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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情贝勒-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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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瑜沁……”雨梅看得出她心底的那份煎熬。
  “别再说这些无济于事的伤神话﹐找去叫玉儿帮你煮碗姜茶喝喝﹐对身体会有帮助的。”
  “不用了﹐喝了冒出一身汗难受死了;这样好了﹐我们来下棋打发时间怎么样?”雨梅刻意改变这个敏感的话题。
  “好啊﹗”瑜沁心想﹐自己已好久找不着人对奕了。“不过你的身体。”
  “只是动动脑﹐没关系的。对了﹐我们下跳棋怎么样?”这可是雨梅最拿手的。
  “跳棋?”瑜沁怔楞了一会儿﹐为何雨梅今天老说些她听不懂的词儿?
  “你们这儿没跳棋﹖”雨梅发现自已又口误了。瑜沁摇摇头。
  “算了﹐有什么就下什么吧!反正能打发时间就行。”
  最后﹐两位格格下起了“黑白棋”﹐这不禁又让雨悔想起﹐以往她总是在课余时间捧着棋盘挑战沙慕凡﹐而且几乎每次都能将他打得落花流水。久久﹐瑜沁终于比不过雨梅那刁钻的脑袋﹐举双手认输了。
  “想不到你的棋艺还真是好得没话说。”
  “哪里这只不过是我的兴趣。”雨梅双颊顿烧﹐不好意思的说。
  “听说沙贝勒的棋艺也很厉害﹐似乎有百战之王的称号。或许你们俩有机会可以比试一番。”
  瑜沁无心的一番话﹐让雨梅为之一楞﹐她说的是真是假?他那种烂棋艺会有百战之王的对号?天哪﹗该不会以往都是她自以为是﹐反倒全是沙慕凡让她的?
  “雨梅﹐你怎么了?”见她神游太虚﹐瑜沁忍不住唤了声。
  “没有没有﹐我们再来一盘如何?”
  这次她己无法专心﹐满脑子都是他的影子﹐突然﹐她好怀念他在大学里那副酷酷的模样﹐什么时候那样的沙慕凡才会重回她身边呢?
  第六章
  经过三天﹐雨梅的病情似乎更重了﹗感冒未愈﹐又惹来头疼的毛病﹐以前的她是个健康宝宝﹐从不曾这样病怏怏的﹐是不是来到这里后渐渐水土不服了呢?
  昨儿个﹐她终于拗不过萤妃的坚持﹐让御医把了脉象﹐所得之结果居然和她胡诌的一样得了风案﹐再加上抑郁不解所致。
  这哪能怪她﹐在这种地方﹐她又怎么高兴得起来﹐同学情谊又哪能说割舍就割舍的﹐就连她喜欢吃的起士林面包也与她绝缘了。
  唉!来到这个时代﹐她没学会什么﹐倒是学会了哀声叹气。
  “格格﹐格格﹐”小莫子急匆匆地跑进了萤雨轩﹐嘴上还不停的喳呼着。
  “你怎么了?火烧屁股啦﹖”雨梅笑睨着他﹐还忍不住轻咳两芦。
  听了雨梅的咳嗽声﹐小莫子要脱口而出的话忽地打住了﹐他怎么忘了格格人现正不舒服﹐他还找事烦她干嘛!他猛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有话就直说﹐干嘛吞吞吐吐的﹖”见小莫子杵在那儿半天依然不接腔﹐两梅不禁又问:“是不是额娘又数落你们的不是了﹖”
  “没有没有﹐萤妃待我们很好。”
  看着他那张诚惶诚恐的脸﹐雨梅笑了﹐“到底想说什么就说呀!我又不会宰了你们﹐瞧你紧张的。”
  小莫子深吸了口气﹐“小莫子知道格格为了瑜沁格格的事而忧心﹐所以一有什么风声就想向您报告。”
  “咳……你能不能一口气把话全说了?”雨梅以袖掩口。又是一阵轻咳气喘。
  “是……听说沙贝勒今儿个又进宫了﹐还在金銮殿上请求皇上赐婚。”小莫子还是说了﹐心想﹐若事已成定局﹐事后雨梅格格铁定会气得定他个知情不报的罪名。
  “你说什么﹐沙慕凡他……你怎么现在才说!他如今人呢﹖”雨梅的惊讶是可想而知的。
  “还在御书房。”
  “该死的!”跃下床﹐她二话不说的便冲了出去。
  “格格……唉﹐糟了!”小莫子没想到雨梅格格会是这般心急﹐他嘴碎个什么劲儿!这下可好了。他以拳击掌﹐悔不当初。
  在雨梅匆匆赶往的路途中﹐御书房里却正上演着一幕!
  “沙贝勒﹐有事吗?”康熙坐在桌案前﹐两眼炯炯有神的看着恭谨地站着的沙慕凡。
  “皇上﹐臣有事想请求成全。”他冰冷的眸间过一丝黯光﹐对上奏之事已是胸有成竹。
  “说吧!”
  “是有关臣与瑜沁格格的婚姻大事。”他略垂首﹐唇角隐隐泛出冷笑。
  “哦!原来你早就看出朕有意撮合你和瑜沁格格的婚事﹐今儿个会预先表明立场﹐是担心朕改变了主意是吧﹖”康熙捻须轻笑﹐眼瞳露出了赞许与欣赏。
  “皇上英明。”他冷峻深沉地噙着笑。
  “朕想知道﹐你喜欢瑜沁吗?她可是朕的掌上明珠。”康熙相信有爱﹐婚姻才能幸福;他虽欣赏沙慕凡﹐但绝不会一意孤行。
  “瑜沁格格善感冰心﹐深得我心。”沙慕凡简单的回答。
  “哈……好个善感冰心﹐深得我心。”皇上得意的狂笑。
  “那么皇上的意思是……”
  “好吧!那他就把瑜沁格格许配给你﹗”
  “皇阿玛﹐您等等……”雨梅拖着疲累的身子﹐跪在御书房门口。萤雨轩与这里距离少说也有两里远﹐跑得她脚都麻了。
  “你是﹗”康熙怔仲的站起身﹐一时想不起这女子是哪个格格。
  “儿臣是雨梅。”她怎会不懂皇上的迟疑是因为对她的“陌生”﹐所以毫不犹豫地主动报上名。她更没忽略掉当沙慕凡看见她时﹐那张青白交错的脸色。
  “哦﹐你是雨梅。难道你不知道御书房是不能随意乱闯的吗﹖”康熙语气持平﹐却是怒潮暗涌。
  “我知道﹐但不闯就来不及了﹗皇阿玛﹐儿臣求您﹐别将瑜沁格格许配给沙贝勒﹐千万不要呀﹗”她跪爬着进御书房﹐怒瞪着沙慕凡。恨他说话不算话﹗“为什么?难道雨梅格格对我有成见﹖”沙慕凡挤出笑﹐两簇寒芒扫向她。
  “对﹐你倒是说出个反对的理由。”康熙撩起下摆﹐重重的又坐回了椅子上。
  “他根本就不喜欢瑜沁格格。”她右手食指笔直地指向沙慕凡的门面。
  “雨梅格格这话就有待商榷了﹐听你的语气好象挺了解我似的。那么你说﹐我喜欢的是谁﹖该不会是你吧?”沙慕凡玻鹣脸び腻涞难郓o此刻的他浑身充斥着傲慢冷戾﹗雨梅骇住了﹐望着他脸上那抹能将人冻成冰棍的可恶神采﹐她全身血液瞬间凝滞了﹐就连反击的话也冻结在身边。
  “没话说了?我看从头到尾全是你的一厢情愿。”他冷僻绝情的话语更是肆无忌惮地飘进她耳中。
  康熙一直盯着雨梅﹐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你是萤雨轩那位畏畏缩缩、闭闭塞塞的雨梅?”怪了﹐她怎么好象变了﹗“是的。”她没好气的响应。
  “我看她可是一点畏缩闭塞也没﹐居然跑到御书房公然抢起丈夫。”沙慕凡轻狂冷笑﹐讥讽地勾睨着她。
  “儿臣不是﹐儿臣只是……”雨梅的一阵抢白却被皇上喝止了﹐“别再胡闹了﹐你下去吧!”
  “皇阿玛﹐儿臣不是胡闹﹐儿臣说的是真的﹐沙贝勒他亲口说过他不曾爱过瑜沁格格﹐只是心存报复。”雨梅可以感受到由沙慕凡眼里投射到她身上的滚滚热流﹐他既无情﹐那她也毋需有义。
  “报复?沙贝勒﹐你说﹐你要报复朕什么?”皇上心头一惊。
  “皇上﹐您别听雨梅格格在那儿胡言乱语﹐她是得不到臣﹐而心生诡计﹐您遣她下去吧﹗”他冷峭的地双眼暗自瞪着她。
  康熙一叹﹐“雨梅﹐朕这次原谅你﹐你赶紧下去。”
  “不﹐除非皇阿玛答应儿臣不会允了这桩婚事﹐否则就算您打死儿臣﹐儿臣也不走。”雨梅这下是吃了秤铊铁了心了。
  “你,虽然你是我的女儿﹐但也不能违抗朕的旨意﹗”皇上勃然大怒。
  “我就是不走。”
  沙慕凡冷眼看这场对峙的局面﹐突然为她担起心来﹐难道她不知道君如虎﹐其心难测吗?
  “好﹐朕就让你瞧瞧拂逆肤是什么下场!来人啊﹗”
  “皇上﹐您就别与她计较……”沙慕凡本想打个圆场﹐话却被雨梅截断。
  “我不需要你的假惺惺。”雨梅还真不是普通的固执﹐只能说她自招祸端。
  “你瞧﹐她还嘴硬!来人呀?赏雨梅格格二十大板。”康熙并非暴君﹐亦非独裁者﹐会下如此重的刑贵﹐实在是被激怒了﹗“沙慕凡﹐我恨你。”雨梅无奈的硬被拉了下去。
  “皇……”沙慕凡没料到会变成这种结果﹐本以为皇上只会训斥她一顿了事。
  “没你的事﹐这丫头不管教管教﹐一定会得寸进尺﹐只是……以往她给我的感觉总是懦懦弱弱的﹐这回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差异﹖”皇上阻止他进言﹐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沙慕凡更是因为皇上这句话而心生迷惘﹐难道雨梅格格真如她所言是来自未来?而他梦中的景物也是……他摇晃了一下脑袋﹐抖落这一连串荒诞不经的幻想。
  “被雨悔格格这么一闹﹐我头都疼了起来﹐你和瑜沁的事以后再说吧!我要回宫歇会儿。”皇上摆摆手﹐步出了书房。
  “臣恭送皇上。”沙慕凡作揖﹐心头却惦念着雨梅此刻的情况……他玻鹧郓o恨自己的失神。
  谁和他作对﹐本就是找死﹐受二十大板根本是她自找的﹐怨不得他﹗雨梅可以说是让人抬回萤雨轩的﹗病体未愈﹐再加上重罚﹐原以为挺得过的她竟也伤得奄俺一息了。
  “雨梅格格……”小莫子眼看着她好好的出去﹐现下却趴着回来﹐内心自责不已。都是他﹗这张嘴除了会惹事外﹐还会什么?
  “都是奴才多事﹐都是奴才多事。”他不停地自掌嘴巴。
  “没你的事﹐你别……别自责了。”雨梅揪着眉﹐说话的音阶像断了线的珍珠般零零散散的。
  “可是……”小莫子还是觉得自已难辞其咎。
  “别说了﹐我又没怪你。”她闭上眼﹐臀部触及床面的疼痛令她难以承受﹐连呼吸间都会隐隐作痛。
  “格格﹐奴婢来为您上药。”玉儿端着药盘﹐难过的看着躺在床上动也不敢动的雨梅。
  小莫子见自己不宜再待下去﹐于是出声告退﹐“奴才先退下了。”
  雨梅点点头﹐已无力再多说什么。她不仅皮肉疼﹐心更疼﹐心疼自已的处境﹐心疼自己的自作多情。
  “格格﹐请转过身﹐奴婢好给您上药。”玉儿放下药盘﹐上前搀扶住她那好比残风落叶般的身子。雨梅使尽吃奶的力气﹐更因耐不住疼而滴下了泪﹐当她趴卧于床垫时﹐早已泪湿枕畔。
  “啊,”玉儿倒抽了口气﹐被眼前血淋淋的伤痕骇住了﹐这是谁下的手?居然这么狠﹗或许是大家都了解雨梅格格在宫中的微弱地位﹐于是便找尽机会尽其所能的欺负?太﹐太过份了!
  就在玉儿分神的剎那﹐手中的药盘突地被托了去﹐她抬眸一望﹐差点儿惊呼出声!沙贝勒﹗沙慕凡以眼神示意她噤口﹐并挥挥手驱离她。玉儿犹豫半晌﹐心想﹐雨梅格格己伤成这般﹐他该不会想再伤害她了吧!虽不放心﹐但慑于他那阴森的目光﹐玉儿全身的冷汗忍不住渗出了毛细孔﹐让她只好暂离。
  他将目光移至雨梅惨不忍睹的臀上﹐眉头揪得死紧。是谁﹐他会查出今天究竟是谁当宫鞭之职﹐下手竟如此狠毒﹗浑圆白嫩的臀上泛着血红于黑﹐甚至还淌下污浊的水渍﹐这全是拜冷酷无情的他所赐﹐一抹愧色不着痕迹地掠过他的眼瞳深处。
  坐到床缘﹐他用雪毛刷搅着黑色的药液﹐轻刷在她的伤口上。
  一声轻呼由雨梅口中逸出﹐突然﹐那疼痛的感觉被一种青草般的凉意所覆盖﹐缓解了刺骨辣意……她僵直的身子慢慢放软了﹐也闭上眼享受这清凉透心的舒畅。渐渐的﹐柔软的毛刷离臀﹐然后覆上一层暖布﹐粗糙的手掌随即抚上她的臀﹗雨梅霍地睁开眼﹐却因这移动而疼痛地旋不了身﹗“谁?住手﹗”
  “舒服些了吗?”他沉冷的声音像丝弦般拨动着她的心情。手指更是肆无忌惮地在她两股间揉搓。
  “沙慕凡﹗你……给……我滚出去。”因他的抚弄﹐竟使得她的音调无法连贯﹐甚至浅促地喘息起来。
  “你的声音﹐还有身体上的反应﹐明明告诉我你是享受其中﹐干嘛还嘴硬?”他索性将她整件罗裙连底裤一并褪去。
  “不要碰我﹐”雨梅瞬间白了脸﹐“玉儿﹐香云……”她气若游丝的喊着。
  “省省力气吧﹗你那见鬼的音量﹐没人会听得见﹐就算听见了﹐他们也不敢进来。”他猛力转过她上身即堵住她不安份的小嘴﹐这个吻是火爆的﹐没有温度的。他告诉自己这次来是为了惩罚她、报复她﹐是她破坏了他即将达成的目的﹐看着她长睫下那抹无所遁形的惧意、脆弱无措的面容﹐更能得到快意﹗他紧紧的禁锢她的娇躯﹐尽可能的不去碰触她的伤处﹐还让她的身体悬空以减少疼痛。简单的温柔表现在无意的粗鲁行动中。手掌由上衣下钻进。拱起她的双乳。埋入其敞开的衣襟内吸吮、咬着粉红倍蕾﹐那型态优美的乳峰、引人遐思的乳晕无不刺激着他深埋在小腹的欲望﹐使他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浓浊粗重起来。
  “别碰我……我不要再一次成……成为你的……”他的吻像迷惑神志的催化剂。使她的反抗声变成了残语断句。
  “成为我的什么﹖”他的唇齿带着足以毁天灭地的巨浪向她袭来﹐像滚烫的熔浆窜入血液中;沙慕凡握住她饱满的酥胸﹐欲望之手所带来的漫天风暴席卷着雨梅的身心。他玻鹕畈患椎暮陧治剩骸八旦o成为我的什么﹖”
  她从迷惘中清醒﹐侧过脸不愿面对他凌厉暗沉的眸光。
  “可有可无的甜点是吗﹖”他扬起唇角﹐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
  雨梅闭上服﹐不愿听他这种恶毒的形容词。为何他总是以伤害她为乐?霸道无情、残酷跋扈已成了他的代名词﹐她对他已死了心,彻底死了心﹗“看着我﹐我向来不习惯对着别人的脑袋说话。”
  他蛮横的扳过她的身子﹐不小心扯痛她的伤口﹐雨梅一阵闷哼﹐死命咬着下唇不出声。
  “傻瓜﹐这样你不疼吗?”他又猛地覆上她的唇﹐
  “你太霸道了﹗”她一动﹐柳眉倏然纠结。沙慕凡见状才赫然想起她的伤﹗天﹐他怎么给气昏头了﹐居然忘了……他迈前一步﹐雨梅惊嚷﹐“走开﹐你别过来?他不理会她﹐将她拦腰抱起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替她穿上刚才被他强行褪下的衣衫﹐”别紧张。即便我想﹐也身不由己了﹗“
  一切就绪﹐他又轻巧地将她放在床上﹐单手扣在她颈后将她揽近自己﹐尽可能的让她的伤口不与床垫接触﹐“睡吧﹗否则我不敢保证一时半刻后会不会再要你一次﹗”雨梅闻言﹐连忙将眼闭上﹐嗫嚅着﹐“你还是快走﹐我不敢想象被人撞见会是什么样的状况。”事实上。
  是他身上的粗犷气味令她心猿意马。
  “就算被撞上也无所谓﹐反正你我早已声名狼藉。再说﹐我进来那么久﹐屋外的奴才们会怎么想﹐你应该不难猜出吧﹖”他高耸的剑眉全无感情﹐雨梅反倒像被他这般犀利的言词给戳了一刀似的满心疼痛与心伤。她垂下眼睫﹐索性闭上眼﹐不让他看见自己隐忍在眼眶中极欲跃出的泪。
  沙慕凡脸上的阴霾尽散﹐露出一抹连他都忽略了的柔情﹐“你认为那些名声很重要吗?别去理它﹗你会发现它根本不值几两重。”
  雨梅悲伤的想﹐是啊﹗女人和男人的差别就在这儿﹐男人风流情有可原﹐女人呢?她和他压根就无法平等﹐尤其是在这个重男轻女的时代。
  沙慕凡看了一眼她那张仍紧锁眉头的脸﹐不再多言﹐也闭上眼打算休息一会儿﹐她的清香渐渐侵入他的鼻息﹐亦将他带进了梦乡﹐梦里……那个骑着怪异车体的女人又浮上他脑海﹐她有一张和雨梅一模一样的脸﹐只是那五官上满是青春和笑靥﹐正和一名男子在嬉闹嗔怒。隐约中﹐他气极败坏的揪过那个男人一瞧﹐一时间却震慑住了。那人居然也有张和自己相仿的脸孔。但脸部线条却柔化许多﹗他是谁?她又是谁﹖瞬间﹐他头疼欲裂﹐狂喊一声后猛然惊醒﹗“你怎么了﹖”雨梅睡不着﹐她一直想着尚未来到清朝以前的生活﹐充满了喜怒哀乐、酸甜苦辣的日子……却被他这一声惊叫给吓着了。
  沙慕凡粗喘着﹐张着惊恐的眼眸看着她﹐久久才道:“你说﹐你是来自未来﹐那我呢?
  雨梅睁大眼﹐呆楞地回视他。“你……你是不是记起什么了?是不是?
  “别烦﹐你先回答我。”他攫住她的右手。
  “我……不知道﹐但当我坠入时光隧道时﹐好象看见你的影像﹐我……我原以为你就是他﹐可惜你们一点儿都不像。”雨梅像是在大海内抓到了浮木﹐黑暗的前方出现了一线曙光。
  “不像?你怀念那个'他'?”他眼底泛出冷峭的幽光。
  “他本就是你呀﹗为什么你不接受他?”雨梅忧郁地琐起眉头﹐拉住他的手。忍着背部的剧痛半挪起身。
  “别跟我打哑谜﹐什么他呀他的﹐我不是﹐我绝不是他”他脸色灰败﹐郑重的一字一顿﹐加强他话中的语气。
  雨梅暗暗的笑了。“无论你是不是他﹐你己经有一丝相信我的话了﹐对不?否则你不会那么激动﹗”
  沙慕凡被她突然的抢白弄得哑口无言。“你……”
  “你一定是想起了些什么﹐只是不敢承认﹐不愿意承认﹐因为你体内根深低固的强悍霸道个性﹐不容许你相信它。”似存心﹐也似故意﹐她带笑的眸扫过他僵硬的脸孔和受挫的五官。
  “你懂什么?”霎时﹐他表情中一意孤行的霸气锐减。那似陌生又熟悉的影像再度扫过他脑海。
  “我懂。我懂你心里的彷徨﹐我想了很久﹐才归纳出一个结论﹐只因未来的我较坚强﹐所以将软弱无助的雨梅格格压制住﹐因而我记得从前;但反观现在的你强势又暴戾﹐完全隔绝掉来自未来的自己﹐所以在两相冲击下﹐你很痛苦!”
  雨梅终于理出了一些原因﹐她相信只要他能用心去接受﹐一定能忆及以往。
  “别说了﹗你少在那儿自以为是﹐我沙慕凡绝不会相信你编得那些荒谬故事﹐绝不相信﹗”他将目光抽离她幽深痛心的瞳眸﹐差点儿深陷其中。
  “你不要说一些违背良心的话﹐我可不认为你一点儿也不相信”雨梅三言两语外加四两拨千金便把沙慕凡的话语给堵住。
  “够了﹗你精神又来了是不是?敢挑舋我﹗”他眼中的严苛狂猖更深了﹐瞳仁肆无忌惮地直视她﹐表现出一身不羁的凶猛气势。
  发现他不变的眼神﹐雨梅倏地煞住口﹐却己来不及了﹗沙慕凡一个箭步欺近她﹐才刚缓和的表情已从脸上褪尽﹐锋利的眸锁着她怯生生的娇容。猛地﹐他低首噙住她的微张的嘴﹐激情、猛烈﹐仿若欲由她口中将她体内的氧气抽光似的﹐不留情份地肆虐着她的唇瓣。双手忍不住挤压她娇躯的线条﹐企图藉由这粗鲁的对待与激烈的渴望中找到他遗失已久的心。
  “你弄疼我了。”雨梅抽出个空隙﹐重喘的说。
  他盯着她那双说谎的眼睛﹐邪魅轻笑﹐“是吗?你明明乐在其中。”
  “我当真不认识你了﹐我认识的沙慕凡不是这个样子的。”她眸中有着前所未有的非难之意﹐更满载着恐慌。
  他青湛的下巴在她耳边磨﹐十分暖昧难缠的目光纠缠着她﹐“所以我说。我不是他﹐你休想从我身上找到他的影子。”见鬼了﹐他居然和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吃闷醋﹗全是这个丑女的错﹐搞得他浑身不对劲﹐眼睛一闭就看见那种奇怪景象﹐几乎让他怀疑自己的神经是不是也错乱了﹗“对﹐我想他。我怀念他﹐恨不得你就是他﹗”雨梅执拗的回嘴﹐完个没想到男人扭起来可比女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沙慕凡拽住她的胳膊。愤怒的鼻息喷在她脸上。
  “你说什么?”
  “我说我爱他、喜欢他﹐你连他的一根寒毛也比不上﹗”
  “啪﹗”大红的五指印显现在雨梅的右颊上﹐背脊也猛地撞上床头﹐她疼得淌下了泪水。
  沙慕凡楞然地看着自己肇事的手。忍不住怒容﹐他霍地转身扬长离去﹗不久﹐去而复返的男人﹐以阴幽的眸子闪烁着几许无法理解的光束﹐沉沉的说:“记住﹗你是我的﹐永远永远﹗无论前世或今生﹐抑是未来﹐你永远只属于我沙慕凡一个人的。”
  逡巡着她的脸﹐仔细探究片刻﹐那深沉冷冽的眸与紧蹙的眉、阴森的面容是命令、是不容抗拒的果决?须臾﹐他不发一语地离开了她的视线。
  雨梅仓皇失措地看着他绝决的背影﹐半天找不回意识﹐这男人到底是怎么了?明明摆明了对她的不屑﹐但为何又有这般无比强硬的占有欲?摸自己再平凡不过的脸庞﹐那股理不清也剪不断的愁丝缠在心头更紧更乱了﹗她好累﹐真的累了。
  第七章
  “沙慕凡﹐敢不敢打赌﹐等一下你铁定回不了家。”雨梅摇动着小脑袋﹐大摇大摆的走到他面前﹐拦下他的脚步。
  他睨了她一眼。依旧惜言如金的绕过她的身边继续往前走。
  “喂!你不长耳朵吗?我在和你说话耶!”雨梅转过身﹐追着他问﹐恨死他这种半天打不出一个屁来的酷样。
  他顿了一下脚步这回连看都懒得看她﹐“收起你的恶作剧﹐适可而止吧!”
  嘎!他知道?她有些惊讶。“你知道﹐为什么不发脾气?”雨梅难以置信﹐她把他放在大门的单车轮胎给刺穿了﹐他是怎么知道的?
  “太费力气了。”他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重新调整了一下背袋﹐朝前走去。
  雨梅猛一跺脚。在他身后大声疾呼﹐“喂!沙慕凡﹐你给我站住!沙慕凡……”
  沙慕凡霍然由床上坐起﹐冷汗涔涔,梦中影像愈来愈清晰﹐对话亦愈来愈清楚﹐甚至还有一股他无法忽视的熟悉感重重的撞击着他不安的心﹐层层挣扎在他的胸口﹐令他无法呼吸﹐几乎窒息!
  梦里那个与世无争的沙慕凡是他吗?难怪雨梅会说﹐他根本不像她所认识的沙慕凡。或许她说的没错﹐他只是一味的排拒﹐并非完全否认这种可能﹐倘若这些全都属实﹐他又该如何应对?滞留在心中的迷雾久久不见消褪﹐他怀疑。自己是否该认真去面对它了?
  “贝勒爷﹐贝勒爷……”突然﹐门外传来仆人急促的叫唤声﹐他蹙紧眉峰、脸沉下﹐极不耐烦地:“什么事?”
  “奴才听见您的叫声﹐我不放心﹐所以问问。”门外的仆人﹐怯生生地扯着嗓门说道﹐深怕会触怒了这位年轻主子。
  “叫声?”沙慕凡揉揉太阳穴﹐怀疑自己方才曾在梦里狂喊吗?阴沉的嗓音表明他正处于被激怒的前兆﹐“没事。你下去吧!”
  “可……可是贝勒爷﹐王爷出远门去了﹐大厅有客来访﹐您可要接见?”仆人虽没见到他阴晴不定的脸色﹐光听那低哑森寒的声音﹐就禁不住全身打个冷颤!
  “谁?”大清早的是谁那么不识趣?沙慕凡发觉自己的怒气已经开始酝酿了。
  “德绍家的习大人。”
  沙慕凡双眼一玻Зo严峻的气势益发冷冽﹐诸多疑问也在心头蔓开﹐他们两家可谓是井水不犯河水﹐不知他前来的目的是什么?
  “可有说明来意?如果他要找的人是爹。”
  “他说他要找的人不是王爷。而是贝勒爷您。”战战兢兢中,仆人传达了意见。
  “找我?你请他稍坐﹐我马上到。”罢了﹐就让他瞧瞧那位习大人的目的为何吧!“是。”
  仆人领命离去﹐他亦起身着装。瞬间敛去脸上睡眠不佳的晦暗﹐换上一身的神采奕奕﹐在外人面前﹐他习惯表现出最好的一面、最佳的状况﹐再融入自己无碍的辩才﹐因此﹐每每开口三句话﹐便可以压倒性的气势让对方无言反驳。
  整装就绪﹐他迈往前厅﹐他瞥见习大人持杯就口﹐炯然双目正瞪着杯缘沉思。
  掀帘声惊醒了他﹐他连忙将手中的杯子置于几上﹐“沙贝勒﹐不好意思﹐大清早的打扰了您了。”事实上﹐现在已近晌午﹐若不是那场噩梦纠缠﹐他不会赖床至此﹐而习晖话里十足的讥讽意味他并非听不出来﹐只是懒得理会。
  “习大人﹐说说您的来意吧!”他没意思虚与委蛇﹐在朝中﹐他的冷漠与寡情是出了名的﹐他没必要推翻它。
  “我是为了小儿之事前来。”习晖随即换上一副应酬似的笑脸。
  “习昶?”
  “是的﹐这些天来我常瞧他心神不宁的﹐昨日一问﹐才知他心里有人﹐想来﹐他年纪也不小﹐是该成家了。”
  “恭喜你了。”在沙慕凡波澜不兴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但……”习晖迟疑地看了他一眼才道:“但听说小儿心仪的对象似乎您也有意思。所以我主要是想向您求证﹐倘若不是﹐那我就放心了。”
  “哦!这倒有意思了﹐我猜你指的该不会是瑜沁格格吧?”他向皇上请求赐婚一事﹐朝野尽知﹐并不足为奇。
  “不是﹐小儿怎敢与您争夺瑜沁格格﹐大伙都知道您对她是势在必得。”在习晖的笑痕里不难察觉出一抹精明之色。
  “那么是?”不知为何﹐沙慕凡突觉心瓣一阵紧缩。
  “小儿中意的是雨梅格格。”
  “雨梅格格!”沙慕凡狭长的细眸一玻Зo阴郁的神情渐渐蔓开。“难遮你不知道她在皇上面前并不得宠﹐就还她母亲萤妃也不过是位失了宠的嫔妃。”
  “我当然知道﹐不过小儿不听劝﹐硬是喜欢雨梅格格﹐事后我想了又想﹐好歹对方也是位格格﹐小儿若迎她进门﹐并没失了我们德绍家的面子﹐所以……”
  “所以为了颜面,你就答应习昶来做说客﹐要我成全他和雨梅格格的好事?”沙慕凡微微上扬的下巴稍稍漏出隐藏在斯文表相下的怒意。习晖一怔﹐震慑他话语中不在意的轻狂﹐和凌厉黑眸中的不屑及厌恶;登时﹐四周笼罩着死寂般的氛围﹐令习晖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他只好怯然响应﹐“这……以沙贝勒的条件……”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成全你?”他轻描淡写的语调简洁有力﹐却又像是透露着几许料想不到的诡异。
  “我想您并不差一个雨梅格格﹐就当我欠您一个人情。”习晖说得理所当然。
  “感悄之事我无法过问﹐倘若雨梅格格对习贝子有情﹐我当然祝福他们了。”沙慕凡背转过身﹐闷声说道﹐然掩在黑影中的脸色却难看至极。
  “那太好了﹐有沙贝勒这句话。那老夫就放心了。我在这里也祝福您和喻沁格格有情入终成眷属。老夫这就告辞了。”习晖作揖告辞。
  “不送。”
  待习晖出厅后﹐沙慕凡才徐徐转身﹐不作声地瞅着他消失的方向﹐嘴角泛起一抹冷戾之色。习昶也未免太看得起他了﹐他是一个宁可牺牲自己。成全别人的烂好人吗?烂到连自己的女人都可以让与他人?他会让习昶知道﹐他错得有多离谱﹐找他沙慕凡谈条件﹐未兔太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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