定唐绯儿昨晚被白蝶帮擒住后,也一定难逃一死。
  他忽然得意地仰头大笑,他对自己能想出如此厉害的计策,感到非常佩服。
  这笑声传到唐宁的耳中,变得刺耳而可怕。
  原来父亲的死不是白蝶所为,而是这两个野心勃勃的奸人。而田健一竟还想置她和唐绯儿于死地,让她俩无知地去向白蝶帮挑衅,枉送性命。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她竟然误会了白悠然,把他的保护视为禁锢,践踏他温柔的真心。
  天!她到底犯了多大的错误啊!
  唐宁掩面而泣,身体颤抖着。
  “有人!”田健一听见了浴室内的声响,他丢下翻找到一半的抽屉,朝游刃军大吼。
  离浴室距离较近的游刃军,马上拔出枪来,抬脚用力地踹开了浴室的门。
  唐宁无惧地掀开浴帘,与游刃军面对面。
  她手无寸铁,而游刃军和田健一手中却各执一把枪。
  “是你!  ”  赫然见到已失踪多日的唐宁,游刃军和田健一两人讶异地大叫。“你竟还没死。”
  “很惊讶吗?惊讶白蝶竟然还留我活口?”唐宁冷冷地笑着,充满恨意的目光射向他两人。“还是惊讶我竟然能活着揭穿你们这两个人渣所设计的阴谋!”
  她恨不得用目光将眼前这两个狼狈为奸人渣射得千疮百孔。
  “就算你知道了我们的阴谋又如何?现在我只要一开枪,你马上就会丧命,根本没机会揭穿啊!”
  田健一越过游刃军来到唐宁的面前,伸出枪抵着她的眉心,脸上猖狂的笑意令唐宁心寒。
  “你以为我一死,  你就能顺利地夺走天鹤帮吗?  ”唐宁愤怒地瞪着田健一。“你这种想法真是太可笑了。”
  她毫无畏惧将死的命运,用鄙夷的口气向田健一挑衅。
  “这一点都不可笑,我只要把你和唐绯儿处理掉,找到令牌,我就能理所当然地成了天鹤帮的帮主,这事我相信帮里的人都不会,也不敢有异议。”
  “没错,帮里头的任何人都不会,也不敢有异议,但你别忘了,还有一个人对你坐上天鹤帮帮主之位,却非常有意见。”
  “谁会有意见?”田健一嗤笑一声。
  “当然是被你诬陷的那个人!”
  她指的是白悠然。她不敢断定白悠然是否已经掌握了田健一主控这项阴谋的证据,也不敢妄想白悠然会在她命丧九泉之后出面替她报仇。
  但眼前,她已无能为力挽回劣势,无法对抗这两个丧心病狂的真凶,她只有用言词来恐吓,让他们也尝尝心惊胆跳的滋味。
  田健一丝毫不感到害怕,反而笑得愈加猖狂。
  “你以为白蝶整天闲着没事干,会来管天鹤帮的闲事?”他仰头大笑,笑斥唐宁的说词。
  “在他被我三番两次寻仇之后,我想他会挪出一点空档来查查,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嫁祸给他!”唐宁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讥。
  这下子,田健一的脸色竟然微变。
  “你别想吓我,我可不是被吓大的。”他故作镇定。
  “你既不怕威吓,脸色怎会变得这么铁青,好像活见鬼了一样。”
  既然性命已被他掌控,既然已逃脱不了死神的召唤,她只好豁出去了。
  她看着田健一愈发狰狞的脸,她的心愈是痛快。
  死对她来说已无惧,在临死之前,她唯一自责的是无法救出亲爱的妹妹唐绯儿,她无能为力了。
  “你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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