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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糠-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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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霜降也没心思去跟闹别扭司马沂说了,想了一会,又是说:”去信到边关的事先缓一缓吧,王爷也先不要去活动了##皇帝也没定下罪来,这么着急地找人求情反而是显得我们心虚了。
看司马沂答应了,陈霜降才是放心,转头悄悄地跟何如玉说:“王爷那你也劝着,别让他出去求人了,下回你们也不要过来了,好容易才是脱了关系去的,别又是沾染上这些晦气事。”
何如玉哭着说:“怎么样我都是姓何的,嫂嫂别再说了。”
陈霜降也是有几分伤感,伸手替何如玉理了理发髻,说:“真要是出了什么事,总是要留个人在外面料理的。”
哭了一回,又是说了一会话,牢头都是来催好几次了,何如玉他们只能是起身要走人,何如玉还拉着陈霜降的手不肯放,直说:“嫂嫂还想要什么,我让人给你送来。”
牢房已经被打扫干净,何如玉又是送了好些棉被衣服吃食,陈霜降摇头,忽然又是点头,凑到何如玉耳边,小声地说:“能是让人送点水来梳洗,还有带些……来,我那个来了。”
从州才开始陈霜降就是觉得下腹有些坠坠,里衣有些湿凉,算着日子也该是那个来了,那边坐牢前途未明,这头却是一直担心着这些旁枝末节的小事,虽有几分尴尬,心里面的害怕却是少了几分,想来这也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何如玉看来也是差不多的心思,脸红了红,神色倒是放松了几分,低低应了声,才是跟着司马沂出去了。
想来是何如玉上下打点过了,牢头的态度立刻就是殷勤了许多,不一会就是送来了一桶热水,陈霜降梳洗换过衣服,又是好好地给何小猫洗过,这才是觉得稍微好受了一些,看何小猫睡了一夜,辫子都是松了,就是干脆松了开,拿了梳子,慢慢地给她梳理起来。
何小猫也是年少不知愁,只笑嘻嘻地靠在陈霜降膝上,哼着陈霜降完全听不懂的小调,很是自得其乐的样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何小猫这么欢乐的样子碍到了谁的眼,忽然就是听到隐含着怒气的声音说:“你们倒是自在!”
一抬头就是看到司马子夏立在牢外,斜睨着眼,一脸不悦地盯着陈霜降看。
陈霜降吓一跳,赶紧按着何小猫拜倒在地上,大气都是不敢出。
司马子夏也不避讳,往前走了几步,就在手下端来的一张椅子上坐下身来,挥手就是让人退了下去,然后对着陈霜降问:“你就不怕?”
这是在说陈霜降入狱的事情么?
陈霜降想一下,老实地回答说:“怕是怕,只是我家老爷不是那样的人。”
“你就是这么信他?”
“我是他的妻,我自然是信他的。”
有好一会,司马子夏都是没有开口,陈霜降偏又不敢抬头,顿时觉得惴惴难安,只反复地寻思着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
半天司马子夏才是说:“你们夫妻两个,这些年来可是给我惹出了多少事情来。”
陈霜降心一震,也拿不准司马子夏究竟是在哪个事情,难道是陈霜降藏匿了佟皇后的那事,一想到这里,陈霜降哪里还敢说话,只将头伏得更是低。
司马子夏也是在想着自己的事情,忽然又是问:“你爹叫陈世友?”
陈世友死于战乱,尸骨无存,虽然伤感,不过这事毕竟是过去地有些久,陈霜降也是有好几年没有听人提起了,愣了一下,还以为司马子夏是在跟她追究温王妃的事情,赶紧把经过详细地说了一回,然后又是说:“当年我二姐被拐走的时候,我还没有出生,认不得,这些嬷又都是道听途说的,我们也是不知道真伪,所以也是不敢说。”
第一百五十八章:度日
“原来还有这个事情的,跟我说说你爹的事情,”
难道不是因为温王妃么,陈霜降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听到司马子夏说这个,话,她也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只能是司马子夏问上一句,她答上几句。
好半天,司马子夏才是问完了离开,对于何金宝叛变的事情,也没有再说什么。倒是弄得陈霜降疑惑不已,想破脑袋也是想不出来,司马子夏这一个堂堂九五之尊怎么突然就是对陈世友这一个早已经离世的人闹起了兴趣。
陈霜降这边在想着心事,何小猫就是万分的无聊起来,不过她毕竟也不是什么胡闹的人,也不敢吵闹,只管自己抓着自己的小辫子玩,玩累了就是枕着陈霜降沉沉地睡去,这一派天真无知的样子,倒是让陈霜降莫名地心安了许多。
因为有何如玉上下打点,在天牢的日子也不算是太遭罪,只不过这白白等待的日子实在是难熬了一些,何如玉在外面也是打听不到什么特别有用的消息,过了小半个月,才是知鲨司马子夏派了刑部尚书高桑去边关支援。
对于高桑,陈霜降并不是太熟,光是听何金宝以前说过,这人最是公正冷酷,想来也该不会是冤枉了人。
最让陈霜降吃惊的是,在这些天里面,那边何家也是有探望过几次,朱灵告诉陈霜降,本来何家几个男子也是想着过来看的,只不过毕竟不大方便!所以只在外面帮着走动打探情况,只是毕竟不在官场上,也是有心无力。
钱芬芳依旧寡言,们夫人仍是聒噪,说话也不中听,但是光是肯来大牢探望,陈霜降就是有些感慨,对何夫人的怨恨也是淡去了许多,只叹气跟朱灵说:“早就是跟你们断了关系,皇帝英明,想来也是牵涉不到你们那边,又是何必来趟这浑水的?”
朱灵也是带着苦笑说:“其实本来我也是怕事,不愿意来的,只不过金富说,这一笔写不出两个何字来,除非是割肉拆骨的,不然哪里真能断了这手足的。”
陈霜降一时无话,半天才是说:“倒是我不是了。”
朱灵只说:“知道你不是。你就是赶紧出来,有空也是让那两个小的给老爷磕个头,这些年来要不是他拘着,太太早就是闹到王府去认亲了,也不知道闹出什么事情来。”
“老爷他……真改了。”
朱灵也是有几分尴尬,想半天,才是悄悄地告诉陈霜降,“连那些好色的毛病都是改了,更是把太太管得牢牢地不准她生事,金富二直说是被你骂醒的,总要我好好谢你的。”
听着朱灵噼噼啪啪跟倒豆子一样说着话,陈霜降只有种峰回路转的不真实感。
一边想着何金宝孝顺,当初闹得要分家,想必他心里最是难受,这些事情被他听到肯定高兴。一边又是有几分的不安,只觉得这场景就像是戏文里经常唱的那样,心愿已了死能瞑目,不由就是全身一个,冷颤,只管抱着何小猫,忍不住就是悲伤起来,还是这么小的一个丫头……
在这个,天牢里暗无天日地不知道呆了多久,连懵懂无知的何小猫都是觉察到了害怕,时常做着噩梦,哭闹着吓醒。
陈霜降只能是整日整夜地把何小猫抱在怀里面,才能让她稍微地好睡一下,又是累又是怕,没几天下来,这俩母女都是立刻地消瘦了一圈,只觉得风吹吹就倒一般。
这天牢门却是突然地开了,就是看到何如玉哭得跟泪人一样,看见陈霜降又是努力想笑,哽咽了半天,才是跟陈霜降说:“哥哥回来了,阿珗回来了,他没叛变,他没叛变!”
陈霜降只觉得恍惚在梦中一样,由着何如玉给她收拾着东西,搀扶着出了大牢,等着炫目的阳光照射下来的时候,陈霜降才有了一种真实感,不由回头望望大牢阴沉的大门,又是转过脸对何如玉说:“我有些累,睡会,你别慌。”
这话音才是刚落,陈霜降忽然就是软了下去,吓得何如玉尖声大叫,赶紧让人扶她上车。一边往家赶,一边派人去请大夫。
陈霜降是真的累到心力憔悴了,这两个月来,她一直为何金宝跟何珗吊着心,一边又是要照顾何小猫,几乎都没怎么吃过东西,也没怎么睡过觉,一直绷着这一根心弦,这骤然一放松,只觉得困顿非常,半是睡觉,半是昏厥地过去了。
睡了大半天,陈霜降才是幽幽地醒转过来,一睁眼就是看到何如玉寸步不离地守在床前
###问了句:“小猫呢?”
“她没事,大夫看过,只说有些惊着了,吃过安神的药,正睡着呢。”
“金宝他到哪里了?”
“今早刚得到的消息,总还有五六天的路程,阿珗他也没事,嫂嫂你别说话,再睡会,等下我叫你吃饭。”
何如玉似乎有几分心事重重欲言又止的样子,只不过陈霜降这会精神还没有恢复,人都有些恍惚,也没有多注意到,只是跟她又说了一会话,还是撑不住,很快又是睡了下去。
养到第二天,陈霜降才是觉得好些,就是要张罗着回将军府去,何
如玉还想劝,陈霜降却是说:“我住这里也是不合规矩的事情,这种时候要是有人再说你们闲话,那就是不好了,而且你哥就是要回来,总要把家里先收拾下的。”
看陈霜降坚持,何如玉也只能是依了,却是派了好些丫鬟婆子跟着陈霜降回去,只说尽管先用着,等方便了再遣他们回来就是。
陈霜降也没有跟俩如玉多客气,就是带着人回了去。
虽然多少有些心理渗备,不过等陈霜降看到这一片狼籍,几乎是像是被一群强盗抢劫过一般,连大门上都是有两个破洞,也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砸出来的。
看丁半天,陈霜降只觉得一阵的怒气,只不过看这样子都已经是过去好久,又是不知道谁弄的,就算是想找人也找不到,只能是强忍了下来,叫人上去敲门。
敲了半天,这门刁是小心地开了一条缝,探出了一个脑袋,哆嗦地说:“来过好几回,没什么东西剩下了。”
要不是陈霜降眼尖,认得那是小桃,叫了一声这大门估计又是要飞快地关上了。
仔细看了半天,小桃这才是突然冲了出来,直叫着“太太”。呜呜地直哭,却是一句完整的话都是说不出来。
也不知道怎么的,原本有些伤感的情绪被小桃这么一哭,反而是淡了许多,带着笑意对着小桃说:“还不让我们进门的,大街上哭鼻子,也不怕人笑话。”
小桃这才是回过神来,赶紧把人让了进来。
相比起大门的狼籍,将军府里面也是好不了多少,那些家具摆设,坏了一半,不见了一半,要不是小桃他们这些天慢慢收拾出一些,怕是连下脚的地方都是没有了。
官兵来抓人的时候。下人们就是吓坏了,偷跑了几个,后来官兵来搜查的时候,又是跑了部分,等陈霜降把人收拢过来,这偌大的将军府也就只剩下了五六个…人,基本也就跟个空府没什么两样了。
这么一点人怕是无法打理这整个将军府的!没有办法,陈霜降想了下只能是让他们先收拾个落脚的地方出来,等日后慢慢再整理了。
除开一个小桃,其他几个以前都是在外院伺候的,陈霜降没有用惯,他们也没做惯,光是把正院子收拾出来就是花费了许多时间,好不容易才是坐定下来喘口气,小桃就是抱着一个盒子偷偷摸摸地进了房。
虽然还有许多不如意的地方,这事总算是平安过去,陈霜降的心情也是好转了许多,看见小桃这个样子,也是笑着调侃了她一句:“这么鬼祟的样子,做贼去了?”
小桃气呼呼地鼓起了腮帮子,把那盒子往陈霜降面前一放,说:“要是我早做贼了,也不至于才抢出这么一点的。”听小桃这么一说,陈霜降才是觉得这盒子有几分眼熟,不就是陈霜降平常放首饰的那一个,只不过上面沾了不少土,像是刚从地底下挖出来一般,所以她一时也没认出来。打开一看,却是满满的一盒,不仅是陈霜降常用的那些首饰,居然还有半盒的金银馃子,一些房产地契,装的满满当当的,差点都是合不上盖子了。
“那群大兵太凶,来得又快,我也不敢多拿,太太那一个樟木盒子没有抢到真是可惜,那里面可都是值钱的。
小桃本来还有几分得意,等把里面东西拿了出来,才是发现,她这匆忙之间把东西都是塞到一块,盒子底下压着不少首饰,都是娇贵着,哪里能经得起这么压法的,几乎都是变形了,也是碎了不少玉饰,顿时就是让小桃垮了脸。
陈霜降也是不以为意,看过一眼就是抛开了,对小桃说:”多亏了你,不然就是连这一点也是保不住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归家
大约是想起了那些天的担惊受怕,小桃不由就是落起泪来,惹得陈霜降也是有了几分心酸,黯淡了一阵,才是回过神来,听着小桃絮絮叨叨地把这些天的事情说了一回。
这家里的东西也不是旁的什么人抢去的,毕竟是京城重地天子脚下,也没有那么大胆子的人,陈霜降他们被抓过不久,那群大兵又是回转了过来,只打着搜查罪证的借口,把何家上下翻了个通透,顺手牵个什么拿个什么的都是平常,就差没明目张胆地往外抬家具了。
领头的还就是跟何金宝称兄道弟了好多年的何全味,再比较一下小桃,卖身契都是被她藏着了,又拿了这么多钱财,真是离了这边哪里都能安身了,小桃她却是一点心思都没有动,陈霜降立刻生了几分感慨。
虽然小桃一直在说,何全味没有动手,好好地坐在客厅喝茶,大约是跟他没有关系吧。
好歹也是看过这么多年,陈霜降就算是再怎么天真懵懂,也是不会相信这种事情,人都是何全味带来的,要不是他指使的,那些人哪有这么大的胆子。
何家又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人家,家里哪有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
单就是这么一点东西,却是硬生生地磨灭了那十几年所谓的生死兄弟之情,这事光是回想起来,就是让陈霜降颇有些失落,又是想着她这半个外人都已经是如此了,要是被何金宝知道了,还不知道要难过成什么样子了。
只吩咐了下去,这个事情以后就是不要再提,那些逃奴,愿意回来的仍是同以前一样,不愿意回来的,自己拿了银子赎身去就是,陈霜降也没打算去报官追究了。
办完了这些琐事,陈霜降忽然就是想起林姨娘母子来,问了人才知道,他们是跟陈霜降同一日放出来的,只是他们孤苦无处去,又不好是接到沅王府里,所以何如玉就是把人安置在何家,他们原先的小院子里的。
林安宁倒还好,看着只是瘦了一些,更寡言了一些,林姨娘却是大不好了,她胆子小,身子又弱,才是刚入狱没多久就是一病不起。牢头也是怕着出了人命担上干系,胡乱请了个大夫,林姨娘也是挂心着林安宁,憋着一口气,硬生生地撑到现在。
等陈霜降过来看的时候,林安宁正眼泪汪汪地伺候着汤药,林姨娘脸色蜡黄气若游丝地躺在床上,只把陈霜降骇了一跳,赶紧上前问:”怎么就是成了这样子,大夫怎么说的?“
林姨娘神智还在,只不过病了这么许久,连是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对着陈霜降这边张合着嘴,陈霜降凑近了也没有听清楚她这是想说什么。
从当初给何如玉做夫子开始,到现在给何金宝做幕僚,何林两家自然要比旁人亲厚一些,陈霜降看得林姨娘这样子,不由是有几分的悚,疚,要不是因为何家连累,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
赶紧叫人过来伺候,又是追问大夫有什么交待,用的什么药。听到说林姨娘还在吃牢里那大夫开的药,拿了药方过来,陈霜降也是看不懂,只觉得那里未必会有什么高明的大夫。还是另外请一个相熟的才是保险。
叫了小桃出来嘱咐说:”你去刚才那盒子里面拿点馃子,去回春堂请个正经大夫回来。“
那些钱还是小桃保下来的,看着虽然多,但是这么些人用起来,也是杯水车薪,算不得什么,听到陈霜降说这话,小桃就是有些犹豫了,说:”回春堂大夫最贵,不如请平常走惯的那个御医来。“
陈霜降却是苦笑,说:”这时候,怕人家也是不一定会来。“
虽然说是洗清了何金宝叛国的罪名,只不过人都还没有回来,事情也没有全清,皇帝也是没有发明旨,现在何家的身份还是很有几分尴尬,所以陈霜降才是断然回了何如玉的好意,不肯在沅王府多住,就是怕惹起什么闲话,节外生枝的。
小桃也不笨,看陈霜降这模样,想来也有几分难处,就是不再问,想了一下,说:”还是我去一趟吧,路熟跑得也快。 “
陈霜降点头,只让小桃小心走路,看着这屋里面还乱着就是叫了人来收拾,又是给林姨娘换了一床干净的垫子,加了一条被子,就算是这样折腾,林姨娘也只是转了转眼珠子看了看,没有旁的动作。
好好的一个人,这才是几天居然就是成了这么样子,陈霜降只觉得一阵的悲凉
,想着,要是何金宝没能及时回来,要是何如玉没有上下打点,只怕她的下场要比林姨娘如今凄惨许多。
这么一想,再看着林姨娘,陈霜降也是真心地生出了几分怜惜,携着林安宁的手走到了床并,对林姨娘说:”我已经着人请大夫去了。
等吃过药就会是好,不为你自己,光是为了孩子你也得多保重一些,看着这么懂事的孩子都哭肿了眼,你也是忍心……“
林安宁虽小,也不是不懂事,身边就林姨娘一个亲人,这两个月的牢狱生活也是吓得他不轻,看到林姨娘这么一幅命悬一线的样子,一开始还能撑着笨手笨脚地端汤送水,后来看到陈霜降接过手去,直觉得有了主心骨一般,却又是格外的委屈,他本来就是爱哭,这一下更是哭得跟个泪人一样,嗓音都是嘶哑起来,一抽一抽的,看着格外地让人心酸。
林姨娘吃力地转过头看了看,似乎是有无数的话想跟林安宁说,只不过实在是出不了声。
这时候回春堂的大夫也是请了过来,陈霜降只能是带着林安宁下去,绞了一把手巾给他擦脸,一边叹气说:”你也别是这么狠哭了。
哭坏了身子的,不是更叫姨娘忧心的。“
林安宁只管低头,半天才是揉着衣角不安地说:”姨娘她会好吧……我害怕。“
就算是再懂事,也不过只是个孩子,就算是陈霜降也是担惊受怕了这么许多日子,听得林安宁说,也是心一软,蹲下身来跟着林安宁平视,伸手理了理他的衣角,柔声说:”我们请的是回春堂最好的大夫,又是有林哥儿这样孝顺的孩子伺候着,姨娘一定会是好起来。“
也不知道究竟是回春堂大夫医术高明,还是林姨娘惦记着林安宁心气硬,这一场劫难总算是让她给熬过来了,看着她吃过药安稳地睡下陈霜降才是松了一口气。
留了人照顾这一对母子,陈霜降才是精疲力尽地回了过来,刚坐下吃饭,又是有个婆子捧了个箱子进来,问仔细了才知道是何全味送过来,只说是手下不懂事冲撞了陈霜降,还请陈霜降不要介意,等方便了,就是亲自上门赔罪。
陈霜降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打开箱子看,何全味还真把何家的东西还了回来,只不过不用仔细看就是知道,真正精贵的那些,比如陈霜降那一盒宝石,卧室里放的那些金馃子,都是没见着影子,肯定是被吞了下去,再吐不出来,气得陈霜降连连冷笑说:”还真是欺人太甚,当我何家无人了!“
无论心里面怎么生气,天大的事情也是要等着何金宝回来才能做主,人少家里事情又多,陈霜降也是忙的焦头烂额脚不沾地,这才是把事情给安排妥当了。
等了好些天,总算是等到何金宝回来的消息,陈霜降顿时高兴坏了,赶紧让人去买菜,下厨整治了一桌何金宝爱吃的菜,只等着他从宫里再复命回来。
只不过这一次花费的时间似乎有些多,一直等到下午,饭菜都是凉透,还没有见动静,就连何珗宁良都没见人影,陈霜降也是心急,让人去看了好几回,都说还在宫里面没出来,只等着陈霜降越是心焦,渐渐地生出一些不详的念头,赶紧又是摇头抛开。
到天摸黑的时候,翘首等了一天,总算是把人给等回来了,陈霜降喜不自禁赶紧让人大开了门迎接。
这先进来的居然是一车的名贵药材,人参鹿茸灵芝,另外还有金银钱帛无数,太监拿着长长礼单念了半天,听得陈霜降都觉得有几分晕,心里面不由有几分疑惑,在司马子夏这一个皇帝下面呆了好多年,陈霜降多少也是有些知道他的性子,也不是说他不大方,只是绝对的赏罚分明,没有正当的由头,从来都没见过赏赐下来,赏药材更是头一遭,稀罕的很。
陈霜降正对着太监谢礼,忽然又是听到一阵车响,抬头一看,那跟在车边上的人不正是何珗,高了些,黑了些,这沉着脸的样子,倒是很有几分小大人的模样了。
虽然早知道何珗也是跟着回来了,但是都已经是两三年没见着人,哪里能不想念的,陈霜降当时就怔在了原地,只管愣愣地望着何珗,似有十言万语,却只是双唇微微颤抖着,跟胶着着一般,一句都说不出来。
第一百六十章:伤重
看见陈霜降,何珗也是欢呼一声,跑几步,一头就是扎到陈霜降怀里,紧搂着她的腰连声叫着娘。
这一声声的娘,直叫得陈霜降一阵的心酸,一下子眼泪就是涌了出来,伸手在何珗头上按了下、想着差点就是天人永隔,更是悲从心来。
哭半天才是想起,怎么还没有见着何金宝下车,而且这会还有外人在,赶紧松了何珗,让他去叫何金宝下来,然后陈霜降又是拿了份厚赏给传旨太监,腼腆地笑一下,说:”倒是让公公见笑了。“
那太监也是和善地笑着接了赏,说:”咱家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何夫人如此多礼。这边既然忙,那咱家就先回去复命了。“都是送走了人,居然还没有看到何金宝下来,陈霜降不禁奇怪,何珗只将帘子掀开,一看何金宝正半躺在里面,锦香软被拥着一张黄如金纸的脸。
陈霜降的心一下就是高吊了起来,慌忙上前一步抓着何金宝的手,焦急地问:”这是怎么了,伤到哪里了?“
还没有等何金宝回答,那边赶车的婆子就是多嘴接了一口,说:”太太还是赶紧给找个好大夫吧,不然落下病根的,以后怕是不能走路了。“
陈霜降心一紧,不由就是探手往被下摸去,也不知道是碰到哪里的伤口了,何金宝倒抽一气,却是没缩回腿去,陈霜降的心越发地沉了,一瞬间只觉得天旋地转,身上像是被扎了干万根针一样,隐隐作痛。
”活着就好……“勉强才是忍了悲痛,让人把何金宝抬了下来,又是把那些送人过来的下人打发了。
怔怔地坐了会,忽然又是猛地惊醒臧般,赶紧起来,说:”饭菜都凉了,我让人去热一下,就在屋里面吃吧,放个小桌子,让阿珗跟小猫都过来,我们一家人好久没一起吃个团再饭了。“何珗原本还战战兢兢地守在一边,陈霜降正出神的时候,何金宝就是使眼色让他出去,何珗也不傻知道何金宝有话要跟陈霜降说,早就是抱着何小猫出去玩去了,等陈霜降回过神来,这房里也就没其他人在了。
陈霜降满心思都是惦记着何金宝的伤势,哪有空去理会其他。只管定定地望着何金宝,心里面迅速地盘算开,被何全味这么一洗劫,家里也没有多少的余钱,全部淘换了,该是能给何金宝请个高明的大夫,司马子夏也是赏赐了不少东西下来。
只不过这民间大夫本事再高,那也是比不过御医,何金宝这在皇宫里面耽搁到这么许久,皇帝又是赏了这么许多药材下来,那该是找御医来看过,连御医都看不好的毛病……
有心想要问下何金宝病情,又是怕惹他伤心,陈霜降少不得要赔了笑脸,絮絮叨叨地说:”饿了吧,先吃点点心垫垫。也没想到你竟然回来的这么迟,鱼肉菜饼,狗杞鸡,油煎鱼,都是耐不住冷的,厨房正热着,一会就是能吃了……“
”还痛吗?“陈霜降似乎是想伸手去碰下何金宝,又觉得手颤抖地厉害,被何金宝一把握住了,陈霜降反而是想哭,半天才是抽泣地说,”以后可别再做这种事了。“
何金宝吃力地抬头四处看了看,觉得无人在一旁,这才是伸手搂住陈霜降,在她耳边悄声地说了一句。
也不知道说得什么,陈霜降一下子就是抬起头瞪着何金宝问:”真的,没骗我!“
何金宝点点头说:”林先生给出的主意。“
陈霜降的脸色狠有些气恼,刚想着说话,小桃却是来叫吃饭了,陈霜降只能是忍了气,让她去把何珗跟何小猫带过来。
何珗离家好几年,去的又是异国他乡,经历了那么一场战争,装着满心思光怪陆离的事情要跟着陈霜降说,这一顿饭吃下来,几乎都是他一个人在那里叽叽喳喳地讲话,有说着纱罗国奇闻异志的,也有说战场上的那些惊心动魄,只听得陈霜降瞠目结舌后怕不已。
这顿饭吃了两三个小时,何金宝都是有些不耐烦,看陈霜降兴致勃勃不觉得厌的样子,又不好意思说,只捂着嘴不住地对着何珗咳嗽使着眼色。
还没有等何珗明白过来,陈霜降却是往何金宝斜睨一眼,似笑非笑地说:”你不是伤了腿的么,怎么老咳嗽,要不找大夫来看看?“”没,就是有些累了……“何金宝讨好地对着陈霜降笑了笑,转眼却又是偷偷地对着何珗狠瞪了一眼。
何珗总算是
###来了,似乎是有些害怕何金宝,讪讪地笑了两声,###着何小猫下去睡去了。
看着何珗跟何小猫都是被何金宝赶走,陈霜降回头瞪了何金宝一
眼,不说话,就是捏着他腰上软肉狠狠拧了一把,痛的何金宝直龇牙咧嘴的,只抓住陈霜降手,求饶着:”轻些,真是伤着了。“
掀开衣服看,才发现他身上还真是布满了不少伤痕,最触目惊心地一条从右肋下面一直横到腰下面,虽然经过这么一路回来,伤口早就已经是结了疤,看着还是狰狞恐怖,不难以想像当时又是怎么样的险象环生。
只看得陈霜降一惊,着急地问:”不是说骗人的么,怎么还真受伤了?“
何金宝这一回去边关平乱还真的是费劲了波折,边关苦寒,将士多不服水土,虎啸关又是被破,何金宝只能带兵在附近小镇扎营,要粮没有,要药没有。
费劲心机,苦战几回才是重新占了虎啸关,哪知道才是回到虎啸关,关内原本的镇守将军应兰平就是突然冒出来要跟何金宝分权。
苦战的时候见不着人,一战胜就是出来瓜分权利,这世上哪有这么好事情,何金宝恼起来跟应兰平吵过好几次,要不是手下人拼命拉着,早就是拔刀拔枪地冲上去干架了。
虎啸关虽然被破,应兰平却是逃得及时,手下亲兵折的不多,合拢起来也是相当整齐可观了,隐隐地就跟何金宝对峙起来,吵个架拌个嘴的,几乎成了家常便饭。
而这时候,远在纱罗的何珗跟宁良得了消息,匆匆地赶回来,路上却是遭遇马匪,半点没送了性命,幸亏宁良在这边往来许多次,跟马匪也是有所接触,所以才是保下了一命,寻得机会,干辛万苦地跑了出来。
好不容易进了虎啸关,何金宝见到何珗自然是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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