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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糠-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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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京城这里的风俗大不相同,在初一就开始拜年了,这一点让陈霜降腹诽不已,真是一年开头都没有个能让人安分的时候,不高兴归不高兴,客人来了家,又不能赶了出去,陈霜降只能打起精神来招待。
初二这天,何金宝跟苏幕去了工部走了一趟,算是开了工,中午去跟人聚了一下,晚上又是旁人聚到他家里,大鱼大肉的吃得何金宝都觉得烦了,赶紧收拾了东西,初三一早就出发回了工地。
这留下来的一堆人情应酬全留给了陈霜降,忙的陈霜降几乎脚不沾地在京城之中穿梭,都快觉得找不到家门口方向了。
一直等到初七那天,按着乡下风俗这年都快过完了,陈霜降才想起居然还有一家重要的亲戚没有拜访过,何老爷何夫人那边。
要不要去呢,想了很久,陈霜降还是觉得不要去的好,就算是见到何夫人估计也没有什么好话,毕竟之前的关系弄得那么僵,还是不要自己去闹个没脸的好。人随便没有去,陈霜降还是叫人备了一份厚礼,让人以何金宝的名义好生送了过去。
总算是空闲了下来,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歇了一会喘口气。在一边伺候的柳花正端了一杯茶,正要递给陈霜降,忽然有些迟疑地问:“太太,那边是不是有个人?”
一晃眼的功夫,陈霜降似乎也看见了,确实是有个人从那边经过,分明也是看到这边有人,一下就跑没影了,柳花还不满地嘀咕了一句:“哪来的下人,这么没规矩的?”
陈霜降却是有些愣神“那边应该就只有一个院子,王姨娘绿珠的小院子,而且那人衣服看着也不像是何家下人,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想着以前的时候,王姨娘还把连王司马子恒引了进来,陈霜降不由就恼火了起来,亏她还以为这人变得老实了。
那人动作很快,根本就追不上,陈霜降叫柳花去找刘大山问一下,最近都有什么人出入,都是来找谁,结果却说只有昨天那边何家来了下人,刚好碰上王姨娘就在二门那里聊了一会。
她一个姨娘老老实实地呆在院子里,要怎么凑巧怎么个刚好才能跑到二门去遇到人,想到这里陈霜降的脸色不由阴沉了下来,跟柳花吩咐了两声,悄悄地叫来了在王姨娘院子里伺候的丫鬟来问话。
那丫鬟也只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小丫头,唯唯诺诺地只说王姨娘大多只呆在房间里,不要她伺候,她的事情都不大清楚。
陈霜降看问不出什么东西来,只能把那丫鬟放了回去,吩咐刘大山好好地看着院子,别让什么人都能摸进来。
这些年虽然都是在何家做护院,刘大山可是跟着何金宝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手段当然是有的,被陈霜降含火气提醒了一次,刘大山不由也觉得脸上没光。发狠熬了两三夜亲自守着,倒还真让他发现了个可疑的人,穿着深蓝色的夜行衣,悄悄地从后院墙那边爬了上来,却还没有来得及到哪里去晃一圈,就被护院发现打斗了一阵,只是那人陈霜降还在懊恼,捉贼没捉到赃,之后的几天却是陆续传来了个京城各家都进了贼的消息,陈霜降听得一愣,刚想着进了自家门的这一个应该也是这连续徐盗事件中的不起眼的一起,转念又是觉得太巧合了一些,这夭才刚发现,隔天就出了这大盗的消息,该不是会有什么隐情这些事情光是陈霜降一个人想也没用,本来还想着写个信跟何金宝说一声的,陈霜降却又是##为难,这信究竟要怎么个写法呢,难道说老爷你大老婆##你小老婆在搞阴谋,偷偷地见了不知道谁,不是政治阴谋起码也是感情阴谋这究竟怎么写的,还没有等陈霜降想出个所以然来,何家又发生了一件大事,正月开始何太爷的精神就有些不好,一直恹恹的,等入了春,终于还是熬不住病倒了。
请了很多大夫看过之后都只能摇头,何太爷这是油尽灯枯了,毕竟年纪大了,而且战乱的那几个月,艰苦的生活耗损了元气,撑到现在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了。
总觉得这打击来得太突然,陈霜降都觉得有些不大敢相信,愣了好久,被方嬷嬷催了一下,就才想起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做。
何老爷何夫人离得最近,一得了消息就过来了,一大家子挤在这小小的院子里,对着何太爷开始抹起眼泪来。
大夫还没有走,何夫人抓着他问了两声病情,忽然就跟发现了什么重大隐情一般,转过头面色很不善的对这号吼:”你究竟是怎么照顾太爷的,怎么能把让太爷吃上这么许多的苦头!“
这好久没见上面,好容易才进了这侯爷府,估计何夫人的怒气也是积攒了许久,这才刚见面就想着找陈霜降的不愉快了。
担心着何太爷,陈霜降哪里还有心思跟何夫人贫嘴的,只冷冷地望着一声都不吭,反而是更让何夫人觉得火起,顿时就把所有的错都归到了陈霜降头上,不停地骂是陈霜降害死何太爷。
坐在一旁的何金元看不过去,就问:”太太,太爷既然这样……
了,该接他回家,毕竟这边只是孙子。“
养儿防老,养儿送终的,按理来说有何老爷这么一个正经儿子的话,何太爷的奉养本来不该轮到何金宝头上,只不过陈霜降跟何金宝都不是什么小气的人,何老爷一家也不提接人回去的事,何太爷也就一直住在了这边。
乡下人讲究落叶归根,死在外面是很不吉利的事情,既然对于何太爷的病已经是束手无措了,何老爷总该要把何太爷接回家去住的,所以何金元才有这么一句话。
何夫人一下就被哽住了,接何太爷回去住几天倒是方便,只是这身后事算起来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她还算计着何太爷既然住在这里,死在这里,那这费用自然就该是何金宝顺便出了,却没想到何金元突然说出这么的话来,偏偏何夫人又不好说不。
何老爷还算是孝顺,在一边哭了一会,听到何金元这么说,想着也对,就点头,赶紧叫人准备车。这些风俗的事情,陈霜降也没有任何理由反对,只怕何太爷不舒服,拿了好几床棉被把车厢垫得暖烘烘的,这才让拉了车走。
何珗还小,不好带过去,就把他交给了春红带着,只是何如玉都已经七岁了,平常跟何太爷又亲近,这种场合是免不了的,陈霜降又怕何夫人对着她说出什么不中听的事情,只能是匆匆地收拾了东西,跟着何如玉一起追着赶过去了。
虽然早早地给何金宝去了信,只不过他领的可是皇差,总不能随便走开,只能上书请了皇帝奏准,这才快马加鞭地赶了回来,这都已经是第三天晚上。
何太爷都已经是神志不清了,无论怎么喊,都不见清醒,何金宝倒是刚好能赶得上见了最后一面,只觉得恍然梦中一样,床上那一个人怎么都不大像是从小就教导他的太爷。
陈霜降都已经熬着守了好几夜了,到凌晨的时候怎么都撑不住,靠着墙小小地打盹了一下,恍惚中似乎是听到一些细碎的声音,赶紧惊了起来,一看,何金宝正呆呆地坐着一动不动。床上放了太多的被子,何太爷枯黄的脸深深地陷了进去,越发显得皮包骨头,仿佛轻得要飘了起来一样,已经是浑身冰冷,断气很久了。
过了年,何太爷就是七十六岁,无论是在乡下还是京城都可以算是高寿,又是自然老死无病无痛的,前来吊丧的人多少也有些准备,并不是太意外,也没有见到多少的忧色,还有道士的念咒,戏班的唱丧,混合在一起甚至有种隐约的欢乐气氛。
陈霜降只觉得这像是在梦中一般,恍恍惚惚的,看什么都像是隔着一层雾气一样,朦朦胧胧看不真切,无论是守夜,入棺,出丧,陈霜降都不明白这究竟是在做什么。
幸好陈霜降带着何金宝何如玉都是孙子辈了,何夫人怕麻烦又是特地请了丧婆子来主事,也没他们太多的事,基本就是守在灵前烧纸钱,边上还有专门的人指点着,他们说什么跟着一起做就是。
只是这些天守下来,陈霜降的体力差不多也到了极限,在跟着道士磕头上香,绕着点着的宝塔走圈的时候,陈霜降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的,忍不住就走到一边呕了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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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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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何太爷病重算起来,一直到这丧礼结束,差不多持续###光景,陈霜降也已经苦熬了半个多月,只觉得撑不住,连后面的宴席都只是象征性地吃了几口,就带着何如玉先回了家,几乎是一头栽倒在床上,呼呼地只想睡。
累得有些狠了,之后的好几天陈霜降都有些精神恹恹的,连那么精神的何金宝似乎也有些低落,犹豫了很久才小声地跟陈霜降商量着要钱。
”老爷要做什么用?“陈霜降有些奇怪,何金宝这才回来几天,这几天他又都在那边何家忙活着,也没遇上什么特别的人,一下子的能遇上什么着急用钱的事。
等何金宝扭扭捏捏地说了,陈霜降才知道,原来在她走之后,何夫人就拿出账本,把这半个月来的帐目算了一算,一开始何金宝还没觉出来,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到最后,何夫人却是直接对着何金宝哭穷,这突然地一大笔钱支出去,家里已经是捉衿见肘,周转不济了,何金宝既然跟太爷这么多年,太爷丧礼的钱,他也该出上一部分。
于是何金宝就回来找陈霜降要钱了。
还真没见过这么无耻的!陈霜降气得手都快抖了,叫了一声,不给,突然又想到这话太生硬,怕何金宝听得不高兴,稍微缓了一下语气说:”那边的房子是这里出钱租了一年,伺候的丫鬟,下人也是这边出钱卖的,老爷觉得家里还有多几个余钱可以拿出来用呢?“
”可是太爷他……“这些账陈霜降一向记得清楚,随便拿出来翻一翻就能知道家里究竟还有多少钱剩下,何金宝也觉得是有些为难陈霜降了,只不过一想到何太爷,何金宝就有些不忍,这个何家里,真心对他好的人不多,何金宝自然是念着何太爷的好。
陈霜降却是恨恨地说:”活着也没见她过来探望过几次,人都死了。这身后事做的再繁华,太爷也是再看不到,到现在还说这么没有的。“
何金宝也叹气了,陈霜降的话说的并不大中听,却也是不争的事实,虽然不待见何夫人,不愿意见她,但是陈霜降可是从来没有说不让她见何太爷,只不过何夫人一次也没有来过而已。
”该我们出的,一点都不会少,不该我们出的,一个铁铢我也不会拿出来的。“
何夫人那里不敢说,陈霜降这里说不过,何金宝夹杂这中间。只觉得痛苦无比,想着还是在河工那边的就日子更轻松一些。好不容易熬到三七做完,何金宝就跟逃一样,赶紧避到工地去不理事了,何夫人找不到何金宝,陈霜降又是根本不见她,只能悻悻地忍了下来。
这边何太爷的七还没有做完,何家就又收到一份白请贴,李兰佩家夫婿突然病逝了。
陈霜降跟李兰佩没什么来往,只不过在京城亲戚并不多,李兰佩也有给来给何太爷送丧,请贴又是送上了门,陈霜降想着就礼尚往来,她也该去一趟。
送葬的日子是三月份,何金宝送信回来说,修筑工作差不多已经是做完了,不过有些善后,要迟两天回来,李兰佩那里是赶不上了。陈霜降只得一个人去了。
李兰佩夫家姓应,家里还算富裕,职位并不算高,只是一个小官吏,李兰佩嫁的也不是很情愿,不过当时战乱,周绿荷怕牵连到女儿,就匆匆地给她找了户老实的人家,只没想到,才没几年的功夫,应家小子突然地就病死了,看来李兰佩也是个苦命的。
等陈霜降到应家的时候,就看到一身素白的李兰佩,正倒在一个妇人怀里面痛哭,陈霜降上去点了柱香,说声节哀,才认出来原来这是何夫人妹妹,李兰佩亲娘,周绿荷。
也不知道李兰佩有没有看到陈霜降,她只捂着脸哭,一边还断断续续地说:”……没法过了,娘带我回家……我要回家……“
周绿荷没有办法只能轻轻拍着李兰佩的后背,小声地安慰着。
旁边一个同样穿着孝服的夫人却是冷着脸满含着怨恨地瞪了一
眼,忍着气往火盆里面丢了一刀纸钱,看着那火苗蹿起来,忍不住还是嘀咕了一句:”你丈夫还尸骨未寒,你就想着离家,摸一摸自个的胸膛看看,还有没有良心在里面!“
”难道还要我留在这里任你这老货欺凌?“李兰佩也不甘示弱,抹了把眼泪立刻就翻唇相讥,一双眼睛更是亮的跟头野兽一般。
这两婆媳居然不顾场合地争相斗起嘴来,害的还留在灵堂上的陈霜降颇为尴尬,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继续对着灵堂拜,还是该赶紧走得远一些。
正为难,后面却是另外有吊唁的人进来,陈霜降赶紧趁着这机会退后了几步,还没等她退出门,却是被一把被李兰佩拉住了手,就听到她略用有些委屈地声音说:”总该能叫让别人来评评理的,表嫂你说说看。“
”这位可是开国文成侯爷夫人!“也不知道是哪一个丫鬟,异常###伶俐地接口说,哽得应家婆婆一愣,悄悄地望了陈霜降###立刻弱了许多。
陈霜降也是跟着愣了一下,摔了李兰佩的手,心里不住地冷笑,这场景怕是李兰佩早就料到的了吧,所以才眼巴巴地特地给何金宝这边送了请贴发了讣文。
这次还真是被李兰佩算计了,陈霜降不禁觉得有些恼怒,只不过毕竟还顾着亲戚情面,不好甩手就去,只能含糊地应了几句。
应家婆婆却是很怀疑地盯着瞧了好几眼,陈霜降穿得一向简朴,没什么首饰,这天是来参加葬礼的,自然又是比平常更素净几分,加上带着帷帽遮挡着面容,就算是见过面的人也不一定能认出来,更别说根本没有见过的应家婆婆,会怀疑也是自然的。
只不过这一个侯爷夫人的名号,在应家似乎也是相当的有用,听到李兰佩对着陈霜降叫表嫂,应家婆婆的气势立刻弱了几分,完全地被李兰佩压制了过去。
被李兰佩抓着手一时间不能挣脱,陈霜降的火气渐渐也起来了。要不是顾忌着这里人来人往发作起来不好看,陈霜降都要想着对李兰佩吼上一声了。
正这时候,忽然又是一阵的丧乐响起,来的居然就是何夫人,李兰佩一喜,大概是觉得多了一个人助阵。陈霜降却是将脸色一沉,趁着李兰佩不注意,终于把自己的手给抽了出来,说了一句:”既然有事,那我就不打搅,改日再来拜访了。“
”表嫂……“李兰佩还不死心地叫了一声,陈霜降却是已经快步走到门口,刚好跟进来的何夫人错身而过,陈霜降是目不斜视地过了去,何夫人却是哼了一声,嘀咕了一句没规矩之类的话,李兰佩总算是想起来了,这婆媳两个的关系闹得也是相当的僵,难怪一听到何夫人来,陈霜降就着急要走。
这还真是一场混乱,趁着没什么人注意到她,陈霜降也不想着送葬什么的了,赶紧告辞了出来,上了车。
打听消息这一类的,陈霜降一直被人盯着没什么空,反而是不如春红知道的多,这丫头又是口齿伶俐的,趁着回家的路上,就专门地讲给陈霜降听。
这事情其实也很简单,那一对婆媳不和已久,在李兰佩夫婿死之后,更是大动干戈地吵了好几次,李兰佩就是哭喊着要回娘家,应家婆婆还要李兰佩为她儿子守寡的,自然是不肯,于是李兰佩就想着找个有份量的娘家人来给她撑腰,所以才算计到了陈霜降身上。
清官难断家务事啊,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本来就是说不清楚的,要是真掺合了进去,肯定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陈霜降叹了口气,只觉得这日子真是越过越觉得麻烦了。
没捱上几日,何金宝就回了家,那边的河工总算是告了一段落,勉强地赶在雨季值钱修完了,不过苏幕却在上书说提及,堤坝损伤严重,为了稳妥还是大幅修整。这一整条飞凤江几乎是穿越了整个周朝国土,已经不是一两年就能完成的工程,司马子夏也没什么办法,只把折子留下了。
等何金宝回来,脸色却是难看的很,陈霜降还以为他是在那边累得狠了,准备了热水给何金宝洗澡,何金宝却是身体一晃,差点没直接摔倒,陈霜降扶了一下,却是沾了一手粘糊的血迹。
何金宝却是堵着陈霜降的嘴,低声说了句:”别声张!“
陈霜降勉强定了定神,总算是把那一声惊呼给压了下去,赶紧让人退了下去,把何金宝扶倒了床上,掀开衣服一看,腰上好大的一处伤,虽然是包扎了过,但是何金宝可是骑马回来的,一用力伤口就又迸开了,只是何金宝的衣服颜色比较深,所以一时间也看不大出来。
何金宝也不让陈霜降去请大夫,陈霜降只能是找了一些干净的布,蘸着热水,帮何金宝把伤口清洗干净,又敷上田七粉,总算是把伤口的血给止住了,倒是把陈霜降狠狠地累出一身的汗水。
虽然是受了伤,不过何金宝的精神还好,只是不大好动,任着陈霜降帮他收拾好,躺在床上,脸色虽然有些苍白,精神却还好,就把事情的经过慢慢地跟陈霜降说了一遍。
原来何金宝迟归的那几天,并不是工地上有什么事情没了,而是司马子夏微服去了那里访看,本来这个事情应该是属于机密没什么人知道,连何金宝也都是临到头看见的时候大吃了一惊。但是在中途却是
不知道怎么的来了一队刺客,何金宝就为了护着司马子夏被刺了一
刀,刺客也不好过,止逃走了一个,其他的不是被杀,就是被擒拿之后自杀的,一点线索都没有。
这个事情,司马子夏有他的计较,不想太张扬,所以何金宝的伤自然就要瞒着。
”就因为这样?“不知道怎么的,陈霜降总感觉这个事情处理起来,司马子夏似乎有些小题大做了,或者说皇帝家里没有什么小事。
这么一想,###何金宝也没有什么大碍的样子,知道之前还有御医给###霜降这才放心了,把沾了血的布条都收拾了一下,只不过她不好去扔。想着既然是皇帝家的事情,就叫了皇后娘娘送干过来的方嬷嬷。
小心地把这些东西给处理了,何金宝也只是看着,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
虽然受了伤,但是何金宝却没有什么休息的日子,第二天还是一
早起来去上朝,陈霜降看着觉得心疼,特地早起熬了些小米粥给何金宝,送他出门的时候,还包了一些红枣糕给他带上,说:”这个你自己带着,饿了吃点,备用的药我也交给了小厮,撑不住就吃点。“
何金宝都一一地应了,跟陈霜降交待在家小心一些,这才出了门。
这天陈霜降打算在家做些针线,突然又想到,万一何夫人李兰佩来的话,见还是不见都是个不大好的事情,想着也是很好些日子没有去顺心坊了,而且因为何太爷去了,何如玉也是有好些日子不大开心,陈霜降就把何如玉一并带了出去。
顺心坊的生意还是同往前一样,不是太好,也不能算坏。秋兰跟小桃做的熟练了,现在也是非常有模有样了,顺心坊的顾客渐渐地也固定了下来,一个月下来也有不菲的收入了。
花了一个早上看了下账本。基本没发现太大的问题,在附近的茶楼吃了饭,陈霜降看何如玉还是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就带着她去街上逛了逛,看着满眼玲琅的商品,这才慢慢地有了些笑容。
何如玉还拿了两个缀着银铃铛的的手镯说:”要是何珗带上了,一
动就铃铛铃铛响,就不怕他乱跑了。“
难得看到何如玉喜欢,又是银制的,也不算是太贵,何如玉正想着说好,忽然就听到边上有人很不客气地插了一句说:”这又不是小猫小狗的,带什么铃铛!“
这里一直有个说法,小孩的魂魄还没长成容易被鬼怪什么的勾走,而银饰铃铛的响声都是能驱魔辟邪的,能吓走勾魂的小鬼,所以时常会给小孩带这些饰品。
这些事情何如玉并不大清楚,她是真心对着何珗好,看到有好看的东西自然就想着要留着给何珗,却是没想到突然被说了这么一句,何如玉当然能觉察到这是在说她不好,顿时就有些悻悻地放下了那一对银镯子。
回头一看,却是一个红色衣裳,满头珠翠,装扮异常华丽的妇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这店里面,连帷帽都没有带,露出一张精致艳丽的脸庞。
陈霜降看了看,觉得这人陌生的很,没觉得以前见过面什么的,也就没理会她,拿了何如玉刚才选丰的那一对镯子,看着也是蛮中意的,问了价格,付了钱就让掌柜包了起来。
感觉自己被无视了,那妇人似乎是很不高兴,冷哼了一声,狠狠地往柜台上拍了一掌,一边还骂着:”不识抬举!“
那一掌下去,正好碰上一个白玉镯子,嗑到地上,就碎成了两半,害的掌柜惊叫了一声,也顾不得其他,看那妇人要走,赶紧扯住了她的袖子,跟她理论起来,顿时热闹的很。
趁着乱赶紧从这店里出了来,何如玉还有些忐忑地拉着陈霜降的手说:”嫂嫂,那个……“
”如玉喜欢就好,旁人说得那么多,哪有那么多空一一理会过来的?“
回到家跟刘大山打听了一下,今天果然还真有不少人上门来。何夫人带着妹妹周绿荷一起来过,想来应该是为了李兰佩的事情,陈霜降也是叹气,这种事情,就算是想帮忙,那也是有心无力,毕竟是人家的家事。
而令人吃惊的是,居然还有人来找王姨娘,因为是陈霜降吩咐过的,刘大山特别地留心了下,据说是王姨娘长年不见的表亲,老家遭了灾,特地来投奔的。
陈霜降只奇怪,这王姨娘,或者是王姨娘表亲究竟是怎么找到彼此的,王姨娘基本不出门,而且也没听说她有往外面带口信的?
这边刚坐下,就有说王姨娘带着表亲来见陈霜降了,陈霜降刚说让他们进来,却是看到春花脸色有些难看,似乎是欲言又止的模样,陈霜降觉得奇怪就问:”怎么了,这丫头怎么这么个怪脸色的?“
春红犹豫了下,小声地说了一句:”太太你真要见他们,这可不大好吧,那个……是个男人。“
男人?陈霜降愣了好一回,才反应过来,春红这是在说王姨娘那个表亲,王姨娘那一个表亲居然是个男人。
也不是陈霜降迟钝,实在是王姨娘这事做的太没有谱了,跟乡下地方不同,京城里面对所谓的男女大防看的十分的严重,这后院一般都是女眷居住的地方,连刘大山有事都是只能到了二门,找丫鬟婆子代为传话的,没事根本就不会进来。
第八十八章:横祸
#刘大山说有王姨娘有表亲来投奔进了二门,又是快###见陈霜降,陈霜降没有深究,自然是觉得这表亲该是个女的,想着在何家住上几天,只是万万没有想到王姨娘居然这么胆大妄为。
而且还有方嬷嬷,陈霜降不由回头看了她一眼,因为是佟皇后送过来的,跟陈霜降处的也挺好,陈霜降对她一直是有些另眼相看的,把这个后院交给了她管着。方嬷嬷今天又没有出门,二门的婆子丫鬟都是会找她回事的,要说后院放进了个男人,这事,方嬷嬷绝对是知道的,但是她却是沉默不语,那这里究竟是存了什么心思,就不得不让陈霜降觉得深思了。
被陈霜降看了一眼,方嬷嬷那张老脸却是没有丝毫的变化,平静地不由让陈霜降觉得生气,更是狠狠地瞪着方嬷嬷看了一会,才回过头来吩咐。”叫婆子来好生送客,王姨娘没规没矩的,去院子里跪着,不准吃饭!“
”太太……“一向瞧着陈霜降都还是挺和善,从来没罚过谁,这突然一发威的,春红不禁有几分胆怯,听到喝了一声快去,这才恍然过来,赶紧奔了出去,不一会就听到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然后是王姨娘委委屈屈告饶的声音。
陈霜降却是怒了,说了一句:”这点小事也办不了么!“不一会,那些声音都停了,只偶然有一两声压抑的哭声,该是王姨娘在求饶,想是把事情都办妥当了。
看这屋子里再也就只有陈霜降跟方嬷嬷两个了,就对着方嬷嬷问了一句:”嬷嬷觉得我平常待你如何,还是嫌了我们这池塘小,容不了你这条大鱼,只要点一点头,明天我就回了皇后娘娘,把你送回宫去!“
这一个事情说大其实也不大。不就是放了一个陌生男子进了后院,说小又不小,京城八卦的人多着,要是真传到外面去,指不定要被人说成什么样子,真是生生地坏人名节。
方嬷嬷来何家也差不多有一年了,就算不是看在佟皇后面上,想着方嬷嬷老成持重见识广博的,陈霜降也是真心城意地敬重,也从来没有把她当成下人看待,谁想着这么样子反而是被方嬷嬷摆了一道。陈霜降不由又想起了春燕,眼眶红了红,她从小家里忙除开陈采春苏宓的,也没认识设那么年纪相仿的人,跟春燕处了五六年,陈霜降也从来没当她是丫鬟,谁想大难还没有来,春燕就卷了财物独自逃命去了。
方嬷嬷却是叹气对陈霜降说:”太太可知道今天这表亲可是姨娘亲自带进来来的,旁人看着了也没拦,知道是个什么理么?太太对于这些事不大在意,却是不知道凡事总是有个灿巨的,总是贪图着便宜省了事,将来也不一定会生出什么大事来。“
看方嬷嬷说的慎重,陈霜降愣了愣,只摆弄着桌上的茶杯,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或许是早年留下的因为,无论怎么的陈霜降对着王姨娘都是喜欢不起来,对于那一天来一次的请安更是不耐烦,谁稀罕每天大早就出来个讨厌的人在眼前晃悠,好心情也被晃悠没了,所以陈霜降从来就不用王姨娘来面前请安立规矩。
光是这一条就已经被方嬷嬷念叨许久了,吃年夜饭的时候,王姨娘居然又是自发地坐上桌,事情过后,方嬷嬷更是板着脸跟陈霜降说了很多次,这个于理不合,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之类的话,陈霜降嫌费事,又觉得这一亩三分田的整不出什么大事,从来都没听过。
只不过,陈霜降从来没有想到,方嬷嬷居然会用这样的方式跟她说话,一下子脑子乱的很,也不知道该怎么样说,只能说沉默地让方嬷嬷下去了,陈霜降需要好好地想一想。
陈霜降情绪并不大好,跟何金宝说话也是有些心不在焉,何金宝觉得奇怪就问了一声。陈霜降为难了一下,就把事情简单地跟何金宝”既然她不懂规矩,你罚她就是,怎么反而跟自己过不去了?“何金宝觉得有些疑惑了,他这伤还没有好,有些发痒,陈霜降打了热水给他擦洗,轻轻软软的,也没觉得痛,反而热热麻麻挺舒服的。
陈霜降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说什么的,真跟王姨娘生气吗,也不大像,跟方嬷嬷生气,这倒是多一点,或许是觉得自己对方嬷嬷好,却又是突然发现被方嬷嬷出卖掉,陈霜降心里就有些承受不住了。
给何金宝上好药,陈霜降也慢慢地趴在一边,何金宝问她究竟怎么了,她也说不出来,只说觉得心里闷闷的有些难受。
何金宝拿了一只手,跟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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