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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属误会-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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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嗳呀,你不会懂啦!我可急着拿那东西去威胁……”
  “威胁?”听到了这个怪异的字眼,梵明月直觉不对。
  “呃……没有啦,我是说我急着要拿去找人算帐啦!”发现说错话的周筱薇赶忙把话给圆掉。
  “嗯?有这么急?”眼一玻В竺髟缕吠≈荏戕薄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一时间又想不出来,因此,梵明月只能盯住周筱薇,试着在她身上看出端倪。
  “当然急啦!我急着要去教训那没天良的男人嘛,所以你快点把东西给我,好让我去替自己出一口怨气啊!”
  “只是这样?”梵明月一脸狐疑。
  “对,只是这样!”用力一点头,周筱薇不敢再轻易泄露出自己真正的意图。
  梵明月对朋友是很有义气,可要是让她知道自己一开始就是存着坏心来找她办事的,那她可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好啦,我去拿给你就是了。”梵明月终于还是信了周筱薇的片面之词。红唇轻轻一撇,她往屋子里走去。
  不消多久,梵明月再出现时,手上已多了个黄色的牛皮纸袋。
  “给你。”
  梵明月才一伸出手,周筱薇便急呼呼的接过。
  “谢啦!你再回去睡吧,不吵你了,Bye!”喜孜孜的抱着那袋东西,周筱薇便不再多说什么,闪人去了。
  “啧,真是现实的家伙……”伫在原地,梵明月对着前头那飘然远去的身影猛皱眉。
  这就是她梵明月最常交到的朋友类型——有事就来找她,没事绝不会想到她。唉,怎么老是认识这种人呢?
  贾氏企业总部二十八楼,执行副总裁办公室——
  “老哥,能不能给个解释?”
  开口说话的是名男子,只见他一派的轻松自若,甚至还舒舒服服的半躺在真皮沙发椅上。
  “解释什么?”坐在大办公桌后的人一脸茫然。
  “你是真不懂还假不懂?”坐直身,抬起头,两张相同的脸孔终于迎面对上。
  没错,他们俩是如假包换的双胞胎兄弟!
  那位坐在大位上,看起来满脸正经的就是贾家大哥——贾孑人;而他这位吊儿郎当的浪荡子就是弟弟——贾子人!
  “什么懂不懂的?有话就直说,别在那里打哑谜。”
  三天前喝下的那杯酒让他到现在都还很不舒服,实在没心思也没脑力去猜谜语。
  哟!老哥今天的心情不怎么好哦?那好吧,直说就直说。
  “还记不记得前些天,你代我去应酬这事?”习惯性的挑了下右边的眉峰,贾子人淡淡地问道。
  他负责的是业务跟公关,所以交际应酬对他而言是家常便饭。只不过……人红嘛,当然偶尔会有分不开身的时候,只好找老哥代打啦!
  “你还好意思提?我那天真被你害惨了。”一想起那天的事,他的头就更痛了!
  唉,以后真的再也不碰酒了,搞得这般凄惨是为哪桩?
  “我害你?老哥,你说反了吧?应该是你害我才对!”贾子人无奈道。
  “什么意思?”贾孑人的脸上布着满满疑惑,完全听不懂贾子人话里的意思。
  那杯酒,让他足足醉了三天,而且还被酒店的人将不甚清醒的他给送回家,直到现在他的脑子都还混混沌沌的。
  关于那天的事,唯一还存有印象的,是那张在他脑中盘旋不去的美丽脸孔。
  看着老哥那张莫名所以的脸,贾子人心中已经有了答案。看来,老哥是真的完全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好吧,这么说好了,有人寄了一些照片给我,并且以此为要挟。”贾子人冷静的说着,就彷似在谈论天气般的轻松。
  “嗯?”不同于贾子人,贾孑人的习惯往往是先挑左边的眉,而后才进行下一个动作——皱眉。
  “她向我勒索一大笔钱,如果我不肯给,她就要把照片和底片卖给八卦杂志,让我身败名裂。”
  “然后?”不是他故意装不懂,而是他真听不出来这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子人的私生活一向放浪不羁,若是真被人拍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相片,那也不无可能。只是,这事跟他有何干系?总不会怀疑是他做了这等无聊事吧!
  “要是真跟你没关系,那我就不用来找你了。”
  起身,贾子人走到了大办公桌前,双手撑在桌上,似笑非笑的望着仍一脸呆样的哥哥。
  若这只是他自己一人的事,那可就简单了,随随便便两三下就能轻易解决掉,而且还可以解决得非常干净利落,只是……他的手法会残忍了些就是。
  然而,现在的问题是事情不单是扯到他自己,还有他家老哥,所以他才打算来问个清楚。
  “呃?”
  他真的被搞胡涂了,子人到底想说什么?平时的他还有耐性听他说故事,可今天真的不行,他的头还在抽痛着,实在没办法听子人打哑谜。
  “还不懂?”唉,他家这老哥的脑子真是优秀,用在公事上绝对聪明,怎么一转到私事就成了白痴?真是可怜!
  更大的问号浮现在贾孑人脸上,他只能等待自家弟弟公布答案。
  “照片主角是一个全身上下只剩一件内裤的半裸男子,拍摄地点是男人圣堂的高级套房,拍摄日期正好是三天前。这样,你有没有一点印象了?”唉,老实讲,他真觉得自家老哥是个宝,都被人设计了,竟然还无知无觉。
  “那跟我……三天前!?”贾孑人突地正襟危坐。他觉得头更痛了!
  “对!就是三天前,也就是你代我去应酬的那一家俱乐部。”他说的够明白、够清楚了吧!
  “你该不是在告诉我……”老天,不会吧?竟然是他!他竟然被……怎么会呢?
  “对!我的意思就是——照片中的主角是你,不是我。”
  他真的、真的很同情老哥,后知后觉就够可悲的了,老哥的等级还比那更高——不知不觉!
  “这怎么可能?”
  事情是怎么扯到他头上来的?怎么会这样?贾孑人真是越想越不明白。
  三天前,唯一让他仍记忆着的只有那名女子……那个他连名字也不知道的美丽女子。除此之外,他什么也不记得了啊!
  “你真的连一点记忆都没有?”
  “我……”贾孑人低头敛眉,苦思中。
  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努力的回想着,他试着寻回那天的所有记忆、所有细节。
  “有没有什么比较特别的事或者是人?”贾子人很帮忙的提醒。
  “事是没有,人倒是有一个……”眉心紧拧成一团,贾孑人明白事有蹊跷,但他却不愿相信那呼之欲出的答案。
  “人?什么人?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贾子人心急的追问。
  “那天……”拧眉玻а郏宙萑苏獠虐训碧斓那樾胃掏谐觥
  没喝酒前的事,他仍记得很清楚,可最后那一段就真的记不得了。满满一杯酒下肚后,他老早就晕死过去,哪还会保有意识?
  难道真是她设计了他?
  但,她没有道理要这样对待他啊!可那天,他接触过的除了同去的人外,就只有她……
  “喔……拜托!”听完故事的贾子人,险些拿头去撞墙。
  “你白痴啊!那种地方的女人说的鬼话,你也相信?”果然,天才跟白痴只有一线之隔!
  “呃?”贾孑人一脸茫然。
  瞧老哥那是什么痴呆脸?贾子人为之气结的冷声哼道:
  “你难道没听过,欢场女子无真爱?”
  这年头坏男人是很多,可是坏女人也不少啊!尤其是在声色场所工作的女人们,那满腹的城府才更为可怕!
  “请问,话题什么时候转到真爱不真爱那儿去了?”他又没跟谁谈到情、说到爱,他只不过是……
  好吧,他承认自己的确对那名女子存有好感,
  但那还不到论情说爱的程度吧?顶多,她只是让他念念不忘而已……又或者比那再更甚一点,但也就这么多了。
  呃?好像还真的有些扯远了。贾子人赶忙把话题拉回:
  “不是,我是要说——无真言啦!”对对对,他要说的是这句!的确跟真爱没啥关系。
  是这样吗?她骗了他?为什么?贾孑人有着满心的疑惑,当然除了满腹的纳闷之外,还有浓浓的不悦。
  “会不会是哪里出了差错?她没必要骗我……”明知她的嫌疑最大,他却仍是不由自主地会想为她说话。
  唉!他的病情果然严重!对一个初相识且连名字都不知的女子念念不忘,这实在已经够离谱了,现在竟然还只想着要为她说话?
  听见贾孑人还在帮着那人说话,贾子人忍不住的扬声大喊:
  “你不要告诉我,你觉得这件事跟那女人没关系!”老哥什么都好,脾气好、性格好、人也好……骗!
  “我当然知道这事不可能跟她半点关系都没有,但你也没有确切的证据可以证明是她设计我的,不是吗?所以,我们还是先把事情查清楚再来作论断吧!”
  虽然,明知为一个称不上熟识的女子辩白,的确是件相当可笑的事,但他却是忍不住想这么做!
  因为,他想相信她!
  他不希望她真是个骗子,就算她是……他也希望她是逼不得已。
  “任谁都会想到问题是出在她身上吧?”贾子人不悦地道。
  有没搞错,老哥竟然帮着外人讲话?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在风月场所做事的女人?
  “我不知道,现在唯一能肯定的是,除非找到她出来对质,否则早就已经醉死的我,如何能把罪推往她身上?”这事,他该当面问个清楚才是!
  “你有病啊!还对个什么质?”贾子人觉得自己快被气死了。“我敢笃定,拐你喝酒的那女人,肯定跟这事脱不了干系!”
  他真不敢相信自己会有个这么……该死,他甚至找不到形容词来说老哥了!
  “你这样说,对她并不公平。”要给人定罪前,总得先让人说个清楚明白才是。
  “哈,不公平!?”拜托,谁来敲醒老哥那颗固执的脑袋?
  “你不会真相信,那女人跟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吧?”贾子人无力的问。
  “那你又为何如此肯定她一定参与?”
  在没有确切的证据前,他向来不去作假设性的猜测,这是他做人跟做事的原则。
  而且,他私心希望……能给她一个机会,一个让她可以为自己解释的机会。如果,这事真是她所主导或有所参与的话,他希望能听到一个合理的理由。
  “因为,我比你了解女人!”咬着牙,贾子人用力说着,只希望老哥能清醒过来。
  老天,他真想抓老哥那颗死板板的脑袋去撞墙了!对一个陌生的女子而言,老哥给的信任未免也太过了吧?难道老哥是被她给迷住了?
  “这是什么理论?”贾子人的话使得贾孑人哭笑不得。
  子人确实是比他了解女人,这点他不能否认,但,那跟这,是能扯在一块的吗?
  “正确的理论!你相信我,那女的肯定有问题!”
  他怎么想都觉得这事大大问题!无论怎么看,一切就像是早已安排好的陷阱!
  “好吧,如果你这么坚持她有问题,那等我去找过她,跟她对过质后再……”他不愿相信她是个工于心计的女子。
  “你是猪啊!?”还要找人对质?老哥怎么就是不肯相信他的判断呢?
  “我只是想把事情弄清楚,你何必大动肝火?”他也知道自己偏袒得过火,但他就是忍不住的想这么做。
  “你还不懂吗?那女人以为你是我,所以才会……”到底要怎么沟通,老哥才能听得懂他说的话?明明事实就摆在眼前,老哥却执意装作看不见,真是气死人了!
  “你这么说不就显得她更无辜了?若她真以为我是你,那又怎会傻到要用一杯酒来引我人瓮?”黑眸一抬,贾孑人持续争辩中。
  他是“一口就醉”,子人却是“千杯不倒”,这事除了家里头的人知道外,外头可没半个人知晓他贾孑人是沾不得酒的!
  呃!?对喔!
  “这……”老哥的话也不无道理。贾子人突然安静了下来,一时间也陷入了迷惘。
  “还有,能不能请问一下,为什么人家会拿着照片上门来找你?”整件事说来,罪魁祸首就是子人,要不也不会有这等是非生出。
  “嗯?呃……这……总之是一言难尽!”能言善道的人在这一刻突然变得哑然无声。
  一言难尽?这下子,不用等子人公布答案,他也已经猜出个所以然。唉!子人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变得正经些?
  “你又闯祸了?”难怪人家会想整他,谁教他老是流连花丛。
  贾子人眉眼一皱,不满的瞪着自家兄弟。
  “什么叫『又』?别说的这么难听。”
  虽然他猜想这可能和自己外头的风流债有关,但是在还没确定真正原因以前,他可不认帐。
  听见了子人的话,贾孑人眼一抬、左眉再一挑。
  “既然你都说自己会解决了,那还来找我做什么?”这不是多此一举?能在他手上解决的事,何必再说来烦心?
  “喂!现在是你被人家偷拍了耶!”拜托,现在被偷拍的人是他耶,要是不从调查偷拍者着手,怎么知道幕后主使者是谁?
  “人家既然当那是你,那由你来解决也是理所当然的事。”顿了下话才又道:“再说,事情既是你惹的,你就得负责把事收尾。”
  反正拍都拍了,他还能如何?而且人家只当里头的主角是子人,那就让子人自个儿去把事给解决掉吧!
  哈!说的真好,老哥倒是把事给推个一乾二净。啧,早知道他就不走这一遭了,说了那么多,结论还是——白、搭!
  “好,照你这么说,那我就依自己的方式解决啰!”转身,贾子人决定走人。
  望着子人离去的背影,贾孑人又觉不妥的出声喊人:
  “等等!”
  “什么?”回头,贾子人面带困惑的望着自家老哥。
  他到底还想说些什么?对着子人疑惑的脸,他其实也有些茫然。为什么她的影子一直在他心中呢?唉……
  “我想这事还是先查清楚再说,你要做任何动作之前,记得先来知会我一声。”
  他真是中毒太深,一心竟然只想护着她,到底……他是着了什么魔?
  “啊?”傻眼,贾子人这下发现老哥真的是不对劲到了极点。
  以往,交托给他的事,老哥可从不曾要求要回报,为啥这次会有所特例?嗯……看来主因应该是出在那名女子身上……
  收到子人纳闷兼探测的目光,贾孑人有丝尴尬。
  “就这样,你可以走了。”他当然知道自己不对劲,问题是,他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思。
  “哦。”贾子人抱着满腹疑问离去。
  第三章
  夜深人也静,有人却是被吵得片刻也不得安宁。
  叮咚、叮咚、叮咚——
  门铃声响越来越急促,逼得屋内的人险些发狂。只见贾孑人快步走向玄关,赶紧拉开大门迎接来人。
  “门铃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拉开了门,贾孑人不悦的拧眉,而后瞪着伫立门外的贾子人。
  “没,门铃跟我没仇。”推开贾孑人,贾子人大摇大摆的登堂人室。
  嗯,不愧是老哥的屋子,永远都是这么干净整齐!怪哉,明明就是同一天出生的兄弟,怎么不只个性差别大,就连生活习惯也差这么多?
  “凌晨两点,你上我这来做什么?”无奈的跟上贾子人的步伐,贾孑人满脸的倦意。
  最近,总是让一缕倩影给缠住心神,害得他连夜难以成眠。现在好不容易培养出了几只睡虫,却又被子人给赶跑,唉!
  “因为我刚从男人圣堂出来。”
  累死了,应酬了一整晚,他其实也很想回到自家的猪窝去大睡特睡一番,但问题是他不行!
  “嗯?”倦意仍在,但睡意已去了大半,因为贾孑人的心思已被“男人圣堂”这四个字给紧紧抓住。
  “然后?你见着她了?问到些什么了吗?”连番的追问显示出贾孑人的心急,但此举却惹笑了贾子人。
  “见着?会见得着才有鬼!”略薄的唇勾起了抹嘲弄的笑容,贾子人觉得可笑。
  从没见过沉稳的老哥这般着急,竟还是为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女骗子,真是够愚蠢的了!
  “什么意思?”有型的浓眉皱起,贾孑人不懂他话语里的意思。
  “根本没看到你说的那个人!”他找了一个晚上,也问过了店里的人,但就是找不着老哥说的那位小姐。
  瞧吧,就说那女的真有问题,偏就老哥一个人在那执迷不悟!贾子人在心底无声的叹息着。
  “这怎么可能?”黑眸里写满了诧异,贾孑人一脸的难以置信。
  “都说你是被人骗了,你还不信,这下好了吧,事实就摆在眼前,你想不信都不成!”
  “这……”怔住,一时间,贾孑人难以将话说个完整。
  “别再这啊那的了,我看还是照我的作法,先找征信社找出那个女人,然后直接诉诸法律,这样比较快!”事实上,他不但早就找了征信社调查勒索者,也找好了一流的律师,只等着要告死那个工于心计的坏女人!
  “你打算起诉?”子人的话拉回了他些许涣散的意志。
  “怎么?难不成你还是想要找人出来对质?她人都不见了耶!”虽然,要找出那女人并非是件难事,但是他并不想费这个工!
  “我……她人呢?”
  不否认,他的确还是想见她!
  其实,自从见到她的那一天起,他时常都有找她的冲动,只是,他真的没有勇气再上一次男人圣堂。
  “谁知道?”老哥该不会是真的还想见那女人,然后玩那愚蠢到极点的当面对质游戏吧?
  原来……她真骗了他?
  为什么?
  不满的情绪缓缓升高,而后缓缓凝聚于胸口。突然间,他好想见她,他想当面问她,为何要欺骗他?
  “你怎么不先问清楚她的动机再说?”可笑,真的很可笑!即便再如何气她,他竟然还是想着要再见她一面!?真是愚蠢!
  “我干嘛还要这么麻烦?”贾子人大声的回话,“老哥,我拜托你用点脑子行不行?那女人都跑了耶,这不就证明了她是真的有问题,哪还需要问什么?”
  他啊,才懒得为女人费神!女人对他而言,的确是绝佳的玩伴跟娱乐,但绝不值得他为她们费心伤神。
  “你的意思我懂,但我还是想见她!”
  “老哥!?”
  他快被气死了!
  贾子人恼火的正面迎上自家兄长,脸上写着的是满满的不悦兼不爽。
  “……”无言,贾孑人只是用着一双坚定的黑眸对上自家弟弟,而后者在与他僵持了数分钟之后,终于无奈的垂下了双肩。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会去把她家的祖宗十八代都翻出来,这样你满意了吧?”
  啧,本来是想一查出对方是谁,就直接控告那个女人,这下却变得麻烦许多。
  “不用这么麻烦,我只要知道她个人的事就好,不需要连人家祖先的事都翻出来。”以为子人是认真的要去调查,贾孑人于是很正经的响应。
  拜托!他只是随便说说,老哥犯得着这么认真听吗?
  翻了个大白眼,贾子人觉得自己已被彻底打败。
  “老哥,可不可以请教你一个问题?”说真的,他有个疑问迫切需要老哥解答。
  “嗯?”习惯性的挑了下左眉,贾孑人等着老弟发问。
  “你是不是被鬼给迷了心窍?要不,怎么就这么护着那女人?”他从未见过老哥如此异常。
  玻а邸⒘裁迹宙萑顺聊撕冒肷魏蟛庞辛松簟
  “她是人,不是鬼!”
  那夜的记忆,他难以忘怀,所以他还记得她紧靠着自己的身体时,那暖暖的温度。
  突地,心口又再度莫名的骚动了起来。
  近来,每当忆及她,那股异样的骚动便直袭而来,教他想摆脱也摆脱不了。她就像是刻在他心里、脑海里似的,任凭他怎么挥也挥之不去。
  这感觉很怪,真的很怪!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犯了什么样的毛病,只知道自己就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她,那个连名都仍未知的她。
  听见老哥捍卫似的语气跟话语,贾子人只能一径地摇头叹息。
  真是被鬼迷了!只记得人家的模样,连个名字都叫不出,这样老哥都还能护她到这地步,要不是被鬼给迷住了心神,他还真找不出其它合理的解释。
  “话不投机半句多!”旋身,贾子人打算离开,“算了,我回家去。”
  再跟老哥对话下去,他怕自己会被气疯,所以,他还是回自家的猪窝睡去。
  “你记得查到后……”跟着自家弟弟走到玄关处,贾孑人想出声叮咛,却被打断。
  “好好好,我知道。查到了,一定立刻跟你报告!”穿好鞋,贾子人迫不及待的伸手开门。
  “就这样,你进屋去吧!走先,拜。”砰的一声阖上门,贾子人赶忙闪人。
  拧眉,贾孑人并未立刻移开脚步回房歇息,怹只是伫在原地,怔怔的盯着门扉看。
  看来,子人不单跟门铃有仇,甚至连门也让他看不顺眼。
  摇摇头,对于自家弟弟的行为,他只能无言以对!也许,子人那毛躁的性子一辈子都难改了吧?
  罢了,既是无从更改的事,多想也无益。现在,还是继续抓瞌睡虫去比较实在,明天还有太多公事得处理。
  只是,真能睡得安稳吗?
  恐怕是难了……
  铃——
  昏昏沉沉,浑浑噩噩,睡得迷迷糊糊的人,终被吵杂的电话铃声给激得皱起了眉头。
  铃铃铃——
  不想接!
  好困哦!拉起薄被往头上盖去,床上的人儿试着想要忽略那刺耳的电话铃声。
  铃铃铃——铃铃铃——
  真的很不想接!但是那吵闹的声响扰得人不得安宁,最终她只得忿忿的探手抓起那噪音的来源。
  “是谁啦?”有够吵的!人家还很想睡的说。
  “我啦!”电话那头传来不客气的回吼声。
  “嗯?”困倦的眼微微玻穑竺髟驴聪蚍胖糜诖餐饭裆系哪种印
  拜托,才十点,周筱薇又打来干嘛?
  “怎样?这次又要我干嘛了?”无力的抬手揉着正隐隐抽疼的太阳穴,梵明月觉得头好痛!
  啧,都怪自己太爱做烂好人了,要不,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被这些猪朋狗友烦!
  “什么怎样?被你害死了啦!”
  河东狮吼从彼端传来,震得梵明月一阵耳呜。
  “啊?”还是很想会周公的人,此刻的脑子自然还不是很清楚,只觉得对方的话说得很莫名其妙。
  “你这次真是把我给害死了!不管啦,事情是你去办的,你要自己把事情扛下来啦!”不理会梵明月的呆怔,周筱薇继续在那头吼着。
  “耶?”
  怪怪,是不是她没睡醒?还是她听错了?
  拿开电话,梵明月对着话筒看了好半晌,然后才把话筒移回耳际。
  “你刚有说什么吗?”睡意终于远去,梵明月开始回魂。
  “我说——你、闯、祸、了!”这回,周筱薇干脆一字一句的说,为的就是要让梵明月听明白她的怒意。
  “我?闯祸?”三魂七魄在这一剎那,全部归位。
  “对!你闯大祸了!”周筱薇气急败坏的继续吼。
  “喂喂喂,你倒是把话说清楚,我什么时候闯祸了?”梵明月不悦的玻鹧郏舻骼锿缸排ㄅǖ牟豢臁
  她可不是岳飞,所以绝不接受这种莫须有的罪名!
  她梵明月虽不敢说有多么奉公守法,但好歹也是行事小心的人,怎么可能会闯出大祸?
  “还说没有!?我是要你帮我设计贾子人,你却给我搞错对象!害得我……”
  周筱薇的音调越来越高亢,也越来越刺耳,搞得梵明月必须把话筒拿开一段距离,以免被噪音轰到耳聋。
  “等一下、等一下……”越听越觉不对的人,出声打断那难听的狂吠声,“我哪有找错人?明明就是你说的那一只啊!”
  “你找到的根本不是贾子人!”又是一声震天狂吼,吼得梵明月一愣一愣的。
  “不是他?这怎么可能?我明明是照你提供的数据去找人的啊!”她还有很仔细的核对过身分耶,姓名、长相、身分……明明就是周筱薇说的那个人啊!
  “算了算了,现在说这么多也没用了,反正这件事是你做的,有事你就自己扛!我要闪到国外去避风头了!”
  “喂——”梵明月还没来得及把话问完,那头的人却是急忙忙的就挂了电话,让她只能怔傻的瞪着电话。
  片刻后,梵明月才终于有了反应——电话拿起来往旁边狠狠砸去。
  有没搞错?帮人的下场就是落得有事要自己扛?
  周筱薇那女人一向喜欢过河拆桥,她也不是今天才知道,但没料到的是——她真有种敢这样对自己!?
  实在是气,死、人、了!忿忿不平的下床,梵明月恼火的在房里走来走去。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形?周筱薇不但没道义的叫她自己把事担下来,甚至还说要出国避风头……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
  她怎么可能会找错人!?
  这对她而言,可是天大的侮辱耶!
  匆匆忙忙走向书桌前,她打开了收放数据的那格抽屉,探手取出周筱薇先前交给她的数据。
  档案头一张,上头秀出来的是一张男人的相片,旁边附注的是这人的基本数据——
  贾子人,二十八岁,贾氏企业业务及公关部总经理……
  怎么看都是那天那个男人啊,周筱薇怎么会说她找错人……
  梵明月连忙找回被她甩得老远的电话,然后试拨了几个号码后,她才发现这支子机已经寿终正寝。
  随手一扔,她把没用的子机给扔进垃圾桶,然后跑去找母机。
  滴滴滴的急切按键声显示出她的焦躁。
  “喂……”疲累而困倦的声音自彼端傅来,梵明月没空表示歉意,只急着想把事情给搞清楚。
  “百合,我要调一下资料,你帮我……”急切的话还来不及完结,百合已出声打断。
  “不用说了,我知道你要问什么。”这回,音调里多添了些许无奈。
  “呃?”呆住三秒,然后梵明月才回神,“你怎么知道?”
  “昨晚,贾子人上店里来,问起你的事时,我就知道出乱子啦!要不人家也不会找上门来……”
  “等等,你现在的意思是说——我那天见到的那个不是贾子人?”眉眼鼻全皱在一块,梵明月觉得好烦、好恼。
  “不是!他是贾孑人,是贾氏的执行副总裁。他和贾子人是双胞胎。”
  “什么!?”傻了,梵明月这回真的是傻了。
  原来她真的认错了人?难怪,难怪她老觉得他根本不像周筱薇说的那种烂人……呜呜,是她误会了人家啦!
  这下怎么办?苦着-张睑,梵明月烦躁的猛搔头。
  “安啦!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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