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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花情妇-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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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壁花情妇
作者:卡儿
男主角:白曜翔
女主角:水灵
内容简介:
白曜翔,“阿波罗航空公司”总裁,
因换女人的速度比换衣服还快,被媒体封为“掠情公子”。
他到底是女人运变差还是怎地?
先是被情妇背叛,而后随意挑选的情妇名字虽美,却穿得像男孩,
一根柔顺的骨头也无,吼一句她就回吼十句,还常打断他的“好事”!
气死人了﹏﹏他要“退货”……
内在比外在重要,根本是鬼话!
久违的花心未婚夫霸道地以一通电话命她陪他去法国度假,本想趁机解除婚事,
谁知一见面白曜翔便将她降级为情妇,
现在更说她是没人要的“壁花”
没眼光的臭男人!她要去钓个男人回来给他看……
难不成他的审美观变了?
他居然开始喜欢水灵大胆、毫不作态的直率,
享受和她吵架的乐趣,
甚至有……吻她的欲望!?
“压抑自己”不是掠情公子的作风,
他要“心动马上行动”……
正文
第一章
“妈的!”
白曜翔怒不可遏地大手拍着桌面咒骂一声,砰的一声坐在椅子上铁青着脸。今天他可真是阴沟里翻船,居然让一个情妇当傻子一样戏弄。
千挑万选居然挑了一个会爬墙的女人!
和其他三人说好要趁着这一次春节假期尽情的享受人生,为了能在他们面前炫耀他与舒丽之间的热情,他还大胆提议为了证实每个人都过了一次难得的假期,还得出示出国度假的证据;这下可好,万一让其他三人知道他这次的度假没有女人陪伴,不教他们三人笑弯腰才怪!
不行!他丢不起这个脸,想他堂堂“掠情公子”,岂能让人看这种笑话。
白曜翔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敲打着桌面,带着怒意的双眉拢聚,一双如凶猛恶虎般的眼瞄着桌上的时间,憎恶地怒骂一声。
距离自己所计划起程的时间逐渐逼近,如今唯有另选他人。
他忿然从椅子上跳起来,转身从书架的夹层中取出自己历年来征战情场的心血结晶——群芳录。
他无心一个个仔细梭巡,只是概略地翻了翻,但是脑海里舒丽的影子依然盘桓不去,就算眼睛随意瞄一瞄,也难找出一个能与舒丽相比的女人。
想舒丽婀娜多姿的身材、美艳的娇颜,相形之下群芳录里其他的女人均显黯然失色,偏偏舒丽是一个背着他爬墙的女人。
思起舒丽,他便愈想愈呕,愈想愈气。
白曜翔目不转睛盯着面前自己引以为傲的群芳录,“哼!不过是找一个女人。”
他再次翻阅面前的群芳录。
倏然,他发现一个几乎毫无印象的名字——水灵。
一个充满着灵性且梦幻的名字,但是人长得——他全然记不起!
他只记得每一回翻阅群芳录时,总是有意避开这个名字,时间久了他也忘了,为什么他一直刻意地避开这个名字。
看着一分一秒逼近的时间,自己的座机已经准备就绪。
“管他的,只要是女人就好。”他低声怒吼。
他已经可以预见不会是一个愉悦的假期,只是碍于颜面不得不随便找一个女人顶替,至少不会让他在其他三人面前丢脸就行了。
他瞄了一眼水灵的联络电话,拿起电话,手指快速地在电话按键上飞舞,电话铃声响了数下,白曜翔已经没耐心地叫骂:“聋子啊,电话响了半天还不接!”
或许这女孩真是欠骂,他才骂完就有人接起电话。
(喂,请问哪位?)
白曜翔嘴边不禁泛起一抹冷笑,声音还不错,算是甜美。
“水灵?”
(是的,请问哪位?)那头传来甜人入心的声音。
“白曜翔。”白曜翔报上大名。
(什么?你是……)水灵吓傻得发出颤抖的声音。
“限你一个小时内到机场的阿波罗航空公司划位柜台前,有人会带你到我的座机,我们要去法国。记住,逾时不候!”
水灵刹那间呆若木鸡地盯着话筒。
“白曜翔?法国?”稍稍回神后她惊慌地连忙对着话筒大叫:“喂!喂!”
无奈拦阻无效,此刻话筒那头已传来阵阵嗡嗡的声音,她再度傻愣地喃喃自语:“挂断了?”
天啊!这是怎么一回事?
事隔多年,今天终于让她听到他的声音,却是一道充满着狂傲霸道的独裁命令,要她一个小时内赶到机场,且逾时不候!
她甩甩头冲着电话扮了一个鬼脸,“啧,去你的,谁要听你的,说一个小时我就得一个小时内到吗?”
她抬头看着墙上的时钟,距离刚才挂断电话已经过了三分钟,她突然犹豫起去还是不去?于是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抬头望着时钟,已过了十分钟。
她脸上出现了明显的烦躁。“去还是不去?”
目光无意间瞟至桃花木柜台上一帧和父母亲一起拍的全家福相片,相片中有着父母的慈爱和她欢愉幸福的微笑,可是如今都已成过往云烟。
在一次的意外中父亲撒手人寰,留下她和母亲还有一大堆产业,更可笑的是还有一桩宛如儿戏的婚事,而她的未婚夫不是别人,就是白曜翔!
犹记得还在读大学时,双方的母亲刻意安排一场舞会,让她和白曜翔正式见面、接触,那时他就已意气风发,不难瞧出他是个野心十足的男人。
后来他果然以无比的睿智接掌庞大的航运事业,二十出头就攀上了声名顶峰;但是那一场舞会之后,就再也没见到他的人或者听见他的声音,她也只能从报章杂志上得到有关他的讯息。
不过这些讯息几乎都是负面的报导居多,媒体总是针对他的多金、花心、风流大作文章,说他换女人的速度足以媲美换衣服,还封他一个“掠情公子”的称号。
看他在杂志上冷峻的神情,似乎一点都不介意这个称号,更可恶的是,他还猖狂的频换身边的女人。
一旦想起他的种种风流史,她就无来由的一肚子火。
她抬头又瞄了一下时钟,“又过了五分钟。”索性盘腿坐在地上,双眼紧盯着时钟,脑中不断地思索。
自从那一场舞会之后,她一直想取消这桩可笑的婚事却苦无机会,她曾经亲自去找他,却被他断然拒绝于门外,于是这桩婚事就这样拖延多年。
倏怱,水灵惊醒地拍着自己的腿,“或许这是一个机会,我可以当面跟他说清楚,往后他走他的独木桥、我过我的阳关道,彼此互不相干!”
思至此,她欣喜若狂地再瞄向时钟, “天啊!又过了五分钟,再拖下去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岂不是白白浪费一次机会,不行!不行!”
她猛然从地上跳起来,开始翻找出门的衣服,往身上一套,刹那间又愣了一下,“他说要我在机场等他,我们要去法国……”她诡谲地一笑, “既然是去法国,我何不搭个便飞机去法国好好的玩一玩?”
慌乱中她抓起旅行袋,塞了几件衣服,神色愉快地走出房间。
她告诉妈咪要去法国度几天假,随即催促司机飞车前往那狂傲家伙所指定的地点——机场。
不久,水灵抵达机场,上气不接下气地冲到白曜翔所说的阿波罗航空公司柜台前,她敲着柜台,叫唤坐在柜台后的空服人员:“我要找白曜翔!”
登时柜台后的空服人员莫不惊愕地看向她,“请问你是水灵小姐吗?”
“我是。”水灵还喘着气,不过她还是看到空服人员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她不禁低头梭巡自己上下。哪里不对了吗?
旋即她身边出现另一位空服人员,态度卑谦地走到她面前,“白先生的座机正准备启动,请你随我来。”她和悦的帮她拎行李。
她从另一位空服人员眼中看到同样的讶异眼神,甚至还看到几许的轻笑。
水灵无所谓地笑了笑,“请带路。”
她紧跟着空服人员穿过层层关卡,最后来到白曜翔的座机前,空服人员手指着座机道:“这就是白先生的私人座机,请进。”
她一点都不讶异,神情落落大方地随着另一位空服人员踏进宽敞的私人座机;环视机舱内豪华、舒适的摆设,不难看出白曜翔是一个很懂得享受的人。
她心里不禁轻蔑讽笑,在这座机里不知道曾经发生过多少他的风流史。
“水灵小姐?”一位美丽的空服员在她身边轻唤。
水灵愕然地偏头瞅着她,“有什么事吗?”
“白先生现在正在路上,相信很快就会到了,你要不要先来一杯饮料?”美丽的空服员轻声地询问。
他还没到?水灵低头看了一下手表, “叫我一个小时内到,逾时不候,他自己却迟到!”嘴里喃喃嘀咕后,她才抬头看着空服员,“麻烦你给我一杯开水。”
“开水?你不喝点特别的吗?”空服员颇为讶异地看着她。
“特别的?什么特别的?”水灵一脸茫然地瞅着空服员。
“像白兰地、威士忌或者是香槟——”
“不,我不喝酒。”水灵断然截断空服员的话,“我只想喝开水,因为长途旅程会让我很不舒服,所以我想先服一颗安眠药让自己沉睡,好顺利度过这段漫长的旅程。”
“你现在就要先服安眠药?这样可能不太好吧!”空服员关心的回应。
“没关系,如果我不先服安眠药,万一晕机会更糟。”水灵面带微笑地说。
空服员随之露出微笑,“好,你等一下,我帮你倒杯开水。”
水灵甜笑道:“谢谢你。”
空服员一转身,水灵就急忙将手伸进旅行袋里摸索安眠药,倒了一粒在手心中,空服员也适时将她所需要的开水端至她面前。
“水灵小姐,你的开水。”
“谢谢。”她端起开水吞了一颗安眠药。
之后她马上昏昏沉沉的开始想睡……
白曜翔在路上就已接获柜台的通知,水灵已经抵达机场并且上了座机,白曜翔低头看了一下时间,不禁冷冷的蔑笑。
这女人还算识相,在他指定的时间内到了机场。
他神情凛然、精光饱绽地走进机舱,锐利的目光直视着面带笑容迎向他的空服员。 “她人呢?”
空服员当然明白白曜翔口中所指的她是谁。“水灵小姐正在休息。”
“休息?对还是不对,一上飞机就呼呼大睡?”白曜翔一脸不悦地蹙起眉头。
“水灵小姐说,她担心长途旅程会令她晕机,所以她先服了一颗安眠药休息。”空服员立即解释水灵的情况。
“人呢?”白曜翔又问。
空服员手指着水灵沉睡之处,“才睡着。”
白曜翔朝水灵的方向瞄了一眼,水灵身上盖了一条毯子,远远望过去毯子下的身体呈现出动人的躺卧曲线,白曜翔抿着嘴冷冷一笑,“就让她睡吧!”
“是。”空服员轻声回应。
“你通知机长可以起飞了。”白曜翔神情轻松地下令。
“是。”空服员接获白曜翔的指示,忙不迭去通知机长。
须臾,飞机发出轰隆隆的响声,在预备跑道上准备离地起飞,瞬间飞机已然飞行在白色的雾团中。
“白先生,法国的‘卡侬饭店'来电,他们已经为您准备妥总统套房和所有的交通工具了。”空服员神情和悦地转达。
“我知道了,请给我一杯威士忌。”他疲倦地沉坐在椅子上,伸手将脖颈的领带略略松开,手则揉按着前额。
“是。”空服员恭敬地立即为他倒了一杯威士忌。
他端起威士忌仰头一口饮尽,目光瞟至宛如一团土堆的毛毯,心里不禁有股好奇,他随性所挑的情妇到底长得什么模样?
他抬头瞄了一眼空服员,“没事了,你下去吧!”
空服员似乎也洞悉白曜翔的意图,欣然走进机长室。
他确定空服员离开后,才拖着慵懒的身躯来到水灵身边,偏着头想窥看她的长相,但是水灵将头埋在毯子里,白曜翔乍见一头直而长,但毫无生气的干枯长发,不禁蹙起眉头。
悄悄地掀开毯子,他看见沉睡中的水灵,有着长而卷翘的睫毛、秀挺的鼻子、薄而小的嘴唇,长得虽然比不上舒丽,但也差强人意,他紧绷的脸庞才露出一抹颇为满意的轻笑。
毕竟能登录在他群芳录中的女人,纵使不是个个能称得上是国色天香,但总还具几分姿色,否则怎能荣登他所自豪的群芳录?
这趟法国之行只要不让他面上无光,对他来说就已经是万幸。
白曜翔笑了,欣然走回自己宽敞的座位,接着躺靠在椅背上。
也许是因舒丽爬墙之事气愤过度,倏然间歇性的头痛袭击着他,他轻轻低吟一声,强迫自己放松精神休息。
安眠药的药效过了,水灵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揉着睡醒惺忪的双眼,一时之间忘了自己身处何处,环视四周陌生的环境她震惊地睁大双眼,猛然才记起自己是在白曜翔的座机上。
目光瞟至机舱斗大的窗户,倏然发现外面是一片迷蒙,才惊觉到飞机在自己睡眠中已离地起飞,她惊慌寻觅白曜翔的身影。
当看见旁边不远的椅子上斜躺着一副高大的身躯,伸直一双比一般人还长的腿后,她的目光立即移至那男人的脸上,刹那间不禁屏住呼吸。
是他!没错,他就是白曜翔,一个只见她一面就弃之不理、狂妄无礼的男人。
她滑下座位蹑手蹑脚地踅至他身边俯视着他。
多年来他依然没变,有一张令女人迷眩的英俊脸庞,只是经过多年的历练,他增添了几分成熟。
水灵轻蔑地嗤之以鼻。就是凭着这张脸,他才会放肆地四处猎艳。
空服员发现已醒过来的水灵,忙不迭地来到她身边。“水灵小姐,白先生正在休息。”
“我知道。”水灵正准备转身离开,回到自己的座位。
白曜翔被一阵轻声的对话扰醒,蓦地睁开眼睛。 “什么事?”
水灵心头猛地一震,双脚像在原地生了根般无法动弹。天啊,他醒了!
“对不起,白先生……”空服员神色慌张地亟欲解释。
白曜翔紧拧着双眉摇手示意,“没关系,我的头痛得快爆了,你先去帮我拿两颗止痛锭。”
“噢,是!是!”空服员毫不思索地转身回到前舱去找止痛锭,又飞快地送到他面前,“白先生。”
白曜翔从空服员手中拿了两颗止痛锭放在口中,仰头吞下肚,倏然眼角余光瞥见一抹人影,那是一个长发又穿着像男孩衣服的女人,他错愕地猛然回头看着她,“你是谁?”
水灵的心刹那间仿佛漏跳一拍似的,她用力地吸口气猛然回头瞅着他, “我就是你下令一个小时内到机场,否则逾时不候的水灵。”
什么?她就是水灵!
白曜翔十分震惊地从椅子上跳起来,直逼她面前睁大双眼,一副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手指着她的鼻尖,“你是水灵?”
水灵仰起头欣然承认,“没错,我就是水灵。”
白曜翔怱地手拍着额头大喊一声:“天啊!”随即直盯着她的脸,恶声重复:“你真的就是水灵?”
水灵不悦地皱起鼻子,大声回应:“我就是水灵!”
“天啊,我到底在做什么?居然会找像你这样的女人陪我去度假?”他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犯下这样一个严重的错误。
听他说得好似她见不得人似的,还一副看扁她的可恶表情。
水灵不由得怒不可遏地大吼:“我哪里不对了?”
白曜翔也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狂烧回吼道:“依你的德行,根本是全身上下都不对了,我白曜翔怎么会有你这模样的情妇?一定是见鬼了!”
水灵闻言不由得一怔。
她什么时候变成他的情妇而不是未过门的媳妇了?天啊!这玩笑简直开大了。
“情妇?喂!你是头壳坏掉了吗?我——”
“你甭解释了,我回去一定要好好重新审查我的群芳录,看看为什么会出现这么严重的失误!”白曜翔恼羞成怒、暴跳如雷地说。
群芳录?一会儿是情妇,一会儿又爆出群芳录,天啊!她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水灵震惊地瞠大双眼看着白曜翔,喉咙居然发不出声音,只能瞠目结舌地看着皱着眉头大声斥责自己的白曜翔,此时的他看起来活像是头巨大的斗牛犬,正龇牙咧嘴地嘶吼。
他愤怒地命令空服员:“叫机长掉头回台湾,我绝不可能带一个这样的女人出去丢人现眼。”
空服员早被白曜翔的狂怒吓得魂不附体,一张脸瞬间刷白,胆战心惊地猛点着头,“是!我去告诉机长。”
水灵一语不发,静静地评断着眼前这个一见到她就暴跳如雷的男人。
情妇?想着这两个字,她不自觉的隐隐窃笑。如果她真的当了他的情妇,这游戏可能会比她当面退亲还来得更有趣。
此刻空服员神色仓皇地跑至白曜翔面前,“对不起,白先生,机长说此刻无法掉头,因为我们已经抵达欧洲的领空,只有先降落再作打算。”
“已经到了欧洲领空?”白曜翔一怔。他怎么忘了,他的座机可是协合式飞机,飞行速度比一般飞机快好几倍。无奈之下他只得瞪着水灵道:“那一切也只有等飞机降落再作打算了!”他的话几乎是从齿缝中迸出的。
“打算?你有你的打算,我也有我的打算,就算飞机降落后我也不打算回台湾。”水灵诡谲的大眼转呀转,认真地说。
“你不想回台湾?”这回答震惊了白曜翔。
“没错,我已经很久没来法国了,为什么才到我就要回去?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我是不打算走了。”水灵笑盈盈地说出口后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她发现自己似乎连呼吸都开始顺畅了。
“好,我自己回去!”他怒气冲冲赌气地说。
“请,只要你不怕被媒体知道,让你在法国抛下情妇独自回台湾的消息传开,那你就尽管请便。”她得意洋洋地笑谑怒气冲天的白曜翔,决心要撕碎他那副自傲的跩样。
白曜翔不由得一怔。
她居然懂得利用媒体攻击他!他顿时气得全身发抖。
他高大的身体强悍地逼近她,遮住她的视线,教她眼里只容得下他宽阔的肩膀和一张愤怒的俊颜。
“好,今天我认栽了,既然你是我的情妇,我没理由丢下你一个人在法国,不过我相信你往后的日子不会很好过。”
水灵不禁隐隐偷笑,管他说出什么样的威胁话语,至少她是赢了这一回合。
“尽管放马过来,本姑娘随时候教。”
好大的口气!白曜翔不屑地轻笑,“说这话时小心闪了舌头,壁花情妇。”
壁花情妇?好一个无礼的家伙!
水灵气急败坏的黑眸射出一道火焰,直燃向眼前这狂傲的男人,“这点不用你担心,饥不择食的色魔!”
“你……”白曜翔闻言眼神猛然转为冷硬,然后燃起怒火。“从现在起你最好管住自己的舌头!”
两人互不相让地恶目相视,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就像两头准备决斗的斗鸡,等着和对方一较高下。
第二章
飞机总算平安地降落在法国戴高乐机场。
卡侬饭店派出接客的礼车在机场外等候着白曜翔,就在白曜翔和水灵沉默相对时,礼车已来到卡侬饭店。
卡侬饭店的赫尔经理早已在门口静候白曜翔的到来,当他看到接白曜翔的座车停靠在大门前时,立即挥手示意一旁的侍者退下,他上前亲自为白曜翔打开车门,“欢迎您的光临,我们很荣幸您能来此度假。”
白曜翔面带微笑颔首,“你好,赫尔。”
“托您的福,我一切安好。”赫尔微笑颔首,随即回头瞥了一眼穿着侍者制服的年轻人,“帮白先生将行李拎进房间里。”
在白曜翔身侧的水灵则被赫尔的诚挚吓到了,因为她以往旅行时在饭店受到的招呼都只是礼貌性的询问和一个习惯性的微笑,便请她去柜台登记,然而白曜翔似乎正享受着这非一般的礼遇。
赫尔回头望着一旁的水灵,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微笑,随即询问着白曜翔:“白先生此趟度假只带着随从,没有偕同女伴吗?”
随从?水灵不由得张大眼睛。真是见鬼了!她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女人吗?
白曜翔迅速回眸,一脸愠色地瞪了水灵一眼,似乎在告诉她:这下子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掉头回去了吧?蠢女人!
白曜翔并没有多作解释,只是怏怏不快地在赫尔的陪伴下来到他所订的房间,淡淡地道:“很好,一切都照老规矩来。”
赫尔怡然地微笑,“我知道,早上十点之前绝不能惊搅您的好梦,午夜之后也绝不能打搅您的休息。”
“嗯,很好。”白曜翔满意地点头。
水灵跟随白曜翔和赫尔的脚步走进这间房间,她纵目四顾,里面的一切极尽奢华之能事,不难看出白曜翔在生活品味上极为重视享受——
一条长廊将一间卧室、一间主卧室、餐厅、一座小型的温水池连接在一起,房间四处部有摄影机随时监控公共区域的安全,内部以华丽的金色和红色为主,宽敞的客厅除了帝王式的装潢和古董家俱之外,还有慕拉诺的水晶吊灯、调酒吧台。
赫尔笑看了水灵一眼,手指着旁边那一间房道:“您可以用旁边那一间卧室,这样如果白先生有什么事要传唤您也比较方便。”
水灵不想多作解释,其实这样也不坏,她本来就压根儿没打算与这色魔同睡一房。“太好了,谢谢你。”
这时,赫尔才微微一怔,“您是一位小姐?”
水灵气得当场眼珠子差点掉出来。怎么,知道她是女人很讶异吗?
白曜翔闷笑一声,“赫尔,她是女的没错,只是她的中性打扮混淆了你的视听。”
“那她是……”赫尔不由得纳闷。
“别管她,我现在只想好好休息一下,今晚这附近有什么特别的节目吗?”白曜翔故意将话题一转,岔开赫尔的注意力。
赫尔果然立即将目光挪至白曜翔的脸上,“最近这附近有个很有趣的选美晚会,您这次既然没带女伴,不妨去瞧瞧,听说这一次参加选美的女孩长得都不错。”
“是吗?”白曜翔嘴边漾着讥讽的笑意,悄然回眸瞄着水灵,“好,听你这一说,我非得亲自去瞧瞧不可。”
“如果您要去看,我会帮您准备妥车子。”赫尔笑容可掬地回应。
“好,你可以先下去了,我现在非常需要休息。”白曜翔有意支退赫尔。
“是的,祝您有个愉快的假期。”赫尔立即领着侍者退出房间。
看着他们离开,水灵故意学着赫尔的模样说:“是的,祝您有个愉快的假期。十足的马屁精、皮条客!”她站在门边破口大骂。
“你够了没,我刚才说过了,我现在需要休息,壁花!”白曜翔不悦地叫道。
水灵闻言又是一阵怒火中烧,“我不叫壁花,我的名字叫水灵!”
白曜翔毫不理会她的忿忿不平。“管你叫什么,都与我无关。”语毕,他忿然走进主卧室,砰的一声将房门甩上。
水灵看着那愤怒的背影在自己眼前消失,心里倏然有着一抹无助的落寞。
她真的有这么惹人嫌吗?连刚才的赫尔都看不出来她是一个女孩子。
她飞快地来到镜子前,审视着镜中的自己。一切都还好啊!周遭的朋友都夸赞她有精致的五官,只是两道眉毛过浓、过粗,还有一头她不知道该如何整理的杂发。
她脱下外套,对着镜里做出挺胸缩肚的动作。其实她也有一副匀称的身材啊!
“唉,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她疑惑不解地慨叹一声。
水灵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已经完全摸透了这房间里的一切。这里的奢华除了令她瞠目结舌之外还目不暇给;她虽然拥有父亲所留下来的庞大遗产,但是要她像他这么奢华的过日子,她是绝对办不到。
近黄昏时,白曜翔从房间出来,见他穿着笔挺的西装仿佛准备赴宴似的,水灵不禁好奇地问:“你要出席宴会?”
他神情凛傲地瞟了她一眼,“我要出去透透气,总不能要我一整天都面对你、看着你这朵壁花吧!这样会让我窒息而死的。”
这下子水灵又冒火了,她虚张声势地扬起下巴,像个小男孩似地猛跺脚,“我警告过你,我叫水灵,不叫壁花!”
白曜翔根本不瞧她一眼,完全漠视她的存在。“我爱叫什么就叫什么,你别忘了自己的身分,充其量不过是一个误入我群芳录的情妇,情妇没有反驳主人的权利。”
“主人?哼!在我眼里你也只不过是一个多金的色魔。”她充满敌意的黑眸笔直地扫向他。
他所有的耐性在瞬间消磨殆尽,目光毫不婉转地扫视她全身,眼中净是轻蔑、嘲讽。“就算我是个色魔,阁下请放心,以你的尊容还不至于在我‘想要'的条件内。”
“哼!那真是我家祖先显灵保佑我,让我不至于受到你这色魔的蹂躏。”她对他嘶声大叫。
“那好,其实我们之间的情况可以不必弄得这么僵,我可以帮你买张机票让你安然回到台湾,甚至我还可以给你一笔费用,算是我对你的补偿。”他突然温和地对她说。
水灵挤出一抹干笑,“谢谢你的仁慈,我还不打算回台湾,我想在法国玩几天。”
顿时白曜翔太阳穴上的青筋隐隐抽动,面露不快之色。既然你坚持这么做那就随便你,不过我丑话先说在前头,你最好不要后悔。“
语毕,他砰的一声用力甩上门,出去了。
水灵知道自己激怒了他,她转身回到卧室放松自己躺在大床上,目瞪着天花板,不禁开始怀疑他的话——她真是一朵壁花吗?
她承认自己一向不注重外表,只重视自己处事的能力,难道现在的男人都以外表来衡量一个女人的价值吗?
尤其是他那双发怒的眼眸,有时她真无法解读出他的情绪转变,不过她能体会得到,那背后隐藏了某种男性掠夺、占有的狂霸,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离他愈远愈好。
不过她觉得安慰的是,这一次她已经看清楚他的为人,她不屑、不齿他的滥情,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对的,她一定要解除这桩令她胆战心惊的婚事。她跟天下所有的女人一样,要的是一个全心全意爱她的丈夫,而不是当她是不值得一看的壁花小姐。
不知道过了多久,水灵被一阵从客厅窜进耳里的男女嬉笑声给惊醒,她坐起身子看看手表,都已经午夜了。
她好奇地走出房间,倏然瞥见客厅的沙发上有一对男女紧拥在一起,男的趴贴在女的身上,大手恣意在她身上移动,女人则发出阵阵娇笑,且夹杂着嘤嘤低吟的声音。
她啪的一声打开客厅的灯,讶异地瞅着在沙发中衣衫不整的白曜翔和一名金发女人,“你们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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