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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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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姬一派从容慵懒的态度,被他激得有些恼,既心烦又气躁,想到不能马上拿着断魂根离开,就气得不知该如何最好。
  只是,她仍旧没有忘记属于女人天生的本钱,也是她最擅长的部分。
  “司徒。”慕容姬目光闪动,小手搭上他的胸口,红唇软软唤出一句,哑道。
  “帮我。”
  她的轻唤,确实触动了他的心,教他的眸光都烧灼起来。
  这只是因为暗香的关系——他告诉自己。
  “我不能帮,也不会帮。”他再次拒绝了她。
  慕容姬眯了美丽的眼睛,察觉他比她认识的男人都要来得固执,看来,除非她真的留下,要不然怕是拿不到断魂根了。
  “我先警告你,我可是江湖上人人闻之色变的‘毒姬’,你好大的胆子敢要我留下来,难道你不怕死?”慕容姬报出自己的身份,希望能吓阻他。
  无奈,他仍是一副从容自在的模样,不知是胆子大过头,还是根本没脑袋。
  “好!如果你不怕我趁机下毒,不怕半夜里大刀架上你的脖子,我就留下来。哼!这小小一间破草屋,断魂根还能藏在哪里!”慕容姬激动的怒斥。
  相较于她的激动,司徒反倒笑了,只要她肯留下来,那她的命就有延续下去的机会。
  她体内的毒,引起他的兴趣,一个使毒为生的“毒姬”,一个致力于救人的“药神”,他很好奇他们之间,最后获得胜利的人会是谁?
  第3章(2)
  秋风迎面吹拂,深水池塘边,绿藻摆荡,一叶轻舟御清风,司徒加泽悠然的荡着舟,找寻池里的特殊药草。
  慕容姬立在池畔,看着一叶轻舟缓缓随风飘荡,她握紧小拳头,望着他不知何来的从容惬意,竟无视她一脸怒容。
  他不肯给她断魂根,那她自己去找。
  她脚跟一旋,往破草屋里去,翻箱倒柜的找了老半天,地上满是他平常惯穿的灰袍与单衣,数不清的药罐被一瓶瓶丢在地上。
  慕容姬这才想到一件重要的事——她压根儿不知道断魂根是何模样,就算她找到了也认不得。
  慕容姬好生沮丧,觉得司徒加泽真是吃定了她。
  他软的不吃、硬的也不怕,完全无视于她的魅力,教她气得头昏,只能扶案坐下,一阵急喘着。
  我究竟是怎么了?
  为什么她这几天总是一个心急就喘个没完?周身的武功明明还在,但内力却好像被人掏空?
  正当她扶案思考时,司徒加泽已采好药草,轻缓的推开木门。
  慕容姬也不心惊,慢动作的回眸,坦然迎视他的眼睛,他眸光锐利地扫过遍地凌乱。
  “敢情我的破草屋遭贼了?”司徒加泽好整以暇,自是知晓罪魁祸首不是别人,就是眼前千娇百媚的慕容姬。
  “还真是货真价实的‘破草屋’,可惜那小贼什么都没偷到,白白浪费了不少工夫。”慕容姬娇觑了他一眼。
  她是做贼了,但是她可不心虚,甚至还觉得她偷得理所当然。
  司徒听到她的嘲讽,不以为意的“呵呵”两声,从袖中拿出一颗透白的药丸,走到她的面前。
  “来,这给你服下。”
  闻着鼻尖淡淡的香气,慕容姬提防的看了他一眼。“我什么都没偷走,你就想毒死我了?”
  慕容姬漂亮的眼睛略略眯起,笑容加深,美丽却也狡诈。
  “如果想毒死你,你早去见阎王去了,还能在这里跟我斗嘴?”司徒斜觑她一眼,有她在的日子显得有趣许多。
  “那你为什么总是叫我吃些奇怪的药丸?”慕容姬自是知道他没有恶意,只是他的行为仍教她十分疑惑。
  司徒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明知道他说了,她也不信,但是他还是不厌其烦的又重复了一次。
  “你的体内有异毒,不解了它,你会没命的。”司徒拿着药丸靠近,试图放进她的掌心里。
  慕容姬觑着他,虽是冷哼一声,但还是充满怀疑。
  他不是个坏人,这一点她很确定,只不过,她弄不懂他留下她的用意。
  “我把药服了,你就把断魂根给我?”慕容姬不改其志,仍努力要说服他交出断魂根。
  “把药服了。”司徒笑着,把药又往她的掌心里放,但显然不接受她的条件。
  看着他的固执,慕容姬决定再接再厉,换个方式再来。
  “要我心甘情愿吞下这药,实在有违我的原则,这么吧,你来喂我,我自然会乖乖吞下。”慕容姬站起身,偏着头走近他,像只小猫儿微眯起双眼,本能的用身体磨蹭着他的肩。
  入鼻的香气袅绕,司徒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胸口怦怦激昂。
  “慕容姑娘,你就别为难我一个乡野村夫……”他还想游说她,但是她不许。
  “我就要为难你!谁教你也为难我。”慕容姬脸上带着无辜的浅笑,看似没有半点杀伤力,却格外执拗。
  “看来,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司徒浅叹一声,无奈的拿起掌心里的药丸,轻轻往她口中一喂——
  药丸确实入了她的口,但是,他的长指却也被她轻轻咬住。
  司徒心跳一乱,没预测到她的行为如此大胆,不但主动含住他的指尖,温润的软舌还舐了它。
  那濡湿、那柔滑……该死,他的心跳快得不像话。
  “慕容姑娘?”他惊愕地想要抽回手,“你不会希望我一个蛮力,把你的牙齿给拔断吧?”
  不知是他的威胁产生效用,还是怎么着,她总算是松开她的唇,让他的长指恢复了自由。
  只是那股热烫由指尖传到他的心口,他的体内有股莫名的情潮在翻涌,隐隐的骚动着,一点儿酸、一点儿麻,许多复杂无法解释的滋味。
  他体内的情绪,首次没能完全隐藏在心底,怔愣的表情出现在他好看的俊脸上。
  慕容姬笑了,眨眨眼,勾起美丽的唇角,唇边棱角扬了扬,露出心花怒放的一抹迷人笑容。
  再怎么说,他也是个男人,她就不相信,他真能对自己毫无所动。
  “感觉到了吗?”慕容姬笑得好自负。“你的心,正因为我而悸动着。”
  司徒看她媚眼如丝,他觉得他的喉头像是被人给掐紧了,他无法否认,也说不出口不对心的言语,他的心在战栗。
  “慕容姑娘,请自重。”司徒退了一步,呼吸失去平日的沉稳。“你体内的毒香,会诱发男人的欲望,那是我留你下来的原因。”
  “自重?”这句话逗笑了她,表情十分淘气,却叫司徒看得全身发凉。“从来没有男人叫我要自重,总是希望我再靠近一点,再温柔一点。”
  司徒又退了一步,满心的不自在。
  不曾遇过像她这样的女人,大胆、狂妄,恣意地扰乱他的意志力。
  “我只是想替你解毒。”他重申立场,不自觉清了清喉咙。“你没有必要这么牺牲。”
  “我不觉得是牺牲。”他越退,她越是逼近。“若真要谈起‘牺牲’两字,我觉得你的牺牲较大,毕竟,断魂根是特殊而难得的药草,一物换一物,值得!”
  在见到他因为自己的美丽而失神时,她得意的。
  至于他口中所谓的“毒香”,在她看来只是借口。
  如果他对自己有意,那就表示她的筹码顿时又多了许多,把自己当成诱因,对慕容姬来说不是第一回,根据以往的经验,她总是战无不利,何乐而不为?
  司徒浓眉微挑,不确定她说的“一物换一物”是怎么一回事,却见她信步走来,眸光变得更加柔媚,她娇羞靠近,摩擦着他温暖的胸口,汲取着他好闻的气息。
  “慕……慕容姑娘。”司徒那俊朗的脸,因为她步步靠近,透着几分窘色,健硕的身躯紧绷着,每寸肌肉都像岩石般僵硬。
  “嗯?”慕容姬柔声回应,蓄意用这副娇美的姿态,扰得他神魂不宁。
  “我不会给你断魂根,你可以省了这些功夫。”他言简意赅,认为她能清楚接收他的讯息。
  慕容姬一怔,仿佛听懂了。
  司徒松了一口气,以为他的“危机”已经解除。
  只是,他错了。
  她慕容姬不是一般人,她是不达目的、绝不中止的女人,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她必然全力以赴。
  于是,她眸里带着笑,像盯着猎物一般,大眼发亮仰望着司徒。
  她伸出柔嫩纤指,从他太阳穴缓慢滑下,滑过他的颊,停在他的下颚,带来某种异样刺激,他的心口又热了。
  他不能由着她继续下去,否则,他会因为控制不了自己,而伤害了她。
  “真想拿到断魂根,有个简单的方法。”司徒决定换个法子。
  山不转路转,她冥顽不灵,那就由他来导正她的观念吧。
  “什么方法?快说,我一定做得到。”以为他改变了心意,慕容姬喜形于色,差点儿没直接跳到他的身上去紧紧抱着他。
  他扯出一记淡淡的笑。
  慕容姬发现他眸中饶富兴味的神情,他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第4章(1)
  司徒凝着她发亮的小脸,此刻,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能揪人心神。
  “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他卖了个关子。
  “没有什么事能难得倒我。”慕容姬昂首,对着他挑衅扬眉。
  “真能做得到?”司徒看着她兴奋的表情,难得有了捉弄人的心情。
  “当然。”慕容姬用力点头,心想他大概也是那好色之徒,不是要钱,就是要人罢了。
  “好!”司徒双手一击,准备让她好好的“做”上一回。
  “你要我做什么?”慕容姬再度追问,已经等不及要拿回断魂根,得到毒郎君赞赏的眼神与称赞。
  “种田。”司徒淡淡公布答案,语气带着笑意。
  “什、什么?”慕容姬水晶般漂亮的眼珠,几乎被他说出的两个字,给吓得跌了出来。“你要我种田?”
  “是的,种田。”看着她一脸怔愕,无法置信的表情,司徒觉得有趣极了,为了怕笑出声,惹来杀身之祸,他连忙继续说下去。“我带你认识这些药草,不用太久的时间,你就能分辨出什么是断魂根了。”
  “司徒加泽!”又一次,慕容姬连名带姓的喊他,又恼又怒。“你知道外头那片药园多大吗?”
  “还没大到让我能种足全部的药草。”司徒给了她一个让她更气结的答案。
  “你干脆把整座放云山都种满算了。”慕容姬气急败坏地瞪着他。
  “我确实有这种打算。”司徒满脸的笑,刺激得她想擎刀杀人。
  “你真可恶!”她寒着脸,一双眼瞅着人时,仍是美丽得紧,骂人时,甚至还带着娇瞠。
  “难不成你做不到?”司徒存心挑衅。
  “没有我慕容姬做不到的事!”她抿起红唇,至今终于知道这看来正派的司徒加泽,真是一肚子坏心眼。“种田就种田,怕你不成?”
  她逞强的模样,教司徒笑容更深,正想要领着她出门“种田”时,她开口了。
  “叫我‘姬儿’。”她天外飞来一笔的要求。
  “何故?”他眯着眼,觉得这称谓太亲昵。
  “公平。”她没好安心的朝他笑了笑,双手交握,目光低垂,掩饰着大眼里的狡诈光芒。“我喊你司徒,你唤我姬儿,这样很公平。”
  她打的主意很简单,就是要拉近两人的距离。
  “喊我,我就帮你种田。”慕容姬一脸狡光,笑得无辜又美丽,转眼之间又将了他一军。
  她知晓他为人正直,知晓他不习惯她主动靠近,所以,她要“对症下药”,让他只能接受她的进攻。到时候,她就能大获全胜,拿到任何她想要的东西,包括他的一颗心。
  “喊我。”慕容姬催促道,想起他刚才也是这么笑话着她的失常,现在风水轮流转了。“姬、儿,我的名字很好叫。”她拉长了音,像在教导幼儿般,摆明就是欺负他。
  但,他真是吃错药、心智迷乱了,竟然觉得她这样笑盈盈,少了那分妩媚,却多了几分可爱,让他不由得顺了她的意。
  “姬儿。”果然,他轻轻的唤了。
  唤出口的那一刻,不只是司徒的眸色深了,连慕容姬的心口都晃荡了一下。
  多温柔、多温暖、多触动人心的一句呼唤。
  “我喜欢你这样唤我。”慕容姬露出真心的浅笑。“真的很喜欢。”
  说不出为什么,他的轻唤感觉就是不同,因为他的语气里,多了一些真心。
  他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她已经缓步走出门去。司徒的视线,紧锁着她离去的窈窕背影,一步一步的远离了他。
  他唇边淡淡的笑,眸中的暖意饱满。
  呵!这可爱的丫头,怕是要翻脸了!
  凉风拂过药园,带来一阵阵的车味,绿叶、红花,还有许多不知名的白色小花迎风舞转。
  下过雨的药园,泥泞一片,她一双美丽的绣鞋满是泥巴,小脚一落地就陷入泥中,连拔起脚都有困难。
  司徒走在她身后,唇边始终挂着笑容,连黑眸都深邃了。
  瞧着她一身泥泞,看着她银白的袍子沾了泥,她一头长发落了地,一双没做过粗活的小手,又脏又红又肿。
  “这是什么鬼地方!现在怎么回事?连走路都有问题……啊!”慕容姬吃力的把脚从泥泞中拔出,却重心不稳的往后跌,还踩着自己的裙摆,踉跄地跌坐在泥泞上,成了十足十的泥娃娃,真是祸不单行。
  “你真的很可恶!”她下了个结论,把手里的小草猛地往他脸上扔过去。
  司徒机警闪过她的突击,扬起有趣的笑容,看着她小脸上都沾了泥,添了几分可爱。
  “你的脚步太重了。”司徒淡笑,或许是因为她越走越生气,脚步就越来越重,陷入泥泞也越加深,才会弄得自己一身狼狈。
  “地上黏呼呼的。”慕容姬瞪着他。“今天根本不是下田的好日子。”
  “下田不挑日子。”司徒看着赖坐在地上的她,美丽的脸上满是挫败,但却亲和许多。
  “那就别下田了!”慕容姬恼怒地说着气话,但始终没有停下拔草往他脸上砸去的动作。
  “不下田,哪来的断魂根?”司徒笑问着她,看着她孩子气的动作。
  “……”慕容姬被他这么一问,顿时哑了口,连掷草的手也僵在半空中。
  看着她一脸气恼,司徒脸上笑意更深。“只不过是拈花惹草,你需要这么动气吗?”
  司徒与这花草相处久了,总是心情平和,做事不疾不徐,有条不紊,深觉这是个修养心性的好方法。
  “拈花惹草,是你们男人的专长!”慕容姬话中有话的嘲讽着他。
  不过是锄锄草,慕容姬不明白,为什么她会累得像头牛一样。
  “站起身吧!”他对她伸出了手。
  “哼!”她气恼得转头,还没战胜这些花花草草之前,她还不想轻言放弃。
  “难不成你想泡在泥水里?”司徒低下头,俯视那张倔强的小脸,温热的气息拂上她带着凉意的脸上。
  属于他的暖度靠近,慕容姬微讶,猛一个吸气,吸进一大口透凉的空气。
  “哈啾!”冷不防地,她竟朝他打了个大喷嚏,美丽的小脸闪过一丝羞窘。
  从来,她慕容姬就没做过这等丢脸的事!
  她优雅从容,艳冠群芳,举手投足都有着迷人的自信,但是今天她不仅一身泥泞,甚至还朝他打了个打喷嚏?
  要不是一旁的水洼不够深,她真想潜水,用最快的方式消失在他的面前。
  “你着凉了。”司徒加泽因为她突来的喷嚏,直觉闭上了黑眸,拉起衣袖拭去脸上不知是汗水,还是……什么水的水痕,不以为意的下了定论。
  他的动作,教慕容姬脸上的温度更高了些,连带也染红她的颈项。
  她并没有着凉,她简直是热昏了——
  “快起身吧,你的风寒会加重。”司徒体贴开口。
  慕容姬转眸,迎向那一张好看的脸,他的笑脸真是刺眼极了,看了她一早上的笑话,教她美人的自尊无地自容,简直无法忍受。
  突地,她心里打起了鬼主意,换她朝他伸出了手——
  “好吧,那就拉我一把。”她千娇百媚的模样,伸出柔若无骨的小手,身段软了,语调也软了。
  瞧她的眼里氤氲水气,红唇抿着笑意,无辜的眼神正瞅着他,似笑非笑,声线温柔细腻,像棉线  般一圈圈缠住了他。
  司徒不让自己想太多,大掌握住她的小手,才要使力拉她起身时,却有个突来的力量拉下他。
  司徒察觉有异时,收力却已不及,整个人被往下一拉,他顿时站不住脚,往她身上扑去。
  他一心只想闪过她的身子,让自己硬是往她身旁一扑,而她身边有一洼水池正等着他——
  “哗”的一声,他避开让脸直往水里去的跌势,手掌却不免扑进水里,水花倏地溅起,他的俊脸在下一秒里,全染上了泥泞。
  “哈哈、哈哈、哈哈哈……”首次,慕容姬丝毫无法自抑地大笑出声。
  司徒加泽闭起眼,感受水花溅上他的脸,添了一身狼狈。
  “哈哈、哈哈、哈哈哈……”慕容姬还在笑着,笑到无法自已,难怪他一早上都挂着一抹笑在唇边,原来看别人出糗是这么有趣的事。
  司徒转眸,看着就在身边,同在泥地里的她,唇儿微张,眼儿微眯,笑得毫无防备,像是个天真的孩子。
  “这么开心?”她的笑容缓缓漾进他心里,让他心口微微发热。
  “是啊,有趣极了。”慕容姬装出一脸无辜。
  听出她言语中的奚落,司徒不以为意,迎着她美丽灿亮的眼睛,连心跳也狂乱了,下一秒,他的眸光往她的发际一看,淡淡的说了一句。
  “你的发上有虫。”司徒噙着笑开口。
  慕容姬的笑停了,纤细的身子一怔,但随即朝他冷哼一声。“你以为我是傻瓜吗?还会被你骗了?”
  “真有只毛虫在你头发上。”司徒扯扯嘴角,笑意更深。
  “笨蛋才会信……啊!”慕容姬语音未落,整个人从地上跳起,一双小手又惊又怕的拍拨着她的颊,真发现有只毛虫在她身上。
  “啊啊……”她又蹦又跳,试图把落在她发上的毛虫拨开,一个不小心还踹上他的肚子,司徒咬牙闷哼一声。
  还来不及制止她,跺着泥泞的她又倏地一滑——
  “啊!”慕容姬惊叫,整个人跌在他身上。
  两个人就这么鼻对鼻、眼对眼,他一脸泥泞,而她也好不到哪里去,热热的气息烘着彼此的脸颊,他全身热烫,滚着陌生的骚动。
  “好啦,这一下咱俩都灰头土脸了,你可高兴了吧?”慕容姬清了清喉咙,掩饰着不明所以的呼吸急促,匆匆地从他身上起身,还不忘察看刚才的毛虫何在。
  “这下,就算洗上一个时辰,都不知道能不能洗得干净了。”她喃喃自语地往小木屋里走去,表面是要回去换下这一身粘腻,但她心底却是急着逃开,要收拾那满心没有来由的悸动。
  司徒跟着坐直身,黑眸有一瞬无法从她的背影上移开,她人走远了,但是她的心却仿似贴他更近了。
  一向眼中只有那些花草植物的司徒加泽,目光开始有了追寻的对象——
  跟在她身后,他们来到清澈的水池边,司徒看着她洗净双手,一双红唇嘟囔着咒骂,当然对象除了他,不会又别人。
  “小力点,你打算搓掉一层皮吗?”司徒在她身后环起手。
  “这不就是你的目的吗?”慕容姬回头瞪他一眼,不满地闷哼一声,然后自暴自弃的转过头。“反正就要留下来让你糟蹋了。”
  司徒只是笑,低沉的笑声回荡在原野里,多了几分亲昵。
  见她还在使力搓着双手,司徒摇摇头,走近她身边,有时她真像个孩子。
  “我来帮你。”他握住她的手,轻柔地洗去她手里的泥泞,动作轻缓温柔,像是在呵护着一个宝贝,那样珍视的态度,让慕容姬一下子忘了要挣开,也忘了她还气恼着。
  她沉默的看着他洗净自己的手之后,把袖角放进水池边,拧干,举手来到她脸边,她直觉退了一步。
  “我帮你把脸擦干净。”司徒不顾她的拒绝,只当她使小孩子脾气,温柔的用衣袖拭去她脸上的泥巴,慢慢露出一张干净精致的小脸。
  慕容姬没再反抗,只是由着他的气息,温暖的拂在她脸上,他专心地检查着她身上残留的泥巴。
  慕容姬心里涌上陌生的温暖。看着他俊逸的眉眼,心跳像是一听,然后剧烈、不听使唤的跳动起来。
  这是她第一次,内心因为毒郎君之外的男人而悸动,那样陌生的心跳速度,让她无法动弹,只能怔怔地望着他。
  “好了,你去换套干净的衣裳吧!”司徒看着她不知因何而红透的美丽脸庞,看来好生动人。
  她乖乖点头,下意识垂眸闪避了他温柔的视线,像个听话的孩子,迈开脚步往屋里走去。
  某种不明的暧昧,在两人之间慢慢发酵了。
  第4章(2)
  月色正浓,慕容姬坐在大石上,思考着为何今日会有那种异样的心情起伏。
  偏偏,不解风情的大木头,却在这个时候来到她身边。
  “夜里风大,气温又低,你穿得这么少,小心风寒加重。”说着,一件温暖的外衣,披上她的肩,传来一阵属于他的温暖。
  慕容姬没有回头,只是望着远方。
  司徒偏头看着她,想着她从下午就不说话,大概还在气恼他。
  他在她身旁坐了下来,指着她身旁一株七彩小花,转移她的注意力。
  “这叫马樱丹,也叫变色草,跟你很相似。”司徒徐缓说道,等待着她的反应。
  慕容姬先是看了司徒一眼,接着转过头去,看着那一点儿也不起眼的七彩小花,整株部长着细软的短毛,虽然花瓣艳丽,颜色有红、有黄、有蓝、有紫,但终究只是一株寻常的小花,拿这株小花来比喻她,未免太看轻她了。
  “你的眼力不太好,我怎么瞧,也瞧不出这株小花与我有何相似之处。”慕容姬语意虽然和善,却夹枪带棒。
  司徒早猜出骄傲的她,自是不把这株小花放在眼里,于是耐心的解释。“这花貌似艳丽,看来无害,甚至还惹人怜爱,不过,这都是外表给人的错觉,你一定不知道这花苞虽小,却具有毒性。”
  “这花儿带毒?”这句话的确引起慕容姬的兴趣,她开始认真瞧起这七彩小花。“好吧,如果这花有毒人的本事,或许它与我有几分相似。”
  “还不只如此。”司徒略微倾身,灼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颊畔,大掌无意间滑过她的手背,带来一种异样的刺激。“瞧瞧,这花身边可没有其他花草,一枝独秀的生长着。”
  他折了花茎递到她面前,让她瞧清这朵小花,也让她瞧清楚花茎上的倒刺。
  “你不是说这花有毒?”慕容姬不解地觑着他,别说是毒,这花茎上的刺也挺扎人。
  “这花有排斥性,侵略性强,方圆数十尺内,不容许其他花种共存。”司徒没有回应她的话,兀自说着。
  “哈!”他的话像是取悦了她一样,她笑眯了一双美丽的眼眼睛。“你是说凭我的能力可以独霸一方吗?”
  “呃?什、什么?哈,哈哈,哈哈哈!”她自以为是的解读,让司徒先是一阵愕然,接着不可自抑的放声大笑。
  瞧着他哈哈笑个不停,几乎就要岔了气,像是听着什么有趣的事,她不明所以,却又莫名羞红了脸。
  “司徒!”慕容姬对于这个男人,感到不知所措。
  “好好好,我不笑了。”司徒想要控制他的笑容,只是笑意虽停在嘴边,却仍爬上了眼角,在月光的映射之下,他那一身灰袍衬得他的脸都亮了起来。
  “你扯了这长篇大论,究竟重点在哪里?”她不喜欢无缘无故被这么嘲弄。
  “我只是想说……咳咳……”司徒拼命忍住了笑,知道眼前女子虽然千娇百媚,但实际上可不是个脾气很好的姑娘。
  “我想说这马樱丹虽是毒物,但其茎可以解热、消肿,甚至能治好哮喘——”
  “讲重点!”慕容姬打岔。“你是不是在这个地方生活太久、时间太多,连讲话都讲不出重点?”
  司徒挑眉,笑笑地摇头。
  这丫头跟这马樱丹真是相似,马樱丹的茎上有刺,她则是华丽藏针,三不五时就要把他扎个几下。
  “好吧,等你在这里待上一阵子,就能体会在放云山上时间过得特别慢,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马樱丹!”她又提醒了一次,语气里充满不耐烦。
  “对了,马樱丹。”司徒又笑,觉得她真是性子急。“我希望你能像这马樱丹一样,把你的毒性用在适当的地方,不但不会害人,还能救人。”
  这也是他硬要留下她的主因——他必须救的不只有她的人,还有她的心。
  慕容姬一脸沮丧。“说了半天,你是想要权我皈依佛门?要我放下屠刀?”
  听着她的形容,司徒算是服了她。“随你怎么说了。”
  他无奈地摇摇头,她冥顽不灵的思考模式,屡劝不听的固执法,已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通了。
  他心里的思绪,反应在他脸上是一脸无奈。这一点,让慕容姬很不是滋味。
  来诱惑人的,是她,但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无动于衷,教她情何以堪?
  她把小脑袋一偏,什么话也不说,直接靠在他的肩上,让清淡的发香,直扑进他鼻尖。
  司徒直觉想闪,但是她小手却攀住他的手臂,牢牢地将他固定在她身边。
  “去哪?”她凝眸睨着他。
  “回木屋。”司徒僵直着身子,一脸尴尬。
  美人对他来说,一向没有那些花花草草来得有吸引力,但眼前的女子教他乱了心神,她的美丽在他心里起了作用,让他失去自制,耳根都发红。
  “又回木屋?”慕容姬语音微扬。“难不成我没有木屋迷人吗?”
  “慕容姑娘误会了。”司徒试图从她身边离开,却总是没辙。
  “怎么?担心我会吃了你?”她支着下颚,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故意嘲讽他。
  “相信慕容姑娘对我这一身粗皮粗肉没兴趣。”司徒窘迫的退了一步。
  她的美丽慑人心魄,能迷惑天下的男人,但,他司徒加泽不该陷入。
  “你为什么要逃?”慕容姬捧着他好看的脸,让他的视线只能直直迎视她,用一副崇拜的眼光仰望他。
  被一个美人这么看着,很少男人能不动心,就连自制力甚高的司徒,都因为这一瞅而隐约恍惚。
  “慕容姑娘……”他又一次试图离开,她却不放弃逼近。
  “你不希望我再靠近一点?再贴近你一些吗?”她笑得眼波柔媚,回他一个勾魂媚笑。
  司徒只是摇头,低头瞧见她沾湿的银袍紧贴身躯,包覆着她完美柔软的曲线,瞧着她因为秋夜的凉意而逐渐泛白的唇,心口竟莫名涌上一种说不出的渴望,想低头温热那苍白的唇。
  该死!是暗香。
  因为那股暗香,所以打从他出现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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