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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狐妹妹-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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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关心我这么多?” 倪璎歇口气颇冲地回道,声量不自觉大了许多,“我伤心,所以想喝酒,你不知道吗?”或许她是在逃避心里的伤口,她气自己如此容易被他的话语影响,因为她在乎。
“不关心你我要关心谁?”她的猫瞳闪着发泼前的光芒,凌睿晨毫不考虑地掏出皮夹,丢了几张钞票给吧台的服务生,然后拉着她的手臂强迫她跟他走。
“不要啦!”倪璎歇肚里的酒虫一旦得到慰藉,就渴望更多酒精来平息,她随手将手边的酒杯朝凌睿晨的方向丢去大吼,“你管我怎么样!”
厚实的玻璃怀擦过凌睿晨的耳际,在他后头的某个倒霉鬼发出悲惨的痛呼,而后酒杯应声破袭,在地上碎成两半。
维持场内秩序的吧台保镖立即闻声围上,看着店里的贵客,语调客气却又严厉。“凌先生……” 保镖眼里的意思很明白,这种会员制的同志酒吧不容许有人闹事。
“我明白。” 凌睿晨伸手阻止两名保镖打算从后头拉出发泼的倪璎歇,他上前抓住她不停挥舞的手,便揽着她的肩,“我自己带她走。”
“放开我。”倪璎歇咬住他的手背,以脚踢着他。
其中一名保镖蹩起眉头,看着凌睿晨缓慢地把倪璎歇拖出去,“需要我们的帮忙吗?看来这个女人不好惹,但是挺面熟的,好像也是个演员。”
“不用了,麻烦你请人帮我把我的车开过来。” 凌睿晨咬牙承受下她的攻击,该死的,她的力气就不能和平常女人一样吗?真是要命,她快变身了,他感觉得到,她不寻常的体热,那通常是她露出原形前的征兆。“能不能快一点?”
“凌姐姐……”倪璎歇硬生生地被凌睿晨拖着塞进车子里,他不留情地把她重摔下去,摔得她头晕眼花,她扶了扶头,结果他又拿起一顶早预备好的白色帽子压在她的头上,差点把她纤细的脖子压进她的体腔。
“坐好。” 凌睿晨迅速地踩下油门,火速逃离是非之地。
倪璎歇迷起眼瞳瞪他,但他似乎没意思跟她对骂,崩紧下颚,一语不发地开着车。耍酷?谁不会啊?她负气地伸手拂过掉在颊边的头发。哎呀,毛绒绒的,她的耳朵……她的视线往自己身后瞄去,果然没错,她原形毕露了。
“你想找死吗?”怒气隐忍着总不是办法,憋久了会得内伤。花了大半晌的时间,凌睿晨熟练地将车子弯上坪林的道路,劈头就开骂。“还是要我找人先解剖你,这样你才高兴?”倪璎歇摘下头上的帽子,露出耳朵透气,又被他挪出一只手把帽子压回,他没好气地朝她下命令了,“戴好,否则你把我家里的人吓到了,我定送你去医学院作教材。”
倪璎歇不满地皱起鼻子,“干脆你现在就转弯,直接把我送过去作教材好了。”每次她出去找他,最后就会得到他霸道的命令,他不高兴,她更不高兴啊!看着他和男人卿卿我我,她全身的嫉妒就开始作怪,啃着她伤痕累累而残缺不全的心。
“可以。” 凌睿晨正在气头上,猛然地踩下煞车,一副真的想倒车回去的样子,吓得倪璎歇按住了他正在打排当的手,“你干嘛?”
“送你去医学院。”凌睿晨愤怒地睨她,“既然你不自爱,我就不用费心怕你的身分暴光。”
倪璎歇心都快凉掉了,脸色蓦然地转为惨白,“你确定?”她只是负气随口说说,他竟毫不考虑就真的要送她去。这算哪门子的事?就算是哥哥也不会眼睁睁地把妹妹双手捧出去送死。
他哪里真的想送她去呢?凌睿晨深深地叹口气,不忍见她如此慌张的表情,“能送早就把你送去了,用不着等到今天。”两人同样老爱在嘴头上逞强,其实并非真的那么难处。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倪璎歇甜甜地笑开,搂住他的脖子给他一个响吻。
这次凌睿晨避都没来得及避开,被她盖上来的唇吻个正着,他扳着她的脸,一不注意就将她头上的帽子弄掉了。“你等一下,有人会看到你的耳朵……”
“哎呀,他们爱看就让他们看好了。”倪璎歇的尾巴在车窗旁边摇得正起劲,小小两撮耳朵算什么?这里靠近山路,除非有人上山欣赏夜景,否则这条路上半个人影也没有。“你配合点嘛!我的脸被你搓得痛耶!”她兴奋地吻着他的嘴角,将他的抗拒当成吻他必要的一种过程。
“倪妹妹——”惨遭“狐吻” 的凌睿晨仍不放弃地挣扎着,他摇头苦笑,如果每个女人都像她这个样子,那难怪世上会有许多对女人害怕的男人存在,他正是其中之一。“你不能每次喝酒就侵犯我……”
“呀呵呵呵,谁教我喝完酒以后就会很兴奋。”倪璎歇理所当然地露齿贼笑,既然不能光明正大地一天吻他一次,让他习惯她的吻,那么出去抓他的时候总可以吧。“你每次出门都故意找间有酒的酒吧,简直变相引诱我喝酒,我是只酒狐,有那么多的酒摆在那里,你想我可能不喝吗?”
“喝归喝,借酒装疯就是理由。”他的胸口怪怪的,该不会是被她吻得透不过气来吧?最近被她吻的感觉愈来愈怪了,好似他不应该如此不合作,他该多做点事顺从内心给他的劝告,譬如说回应她……他在想什么?!回应?凌睿晨眉头揪成一团,用力推开她的睑,望进她满脸失望的表情。“你只是我妹妹。”
倪璎歇侧头捧着他的脸,声音低低柔柔的,却又充满感情。“你只能当我是‘妹妹’吗?我压根也不想做你妹妹。”
凌睿晨很想抚着她下垂的狐狸耳朵,但他握紧拳头,阻止自己真的放手去摸,“做我妹妹是最安全不过的事,我没办法给得更多。”
“你不喜欢我吗?”倪璎歇在付出这么多后,她的心只能更加确定不会给其他人。
“喜欢,但我是个Gay。”凌睿晨以这句话来说服她,也说服自己愈发不确定的反应。
“你不是!”
“我是。”凌睿晨笃定地说道。“所以我可以给你属于姐妹的关怀,却不能给你恋人的感情。”让她死了心也好,即使要他重复说上一千次、一万次也没关系。
倪璎歇紧咬着唇,下巴微微地颤抖,过了半晌,她缓缓地坐回她的位置,将头垂到前座的置物箱上,幽幽地叹道:“可是我爱你。”
“对不起”他干涩的喉头挤不出其他安慰的字眼,此刻给她温柔的安抚,只会让她更难过。
“我爱你。”倪璎歇非常坚持地重复一遍,“从很久以前开始。”
“对不起。”还是只有这三个字,刹那间凌睿晨觉得自己好残忍,如此重重地伤一个深爱他的人,但他真的给不起感情。“如果对我评分,我想我的分数不仅是零,我是个负一百分的情人。”
“你说对了,不懂得爱人的情人永远只能得到负数,我嫉妒将来可以得到你爱的男人,也嫉妒你可以伤人伤得那么容易。”完了,她好想哭、又好想笑……
“璎歇。深呼吸。”凌睿晨怕她突然狂笑出声,连忙命令她。
倪璎歇深深地瞅着他,然后强迫自己听他的话呼吸,虽然她觉得这么做只会令她的悲伤更加无处发泄、伤口扯得更痛……
凌家人全部入睡后,倪璎歇偷偷地溜到后山去狂笑。
但浅眠的南宫慕容却已注意到倪璎歇回家后的异常,便跟了出去,她静静地瞅着倪璎歇用尽力气的笑着,脸上的泪水在月光下奔淌。她深深地叹了口气,坐在倪璎歇的身边,望着冰冷的月色访问:“还是不行吗?” 唉!怎么会有这么痴情的笨女人?为睿晨哥弄得快完蛋了。
倪璎歇点了点头,咬着下唇闷哼地笑着。她伤心地想,他还是不能接受她,他内心深处仍相信自己是个同性恋,她再怎么勾引他、导引他也没有用,这样的男人真的值得她去爱吗?愈爱心愈痛、努力愈久心愈寒,她还能坚持多久?
哦!天啊,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但她自己为何还是不能死心呢?她阴恻恻地启唇无声苦笑,气自己无法放弃他。他世界的人都看得出她爱他,可是他却把自己拒于心房之外,只因为他觉得他要的是男人。
南宫慕容看着好友伤心欲绝的模样,又叹了口气,揽过她笑得颤抖的纤弱肩膀。“好吧!倪璎歇,我答应你上次说的提议,把睿恒借给你,但倘若他还是不懂得珍惜你,你可以不要那个男人,若你狠不下心离开他,我会把他给杀了。”
“慕容……” 倪璎歇抬头望着一脸严肃的南宫慕容,难以置信慕容不仅要把自己未来的老公借给她,还竟然对她说如果凌睿晨仍然无动于衷,会帮自己杀了凌睿晨?
南宫慕容弯起嘴角,揽手将两个人的头靠在一起,学着倪璎歇惯有的语气说:“没办法,谁教我们是朋友咩!”
第七章
不是嫉妒!凌睿晨眯细了双眼,看似散漫的身躯滩在沙发上,强迫自己的眼睛盯在电视上头,而不是用余光去注意客厅里的“幸福快乐三组”。倪妹妹看起来很高兴,两只猫瞳闪着熠熠的光彩,为了凌睿桓对她耳语的一句话笑得花枝乱颤、乱没气质。他看得出老四眼中温和的笑意,手臂亲密挽过慕容的肩,慕容似乎也没将倪妹妹当成电灯泡,三个人不知在窃窃私语些什么。
这绝不嫉妒,凌睿晨的脸拉得老长,他只是很……‘不爽’而已。他松开咬紧的牙根,瞅着老四把他的魔掌伸向倪璎歇的肩头,一脸满足得活像左拥右抱的淫棍。他脚尖奇痒得快令他跳起来了阻止他们三人恶心的举动,至于电视上到底在演些啥鬼东西,他连半丝印象都没有。
哼!寡廉鲜耻,一家子全都坐在客厅看电视,他们还可以完全当其他人为家具,旁若无人,好像在酒店里头陪酒的坐台小姐和嫖客,他看了都想吐,简直有碍观瞻,这种十八岁以下禁止看的表演内容不会等到私下没人的时候再尽情表演吗?若客厅里面真的没有其他家人在场,他早跳起来阻止这三个狗男女了,正因大家都在,所以他才隐忍着不发作。
“二哥……”凌睿尧冰凉的手搭上凌睿晨的肩头,并凑上他总是苍白得像个鬼的脸,做近距离特写。
凌睿晨活活地被凌睿尧吓得从沙发上跳起来,然后失去重心地往后一倒,凌家人只听到一声巨响,他当场在地毯上跌个狗吃屎。“幸福快乐三人组”首先发出低低的吃笑声,然后加入笑声的还有凌家父母和当家大姐头凌艾青。
“没事吧!”凌睿尧担扰地蹩起眉头,他又没意思把二哥吓成这样,怎么二哥就倒在地上了? “沙发少了一条腿吗?我怎么没注意到?” 凌艾青的菱型红唇咧得夸张,睨着心不在焉才会被凌睿尧吓到的凌睿晨。
“见鬼了!你干么老是在我背后神出鬼没?” 头上肿了一个包的凌睿晨气岔地朝满脸无辜的凌睿尧咆哮,飞快地从地上爬起身。“你知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叫人之前发出一点声音让我知道行不行?”连走路都无声无息得像用飘的,他连自己的背后哪时候冒出个老六都不知道,无怪乎老六有个幽灵王子的绰号。
“唉,二哥,你今天的火气还是很大。” 叫人之前就要发出一点声响,那就不用叫人了。凌睿尧被骂得冤枉,但凌睿晨的情绪指数跌到谷底了,他也无意为自己多辩解凌睿晨的歪理有多好笑。
凌睿晨头上都快冒出烟来了,“你管我火气大不大!叫我干什么?”
“没事,叫好玩的。”凌睿尧天真地莞尔一笑,他只是想测试看看二哥的魂到底跑到哪里去了,结果真如人意料,他的魂八成跑到外太空去了。
“叫好玩的!”凌睿晨额间的青筋愤张,拳头紧握个结实,没事吓他叫好玩?!老六嫌活得太久,不耐烦的是吧?
“老三,你在干么?”凌腾炎发出低声的警告,如果老二敢打身体虚弱的老六,就别怪十几年没打过孩子的老爸要破戒出手了。
凌睿晨望了父亲一眼,再看着大家聚集而来的视线,他斜撇着嘴忿忿地坐回沙发上。几天来他的情绪如关在栅栏中的野兽,大伙儿都很清楚,要是有人敢追问原因,他铁定二话不说掉头走人。
他以为他不明说大家就不知道,其实凌家哪个人没看出来呢?凌睿尧嘴角弯起戏谑的笑意,“二哥,我是想告诉你,如果电视上的烂节目可以看得让你火冒三丈,为了我们家的电视机寿命着想,你还是别看了吧!” 看个电视可以火到全家人都闻到火石削味,不紧急灭火怎么行?
“对啊,怎么都不出去玩?”那樱樱别具深意地也跟着笑了笑,“你以前最爱跑得不见人影,最近反而一直乖乖待在家里,如果电视不好看,你还是出去玩吧,老妈今天给你特赦。”再不把他放出去,家里恐怕又要有东西遭殃了,上次老三和老四大打出手,电视才刚换过一台,她可不想把家里的开销都花在买电器用品上。
凌睿晨瞪向凌艾倩,眼角余光却不经意地瞄到“幸福三人组” 的位置,倪璎歇纤细的双臂环着老四的脖子,两颗头颅靠得奇近无比,在他的角度只看得到她的背部,她整个人坐到老四的腿上,他看不到两颗头究竟还有多少距离,反正很近就是了。
他、他、他——他们在接吻!“你们给我分开!?暴吼一声,凌睿晨不假思索地从沙发上弹跳起来,像颗炮弹弹向”幸福三人组“ 的方位。
哇哦,抓狂喽!南宫慕容咬住到嘴的笑意,迅速起身跳到椅背后头,赶紧逃离嘛?
凌睿晨当场撞在倪璎歇的背上,着实把她夹在中间压成夹心饼干。
倪璎歇困难地吐了气,抛给凌睿桓一个“成功” 的眼光,但还没能吸气,她就被凌睿晨从头拎着领子丢到一边。
“你这个王八蛋!”凌睿晨顺利清除掉障碍物后,抡拳就给了凌睿桓一个黑眼圈,眸中冒出熊熊的烈火。
凌睿桓疼得眯起眼睛,整个沙发因凌睿晨冲力往后摔倒,他趁这个时候猛力推开凌睿晨,滚到南宫慕容的脚边。
“老三!你疯了啊?!” 上一刻还只针对老六,下一刻却扑到老四身上打人,凌胜炎飞快地冲到翻倒的沙发后揪住发狂的凌睿晨,阻止手足相残。
结果根本气得丧失理智的凌睿晨回头给他下巴一击重拳,差点没把他这个龙头老大打得向后仰,
凌胜炎平白无故地挨揍,也不管自己年纪一大把了,和年轻人比力气怎么比都会输,他双手抱住凌睿晨的腹部,抬脚喘向凌睿晨的双脚,令凌睿晨失去重心跌在地上,或许常年坐办公室的他比力气会输,但是他有的是“技术”。
“老三,你打的是老爸耶!”凌艾青眼睁睁地看着逆子殴父,只能气自已不是男人,不能帮上忙、更气老二去做“饭票” 了,最需要帮忙的时候人根本不在。
“老爸?” 凌睿晨停下肘击,这才想起从后头抱住他的人不是大哥,大哥当礼物去了,他还以为是大哥冲过来,可是大哥没那么大的力气……他愕然地缓缓将视线调向背后,望见老爸气得快突出来的眼珠了,他尴尬地咧开嘴,“老……爸。”
“你想气得你老子一命归阴不成?”凌胜炎吹胡子瞪眼地睨他,可惜少了胡子就少了那一份魂力。“没事发什么疯?老四跟你有仇是不是?”
“我不是故意打你的。”他担心地想,打到老爸……完了,他往后的日子难过了。
“兔崽子!不是故意可以打得我快吐血,要真故意你岂不是杀了我?”凌胜炎岔岔地松开了臂,那樱樱则蹲在他的身旁,帮他探看是否受伤。“有话用‘说’的,谁教你用‘打’的?我有这样教过你们吗?”
有,被打了一拳的凌睿桓最清楚凌胜炎的教育方针,他是个性烈的人,家里除了自己遗传倒母亲一方,不会主动出手打人外,其他兄弟的性子都和他没有两样,说不了两句话,还没了解实情就先动手,否则耿震华送老五回来的时候就不会被他打得那么惨了。可见得他的“身教”影响远比“言教”来得大。
凌睿晨狠狠地瞪着在旁边只被揍到一拳的凌睿桓,“老四太过分了,有了慕容,竟然还惹上璎歇!”最可恶的莫过于在他面前接吻,璎歇献吻的对象只能是……
“老四?”凌胜炎夫妻俩交换了个眼神。没错,老四最近是和璎歇走得很近,但他们看起来可没什么不同啊!难道说老四打算坐享齐人之福?他们又望了满脸笑意的倪璎歇和南宫慕容。
“慕容,你和璎歇是朋友,老三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南宫慕容手抱胸,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她心里简直快笑翻了,但勉强自己脸上没有笑意实在很难,她真不敢相信凌睿桓现在居然只咧出他的机械式笑容,而没笑得趴在地上。“是,但我不介意,璎歇和我谈过,她也爱上睿桓了。”
“不介意?!”那樱樱尖叫。
而后跳起来的是凌睿晨,他瞅着南宫慕容毫不在乎的神情,难以置信地朝她吼道:“慕容!你愿意和璎……倪妹妹共享你的丈夫?”慕容算是老四未过门的老婆,怎么会有人心胸宽大到不介意爱人有另一个老婆?除非……慕容并非真的爱着老四?
“对啊,慕容不只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以后我们还可以”姐妹“ 相称咩!”倪璎歇仍带着她最妖侥的甜美的笑容,一手勾着凌睿桓的手臂,“睿桓也同意这么做,慕容做正牌的妻子,而我做侧室。”
“你们在搞什么鬼啊?”愈听愈离谱,思想保守的那樱樱简直不能接受如此的当头棒喝。
凌胜炎和凌艾倩也是满脸错愕,只有当初亲耳听倪璎歇开口想借凌睿桓的凌睿尧微微地挑了挑眉,饶富兴味地看热闹。看来璎歇姐的确向慕容借到三哥了,可是……哈哈,好好玩,三哥是借来这样用的啊!
凌胜炎猛然地摇头,“我不答应,我们家的孩子哪有娶大妻,小妾的道理。”
老四这个闷葫芦有哪点好?住进家里的外来女性全爱上他了,难道老三就不行吗?他向老天要的仅是六个傻蛋来爱上他六个子女罢了,可不是一次来两个傻蛋都爱上同一个儿子。
“老四,你太离谱了,你自己是个律师,不可能不知道法律上只认同一夫一妻制。”凌艾倩轻声地指责这件事看来得到最多利益的凌睿桓。
但凌睿桓耸耸肩,他是没意思娶两个人,但不帮璎歇圆这个荒唐的谎言,九烈就撂下话说不嫁他,他可不想到最后连九烈这个老婆都跑掉。“只要其中一个不举行婚礼,就不构成”重婚罪“。
“所以我和睿桓不举行婚礼、不入户藉,我也不拥有”妻子‘这个头衔,况且我和慕容的感情这么好,她也不会告我“妨害家庭”。“倪璎歇笑咪咪地接下凌睿桓的话,仿佛真的觉得三人行很幸福似的。
见劝告不成,凌艾倩叹口气,只好将目标转向最应该为这件事反对的南宫慕容。“慕容,你不可以接受璎歇做你的……姐妹,这太不应该了。”倘若慕容反对,起码这件事还有转机的余地。
“我没关系。”看着大伙儿急得团团转,南宫慕容有种恶作剧的快感,“在明朝,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我觉得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但现在不是明朝啊!”怎么连慕容都昏头了呢?凌胜炎瞅着他一向很欣赏的小娃儿,难以置信三个人好似都对这个结果很满意。满意?!他都快疯掉了,他板着一张脸说:“我不管你们打什么歪主意,只要我在的一天,我就不会让你们得逞。”气煞人了,现代的小鬼头脑子里到底装些什么东西?这就是所谓的“代沟”吗?随随便便就可以将婚姻制度视为垃圾?道德伦理观念到哪里去了?
而强忍住痛扁三人念头的凌睿晨,全身的肌肉绷得比石头还硬,他冷冷地盯着在凌睿桓身边笑得满面春风、幸福得意的倪璎歇,眼睛微微地燃起火焰。
倪璎歇不愧是狐狸精,她到底对慕容和老四施了什么法,让两个人都能接受她这个第三者的存在?这太荒谬了,他不会让这个货真价实的坏女人如意的。
他可以不发作、不发作……不发作才有鬼咧!“倪璎歇!你到底想搞什么鬼?”凌睿晨不客气地一脚踹开倪璎歇暂居的客房木门。实在没料想到会看到这一幕。
他这阵子没有出去同志酒吧喝酒,逼得她只好把房门关起来,一个人对着一瓶孤酒和窗外的夜色举杯共邀明月。
倪璎歌喝得原形毕露的白色耳朵微微地向后动,一条绕着修长姣好美腿的毛绒绒尾巴和着轻音乐的节拍打拍子。她的全身仅穿着一件细肩带的白色缎质睡衣,慷懒地斜倚在床际,诱人的胸线在伸展的躯体间显露无遗。她星眸半闭地瞄着闯进个人空间的外来者,勾起十足十的狐狸精媚美,“你看今天的月色很美好,这么美的月夜适合喝酒,所以想来找我喝酒吗?”
“见鬼的!在我家别摆出这副德行。” 如果璎歇没有妩媚的万种风情、一双猫瞳总是闪着妖饶的魅惑,她就不会是全大下男人心目中的性感偶像、最佳情妇代言人。她的言行、举止、穿着,无时无刻都在勾引男人犯罪。凌睿晨咬了咬牙,马上把门锁紧,她在他面前露出狐狸精的样子没啥打紧,问题是凌家人没什么等人应门的习惯,只要敲门立刻就进去,完全不给人回绝时间,若他们见到璎歇的真面目,不晓得会被吓成什么样,
“摆出……呵呵呵。”倪缨歇抬手轻笑,眼神多了几分诡魅的光芒。“那又有什么要紧的?我的本性就是这个样子,就算现在不知道,以后还是会看得到,凌姐姐,你太瞎操心了。” 她捧起手中的酒杯,“喝酒吧!不喝浪费了”
凌睿展推开她的酒,直直地抓住她的手腕,酒怀从她皓白如云纤指间跌落,在地毯上晕出一堆暗渍。
倪璎歇蹩起眉头,瞅着地毯,惋惜且轻声细语责备凌睿晨,“你还是浪费,这酒来得不容易耶!”
狐酒入口香醇,于口中温热后更能变化出万种的味道,为酒类中最为醉人的极品,只要是人类喝上一口,不倒的酒鬼都得倒在地上大睡三天。而狐酒喝了虽不至于宿醉难醒,却能享受有远比喝人类的酒三倍以上的美妙滋味。狐酒耶!所有酒餐只能在野史中凭着有缘人的描述涎想,终其一生梦寐以求都没能喝到。这么珍贵的酒酝来之不易,况且这是在她十几岁时自己初次酝的酒,她一直珍藏舍不得喝,秉钧求她好几次都还喝不到一口,她这么大方地让他喝,结果他竟然把自己的酒倒在地上。
“我知道你是个酒鬼,但我现在最需要的是清醒。”‘凌睿晨脸上的神情足以让所的见到他的人,吓得倒退三步之遥。很难将好脸色摆上。
倪璎歇头一次见到他脸上也会有这种如凶刹般的表情,她眨了眨眼,嘴边仍带着笑意,用力想甩开他的手,“不喝就算了,你把我的手弄疼了啦!” 奇哉怪哉,他的脸色用“难看”来形容还太好听了点,搞得她一点喝酒的兴致都没了。
凌睿晨使劲不让她挣脱,在她柔嫩的腕间留下泛红的印子,“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因为追不上找,所以去破坏老四和慕容的感情?”
“哼,破坏?”倪璎歇冷哼一声,不悦地睨他,“今天晚上你不是已经听过我们三个人的说法吗?睿桓同意、慕容也同意,我更没意见,凭什么说我破坏别人的姻缘?你太一相情愿了,只要你认为是错的,就一定是错的?我们三个人都同意,你就没道理指责我破坏别人的姻缘,我是只狐仙,但不是只狐狸精!”
“你的所作所为除了用狐狸精形容,我找不出其他的字眼可以解释你姻视媚行的举动!”凌睿晨咬牙切齿地瞅着她漫不在乎的娇颜,心底火花愈大,焚烧着他的理智。“你把所有的事当成笑话、把所有的男人当成呆子。将自己的美貌当成武器,企图玩弄所有男人于股掌之间,外头的人你想怎么玩随你去玩,但牵扯进我家的人就是你的失算。”
倪璎歇皱眉,“我从没玩弄别人的感情。”真正玩弄人家感情的人是他吧!
“让我的家人纳入你的”芳名册“中,这不叫玩弄?老四到底是看上你哪一点?这样的女人他也要?”
“呵,你哪时候变成卫道人士了?”倪璎歇仰天短笑一声,抓起酒就直接灌了一口。他再度狠毒地撕袭她的伤口,爱得深,所以伤得更深,他压根就不需要有人对他付出真爱,必须这样爱人的方法好累……
凌睿晨夺下她的酒瓶,“不准喝,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不记得你有什么问题问我。”倪璎歇也不客气地抢回她的酒。
他瞪着她,难以相信自己的怒意,竟然可以被她提升到自己都快无法控制的地步。“你到底施了什么法,让一对相爱的情侣可以欣然接受你的介入?” 他知道她是狐仙,而最会引诱人的狐狸精不都有着可以令人丧失心智的法术,无论多么荒唐的事情,都能让被迷惑的人听命于她?
“你无理取闹!”她要真有法术,第一个先迷惑的人铁定是他了,否则自己何必爱得痛苦了?“我倒希望我真得可以控制人的心思。”
“慕容怎么说?就因为她是你的好朋友,所以她决定与你共事一夫?她连老四房里的乌龟得到宠爱都不能忍受,怎么可以接受你当老四的小妾?”最怪的莫过于慕容,她竟然可以笑脸兮兮地看着老四和璎歇接吻,除了丧失心智,他无法想像会有其他的解释。
倪璎歇狠狠地瞪着他,恨不得服从她的心意,将伤她的心的他撕成两半,法术?难道他就是这样看她的,一个不择手段只为自己快乐的女人?“我只是只没有法术的酒狐,连险些遭人强暴而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我还有其余的力量去害人?你把我想得太厉害了吧!”
“是了,你会玩火,却不懂得怎么灭火。”盲目的妒意已经将他的理智全部打压到一旁凉快去,低沉迷人的嗓音吐出的尽是句句宛如荆棘般的话语。“爱情游戏的规则全由你认定,前几天你可以口口声声说爱我。然后吓得我不知该不该回报你的深情;后几天明白我不可能爱你,立刻就转移目标,找到一个可以供你玩耍的对象,然后蒙骗自己和那个倒霉鬼可以相爱,忘了我的存在。”
“你会在乎吗?我不可以爱你,就表示我也不可以爱上别人?” 岂有此理,霸着她又不给她爱,她连选择爱上别人的权利都没有,哪有这么过分的人。
“恰巧那个倒霉鬼就是我弟弟,你以为我会坐视不理,看着他和你卿卿我我,半丝都不会在意?”他才不管她是否爱上全天下的男人,就是不能爱上老四,他可以对她和别的人亲热装作没有看到,他相信他可以,但他实在无法忽略当他稍早在客厅亲眼看着老四和她如情侣般相依的样子,他连说服自己最基本的平静的办法都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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