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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爱狂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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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这焰雪小姐怎么跑了?”波乐克斯收回跟著跑掉的眼光,这才发现海地司杀人般的眼光定在他身上。“主人,你这样看我,不会是想给我加薪吧?”这话儿,连他自己都觉得说的勉强。
“加薪?你说你该加多少?”海地司问得没有温度。
波乐克斯哪会不明白这是主人火极了的表情!没想到这次真让卡斯特给说中了,他还真是找死!
他小心的护著鼻子慢慢地往后退去,“主人,我看就意思意思加个5%,不知道你满不满意?”
“照你所请,减薪5%!”话落,海地司丢下一屋子的宾客,迫进屋去。
波乐克斯真想用石头敲自己的脑袋瓜子!他没恋爱,怎么也跟著变笨了?刚刚怎么会说5%?这5%前面不还排著1%、2%、3%、4%,要不说个4。5%也可以!
真是笨!笨!笨!
卡斯特无奈的叹著气,这家伙,似乎从没弄懂他真正笨的地方!
一个身影让卡斯特的身体倏地紧绷。
“波乐克斯,闭嘴!”
波乐克斯会闭上嘴不是因为卡斯特,而是他也看见没有在邀请名单上的宾客。
“他是谁?怎么混得进来?”波乐克斯全身都紧张的不得了,尤其是脑海里的警报一直响个不停,看来,他的薪水要被再减一个5%了!
卡斯特没有回答波乐克斯,人都明著走到眼前了,显然对方并非存有恶心,但是没有恶心并不代表就没有企图,否则也就不必费心的潜进婚礼。
“看来,现在并不适合谈交易。”轻松的语调,自在的体态,他的优雅因著口中的西班牙语,显得有丝怪异。
“阁下是?”波乐克斯面对不明情况,总能将情绪快速转换,没了平日的义大利式活泼,他现在是一板一眼的德国人。
“鬼医路易。”
鬼医路易?传闻中的鬼医路易如此年轻?连一向镇定的卡斯特都不免讶异。
但是鬼医路易为什么会在婚礼上现身?
卡斯特静默的在一旁观察著,把场面交由波乐克斯掌控,这是他们长年培养出来的行为模式,有状况时,一明一暗。
“隔下如何证明自己的身分?”从没见过鬼医路易的真面目,波乐克斯不会轻易相信对方的片面之辞。
金发男子扬声笑起。
“为什么要证明我就是我?谁能证明天是蓝的?地是稳的?风是柔的?花是香的?或者该问,我的证明能证明什么?”
这么狂妄?
很明显的,对方确实有不凡的身分背景,至少他在今天这么严格的重重安检下,还能自由自在的暴露所在,可见他不是个简单人物,不管是不是真的鬼医路易,波乐克斯都不会掉以轻心。
如果是朋友,他会欢迎,如果是敌人,他就歼灭!
“阁下这次看中的,是法拉维欧家族的何项物品?”对鬼医路易的习性他略有所闻,如果是真的鬼医路易,那不是友也不是敌,应该是他看上了什么才是。
“绿金珀。”
绿金珀?那是世上非常罕见,甚至在地球上可能只有法拉维欧家族这一块,重量只有598公克,一个女人的巴掌大小,它的希罕处是里面天然的纯金沙,在极少见的碧翠琥珀包里下,就著光源缓缓转动,你会有握住全宇宙的感动。大大小小的金沙,像有著自己的生命似的,在不同的角度绽放出耀眼的流光,似活动的沙河,百看不厌。
科技的发达,已经可以利用科学把较次级的一般常见琥珀,经由温度的洗礼,再生出高级品,但是离真品,永远有那么一大截的距离。因为稀有珍贵,所以绿金珀就被更小心的收藏著,早就不对外公开展示了,偶尔只见法拉维欧家族的女主人会在家族聚会上把玩。
鬼医路易显然不是家族成员之一,那他为什么会知道绿金珀的存在?
“天底下的事没有秘密。”鬼医路易不想花时间解释为什么会知道绿金珀的存在。
“绿金珀不卖,也不会易主。”对自己的想法被看出,波乐克斯觉得愈早结束谈话愈好,乾脆直接拒绝。
“你是用哪种身分拒绝我的交易?”鬼医路易也不气恼,还是笑脸问著,等波乐克斯变险,他才接若说:“无所谓,反正很快的,你会主动找我完成这笔交易,这是我下榻旅馆的名片。”
等人走远了,波乐克斯才回过神来,看著手里的名片好半天,再看看鬼医路易消失的方向,他不解的对著皱眉不语的卡斯特问道:
“见鬼了!你看见没有?他居然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出去?这些安全人员是瞎了吗?你也真是的,为什么不拦下他?”
卡斯特抽出波乐克斯还握在手中的名片,看一眼后又塞回去,走之前,卡斯特只回问一句:“你又为什么不拦下他?”
波乐克斯嘴张了阖,阖了又张,最后只蹦出一句:“见鬼了!”
因为,他怎么也没脸说出,刚刚他中邪了,根本动弹不得!
这鬼医路易真是邪门!
海地司追进主卧房,不意外没有看见黑焰雪的身影,他返身先锁上门,杜绝所有可能的干扰,这才转回男、女主卧房相通的隔门,他轻轻的推开门,果然看见她的身影就缩在他特意订置的七根透明空心的玻璃柱下,愣愣的对著玻璃柱里大小不一的彩色玻璃球发呆。
那是看过她房屋的图示后,他才弄明白,为什么她总喜欢把水果糖握在手心里,就算是让手温把糖融化了,也没见她吃过。才在奇怪,她不是喜欢吃糖吗?就想到在台湾见到她时,小洋装的口袋里也有两颗化了的糖球?
看见黑焰天为她的布置,他才知道,她不是喜欢吃糖,她是喜欢那各色的晶莹剔透,玻璃球可能太重了,不方便携带,所以才会改带著相似的小糖球。
从卡马利回来的那天,他永远忘不了她兴奋的睡不著觉,一整晚,在七根透明的玻璃柱里,不停的堆放著深浅不一的红色玻璃球,大大小小的,好多好多。她说,红色是快乐,在聚光灯的投射下,她的快乐又明又亮,让他跟著疯了一夜没睡。
可是现在,她把玻璃柱里的快乐,一颗没剩的全捞了出来,放进去的是少少的很暗很暗的蓝色,比他的眼睛还要暗蓝……
这说明她的心情不快乐。
“火焰儿?”他陪著坐在她身旁,细声的唤著。
隔了一会儿,黑焰雪又拿起身旁一颗暗蓝色的玻璃珠,站起身,慢慢的放进玻璃柱内。
“我不喜欢你生气。”她烦恼的又丢进一颗暗蓝色的玻璃珠。
海地司跟著站起身,从后面抱住她,但没用上力,“火焰儿,我或许不敢面对你想家的事实,但是我没有生气,对你,更不会生气,明白吗?”
“我不懂?”什么叫作“不敢面对你想家的事实”?
“总之,我没有生气,也不会因为你想家就生气。”能让她回台湾吗?会不会在见到黑焰天的面后,他就被遗忘了?
海地司还是无法放心让她回台湾一趟。
“真的不生气?”
“真的!”他知道她不会懂他的无奈……
得到保证后,黑焰雪立刻返身抱住海地司,抽抽噎噎的哭起来了。
“蓝眼珠,我今天本来好高兴的,有漂亮的新衣服穿,有好多东西吃,到处又都是汽球,还有这么多个跟小丑一样丑的人,真的好好玩啊!可是……可是我突然好想我儿子,他一定会生气我都不回家,怎么办?你送我回去好不好?”如果让她自己走,她一定会迷路的。
“火焰儿,你走了,我怎么办?”海地司抱起她,回到隔壁的男主人卧室,在床边坐下。
不同以往的一口回绝,让黑焰雪止住了泪,“我带你一起走啊!”
“我们都走了,那这边的家怎么办?”
“对喔!这边的家怎么办?”这问题她没想过。
“而且,只要黑焰天一结婚,他就不再是你一个人的了。”或许他有点卑鄙,但这是事实,迟早会发生的。
“什么?那我不也跟你结婚了?”
“就跟我们一样,结了婚,丈夫就属于妻子,相对的,妻子也就属于丈夫,你有我、我有你,互相照顾守护。而有一天,黑焰天照顾守护的会是他的妻子。”他尽可能用最简单的方式解释。
“我不喜欢这样……我结过婚了!”她突然想到,那她到底是属于谁的?
“火焰儿,你忘了吗?黑震死了,而我们今天才完成婚礼,所以,你属于我。”更何况,黑震所举行的婚礼,只是要保护她,根本没有所谓的婚姻关系存在。
“那好!我也喜欢你属于我。”她在他脸上大大的亲一下,孩子气的表示高兴。
“我也喜欢你属于我。”她笑了,是不是表示心情也转好了?
“蓝眼珠,求求你嘛,我想要跟我儿子说说话嘛,我真的、真的好想、好想嘛!”见他一点也没有不高兴的样子,她大了胆子,不停的亲著他愈来愈往上的嘴角,两只小手无意识的往他身上又揉又拍……
海地司无法拒绝黑焰雪的无心!
随著她小手的游走,她每一次的离开都带起小小的火舌,让他期待著她下一次的回触,她的指尖有著清凉的皮肤触感,让小小的火舌窜得更高,烧得叫他酥麻却不会过热,他的心被她春天的舒适整个占领,而身躯却成了盛夏的俘虏。
耳里满是她娇柔的恳求声,他的莫名坚持,在她突然咬住他的耳骨后,起了崩塌前的明显裂缝,些微的颤抖下,他勉力想找回防御的基本能力,却在她小手轻握住他下半身后,终于整个塌陷。
“蓝眼珠,好不好嘛?好不好嘛?”黑焰雪稍为往后倾,让海地司能顺利的把身上的小礼服整件脱下。
黑焰雪的心思此刻全在想回台湾见儿子一面上,根本没有注意到海地司的心思已经全都在他最美的小新娘身上。
“嘘!”他的食指压住她不停说服的小嘴上,让她再哀求下去,他怕自己会忘了什么叫作拒绝,“火焰儿,我答应你,等你怀孕了,我会让你见黑焰天一面。”这是他所能做的最大让步。
黑焰雪所有的动作全停了,她张著圆滚滚的黑眼珠子,不解的重覆一次刚听见的话:“你怀孕?我不懂。”
海地司看著她可爱的神情,扬起笑声在她的唇上一啄,“不是我怀孕!我的意思是说,等你肚子里有了我们的儿子,一个真正的儿子,我们就回去黑家看看,顺便告诉黑焰天这个喜讯,懂吗?”
不懂!
可是有个重要的部分她倒是听懂了,“蓝眼珠,你是说你会带我回去看我儿子,对不对?”
“嗯!等我送你一个真的儿子以后……”他缓缓地解开了她胸衣上的小勾子,让她胸前的美景不再被束缚。
“蓝眼珠,我好喜欢你耶!”她搂住他的颈子,就算被放倒下,还是没松手。
“火焰儿,相信我,我更喜欢你。”
像是一种比赛游戏,她开始在他一开口后,就接著加上一个“更”字,因为只要加了个“更”字,他就会笑得眼睛闪闪发亮,然后,她就会看著他闪闪发亮的眼珠子好快乐、好快乐!
在笑闹声中,他给了她一个温柔又美丽的新婚夜晚。
虽然知道她不是第一次了,但是,他却用上比平常更多的浪漫,让心底的悸动能跟她一同分享,看著她纯真的笑容,他的脑海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八岁左右的智力应该懂得爱情了!
他怎么会有之前的错误判断?以为她不懂得爱情?更以为她无法体会他爱她的心情?如果她真的都不懂,那她就不会知道他不喜欢她提回黑家的事,如果真的不懂,她就不会有喜怒哀乐了,不是吗?
她的表达方式是不同,但她的内心,跟他是一般的。
在社会的竞争中,商业利益的教导下,他差点以为爱情是专属成人的,需要用智商来判断。其实,爱情根本是与生俱来的本能……
海地司怜惜的分开黑焰雪的双腿,特意放轻、放慢进入的动作……
“蓝眼珠……你的小儿子……今天……好像……好像……不一样……”她觉得口好渴,遂伸出粉嫩的舌尖,舔著唇边细小的汗珠,末了,觉得不够,她乾脆搂住悬在上方的海地司,往他嘴里吸去……
她的甜美,让他的律动加快、加深,每一次的进击都到最深处,每一次的后退又满是不舍,时间,在此刻全没了意义。
心里的温柔不停的满溢出来,在高潮过后,他没有离开她的包里,稍微撑高上半身,仔细看著身下嫣红的小脸。
看她昏昏欲睡,想是累坏了!一整天的兴奋,让她停不住的四处跑著,刚刚的欢爱是温柔的,所耗的时间却比平常多了许多,明天,该让她吃更多的草莓冰淇淋补回她今天过度消耗的体力才是。
“火焰儿,我爱你!”他动了动下半身,还是没有离开。
黑焰雪几乎闭上的眼,倏地睁得大圆,认真的回了一句:“蓝眼珠,我更爱你。”才说完,她又闭上了眼,睡得香熟。
感动让海地司失掉了平时的警觉力,他没注意到,黑焰雪回话的语调没了纯真,有的只是机械化的又冷又静,更错失了黑焰雪在沉睡之前,最后一眼的警告。她的黑眼珠,关住了原本应该存在的春天气息,散发出来的是冰冰冷冷的冬雪,那不该有的冷冽……
下半夜,海地司不确定是让什么惊醒过来,他直觉有危险,想也没想,眼都还没有睁开,身体就先半转过身子,想护住应该睡在左边的黑焰雪。
没想到会扑了个空,而他的背整个危险的暴露出来,还来不及起身,左后背就传来了剧烈的疼痛,等他明白那是一把刀子从背后插进了身子,刀子又叫人残忍的拔了出来时,他再次承受了剧烈的疼痛,没有昏过去的原因,是因为,他担心黑焰雪,怕她也会受到狙杀。
终于翻滚下床,灯一亮,海地司惊愕的看著眼前,怎么也无法相信,刺杀他的人,竟是……黑焰雪?
勉强爬到刚打开的房门边,黑暗在瞬间掌控了一切……
第九章
摩依莱狠狠的一巴掌,将紧捉住刀子不放、失神的黑焰雪打倒在地!一整天的妒火,终于找到光明正大的理由可以发泄,只一巴掌哪里会够?她发狠的用脚死命的往倒在地上的黑焰雪踢去,一点儿也不留情!
一旁的西斯摩对摩依莱异常的凶残,故意视而不见,一想到还在房里急救的儿子,他就更加憎恨这个东方女人!
这场婚礼根本就不该举行的,有瑕疵的人是天神的惩处,这个东方女人是祸害的根源,居然敢在新婚夜拿刀刺杀自己的丈夫!万一海地司无法救回一条命……西斯摩不能接受失去唯一叫他骄傲的儿子,海地司是天神对他的赏赐,不能收回。
其他的人不敢出声,只能守在一旁听候差遣,谁也不敢出声阻止摩依莱的暴行。
“贱人!海地司如果有意外,你十条命都不够赔,”摩依莱没想到,这下子什么铲除这小贱人的计画都不必了!她有了更好的点子,可以整死这小贱人。
“立刻通知警察!”只要进到监狱,绝对能让这贱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趁著现在一团乱,摩依莱又是狠狠一脚,打算一次作绝。
才接到消息赶到的卡斯特,一踏上楼,看见的就是这一幕,一把推开摩依莱,他直接挡在显然已经受了重伤的黑焰雪身前。
“我警告你,别护著这贱人,让开!”摩依莱授著腰,盛气凌人的命令著。
“你没有资格在法拉维欧家族下任何命令。”卡斯特不让。
“你到底清不清楚你的身分?说我没有资格?你呢?你也只是法拉维欧家族养的一条狗,你又有什么资格挡在这里?别不识好歹,让开!”
“我说了,你没有资格。”卡斯特对摩依莱的恶毒侮辱,没有反应,他还是不准备让开。
波乐克斯今晚因为微醺,有了醉意,所以留在翡翠屋里过一晚,此时,波乐克斯应该是跟赶过来的医生在房里救人,所以无法分身照顾黑焰雪,电话里波乐克斯说的不是很清楚,但是事情的真相,还必须等海地司醒过来才能知道,就算黑焰雪有罪,也必须由海地司来判,任何人都无权干涉。
卡斯特对海地司有十分的信心,他绝对会醒过来保护他所爱的新婚妻子,同时给这场意外一个合理的解释,他不认为黑焰雪会真的伤害海地司。
“给我叫警察来!”知道如果打了卡斯特,一定会被还手,摩依莱改由尖著嗓子,吼著一旁看她出糗的仆人。
“谁也不准去,”卡斯特喝斥著才刚跨出一步的仆人。
“摩依莱是不够资格下命令。”西斯摩不愿意再看见黑焰雪在眼前,他无法忍受和她在同一个屋檐下,注著手杖,他来到卡斯特的面前。
“但我以翡翠屋主人的身分,命令你去叫警察来,立刻!”海地司要是有意外,在没有子嗣的继承,而妻子又是凶手的情况下,身为父亲的他,就会重新成为翡翠屋的合法拥有者。
卡斯特不动如山,像是经过很长的思考,好半天,他才再次开口:“我终于明白,你从来都没有资格拥有翡翠屋,所以,你永远也别想再是翡翠屋的合法继承者,你,真的不配!”
“你!”
西斯摩愤怒挥出的手杖,被卡斯特牢牢的紧握在手中,往前一拉,两人的距离变短了,卡斯特抽出右口袋的一张乳黄色纸张。
“这是海地司的授权书,在他丧失行为能力时,所有的公、私事,由我全权代理,如果他有了意外,所有的财产将由我接管。”
“不可能的!海地司不会这么做的,你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外人,他不可能……”西斯摩丢了手杖,抢下卡斯特手中的证明文件,在找不出一点假的情况下,他恼怒的把手里纸张撕得粉碎。
“这张经过法院公证的正式文件,一式六份,你认为你还有机会再撕几张?”卡斯特略一使力,让西斯摩往后倒去,顺便压制住又想往前闹事的摩依莱。
西斯摩垫著摩依莱挣扎的爬起身,他不死心的指著卡斯特的鼻子威胁:“你别得意,我还有一张王牌,法拉维欧家族不会让你这么容易就拿到手,你别想!”
摩依莱跟著叫嚣,法拉维欧家族这块大饼,她等了那么久,怎么可以让这些贱民独吞?
卡斯特决定中断这些没有意义的对话,这两个麻烦人物,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从他眼前消失,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比方说替海地司看看黑焰雪的伤势。
“闭嘴!”等众人的注意力全到了他身上,卡斯特说出了原本打算一辈子遗忘的秘密:“你们的王牌是法拉维欧家族失踪多年的次子——马尔斯,而我,就是你们始终差一步就找到的马尔斯。”
他善良的母亲对海地司母亲的死,自责万分,长年下来面对母亲的愧疚,让他总想能替海地司做些什么。离开这个家,放弃法拉维欧家族次子的身分是第一步,然后凭著实力,进到家族事业体系的核心,他只想能帮上海地司的忙,无意争夺什么。
mpanel(1);不过,眼前的情况,叫他不能不承认这个他一直以来努力抛弃的身分。
这下子,西斯摩和摩依莱再也吐不出任何谩骂,一个是震惊于眼前的男人竟会是他寻找多年的次子,一个则是妒怒于美梦就此破碎。
“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让任何人上二楼来,此刻起,二十四小时守著梯口!现在,把他们送下楼去!”
让人架走了麻烦的两人,卡斯特这才转过身蹲下,“焰雪小姐,你还好吗?”
黑焰雪没有回话,她只是紧捉著手里满是血渍的尖刀,蜷缩著小小的身子。
她怎么可能会刺杀海地司?她手里还握著刀子,如果她是存心要见血,那刚刚摩依莱踢倒她的时候,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以自卫为理由刺杀摩依莱,可是她不但没有反击,还任由别人踢打。
但是,如果不是她,海地司不是那么容易可以近身的,毕竟在义大利,不管怎么说,商场往来难免结仇,加上特殊的经济环境,很容易练就一身保命的功夫,如果你的商业规模愈大,当然就更需要一套独特的自保能力,无疑的,海地司是其中的佼佼者。
卡斯特放下心中的迷惑,抱起地上的黑焰雪,往较前面的房间走去,“告诉波乐克斯,带著医生过来。”
卡斯特吩咐完即进到房间,他让房门开著,同时试著想拿开黑焰雪手中的尖刀,“焰雪小姐,把刀给我。”
发现有人扯著手里的东西,黑焰雪下意识握得更紧。
“松手,把刀子给我,海地司不会愿意看见你伤了自己。”卡斯特压低声音,不敢动手抢刀,怕让她再受到惊吓。
“蓝……蓝眼……”她声如蚊蚋的开口。
“对,是蓝眼珠。没事了!蓝眼珠会想要你松手,把刀子给我,好吗?”
“刀子?”循著卡斯特的话尾,她才看见自己手里正紧握著一把满是血迹的尖刀,这让她想起了之前的情景,她狂乱的把刀子捉得更紧,连串的嚷著:
“不能放手!不能放手!一放手,它……它会刺蓝眼珠,血!会有好多血!到处都是血,不要!我不要的!不是我,它都不听我的,不行!我要捉好它!捉好它!”
黑焰雪说得太快,就算卡斯特懂中文,也无法听懂她到底在说此件么,不过籍著捕捉到的片段,他可以确定,她的精神状况不是很稳定。
再三考虑,卡斯特动手将黑焰雪击昏。
此刻医生忙著抢救海地司,无法分身过来,而黑焰雪明显的可能会再次动刀伤害自己,卡斯特没有选择,只有用这样的方式让她沉睡,也只有这样才能拿下她手中紧捉不放的刀子。
其他的只能等待……
当波乐克斯走进来,卡斯特心头一冷,时间不够久,连天都还没有透出光来,波乐克斯会在此刻离开海地司,那就表示情况不太乐观。
“你要医生做什么?”波乐克斯疲惫的问道。
卡斯特看了静躺在床上的黑焰雪一眼,没有出声。
“她怎么会受伤?之前并没有这些……该死!你来得太晚,让人动了她!”波乐克斯忙把跟在身后的医生往前推。
卡斯特接受波乐克斯的指责,没有反驳,事实上,他已经把车速加到两百八十公里的极限了,还能怎么快?
经过医生初步诊断,以为只是些皮外伤,上了药后,卡斯特把医生送出门,顺势把门掩上,“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波乐克斯倒在椅子上,懊恼的拍著额头,“我要是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好了,这一切显得不合常理,焰雪小姐不可能会动刀的,可是现场没有其他人了,真是想不通!”
“说你看到的。”
波乐克斯把经过大概说了一遍,“睡到半夜,我口渴想起来找水喝,都还没有下床,就觉得好像有什么声音。才踏出房门,就看见他们的新房门是开的,灯还开得异常亮,直觉有事发生了,等我赶到新房门口,就看见主人倒在门边,房里到处都是血迹。”
“我去新房看看。”海地司被移到新房的斜对面房间急救,此刻新房应该还没有被破坏过,卡斯特准备去找线索。
“不用去了。”波乐克斯不以为那到处是血的房间,还有什么好看的,“你什么也找不到,除了血。我至少看过十次不止了,你以为还会遗漏了什么?”他的细心卡斯特不会不明白。
卡斯特重新坐回原来的位置,“总裁挺得过这一次吗?”
波乐克斯挺直了身躯,出现了前所未有的严肃,“非常不乐观,那一刀从背后刺入,已经伤到心脏,加上大量的失血,极可能撑不过十个小时,现在支撑他的,只剩下他比常人还强的求生意志,这一口气如果散了……”
“够了。”卡斯特不想再听下去。
“在急救的时候,他清醒过来一次。”
“交代了什么?”卡斯特相信海地司会醒过来,一定是有话要说。
“他要我们无论如何,都要保护黑焰雪,直到她生命自然终止的那一刻。”也就是因为这个命令,波乐克斯才会急急电召卡斯特,因为他无法同时兼顾海地司和黑焰雪,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让她受了伤。
“他有说是谁伤他的?”卡斯特对这样的命令并不意外。
波乐克斯摇头,“没有,不过当我进到他们新房的时候,焰雪小姐确实是握著凶刀,在重重的警戒下,就算是有人入侵,也不可能来去之间都没有惊动到警卫,更何况房里根本找不到有外力入侵的现象,我们没有别的选择,焰雪小姐似乎就是凶手。”
卡斯特再三推敲波乐克斯的话,没多久就有了结论。
如果人死了,凶手是谁对死者来说都没了意义,现在最重要的是抢时间救人,波乐克斯刚才的话提醒了卡斯特。
“你刚刚说在来去之间能不惊动警卫,记得吗?确实有这么一个人。”
“你指的是谁?”波乐克斯不认为会有这种人存在。
卡斯特站起身来,“婚礼上才见过面?”
“你是说……鬼医路易?”这人是有来去无踪的本事,可鬼医路易会这么无聊跑到人家的新房把新郎宰了,然后嫁祸给不幸的无辜新娘?这贺礼送的也未免太大了吧?
“不是鬼医路易动的手。”卡斯特对波乐克斯的想法一眼就看尽,“但是,鬼医路易能救命。你保护好黑焰雪,我去找鬼医路易。”
卡斯特快速的往外面走去。
“喂,等等!我用什么身分阻止西斯摩?还有摩依莱那妖妇?”他只是小职员一个,哪有本事“保护”谁?这不是存心为难他吗?
“你的愿望实现了,我就是马尔斯,现在是法拉维欧家族的合法权力代理者,别再缠著我!”卡斯特只有声音,人已走远。
波乐克斯的笑容又回到了脸上,这是这乱七八糟的夜晚里,最美好的一件事,卡斯特终于肯承认他法拉维欧家族次子的身分,他终于收拾完父母所闯下的最大一件祸事。
他的父母是专门研究基因工程的科学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对自己的遗传基因非常不满意,也就是看他不顺眼啦!总觉得自己的基因应该能造就出更符合他们理想的儿子才是,他们就这么突发奇想的丢下手边的研究工作,出发到世界各地去寻找他们理想中的儿子。
波乐克斯现在想想,他那对宝贝父母,该不会是假借基因突变之名,行玩乐之实吧?
总之,才过半年,他们就带回了他们理想中的儿子——马尔斯。
波乐克斯还记得当时大概才十一、二岁吧,他把马尔斯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看到头,最后还把人扒光了看个清楚,他就是没看出马尔斯哪一点跟他的宝贝父母有相似之处。不过人都带回来了,也就将就了,只要那对宝贝父母乖乖地回研究室就天下太平了。
没想到,他父母是回到研究室了,才过了几年好日子,就开始有人不停的骚扰,等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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