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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之舞-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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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问下人,才知道她的父母近天亮才回来,又喝了酒,当然睡得熟、叫不醒,令董心湄十分失望,想不到在徐家反而找到亲情。
  饭后,徐夫人送给董心湄一份礼物,并祝她有一个欢乐的生日舞会。
  “徐伯母,你不和我们一起玩吗?”
  “今晚是年轻人的天下,夹着个老太婆多拘束,我希望大家玩得开心。”
  “徐伯伯又不在香港,你一个人去哪?留下来嘛,我们欢迎你。”
  徐立德走过来,拥抱母亲。“妈妈已为自己安排了好节目,你不用为她担心,是不是?妈妈。”
  “是的!今天是你生日,最重要是你开心。不过,我也很开心,因为心湄关怀我,她心肠真好!”她轻拥董心湄,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祝你永远幸福,孩子。”
  徐夫人终于出门去了,徐立德再带董心湄到处巡视一圈。大客厅已经布置完毕,粉红色的玫瑰花,把整个厅子围住,芬芳扑鼻,天花板上还有许多一串串不同形状的汽球。
  花园大,还没有完全布置好,工作人员仍在各自忙碌,但树上已经装上许多七彩灯泡和动物型的有趣汽球。围绕游泳池的洋烛,已经完成了大部分。
  徐立德边走边说:“白天看不到什么,晚上才好看。”
  “是的!”董心湄点了点头。“特别是天花板上的灯幕,装上大灯就像有满天星星,应该很好看。”
  二个工作人员过来问:“礼物送来了,放在什么地方?”
  徐立德叫他放到小偏厅去。
  “什么礼物?”董心湄好奇地问。
  “每个来参加生日会的贵宾,都可以得到一份精巧礼物,是一盒瑞士运来的巧克力糖。对不起!心湄,我好像没有徵求你的同意。”徐立德连忙道歉:“这几天我记性特别差,我应该先问问你。”
  “我一定赞成的,因为会皆大欢喜。”李斯达从来做什么都不会徵求董心湄意见,所以董心湄感到徐立德已经很尊重她。“你想得真周到。”
  “我先带你去看看那些礼物……”
  四点钟,董心湄回到徐立德为她准备的房间去,洗澡更衣,准备迎接客人。
  董心湄今天穿的晚装,是一件雪白丝缎的晚礼服,圆领口、贴身长裙,两只袖子用轻纱做成一片片的花瓣,花瓣一层层地叠,成为两个大花球,
  两每片花瓣上面都钉了一颗人造珍珠,就好像两个花球,盛满了露珠一样。
  礼服是十分华贵、雅丽的,就是空着白皙皙的脖子,应该佩戴项练,否则便美中下足。
  她已带来了父母送的钻石首饰,再次打开看清楚,原来是钻石镶红宝石,名贵是名贵了,但戴上去就俗气一点,不好看。如果戴一条珍珠项练,就十全十美了。但她没有带来,怎么办?只好委屈点用那红宝石项链,但她始终戴不上去。就在犹豫时,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吧!”
  进来的是徐立德,他已换上一套白色镶银缎的晚礼服,十分潇洒又帅气。
  他一看见董心湄,眼放异采,禁不住地称赞:“心湄,你好美啊!简直像白雪公主!”
  “谢谢!”
  “咦?你好像不开心?”
  “我正在烦呢!”董心湄走到镜子前面。“我这袭礼服是大圆领的,空著脖子,不戴项链不好看,但这条红宝石项练戴上去又俗气又不配衬,令我很伤脑筋。”
  “你认为佩戴什么项练最合适?”
  “你说呢?”心湄虽然心中有数,但也希望听听别人的意见。
  “我个人认为最好戴珍珠项链和礼服的格调很一致、很适合。”
  “我也是这样想,配珍珠项链多清丽,但我忘了带来。既然如此,我宁可什么都不戴,算了!”
  “心湄,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应该有帮助。”
  “你已经送了我一个生日舞会这最贵重的礼物,我不能再收其它的,否则,我欠你更多了!”
  “开舞会是另一件事。今天你生日,我当然要送礼物,而且,这礼物是我特别为你设计的,除了你,没有人更适合,也没有人可以接受它。心湄,请你……”
  徐立德把一只圆形、高身的盒子,双手恭恭敬敬地送到她面前。
  “先说好,大名贵的我不能收。”
  “先不去评论价值,如果你见了喜欢,就得全部收下。”徐立德请求着:“打开盒盖看看。”
  董心湄把盒子一打开,一双大眼睛就闪亮了。原来是一盒红色的鲜玫瑰花瓣,她捡起其中一块,赞叹:“好美!好柔软!好芳香!”
  “喜欢吗?”
  “喜欢!”
  这时候,她又看到花瓣当中躺著一条珍珠项练,红、白分明,正是董心湄等着急用的珍珠项链。
  “这条链子,刚好配上你的舞衣。心湄,我替你戴上它。”
  “但是,立德……”
  “你不喜欢?”
  “喜欢。”
  “说好喜欢就要收下,玫瑰花瓣都收了,项链怎能不收呢?”徐立德拿起项链,一边为董心湄佩戴,一边说:“先戴上它,如果日后发觉不喜欢再还我。你照照镜子看看,不是更完美、更协调、更适合吗?”
  董心湄站在镜子前一看,徐立德的眼光真的没话说。
  徐立德看著镜中人影,开心得合不拢嘴。
  这时候,又有人敲门。进来的是胡式芬,她穿一袭红色舞衣,像颗火球。
  “立德表哥,你果然在这里!心湄,哇!原来你穿白色这么好看,简直是仙女下凡尘,难怪立德表哥第一次见你,就这样说了。”胡式芬在董心湄左右,转来转去的。
  “立德又送了一条项练给我。”董心湄有点过意不去。
  胡式芬一看。立德表哥,那天你不是说买钻石项练的吗?怎么变成了珍珠项链?“
  “我本来是打算买钻石项练的,但所有设计都不合我心意,反而一看这串珍珠项链就喜欢,真是错有错着。”
  “为什么这样说?”
  “我这袭舞衣,要配一条珍珠项链,但是,我却把妈咪送我的红宝石项链了来,但没用呀!正在烦恼,不知如何是好,立德就送了这条珍珠项链来。”
  胡式芬拍着手掌。“这真是最好不过子!别人送东西,极少有合自己心意的,如今自己喜欢又合用,岂不是一举两得?”
  “但,要立德花费……”
  “由他。你知道吗?这二十七年来,他省下许多钱,因为他从来不用送礼物给女朋友,钱太多不花一点怎么行?”
  “心湄,我妈妈送你的礼物,你喜欢不喜欢?”
  “姑母也送礼物,送了什么?”
  “我还未拆开,准备拿回家看。”
  “我回家要拆许多礼物,先拆姑母的,让大家看看。”
  董心湄在胡式芬起哄下,拆开徐夫人送的礼物——是一个用碎钻镶成的大头扣针。
  “扣针!”胡式芬叫着:“是今年流行的饰物,姑母好时髦呢!”
  “那天她给我看,我也说她眼光追得上潮流,她就是笑。”徐立德问:心湄,喜欢吗?合用吗?“
  “喜欢,也合用,因为除了是美丽的饰物,还可以做其它用途,女孩子最有用了,式芬,是吗?”
  “是!看来姑母也很疼你。”胡式芬瞅著立德看:“立德表哥,你今天的礼服很漂亮!又是新缝的?”
  “唔!昨天才从法国送到的,好看吗?”
  “棒极了!你们两位看看,你们事前没有约定,却很有默契地穿白色的,刚好是天生一对。”
  “式芬,不要开玩笑。”董心湄摇了摇她的手,制止她。
  “不说!不说!不过,你们今天是男女主人,别窝在这儿,宾客快要来了。”
  “等我一会儿。”董心湄穿上白丝缎高跟鞋。“可以走了!”
  “室内全开了暖气,你不觉得冷,但我们要到花园,外面又冷,风又大,不带一件外衣?”徐立德提醒她。
  “我差点忘了。”董心湄拿了件连风帽的银色斗篷。
  “我替你拿吧!”徐立德把斗篷接了过去。
  她们已走出通道,准备下楼到大厅,三个人边走边谈。
  “哥顿呢?”董心湄问。
  “在楼下吃东西,今天好吃的东西真多,有红鱼子酱和黑鱼子酱。”胡式芬一提起吃,便眉飞色舞的。
  “红鱼子酱是法国运来的,黑鱼子酱却是由俄罗斯空运抵港。”徐立德说:“晚上还有你最喜欢的烧烤。”
  “唔!我最喜欢吃烧鹅了!”
  “还有烧鸡、烧乳猪、烧鸭,还有……烧禾花雀!”
  胡式芬叫着:“烧禾花雀好吃啊!这季节还有禾花雀啊?”
  “通常是没有,所以才显得罕贵。”
  “哇——今晚我可要好好大吃一顿……”
  五点钟过后,宾客差不多已先后到来,大家都在喝香槟、吃小点心,谈天说地。
  董心湄周旋于宾客当中,开开心心的,暂时完完全全忘掉了李斯达。
  丽莎和天娜把董心湄拉至一边。“我们一直以为式芬和她表哥拍拖,怎么又换人了呢?”丽莎问。
  “式芬不是和哥顿在一起吗?”董心湄用眼睛搜索着胡式芬,胡式芬看见她,马上走过来。
  “所以我们一直说式芬花心,一面和表哥谈情说爱,一面又拖个哥顿,后来才知道是一场误会。”
  “谁知道她表哥已转帐过户?到底是谁不要谁?她立德表哥很优秀,哥顿怎能比?”
  “式芬,过来!”丽莎说:“正好问问她。”
  “啊!原来你们躲起来说我!”
  “式芬,你快过来,你不是说你和立德表哥是天生一对,怎么现在又换了哥顿?哥顿比你的立德表哥好吗?”
  “那是一场误会,我以为立德表哥喜欢我,谁知道他对心湄一见钟情,没办法,爱情是不可以勉强的,我只好接受哥顿,因为他对我总算忠心。”
  “其实哥顿有许多优点,外形也不错。”董心湄忙说。
  “心湄,你真是万人迷,又迷倒了徐立德,而且已经成为情侣了。”
  “你们千万不要误会!”董心湄面红。“我和立德只不过是好朋友!”
  “老朋友都不说真话,瞧,你们都一起穿情侣装了。”
  “那只不过是巧合。”
  “哪有这么多巧合?听说,这豪华别墅是徐立德的,一定是他为你开这生日舞会,那么说,他就是今晚的男主人喽?”丽莎大胆地猜测。
  “心湄,你何必否认?其实,徐立德条件那么好,也配得上你,你们是很相配的一对。你认为是不是?式芬。”天娜由衷地说。
  “我绝对同意!”胡式芬猛点着头。“我表哥是死心塌地地喜欢她,不过,心湄始终不肯点头。”
  “心湄,你对徐立德还有什么不满意?”天娜很认真地说:“这样好条件的人,不是那么容易遇到的。”
  “相信我,我和立德是好朋友……”
  就在此刻,公关公司派来的司仪在大厅的麦克风上说:“各位绅士、淑女,现在有一项特别节目,名为”花之舞“的表演,请大家到花园欣赏,并请携带外衣,谢谢!”
  “心湄,怎么有歌舞表演你不告诉我?”胡式芬问。
  “我也不知道有这项表演,立德根本忘了告诉我。”
  “管他呢!有表演看,还不赶快去花园?”天挪最实际了。“外面冷,我们去拿回大衣……”
  这时候,立德拿了董心湄的斗篷过来,并且为她披上。“也戴上帽子吧!”
  “没有这个必要。”董心湄的头发已经过了尴尬期,头发刚好落在肩膀上,今天又梳了一个新发型,正好秀一下。
  “外面风大,会把头发吹乱,回来就不好看,而且,等会你会有这个需要的。”
  董心湄只好由徐立德为她套上风帽。
  到了花园,徐立德找到好位置,还找到一张白色高背椅,让董心湄舒舒服服地坐。
  “立德,有这个歌舞节目,你为什么不让我知道?”
  “想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
  “惊喜?是很特别的节目吗?”
  “很快你就知道了。”徐立德神神秘秘地笑:“不过我保证你一定会喜欢。”
  “这个表演,最好在黄昏,天上还有霞光,那时最美了。晚上天黑了,看不太清楚,气氛也不适合。总之,看过了,你自然会知道。”
  “有多神秘?”胡式芬也挤了过来。
  “式芬,这项节目你未必喜欢,但可以看看、玩玩。”
  “还可以玩?是有奖猜谜歌舞节目吗?我喜欢,中奖就最好……”
  “心湄,你听到了吗?直升机的声音!”徐立德突然说。
  董心湄把帽子拉开一点,也听到了。“是呀!但是,所有人都到齐了,节目为什么还不开始呢?”
  徐立德看看腕表。“快了,还差两分钟,你留意了!”
  过不了多久,胡式芬仰头叫着:“心湄,你快看那直升机!”
  董心湄也抬头一看,直升机拉著块布条,上面大大地写著几个字——
  祝心湄生日快乐!
  “看到了!谁会这样做?”董心湄很意外。
  徐立德领头鼓掌,大家都鼓掌,连董心湄也鼓起掌来。
  “谁有直升机?多半是政府!连政府都恭喜你!”胡式芬说着。
  “哪有这回事?”董心湄始终是兴奋的,她禁不住地笑:“我不是外宾,也不是伟人,更不是政客……”
  “心湄,你快看,好像有什么东西从直升机上落下来?”徐立德引起她的注意。
  “落花!落花!满天空的落花!”董心湄昂起头,眼睛都望得呆了。
  “色彩缤纷的落花,好美好美……”董心湄嘴里说着,人已站起,并且冲上前去,用双臂拥抱落花,兴奋地叫著:“花之舞、花之舞,花儿跳舞了!”
  花,仍然落下,其他不喜欢看落花,甚至对落花完全没有兴趣的人,都奔跑过来,拾起落花,议论纷纷——
  “原来都是真花,怪不得这样香。”
  “花好美,让我插两朵在鬓上吧!”
  “这玩意儿真新鲜,嗯!”
  “我从未见过这么多落花。”
  “平时看见落花很讨厌,满地、甚至满头都是,但是今天看起来却特别可爱!”
  “我还以为是表演跳舞呢!跳舞就看得太多了,这样整片天空都是花,就没见过。”
  “想都没想过,真是叹为观止……”
  董心湄不断地追逐落花,不断地拥抱着落花、捕捉落花,兴奋又快乐。阳美好美啊!“她抓住满手落花,忘形地旋转身体。
  “心湄,开心吗?”徐立德一直在她身边,看着她、欣赏她。
  “开心!哈!我好开心!太开心了……”
  “这是我送你的第三份生日礼物。”徐立德捧起一大把的落花撒在她头上,“三份礼物当中,你最喜欢哪一份?”
  “花之舞,肯定是花之舞,太美太美了。立德!”她突然扑到徐立德身上,在他面颊上亲了一下。“我好感激你,谢谢!”
  徐立德也感到既甜蜜又满足,也拥抱她一下。“愿你天天快乐!”
  “我好快乐!”说着,董心湄又去追逐落花了。
  在场的各位人士看到这一幕无不啧啧称羡。
  “我看过表。足足有半小时之久,天空不停地散着落花,你猜要多少朵落花?”
  “数之不尽。虽不全然是玫瑰,但肯定花费不菲,主人真阔气!”
  “今天是董心湄生日,听说是徐立德为她开的生日舞会,徐立德肯定很喜欢董心湄,下这么大的重本!”
  “这就是有钱人的玩意。”
  “真浪费,如果把钱捐给慈善机构,受惠的人不知会有多少?如今,就只为博美人一笑,唉——”
  董心湄追逐得倦了,便坐在花堆上,躺在花朵中,又叫又笑。一直到有摄影师用摄影机拍下一切,她犹不自觉。
  这时候,立德也拿来个照相机。“湄湄,我替你拍些照留念!”
  “你叫我什么?”董心湄突然停止了一切动作,问。
  “我叫心湄,拍照吧!”
  “不,不是,你叫我湄湄!”
  “是吗?对不起,我一定冲口而出,你千万不要生气。”
  “湄湄……”董心湄垂下头,抚弄着朵花。“从来没有人这样叫过我,很亲切、很动听!”
  “你不介意?”
  董心湄想一想,摇摇头。“不介意!”
  “那好吧!湄湄,我替你拍些照片好不好?”
  “好,多拍些多拍些!”董心湄用双手拂起落花,弄得自己一身一脸都是,她还开心得咭咭笑呢!
  她今天真是快乐极了!
  第五章
  董心湄睡得饱饱地醒来。一看床头的闹钟,数一数手指——哇!竟然睡了十多个小时。
  她生日那天是星期五,那晚节目又多又好玩,由于第二天、第三天都不用上课,所以大家玩到差不多天亮才离去。
  徐立德送董心湄回家,刚巧看得到日出。
  她一回家就躺上床大睡,一直睡到现在。她按了个电钮,不久,凤姐进来了。
  “有电话找我吗?”
  “徐少爷打了三通电话来。”
  “你为什么不叫我听呢?”
  “徐少爷的电话打到外面大厅,他知道小姐仍在睡觉,吩咐我千万不要吵醒小姐。”
  “我肚子好饿,有什么可以吃?”
  “小姐一觉睡到现在,早餐、午饭、下午茶都没有吃,当然肚子饿。晚餐小姐喜欢吃什么?中菜还是西餐?”
  “先生和太太今天又不在家?”
  “昨天和今天都没有回来。”
  “唉!如果我等他们为我庆祝生日,一定在家闷死!凤姐,今晚我吃西餐。”
  风姐出去后,董心湄马上打电话给徐立德——
  “湄湄!”
  “奇怪,我还没有开口,你怎么就知道是我?”
  “第六感!”他马上笑:“其实是我一直等候著你的电话。睡够了没有?”
  “睡够了。不好意思,你找我几次,我都在睡大觉。”
  “为什么要向我道歉呢?我是希望你睡得好、睡得够。今晚你是不会出去了?”
  “不打算出去了,在家吃晚饭,饭后拆礼物,又可以忙一个晚上。”
  “你还没有吃晚餐?”
  “没有啊!一起床就给你打电话,你在家里做什么?”
  “看录影带。我已经出去过一次了……”他们两个人聊天聊了一会儿,徐立德说:“好吧!你要吃晚餐了,明天八点我来接你去游艇会吃早餐,明天见!”
  “明天见!”
  第二天清晨,董心湄早早地就起床梳洗,穿了一件白色高领的贴身毛衣、苏格兰绒裙、白袜、苏格兰格子中靴,头上戴一顶苏格兰绒帽子,外穿一件苏格兰绒大衣,十足像一个英国公主。
  董心湄和徐立德在游艇会的中菜部吃中式自助餐,一面看海一面谈心。
  可能是冬天,今天游客不多,清清静静的,情调特别好。
  “等会儿我们到海边走走。”董心湄说。
  “好啊!”徐立德马上答着:“不过海风好大。你看,海浪都卷上来了,你怕不怕冷?”
  “不怕,我穿了大衣来,还戴了帽子。你呢?”董心湄看徐立德,他穿了一套栗色西装,她记得他来时还有件奶油色的大衣。
  “我也不怕,欧洲比香港冷得多,我们还常滑雪。”
  “我去加拿大旅行时,也滑过雪,但滑得不好,摔倒过好多次!”
  “你喜欢滑雪吗?”
  “喜欢。摔倒了还可以爬起来,再试。”
  “放年假时我们去法国看夜巴黎,顺便到瑞士滑雪?”
  “主意不错!但不知道式芬和哥顿有没有其它打算?人多才好玩!”
  “式芬表妹只要知道可以去迪士尼乐园,她一定会同意的。”
  “好!星期一去学校和她计划一下。”
  “等会儿我们有什么节目?”徐立德问董心湄。
  “你说吧!”
  “想不想看你在花团锦簇中的照片?”
  “照片已经冲洗好了?”董心湄很高兴。
  “我昨天在电话中不是说出去过,就是去冲洗相片。你好上镜呢!”
  “我想看相片!”
  “我们吃过早餐之后,就到海边散步,然后回我家吃午餐,午餐后看照片和录影带,看一整个下午,晚上我们去吃意大利餐,好不好?”
  “赞成!现在就先到海边吧!”
  海边的北风果然厉害,董心湄揉着一双冰冻的手。
  “冷吗?要不要回车上去?”
  “再走一会儿,我想看那艘粉红色的游艇,好特别、好漂亮!”
  “我可以握着你的手吗?”立德轻轻怯怯地问。
  “你的手暖和吗?”
  “很暖和。”
  董心湄就把手伸过去,徐立德如获珍宝地把她的手握着。“你的手好冷,可惜我不能把你两只手都握着,否则你连路都不能走了!”
  徐立德用两只手合着她的小手,她感到很暖和,整个人都温暖起来,她另一只冰冷的手则在冷风中摇摆着,突然她笑了起来。
  徐立德看着她,也被她感染得跟着笑,爱宠地问:“我弄痒你吗?”
  “不!你给我很多温暖,我在笑我另外那只冰冻之手,既然冷了,放进大衣口袋内不就暖和了吗?我是不是很笨?”
  “一只手聪明、一只手笨,可以吗?”
  董心湄又笑,点了点头,把另一只手插进外衣口袋里。
  终抄回到汽车座上,董心湄说:“好暖和啊!”
  “把大衣脱了,车内有暖气。”徐立德自己先把大衣脱掉。
  他协助董心湄脱去大衣,将之放在车子的后座。今天徐立德没要司机开车,自己驾驶了一部跑车。
  董心湄在弄安全带,徐立德把一只盒子放到她怀里:“送给你的。”
  “今天不是我生日。”董心湄又嘻嘻笑:“一个人不可以有两天生日,刚天我已经满十九岁了。”
  “以后我每见你一次,都会送你一份礼物,小孩子都喜欢礼物。”
  “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快要有权利当选民了。”
  “我比你大八年,你在我眼中,就是小孩!”徐立德怂恿:“先看看礼物喜欢不喜欢?也许你不喜欢呢!”
  “我说过你不能再送什么珠宝首饰给我了,因为我是不会收下的。”
  “我保证它价廉物美、绝不名贵,看看,快打开来看看!”
  董心湄揭开盒盖,已嗅到香味,原来是一盒子橙色的玫瑰花瓣。
  “喜欢吗?”
  “你知道我最喜欢的,不能还你了。咦!里面还有些什么?”
  “钻石戒指。”他偷偷地、很用心地看她,怕她生气,又偏要冒这个险。
  “哇!快拿出来,这个我不能收的、不能收的。”董心湄一拿出来,原来是只水晶小白兔:“好可爱啊!这小东西,漂亮极了!哈!真美!”
  “还给我,你说过不能收的。”
  “休想!”她向他吐舌头做个鬼脸:“谁教你不小心放错东西,如果是钻戒,多好,我一定物归原主。这小白兔,我留回己用了!”
  “只要你喜欢就好。”徐立德轻拍她的手背,开车了。
  一会儿,董心湄说:“立德……”
  “嗯,什么事?”
  “你是不是先买了玫瑰,然后一片一片把花瓣剥下来?”
  “是呀!你喜欢把花瓣抛高,让它落下来就好像跳舞一样。你不是说一整朵一整朵花抛,太浪费了?”
  “但是一朵鲜花应该让它好好开放,你把花瓣剥下来,太残忍、太可惜,简直是摧花手。”
  “啊!真的,我太过分了,其实我也很爱花的,那以后我应该怎么办?”
  “你还要继续买?”
  “当然买,除非我再也见不到你。”
  “花店每天总有些花卖不出,或者花朵已经开尽了,没人喜欢买,你就把那些花买下来,反正你不买它也会凋谢、剥落,这样就不用可惜了。”
  “对!我应该做个真正惜花人,我会依你的吩咐去做……”
  “立德……”董心湄一边抚弄花瓣一边叫。
  “嗯?”
  “你足二十七岁没有?”
  “我二十七岁的生日还没有到。”
  “你什么时候生日?”
  “一月三日!”
  “你每年生日是怎样度过的?”
  “长年东飞西飞,我生日多半在飞机上度过。”
  “没有人替你庆祝生日吗?”
  “我行踪不固定,又没有女朋友,哪有人管我的生日?如果我碰巧在家,妈妈会亲自下厨为我做长寿面!”
  “今年你送了一个盛大的生日舞会给我,又有一个九层高的蛋糕,还有三份礼物,其中更有我永远难忘的‘花之舞’,我实在十分感激。所以,你今年生日我也要送你一些东西,让我想想,我没有魄力为你开一个舞会,但我会请式芬、哥顿、天娜、丽莎和她们的男朋友,一起来我家吃一顿饭,送你一个生日蛋糕,也要送你三份礼物。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
  “你会不会编织毛线?”
  “会呀!家政课学过,但编织毛衣就不行,因为我不会开领口。”
  “我只想要一条温暖的围巾。”
  “绝对没有问题!第二样呢?”
  “一张你的半身相片。”
  “可以!第三样?”
  “让我想一想——我每天都要签名或者签合约,就一枝笔好了,让它永远陪著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围巾你要什么颜色?好让我买毛线。”
  “白色,会不会太难打?”
  “不会,白色好,可以配很多衣服。”
  “谢谢你!”
  “都还没有送,先别谢。”
  他忽然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叹气?”
  “不知道我生日的时候,是不是还在香港?”
  董心湄听了一呆,她有好多天没有想过李斯达了,差点就忘了这个人的存在。不错,徐立德早说过,只要李斯达一回来,他自己会识趣地避开。若是李斯达真要回来的话,那时候,是应该回来了。
  董心湄想:就算李斯达是她的丈夫,她也应该有自己的朋友,没可能要了立德那么多,自己却一点都不付出,太不公平。
  “烦恼先不去想。”董心湄故作轻松。“我们去买毛线,否则你生日时我还未打好,那怎么办……”
  本来约好四个人去一间新开的酒店吃晚餐,徐立德都订好了,怎知哥顿临时有事,拉了胡式芬去,便只留下董心湄和徐立德。
  今天天气和暖些,风也没那么大。董心湄穿了一条高领米色连身裙,探蓝色长靴,带一件深蓝粗毛线的外套。
  徐立德也穿了三件式的西装,深蓝色的,刚好和董心湄配成一对。
  这完全是巧合,但却像极了情侣装。
  他们走进酒店,才走几步而已,董心湄的眼睛就睁得圆大圆大。
  因为,她竟然看见穿着白色西装、英伟不凡的李斯达。
  她从未见他穿过西装,每次在他家也好、在她家也好、上街也好,他总是潇潇洒洒的一套便服,他认为穿西装是一种束缚,但他今天竟隆而重之地穿上了西装。
  他正和身边一位美貌女郎,融洽地有说有笑。
  徐立德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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